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遇到现实剧情介绍:不谈风月,只说逻辑——驳方肘子《“天才”韩寒作品求医分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30 00:43:29

不谈风月,只说逻辑——驳方肘子《“天才”韩寒作品求医分析》

(2012-01-27 13:15:52) 转载标签:

文化

方肘子每天一篇遍布逻辑的漏洞分析,目标直指韩寒文章均有人代笔,可惜他那些遍布逻辑的漏洞分析,实际上是遍布漏洞的逻辑分析。这些逻辑上无法自圆其说的缺陷,一般人可能很难看出。方肘子这些文章,其实就和赵本山把拐杖、担架、轮椅卖给范伟的道理是一样的。
方肘子在《“天才”韩寒作品求医分析》中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作品不可能是韩寒写的。为此他列出了五项证据。

方肘子说韩寒的作文《求医》中出现了一句:“第二天去学校医务室,盖我体弱多病,校医已经熟识我,便一手搭在我的肩上问此番为何而来。”,因为作文出现了“体弱多病”,而现实中韩寒是一个长跑健将,运动健将,所以这篇作文不像韩寒写的,更像得过肝炎退学的韩父写的。
那么这个所谓的证据是否成立呢?如果把方肘子的逻辑表现形式整理一下,其实就是两句话:
1. 因为韩寒是运动健将,所以他的作文中不可能出现“盖我体弱多病”。2. 因为韩父得过肝炎退学,所以这篇出现“盖我体弱多病”的作文更像是韩父写的。
以上推理本身是不符合逻辑的。韩寒的这句“盖我体弱多病”在上下文中不起任何烘托主题的作用,只是为了引出之后这句“校医已经熟识我,便一手搭在我的肩上问此番为何而来”而给出一个合理解释。进而为后面“我说疥疮,她手一抖,忙从我肩上抽回去,说学校条件有限,无法确诊,最好去大医院。”提供一个初始原因。所以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艺术处理手法。用作者一个艺术处理推论到现实中进行分析,纯属扯淡。

方肘子引《求医》一文中对医生写病历卡的描述:
“问好之后,医生就在病历卡背面写。我见过两种医生:一种满腹经纶,一写可以写上半天,内容不外乎‘全身突发性部分之大痒……足、头、腹无处不痒……病人痒时症状如下……’曾闻一个医生写好,病人早已呼呼而睡。还有一种医生惜字如金,偌大一张卡上就写一个‘痒’。”
然后方肘子推测道:这也更像是接触过很多医生的韩仁均的经验之谈,不是一个身体棒棒的体育特长生所能有。
再把方肘子的逻辑整理一下:
1. 因为韩仁均接触过很多医生,所以这更像韩仁均的经验之谈。2. 因为韩寒身体棒棒(不好意思,我吐了),所以这不可能是他的经验。
以上两条推论是否成立呢?首先韩仁均只是得过肝炎,就算韩父不但得过肝炎,还体弱多病,也无法得出韩父接触过很多医生的结论,所以,第一条不成立。其次,韩寒对医生写病历卡的描述说“我见过两种医生”。现实情况是,如果你得了疥疮,分别去两个医院,或者分两次去挂门诊,遇到两个不同的医生,就能写出这段话。所以,一个身体棒棒(不好意思,我又吐了)的体育特长生,当然可以遇到“两种医生”。所以第二条不成立。

方肘子继续写道:文中说:“西格蒙·弗洛伊德有一本《The Psychopathology of Everyday Life》上说,故意念错一个人的姓名就等于是一场侮辱。” 然后推论:英语不及格的韩寒突然直书英文书名,书名中还有一个罕见的英语单词,似乎直接读的就是英文著作,可能吗?
继续整理一下方肘子的逻辑:
1. 因为韩寒英语不及格,所以不能直书英文书名。
这个推论是如此荒谬。首先韩寒英语不及格是进入高中之后的事,韩寒的初中成绩虽非顶尖,但中考460分的成绩,英语首先就不可能不及格。方舟子用韩寒日后因为醉心写小说而荒废学业来证明其不可能写出英文书名,纯属扯淡。其次,韩寒也可能(我估计很可能)看的就是中文版的,但是中文版你翻翻封二或者封底,肯定有原英文书名,就算是一个智力低于60,英文能考出负分的人,都能把书名抄写一遍吧?所以这个推理得出的结论是极其荒谬的。

方肘子继续写道:
《父与子》和《烟》都是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俄国文学曾在韩仁均这一代知青中流行,却不是“80后”喜欢的。而且韩寒在回忆中小学生活的小传《第三个人》中明确说自己不读中外名著,特别是这类翻译过来的长篇小说:“我无书不看,只是有一个怪癖,唯中外名著不读。那时我就觉得好些特被人推崇的长篇小说文笔拖沓,太强调思想性,而且有的翻译得半生不熟,读了几本后就觉得是浪费时间。直到现在,我还没读全过一本外国名著。”但是在《求医》中却引用了屠格涅夫两部长篇小说中相关的细节,信手拈来,不仅读过这两部长篇小说,而且十分熟悉,显然不可能是韩寒写的。
照例,整理一下方的推论:
1. 因为《父与子》和《烟》都是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在韩父这代知青流行,却不是“80后”喜欢的,所以《求医》不可能是韩寒写的。2. 因为韩寒说自己唯中外名著不读,读了几本后就觉得浪费时间,所以韩寒不可能引用《父与子》和《烟》中的句子。
这个推论,我觉得,完全就是方肘子自己抽自己然后说你看我脸蛋通红气色多好一样可笑。正因为《父与子》和《烟》是韩父这一辈会看的书,并且韩父小时就开始引导韩寒看各种书,所以大大提高了韩寒看过这两部小说的可能性。而第二条推论,方肘子自己都不小心引用了韩寒的话“读了几本后”,既然“读了几本”,方肘子如何推出韩寒不可能引用两部他很可能看过的小说中的句子?就这种逻辑推理的水平,我实在为他感到遗憾。

方肘子最后说道:
更蹊跷的是,《求医》中有这么一句话:“我曾见过一个刚从大学出来的实习医生,刚当医生的小姑娘要面子,……” 韩寒那一年17岁,而一个刚从大学出来的实习医生年龄应有23岁左右。一个17岁的人怎么可能称比自己大6岁的人为“小姑娘”?只有像韩仁均这样的中年人或更年长者,才会这么叫。
整理一下方的逻辑如下:
因为韩寒那一年17岁,所以不可能称医院的实习生“小姑娘”。
这个推论的问题关键在于,在上海方言里,不太会叫一个女孩子“姑娘”,而“小姑娘”是一个比较固定的组合称呼,“小姑娘”本身的含义就是“女孩子”,而非普通话里的“小妹妹”、“小女孩”,这是其一。韩寒早期掉书袋,刻意模仿钱钟书,本身就很做作地装老成。如果韩寒在这一段里这么写:“我曾见过一个刚从大学出来的实习医生,刚当医生的大姐姐要面子??” 反倒与全文风格极其不符,我反倒会怀疑这不是一个人写作的。
综上,方肘子这篇其烂无比,完全不合逻辑的推理,让人大跌眼镜,十分失望。至于我为什么称方舟子先生为方肘子,那是因为方舟子先生已经开始称《三重门》为《三虫门》,为向其致敬、看齐,故称之为方肘子。
以上,请三思,明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