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犬奇兵评价:汉传金铜佛像的鉴定与收藏 王立军 中华古玩网博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03:51:42
汉传金铜佛像的鉴定与收藏 标签:     我国佛教文化历史悠久,瑰丽灿烂。今天:往日那些为虔诚的佛教信奉者制造的各类佛像,如今已成为人们喜爱的艺术品,收藏品,越来越受到海内外收藏家的青睐。价格也在逐年攀升。其原因是这些佛像制作精美,绚丽多姿,既能给人以美的享受,也能抚慰人们的心灵,因此被人们称为“抚慰心灵”的艺术作品,是其它艺术品难以比拟的。再就是古代佛像是文物,买一件少一件,不能再生,具有保值增值的潜力。同时即可以作为艺术品供人们欣赏,又可以供奉,具有双重功效,受到人们的追捧也是自然的。我为什么要写这篇文章,因为这些年收藏佛像的人越来越多,价格逐年攀升,汉传金铜佛的历史似乎已被人们遗忘,她那特有的魅力没有得到很好的展现。 
     我国佛教自东汉传入,魏晋以降,佛教艺术遂成大宗。论造像,有金、银、铜、铁、石、木、玉陶、瓷、泥等多种质地,从形象上细分,则有诸佛、观音、菩萨、罗汉、护法等等。金、玉材质者自身昂贵,传世品极少,而木、陶质地的造像,又易于损毁、难以长期流传,于是铜质和石质的造像就成了数量最多的两大类。石质造像一般不易移动,剩之金铜佛也就成了可移动的最受欢迎的艺术品之。
    所谓金铜佛,通俗一点讲就是表面鎏金的铜佛像。有学者将表面不鎏金的银质、铁质、铜质佛像统称铜佛,笔者十分赞同。我国金铜佛制作,大约有两千年历史,究竟何年始造?至今没有定论,还需进一步研究考证。
     现代人将中国古代金铜佛分为“汉传”和“藏传”两大类。汉传金铜佛自东汉始造,历经魏晋、南北朝、唐宋……历史跨度漫长;藏传金铜佛元明清传世品多见。汉传金铜佛像,大部受印度“犍陀罗样式”的影响。犍陀罗地处古印度西北、阿富汗、巴基斯坦一带,建国约在公元一世纪,由于曾一度受到马其顿亚力山大的统治,佛教造像吸取了希腊后期雕塑与印度北部犍陀罗的艺术形式相混合而形成的“犍陀罗”式。这种样式传入我国后,即被我国能工巧匠吸收,融化,创作出具有我国特色的佛教艺术造像。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各个时期的造像都具有与当时社会习尚和精神相一致的特征。如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瘦骨清像”,让人们想起了“健安风骨”;唐代造像的华严大气,则体现出唐代雍容大度、海纳百川的辉煌气象。宋代的佛造像已完全世俗化,佛仿佛已走入了人间,成了自己身边的“你、我、他”,显得非常可亲、可敬。
    令人遗憾的是,这些能体现中国古代艺术家卓绝技艺和时代特征的艺术珍品,至今传世很少。原因是,封建社会的一切都是围绕着政治权力而动的。皇帝信佛,利用佛教来统治人们的意志,巩固政权,可以下令大建寺庙,狂造佛像,一旦发现寺庙中有“风吹草动”,威胁到自己的政权,即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下令毁佛灭法,甚至滥杀僧人,历史上的几次毁佛灭法运动,以及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不知毁了多少寺庙,各类精美的佛像自然难逃厄运!
    虽然历史上曾有过多次毁佛灭法运动,大量精美的金钢佛被损毁,但汉传金铜佛制作历史毕竟很长,一些精美的作品还是被传承下来。但是,使人失望的是,不少汉传金铜佛的顶级之作不在国内,而在海外。现藏美国旧金山亚洲艺术馆的后赵建武四年(338年)的—尊坐像,是目前存世最早有纪年的我国十六国时期的金铜佛作品,国内的一些有关佛教的著作大多都提到她,似乎她已成为我们金铜佛断代必须引用的“典范”;美国波土顿博物馆所藏的尊阿弥陀佛金铜佛组像,是我国隋唐时期的顶级之作,其华丽程度无与伦比,该像曾藏日本,后又被美国人高价购得。此外,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日本……及一些澳、港、台、东南亚私人藏家,都有许多我国汉传金铜佛收藏。
    走进国内博物馆,一些省级大馆不要说有一两尊类似的金铜佛,就是连普通的作品也没有。国内只有故宫博物院,上海、北京,天津、河北、河南,陕西等艺术博物馆少数几家收藏单位才有收藏。北京故宫博物院,藏传金佛像稍多。而年轻的上海博物馆,凭自己的聪明才智,高瞻运瞩征集了一批汉传金铜佛精品,在国内是首屈指的。佛教文化遍及全国,佛教艺术造像自然各地都有。难道全国其它省份没有金铜佛?没有出土物?回答是否定的。
     我国汉传金铜佛是勤劳的中国人智慧和技艺凝造出来的艺术结晶。她绚丽多姿的造型和神韵能折射出各个历史时期精神风貌,有极高的历史价值、考古价值、艺术价值,但至今已经引起人们的重视,也得到很好的开发、利用。多少年来一些早期的佛像、宝贵的历史文化遗产仿佛蒙上了一层“尘埃”。据笔者了解,我国研究佛教的专家、学者不少,但是研究汉传佛教造像的专家可谓寥若晨星。正因为如此,以至于北京某公司的老总曾对我说,前些年他们举办一次石佛雕展,准备收藏几尊,为找专家却费了很大力气。结果找来几个走眼的,全是发过文章写过书的,愣把假的看成真的,使公司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中央电视台艺术品投资编导准备拍—集有关汉传金铜佛的片子,准备找两名专家,与笔者商量半天,也不知找谁最合适。最后笔者只得被逼上“梁山”,在《艺林漫谈》中粗略谈了些有关汉传金铜佛的常识,算作抛砖引玉,谁知节目播出后,来信来电的观众真不少,问题也是五花八门,遗憾的是笔者才疏学浅,只能简单回答几句,生怕言多必失。笔者曾将美国菲利亚国立美术馆、上海博物馆、国内私人珍藏以及某省新近生产的两尊藏传金铜佛照片给一位博物馆的研究员看。结果这位研究员不假思索地将所有的汉传金铜佛全部“枪毙”了,只认为那两尊新近生产的藏传金铜佛是真品。他研究的藏传佛像,除了资料就是本馆藏品,很少走出大院,很少接触汉传佛像,因此出了差错。与其相反,国内也有一些“实战性”专家,他们既有理论,又有实践,经常深入第一线,跑博物馆、跑市场、跑农村、跑厂家……见多识广,博闻强识,练就了一副火眼金晶。目前有些收藏者,一有藏品就喜欢往博物馆跑。笔者可以坦率地告诉大家,博物馆里不是每一个有研究员、副研究员头衔的人都能鉴定文物,鉴定文物要有选择。某省就发生过某大学历史学考古专业的教授买了几件安徽某厂生产的青铜器,在电视上大讲青铜器辨伪,卖假者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一边笑的事情。徐湖平先生指出:“现在很多大学为了盈利,纷纷创办文物保护鉴定班,大都是骗钱。现在还冒出很多的著名鉴定家,这些人甚至连博物馆都没有进去过。”这些大学鉴定班出来的“著名鉴定家”不看市场,不看博物馆,鉴定可信吗?江西永修某“专家”,在各类收藏刊物上大谈元青花鉴定,假东西在他那里就变成了“文物”,这些刊物也应反省,不然的话读者群会流失。真专家寥若晨星,藏家更是凤毛鳞角。国内收藏汉传金铜佛的藏家知多少?也许是笔者孤陋寡闻,实在难找。受“左”的政策影响,有的藏家有那么几尊,也不是那么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生怕被别人知道。大都是搁在家中孤芳白赏。以至于泱泱大中华,迢迢上千年,众多博物馆就这么几尊佛像搁在那儿,左发表,右出版全是它;断年代、辨真伪也是它,自然出不了新的成果!—些不切实际的偏颇理论和论断仍然被延承,运用。
    南京乃六朝古都,十朝都会,是我国两晋、南北朝以及隋唐时期的佛教中心、次中心。史载:南朝梁武帝萧衍笃信佛教,曾遣使印度模制佛像,在当时的建康(今南京)建筑众多寺院和铸造大量金铜佛;南朝陈武帝曾有重修金陵(当时国都称建康)七百余寺的巨大工程及铸造铜佛一百二十万尊的壮举……因此,南京四周遗留了一些汉传金铜佛。遗憾的是,不少书上都显然写着南朝金铜佛的作品几乎不见,似乎跨越数百年疆土近半国的东吴、东晋、宋、齐、梁、陈,没有造过金铜佛。只要一见到高古佛就将其推到北魏,仿佛南朝的金铜佛全是北魏“进口”的。一些人在鉴定文物时往往会犯见一斑就知全豹的错误。万一这只豹子是只“病豹”,这块斑是块“病斑”怎么办?“标形学”给一些鉴定工作带来了便利,但也会给我们带来误导。一些没有“标形”进行参照的作品往往会被断假,至少会戴上个“有争议”的帽子。因此我认为对“标形学”应该重视,但不能迷信。汉传佛教造像历史悠长,造型千姿百态,谁也不能将它说得清清楚楚。只有本着科学的态度,认真探索、研究,全方位了解,才能得出较为正确的结论。笔者不是什么专家,只是与佛有“缘”,“近水楼台”,偶得几尊,即被这些佛像精美造型的艺术魅力吸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好在笔者有学过几天青铜器鉴赏,触类旁通,开始了漫长的潜心研究,并亲手除“尘”……
    汉传金铜佛,由于历史久远,绝大部分是出土物。有早年出土的,有近年出土的。青铜器称“老坑”和“新坑”。这里完全可脱袭用。至于这些金铜佛每个时代的造型特征和风貌,前面已大概阐述,因为这类金铜佛存世极少,国内外博物馆只有为数不多的珍藏品,私家的藏品又不愿意外露或没有机会展出,因此几件作品并不能涵盖一个时期或某个地域的全貌。这里笔者只能根据所了解的国内外馆藏品、私人藏品厦新近出土的藏品综台起来作一个大概的叙述,仅供读者参考而已。
    汉、十六国时期是我国金铜佛制造的起步期,这一时期的金铜佛制作大都比较简洁。坐佛多,立佛少。佛像大都是高肉髻,有些磨光肉髻,结跏而坐,双手重叠,或手施无畏印。大多佛像双目下视,表情平静,有些略带微笑,服饰多为通肩大衣,纹路深刻、流畅,给人以朴实无华之感。有的整体制作,有的可以拆卸。这些特征后来成为我国佛教造像的基本定式。
    南北朝时期是我国金铜佛造的繁荣期。此时的佛像受我国传统民族又化的影响很大,一些能工巧匠制造出许多千姿百态的佛像作品。此时的佛像,大都或坐,或立在方形座上,背有莲瓣形、火焰形背光。北朝佛像随着政权的重叠,不断发生变化,时胖肘瘦。南朝十分推崇“秀骨清像”。所铸铜像大部十分清秀,表现出种清俊秀美的感觉。此时的衣着,大都为具有汉式风格的褒衣博带式大衣,衣纹繁复飘逸,衣褶层层叠叠,显得厚重而潇洒。这时期还出现不少碑形组合造像。如著名的“西方三圣”,碑中主佛为阿弥陀佛,左、右为观音和大势至菩萨。
    隋唐时期是我国金铜佛制造的辉煌期,一些精美绝伦的金铜佛顶级之作就出现在此时。就金铜佛而言,笔者所见站佛较坐佛多。有些立于莲花座上,有些赤足落地。隋代虽然国家得到了统一,但地域辽阔,各地佛像制造风格不一,很难定断。但总的感觉是比南北朝时显得丰腴圆满。有些佛像头大身小,体态壮硕.脸部成长方形,此时的服饰已见豪华,大都璎珞粗大、饱满,束冠缯带低垂,帔帛下垂至足,显得飘逸秀美。唐代佛像以胖为美,大多脸型饱满,轮廓鲜明。菩萨大多弯眉细目,“西腊鼻”高,樱桃小口。“S”体形较多,婀娜多姿。有些上身裸露,丰乳突出,充分体现了女性的特有的丰满圆润之美。不少菩萨造像多以上层社会中的美女为模特,俨然一副贵夫人气派。即所谓“菩萨如宫女”,“宫女如菩萨”。佛像服饰已十分华丽,整体工艺精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成熟与完美。这一时期的佛像一般较好认定。
    宋代国家由于备受外族人的欺凌,佛教已不为统治者所看重,佛教如果要生存,必须要结合世俗现实生活。因此此时的金铜佛造像已走入了世俗化、人间化,大都造像显得十分和谒可亲,过去佛像那种神秘感已经荡然无存。一些造像容姿美貌,比例均称,显得十分逼真,仿佛是以真人为模制造,具有高度的写实风格。值得一提的是,为了迎合世俗化的需要,一些工匠将原本清秀的弥勒佛演变成“大肚弥勒佛”,一直流传至今,受到人们的欢迎,以拯救百姓于千百种苦难之中的千手千眼也诞生在这一时期。辽代和金代的金铜造像,由于与宋代同时,必然受到中原文化的影响,与宋代造像大同小异。辽代佛像多神态自然;金代佛像多丰满健壮。掌握某个时代金铜佛制造的特征,需要进行长期的学习考察、验证;了解汉传金铜佛的真真假假,还必须亲手实践,有些知识不是从书本中和博物馆中可以得到的。以下笔者就汉传金铜佛鉴定浅谈一点实践中得到的体会,供读者参考。
    据笔者观察,海内外些博物馆所藏的汉传金铜佛大都是早年出土的。这些藏品,早年出土后经清理、脱金,部分已形成“传世古”,年代越久远色泽越黑,并有光泽。年代不长,其传世古尚未形成的色泽显紫褐色。此类金铜佛,大部分有两种色泽,一是金色,二是黑色或褐色。有些略带绿锈,锈斑碧绿坚硬,牢固。金色柔和,具有宝光。新出土的金铜佛,大都很脏。因为金铜佛一般不会作为祭器,明器深埋地下,都是因为毁庙、战乱、灾难、收藏等原因遗落土壤浅层中或某些角落。土壤浅层成分结构比深层复杂。加工金铜佛入土前不少是被供奉过,新旧不一,因此出土后色泽十分复杂。表面的黏土般比较坚硬,有点像“丐片”,清掉“丐片”后,脱金部分会出现坚硬美丽的绿锈,锈色下是枣皮红,枣皮红下面是地子。地子大部分是青铜和紫铜,铜质较软,少见黄铜。有些没有枣皮红,绿锈下便是地子。刚清理出来的金铜佛就像刚出生的孩子,不太好看,极容易被人看假。最大的原因是没有传世古,旧气。但用不了几年,脱金部分就会由褐到黑,形成金色,传世古、绿漆古的自然搭配,恢复了“原气”。鎏金部分有些会出现红褐色斑。内壁大部分有黏土,成颗粒状,黏土下也有自然绿锈和枣皮红,或褐色地子。伪品的黏土大都是刷抹上去的,土下面是做的假锈,锈下面是黑色地子,黑色是熏或染上去的,极不自然,有死气。假锈用火烧便落,不落也有异味,很不自然。
   另外,还有一种金铜佛,由于供奉时间较长,形成黑色的“香熏黑”,这种黑与传世古不太一样,黑中闪棕色,无味并有光泽,很高贵。由于这种“香熏黑”是许多年慢慢熏上去的,非常牢固,即使入土后也不会被腐蚀,遇到这样的作品,只需将黏土清洗便可。目前,也有这类的伪作,黑色是涂上去的,死气,没有光泽,作旧痕迹重,明眼人看便知是假。当然鉴定金铜佛不能只看皮壳,还要看质地、形制、工艺,综台分析,做出判断。另外金铜佛一般不像青铜器会大规模地出于墓葬、窑藏,可以进行有组织的考古挖掘,而是零星遗落在广袤的田野村落中。有的入土上千年,有的入土几十年,有的没有入土,而是遗落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有的入土前品相较好,有的入土前品相较差,大都是偶尔被发现。许多是孤品,没有“标形”,有官造的、有民制的、有批量生产的、也有只造一两尊的。因此时间、地点、出土情况和背景十分复杂,没有辅助物进行参考,给鉴定工作带来一定的困难,因此,不认真研究较难鉴定。北京拍卖公司准备推出尊南北朝金铜佛精晶,因为是孤品,不少人没见过,有“香熏黑”,结果被“专家”戴了个“有争议”的帽子。
    出土金铜佛,与青铜器有许多雷同,可以参照青铜器的些特征来鉴定,主要是皮壳,如黏土、锈色、铭文……生坑、熟坑、水坑、发坑、脏坑等等。虽然金铜佛属铜器类作品,但它有许多与青铜器不同的地方,因此鉴定青铜器的专家定要研究金铜佛,反之鉴定金铜佛的专家一定要有鉴定青铜器的经验。真品金铜佛与真品青铜器样,纹饰清晰,深到流畅,洒脱,伪品纹饰浅薄,模糊,做作。真品铜质软软,假品铜质坚硬,拿在手中不柔和。
    目前,仿造金铜佛的大有人在,笔者曾多次深入一些厂家,进行“暗访”。他们大多仿造传世藏传金铜佛,仿造汉传金铜佛的不太多。原因是汉传金铜佛样品少,艺术性强,制作工艺复杂,市场小,鎏金成本也高,不合算。仅鎏金技术一项就足以使他们望而怯步。古代鎏金采用的是“水银蒸发法”,此种工艺程度复杂,效果难以模仿,目前基本失传。现在的仿品大多是电镀金,刷金水,贴金泊,色泽难看,有些根本不是金,并有“贼光”。即使作旧,痕迹也较严重。到目前为止,笔者尚未见到可以乱真的仿品。一般仿品,因没有原物,都是按图仿制,形、技、色、神均相差甚远。还有些伪品没有“标形”,是臆造出来的,不伦不类,不值一提。若想把鎏金器做成出土物,比较困难。在海内外博物馆和私家收藏的作品中,还有一些古代仿品,这类仿品有好有差。冒看颇有旧气,仔细看缺少“灵气”。仿者目的有二:一是崇尚古人,被古人高强的技艺和艺术魅力所吸引,仿他几尊以作珍藏;二是以赢利为目的,骗取钱财,前者无可厚非,后者不宜提倡,从文物角度来讲,这些作品毕竟已有年代,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尤其是仿得好的作品也比较珍贵。至于我国金铜佛仿制从何年何月开始,至今仍是一团未解之谜,有待专家学者继续研究。清末至民国一些不法商仿了不少北魏、隋唐时期的金铜佛,目的很明显,赚钱!现在这些仿品还堂而皇之地搁在海外一些大博物馆的橱窗里。这时期的作品笔者看过一些,大都是小件,水平较低。古人技艺高绝,诱惑很少,每创作—件艺术品都独具匠心,认认真真,特别对佛教造像更是一丝不苟;作伪者急功近利,以赢利为目的,成批量生产,自然出不了好产品。偶见一些工艺水平较高的,其“精神”、“韵味”、“古意”也出不来,理性过关了,感性过不了。因为他们缺乏很高的艺术修养。当然古人的一些作品也并不是十全十美的,有些民间作品也很粗糙,分量也很重,我们在鉴定时不能认定这些作品就是假贷,要全面分析。
    近年来,海外文物市场中,我国金铜佛的价格逐年飚升,汉传金铜佛的价格令人咋舌。一尊仅24.2厘米高的北魏金铜佛卖到147万港币;一尊54厘米高的9、10世纪“度母”立像,卖到29.9万美金。宋以前的精品大都在百万元以上,正因如此,国内一些作伪者蠢蠢欲动,试图仿造,臆造一批汉传金铜佛精品,打入海外市场。一些利益熏心的藏者也铤而走险,将自己的藏品卖给境外人,以牟取暴利,这都是道义和法律不允许的。据笔者了解、海外文物市场汉传金铜佛,一部分货源来自欧洲,大都是早年流到国外的,一部分来自内地,是新近出土的。购买者大都是日本、香港、台湾、南韩及东南亚藏家和一些海外博物馆。在国内,人们至今还没有充分认识到她的价值,既没有市场,也没有价格,属于被“遗忘”的藏品。市场上往往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尊藏传金铜佛出现,会有不少买者前去问价,而一尊南北朝、隋唐时期的汉传金铜佛搁在那儿,往往无人问津,人们不了解汉传金铜佛千姿百态的造型和她本应有的文物价值、艺术价值,也看不懂。国内的一些书刊,有关藏传金铜佛的文章、图片比比皆是,某家博物馆所藏的藏传金铜佛已不知印了多少个版本,但国内没有一本介绍汉传金铜佛的大型画册,有的只是几本小册子。不得不令人感到遗憾!但从收藏角度来看,这也是件好事,有些藏品,在人们还没有认识到她的价值之时,有眼光和有远见的人可以捷足先登,今后必将会获得丰厚的回报。巧的是,就在笔者即将脱稿时,朋友送来本今年刚出版的《中国古代铜器鉴定》,名为鉴定书,其中都是到处摘录来的图像模糊不清的我国各个时期的铜器作品价格书。其中佛像部分将陕西省文管会珍藏的隋开皇四年造的巅峰之作,无价之宝阿弥陀佛鎏金组像定为2.8万元;将现藏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北魏太平真君年制作的极品弥靳佛立像定为3万元;不如一只清代铜香炉!可见汉传金铜佛这一祖国的瑰宝在一些人的脑海中是多么的淡薄和模糊!这与多年来一些人对国家灿烂的历史文化,宝贵的艺术结晶,不关心,不重视,没有很好地挖掘、开发、宣传、利用有关。一些“左”的观念,不合理的政策,也是束缚这一奇葩绽放的原因。这种墙内开花墙外香的状况,不知要持续到何时?
   如今,大地回春,新《文物法》已经颁布,尽管还有许多不足或不适应国情之处,但仍给了文博界、收藏界一个晴朗明媚的天空,国家支持藏宝于民,文物将得到合理开发、利用,蒙罩在汉传金铜佛这一奇葩上的尘埃已被拂去,她千姿百态、瑰丽迷人的风貌将展现在人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