电子烟实体店挣钱吗:贵州幸存戴安澜200师女兵施仲珍(1)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6 18:23:49
贵州幸存戴安澜200师女兵施仲珍(1) (2011-10-08 08:40:19)

(一)远征军200师的施仲珍

    2011年的“9月13日”,在我们的“林副主席自驾仙鹤去蒙古国的温度尔汗”40载的纪念日里,我去贵州普安县,采访了1939年参加中国政府军抗战、1942年随戴安澜将军的200师入缅作战,现在贵州普安县的93岁原少尉军官施仲珍女士。

 

    采访施仲珍时,我和福建省《海峡之声》广播电台的主持人景艳记者一起合作,访问施仲珍。景艳记者在福建福州的播音室里现场录制,我的任务,就是客串,帮助完成这次“用电话采访”的组织任务。因为采访当时,有施仲珍的两个儿子,一位女儿,一个孙子,数位外孙。还有台湾的儿子在线台北,他们都想发表看法。当然,采访中,施仲珍是主角儿,其余欲欲试越的人员都是配角儿;是一个谈话节目的补充。

    鬼使神差,我还给新华社解放军分社的白瑞雪记者打了电话,她和施仲珍还聊了几句。现在想起来,不可思议,白记者是大腕儿呀!我怎么能斗胆拨通她的电话呢?

 

    如今,景艳记者在电话中告诉我:此番对远征军施仲珍的采访已经对台湾播出。

    我夸奖景艳记者: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留着。全国有媒体人50多万。比您敬业的恐怕还有。但是,机会没了。亲历抗日战争的老兵是我们中国近代史的无价之宝,可是,他们正在离去。远征军的女兵,安徽的刘桂英,已经91岁。贵州的施仲珍,已经93岁。自然规律,是无可奈何的。所以,我赞赏您锲而不舍的精神,尽管晚了一点。”

    我补充道:“采访真人,采访抗日战争的亲历者,有什么好处呢?她能让我们感到戴安澜的200师并不遥远,就在我们身边。让我们仿佛能听到隆隆的炮声,嗅到战火的硝烟。”

    景艳记者说:“台湾无数听众对大陆媒体追踪、报道国民党抗战将士为国家兴亡,所作出的流血牺牲大加歌颂,赞赏不已,佩服有佳。”台湾听众一再通过电台,现场发言:

    “抗战,是中华民族的抗战!是我们中华民族前赴后继、英勇牺牲所取得的胜利。”

 

    施仲珍出生在1919年3月,贵阳云岩区人。施仲珍于1937年考上了贵阳青岩女子师范学校,她自述:“和何应钦的侄女是同班同学。参加远征军抗日,我们还是200师政治部的战友。可惜,她牺牲在同古日军的炮火中。”施仲珍1939年为了抗日,参加中国军队。1942年随戴安澜200师入缅作战。200师在同古、棠吉战斗失利后,官兵分散从缅甸撤回国内。她们一支十几人组成的伤兵队,是从缅甸的密支那、八莫之间的山路,崎岖辗转向北,翻越中国云南的高黎贡山的北斋公房,穿行龙陵、经过腾冲,再北上片马,才在腾冲乡亲们的帮助下,走回中国军队隔怒江与日军对峙的滇东地区的。

    解放以后30年内,施仲珍基本上是不被尊重的人。她被监督、被殴打、被批斗,被唾弃,被嘲讽、被侮辱人格,还有短期入狱的经历。

    现在?您问现在?现在当然腰板直了不少。

1944年,何应钦将军在指挥远征军大反攻的前线。

 

    网上,有消息说,施仲珍也是贵州从野人山走出的唯一女兵。我认为,有误。

    如果在抗战历史上定义:“刘桂英是唯一一位活着走出野人山的女兵。”笔者认为极为贴切。刘桂英是廖耀湘将军新22师的护士,军衔下士。而施仲珍则是戴安澜将军200师政治部宣传队的少尉军官。施仲珍和丈夫杨致道(原任中国远征军第五军第200师政治部一科中校科长)一起,和部分伤兵步行,从缅甸的同古、棠吉一线北上,最后,才进入滇西地区的。

    由于日军占领了腊戌、八莫、密支那,切断了远征军撤退的路线,为了减少伤亡,中国远征军第五军、新22师一部才走的胡康河谷的野人山。

    而戴安澜的200师,在同古一战、棠吉(东枝)一战之后,已经是元气大伤。施仲珍和丈夫杨致道的撤退路线,她们很可能没有途经胡康河谷的野人山,而是途经滇西的高黎贡山的北斋公房、经过龙陵、经过腾冲,经过片马渡过怒江,而最终,回到的滇东安全地带。

    施仲珍本人自述也是如此。看来,她本人和“胡康河谷的野人山撤退路线”无关。

    远征军1942年失利后,无一人“先走野人山,再返回龙陵、腾冲”回到内地。

 

    远征军在1944年大反攻时,倒有不少当年用三个月时间,走过300平方公里野人山的远征军幸存者,也就是后来在印度重新集结的驻印军;再次途经野人山,打回缅北,消灭盘踞在密支那等地日寇。1945年1月27日,中国远征军和中国驻印军在缅甸芒友会师,标志着滇西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

    所以,我对报道“贵州走出野人山的女兵施仲珍”持不同的看法。

    近70年来,许多人一听“远征军”就联想“野人山”;而无数途经缅北走回国内的远征军老兵自己也认为自己走过野人山,因为依据是:“荒无人烟”。当然野人出没。

    我2000年曾经沿着戴安澜200师在缅甸棠吉(东枝)的撤退路线走了一遍。

    当时,是缅甸军方开了两辆吉普车,走了十几天才完成:从棠吉、细包、摩谷、腊戌、缅北矛邦村、芒友,到达中国瑞丽边防口岸入境的。我对远征军200师的撤退路线的印象是:

    “原始社会、荒无人烟。比中国云南至少落后50年到60年。”

    我出版的《最后一批人》一书中,《200师的百岁老兵张家福》就是描写这些内容的。

 

    1942年第一次入缅作战失利,我中国军队牺牲数万人。我认为:走没走野人山的都是中国历史上的大英雄。所以,我用题目:“贵州幸存戴安澜200师女兵施仲珍”。我认为:

    “光是戴安澜200师的兵,就是中国的大英雄。何况在世的93岁的前少尉施仲珍呢。”

 

    施仲珍、刘桂英,她们两个同属在1942年,第一次入缅作战的中国远征军,但是,她们却在不同的师工作。

    施仲珍所在200师的戴安澜师长乃是抗日战争时期,在缅甸战场上一名著名的指挥官,在同古会战中,以200师为吸引日军,硬是将日军三个师团拖在同古会战的战场上,为当时的滇缅反攻作战作出了相当大的贡献。

    刘桂英所在部队是廖耀湘将军率新22。1942年3月,作为中国远征军第5军的一部赴缅甸与日军作战,在斯瓦战役中重创日军第55师团。不料当时全盘战局,突然与远征军不利,英方有放弃缅甸的计划,盟军决定全部退出缅甸。新22师在归国之路被日军切断的情况下,一部分官兵走进野人山,一部分历尽千辛万苦进入印度,一部分北上从滇西回国。

 

(二)远征军新22师的刘桂英

    2009年6月30日,笔者和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的历史学硕士陈亮一起,采访了唯一一位健在的,走过野人山的原中国远征军新22师医疗队的女兵,刘桂英。

 

    1920年,刘桂英出生在长沙郊区一个贫寒的农民家庭里。抗日战争爆发后,刘桂英和几名热血青年一起报名参加了中国军队新22师。她被分配到野战医院,成为一名女护士兵。

    1942年3月8日,日军攻占了缅甸的首都仰光,切断了中国当时最重要的国际运输线路——滇缅公路,威逼印度和中国的大西南。为了保卫滇缅公路,中国政府抽调了10万名精兵组成远征军奔赴缅甸抗日,刘桂英就是这10万名战士当中的一员。

    刘桂英至今仍然会哼唱那首《中国远征军战歌》:

   枪,在我们肩上。血,在我们胸膛。到缅甸去吧,走上国际战场!”

    当年,她和战友们就是唱着这首歌抵达中缅边境的。

    到达缅甸以后,中国远征军浴血奋战,沉重地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但后来因为英军配合不力,远征军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5月上旬,中英军队开始撤退。日军切断了远征军的归国通道,孙立人将军的部队去了印度,大部分战士都在杜聿明将军的带领下走进了野人山,他们准备从那儿绕道回国。

 

    野人山位于中印缅交界处,绵延千里,纵深200多公里,山上乔木遮天,终年不见天日,猛兽成群,蚂蝗遍地,传说还有野人出没,当地人把这片方圆数百里的无人区统称为野人山。1942年6月,数万名疲惫不堪的远征军战土走进了野人山,开始了他们的“死亡之旅”。

 

    刘桂英回忆说:“那片原始森林浩瀚得如同大海似的,成千上万棵生长了千百年的大树巍然耸立着,层层叠叠的树叶遮住了天空,阳光照不进来。偶尔看到筛子眼儿那么点儿大的天空,我们就会觉得精神一振。”

    中国远征军以10万之众出国,活着离开缅甸战场的只是4万多人,而最终穿越高黎贡山回归国境的只有96师3000多人,到达印度的有3个师8000多人,刘桂英是唯一一位活着走出野人山的女兵。

    野人山的蚊虫、毒蛇、瘴气,让人防不胜防,而每一击都是致命的创伤。从每年5月下旬到10月间,是野人山的雨季,雨季不仅使森林里的蚊蚋蚂蟥异常活跃,而且使得各种森林疾病:回归热、疟疾、破伤风、败血病等等迅猛传播开来。根据资料记载,抗日战争时期,中国第五军5万人越过野人山而抵达印度的,只剩下三四千人,零头都不到;随军撤退的40多名妇女,生还的只有4人;而整个中国远征军入缅参战的10万总兵力当中,当时为战斗而牺牲的中国军人约1万多人,却有5万人死在了野人山约在北纬26度东经97度附近,此地为大片的丛林区及沼泽地,夏日。野人山大雨后,由于潮湿的天气加上蚊虫,一般人难以在此地生存,必须仰赖奎宁丸,才能避免在野人山感染疟疾。

    以上是对远征军两位仅存女战士:200师的少尉军官施仲珍、新22师的下士军衔的刘桂英的评论和分析。如有不当之处,请社会各界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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