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电影:青海湖畔坚忍的行者——记青海著名环保人士葛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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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湖畔坚忍的行者——记青海著名环保人士葛玉修  

2010-06-17 17:39:44|  分类: 人物风采 |字号 订阅

本文引用自大成《青海湖畔坚忍的行者——记青海著名环保人士葛玉修》

 

引用 大成 的 青海湖畔坚忍的行者——记青海著名环保人士葛玉修

——记青海著名环保人士葛玉修

  

          现年56岁的葛玉修是青海省银监局纪委书记,可他却被冠以“青海湖鸟王”、“中华对角羚之父”等诸多称号,这些称号是社会各界对他本人由衷的褒扬,同时也记录了他在青海大地15年如一日的环保历程……


  为拍摄野生鸟类,死神与他一次次擦肩而过,而他最后却成为了“青海湖鸟王”

  

  

 

 

  1994年秋,葛玉修从部队转业到人民银行青海分行,次年春,痴迷摄影的他首次踏上了青海湖鸟岛,很快,他被蓝天碧水间万鸟欢歌的一幕幕壮观场面所震撼了,在震撼中,他猛然感到摄影者终生所求的天地间的美与和谐都集中在这些鸟的身上了。从此,他深深地迷恋上鸟类的世界,也为此吃尽了苦头。


  在青海湖的中央有座叫三块石的岛。这千余米长百余米宽的孤岛上寸草不生、荒凉不堪,但却是斑头雁、鱼鸥等众多鸟类的天堂。他共去过该岛3次,令人最为可怕的是1995年他独自一人在那里呆了7天7夜。他回忆说,从“151”景点搭便船走了5个多小时才到达岛上,那时那里没有任何通讯信号,几天里没喝过一口热水,没吃上一口热饭,强烈的紫外线晒得手脸爆了皮,鸟粪经常溅满脸颈及全身,跳蚤咬得浑身痛痒。上岛的第二天午夜,突然狂风骤起,使得青海湖上狂涛山立、巨浪冲天,令人感到地狱就在眼前……


  2002年“五一”假期,为拍摄黑颈鹤,葛玉修搭便车来到了距西宁850公里、海拔4300米的玉树州隆宝滩。那天早晨,他在沼泽地里发现了一对黑颈鹤低头觅食。他屏住呼吸,慢慢靠近了目标,按动快门。这时,脚下的草墩开始晃动,他急忙朝前面的草墩跳去,不料一脚踩空,陷在沼泽,越陷越深。情急之中,他用三脚架的手柄钩住草墩而侥幸逃生。这年6月的一个傍晚,他在青海湖鸟岛碰到一只呲牙咧嘴向他进攻的恶狼……。次年春节初八,他在零下30摄氏度的青海湖泉湾拍摄大天鹅,“咔嚓”一声掉进了冰窟窿,几经挣扎爬了出来,但浑身上下瞬间都结成了冰。


  为了拍好鸟,葛玉修购买、借阅了大量有关鸟的书籍、杂志,他还花了大量时间,观察鸟的生活、起降、觅食和嬉戏状态,以至于从鸟的鸣叫中就能预知鸟将要起飞或降落,从鸟的神态中就能预知鸟的下一步的行动。由此,他被各界冠之以“青海湖鸟王”。他所拍摄的鸟类及生态环境照片达6万多幅,这些作品中已有1500余幅刊登在全国各大报刊、网站,170余幅获各种大奖,380余幅被刊物用作封面封底……


  他是我国第一个拍到中华对角羚的人,弥补了该物种的图片空白,这种濒临灭绝的动物促使他走向了环保


  1997年11月下旬,葛玉修与朋友一起去布哈河口拍摄大天鹅,半路上碰见了7只褐黄色的动物排成一线跳跃着狂奔,毛部的一团白色犹如盛开的白莲花,在枯黄色的草地上分外醒目。他举起相机拍了下来。此照片成为全国第一个拍摄到的普氏原羚即中华对角羚,弥补了了该物种的图片空白。


  后来,葛玉修了解到,20世纪初,普氏原羚广泛分布内蒙古、青海、宁夏和甘肃等地。但随着生态环境的不断变化和一些人为因素,这一珍贵动物目前仅存于青海湖周边地区。1996年和1998年,普氏原羚先后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红皮书列为危级动物。1999年中国的濒危兽类红皮书将其列为危级动物。普氏原羚目前仅存300余只,比大熊猫数量还要少。


  就是从这时起,葛玉修把挽救这一极度濒临物种作为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开始高度关注其生存的环境。


  2004年元月,葛玉修在青海湖东看到了一只狼撕咬得血肉模糊的公羊,他被羚羊临死前顽强挣扎的惨状而伤心得落了泪。他讲到,从那时他才知道,随着青海湖周边生态环境的不断恶化,中华对角羚的栖息地大为缩减,它们宽被逼无奈只好到荒坡沙丘上寻觅食物和水源,体质越来越差。而如今,它们又遇到了牧民们围护草场的铁丝网,这些网一方面分割了它们栖息地,使平时分开的雌雄种群在繁殖季节里难以合群,另一方面又给它们在奔跑逃生时设置了人为障碍,使其处于任狼宰割吞噬的境地。


  为唤起全社会保护普氏原羚,葛玉修发起创办了青海省第一个民间生态环保影响网站“青海青”,旨在“关注野生动物,维护高原生态”。还在其它网站发表“呼吁建立中华对角羚专属保护区”的建议,引起社会各界强烈反响与广泛响应。2008年12月,中华对角羚特护区在青海湖北岸成立,葛玉修被聘为保护站荣誉站长。


  进学校、下工厂、到机关,他要动员更多的人为“环保”行动起来,而这些都在八小时之外


  葛玉修说,在拍摄中,一看见那严重的鼠害、沙化的草原、雪线的上升、湖面的萎缩,还有那些哭泣的鱼类,悲鸣的鸟类以及流回的走普,他就感到揪心,忍不住要落泪。他说,他要把自己所看到的真实及严重情况告诉给更多的人,让大家都来关注我们的生存环境。


  他把青海湖及周边野生动物鸟类生活习性及保护方面的问题,写成了百余篇文章而广为宣传。他被北师大一香港漫会大学联合国际学院、青海省直机关党校等聘为客座教授,还担任了西宁市七一路小学、沈那中学、虎台中学等校外辅导员。他用自己拍摄的300余幅图片制成了生态环保课件,在全国各地演讲106场,受众达2.5万余人。


  15年来,为了自己心目中的崇高事业,他经常行走、潜伏在零下二三十摄氏度的环境里。早晨三四点钟起床,晚上披着星光回去,装在衣兜的矿泉水经常被冻成冰疙瘩,手冻得连羽绒服的扣子都无法扣上,还时时要忍受着胃病和关节炎的折磨,在这条路上他还要继续走下去吗?但葛玉修说到,一想起折断翅膀的鸟类与中华对角羚那绝望无助的眼光,他就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


  他几乎牺牲了自己所有的业余时间,而开支也都由自己承担。现在所用18万元的相机是北京一朋友受感动后赠给他的,耗材则是他不事烟酒、省吃俭用节省下的费用。交通是乘公共汽车、搭便车,或几个朋友拼车,紧急时自己打车,现在西宁有几个出租车司机已成了他的好朋友。吃饭主要靠自己带的干粮、缸头和蔬菜瓜果,极少到饭店或生火做饭。住宿是住牧民家里、种羊场宿舍、搭帐篷或牧民开的小旅店。而时间是几乎没请过假……


  神佛有灵,亦感其诚!

 

人民网记者 陈沸宇 2010年06月04日13:24  来源:人民网

  葛玉修金沙讲坛实录 | 2010-10-22 | 标签:葛玉修



主持人: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好!今天我们非常有幸邀请到了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青海省摄影家协会副主席、中国金融摄影家协会副主席葛玉修老师做客金沙讲坛之国家地理大讲堂。葛玉修老师多年从事生态环保摄影事业,以拍摄高原野生动物著名,被誉为“青海湖鸟王”、“中华对角羚之父”和“环保志士”。国内外各类重要媒体(如: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新华网、人民网、新浪网、美国CNN、英国BBC等)多次报道了他的事迹。他的摄影作品多次在国内摄影大赛中获奖,奥运期间,他的《中华对角羚》、《鱼鸥》、《天鹅湖》等5幅摄影作品被陈列在国家体育馆展出。拍摄高原野生动物要历经许多艰难困苦,你想知道葛玉修老师拍摄高原野生动物过程中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吗?下面就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葛玉修老师做精彩的演讲。

    葛玉修:谢谢主持人和各位朋友,各位来宾!很荣幸能来到这里向各位进行汇报交流。我今天给各位汇报的题目是《关爱高原生态环境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刚才主持人的介绍,有点不敢当。虽然我混进了中国摄影家协会,其实我仅仅是一个摄影爱好者,一个环保主义者。尽管是一些摄影家协会的会员、副主席等之类的头衔,但中国现在的家太多了,老实说也不值钱了,我也是一样。另外,在各位面前我很紧张,担心讲不好,讲得不对的地方希望大家谅解。

一位地理学家说过,“地球并不属于人类,而人类却属于地球。”这句话实际是警示我们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我们生活的地球,地球应该是人与生物共同拥有的和谐世界。进入二十一世纪,环境问题已经成为人类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了“建设生态文明”的战略决策,生态环境与每个人息息相关,保护环境就是保护人类的自己。

在座的各位朋友有没有人到过青海?到过青海的朋友请举手,好,有不少人去过,谢谢。青海地处青藏高原东北部,大部分地区海拔在3000—5000米之间,内地人称它是边疆,边疆人称它是内地,处于三个季风带的交汇区,面积72万平方公里,相当于7个江苏,3个英国,是全国面积最大的省。大家可能会有疑问,什么青海省面积最大?最大的应该新疆和西藏!大家说得没有错,我说的大,指的是省份,新疆和西藏是自治区,从省来讲,青海是全国面积最大的省。

青海不仅大,而且美,所以有“大美青海”之称。这里不仅地域辽阔,而且民族众多,全国56个民族中青海就有54个,土族和撒拉族是这里的独有民族。青海境内山脉高耸,巍巍昆仑山横贯中部,唐古拉山峙立于南,祁连山矗立于北,被称之为“万山之宗”;河流纵横,湖泊棋布,有世界排名第二的察尔汗盐湖,中国最大的内陆湖——青海湖,长江、黄河、澜仓江的均发源于青海,因此这里也被称之为“江河之源”和“中华水塔”。这里不仅有雄伟的山峦,辽阔的草原,奔流的江河,秀丽的风光,还有无以数计的野生动物;我国的原子弹、氢弹也在这儿诞生,第一个核工业地就在青海。朱德元帅曾经说过:“青海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地方”。

现在就请大家和我一起领略青海的大美与呻吟。

第一部分     青海湖稀珍的鸟类

 


这是青海湖,是中国第一大内陆湖,最大的盐水湖,面积4275平方公里,相当于4个香港,周长是360多公里,被中国国家地理评为中国最美丽的五大湖之首。这个照片很漂亮,是我们的一个副省长坐在飞机上拍的。

 


这是我拍的青海湖

 


 这也是青海湖,如果去过鸟岛的话,应该知道是在鸬鹚岛的北侧拍的。青海湖的鸟有148种,比较多的有鱼鸥、鸬鹚、斑头雁、棕头鸥等侯鸟。

 


这是青海湖鸟类分布图


  这是青海湖的遑鱼,学名普氏裸鲤,没有鳞的一种鲤鱼。这鱼生长期比较长,一年长一两,十年长一斤,过去去青海湖都可以吃到,这些年青海省封湖育渔,一般吃不到。

 


这是青海湖的鸟,是在三块石上拍的。大家都知道青海湖鸟岛,青海湖有十万多只鸟,斑头雁、鸬鹚、鱼鸥、棕头鸥都云聚鸟岛。现在大家能看到的鸟岛是斑头雁、鸬鹚比较多一点,鱼鸥少了。现在大部分鱼鸥在三块石,遮天蔽日,数量特别多,大家也看到了,这儿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遮蔽物。

 


这是青海湖的比较多的一种鸟,叫斑头雁。它是大雁的一种,因为头上有两条黑色的斑纹而得名。斑头雁是极富情感,爱情专一,出入成双成对。我特别喜欢它,所以投入很多的精力来拍摄它

 


 


这是比翼双飞,有人说是克隆的,没有,就是拍的。现在摄影风靡一时,很多人喜欢摄影,在座的有很多摄影大师,大家都知道,野生动物是最难拍的,难就难在你有时候去得多,未必能见得到,见到了未必能拍好,有时候光线不好,有时候离得远。因为中国,不像非洲,说起非洲的斑马、长颈鹿,狮子、野牛等等都有很多很漂亮的照片,而恰恰我们中国自己漂亮的野生动物图片不多。咱们中国人太多了。有人问,野生动物的地狱在哪里?在人间!因为人多了,野生动物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少了,没有安全感,就要有安全距离,所以动物离你很远就跑开了。有位在肯尼亚呆过半年的朋友讲,那里野生动物离人很近,有时只有几米,十几米。所以很多摄影家到非洲拍片,拍很漂亮,却拍不好我们自己国家的野生动物照片。我国有名气的动物摄影家寥寥无几。一个是难拍,它不像人一样听指挥,让笑就笑,让做动作就做动作。有时候去了,见不到,有时见了,光线不好。有时候看到了,光线也好,想拍它一个正面,它给个屁股。而且拍摄野生动物,投入多,回报少。它要很好的镜头,高级的相机,好镜头要花不少钱。我拍得确实不好,只是把有的瞬间抓住了。

 

 


 


斑头雁出入双成对,下雪了还依偎在一起,特忠贞爱情,一方死亡,另一方再不婚嫁。

这个照片从艺术上讲没有啥情况,但有点意思,我起的名字叫检阅。这个可能是在座的某一位领导,像检阅仪仗队一样去检阅。这个像领头的指挥官,“报告领导,列队已毕,请你检阅”,你就在那儿检阅,就是有点情趣。

 

 


照片上这个斑头雁,头仰得很高,迈着大步,我给它起名“昂首阔步”,名字有点直白了。

 


这是斑头雁水中交配,很难抓拍到,我比较幸运,到哪儿都能遇到好人,包括动物摆姿势让我拍照,所以我抓上了。

 



 


 

这是小斑头雁出壳的瞬间,在座的朋友会问这是斑头雁吗?这不是小鸭子嘛?确实像个小鸭子,但的确是斑头雁,这一组照片,我拍了四个半小时,从它咬开一个小洞开始,我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等了四个半小时,从啄洞到破壳出来,拍了六张,因为时间关系不一一展示。这次拍照留下深刻记忆,斑头雁身上的寄生虫----跳蚤,在我身上、腿上,留下了18个奇痒难耐的疙瘩。

 

这是一家子,爸爸妈妈领着它们。

 


这个小家伙很调皮,趴在妈妈身上不下来。

 

这个照片我起的名字叫“独舞”,看,其他雁都在休息,它就像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样孤芳自赏,在那跳舞。

 


这个照片是降落的时候,逆光拍摄的。拍动物也要讲究用光,逆光拍摄,可以把被摄体从背景中凸透出来。

 


这是三块石岛,是青海湖中比较小的岛,离岸最近的地方是12公里,荒无人烟,没有树,没有淡水,没有遮蔽物。却是鸟的天堂,很多鱼鸥、棕头鸥、斑头雁、鸬鹚生活在这里。咱们看的青海湖鸟岛,在青海湖的西北角,属半岛。三块石在青海湖的西南角,在湖里核心区,一般人接近不了。我去过七次,三次住在上面。最长的一次7天7夜。怎么过的?搭帐篷。当时,7天7夜没喝一口热水,没吃一口热饭。喝的是矿泉水,吃的是压缩干粮和饼子。

 

看这张照片,我的脸长得不白,但三块石呆七天后,脸更黑,就像非洲人。如果说像非洲人脸是黑的,牙齿很白。我的脸却是花的,青海海拔高,紫外线强,加上湖水反射,整个脸像煮暴皮的马铃薯一样,随手可扯下一块,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当然,也怪自己不会保护。这张图片是我第一次上去拍的,我穿的新旅游鞋,到第5天底和帮就脱开了,只得用塑料绳子扎住,无意中留下了这个纪念,绝对不是作秀。

 

看这些小斑头雁,我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小斑头雁一般在爸爸妈妈身边生活,如果离开了,到了其他的如鱼鸥的鸟群,鱼鸥就啄它,很危险。我收养了8只小斑头雁,将带的菜,掐碎了给它吃,小家伙长得很快,两天后就从箱子往外飞,往外跳。你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太阳很毒的情况下,它站在你的身影里。这就是当时的照片。拍这个照片很不容易,我想拍摄它下水的场面,可小雁跟在你后面走,不是前面。你赶它下水不成,往水里扔又不舍得,怎么办?我灵机一动跳到水面,跳到礁石上,它们就跟着过来了,所以拍下了小雁游水的照片

我当时到鸟岛,除干粮和水外,还带了3个西瓜,20斤莴笋,20斤黄瓜,还带了10斤甘蓝(大头菜),当水果、当菜吃。上岛后,将盛这些东西的塑料袋子用石头压住,周围再用砌一圈石头,怕被水冲走了。青海湖当天就用特殊的方式迎接我们。晚上,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小帐篷漏雨了,摇摇欲坠。虽然到了6月,晚上的温度还在零度左右。第二天早上湖面风平浪静,似乎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对岸的橡皮山,一片白雪,冷风吹来,光脚穿着湿鞋的我,更感寒冷。野外摄影,辛苦是肯定的,自找的,没关系。可惜西瓜没了,黄瓜剩了三根,笋子一根没有,因为甘蓝放得高,所以只有甘蓝全留下了。当时就剩三根黄瓜和甘蓝,这几天就靠这个过日子,特别奥恼。有意思的是,一天一夜后,西瓜又飘回来一个,实实在在飘回来一个,喜出望外,和平常的西瓜不一样,吃的时候甜里面边带点咸,因为青海湖是咸的。

这个叫我终身难忘。这个小斑头雁,因为七天了,远处的船来接我来了,怎么样去?去的时候是雇船去,去一趟三千块钱,当然还得人批,这个是鸟的核心区不准人去的,是管理局特批我去的,说好了今天把我送过去,7天,现在想想都后怕,因为95年,青海湖没有信号,我个人更没有手机,老实说,死到上面没有人知道,就是7天来接你而已,如果中间死了那不就是一具死尸了吗?

当时看到船来了,我就把小雁送到一百多米远的雁群,过了一会儿小雁又跟着我的脚步过来了,我便再把它送回去,这次送得更远一点,一会儿它们又过来了。我真想把它带回来,但是不行,毕竟是野生动物,不能带,怎么办?第三次把它送回去,送得再远一点,送了之后我疾步上船,在船上,两只小雁追到岸边,在一块大礁石上“啾”、“啾”叫着,扑打着翅膀跳到了另一斜向水面的礁石,跌撞着顺坡滑进了水里,向我游来。船儿开足马力行驶,小雁变得越来越小,但仍在向船的方向游动,这时,就有两只鱼鸥啄它,因为没有保护了,看到这个场景,我急得直跺脚,小雁赶快回,赶快回,在两只鱼鸥的攻击下,两个小雁又游了回去,船走了很远,我用望远镜看到,这两只小雁就趴在我当时扎帐篷的石头上,头朝着我们的大船,所以在一次中央电视台采访的时候,谈到这儿我掉泪了!

 

这是鸬鹚,这是青海湖较多一种水鸟,南方叫做鱼鹰,站在渔民船头捕鱼的那种。这张照片叫大湖之恋,恋爱的恋,这是雄鸟在展示自己,你看我多健美,这是个雌鸟,女孩子,它似乎在说,我梳妆打扮一下咱俩结婚吧。

瞧,雄鸟含情脉脉看着孵蛋的妻子,有个蛋清晰可见。



 

这鸬鹚妈妈喂小鸟,妈妈把鱼吃到嗉子里,回来后,小鸟把头伸进妈妈的嘴里,样子十分感人,所以我拍了三张。当爸爸妈妈不容易,它喂小鸟就是这个样子。

 

 

葛玉修拆除生命的围栏

2010/02/04 00:00    来源:YNET.com 北青网  北京青年报    

  ◎文/冯永锋  

  1995年,葛玉修开始拍青海湖周边自然生态的时候,可能没想过自己会从一个摄影爱好者,跃转为一个“环保志愿者”,更没想过自己的生命会为一种生活在青海湖边、濒临灭绝的羚羊日日纠结,每天想的,就是如何帮它们拆去夺命的各路围栏。

  人活在这珍贵的人间,最难得的就是超越。当一个人超越了爱好,走向环保和公益的时候,是不是就该为这个新闯入的领域耗费终身呢?为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超越,需要拆掉多少道人生的围栏呢?

  葛玉修想在西宁成立一个民间环保组织,名叫“中华对角羚保护协会”,他希望这个协会能够像自由的羚羊那样,在宽阔的原野上尽情地奔跑。他相信,没有人能设置障碍。

  ■人物简介

  葛玉修,山东菏泽人。1954年出生,1970年入伍,1994年退役后到青海人民银行工作。现任青海银监局纪委书记,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艺术摄影学会会员、青海省摄影家协会理事、“青海青”网站站长。1978年,在部队自学摄影。从1995年开始,先后100多次去青海湖,几十次到三江源,多次深入可可西里拍摄野生动物。目前正准备发起创立“中华对角羚保护协会”。

  ■他知道可能没办法让“普氏原羚”改名,但他想,既然这是中国独有的羚羊物种,干吗不能有一个中国名字?

  越野车在青海湖边慢慢地行驶,葛玉修压下车窗,慢慢地把相机对准五十米外缓缓走动的一群“中华对角羚”。

  这是1月份,枯黄而干燥的草原上,二十来只雌性“中华对角羚”缓慢地踱着步,它们看到有车驶近,倒也不甚惊慌,偶尔加快走上几步,偶尔抬起头来看看,偶尔目测一下与雄性伙伴的距离。可以清晰地看到它们圆白的屁股,这白色的屁股是中华对角羚的标志之一,露出白屁股,意味着它们对靠近的威胁发出了警告,想吓我们一跳。

  五百多米外,一只体格更大,头上长着两只威武的弯角的雄性中华对角羚,急急地向他的妻妾团队跑来。对它来说,任何威胁都是值得警惕的。不过,这个时刻,最危险的不是人,而是他同类中的同性。

  冬天正是中华对角羚求偶的时机。一般来说,最有魅力的雄性,多的可引诱二十多只雌性;魅力稍差的,也可控制个三五只。雄羚羊在自己领域的边界,用粪堆和尿液作了标记,同时发出鸣叫,提醒他的兄弟们,别妄想侵入他的领域。被圈在势力范围内的雌羚羊想要逃离,往往会被雄羚羊死命追回。

  这样的后果,就是有大量的雄性,会被雌羚羊毫不犹豫地拒之万米之外。在枯草上抖动的冬日风寒中,时不时可见到一只孤独的雄羚羊,不时发出低沉的寻偶的叫声,总想趁其他的羚羊不备,抢夺一两次婚配的机会。自然界就是这样的无情,强者得到最多,种群因此而保持着健康。

  葛玉修几乎每天都想来拍摄它们,他把工作之余所有能用上的机会全都用上了。对他来说,拍摄中华对角羚绝对不仅仅是拍几张照片那么简单,他要以拍摄为支点,找到保护它们的所有可能性。

  葛玉修给他的相机套了件迷彩裤,是从他穿的一件迷彩裤上截下来的。中华对角羚每天都在原野中自由奔走,距离总是有些遥远,即使趴在地面上慢慢地挪近,那米白色的长焦镜头也很容易把它们吓一跳。

  这台“迷彩相机”让葛玉修与其他的摄影人有了区别。

  他十多年来苦心拍摄的中华对角羚,学名是“普氏原羚”。俄国探险家、博物学家普热瓦尔斯基,1870年后,三次到新疆、青海、内蒙古、西藏一带探险,猎获了一些俗称“滩黄羊”的羚羊标本,并在分类学家的帮助下确定为独立物种。按照国际分类学界的规矩,谁发现了一个物种,谁就有权让其冠上他的姓氏,于是青藏高原上这种中国特有的羚羊,被称为“普氏原羚”。普热瓦尔斯基让许多物种都姓了他的姓,著名的有普氏野马、普氏裸鲤等,中国特有种黑颈鹤也是他首先“发现”而得以定名。

  葛玉修总觉得普氏原羚这个名字有些问题。他读完《普热瓦尔斯基传》之后,对这个十九世纪的俄国军事间谍兼探险家兼杀人狂,没法产生任何的好感;但他同时又佩服欧洲人探究自然界的那种博物精神。他知道世界上可能没有人有办法让普氏原羚改个“学术名称”,但他总在想,既然这是中国独有的羚羊物种,干吗不能有一个中国名字?比如可以让普氏原羚增加一个名字,叫“中华对角羚”。“就像周树人,也叫鲁迅;就像卡瓦格博,也叫梅里雪山。”

  

  ■有的野生动物照片猛地一看,好像拍得很艺术,让人肃然起敬,但如果追问拍摄方法,你会马上对摄影者心生鄙夷

  那只雄性中华对角羚跑得很快,轻快优雅的脚步,扬起一阵阵粘附在草叶上的尘土。葛玉修还没来得及拍上几张,他就冲到自己的苦心诱惑到的嫔妃团队面前,一扬头,领着它们朝草原深处走去。

  远处,是一排显眼的网围栏。中国的草原正在被分割开,家家户户都用一米多高的网围栏把草原给隔开,让界线清楚,让权利落定。

  葛玉修拿起相机,把它当望远镜使用,想看看它们有没有可能通过那排网围栏。

  这群中华对角羚排着队,从网围栏的一个豁口里穿过。

  葛玉修长舒了一口气。他兴奋起来,说,看来这里的牧民还真是信任了近年来多方力量的联合宣传。他们有的把网围栏的高度降到80厘米以下,中华对角羚就可以跃过;有的干脆给网围栏撕开几道口子;有的更有心些,还把网围栏上铁蒺藜给拆掉,这样,中华对角羚贴着走过时,就不会被弄得皮开肉绽。有的更加开明,直接就把网围栏拆了。青海湖周边的草原上,正在兴起拆除网围栏、给野生动物留点余地的自发行动。

  天快黑了,葛玉修让司机调头回西宁。路上,他情不自禁地谈起了自己的拍摄观:“拍摄野生动物,最忌讳的是拍摄的过程对其形成惊扰。有人为了拍一群天鹅起飞的‘壮美场面’,就开着吉普车去轰,扔鞭炮去吓,驱猎犬去赶,照片猛地一看,好像是拍得很艺术,让人肃然起敬,但如果追问拍摄方法,你会马上对此人心生鄙夷,终生不想与之碰面。我也看到过有人拍到中华对角羚奔跑的英姿,但如果对照片进行细细的解读,会发现这照片是在它狂奔的时候拍的。显然,这位摄影者拼命地开车追逐中华对角羚,让它惊慌失措地狂奔了许久,直到跑不动了,才让追近,才被拍走。过去,我对这样的人很生气,现在我在想,也许我可以和他一起拍,慢慢地把我对中华对角羚的观察结果告诉这个人,相信他能够听得进去。”

  

  ■中华对角羚不到1000只是什么概念?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保护不力,这个物种很可能在短期内灭绝

  葛玉修算得上中华对角羚的研究专家。长期的贴身观察,使他发现了许多中华对角羚的生活秘密。而掌握一个物种的生活秘密,是研究它的入门条件。

  葛玉修打开相机,让我看他头几天刚刚拍到的两只中华对角羚顶角的照片。“一只雄性想挑衅,另一只马上过来接招。两只羚羊先是互相对视,都想把对方赶跑。对视往往是难分高下的,只能动用武力来一比高低。这时候他们也不急着打斗,而是歪起脖子,用角把地面的草挑起来,让角上挂满黄草,让空中尘土飞扬。挑衅者低头向对手冲来,两只羚羊成了角斗士,两对羚羊角死死地顶住,身体都倾伏到了地上,都想用角和额头把对方压服。挑衅者终究还是败下阵来,突然脱逃,灰溜溜又不甘愿地跑开。”

  “这种血腥的激战场面,雌性中华对角羚却毫不在意,她们悠闲地在旁边摇尾吃草,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瞟一下战斗的胜负。对她们来说,重要的不是属于谁,而是选择与强者在一起。偶尔有些雌性看到更合意的,也会从‘前夫’那走掉。但大体来说,只有在求偶和交配时节,雄雌会混群生活,一旦季节过去,雄雌群体就会分开。等到五六月份,雌性羚羊产下小羔,幼仔吃上一段时间奶水,就开始随母亲一起吃草,母亲吃什么,他们就跟着吃什么。幼仔的这种生长对策,叫跟随。”

  葛玉修说他想在青海湖边划出一片地,成立中华对角羚保护区。“青藏高原上有四种羚羊,藏羚羊、鹅喉羚、藏原羚和被我称为中华对角羚的普氏原羚。现在,种群数量最少的就是中华对角羚。藏羚羊经过这么多年的呼吁和保护,听说种群数量达到了6万只左右,而中华对角羚不会超过1000只。有学者说600只,有学者说800只,有学者说1200只,但据我观察,肯定不超过1000只。他们分布在青海湖周边的7个片区,几乎没有什么来往,基因得不到交流。不到1000只是什么概念?我想任何人都清楚,哪怕他不是学自然保护的,也会知道,如果保护不力,这个物种很可能在短期内灭绝。”

  葛玉修担心自己的近距离观察流落于草野,被人讥为民间科研,“缺乏学术价值”。他就到处向研究“普氏原羚”的专家请教。中科院动物所研究员蒋志刚,出版了一本学术书《中国普氏原羚》。葛玉修就利用出差到北京的机会,直接闯入中科院动物所,两个人就这样成了朋友。蒋志刚曾在论文里说:“中华对角羚比扬子鳄少,比虎少,比大熊猫少,比藏羚羊更少。即使上升到一千只,它仍然是濒危的……该物种很可能在我们了解其生态、进化和遗传特征之前,即从我们这个星球上永远消失。”国家林业局野生动物研究与发展中心研究员李迪强也长期研究普氏原羚,也高调地呼吁要给它们建立专门保护区。

  葛玉修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蒋志刚、李迪强等人的“学术合作伙伴”,成为他们在当地的“研究向导”,多方力量一起,把普氏原羚的生命习性,研究得更加透彻,以便制订更加合理的保护策略。

  ■从拍到中华对角羚的那一天起,他成了一个爱提意见的人;从写下《救救我吧》那篇文章起,他陷入了“中华对角羚痴迷症”

  1995年,葛玉修孤身一人前往青海湖的三块石岛,拍摄岛上的斑头雁、棕头鸥、鸬鹚等鸟类。从这一天起,他不小心闯入了一个在中国颇为生僻的领域——“生态摄影”。为拍照片,他自费100多次去青海湖。也是在那年,他第一次听说了“普氏原羚”这个学名,并萌生了给这种快要灭绝的野生动物拍张照片的念头。

  1997年11月下旬,他拍摄到了7只普氏原羚奔跑着的图片,成为全国第一个拍到普氏原羚照片的人。从这一天起,葛玉修发现生活变了,他成了一个爱提建议的人。

  “我在与人们交谈中发现,除业内人士外,很少有人知道‘普氏原羚’这个名字,更不知道它是仅存于青海湖周边地区的珍稀动物。我在深感悲哀的同时,产生了写文章呼吁保护的强烈愿望。于是,我查询资料,走访牧民,请教专家,撰写了《救救我吧——世界极端濒危动物普氏原羚的呐喊》一文,以普氏原羚的口吻,写明了它们的外部特征、名称由来及生存状况。”这篇由“业外人士”撰写的文章,配上葛玉修拍的照片,于2002年在《青海日报》、《西宁晚报》陆续发表。文章中有这样的句子:

  “更使我们想不通的是,同属珍稀动物的大熊猫,却备受你们的重视和保护,不仅成立了相关基金会,还登报纸、上电视、铸造纪念币,甚至搞人工培育工程。生活在可可西里广袤地区的藏羚羊、藏野驴有数万只之多,因被盗猎,媒体炒得沸沸扬扬,已引起人们的极大关注,甚至通过可可西里的青藏铁路都专门为它们留下通道。而对我们,所谓的一级保护极端濒危动物,少有问津,知道我们这个物种的人更是微乎其微。你们公平吗?”

  这篇文章正式宣告葛玉修陷入了“中华对角羚痴迷症”。不久,他又自费制作展版,到学校、机关开展宣传,并以“青海青”网站的名义,开展了“拯救中华对角羚”宣传签名活动。

  2004年,“环青海湖国际自行车公路赛”开始每年举办。最初,组委会准备以藏羚羊为吉祥物。葛玉修写信建议将中华对角羚定为“环湖赛”吉祥物。2006年7月份,他的提议得到了正式认可,从此,一只名叫“多吉”的中华对角羚,弯弯的对角像自行车的车把一样,成了识别这个赛事的标志元素之一。

  

  ■关注一个危难重重的物种,使他的日子过得焦心,好像那些围栏就竖在前行的路上。不过他发现,他并不孤独,有许多人和他一起跨栏、拆栏

  青海湖周边居民大部分为牧民,为了避免草场纠纷,当地政府制定了鼓励网围栏建设的政策。网围栏将青海湖周边草场分割成了若干小块,限制了中华对角羚的活动范围,种群之间无法交流,只能近亲繁殖,繁衍出了不少身体有畸形的后代。

  青海湖周边新修了许多公路和铁路,都没有预留野生动物的通道。这让种群之间的交流更加困难,一些中华对角羚只得与周边的藏原羚或者其他种类的羚羊交配。

  葛玉修拍摄到这种“杂交”的后代,它们既不像中华对角羚,也不像藏原羚。他一直在观察着这个“新种”,看它们会不会失去生育能力。

  带有尖刺的网围栏,不仅将中华对角羚的生存环境分割得支离破碎,还对试图越过围栏的中华对角羚造成严重伤害。当地林业公安在巡查中曾发现,一只中华对角羚的尸体有37处溃烂伤口;一些中华对角羚因试图越过围栏而被挂死在上面,情景惨不忍睹。

  如果你关注一个危难重重的物种,你的日子每一天都会过得异常焦心,好像那些围栏就竖在你前行的路上。好在葛玉修发现,他并不孤独,有许多人和他一起跨栏、拆栏。

  2003年,兰州大学学生环保社团“绿队”到北京参加培训,他们提交的“保护普氏原羚项目”获得了金奖,并得到了3000元项目启动资金。2004年1月,绿队发起,国内高校环保社团积极参与的普氏原羚项目正式启动。每一年的暑假,绿队都组织学生志愿者去调查普氏原羚生存状态,宣传保护普氏原羚的知识。这个持续而坚韧的行动,在中国大学生环保行动中,很引人注目。2009年4月份,绿队的普氏原羚保护项目,获得了第三届SEE·TNC生态奖三等奖和4万元奖金。

  2000年,一些科学家联合在网上发布了倡议书:《普氏原羚生存面临危机——对保护这一珍稀动物的紧急建议》,引起关注。当年,国家林业局将普氏原羚列入了《全国野生动植物保护和自然保护区建设工程》急需拯救的十五种野生动物,青海省林业局也在普氏原羚野外种群调查、巡护监测、栖息地恢复扩大、野外救护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乔治·夏勒和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学会(WCS)在2006年与青海省林业局深入普氏原羚的主要分布区进行了实地考察。

  普氏原羚也得到了北京大学保护生物学教授吕植和她领导的团队的关注。吕植创办的北京山水自然保护中心,与青海省林业局一起,激发牧民主动拆除网围栏,现在已经拆除了几十万米,这给普氏原羚打开了宽阔的生活空间。

  但是出于对传统学术名称的敬畏,无论绿队的大学生,还是吕植的团队,一直沿用“普氏原羚”这一称呼。有人觉得:“为了更好地保护这个物种,也许我们该发起一场给普氏原羚正名的全国大讨论。比如,有人就提议说,除了中华对角羚之外,也许还可以叫青海羚羊?”

  2007年,葛玉修发表“建立中华对角羚专属保护区”的倡议,建议在中华对角羚有较大种群出现的青海湖东、北岸,设立专属保护区;把保护区内的牧民迁移,实施禁牧措施,建立人工改良草场、饲养点和迁徙通道;配备保护设施和专职保护人员,采取自然繁衍和人工饲养相结合的方法,对中华对角羚进行特别保护。这个建议得到了林业系统的重视,2007年12月,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刚察县成立了国内首个普氏原羚特护区,面积达160平方公里。

  2009年9月17日,一个让人更为兴奋的消息传来,青海省在刚察县哈尔盖镇建立了第一个中华对角羚保护站。然而葛玉修仍旧担忧,他指着保护区内的一条人工渠说:“中华对角羚的生活处处是危机。你看这个水泥糊成的沟,冬天看上去不是很显眼,可是它又陡又急,夏天水大的时候,中华对角羚来喝水,陡坡上一失足,就被冲走淹死了。有一年就淹死10多只。在数量如此稀少的时候,还有这么多不该发生的意外,很是令人痛心。”

  也许,不久的将来,中华对角羚真的会拥有一个专门的自然保护区。这个保护区足够大,里面有狼,有熊,有狐狸,但没有网围栏和猎枪,没有卷走它们生命的“人工激流”。

  ■供图/冯永锋

  ■普氏原羚:羚羊的一种,也叫中华对角羚,俗名“黄羊”、“滩黄羊”。生活在我国青海湖周边地区。极度濒危物种,目前数量可能不足1000只。2007年,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刚察县成立了国内首个普氏原羚特护区,面积达160平方公里。

 

葛玉修de故事 之:和狼群遭遇时我感到了绝望

发布时间:2010年12月03日 17:48 | 进入复兴论坛 | 来源:青海新闻网
青海新闻网讯 2004年元月10日,葛玉修又一次来到了位于青海湖东岸中华对角羚的一处栖息地拍摄,没想到这次遇到的竟然是一个狼群,那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感到十分绝望……

  天刚刚亮的时候是拍中华对角羚的最佳时机,于是当天凌晨5点30分,葛玉修就悄悄潜伏到湖东草原与沙丘结合部的灌木丛中。天还很黑,估计要等到8点以后天才会亮,所以他要在这里潜伏3个小时,才有可能见到中华对角羚。这时四周静悄悄的,一片死寂,大地尚在酣睡当中。环顾四周,大山的轮廓依稀可辨,远处,隐隐绰绰可以看到夜里泛着青光的青海湖。近处,沙丘上一片片的灌木形成各种漆黑的魅影,不觉令人心中发毛。这时,葛玉修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也正是狼活动的最佳时机,而且他所在的地方正是狼活动比较频繁的地方,不久前,他就在附近发现过3只被狼吃剩的对角羚残骸。所以一旦与狼相遇,他绝对是个不堪一击的弱者。“但愿没事,但愿没事”他不停地安慰自己,但是却禁不住慢慢袭来的睡意,渐渐进入了梦乡。

  “嗷――!”担心什么来什么!不远处的一阵狼吼声,一下把葛玉修惊醒,全身的汗毛突然竖立,他一下处于高度紧张当中,下意识地攥紧了三脚架,脑子里迅速思考着应对的办法,但是,这时身边惟一能作为防御武器的也只有这支三脚架了。

  葛玉修紧张地环顾四周,无法分辨出狼吼声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巨大的恐惧中,他迅速分析着自己的处境,并立即决定乘现在还没有看到狼赶紧撤离。但是很快他又意识到,这样做万万不行!背着沉重的摄影器材在沙丘上行走,速度慢、目标大,而且移动中的猎物更容易被狼发现,所以现在撤离等于提前暴露了自己。葛玉修重新潜伏下来,为自己刚才冒失的决定惊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办?他想到了求援。但是环顾四周,发现最近的牧民家也在3公里之外,况且他们尚在睡梦中。葛玉修本能地拿出手机,发现屏幕显示的是“无网络服务”。面对自己此时的处境,葛玉修的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

  无计可施时,他反而慢慢镇静了下来。曾经当过兵的经历给他壮了不少胆,他开始冷静地考虑自救的办法。最后,想出了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一旦与狼遭遇,先用闪光灯闪狼的眼睛,再用三脚架猛砸。于是,葛玉修一手握紧闪光灯,一手握紧三脚架,然后开始调动身上所有的细胞观察四周。

  一只,两只……五只,“天哪,是狼群!”

  这时,借着天边的一丝亮光他发现前面的沙丘上有5个黑点正在追赶前面的一个黑点,而且正在向他潜伏的地方迅速移动!

  单个的狼,他尚可以搏斗一番,可是现在却是狼群啊!葛玉修刚刚树立起来的信心瞬间垮塌了,那一刻,他想到了死亡。“熊怕孤,狼怕群”,群狼的攻击力很强,而且狼群最善于团体作战。他的心猛地一沉,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迅速靠近的黑点,做好了最后殊死搏斗的准备。

  300米!200米!100米……距离迅速在缩短,葛玉修攥着“武器”的两只手变得僵硬。黑点在离他不到100米的时候,终于可以看清楚了,原来是5只饿狼正在追捕一只雄性羚羊,狼群对这只羚羊紧追不舍,势在必得的样子。原来刚才那阵阵嚎叫声,是它们发现猎物后呼唤同伴的信号。

  尽管此时葛玉修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但是多年来养成的职业习惯却让他很想端起相机,多么想拍下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但是他很清楚,狼的听觉非常灵敏,相机快门的“咔嚓”声肯定会引起它们的注意,何况感光100度的胶片难以在昏暗的夜色中留下图像。强忍住自己的拍摄欲望,葛玉修重新审视着自己的处境。

  “天哪!――”眼看危险就在眼前了!

  极度地紧张使他的呼吸开始有点困难。但就在这时,局势突然发生了扭转。狼群全身贯注地追捕着羚羊,并没有发觉另一个唾手可得、“比羚羊更肥硕的猎物”(葛玉修的调侃语)就近在咫尺,狼群从离他30米的地方呼啸而过。那一瞬间,惊恐不堪、拼命逃命的羚羊,两眼放着绿光、张着血盆大嘴、死盯着猎物不放的狼,以及死亡的恐惧,永远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看着渐渐远去的狼群,葛玉修终于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浑身瘫软,脊背一阵发凉……(作者:葛文荣)

   葛玉修:三山五水一佛陀来源: 西海都市报 发布时间: 2011-11-27 青海省摄影家协会副主席

  “我出生在黄河入海口的山东,工作生活在三江源的青海。想想我的家乡,最有名的是‘一山一水一圣人’,也就是泰山、趵突泉和孔子。那么,我们的大美青海最有名的是什么呢?为了方便记忆,我概括为‘三山五水一佛陀’。”11月25日下午,青海省摄影家协会副主席葛玉修在参加我省文化改革发展大会的小组讨论时这样说。

  葛玉修记得曾去贵州旅游时,导游开玩笑地说,来贵州就是要看一棵树,品一瓶酒,去一座楼,也就是去看黄果树瀑布,品尝茅台酒,去遵义会议会址参观。这句话让葛玉修想到了家乡山东的“一山一水一圣人”。于是,他套用这种模式,把青海的大美概括为“三山五水一佛陀”。其中,“三山”是指昆仑山、祁连山、唐古拉山;“五水”是指长江、黄河、澜沧江、黑河之源和青海湖,“一佛陀”是指宗喀巴。

  听到这个说法,参会的很多代表笑着点头。葛玉修说:“我刚从外地作讲座回来,我登过央视、各地方电视台这么多次,我就有个感受,自信很重要。青海人这么热情好客,青海有这么美的风光,青海人应该自信,更应该对自己的文化有信心。不是有话说‘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吗,青海在发展文化事业上很有潜力。”(作者:花木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