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电梯吊死:【精品绘画】段秀苍水墨人体画欣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21:01:01

段秀苍1953年出生于河北景县,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第八届、第九届全国美展河北省总评委委员,衡水市文联副主席兼美协主席。1970年开始发表美术作品,先后参加第六届、第七届、第八届全国美展和日本亚细亚现代艺术展、台湾现代水墨画大展等,并获第八届全国美展优秀奖(本届最高奖),河北省文艺振兴奖,河北省政府精品特别奖等23项大奖。1985年同两位朋友创办“米羊画室”被誉为全国最有影响的青年艺术家集群之一,其艺术活动编人《中国现代艺术史》、《中国当代美术史》等,先后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台湾三原色艺术中心,河北省石家庄市举办个人画展。代表作品有《中华农耕文化精神图式》系列、《东方圣女》系列,著有艺术哲学著作《艺术与人的自然本质》、《存在意识与存在形式显现》。作品被中共中央办公厅毛主席纪念堂、北京中国美术馆、台湾省立美术馆、台湾文教部中正艺廊收藏。


段秀苍人体画欣赏


 
 

  在当代画坛,段秀苍堪称独步,他不仅是绘画的个案,更是当代文化的特例。一度走红于85美术新潮中的段秀苍,在一片鼎沸声中寂然淡出,在浮躁喧嚣的现状之外,他以自己的思考和冷静,展示一个个荒诞而奇幻的世界,在一个个若即若离的文化记忆映象之中,展示着光怪陆离而又深邃幽秘的空间图景,不可思议又引人入胜。同时又独坐书斋,思考着艺术的哲学表达方式,他延续着先锋精神,在巨时代巨轮中浩然前行。
1986年,台湾现代中国画探索者刘国松辗转找到段秀苍,邀请他到台湾开个展。在段秀苍之前,刘国松曾介绍吴冠中、周韶华、韩书力等名画家到台湾开个展,段秀苍是刘国松介绍的第四个大陆现代水墨画家。
无法揣测段秀苍本人所具备的能量,一个小学没有毕业的人,凭借自己的悟性和探索,怀才而遇,不求闻达,不必人人皆知,一个人沉浸在一个精神交织世界里。天才永远不会植根在别人身后,而是以自己的方式行走。如果说传统文明是一座塔,段秀苍在塔的外面。一路艰难攀越,从而练就了一身攀登的本领,同时并不会忘记学习塔内的经典,在艺术宝塔的最后一层和学院派会师,然后独自继续攀上塔尖,并在那儿修建起最新高度的殿堂。
平原大地的哲人
如果不去用心触摸生活的原质,就无法表达生命的本源。要想了解一个人的特质,就必须去了解他的童年。
面对段秀苍的时候,他两次提到他12岁的经历。可以说,12岁是段秀苍人生的重新开始。一个认知尚属模糊的年代,段秀苍面对父母被打成“反革命”的现实,回到已没有近亲的农村老家,这段经历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在回到平原老家的第一个夜晚他睡在一个破旧的土炕上,用自己的体温把冷了多年的被窝重新暖和过来,这个晚上也成为段秀苍认识人生和阅读社会的开始。
40年前,生活在河北景县的段秀苍可从来没考虑过“传统”与“现代”之类的问题,那时,他只是一个热爱绘画的少年,一开始画黑白插图,后来画国画、年画、连环画……最出名的应该是很多人都看过的《平原枪声》。
随后被“特招”进入部队,后转业到河北衡水市,段秀苍依然从事绘画创作。改革开放后,西方的哲学思想也涌到了段秀苍所在的地方,萨特的存在主义、弗洛伊德的精神解析理论等等,影响了包括段秀苍在内的一大批文艺青年。
1985年是他美术生涯的重要转折点,他和他的两个朋友创立了成为“85美术新潮”中一个较为人们关注的画室——“米羊画室”。在美术史上,“米羊画室”被誉为全国最有影响的青年艺术家集群之一,段秀苍和他的“米羊画室”从此被载入中国美术史,也是从那时起,段秀苍在画界崭露头角。
衡水的盐碱地散发着黝黑而神秘的肌理,诱发着段秀苍一次又一次的创作冲动,在这之前,国画家们大多还陶醉于描绘大好河山的豪情壮志之中,没有人会留意一块贫瘠的平原,何况古人并没有留下一套有章可循的技法。段秀苍坚定地把生命之根伸向这大地潜藏深处的文脉,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他的第一个现代水墨艺术系“原?一方平土”在笔下生发出来开始,他便成为这块土地上的行吟诗人。
在这块土地上,他去问天,创作了第二个系列“宇”;去问地,创作了第三个系列“坤”;去问自己,又创作了第四个系列“灵”。他置身于当代文化的大背景之中,在不择手段地尝试各种各样的语言技法和表现形式的同时去走一条师法自然的我自为我之路。
此间,他著述了《艺术与人的自然本质》、《存在意识与存在形式显现》两本艺术哲学类的书。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使他真正产生突破性的进展,只是做了全方位的准备。同时他为自己的现代水墨在理论上提出四条标准:一、传统文化的时代精神;二、民族艺术的国际化语言;三、为艺术思想和文化母题服务的独特形式;四、大俗大雅中的典型风格。
盛名之下的沉寂
1986年,段秀苍在台湾成功开办个展,声名鹊起,很多朋友都想让他商业结合,他拒绝了。 “因为那时,我有一种人类的使命感,想留下点东西给人类,这绝对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绝无夸大。”
接下来是长达十年的沉寂,传统中国画和西方现代艺术的相遇,是他所处文化背景的特征之一,段秀苍开始减少与外界的联系,研读哲学类书籍。段秀苍认为,当代中国艺术家有责任把自己古老的传统艺术推向现代。时代的不同,新事物的出现,中国画家们不能还用文人画的思维模式去套,不能蒙起被子做自己的古代梦。
那段农村的生活经历,让段秀苍把目光投向了农耕文化,并以现代水墨手法创作了“中华农耕文化精神图式”,该系列中的一幅,获得了第八届全国美展最高奖。而在此之前,中国官方的美展都是以传统写实画为主的。
段秀苍凭着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怀揣着强烈的民族情怀和责任,把中华五千年农耕文化的本体特征用艺术的形式转化成为一种时代的精神力量。犁、碾、纺车、辘轳,以农人的爱情、生育、劳动与欢乐,以土地的变化与宇宙的运行,以现代城市的建设图景为形象契机,对现代科技信息的客观存在在形式上进行形象符号的转换和重新界定,用现代水墨艺术的表现形式和艺术思想去阐释中华农耕文化中的生命主题。
那些延用了几千年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品,作为农耕文化的形象载体,通过时空秩序的变化,再次重叠,现代高科技带来的文化符号置于其中,转化成为一种具有民族本体特征的抽象精神符号。这一理性化的大胆组合,使他完成了一个抽象精神具象表达的突破,从而把逝去的文明转化和提升为精神,使之成为工业和新科技时代不应忘怀的精神图腾,同时也为现代水墨艺术的内涵找到一个传统文化的生命之根。
他以一种思辩的艺术语言和模糊的时空关系去把握对时代主题的思考。在具象和抽象之间,他以具象去表现抽象;而在传统和现代之间,又以现代去表现传统,而且由于不择手段地使用了几分神秘。在“中华农耕文化精神图式”系列里,那些巨幅水墨的深刻内涵使人们感到段秀苍的作品像是艺术的哲学或是哲学的艺术。
就像作品《织布机?被编织的时空》中,织布机的布是用文字织出来的,就像新生儿,通过文化认知社会。社会就像织布机,文化是织布机的产品,而我们的认知都是社会通过织布机强迫认知,而这种强迫认知是被扭曲的动物属性。在接受与反抗之间,段秀苍在寻找答案。
当一幅画被赋予更深的含义后,不再是单纯的视觉效果和技艺展示,于是它便灵动起来,生命感呼啸而过。
游走于传统和现代之间
2000年,段秀苍在中国美术馆开办名为“回到起点”的个人画展,引起了美术界的强烈反响,四张画被中国美术馆收藏。“我的起点是民间,我经常回到民族文化之中来思考自己。现代水墨也必须回到起点,植根于传统,才能找到自己的来处。”
为父母养老送终之后,关于衡水的生活经历自此告一段落,一段崭新的生活历程从北京开始。这是段秀苍开辟的第二战场,一段全新的探索揭幕。2003年,段秀苍定居北京,有了属于自己的工作室,又安静下来,他准备把传统与现代更好地结合起来,最后他找到中国四大名著作为突破口。
“中国四大名著是四种完全不同的题材,如果我能够把这些题材全都画出来,我的实验就成功了。”
沉寂了4年,因为这长时间的沉寂,于是有了《西游记八十一条屏》、《水浒?三国?红楼梦四条屏》,以及《音乐之旅》、《歌厅》等充满现代气息的画作。这些作品,似梦魇的重重魅影,在骤然飘游的浮动之后,似乎更加难以捉摸,他用想象力构建的世界重现了人们的文化记忆。目前正在创作中的“红旗飘飘”系列,段秀苍把视野放置于新中国成立至今,描绘出中国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及在这个变化进程中所发生的重大历史变革时期的重要历史事件。
“在艺术的海洋里我始终遵循着两条路线,一条是为艺术而艺术,另一条是为生活而艺术。他把它们截然分开,使自己在现实生活和艺术理想之间取得某种平衡。”
曾经三个月足不出户,拔掉电话线,断绝外界一切干扰。段秀苍的特立独行不是故作姿态,在家不断思考着难以控制的问题,要么作画,具体的作画方式就是把纸铺在地上,脱掉鞋子,大脑中不断琢磨着要通过画笔表达的意思。这个时候,整个人游荡在有形和无形的世界里,任时光穿梭。
这种生活方式应该是极端的,段秀苍喜欢用这种方式体验个人和哲学上的精神交契。闭关自修的日子过去,然后走出家门,大街上人来人往,这个场景像电影中的某个片段,人们面无表情匆匆从身边经过,兀自站立,面带微笑打量这个世界,世界似乎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而他感觉到的却是生命的又一番洗礼。
段秀苍说人生有三本书:第一本,是文学方面的书。第二本,来自阅读社会的体验、个人的经历。第三本、阅读自己。这三本书构成了一个人完整的人生,很多人完成了前两本的阅读,而第三本书是最难的,很多人至死都没有读懂。
他用四十年时间,躲于人后思考体验着人,社会,艺术,传统,现代之间的联系。在当下这个人心浮躁的社会能够保持这样清醒的状态,显然,当他说人生有三本书的时候,他已经全部看懂了。所以他可以保持现在的这种状态,很多画家都要考虑的生存问题早已解决,拒绝个人艺术进一步的财富转化途径。金钱,只是个虚无的概念。段秀苍已经不再思考这个问题。所有的名谓,都是身外的附带品,可以带着,可以扔掉,在精神世界里周游一圈,又回到起点,那些名利,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在“出世”和“入世”之间,段秀苍更显前者的特质。
他在多年的努力中建立了两个不同的画室,在现代和传统之间架起桥梁,找到一个中间状态,这个状态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它们一个面向传统,一个面向现代,它们同时又立足当下,就如同段秀苍的双翼,使他在坚持民族化、本土化的立场上,不断向东方和西方,传统和现代延伸。就像他所说的,拟传统媚俗,伪现代欺世,妙在古今中外之间。他真正所要面对的,是中国水墨画如何跟上时代的发展,如何把自己的思想情感、观念意识转化为视觉层面的形象符号,并把它编织起来,如何解决一些水墨画创作中的具体问题,这些看似简单的问题却使段秀苍在痛苦和挣扎中找寻答案。假以时日,豪迈的一声呐喊之后,那是真正属于段秀苍的声音。
这个成长于平原的哲人画家,始终对自然怀有敬畏之情,他在宣纸上踽踽独行,描绘着人和大地灵通的友善,骨子里的风景和全部热情交融在一起,坦然地叙述超于时代的故事。用不常理的绘画语言表达着自己,作为水墨画里的异类,他回避着“当代水墨画坛”,孤自一人,背负着沉甸甸的思想体系,一骑绝尘。
2008年11月15日,《段秀苍现代水墨三部曲》画展在洛阳博物馆举行,段秀苍为自己洛阳之行的画展前言部分仅书八字:埋头绘画,大家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