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灰指甲:当代文学遭遇无情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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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文学遭遇无情之痛

《 光明日报 》( 2012年02月07日   14 版)

    在2012年的第一期《文学自由谈》上,何英以《无情的文学》为题,对当代文学的无情写作进行了剖析,认为当代文学干巴巴、冷冰冰地狂飙突进,已经远离了湿漉漉、黏乎乎的情感。

    何英说,形式杂耍成了当代小说的惯性——《生死疲劳》,为了兼顾作家的形式创新焦虑,发明了六道轮回说,结果农民的可悲命运在历史的轮回中成了一出盛大的滑稽剧;《蛙》,形式实验就像影子一样缠着作家,最后还是来了一出话剧,不这样简直收不了巨著的场;《秦腔》,作者把自己抽离得太干净,他人的死亡、灾难都被匆匆记下,全都是细节等于没有细节;《古炉》,面对惨烈、动荡的“文革”历史,作者也能在平静而匆忙的细节和散板流年中消遁了惊涛骇浪,变成了直接套用的思维模式:一切都是人性恶的结果。

    何英写道,文学类似于活态的一种文化生物,太要求生态环境的对应性适应性。好的小说应该在形式和意义之间保持平衡。现在是形式这条腿过度发达,已经虚胖浮肿。而意义这条腿严重缺钙,有时也狂补硬补一阵,但终究冰冻三尺。意义的成立从来不是玄虚的,正是从点滴细小的真实的物质基础做起。有些作家也开始以堆砌物质为能事:《天香》叠床架屋地做足了物质的功夫,一旦去掉过多的无生命力的赘生物,作者的人物也大多是无生命力的;《一句顶一万句》主张细节决定历史,细节则细节了,却仍然不放弃要写中国人千年孤独的宏大理想,一个心理事件被放大到跟民族的千年孤独平起平坐,作家的主观意志强硬异常,人物是他的牵线木偶,所以才能以超频的频率更换营生。

    在何英看来,评论家也无情,他们往往自恃智力、知识优势,而不愿用心、用情;与此相关联的是媒体时代的无情,眼睛总是盯着功成名就的那几个。评论家真的应该把热烈黏乎的目光从几个作家几部作品中移开,去发现新的大陆或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