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哪个女明星最漂亮:余汝信:《陈锡联回忆录》的弦外之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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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 洋,1937年加入中共,1964年46岁由陆军第16军副军长提为军长;


  王淮湘,1937年加入中共,1963年43岁由陆军第16军副政委提为政委;


  张 午,1937年加入中共,1964年46岁由陆军第23军副政委提为政委;


  于敬山,1938年加入中共,1964年45岁由陆军第38军副政委提为政委;


  李光军,1937年加入中共,1963年44岁由陆军第39军副军长提为第64军军长;


  张 峰,1939年加入中共,1964年42岁由陆军第39军副军长提为军长;


  陈绍昆,1940年加入中共,1964年43岁由陆军第39军副政委提为政委;


  刘光涛,1938年加入中共,1961年41岁由陆军第40军副政委提为政委;


  刘振华,1938年加入中共,1964年43岁由陆军第40军副政委提为政委;


  郭玉峰,1938年加入中共,1964年45岁由陆军第64军副政委提为政委。[9]


  李 震、李伯秋是1955年授的少将,田维新以下十一人,均由沈阳军区提名于1964年晋升少将。这一批“少壮派”军人,除李震、于敬山1966年调离沈阳军区,李光军、郭玉峰1967年分别随部调离或奉调中央机关工作外,其他各人在文革中继续受到陈锡联的重用。


  “珍宝岛作战前,军区班子只有我、政治委员曾绍山、副司令员唐子安、江拥辉、肖全夫、参谋长汪洋、政治部主任李伯秋7人,第三政治委员潘复生兼任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主任不参与军区工作。由于人员少,难以适应准备打仗的需要。1969年8月,经军委批准,调整充实了军区的领导班子,我仍任司令员、军区党委第一书记,曾绍山任政治委员、第二书记,潘复生兼政治委员。副司令员在唐子安(常委)、江拥辉(常委)、肖全夫(常委)后,增加了邓岳(常委)、刘永源、游好扬、张峰、汪洋(兼参谋长、常委)、吴习智(兼后勤部长)、汪家道(兼黑龙江省军区司令员)。副政治委员有李伯秋(辽宁省革委会副主任)、邹衍(常委)、陈绍昆(兼政治部主任、常委)、刘振华(兼旅大警备区政治委员)、李少元(兼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政治委员)、王淮湘(吉林省革委会主任)、刘光涛(兼黑龙江省军区政治委员)。调整后的班子成员,战争年代先后担任过兵团、军、师的领导职务,年富力强,富有作战指挥经验。1969年底至1971年初,田维新、汪洋、陈绍昆,刘振华先后调出、刘德才(兼旅大警备区司令员)、曾雍雅任军区副司令员,张午任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10]


  虽然陈锡联的回忆有不大准确处,如珍宝岛作战时期沈阳军区参谋长仍为肖全夫兼任,汪洋是在作战后(1969年8月)方调升为军区参谋长,另1969年江拥辉、肖全夫、李伯秋三人不仅是军区党委常委,且是党委副书记,王淮湘、刘振华亦为党委常委而汪洋却不是,[11]惟陈锡联提及这些当年的同僚、部属,口气显然是赞许的:“年富力强,富有作战指挥经验”。


  受到陈锡联肯定的这一批文革中军区的主要领导,凡红军时期入伍的,留在军队未到地方支左的,以后全都平平安安在军队安渡晚年,而凡抗战后参加革命而又奉派至地方支左一线者,日后却历终坎坷。如李伯秋,辽宁省革委会副主任、辽宁省委书记,曾绍山之后的辽宁第二把手,1977年3月停职审查后被开除党籍;王淮湘,吉林省革委会主任,省委第一书记,1977年已调任武汉军区副政委而被吉林地方揪住不放,终被勒令停职审查,后降级退休处理并开除党籍;刘光涛,黑龙江省革委会主任、省委第一书记,1977年后被令转业并降职使用;陈绍昆,国务院冶金工业部部长,1977年后免职,受留党察看处分。


  有老人说,这些人的处理,与宋任穷在文革中与军区结下恩怨,利用执掌中央组织大权以报一箭之仇多少有些关系。对李、王、刘、陈的处分是否含有个人恩怨的成份,我们没有事实依据,不好评论,但从宋任穷对“少壮派”之一的郭玉峰的态度,倒多少可以看出些端倪。宋在回忆录中提及郭时曾说道:“康生讲,郭玉峰是全军最优秀的军政治委员,因此把他调来当中央组织部的部长。康生从1970年起曾3次提名郭玉峰任中组部部长,第一、第二次都未获毛主席和党中央同意,第三次才被认可,可见当时中央和毛主席对郭玉峰任中央组织部长,并不是康生一提就同意的,而是有过较长时间的犹豫的”。[12]


  郭玉峰是陈、赖赏识提拔的干部,文革初,是军部地处辽宁本溪山沟里的陆军第64军政委,在经沈阳军区推荐、奉派至北京之前,与在中央工作的康生根本不认识更没有任何联系,郭是否优秀,只能是沈阳军区向中央的反映和评介,就算康依据沈阳军区的反映说过郭的好话,那也不能就此说明郭就是康生线上的人吧?总不能凭康生说过这么一句话就宣判了郭下半生的命运吧?而根据宋任穷的逻辑,却就是如此荒唐推断。


  据老人们说,1967年10月,郭玉峰奉命到京,本来说是到中央参与专案工作,后因原中组部业务组负责人、总政干部部副部长朱光要调回部队,要郭接任朱的职务(文革中,中共中央各部仅中组部没有采用军管形式,而是由军队派人组成业务组,为中组部最高临时权力机构,不是宋所说的部长),郭为人老实听话,到中组部是身不由己,以后在中组部的所作所为,也是奉命行事,并不见有故意整人、打击报复、落井下石、投机钻营之所为。到中组部后,曾三次给中央、毛、周去信要求回部队,委任为中组部部长后又为回部队事再次去函毛、周,均未获准。 1977年免职后,关系还在64军,直至1980年被令办理转业手续,未几被关进秦城监狱,翌年2月在陈云、邓颖超过问下得以释放,1983年被开除党籍,下放河北邢台安置,每月发给生活费150元,2000年因病去世。在“少壮派”中,郭可称晚景最凄惨者。


  对“少壮派”中上述一些人的晚年处境,有老人希望陈锡联向中央作实事求是的反映,不知陈说了没有,但即使他说了,估计也不起什么作用。陈能在回忆录中对他们的过往加以肯定,多少算是已尽本心,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些什么?


  五、备受质疑的三件事


  文革期间,陈锡联最备受质疑、为人诟病之事有三:一是指其与毛远新关系非同一般,被质疑将毛远新奉为辽宁以至东北的“太上皇”;二是辽宁的粮油副食品供应严重不足,陈被戏称“陈三両”(指每人每月限供三両食油);三是取代叶剑英主持军委工作。前两事发生在辽宁,陈在回忆录中略去未提,后一事发生在调京工作之后,陈在回忆录中作了解释。


  1976年2月2日,中共中央经毛同意以中发[1976]1号文发出通知,内容有二:一是经毛提议,中央政治局一致通过,由华国锋任国务院代总理;二是经毛提议,中央政治局一致通过,“在叶剑英同志生病期间,由陈锡联同志负责主持中央军委工作”。


  那正是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初期,叶剑英多少也受到猜疑,但又未能抓住他什么辫子,毛只好以生病为由让其“休息”,可是谁来接叶的“负责主持中央军委工作”呢?


  “当时,既是军委常委又是政治局委员的人有我、汪东兴、王洪文,张春桥等人。毛主席说陈锡联从小参加革命,会打仗,带过兵团,管过炮兵,国务院也有个职务,就让他管一下吧。中央开会的时候,我见到毛主席,主席当时眼睛不好,视力比较差,我就对主席说:我是陈锡联。主席拉着我的手说:你要挂帅啊。会议结束时,毛主席又拉着我的手说:你要挂帅啊。后来政治局开会,一致同意毛主席的提议。


  “粉碎‘四人帮’后的第二天,我就在玉泉山向中央写报告,要求不再主持军委的工作,还是请叶帅来主持。华国锋同志说,你这个报告先不要写,叶帅还要协助我处理国内的事情,军队的事情你还要继续管一下。他要我收回了报告。这样一直到1977年3月中央正式发文件,宣布叶剑英同志的身体已经康复,经中央政治局讨论通过,今后中央军委的日常工作,由叶剑英同志负责主持,陈锡联协助。


  “在我主持军委日常工作期间,经常向叶帅汇报工作,听取指示。叶帅也时常过问军委的事情,支持我的工作。


  “当时,一些同志由于对情况不了解,对我存在一些误解,说了一些批评、指责的话。我对此是能够完全理解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专门就这个问题作了说明,原来不了解情况的同志弄清了事情的经过,消除了对我的误解。记得有一次我在301住院,粟裕同志也在住院,他来看我,对我说:原来不了解情况,现在搞清楚了,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小平同志在找我谈话时也说:我是了解你的,你是没有野心的。”[13]


  陈锡联的能力,搞好一个军区大抵没有问题,但不足以主持军委工作。至于其以上“解释”是否能真正消除“一些同志”的误解,不知道。无论如何,这段事儿始终对其本人形象产生了负面作用,却是几乎可以肯定的,惟以今日眼光平心而论,陈当时的处境,大概也是身不由己的罢。


  至于陈在辽宁的两件事,沈阳军区的老人们另有说法,笔者听后觉得也有道理。


  先说毛远新一事。早于1967年1月,毛远新已是黑龙江省临时权力机构“黑龙江省红色造反者革命委员会”的负责人,此前,将黑龙江的造反经验传授至吉林延边,其伯父毛泽东本人对此举大为赞赏,批告周恩来:“总理:应当把延边反革命派手中的权力夺过来,请你布署一下。毛远新去延边工作一个月,那里大有起色。他今天去哈尔滨,如尚未走,可找他谈一下”。[14]


  1968年5月8日,中央同意成立辽宁省革委会,在中央的批示中,毛远新列名为副主任,排名第七。经查证档案资料,毛远新被安排至辽宁任职,并非沈阳军区或陈锡联本人主动提出,前于4月22日,陈锡联向中央、中央文革并军委办事组提交“关于筹建辽宁省革命委员会的初步意见(第二次修改稿)”,这是陈关于此问题的最后一个报告,共有三大点意见,提出了省革委会中地方干部、军队干部、群众组织代表的人选,其中完全没有提及到毛远新的名字。[15]


  不过话说回来,中央安排毛远新至辽宁任职,陈锡联当然是求之不得,这与“攀龙附凤”的想法大概没有什么关系,而是当时即使陈锡联这样高级别的干部,也难以捉摸透北京的所谓“中央精神”,有毛远新这样能直达天庭的人在身边,也就应无走错路之虞。


  陈锡联1973年12月调离沈阳军区,一个月后的翌年1月20日,军委突然任命毛远新为沈阳军区空军政委,不及一月(2月12日),又免前职再任命其为沈阳军区政治委员,后又由中共中央批准增补为军区第三书记,不过,其时李德生已到任军区司令员,这些帐无论怎样算已不能算在陈锡联头上。[16]


  再说“陈三两”之绰号(估计是“辽联”和“八三一”派封之)。辽宁是一工业省,城市工业人口众多而农业相当落后,文革前,粮油食品大多由外省调入。文革中,调入困难,造成供应紧张,加之陈为一赳赳武夫,经济工作从未沾手,很是外行,以此角度思之,由于客观原因他没有做好他所不熟悉的工作,也是情有可原,未可求全责备的了。(2004年7月,文革史读书札记之四)


  注释:


  [1]、[2]陈锡联:《陈锡联回忆录》(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4年1月),页405。


  [3]、[4]同[1]书,页431—432。


  [5]参见《中国共产党组织史资料》第五卷、附卷二(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


  [6]同[1]书,页438。


  [7]本文有关辽宁文革的进程,主要参考高峰主编:《中共辽宁党史大事记(1949.10—1989.12)》(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5)、《中国共产党辽宁省组织史资料(1923—1987)》(沈阳,1995)及其它文革小报资料。


  [8]宋这段时期的经历,参见其本人所著《宋任穷回忆录[续集]》(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6)。


  [9]参见《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组织史资料》第四卷(北京:长征出版社,1995),沈阳军区部分。


  [10]同[1]书,页448—449。


  [11]同[9]书,第五卷,页106,


  [12]同[8]书,页27。


  [13]同[1]书,页474—475。


  [14]《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十二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页195。


  [15]辽宁省档案馆存档,缩微胶卷档案号:501—5—27。


  [16]同[9]书,第五卷,沈阳军区及沈空部分。


  [11]同[9]书,第五卷,页106,


  [12]同[8]书,页27。


  [13]同[1]书,页474─475。


  [14]《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十二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页195。


  [15]辽宁省档案馆存档,缩微胶卷档案号:501─5─27。


  [16]同[9]书,第五卷,沈阳军区及沈空部分。


来源: 六十年代 | 来源日期:2012-2-4 | 责任编辑:王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