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压力变送器原理图:《了解自己——意识的镜子》第一章 自己:意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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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自己——意识的镜子》

第一章 自己:意识的我

我,是一个人;
在镜子中,我可以看到一个自己;
我了解,自己并不在镜子里;
我看不到自己,又怎么了解自己?
我,有一个自己;
尽管我看不到,却可以意识到;
或者,意识也是一个镜子;
我可以在其中,了解自己……

了解自己,是人类有意识的历史上,尤其哲学史中,一个永恒的主题。人类,有别于其它种群的一个标志,就是意识。或者,这是唯一的一个标志,因为人所有的,都在于意识。然而,意识隐约着,直至今日……人对于意识的了解,仍然停留于对象中。同样,了解自己,也更多于人的层面,而不是意识的内在。对于西方而言,人的自己,可以因为灵肉分离,成为灵魂的存在;对于中国而言,人是一体的,人的自己,更多是生活的现实。这是因为人有意识,更多是拥有意识,而不是了解意识。
关于意识的了解,可以自然的灵魂,也可以自由的思想,还可以持久的精神,却并非意识本身。这就若人要用眼睛,看到那些看不到的东西那样。意识,相对于物质而界定,并因为虚无而存在。如此,任何以物质为形式的证明,都难以确定意识的存在。反而是确定,或者证明本身,来自于意识。人的所有,乃至自己,都并不属于人,而是属于意识。正是因为意识的不了解,人也难以了解自己。因为人的自己,就是意识自身。
人,属于物质的世界,因为其形;只有人的自己,属于意识的世界,因为灵魂。这也是西方文化,可以灵肉分离而自由;中国文化,却因为人的自然,缺少自由的原由。自由,由自开始,由自己开始,由意识的自己开始,而不是人的自己。自己,在人的属于中,难以进入意识的视界。意识的自己,就是人的自己,却必须超越于人。我,是人的自己,也是意识的自己。我是一个人,但我必须是一个意识,才可以意识到,意识的自己。人类、人、我、自己,都在于人有意识,并自我意识。
人的有意识,先于对象的有,后于自我的意识。有意识,是先于有,后于自我意识;了解自己,也先于发现,后于了解。我,意味着人的有意识,也意味着,我有自己。然而,我有意识,并不等于我,了解自己。因为意识,并不止于我的自己,而在于它的自身。我只有将自己,确定于意识,才可能有意识的自己。这样的我,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意识。我必须转换自己的视角,才能从人的形式,进入意识的本质。我的自己,不再是一个人的自己,而是一个意识的自己。如此,我才可以了解意识,了解自己。
意识,是我的自己,也是我了解的自己。在了解自己中,意识既是了解的主体,也是了解的对象,更是了解本身。这也是意识,可以成为了解自己的,一个镜子的原由。意识,在相对于物质的范畴之外,比之于灵魂、思想、精神,有一个最重要的特质,就是它自身的自由性。它,相对于物质的存在,处于虚无中;它,相对于肉体,自然于灵魂中;相对于确定,自由于思想中;相对于改变,持久于精神中。了解自己,对于意识而言,就是我自己的意识,意识到意识的自己。我因为意识而有自己,并因为有意识的自己而自由。或者,了解自己,就是由自己而自由。
自由,来自于自己,作为意识的存在。自然的灵魂,在自由的思想中,可以自由;自由的思想,在持久的精神中,也可以实现自由。但是,不管是自由,还是实现自由,都在于人有意识的自己。即若是自由,或者不自由,也都在于人有意识的自己。了解自己,也在于人有意识的自己;而且,这是关于自由的,一个选择……只是,这样的选择,可能并不在了解自己之后。这也是自由,会因为人的意识,而有所不同的原由。当然,自由应该由自于,一个了解的自己;但是,了解自己,也只是一个选择……
我,作为一个有意识的人,有一个选择就是,了解自己。这是我在了解意识之后,发现一个自己,一个意识的自己之后,关于了解自己的一个选择。我是一个人类,因为有意识,而不同于其它生物;我也因为了解意识,不同于其他的人;我也将因为了解自己,成为一个不同的自己。我并不追求不同,但我的确不同,否则我不必有自己的意识。每一个人,也因为有自己的意识,而成为不同的一个自己。但是,我在了解自己之后,我因为意识的共同,可以理解世界的不同。因为我的不同,只是因为一个选择,了解自己。
了解自己,是我关于意识的自己,一个选择;此外,我因而有了另一个选择,写一本关于了解自己的书。这本书,也是我关于意识的自己,一个选择;但并不止于我的自己,而在于所有人有,意识的自己。此外,我的自己,并不止于我,还在于我的父母。现在,我已经看不到父母,因为他们离我而去;但是,在我有意识的自己中,却仍有他们的印记。因为我的自己,始于我的父母,然后才有我的历史。也许,写这样的一本书,可以让我自己,感觉和父母在一起。“谨以此书献给我的父母”,因为他们,我才有了自己。
自己,我有意识的自己,并不止于我一个人。了解自己,也并不止于我的意识,也关于所有人的意识。在意识的镜子中,我看到的,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自己;因为我看到的,是人有意识的共同。也许,你,他或者她,和我有所不同;但是,在人类的层面,更多的是共同;甚至,在自然的层面,生命都是共同的。然而,正是因为这些共同,又让我如此,不同以往。因为我,不止于了解自己一个人,而在于了解意识,这所有人类的共同;乃至于所有生命的意义,并因此而理解世界。
我,有一个自己;
尽管我看不到,却可以意识到;
我的自己,就在意识里;
因为意识,就是我的自己。
我,是一个意识的自己;
我看到自己,在意识的镜子里;
有了意识,就有了自己;

我,关注意识,了解自己……

                    第一章 自己:意识的我

标签:意识  一个人  有意识  人类  了解

人,所有的人,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自己。但是,这个自己,并不属于人,而将属于意识。这意味着,一种改变,一种视角的转换;那就是从人的视角,向意识的视界的转换。这样的转换,对于有心的人而言,只是一种注意的改变;而对于无心的人,也许并不需要改变。这就若美,无处不在,只是缺少发现那样。意识,这个人的拥有,也并不为人所注意。不管唯物的,还是唯心的,都是唯意识的,却各持己见。对于意识而言,任何的主义、派别、论调,都出自于同一。因为所有关于人的,都出自于人有的意识。
意识,这个相对于物质的概念,将发生改变,成为人的自己。或者,人的自己,并不存在;因为自己,只因我而存在。我,是一个人,以自身而自谓。它,在于人的我,相对于非我的人。在中国文字中,我是两个戈,构成的一个人的我。这有关于人有的意识,内在的二律背反性。另一个我,仅作为主语的吾,是一个完整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中国文化,忽略了内在的我,停留于外在的吾。当然,这是一种自然的分流,即使并不自由。只是,对于追求自由的人而言,没有内在的我,又怎样了解自己?
自己,相对于我,显然并不是一个字,而是一个组合的词。这是因为我,居于吾之下,也就难以观照自己。如果说我,是关于人的我;那么自己,就是关于意识的自己。这是一种界定,也并不一定是本来;但它更接近本来,因为更接近意识。基于意识,这个人的内在,或者核心,人的自己,成为意识的我。这是我,作为人的有意识,也是我自己,关于意识的我。其中的逻辑,并不清晰,却都将引入意识。不管是人,还是我,都因为意识,接近自己。人的我,也将成为意识的我,更有意识地了解自己。
意识的我,界定于意识,才可以了解自己。这在人类历史中,尤其哲学史,已经为思想者所实践。在哲学史中,并不是所有的思想者,可以成为意识的我。因为哲学,同样存在着分流,来自于意识。就若古希腊文明,开启自由;而古华夏文明,开启自然那样。哲学的分流,在于外向的世界观,和内向的自我观。因为思想而有的宗教,甚至原始的神秘,都有内外的两个视界。在哲学的分流中,只有自我观,可以进入意识,并试图了解自己。在世界观中,也存在着意识的映射,但难以回归自我的视角。即若是自我观,也并不是所有的人,可以成为意识的我。
人,都是有意识的,都有意识的我;然而,有并意味着了解,就若人有自己,却并不了解自己。我,作为一个人,因为有意识;我,也因为意识,有一个自己。可是,我不了解意识,我也不会了解自己。意识,对于我而言,是一个界限。人类的进步,所有的都来自于,所拥有的意识;同样,人类所有的局限,也都在于意识。只是,意识必然出自于人的个体,而不是人类的整体。只有个体的意识,才可以集成为集体的意志,并实现于世界中。文明如此,文化如此,所有关于人类的进步,都是如此。但是,了解自己,有些不同。因为它出自于个人,还将回归于个人。
人的个体,或者个人,才是人有意识的,真正的实现体。我,就是一个人,拥有意识的标志。以此而论,自己,应该是我,有意识的标志。或者,我意味着,我是一个拥有意识的人;而自己意味着,我有了意识,对于它自身的意识。我,作为一个有意识的人,有了意识的自己。这个自己,就是有了意识的我,或者意识的我。在人类的历史中,尤其在哲学史中,有一些人,有意识的我。只是,其中的一些人,并未留下什么;而另外的一些人,因为文字,留下了关于我的意识。这样的一些人,是一些有意识的人;有一种关于自己的思想,也就有一个意识的我。
意识,作为人的自己,开启于意识的我。这可能开启于一个人,然后是一些人,或者一类人。这样的人,只能是一个思想者,可能是一个宗教的先知,也可能是一个哲学的先哲。关于自己的思想,因为意识的虚无,可能信仰于宗教,也可能怀疑于哲学。一个人的思想,可能关于自己,也可能关于世界。因为世界,以对象而存在,更容易为人所思想;而自己,因为意识而虚无,并不容易为人所意识。不过,在人类的历史中,存在着这样的人。不管这样的人,是否以意识之名,都有一个意识的我,并开启了意识之门。
意识的我,将以意识之名,确定人的自己。这个自己,将从人的属于,进入意识的范畴。人的概念,也将因此而改变,界定于有意识。我,是一个有意识的人,也是一个意识的自己。在人类的历史中,那些有关于我的思想,也将因为意识的我,成为了解自己的路径。不管它是宗教的,还是哲学的;也不管它是西方的,还是中国的;都将因为意识,成为我的意识。我,并止于一个人的我,而在于另一个人的你,他或者她,乃至于所有的人类。每一个人的自己,都有一个意识的我,并基于意识的共同,了解自己。
我,不是人的我,而是意识的我。在本章中,将有更多的我,成为意识的我。自觉的佛,也不是神,而是意识的我;就若古希腊的神谕,也让人“认识你自己”那样。赫拉克利特,以逻各斯的心灵,“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柏拉图,以灵魂的理念,追求精神之爱。在中国文化中,有庄子“今者吾丧我”,也有孟子“万物皆备于我”。意识的我,或隐或现,难以确定。奥古斯丁,以自我的知识,确定于上帝;笛卡尔以“我思故我在”,确定于思考;费希特,以自我的原则,确定于绝对;直至弗洛伊德,意识的我,确定于我的意识。当意识的我,确定于我的意识时,我才可以找寻意识的自己;并在意识的镜子中,发现自己。

标签:意识  一个人  释迦牟尼  有意识  觉察

自己,开始于自觉,基于我的意识。我,是关于意识的,第一个自觉。只是,这样的自觉,也是不自觉的。在自觉与不自觉之间,有一个特别的界限;它,可能来自于人的,也可能来自于意识。对于人而言,自觉的对人自身的觉察;对于意识而言,自觉是对意识自身的觉察。自己,也是如此,有人的自己,也有意识的自己。在人与意识的不同层面,存在着不同的自己,也存在着不同的自觉。不管怎样,自觉都是一个界限,都在于人有的意识。自觉,或者不自觉,并不在于觉察,而在于自己,或者我的意识。
自觉的层面,确定于我的意识。人,在自然的层面,以生存本能主导,并不自觉;当然,这样的本能,也可以归于本我。不过,这是人有意识的界定,而不是本能有的意识。当人开始以我自称,我也许并不自觉;但是,不自觉的意识,却有人的自觉。这就若自然无意识,并不是没有意识,而是意识不到而已。我,只有觉察内在的意识,才可以我的自觉。也许,我并不了解,那就是意识;但是,我觉察到我的意识,那就是意识。这个意识,不是别的什么,就是自己。但是,因为意识的虚无,自己可能并不存在。
假如自己不存在,人就难以了解自己。不过,这只是假如,因为人就是为存在的。只有佛,才可以因为释然,回归意识的虚空。这对于一个人而言,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必要的。但是,佛的自觉,是大彻大悟的自觉。因为佛,以弗人的苦谛,穿越尘世,进入空灵。对于一个人而言,可以有一时的空灵,但不会有一世的寂灭。即若佛,一旦以自觉而觉人,就沦为佛教。佛,并不是佛教,也不是释迦牟尼;以自觉而论,佛就是虚无的意识,自觉意识的虚无。因为虚无,无须自觉,所以佛。
佛,是一个自觉的界点,也是一个意识的界限。对于意识而言,人的存在,是一种实现,也是一种遮蔽。佛,可以自觉的缘由,在于释迦牟尼,弗人的顿悟。弗,可以束直而正,也可以不人而谛。佛的四谛,不管苦谛,还是集、灭、道谛,都不是人的自然。人,因为不自然,脱离了自然之道;也要以不人之道,回归于自然。只是,佛的自然,不再是人的自然,也不是自然本身,而是自觉。以自然无意识而论,佛回归的就是意识本身。这也是佛的教义,后来有万法唯识的原由。
在人类的历史中,佛是一个界碑;这个界碑,可以标志于宗教史,也可以标志于哲学史,都在于关于意识。佛的自觉,来自于释迦牟尼,作为人的有意识。只是,释迦牟尼,并不是作为人,到达的自觉。因为他,并不止于一个人,而在于一个意识的我。在一个人的生活中,并不存在意识的本身;即若释迦牟尼是一个王子,也无法看到意识的存在。但是,释迦牟尼因为身为王子,看到了人的生老病死,而自己无法幸免时,他开始寻求解脱之道。婆罗门教的苦修,并不能带来解脱;而对人世的释然,却带来了顿悟。他自觉于菩提树下,回归于意识的自己。
在人、我、自己之间,存在着释迦牟尼、王子、佛的关系。我的自觉,并不在于我是什么,而在于我有意识的自己。佛,以此而自觉,从释迦牟尼作为人的视角,回归于意识的虚无中。人,也是如此,只能以我的意识,发现意识的自己。佛,可以是神,也可以宗教;人,并不是神,也无须宗教。因为自觉,从来就不是教化而来,而是自我而觉察。佛,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意识的象征。正如佛的塑像,并不是佛的本身,而只是人的意象。任何一个人,并不能接近佛,而只能接近自己。
一个人的自觉,不是为佛,也不是为教,而是为自己。佛的意义,反而在于,作为人的释迦牟尼的自觉。这不是宗教的教义,也不是自觉的法门,而是意识的了解。释迦牟尼,是一个有意识的人,有一个意识的我。也许,佛并不是神化的样子,而是意识的本来。因为自觉,有关于一个自己,而不是一个神。也许,佛的觉他,也并不是以神的教化,而是以意识的自觉。这已经无从了解,因为佛不会说话,而只有教义;作为人的释迦牟尼,也不会说话,更没有教义。也许,人有的意识,已经足以自觉。
自觉,因为不了解意识,似乎并不自觉。佛,并未传递意识,因为人不自觉;也许,佛的教义中,传递着意识,也并不是人的自己。自觉,并不是佛的自觉,也不是释迦牟尼的自觉,而是自己的自觉。佛,或者释迦牟尼的自觉,只是一个自觉的范例,而不是一个自己的自觉。我,作为有意识的人,或者可以意识的我,自我而自觉。只是,这没有什么范例,也没有什么教义,而只有我的意识。或者,我的意识,可以意识的我,自觉于意识。也许,意识对于我而言,并不如佛的虚空,而有我的自由。
我,以佛的自觉,可以确定一个弗人的视角;这个视角,对于我而言,是一个意识的视角。因此,我也因为有意识,而有了一个意识的我。这不是佛的教义,也不是人的属于,而是我的自觉。或者,我的自觉,就是我觉察一个意识的我,并意识到它,就是我的自己。但是,我的自己,是否一个意识,而不是一个人?我,作为一个人,可以一个镜子,或者非我的人来认识;而我,作为一个意识,又要怎么来认识?佛,可以自觉,我不是佛,又怎么自觉?或者,古希腊的神谕,“认识你自己”,可以有所启示?我,作为有意识的人,怎么才可以,认识我自己?

标签:意识  古希腊  是神  认识  有意识

自己,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在于我自己。我,作为有意识的人,有意识的自己;却因为意识的虚无,难以了解自己。在人类的历史中,佛是一个自觉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佛。因此,佛在人的不自觉中,成为一个神。了解自己,或者认识我自己,也象是一个神话。这就若古希腊人,在德斐尔的阿波罗神庙的入口处,刻下的一句话,“认识你自己”。因为我不能认识自己,却又想了解自己;以神谕的方式,就有了一个理由。古老的先知,或者先哲,大概都是如此;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引导人类。
古希腊人,不同于印度人之处,在于有神,却没有宗教。印度人的神,有宗教的结构,比如婆罗门教。佛的自觉,背反于婆罗门教的等级,开启众生平等的教义。希腊人,作为西方文化的源头,开启的是自由。或者,这样的自由,也有等级,却并无宗教。古希腊的神,并不分离于人,因而有半神半人的英雄。或者,古希腊人,认为自己有神性的一面,或者自己就是神。“认识你自己”,这看起来象是一句神谕,却是一句哲言。它,可能来自于泰勒斯,而不是奥林匹斯山上的神。只是,以一句神谕,刻于神庙入口的廊柱上,要比泰勒斯说一句话,更为有力。
泰勒斯,作为一个人,是古希腊的先哲。有人问他,“你认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是什么?”泰勒斯回答,“认识你自己。”这可能也是“认识你自己”,这句话作为神谕,刻于神庙中的原由。因为人以为困难的事情,往往会归结于神。同样,那些困难的事情,有人做了;这样的人,就会成为神,或者神的使者,也即先知。宗教如此,哲学也是如此;所不同的是,哲学并不教化。“认识你自己”,尽管是神谕,却并不教化,而是引导。这是古希腊哲学的不同,也是古希腊文明,可以开启自由的原由。
神,对于人而言,始终处于神秘中。那些对于人而言,神秘的东西,也会归结于神。即若人有的意识,也因为未知而神秘,进入神的隐喻。“认识你自己”,是古希腊人,作为人的有意识;它可以是神谕,但来自于人的精神世界,而不是神。或者,所有的神,都来自于人的精神世界。当然,对于信仰者而言,总是有神的存在。因为对于人而言,既然有意识的虚无,也可以有神的存在。不管神是神本身,还是未知的神秘,或者人的迷信;神总是在于人的意识,也在于人不能认识的自己。“认识你自己”,可以是一句神谕,也可以是一句哲言,完全在于人的自己。
对于神而言,可以启示于人,“认识你自己”;但是,对于人而言,只能认识我自己。这不是神谕,而是自觉;因为我,看不到你的自己。即若是我自己,我也难以看到。佛的自觉,在于弗人的视角;我的自觉,又在于什么?意识,就若神一样隐秘,我又怎么了解意识?“认识你自己”,也许并不是神的启示,而是意识的我。对于人而言,我可以看到的,只是人的我;而意识的我,作为自己,隐约不见。“认识你自己”,是否意味着,不是认识人的我;而是认识意识的我,那个和你共同的意识?我,不能认识我,作为人的自己;是否可以认识,作为意识的自己?
你,不同于我,在于我的对方。我,因为人的层面,更多是人的我。作为人的自己,更多的人会说,我了解自己;而对于意识的自己,没有几个人会说,了解自己。“认识你自己”,对于意识而言,是否在于认识,我相对的自己?或者,你自己,并不是你,而是另一个我的自己。这样的界定,也许并不是古希腊人的逻辑,却是我可以认识我自己的路径。同样,我自己,并不是人的我,而是意识的我。我,并不止于一个人,而在于一个意识。这样,我才可以我的主体,认识我的对方,也即意识的我。
也许,关于神谕,也可以有所不同。神,如果不是神本身,而是意识本身;那么,神谕也不是神话,而是意识的自觉。“认识你自己”,是人的有意识,对于作为意识的自己,有了自觉的意识。只是,人的有意识,或者我,不能确定意识的自己,到底是谁?“我是谁”,和“认识你自己”,其实是同一个问题。这不只是对于哲学而言,对于人有意识,也是如此。我是谁?也许并不在于问题,也不在于答案,而在于我有两个不同的层面;那就是人的我,以及意识的我。自己,并不是为标志人的我,而是为了意识的我。
古希腊人的意识,可以自由的原由,就在于意识的我。也许,对于自由而言,意识的我,这个自己还并不了解。但是,即若是一个不了解的自己,也会追求它,本质于意识的自由。这不是神谕,也不是自觉,而是自我意识。古希腊的神,也许从来就不是神,而是古希腊人,那关于意识的自己。这对于了解古希腊文明,乃至西方文化的意识,都应该有所助益。“认识你自己”,作为神谕,也有了它对于意识的意义。自己,也并不止于佛的自觉,而在于意识的我,可以人的有意识,对方于我。
我,因为“认识你自己”,有了另一个我。一个我,是关于人有意识的我,可以观察的我;另一个我,是意识的我,可以成为观察的对象。我认识我自己,其中的两个我,不是同一个我;而是同一个意识,不同的两个层面。也许,这才是“认识你自己”的本意,因为隐喻而成为神谕。既然我可以一分为二,其中的一个我,也就可以观察另一个我,或者我自己。这应该也是泰勒斯之后,另一个古希腊人,赫拉克利特的意识;因为他的思想,即若隐晦艰涩,却说着一句很简单的话,“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
自己,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在于我自己。我,作为有意识的人,有意识的自己;却因为意识的虚无,难以了解自己。在人类的历史中,佛是一个自觉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佛。因此,佛在人的不自觉中,成为一个神。了解自己,或者认识我自己,也象是一个神话。这就若古希腊人,在德斐尔的阿波罗神庙的入口处,刻下的一句话,“认识你自己”。因为我不能认识自己,却又想了解自己;以神谕的方式,就有了一个理由。古老的先知,或者先哲,大概都是如此;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引导人类。
古希腊人,不同于印度人之处,在于有神,却没有宗教。印度人的神,有宗教的结构,比如婆罗门教。佛的自觉,背反于婆罗门教的等级,开启众生平等的教义。希腊人,作为西方文化的源头,开启的是自由。或者,这样的自由,也有等级,却并无宗教。古希腊的神,并不分离于人,因而有半神半人的英雄。或者,古希腊人,认为自己有神性的一面,或者自己就是神。“认识你自己”,这看起来象是一句神谕,却是一句哲言。它,可能来自于泰勒斯,而不是奥林匹斯山上的神。只是,以一句神谕,刻于神庙入口的廊柱上,要比泰勒斯说一句话,更为有力。
泰勒斯,作为一个人,是古希腊的先哲。有人问他,“你认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是什么?”泰勒斯回答,“认识你自己。”这可能也是“认识你自己”,这句话作为神谕,刻于神庙中的原由。因为人以为困难的事情,往往会归结于神。同样,那些困难的事情,有人做了;这样的人,就会成为神,或者神的使者,也即先知。宗教如此,哲学也是如此;所不同的是,哲学并不教化。“认识你自己”,尽管是神谕,却并不教化,而是引导。这是古希腊哲学的不同,也是古希腊文明,可以开启自由的原由。
神,对于人而言,始终处于神秘中。那些对于人而言,神秘的东西,也会归结于神。即若人有的意识,也因为未知而神秘,进入神的隐喻。“认识你自己”,是古希腊人,作为人的有意识;它可以是神谕,但来自于人的精神世界,而不是神。或者,所有的神,都来自于人的精神世界。当然,对于信仰者而言,总是有神的存在。因为对于人而言,既然有意识的虚无,也可以有神的存在。不管神是神本身,还是未知的神秘,或者人的迷信;神总是在于人的意识,也在于人不能认识的自己。“认识你自己”,可以是一句神谕,也可以是一句哲言,完全在于人的自己。
对于神而言,可以启示于人,“认识你自己”;但是,对于人而言,只能认识我自己。这不是神谕,而是自觉;因为我,看不到你的自己。即若是我自己,我也难以看到。佛的自觉,在于弗人的视角;我的自觉,又在于什么?意识,就若神一样隐秘,我又怎么了解意识?“认识你自己”,也许并不是神的启示,而是意识的我。对于人而言,我可以看到的,只是人的我;而意识的我,作为自己,隐约不见。“认识你自己”,是否意味着,不是认识人的我;而是认识意识的我,那个和你共同的意识?我,不能认识我,作为人的自己;是否可以认识,作为意识的自己?
你,不同于我,在于我的对方。我,因为人的层面,更多是人的我。作为人的自己,更多的人会说,我了解自己;而对于意识的自己,没有几个人会说,了解自己。“认识你自己”,对于意识而言,是否在于认识,我相对的自己?或者,你自己,并不是你,而是另一个我的自己。这样的界定,也许并不是古希腊人的逻辑,却是我可以认识我自己的路径。同样,我自己,并不是人的我,而是意识的我。我,并不止于一个人,而在于一个意识。这样,我才可以我的主体,认识我的对方,也即意识的我。
也许,关于神谕,也可以有所不同。神,如果不是神本身,而是意识本身;那么,神谕也不是神话,而是意识的自觉。“认识你自己”,是人的有意识,对于作为意识的自己,有了自觉的意识。只是,人的有意识,或者我,不能确定意识的自己,到底是谁?“我是谁”,和“认识你自己”,其实是同一个问题。这不只是对于哲学而言,对于人有意识,也是如此。我是谁?也许并不在于问题,也不在于答案,而在于我有两个不同的层面;那就是人的我,以及意识的我。自己,并不是为标志人的我,而是为了意识的我。
古希腊人的意识,可以自由的原由,就在于意识的我。也许,对于自由而言,意识的我,这个自己还并不了解。但是,即若是一个不了解的自己,也会追求它,本质于意识的自由。这不是神谕,也不是自觉,而是自我意识。古希腊的神,也许从来就不是神,而是古希腊人,那关于意识的自己。这对于了解古希腊文明,乃至西方文化的意识,都应该有所助益。“认识你自己”,作为神谕,也有了它对于意识的意义。自己,也并不止于佛的自觉,而在于意识的我,可以人的有意识,对方于我。
我,因为“认识你自己”,有了另一个我。一个我,是关于人有意识的我,可以观察的我;另一个我,是意识的我,可以成为观察的对象。我认识我自己,其中的两个我,不是同一个我;而是同一个意识,不同的两个层面。也许,这才是“认识你自己”的本意,因为隐喻而成为神谕。既然我可以一分为二,其中的一个我,也就可以观察另一个我,或者我自己。这应该也是泰勒斯之后,另一个古希腊人,赫拉克利特的意识;因为他的思想,即若隐晦艰涩,却说着一句很简单的话,“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
 第三节 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赫拉克利特

我,为每一个人所有,因为人有的意识;意识的我,也为每一个我所有,因为人有的自己;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可以意识到自己,就是意识的我。我,作为人的有意识,可以意识到对象,却难以意识到自己。自觉,对于佛而言,也是一段漫长的修行;对于更多人来说,自觉只是意识于人的自己,而不是意识的自己。我,只有在人有意识的独立中,也就是成为意识的我,才可以观察我自己。意识,并不止于一个主体,也不止于一个对象,而在于它,就是意识本身。这样的意识,开始于一个古希腊人,赫拉克利特。
在人类的历史中,古希腊人的哲学,因为自由而灿若星河;而在古希腊人的哲学中,赫拉克利特的思想,因为自己而隐晦艰涩。他,是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人,却也是一个让人必须尊重的人。这不止于他的思想,也不止于他的逻各斯,而在于他的意识;他是人类哲学史,或者意识史上,第一个观察自己的人。“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就若“认识你自己”的神谕;一句很简单的话,却深沉于意识之中。佛的自觉,是一个对于意识的觉察,回归于空之寂灭;而赫拉克利特,“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保持着人的意义。
赫拉克利特,是一个人,也是一个人的异类。他生于古希腊的伊奥尼亚,爱菲斯城邦的王族;却放弃可以继承的王位,隐居于阿尔迪美斯女神庙旁。波斯国王大流士,邀请他去教希腊文化,他也拒绝了。因为他发现另一个世界,人有意识的心灵,这个更加无限的内心世界。“你用不会找到心灵的边界,不管你从哪里向它走去;它的逻各斯如此之深。”一个王的国度,一个人的世界,都无法与一个心灵的世界,相提并论。这是人类,第一次如此地深入自己的意识,并感受到它的神奇。
意识,在佛的自觉中,因为弗人而虚空;而在赫拉克利特,以“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发现了意识自身。虚空,是人的有意识,对意识本身的观察;而意识自身,是人的自我意识,并不虚空。意识的自由,并不在于意识的本身,那虚无的存在;而在于它的自身,作为人的自我意识的存在。赫拉克利特,将它界定以逻各斯;并以自我意识而确定,“逻各斯为灵魂所独有。”这样,人有的意识,就以逻各斯之名,成为灵魂的存在。我,作为有意识的人,可以观察自己的灵魂,或者心灵的世界,就会发现逻各斯。
逻各斯,对于赫拉克利特而言,就若是老子的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所不同之处在于,道是世界的,而逻各斯是自己的。这个自己,不是人的自己,而是意识的自己,也是人意识到的世界。世界,对于一个人而言,并不是世界本身,而是他可以意识的自己,意识到的世界。因此,逻各斯为灵魂所有,而不是为人所有。人的有意识,因为身体,如此有限;只有灵魂本身,才可以深入意识,乃至于世界。这也是逻各斯,后来以上帝之名义,进入基督教三位一体的原由。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逻各斯是一个路径,可以到达心灵世界的深处。
心灵,是人有意识的世界,也是我可以了解自己之处。“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是我以自我的方式,进入意识,并了解意识,进而了解自己的路径。但是,因为意识的隐约,人总是难以停留于自己。就若赫拉克利特,说过的一句很奇怪的话,“自然喜欢隐藏自己”。自然,并不是自然的世界,而是支配存在者的本质。这个本质,并不止于自然,而在于存在本身。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存在的本质,并不在于存在本身,而在于虚无的自身。这也是佛的自觉,在不自觉中,进入虚空的原由。赫拉克利特,因为逻各斯,界定于灵魂;以我有的灵魂,发现了可以观察的,我自己。
我自己,就是自己,也是意识的我。“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就是意识的我,观察我的意识,也即自己。这是赫拉克利特,不同以往之处;也是他的逻各斯,不同于佛之处。不过,在佛以后的法相宗,又以唯识论,关注于意识。但是,其中一个界限在于,佛的教义,始终归于空寂,而不是自己。赫拉克利特的意义,在于他的逻各斯,并不是虚空的,而是自己的。而且,这个自己,对于人而言,既有生存的层面,又有自由的意义。我,作为一个人,可以死而空寂;但是,作为一个有意识的人,我也应为生而自由。
人,有生有死,因为有意识。佛的自觉,在于对死亡的理解,因为人终归于空而寂灭。但是,对于一个人而言,死亡的意义,在于理解生的自由。正如意识,在于虚无,而实现存在那样;人有意识,也是在于虚无之中,找寻存在的意义。对于意识的自身而言,并不止于存在的意义,而在于人有意识的自己,可以自由的意义。这不是佛的自觉,而是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可以开启的自由。“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并不止于观察,而在于发现;发现一个自己,一个关于意识的我的自己。
了解自己,必然于一个发现的自己;但是,它不止于人的自己,而在于意识的自己。这对于赫拉克利特而言,“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已经发现意识的自己;但是,对于更多人而言,我的自己,还停留于人的层面。即使在哲学史中,也不是所有的思想者,都发现了意识的自己。因为意识,仍然隐约着,并不显现于现实。我,有关于意识的自己,也因此而难以发现。赫拉克利特的意识,显现于逻各斯,并为灵魂所独有;这为柏拉图所理解,却因为灵魂与肉体的关系,分离为理念。它,并不关于自己,而关于世界。但是,人有关于意识的自己,必然会有所显现。也许,它会隐约,也会失去;却也总会有人,有我,有意识地去发现。
第四节 灵魂的理念:柏拉图

标签:灵魂  柏拉图  意识  肉体  分离

自己,或者意识的我,并不直接于人。人,可以有的意识,和有意识并不一致。那就若人有一个东西,却并不属于自己那样。意识,对于人而言,生来就拥有;但是,正如人的自己,人有一生的时间,也不一定了解。佛的自觉,或者赫拉克利特的“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对于佛,或者赫拉克利特,是对自己的了解;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还是如古希腊的神谕,“认识你自己”那样,只是一句劝诫。因为自己,或者意识的我,完全在于每一个人自己的意识,而不是佛,或者神,或者赫拉克利特。
一个人的自己,相对于一个人的存在而言,要隐秘得多。因为意识,作为人的主体,在生存的层面,必须以外在为优先。这也是人的有意识,会有更多的世界观,而不是自我观。所以泰勒斯会说,“认识你自己”,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它,如此之难,以至刻于神庙的入口之处。或者,神庙就若是意识之所,当人可以认识自己时,也就步入了神的世界。因此,自觉的释迦牟尼,成为了佛;而“我仔细观察我自己”的赫拉克利特,也隐晦艰涩着,不为人所理解。那么,人有意识的自己,要怎么才可以了解?
在古希腊的哲学中,在赫拉克利特之后,柏拉图开始关注灵魂。既然赫拉克利特说,“逻各斯为灵魂所独有”;那么,经由人的灵魂,是否可以到达隐秘的世界?因此,柏拉图将人一分为二,并开启了灵肉分离的视角。对于柏拉图而言,肉体不止于灵魂的障碍物,乃至于桎梏的监狱;灵魂从中解脱出来,是精神的最终目的。这是人的有意识,对于自身作为灵魂的关注,也是对于肉体的蔑视。然而,灵魂可以摆脱肉体,人又要如何生存呢?也许,佛可以弗人之自觉,沉寂于虚无;柏拉图,也可以灵魂的飞离,变得同神一样;可是,对于更多的人而言,并不是佛,也不是神。或者,灵魂的意义,并不止于神化,而在于意识?
对于人而言,生存是第一的,然后才是自由。也许,有的人,就若柏拉图那样,可以精神的目的,超越于生存。更或者,灵魂相对的肉体,并不是生存,而是欲望。正如他所说,“世界的繁华壮丽,昙花一现,情欲也随之消逝。”柏拉图灵与肉的分离,并不是现实的,而是意识的。这是一个分离的视角,并以自由的方式,传递于西方文化中。生存,对于意识而言,也是一种自由;自由,对于意识而言,同样是一种生存。只是,自由的生存,更多有关于自己,而不止于存在本身。或者,在人的层面,生存第一,然后自由;而在意识的层面,自由第一,然后生存。
柏拉图,关于灵魂的理念,并不止于人,而在于世界。因此,他的逻各斯,成为世界的理念,而不为心灵所有。也许,柏拉图的灵魂,也如佛的自觉,回归于世界。只是,灵魂为人所有,并不如意识,那么虚无。柏拉图的意义,在于灵魂分离于肉体,可以关注于人的内在,也即意识的自己。只是,他又将灵魂交还于世界,而不是保留于自己。对于柏拉图而言,可以厄洛斯,追求纯粹精神的爱;可是,对于后来的人,厄洛斯和逻各斯一样,隐晦而艰涩。因为他的灵魂,是世界的,而不是人自己的。这对于西方文化,尤其基督教而言,是一种自由;但对于了解自己而言,只是一种对比。
灵魂,或者理念,都来自于意识。在人有的意识中,有灵魂属于自然,也有理念属于自由。灵魂和肉体的关系,是自然的,正如中国文化的主导。柏拉图,以自由的理念,将灵魂从肉体中分离,成为西方文化的不自然之处。也许,柏拉图并不在意于肉体,而更在意于灵魂。更或者,灵魂对于柏拉图而言,更多是自由的理念;灵与肉的分离,是意识上的,而不是现实上的。以此而论,灵魂的理念,就在于意识,而不在于人体;也在于他,有意识的我,而不止于人。不管怎样,柏拉图的灵魂,因为分离于肉体,而成为意识的自己。这也是柏拉图式的爱情,象征自由的原由。
对于一个人而言,都有一个自己,也都有一个意识的自己。但是,怎么看到,或者意识到自己,并不容易。因为人,自然于灵魂和肉体的关系,中国文化尤其如此。柏拉图,可以灵肉分离的方式,关注于灵魂,让关注意识成为可能。即若灵魂是自然的,并不会真的分离于肉体;但思想是自由,可以让意识,因此而成为自己。灵魂,或者思想,都是意识的表述;自然,或者自由,也都在于人有意识的界定。同样,人也可以界定自己,或者意识的我,成为灵魂之我。但是,这些都必须经由意识的我,才可以成为我的意识。
意识,作为人有意识的自己,或者意识的我,具有自洽性。相比之下,灵魂只是一个名词,而不是一个动词。意识,可以主体性,作为主语;也可以意识到,作为谓语;还可以对象性,作为宾语。主谓宾,是一个自我意识的结构,却出自于同一个词,意识。这是灵魂、思想、精神,无法表述的;因为人必须先有意识,才可以表述。不过,正如柏拉图的灵魂,可以分离于肉体那样;思想,或者精神,也可以让人的有意识,更多表达的自由。也许,意识如人的自己,如此重要;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一个自己。意识,也不过是一个概念,并不是它本身。
关于意识的了解,就若柏拉图关于灵魂的理念,在于可以更好地了解自己。自己,对于意识的我而言,只是了解我的意识。但是,我必须分离于外在的现实,才可以发现内在的意识。柏拉图的意义,就在于他的思想,灵肉分离的方式,提供了一种视角。也许,灵肉分离的视角,还是对象式的;但是,意识因于灵魂的理念,成为人的主体。这也是西方文化的自由,不同于中国文化的自然之处。那么,在中国文化中,自己或者意识的我,又何以处之?
 第五节 今者吾丧我:庄子

标签:庄子  意识  有意识  自然  老子

人有的意识,是开启文明,以及文化的流向。也许,人的意识,决定于自然的环境,也决定于世界的本来;但是,有关于人的一切,都来自于人有的意识。古希腊文明,印象于海洋,以及岛屿;古华夏文明,印象于中原,以及周野。只是,不管海洋、岛屿,还是中原、周野,都不会是人有意识的原由。因为人的有意识,有更深层的原始。那就若宗教的神,也如华夏文明的道。以自然而论,文明或者文化,都是人有意识的印迹。假如人没有意识,或者仍然于自然,就不会有文明,乃至文化。或者,意识作为虚无的存在,必然实现于物质;但是,意识作为人的自己,并不是物质所指。
道,以自然隐约着,就若意识隐于人。所以,以道而启的华夏,总是有隐士。自老子始,道以无为,回归于自然。他的《道德经》,就是中国文化的脉络。然而,大道无形,大德不德,却并不为人所理解。因为人,已经不同于自然;因为有意识,人背反于自然。这也是道,可以为华夏文明的主导,却不可以为中国文化的主流,一个本质上的原由。华夏之前,人还可以道法自然;华夏之后,中国人以国背道,难以自然。老子的小国寡民,或流于乡野,或隐于镇市,却难以政治。所以儒,以人之需而显;道以自然,而隐。
不过,道常无为而无不为,就若意识。人有意识,却并不了解意识;可是,意识并不因为不了解,就不存在。只是,人的有意识,并不自然;又不自由,因为并不确定。道,以老子的思想,法于自然,并不开启自由。这也是老子,道可以道,却非常道的原因。在《道德经》中,更多是世界观,而少有自我观。“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焉,其未兆,若婴儿之未孩;儡儡兮,若无所归。”这是《道德经》中,老子在第二十章,有关于自我的感受。也许,这也是老子,愿意回归自然的原由。
在自然中,尤其是在人婴孩时,是无忧的。这样的无忧,不是绝学的,而是自然的。对于老子而言,既然人来自于自然,似乎也可以回归于自然。人,应该绝圣弃智,回归自然之道。可是,这对于人来说,甚至比佛的自觉,还要难很多。人已经有了意识,又怎么可以无了意识?尤其,意识并不如身外之物,可以丢弃。因此,老子之后,庄子尝试“物我两忘”。他的《齐物论》,有庄周梦蝶的故事。“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庄子,以梦的意境,达到了齐物,也就可以“今者吾丧我”。
庄子的《齐物论》,以梦的意境,进入了意识。庄周梦蝶,可以说是他的意识,投射于胡蝶。此外,有关于意识的我,就是“今者吾丧我”的故事。南郭子綦隐机坐在那里,唏嘘着,很是颓丧的样子。颜成子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汝闻人籁而未闻地籁,汝闻地籁而未闻天籁夫?”子綦以“今者吾丧我”,自认为物我两忘,可以闻天籁而合一。身心俱无,有些类似于佛的寂灭。对于庄子而言,这可能是一种自然自在,乃至于逍遥游。
庄子的“今者吾丧我”,可以有不同的解释,因为意识的不同。这就若人的有意识,可以回归自然,也可以开启自由那样。但是,对于中国文化而言,因为吾为主体,本身于人,就缺少自我观;加之“物我两忘”,更加剧了自我的缺失。这也是道的文明,却总是隐于文化,而流于艺术的原由。即若是艺术,其中的人,也都只是形似,而无神韵。当然,这并不是庄子的问题,而是一种文明的分流。庄子,在诸子中,可以有我的思考,已经是特例。即使“今者吾丧我”,是忘我的,也要先有我,才可以忘的。令人失落的是,更多的人,从未有我,而只有物。
物我,以意识而论,就是世界和自己。庄子以齐物论,也是要让人法自然之道,以物我两忘,天人合一。但是,这并不是人的方向,因为有意识,本来就背反于无意识,也即自然。“今者吾丧我”,并不止于一个故事,也不止于庄子的寓意;它在中国文化而言,是一种缺失,一种人有意识的我的缺失。可以说,中国两千多年的文化,尤其现代的问题,都有关于此。“今者吾丧我”,对于庄子而言,可以自然而逍遥;对于中国文化而言,却因为自我观的消失,不可以自由。文化如此,熏陶于文化的人,也是如此。
吾,并不是我,更不是意识的我;我,并不止于吾,而在于意识。我,对于中国文化,意味着人有意识,带来的干戈;因为,道以自然,追求物我两忘,也是自然的。但是,因为道而来的德,乃至于人与人之间的仁,以及礼,都将因此而压抑我。对于世界观而言,老子或庄子的思想,在世界的历史中,也是空前绝后的;可是,对于自我观而言,也空前绝后的,因为“今者吾丧我”。对于我的摈弃,让中国人的意识,处于自我的缺失中,可以说是一幕悲剧。人,没有了我,还会有什么呢?
庄子的逍遥游,可以至人无己,却也可以至物无己。因为更多的人,难以道法自然,只会背反自然。“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这是庄子的逍遥游,却不是他的逍遥;也不是他的自然,而是他的神游。“今者吾丧我”,因为意识隐着,我也就隐了;“物我两忘”的物,却始终显着。或者,因为我的隐约,物相比之下,更加地显著。或者,庄子之外,孟子可以“万物皆备于我”;而无我的人,可能就只有物了。我,作为有意识的人,是因为有意识的我,还是因为有物而无我?
第六节 万物皆备于我:孟子

标签:意识  孟子  有意识  万物  孔子

在中国文化中,道以自然而无为,人的不自然也有为着。而且,因为“今者吾丧我”,人的有意识,也难以意识的我而自由。可是,人的有意识,并不是失去了,而是失去了我,成为物的附加。物,对于人而言,是难以忘记的;忘我的意识,转而投射于物中。这并不是开始于庄子的“今者吾丧我”,在老子或之前的世代,就已经开始了。只是,老子的我,可以回归自然;而庄子的我,必须物我两忘了。而且,在庄子之前,已经有孔子,克己复礼。这也是中国文化,道之隐,儒之显的端倪。
儒,以字而论,为人之需。孔子,克己是为道,复礼是为仁。人因为有意识而不自然,克己也是为回归自然。只是,孔子并不止于克己,而在于复礼。从老子开始,周室式微,开始礼崩乐坏;可是,老子以道而无为,自然不会奏效。孔子问道于老子,转而克己复礼。这不再是无为,而是有为,而且是为为而为。也就是说,孔子并不是为自然,也不是为自由,而只是为礼的行为。礼,本为祭礼,或有关于神;最终却因为孔子,成为人之仁礼。所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并不为人性,而为次序。后之儒者,更是入仕及第;忘乎所以,不知仁礼。
孔子,仁者爱人,礼者美人;可是,人若克己,难以为人。因为人有意识的自己,可以物欲,成为自私;但是,因此而克己,等于泯灭于意识。即若灵魂,作为意识的存在,也只能委屈于鬼魂。人,失去了意识的内在,就只有了现实的外在。这就若物我两忘,我可以忘了,物却忘不了。人的有意识,因为克己而无我,失去了内在的关注;因为复礼而形式,充斥于外在的现实。《论语·学而》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其自省,已经无关于意识的我,而只关于相关的人。
人,之所以为人,在于有意识;而有意识,在于人的自己,以及意识的我。老子,以道而无为,是为自然;孔子,以道而德行,是为不自然。以自然之道,而行不自然之德,仁也不仁,礼也非礼。因此,在中国文化中,道貌岸然有之,尽皆儒者。因为人以外在的仁礼,克制了内在的自己,也就失去了自由。一个不自由的人,不是为奴隶,就是伪君子。中国文化,向以谦谦君子,却小人得志。不管君子,还是小人,都缺失于意识,而充斥于现实。因为意识的缺失,人既不能回归自然,也不能开启自由。
意识,作为人的自己,存在于意识的我。孔子之后,有一个儒者,沉思于我,他就是孟子。“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这是《孟子·尽心上》中的句子,尽管也为求仁,却也反求诸己。只是,其中的我,有关于物,而不是意识。万物,是以世界,关于我的存在。“万物皆备于我”,可以说是孟子的世界观,也可以说是他的自我观。或者,这也是中国文化中,后来心学的开启。不过,因为孟子为儒,也必然克己。而且,我失去于万物,更加地不可自拔。
我,以意识而论,是为自己;以人而论,会为物利。中国文化,正是因为意识的缺失,让我沦为自私的代名词。最初的我,就有干戈的意思;后来的我,更是无往而不利。孟子的“万物皆备于我”,对于意识的我,可以是世界观,乃至于自我观;对于人的我,尤其是现实的我,那就只是物利。司马迁《史记》所云,“众人熙熙,皆为利来;众人攘攘,皆为利往。”这是中国人,两千多年来的写照,真实而现实。这就若唯物主义,也会成为唯物质主义那样;因为人有的意识,看不到意识的我,就只能看到物质的现实。
对于中国文化而言,道可以自然,存在于隐约中。人有意识的我,也并不是消失了,而是隐于自然中。因此,中国的传统文化,都沉积于乡野,而不是彰显于市镇。可是,意识作为人的自己,却哪里也找不到?庄子“今者吾丧我”,即若我丧失了,却还有意识的我;孟子“万物皆备于我”,即若关于物,也还有我的世界。作为中国文化的思想,道或者儒,却都没有关注于我。无为或者有为,都因为意识的我的缺失,成为为为而为。反而是佛,可以说“人生为己,天经地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可能也是印度之佛,可以并行于中国之道、儒的理由。
孟子的“万物皆备于我”,和庄子的“今者吾丧我”,都在于诸子百家的世代。孟子、庄子之外,也还有杨朱,可以“存我为贵”。只是,即若是孟子,也是中唐以后,才成为儒之道统。杨朱学说,在诸子世代,已经难入流了。中国文化,对于我的克制,是为天下大同。这也是在哲学史中,世界观比自我观,更为人所关注的原由。因为意识本身,就隐约于人;意识的我,也隐约于世界;人难以了解自己,也是因此。不过,人的有意识,不应该止于外在的世界,而应该在于内在的自己。
中国文化,相比于西方文化,意识已经缺失的太久。人有意识地了解自己,应该是人类性的;它,应该关于西方,也关于中国。但是,反思中国文化,除了孟子“万物皆备于我”,庄子“今者吾丧我”之外,有关于我的太少了。那么,中国人也有意识,又将如何了解自己?或者,关于人有意识的历史,尤其是西方文化,还是应该更多了解。自然,有关于意识的我,但我处于无意识中;自由,不同于自然之处,就在于我有意识。古希腊的自由文明,传递于西方文化中;它有关于意识的我,也将传递于历史,成为自我的知识。这关于一个与神有关的人,却是一个有意识的我,他叫奥古斯丁。
 第七节 自我的知识:奥古斯丁

标签:奥古斯丁  一个人  意识  逻各斯  上帝

西方文化,由两个意识流汇合而成;其中一个是犹太人的上帝,另一个是古希腊人的自由。“认识你自己”,这一句神谕,并不止于希腊人的自由;而在于可以同犹太人的上帝,融汇于基督教中。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以“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的方式,成为人认识上帝的方法。正如圣·奥古斯丁,在他的《忏悔录》中写道:“不要走出自我,要回到自我,因为真理就住在人的内心深处。”这听起来并不象一个主教的教义,而更象是一个思想者的思想。因为自我,并不是上帝,而是人的意识。
在西方哲学史中,奥古斯丁是一个异类;这如同赫拉克利特,在于古希腊哲学中的样子。因为他开始并不信教,而且放浪形骸;但是,后来却成为基督教神学,不可或缺的人物。这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奥古斯丁,是自我而来的信仰。在某种意义上,奥古斯丁,并不是一个信仰者,而是一个思想者。这也是他,以基督教神学,进入西方哲学史的原由。对于神学而言,奥古斯丁的教条,是柏拉图主义与基督教精神的结合;对于哲学而言,他有关于自我的知识,是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有关于心灵的认识。
奥古斯丁认为,“上帝与心灵是我所要认识的。再没别的了吗?是的,再没别的了。”这与赫拉克利特的心灵,分别在于,有了上帝,而不是逻各斯。但是,在奥古斯丁的《三位一体论》中,并列于圣父、圣子的圣灵,就有关于逻各斯。因为逻各斯,在赫拉克利特的心灵中,是深不可测的。“你永不会找到心灵的边界,不管你从哪里向它走去;它的逻各斯如此之深。”对比奥古斯丁的心灵,可以发现,那就是赫拉克利特的心灵。而且,可以说奥古斯丁,关于自我的知识,也来自于“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
逻各斯,在奥古斯丁之前,已经斐洛的体系,进入上帝的信仰中。但是,因为逻各斯并不原始于上帝,而是来自于古希腊哲学;这可能让奥古斯丁难以接受,却也成为他自我的知识,可以确定的原由。既然有了自我的路径,奥古斯丁就不必如柏拉图那样,进行灵肉分离;因此他认为,肉体不是灵魂的监狱,而灵魂是肉体的生命。而且,灵魂不是上帝的流射物,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灵魂。这也是心灵,可以有别于上帝,成为自我的知识。人也因为自我,可以有意志自由;只是,人没有解脱原罪的自由,必须由基督来救赎。显然,奥古斯丁,还必须回到他的,上帝之城。
不管怎样,奥古斯丁在自己的心灵中,意识到了自我。有关于自我的知识,可以并列于上帝;对于人的自己,或者意识的我而言,都是无限的自由。奥古斯丁,作为一个上帝的信仰者,开启自我的知识,也让他成为一个意识的我。但是,因为意识的隐约,奥古斯丁感觉到一种不安。“你创造了我们是为了奔向你,在到达你的怀抱之前,我们的心是不安的。”这就若奥古斯丁之后,费希特的绝对自我,最终成为绝对的上帝那样。人有意识的我,当进入意识的心灵时,发现了一个更深的维。它不同于人的现实,又不属于物质的世界,总会让人忐忑不安;它,属于意识的世界,却还不为人所有意识。
人有意识,也拥有意识的世界;却因为意识的隐约,人无法了解自己有的世界。人,可以自觉不自觉地,自称为我;但这个我,只是人的我,而不是意识的我。人的有意识,界定于我的自称;而意识的我,比如界定于人的自己。这就象是人,在一个镜子里,可以看到另一个自己那样。我是一个人的本位,而自己是一个人的意识,对于我的本位;也即,人的自己,是一个意识的我,而不是一个人的我。我可以有关于人,且处于无意识中;而意识的我,也即自己,可以无关于人,却必处于有意识中。这不是奥古斯丁,有关于自我的知识;而是意识的我,可以有自我而有的意识。
自我,是一个关于我的视角,也是一个我的部分。对于奥古斯丁而言,自我是一个人自己的灵魂,以及一个有关于我的心灵。灵魂,并不为上帝所有,而处于自己的心灵之中。人认识灵魂,必须以自我的视角,深入自己的心灵之中。对于奥古斯丁而言,人认识上帝,也是如此。只是,上帝并不能为人所认识,只能为人所信仰。“心灵除了知道自己对上帝一无所知之外,别无所知。”这就若苏格拉底,“我知道自己无知”那样。自我的知识,即若自知无知,也是有的知识。苏格拉底在于,不知的智慧;而奥古斯丁在于,可以认识自己的心灵,而有的自我的知识。
我,作为有意识的人,可以自我的意识,开始了解意识。这样的路径,就是了解自己的方式;人有意识的我,以自己的意识,了解意识的自己。自我,是一个视角,也是一个起点。自我的知识,对于意识的我而言,就是自我的意识;只是,对于另一个人的我,它只是一种知识,而不是意识。因为意识,来自于一个人的自我,而不是另一个人的自我。自己,就是一个人,自我而有的意识;也即一个人,因为意识到自己,而有的意识的我。这是自我才会有的意识,不是自你,也不是自他或她。它,可以成为所有人的知识,但不会成为所有人的意识。
自我的知识,基于意识,自我而来。这在于意识,为人所有,但必须为一个人所独有。正如赫拉克利特所说,“逻各斯为灵魂所独有。”意识,也为每一个人心灵所独有,而不为多个人所共有。所有人,都可以一个仅属于自己的灵魂,或者意识。了解自己,必须自每一个人的我开始,而不是从另一个人的我认识。自我的知识,是奥古斯丁的意识,但不是其他人的意识。但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自我开始,了解奥古斯丁有关于自我的知识,并转化为自我的意识。只是,自我基于一个条件,我的存在。这个条件,将有另一个意识的我确定,他就是笛卡尔。
第八节 我思故我在:笛卡尔

标签:笛卡尔  有意识  意识  上帝  怀疑

人有意识的我,相对于人而言,并不那么确定。因为意识,并不如物质,也不如肉体那样真实。但是,在人的不自觉中,很难将我和人体分开。因此,佛的自觉,进入了意识的虚空中;而赫拉克利特,“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进入了意识的心灵中;柏拉图的灵魂,是人有意识的自然阐述;奥古斯丁,自我的知识,是人有意识的自由意志。以上的人,都有一个意识的我,并了解我的存在。但是,对于更多的人而言,因为生存的优先权,并不发现我的隐约。这也是我,更多成为一种人的自称,而不是意识本身的原由。
在奥古斯丁的意识中,自我的知识,已经脱离了上帝的信仰。因为人的有意识,开始关注于自己的心灵。当然,这从古希腊的神谕,以及赫拉克利特就已经开始;只是,赫拉克利特的隐晦艰涩,并不为人所理解。也许,赫拉克利特超前于他的时代,他的逻各斯,如上帝一样不可理解。这应该也是逻各斯,可以进入上帝的信仰体系,一个重要的原因。然而,古希腊哲学的思想,并不会完全融于宗教;因为哲学,始终以怀疑而自由,而不是倚赖于信仰。这也是奥古斯丁,将自我的知识,分离于上帝之外的原由。
对于西方文化而言,古希腊文明的自由流向,始终保持着。这就若柏拉图的灵魂,对于肉体的解脱;那本质上,是人有意识的自由,在于生存之上的实现。基督教,是犹太教在耶稣普世观念中,进入西方文化的;它要面对的是,古希腊哲学的怀疑,并因此而完善其信仰的体系。这曾经使哲学,成为宗教或者神学的婢女;也使基督教,因为哲学的怀疑,而不断进步。对于哲学而言,上帝的信仰,提供了一个足够大的时空;对于神学而言,哲学的自由,提供了一种进步的自由。这是中国文化,以自然的流向,难以有的互动。
在奥古斯丁有关于自我的知识,可以并列于上帝之后;托马斯·阿奎那,为了反对异教徒的挑战,将理性也并列于上帝。这样,人有意识的自由,有了自我的主体,也有了独立的思考。此后,在爱克哈特的神秘主义中,上帝已经是“一个悬浮的存在,是一个本质上的无。”这样,人的有意识,不再桎梏于宗教的信仰,而开始了哲学的怀疑。笛卡尔,就是其中一个怀疑者;不过,他并不是怀疑上帝,而是怀疑他有意识的我。然而,正是这样的怀疑,让他找到一个关于我的确定性,“我思故我在”。
笛卡尔,在他的时代中,也是一个异类。“正如演员们戴面具遮羞一样,我走上世界的舞台,也戴着面具。”这样的话,让人难以理解,谁也不确定他的面具之后,是什么东西?其实,对于意识而言,人就是一个面具。笛卡尔,应该是意识到了,作为意识的自己。因为他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因为身体孱弱,生活在一个隐秘的世界中。笛卡尔喜欢孤独,那带给他一种从未体验的幸福。“我决定不再找寻其它知识,除了那在我心中和世界这本大书中,才能找到的知识。”他如奥古斯丁所说,回到了自我,在心灵深处找寻真理。
笛卡尔认为自己的任务就是,“从根本上推翻一切,并在一个全新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一切。”然而,自我并不如上帝,可以确定于信仰。“我好像突然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旋涡,我惶然不知所措,既找不到落脚点又无法付出水面。”这是人的有意识,深入意识的感觉。有关于人的一切,开始变得不确定,“整个生命就是一个绵延不断的梦”。笛卡尔的怀疑,关于所有的存在,乃至于上帝。当所有的一切值得怀疑时,他却发现了无所不包的怀疑,是一种确定;它关于一个怀疑者,一个怀疑者的我。“我怀疑,因为我存在”,就是笛卡尔找到确定性;它自我的思考而来,成为“我思故我在”。
人的有意识,因为自身的虚无,总是不自觉地找寻确定性。这可以追溯到古希腊哲学,赫拉克利特说着,“我们存在又不存在”;巴门尼德却说着,“存在者存在”。因为存在与非存在之间,人有的意识,总是处于非存在中。这是基督教,在古希腊哲学的怀疑中,必须证明上帝存在的原由。对于笛卡尔而言,不再倚赖于上帝的信仰,而是在人自身上找寻确定性。这是他不同以往之处,“我思故我在”,改变了人有意识的基点。这一点,对于意识而言,就是自我的确定;它的意义,在于人可以自我,深入心灵的确定性。
确定性,是意识的虚无,在自我层面的存在性。人有意识的我,在不自觉的层面,并不会怀疑自身的存在性;在自觉的层面,因为处于意识本身中,也不必怀疑;而在自觉和不自觉之前,因为人体的存在,我对自己有了怀疑。因为作为人,我是存在的;而作为意识,我却并不存在。笛卡尔以“我思故我在”,在人的视角中,找到了意识的我的确定性。尽管我的本质,还不是很确定;但是,我可以我思,深入我在的心灵中。也许,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并不如赫拉克利特的“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那样,可以直达心灵深处。然而,它的意义在于,更多的人,可以发现意识的我。
作为一个有意识的人,并不一定有一个意识的我。因此,更多的人,必须藉由对象的概念,发现一个意识的我。这就若笛卡尔,确定的直角坐标系,可以让更多的人,了解几何的数的本质那样。意识,如此虚无,并不能为所有人自觉。那么,一个参考系的存在,将让人更好地了解,那些看不到的本质。直角坐标系的十字,并不止于它本身,也不止于耶稣的十字架;而在于一个有关于意识的,映射于世界的,人有意识的坐标系。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就象一个十字坐标系,让人确定我的基点。这个基点,还将确定于自我的原则;这关于另一个意识的我,费希特。
第九节 自我的原则:费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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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有意识的我,可以确定为存在时,对于我的重要性,就开始为人所关注。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并不止于一个哲学的观点,而更在于一个人有意识的视角。我,不再是一个人的我,而成为一个人可以注意到的我;即若它还不是意识的我,却已经开始注入意识。对于我的注意,并不是人,而是人的意识。其实,人所有的注意,都来自于意识;只是,意识因为生存的优先权,隐约于现实之下。发现意识,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就若人有意识,需要不断地意识,才可以意识到自己,作为意识的存在。
人,是一个存在,在人有意识的开始,就是这样。因为自然,已经赋予了人,一个生命的体系。人不同于自然之处,就在于有意识;而有意识,就在于意识,独立于生存之外。自然,是一个无意识的状态,在于生命,是意识和物质的平衡。人的有意识,超越于自然之处,就在于有我的自觉。我,是一个人有意识的标志,也是人类走出自然的标志。但是,我并不确定,因为生命仍然脆弱。因此,人的有意识,在最初的阶段,还是会附加于生存。这也是人,可以不同于自然之处,但还不是自由之时。因为自由,意味着的是,人有意识的我,可以超然于生存之上。
对于意识而言,生存和自由,是两个不同的层面。人有意识的我,背离于自然无意识,开始自觉,或者以人的我自称。这是一个关于人的有意识,而不是意识的自觉。佛的自觉,在于超脱了人的层面,进入了意识本身。因此,我的自觉,对于佛而言,是不自觉的。这是自觉与不自觉之间,难以界定的原由。同样,人的有意识,也因为我的自觉,游离于有意无意之间。这都有关于意识的层面,那就是生存和自由。生存,在自然生存之外,人还有意识附加的生存。这也人,有时属于生物,有时又不属于生物的分界。这个分界,对于人而言,就是我的存在。
我,可以是人的我,是人有意识的生存;也可以是意识的我,是人有意识的自由。意识的我,因为人有意识,而且意识到我,也就是人的自己。自由,是由自而来的,也是由意识的我而确定的。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所确定的,就是意识的我。“我思故我在”,其实就是,我意识到我存在;我,不再是人的我,而是意识的我的存在。笛卡尔不仅是一个意识的我,而且确定了每一个人,都有的意识的我。这是自我的确定,也是人的有意识,开始自我意识的确定。这也是费希特,在笛卡尔之后,要确立的自我的原则。
对于费希特而言,意识不能由它以外的东西来解释,它不是外在的东西引起的;它是自发的活动或创造,它在创造的活动中察觉自己。因此,他的认识论,确定于意识,并由自我意识完成。纯粹自我、自我性原则或自我活动的理性,是认识论的出发点,是一切认识不证自明的先决条件;它也是这种科学的目的或目标,因为认识论把握到完全的自我意识,意识也就领会了全部的意义。这就是费希特自我的原则,因为一个没有活动的自我,就不可能有意识。自我的活动,并不是别的是,同样也是意识。
自我的原则,在于确定我,作为意识的存在,是认识论的出发点。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确定了我的存在;而费希特有关于自我的原则,将自我而认识世界。因为自我的原则,认识的主体、客体,才可能确定,也才可能有经验、现象世界的分界。因此,自我并不是因果链条中,一个单纯的环节;它的意义,在于人有意识的自由,可以从自然的决定性中,解放出来。自我,意识到它本身的活动,即自我出现于意识中;它,不是经验的对象,而是自我本身;它,是某种实在的东西,某种超越一切经验的东西。这样的自我,超越了个体性,成为绝对的自我。
费希特,是一个自我的人,也是一个有自我原则的人。“我不满足于思考,要还要行动。”对于他而言,真正存在着的,只有自由中的自我;绝对的自我,就是为着这个自由。“我只有一种热情,一个渴望,一种充溢的感情。那就是,去影响我身外的世界。”但是,当他自由于外在的现实时,内在的自我开始变得虚无。因此费希特得出这样的结论:“我在哪里都不了解存在,也不了解我自身的存在。根本就没有存在。我自己完全不知道,我也不存在。”费希特陷入了意识的虚无中,自由也开始消亡;他最终以绝对上帝,取代了绝对自我。
意识,所以难以为人所了解,就在于它的虚无;而人的自己,作为意识的存在,同样面临它的虚无。这也是人有意识,却不了解意识的原由。同样,因为不了解意识,人也无法了解自己。意识的虚无,所带来的恐惧,就若是死亡。费希特,以自我的原则,可以绝对的并不是自我,而是意识。正如康德对他的《知识学》评论:我看它“就象个幽灵,当人们以为捉住它时,发现那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而是他自己,甚至只是那只去捉它的手。”这样的比喻,也适于人以自我,触摸意识的感觉。因为人有意识的我,可以意识到的,并不止于虚无,而更在于人的自己,或者意识的我。
对于了解自己而言,费希特的意义,在于自我的原则。这并不是一个人的自我,而是人的有意识,自我而有的视角。这个视角,不再是人的视角,而是意识的视角。其中的转换,在于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也在于赫拉克利特的“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也就是费希特的“自我的原则”,意味着的,我自我而意识。这是一个自我感受,自我观察,自我思考,自我确立的过程;此后,我不再是人的我,而是意识的我,可以自我意识的我。当我可以自我意识时,我的自己,也就不再是人的自己,而是我的意识。这由另一个意识的我完成,他不是佛,而是弗洛伊德。
 第十节 我的意识: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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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自己,就是一个意识的我;因为当我意识到我,是一个有意识的人时,我才意识到了自己的本质。而且,意识就是自己的本质,我的本质,人的本质。这是一个递归的过程,意识经由自己、我、回归于人;相反,人、我、自己,然后进入意识,也是一个递进的路径。其中的我,是一个关键,一个出入意识的门庭。费希特有关于自我的原则,或者绝对的自我,就是意识之门。只是,这个门是向外开着的,我必须退让一步,才可以打开这扇门;进入意识的世界,发现其中关于我的意识。
意识,本来就是人的自己,我就在其中。当我要观察外在的世界时,意识的我,瞬间就可以走出意识之门。因为意识之门,是向外开着的,可以直接穿越。然而,这只是一个比喻,因为意识并没有门;而且,我作为一个意识,只会在意识之中。所不同的是,意识之门,分界于注意的对象。其中的一个对象,是外在的世界,来自于人的感官;而另一个对象,是内在的世界,来自于意识本身。不管是内在的,还是外在的,世界其实只有一个。它的划分,并不在于世界观,而在于自我观。
我,有关于意识的状态,决定着我对世界的观念。这也是哲学,乃至宗教中,存在着不同主义、流派的原由。每一个人的意识,局限着他对世界的观感;但不管一个世界观是怎样的,都有在于一个意识的我,有着一个关于我的意识。佛的自觉,就在于我的意识,关于一个空寂的世界。同样,泰勒斯的水、赫拉克利特的火,好象是一个自然的世界;但是,水或火,只是一个我的意识的象征。然而,正是这个象征,阻碍了象征之下,我的意识的了解。因为它看起来是关于世界,而我在世界中微不足道。假如我了解,那只是人有的意识;那么,我也可以意识对我,有关于我的意识。
我的意识,在于人有意识的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这个自己,不再是意识,作为虚无的存在;而是我的自己,作为人乃至于世界的存在。正如弗洛伊德,对于无意识冰山的比喻;他意识到了,人有的意识中,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这个比喻,不同以往之处,在于它并不止于世界观,而更在于自我观。因为弗洛伊德的研究对象,并不在于世界,而在于人,而且是人有的意识。尽管他的意识,并不是自我观的,却有关于自我。弗洛伊德,有关本我、自我、超我的三我论,就是一种自我观。
自我观,不同于世界观之处,在于自我感受世界。佛的自觉,可以说是,人类第一个自我观;而弗洛伊德的自我,也可以说是,人类最后一个自我观。所不同的是,佛的自觉,并不指向人有的意识,而是指向意识本身的虚无;弗洛伊德的自我,却指向了人的有意识,而且深入于无意识中。对于佛而言,因为意识的虚无,成为宗教;而弗洛伊德,因为我的意识,都不算是哲学。但是,宗教或者哲学,都有关于意识,而且都是人有的意识;以此而论,弗洛伊德的自我观,已经超出了宗教,或者哲学的意义。
弗洛伊德,是人有意识的一个界点;每一个人,只要了解意识,就必须经过弗洛伊德。这就若佛,对于要理解世界的每一个人来说,同样不能错过。佛,在宗教的层面,和弗洛伊德并无可比性;但是,在人有意识的层面,弗洛伊德,也具有佛的意义。因为自觉、觉他、觉行圆满,并无它意,唯于意识。因此,弗洛伊德的弗,也被译为佛;只是,弗洛伊德并非佛,他只是他自己。弗洛伊德对比于佛,只是为了更好地了解他们,作为人的自己;甚至不是为了解他们,而是为了了解我的自己。我,也不是我的自己,而是每一个人有的,关于意识的自己。
关于弗洛伊德的了解,在于意识的开启。不管是他的精神分析,还是他关于梦的解析,都在于他的自我观。这个自我观,或者人格结构,指向一种叫力比多的东西。或者,包括弗洛伊德本人在内,都倾向于将力比多,理解为性本能;但是,它的本质,并不在人格的层面,而是在于意识的二律背反。不过,这并不能象心理学那样,成为一种科学的验证。然而,了解自己,显然不是心理学,甚至不是哲学可以完成的。因为自我观,对于了解自己而言,并不科学;但是,没有自我的意识,人了解的并不是自己,而只是世界。而且,世界并不能直接了解,而在于人基于自己的理解。
弗洛伊德,可以开启意识的视角,也可以有他的自我观;但对于了解自己而言,每一个人都必须自我,而不是自他人的我开始。这是一个无法超越的界限,也是一个不必超越的界限。因为当人拥有自我时,也已经拥有了世界。而且,当我并不止于人的我,而是意识的我时,我拥有的世界,将更接近于世界的本身。这其中的关键在于,意识的我,可以在多大程度上,了解我的意识。弗洛伊德,就是一个意识的我,并了解他自己的我的意识。我的意识,并不止于弗洛伊德,而在于每一个人有意识的我,可以了解他自己的,我的意识。这听起来是冗长的,却是最简单的,自我的意识。
了解自己,从自己开启,成为意识的我;自我而反观,成为了解我的意识。这有关于人的有意识,却愈加地无关于人。因为我,只有深入于意识,才可能了解自己。当然,我并不是脱离于人,而是要分离于人的外在,发现内在的自己,那本质的意识。弗洛伊德有关于我的意识,是一个路径,可以确定意识,究竟在哪里?或者,意识并不止于人,就象有意识的人,也不止于我那样。也许,在那些不属于我的意识中,可以发现我也有的意识。那么,所有关于意识的存在,或者有关于意识的历史,都可以成为一面意识的镜子,让我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