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横生下:古希腊哲学之爱非斯的赫拉克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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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鼎盛年约公元前504年——前501年

一、关于“火”和“逻各斯”的本原学说

赫拉克利特提出,宇宙万物的本原是物质性的火,这个火是燃烧着的“活火”,没有一刻是静止的,也不会停止,是永恒燃烧着的。他比米利都学派更强调“变”,而火最能体现万物的动和变。同时,他还提出了火与万物相互转化的过程,但他的表达并不清楚,因此存在两种解释。一种解释是万物通过火的浓厚化和稀薄化而产生,又重新分解为火。另一种解释是火与各元素(气、水、土)之间直接相互转化,即火毁灭自身生气,气凝聚生水,水凝结生土;反之,“土死生水,水死生气,气死生火”。火与万物的转换要遵循某个共同的东西,就是“逻各斯”。

在赫拉克利特看来,“逻各斯”主要是指一种“分寸”,尺度,也有规律的含义,但与我们现在使用的规律的含义还不能等同,“逻各斯”具有客观性、公共性、共同性、普遍性。

客观性指逻各斯是“永恒地存在着”,不依赖于人的意识。

普遍性和共同性指万物“根据这个‘逻各斯’而产生”,万物都遵循逻各斯。

公开性指逻各斯是“人人共有的东西”,是“顷刻不能离开”的,“指导(支配)一切”的,“每天都要遇到”的东西。

赫还把逻各斯与人的灵魂、认识、思想、智慧联系在一起。他指出,逻各斯不是显露在事物表面的,而是在“背后”的东西。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凭借看、听、说即光凭感觉是不能认识、理解逻各斯的。他强调思想、智慧、理智的重要性。因为智慧和思想不在于认识事物的表面现象,而在于认识逻各斯。

他还认为,认识逻各斯也与灵魂有关。因为“‘逻各斯’是灵魂所固有的,是增长着的。”他认为,灵魂有干与湿之分,干燥的灵魂是最有智慧、最优秀的,潮湿的灵魂则是使人步履蹒跚。

赫的逻各斯后来被斯多亚当派演变为世界理性、命运,当作宇宙力量;新柏拉图主义和基督教神学则把逻各斯看作造物主、上帝、精神实体;在黑格尔哲学中,逻各斯是概念、理性、绝对观念。

二、关于“流变”和“对立面”的学说

赫认为,一切皆流,万物皆流。一切事物都在不断地运动、变化,不断地生成、消亡。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因为河水常流,再入水时,已非前水;

“踏进同一条河的人,不断遇到新的水流”;

“我们踏进又踏不进同一条河,我们存在又不存在”。

万物皆变,无物常住。

他指出,万物“存在”不是静止固定在那里的,不是既成凝固的,而是一个不断地生灭的过程。即事物不断地产生,不断地走向消亡,而后又不断地产生、消亡。

赫还提出对立面的统一和斗争学说。赫认为“统一物是由两个对立面组成的,所以在把它分为两半时,这两个对立面就显露出来”。事物都是对立面的统一。自然界是从对立的东西中产生和谐,由联合对立物造成和和谐,而不是从相同的东西产生和谐,不是由联合同类物造成和谐。

对立面既相反相成又相互依存,没有矛盾的这一面也就没有矛盾的另一面。

对立面之间不仅相互依存而且相互转化。赫把火转化为万物,万物转化为火看作宇宙的基本规律(逻各斯)。

赫拉克利特还从对立面统一的道理中引出概念的灵活性和真理的具体性的思想。

赫还强调对立面之间的斗争。对立面之间的斗争是普遍的,正常的,而且正是事物运动变化的根源。赫拉克利特把斗争看做绝对的,把和谐看作相对的,就像运动和变化是绝对的而稳定或静止是相对的一样。

赫的上述思想是辩证法的重要渊源,其影响是很深远的,它们与唯物主义的火和逻各斯的本原学说结合在一起,成为哲学史上极具个性和创造性的成果,给后人以极大的启迪。但这些思想是素朴的、自发的、原始的、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它们是从直观出发的,而不是建立在科学基础之上的,往往有总的看法,并无具体的分析解剖,因而总的看法也常常显得含糊、笼统;它们往往只是对现象作出种种猜测、缺乏充分的科学的根据,因而又常常引出错误的结论。后来斯多亚当学派把它加以发挥,并演化成了宿命论。

三、政治、宗教、伦理思想

赫拉克利特十分傲慢,蔑视民众,骂他们愚蠢无知,没有思想;认为多数人是坏的,只有少数人是好的。他还要求制定法律,主张一座城市要用法律武装起来。

赫反对希腊传统的多神崇拜,反对荷马和赫西阿德,反对奥尔弗斯和奥尼修斯(外来宗教)等。

赫反对灵魂不死、灵魂轮回说法。他认为人生的目的是要认识自然,追求真理,而不是寻求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