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伟爱过董洁么:神秘特工李士群之死 6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1 23:50:42
日本人容许李士群搞情报、搞特工、搞间谍活动,甚至于李士群放开了对李士群和共产党的来往。但是,这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李士群必须是日本国的特工,而不能是双重间谍,更不能是苏联间谍。

一般说来,双重间谍是指那些背叛了原来为之工作的情报机关转而为其他情报机构服务,同时又使原来的情报机关相信他的忠诚的间谍。他们这样做可能是出于信仰动摇,可能是出于个人利益,也可能是被捕之后为了活命。双重间谍对情报工作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因为他们能够被新的情报机构利用向原来的机构传送假情报。

担任双重间谍的人需要某些特殊才能,他必须头脑机敏,能言善辩,镇定自若,具有某种八面玲珑的本领,而且还要能忍受各种复杂环境所带来的刺激。从长期战略目标出发,经营管理一大批双重间谍,就形成了双重间谍系统。

李士群如果是双重间谍,那对于日本军方就如晴天霹雳。

为了策反李士群,大本营的中国课和苏联课都不约而同地派出了王牌女间谍,不惜任何代价,志在必得。并且为了李士群,“梅机关”的负责人影佐祯昭为此专门为他量身定做了一整套计划,千方百计的地把李士群送到汪精卫跟前,使这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中统特务堂而皇之地登上历史舞台。

“梅”计划看起来是那么无懈可击,其中环环相扣,让日本人得意洋洋了好一阵子,而且,在实施中几乎完全见效。

当时日本陆相板垣征四郎手下,有两员大将,一个是影佐祯昭;一个就是今井武夫,在对华求和的路线上,两人的主张积不相容。

影佐祯昭走的是扶植汪精卫的路线;今井武夫却直截了当地,想跟在重庆的国民政府谈和。当汪政府密锣紧鼓地预备登场时;今井武夫亦派人在香港钻头觅缝找寻重庆的关系。

“桐工作”本来是“和平”工作的试探;希望落一叶而知天下秋,但是,这一片桐叶终于未曾落下来。“梅花”倒提前开放!影佐祯昭也为此连升几级。

现在看起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完全有可能在一开始就落入苏联人的圈套。

日苏关系,一直是日本军方上层争议不断的话题。

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为此,日本国不惜背着恶名,在1941年4月和苏联签定《日苏中立条约》。日苏两国保证互不侵犯领土,看上去是个和平宣言。但在实际上,这是个倍受争议的条约。

在苏联方面,由于承认外蒙与伪满的“领土完整与神圣不可侵犯”,严重损害了中国的国家利益。然而,时至今日,还有人完全肯定,说它使苏联避免了两线作战,对苏联乃至二战胜利有着巨大意义;也有人完全否定,说它是调动日本南侵的罪恶手段。

美国驻莫斯科大使斯·克里普斯把苏联同日本签订中立条约看成是反德的,因为它的唯一目的可能是在德国进攻苏联西部边境时维护东部边境的和平。

日俄历史上是敌仇之国,在远东一直存在着尖锐矛盾和冲突。十月革命胜利后,日本更加仇视俄国。

1927年日本首相田中就在奏折中提出:“迟早我们势将和苏俄作战”。1935年8月,广田内阁把侵略苏联定为国策,同年 11月与德国签订反共协定。

日本关东军一直虎视耽耽于苏“满”、“蒙”交界地区。1938年、1939年两次向苏联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挑衅。由于日本在这些入侵中受到深重打击,反苏气焰才有所收敛。

在这两次失败的军事攻击中,上窜下跳最厉害的就是辻政信。

石原莞尔和辻政信,是人们在说起日本陆军参谋时肯定要提的两个人。现今离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六十多年,可这两个名字却没有被人淡忘。无论是在日本还是在美国,说起那场战争,肯定要提起这两个人。对石原,一般是在批判他策划“满洲事变”以后,再强调他反对扩大战争。而说辻政信好话的,则是一个没有。

和大胆、冷静、会算计的天才石原莞尔这个日本陆军的异类不同,辻政信则是日本陆军参谋的典型。除了胆大包天和石原莞尔一样之外,辻政信和石原完全是不同类型:狂妄、冷酷、好大喜功。

辻政信极端仇恨苏联,让他来查处李士群是不是苏联人的间谍,结果只有一个。

日本陆军参谋非常仇恨苏联,但日本最终选择了和美国开战,而不是和苏联开战,其实,有它的苦衷。

日本作为岛国,资源又非常缺乏,即便在东方战胜了苏联,进入到西伯利亚,只不过是些不毛之地。诺门罕和张鼓峰战役的失败,让日本人感到苏联陆军的强大无比。所以最终,日本国选择了“南进”,即把战火引向太平洋。这是岛国军事,决战在海洋。

但是,如果苏联通过特工和情报系统来干扰日本的战略决策,那就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事!万万不能容许!

对李士群的审查是在极端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在辻政信出场之前,先把外围清理一下!

为此,除了把影佐祯昭调离以外,还把晴气庆胤大佐调走。晴气庆胤是直接管理76号特工总部的日本人,最初,“梅”机关为了便于直接指导76号的特务活动,在极司非而路76号对面的55号设沪西分机关,机关长就是晴气。和影佐祯昭相比, 晴气庆胤对李士群的帮助更大,事无巨细,他都桩桩件件过问把关,是李士群挡风遮雨的大树,他的离去,让李士群欲哭无泪。没有了晴气庆胤,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局面,李士群都必须亲自出马,稍不留神,任何一个小小的差错,就可能让他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还不算,上海的日本先宪兵队队长林中佐少和军部联络官小笠原中佐也相继调离。这两个人都是从李士群到日本觐见过天皇以后就建立起关系的。李士群到日本参谋本部,和参谋长森原中将谈秘密协定是,小笠原中佐(时为大尉)就在场。那次会谈后,上海的宪兵队队长林中佐(少佐),受日本参谋本部明令,对李士群事事开绿灯。小笠原中佐更因为是日本参谋本部特派来协调李士群周边方方面面关系的,他和李士群的关系密切也是理所当然。

还有“梅”机关苏州分机关的机关长为金子(中佐)也突然被调至“登”部队。1941年3月,“梅”机关为指挥汪伪政府在江苏地区进行清乡,在苏州药门内十全街64号设苏州分机关。在清乡活动中,机关长金子帮了李士群大大小小很多忙。

1942年6月,汪伪军事委员会在杭州成立闽、赣、皖、浙四省边区行营,且 76号特工总部自上海迁至杭州,“梅”机关即又在杭州象安桥附近设杭州分机关,机关长为中岛信一。

李士群为了和中岛信一搞好关系,给他送了许多钱财和珍宝、古董,中岛信一可以和李士群无话不谈。中岛又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可是如今看见了李士群,也开始谨慎起来。

这让李士群警觉了。

原来,中岛信一的资格非常老,他和原陆军大臣坂垣和影佐都是陆军大学的同班同学。1932年,就是他领头发动了“5·15事件”,率领了一批少壮军人杀死前首相犬养毅。事后,中岛信一被剥夺军官身份。

由于板垣和影佐的特别关照,中岛信一近几年才从军队底层重新逐步递升上来。影佐让中岛信一担任“梅”机关杭州分机关的机关长,已经是中层军官了。

中岛信一完全能代表影佐。

如今,中岛信一的态度突然来了个180°的大转弯,李士群感到一阵寒意。中岛信一的态度,说明了影佐开始抛弃他。

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向他撒来,而他李士群就是网中之物。

李士群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他试图和日本争斗一下。

李士群有一个很可以利用的关系,那就是汪精卫。

在“梅”计划的第一阶段,李士群很好实现了影佐的目标:“以特助汪”。可是在以下的进程中,影佐的“以特制汪”的计划开始变样。

李士群和汪精卫关系的发展出乎意料所有人揣测,他们居然成了莫逆之交。

最初,汪精卫十分看不起李士群,这不仅仅是因为李士群名不见经传,其实还和黄秋岳一案有关。黄秋岳此时还担任汪精卫的机要秘书,他被定为汉奸特务,汪精卫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黄秋岳一案确实有水份,李士群知道其中的玄机。但是真正让汪精卫赏识李士群的,是他在对待施旦的问题上,完全让汪精卫遂愿。

在上海愚园路1136弄31号的“汪公馆”里,自1940年3月以后,汪精卫去南京主政后,它的女主人就是施旦。
世人只知陈璧君,只知汪精卫怕陈璧君。其实汪精卫尽管政治上左右摇摆,反复无常;可是他的私人情感却非常坚贞,一生的挚爱却始终如一,仅为方君瑛一人。施旦就是方君瑛的化身,汪精卫一生中最后的一个情人。
1910年阴历2月间,北京什刹海边上没有游人,冷冷清清,一有形迹可疑的人,很容易被巡逻者所发见。
不久预谋刺杀清廷摄政王载沣汪精卫被捕入狱。
在狱中,汪精卫还写下“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诗,一下子大大地出了名,银锭桥也举世皆知了
汪精卫被关进刑部大牢以后,少有敢去探望者。软弱的方君瑛每日里只能以泪洗面,为郎君祈祷。
此时,陈璧君却对汪精卫关切备至,她用金钱买通狱卒,送衣送食,长久不断。汪精卫见此,深感患难中同志友爱的珍贵,遂于长夜寂寞之时,赋《怀故人》一诗。
陈璧君读到情郎的诗,非常感动,特地绣了一对枕头,送给狱中受难的意中人,直接向汪精卫表达爱意,有“虽不能生前同衾,也望能死后同穴”等语。身处铁窗内的汪精卫对于陈璧君的一往情深,也被感动,也立下了“不论生死契阔,彼此誓为夫妇”的承诺。
陈璧君趁汪精卫之危和方君瑛的软弱,得到了“监狱中的爱情”,但对汪精卫和方君瑛的感情基础并没有摧毁,这也为以后的夫妻不和,爱情的名存实亡留下了隐患。
民国成立后,汪精卫因此成为英雄和开国元勋,陈璧君和汪精卫正式结婚,成为夫妻。
面对爱情和婚姻的阴差阳错,方君瑛与汪精卫两人又不能正视现实,开始了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爱得更深了。
一天,陈璧君冲到学校,大声辱骂方君瑛,各种恶语脏话,全都泼向方君瑛。
方君瑛面对这个泼妇,手足无措,只有委屈和痛哭。
汪精卫见方君瑛受到如此委屈,对陈璧君大为不满,可是在河东狮吼面前,汪精卫也拿不出良法,只得退却。
当夜,方君瑛思前想后,愁肠百转。
因为此事已被陈璧君闹开,别人不明真相,自己百口莫辩。
生性软弱的她,为了顾全汪精卫已有子女的家庭,也为了自己的清白与尊严,觉得只有以死明志,遂悬梁自尽。
方君瑛之死,让汪精卫、陈璧君二人之间的感情彻底破裂,再也无法愈合。
不久,陈璧君发现有个酷似方君瑛的美女施旦接近汪精卫,这次她学乖了,收敛起泼妇性情。
陈璧君也不大吵大闹,只是采取贴身紧逼,每日与汪精卫寸步不离。汪精卫又不好发作,只有生闷气。
1935年,汪精卫被人行刺受伤,不得不辞去行政院长职务,出国医治。在国外治疗时,医生说汪精卫只有10年寿命。
汪精卫从此以后心情很坏,常对陈璧君怨言相向。陈璧君也不敢多与争论,有时借故出游,缓和一下夫妻间的紧张气氛。
1940年,汪精卫登上了南京伪“国民政府主席”的宝座。
施旦忽然又一次神秘出现在南京颐和路汪精卫的官邸。
她丰容盛貌,越发艳丽。
汪精卫大喜过望地款待她,激动地向施旦表示:“我已经错过了方君瑛,不能再错过你了。我愿意给你名份,只要你在我身边!”
施旦却很洒脱地说:“以你的名誉地位,不能离婚再婚。”
施旦说得非常明白,她只想跟在汪精卫身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情人也罢,佣人也罢,无所谓。她不在乎这些,只愿能和他长相厮守,足已!
活脱是像又一个方君瑛!
汪精卫感到冥冥之中上天为他还留下了这份情感,他再也不愿失去!
于是,汪精卫就先安排施旦在官邸中做一个女秘书。
施旦常出入汪精卫的官邸,对他百般奉承,服侍他的病体。
施旦的温柔和女性化,恰恰是陈璧君无法具有的。更让汪精卫百感交集的是,他那被医生“枪毙”了的性功能,居然在施旦的千姿百态下渐渐恢复。好几次朦胧中,他总以为方君瑛又回到他身边。让汪精卫恢复男人自信的施旦,成了汪宅最为重要的人物。
陈璧君在香港得到消息,既生气,又害怕,匆匆赶回南京。
她接受过去方君瑛事件的教训,用温和的语调请汪精卫让施旦悄悄离开。
汪精卫却坚决而严厉地向她表示:“施旦是我的秘书,也是我心爱的情人,谁也不准反对!”
一种不要江山要美人的心态,大出陈璧君的意料。
陈璧君惶惑地望着丈夫那冰冷、锐利、气愤的双眼,顿时一种只有女人才有的人老珠黄的凄凉之感涌了上来,她极力抑制眼泪,不让它流出来。
陈璧君按捺不住,正想吵闹。
施旦却和颜悦色地向她表示:“你是他的夫人,无人可争。他爱我,是因为我长得像方君瑛,把我当作方君瑛来爱,是种心理变态。何况他的生命,只有5年。我只是爱惜他,仰慕他。我这样做并无利益可图,但对你却有好处,起码我让他心情安定,使他生气蓬勃。”
施旦到底是留过洋的现代女性,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有柔有刚。
想到汪精卫的身体,陈璧君沉吟不语,只有承认现实。
陈璧君心有不甘,派76号特工总头目李士群来调查施旦。这一调查,发现施旦背景的确可疑。她居然和日本的“松”机关有牵连。
可李士群何等聪明,他一面圆滑地让汪精卫出面停止了调查,暗中却和施旦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
李士群对施旦说:只要施旦能真心诚意地照料汪精卫,他和76号一定会好好保护施旦。
李士群的话,让施旦大为感动。终于,她和盘托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