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闯行天下招聘网:长篇评书《梁山好汉》之八(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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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少华山》
第八回 仗义疏财鲁达救女
       作恶多端郑屠遭打
鲁达听完姑娘的话,当时站起来往外冲。史进一把拉住:“哥哥,你上哪?”“我到壮元桥,把郑屠小子的脑袋提喽来!”“啊呀,哥哥你可不能去。这个郑屠虽然该杀,现在可不能动手。”“怎么?你怕了不成?”“不是。您想啊,您把郑屠一杀,这不连累金家父女吗?你杀人不要紧,得连累他们。大哥,请你三思。”鲁达一听,对,是这个理。还刀入匣。“让这小子多活一天。”看了看金老头,鲁达打了个咳声:“你们收拾收拾,回家得了。我给你们凑盘费。”金家父女一听不由得喜出望外:“提辖大人,这次我们能回家乡全靠您老人家的恩典,我们终身难忘。”“嗨,说这个干什么?”“这,不过,我们欠郑大爷的钱还没还,店里不能让我们走。”“你甭管这个,我自有办法。”说着话,由打身上取出五两重一块的银子,放到桌上,回头问史进:“贤弟,哥哥我身上没多带钱,你先借几两银子给我,明天我还给你。”史进乐了:“大哥,你这就错了,咱们哥俩还说这个吗?”摸出来十两银子。李忠一看,我也得拿点儿,取出一锭小银子,也就有二两多重。鲁达一看:“贤弟,这银子你就留着吧。你也来得不易。”史进一听:“不错,常言道,艺人不富,这银子您留着吧。”这么着,李忠把这二两银子放回身上。
这里鲁达把十五两银子拿过来:“老爷子,你把这银子拿去,作为盘缠路费回东京汴梁,这里的事可就包我身上了。”这爷儿俩一看,知道今天遇到好人,千恩万谢,他们回客店了。
鲁达越想越生气,酒也喝不下去啦。把伙计叫过来:“你把账算一算!”“哎哟,提辖您先办事去吧,这酒钱以后再说。”他的意思,你刚才把银子给了金老头儿了,现在要算账,也赏不下几个钱来。哪料想,今天不要钱,这酒钱就要不了啦。哥三个出了酒楼,各回住所。
鲁达啊,孤身一人,上无老,下无小,就在经略府后边租了这么一间房。房东姓郭,跟鲁达处得挺不错。这郭老头儿终身没娶,这一老一少俩光棍,倒也是相依为命。虽然说是东客,那也情同父子啊。郭老头一看:“哟,你回来啦?”“回来了!”“怎么,你又跟谁讴气啦?”别看鲁达人粗脾气燥,对郭老头还是真尊重。就把郑屠霸占金翠莲的事全说了。郭老头一听:“好,你干得好!哈、哈、哈、哈,我真没看错人,这月我房钱不要了,也算我给人家凑点路费。啊呀,不对,你这事还没全办好。”“啊,什么事没办好?”“这迎宾老店店主张二有,这小子不是玩艺儿,势利眼,花账王,他占全了。他既然受了郑屠的托,一定不能放金家父女走,你明天早晨得给他们送行。”“那是当然。明天我还找郑屠呢!”这爷俩说说唠唠,不知不觉已然天晚,吃过晚饭,鲁达回到自己的房中,越想越窝火,哪睡得着觉啊。
到第二天,天刚放亮,鲁达就奔迎宾老店了。这店还没下板儿呢。鲁达“啪啪”一通砸。把店主东张二有吓了一跳:这么早谁敲门啊?穿好衣服出来:“谁啊?大清早的到这胡闹。哎哟,是鲁提辖,您怎么到了?哈、哈、哈、哈,可真是贵足踏贱地,您快往里请!”“少废话,东京的金老爷子住哪屋?”嗯,张二有纳闷,怎么鲁提辖找他?啊,八成也是看上那小妞了。“嘿、嘿、嘿,您稍候,我给您叫去。”
来到西边小厢房前:“金老爷子,老爷子,你起没起床?鲁提辖找你呢。”金老头坐地也就没睡。连忙打开房门,出来给鲁提辖磕头:“提辖大人,屋里请坐。”“嗨,坐什么?你快趁早赶路吧!”“哎,多谢鲁提辖。”这行李昨天晚上早收拾好了,金老头挑上担子,往外要走。张二有一看,怎么着,这要走啊!“哎,金先生,你上哪儿啊?”伸手要拦。鲁达一看:“你干什么?难道说他房钱没还清不成?”“不,不,不,这房饭钱昨天全算清了。”“那你还拦他干什么?”“提辖大人,您有所非知了,金先生欠下郑大爷五百两银子还没还呢。大爷吩咐了,不叫我放他走!”“哼,这五百两银子你叫郑屠管我要。”“啊呀,我要给放了人,郑大爷不能饶我!”
这话可把鲁达气坏了,心说话:好啊,张二有,你小子真就当了郑屠的帮凶:“你倒是放不放?”“吓死我也不敢放他走!”“好恼!”“啪!”鲁达伸手给他来了个大嘴巴。张二有原地转了三圈,耳朵里嗡的一声,这半边腮帮子一下子就肿起来喽。嘴里三颗大牙都松了,直往外冒血。“我的妈呀!”这小子一溜烟跑没影了。鲁达是哈哈大笑,看着金家父女走出店门。还怕张二有去给郑屠报告,拉过一条凳子,在店门一坐,堵住店门,任何人不许出去。这一坐足有两个时辰,估摸着金老头儿爷俩已经走远了。心说,我得找姓郑的去了。站起身形奔了状元桥。
在渭州城啊,就有这一座大肉铺,铺主就是郑屠。本来这肉铺也不少,郑屠都给吞并了。闹得渭州城中只剩一家肉店,方圆几十里谁想吃肉,都得到状元桥郑记肉铺。这小子还任意提价,没几年,这钱可就赚大发了。这买卖越做越大,而且这小子为人太缺德,独霸一方。因此人送外号“镇关西”。
这一天,郑屠正坐在铺里边瞧伙计卖肉呢。渭州城的肉铺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这生意是特别忙,这些伙计一看店主东在这看着,还不能偷懒,要是郑屠一生气,你别在我这干了,这饭碗就砸啦。一个个手中不停,特别卖力。郑屠瞧着特别高兴,心里正琢磨明天肉卖什么价呢。突然间就打了一个劈雷,把小子吓了一跳:怎么大晴天打雷呢?一琢磨不是,是有人叫自己呢:“郑屠,滚出来!”这小子吓一哆嗦:怎么这主儿来啦? “哎哟,是鲁提辖,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啊恕罪!”一伸手把自己坐的那张圈椅端过来了:“您请坐!”鲁达都没跟他客气,一屁股就坐下来了。郑屠心里有气,嘴里还得说好的。“鲁提辖您到小店来,要买点什么?”鲁达说:“今天我奉种经略的钧旨,到这买肉!”“啊,但不知要什么肉?”“嗯,也不多,就要十斤瘦肉,都得切成馅,我可说明白,这上面不许可一点肥肉。”郑屠一听,对了,这经略大人准是山珍海味吃腻了,今天要改口味,吃顿馄饨,这好办。“快,给鲁提辖切十斤瘦肉馅,上面要有一星肥肉在上边,我拧你脑袋!”“哎,是了!”伙计操刀切肉。鲁达说:“慢。你手下人手脚不干净,我要你亲自给我切去!”郑屠一听明白了:鲁提辖这是要撅我。这你难不倒我,我也是从小伙计慢慢爬上来的。在桶里洗了洗手,拿过一把刀来,他就切上了。
要说郑屠切肉,内行,怎么使力,他明白。可这十斤瘦肉馅,要剁碎啊,这小子有几年没动过刀啦,手有点生。这肉馅整切了半个多时辰,这小子胳膊也酸了,额角也见汗了。店里伙计心里高兴:该,谁叫你平常老逼我们,今天叫你也受受累。郑屠擦了擦汗:“提辖,这馅切得了。要不我叫人给您送去。”“这不用,你先把这馅搁着。再给我切十斤肥肉馅,上面可不许带一点瘦肉。”“啊!”郑屠一听,“鲁提辖,这瘦肉馅能做馄饨,这肥肉切馅有什么用处?”鲁达把眼一瞪:“你少废话,上命差遣,谁能违抗!”“哎,是!”郑屠又切了十斤肥肉馅。“我给您送去吧?”“我还有事呢,你再给我十斤软骨,也给切成馅。”啊,郑屠一听真火了,心说:姓鲁的哎,你别以为我怕你。我郑某也不是好惹的。“哼!鲁提辖,你怎么一大清早跑这来消遣我来啦?”“哎,对了。”鲁达一听,“我还真就是消遣你来了!”说到这儿,鲁达伸手就把两包肉馅拿起来了:“送给你吧!”“叭!”照着郑屠的脸上就打过去了。“哎哟!”给这小子来了个满脸花,眼睛、鼻子、嘴,满是肉末星子。郑屠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里一股无明业火腾就上来了,顺手由打肉案子上拿过来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尖刀。“你在这儿吧,你!”一刀扎奔鲁达。这刀要扎上喽,准得是透心凉。鲁达那多快当啊,眼看这小子取刀,早就跑上大街啦。“小子,有种的你出来!”郑屠手中提刀也上了大街。这时候,看热闹的可就多啦,还不敢挨近,都站得远远的,瞪大俩眼看着。“二哥!”“啊,兄弟!”“你看这事也怪,怎么鲁提辖没事找茬,跟镇关西干上了。”“嗨,还不是这小子作恶多端,鲁提辖抱打不平来了啊!”“算了,你们二位别言语了,看热闹吧。”
这工夫,鲁达已然摆好架式,等着动手啦。郑屠提着刀来天街上,破口大骂:“姓鲁的,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来的闲茬!”“你小子,闭嘴吧。你跟我没仇,我可跟你完不了!”郑屠气坏了,一刀“噗”挂定风声,扎奔鲁达。鲁达坐地就没把他放心上,一伸手来了个“金丝缠腕”,一下子就抓住这小子的手腕,手底一加劲。“哎哟,哎哟,哎哟!”这小子疼得,一松手“当啷”,这口刀就掉地下了。鲁达下边来了个“扫堂腿”,给这小子扫在地上,一伸右腿“嘣”就踩到郑屠胸口。“我在种经略帐前听令,身为提辖,威镇敌胆,称为镇关西还则罢了,你小子是什么东西?也敢叫镇关西。嗯,你小子定是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别的事,我不管,今天我就问你一句,你怎样霸占的金翠莲!”啊,郑屠一听,你到这儿找闲茬,敢情就为这档子事啊。嘿嘿冷笑:“这事你管不着!”“什么,我管不着?你还没吃过我这对皮拳,今天叫你尝尝鲜!”说着,对着郑屠面门就是一拳:“啊呀!”一拳整打到鼻子头上。这下子郑屠的乐子可就大喽,鼻子都歪了,鼻血涮就下来啦。七窍相通嘛,这小子就觉着嘴里苦、辣、酸、甜、咸,五味都全啦!他愣充好汉,嘴里的血往肚子里一咽,牙一咬:“打得好!”哎耶,鲁达一听,你小子还挺硬啊。再硬也得揍。一拳砸奔眼眶眉梢。这一下子,给小子眼珠子都砸出来啦。再要硬就硬不了喽。“鲁提辖,鲁爷爷,啊呀,鲁祖宗,你可别打了,好男不跟女斗,好汉不与狗斗,你就当我是条赖皮狗,饶了我吧。哎哟,可疼死我了!”
鲁达一听:“哼,你小子怎么不硬啦?你要是硬到底,许我还把你饶了,你要求饶啊,嘿嘿,我还不干!”举拳又砸。这一拳正中小子太阳穴。这会打的打一下,不会打的打一顿。这一拳可中了要害啦。郑屠“嗷”一下子,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鲁达一看:坏喽!坏喽!坏喽!大脑通过小脑,不好,我一时手重,怎么把小子揍死了。嘿嘿,这小子是纸糊的啊?啊呀,不好,打死人可得抵偿兑命,这多冤啊。再说了,到监狱里蹲起来,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人送饭啊。不行,我得跑!站起身形,手指郑屠:“好小子,你敢装死,我明天跟你算账!”说着话,他就走啦。
这看热闹的店里伙计也不知道能出人命,啊,再说也不敢上去,要拦鲁达,那不白挨打吗?这么着,鲁达回了住处。郭老头一看:“哟,你怎么满身鲜血啊?”鲁达把事情约略说了一遍。老人家一听:“嗨,你怎么这么毛手毛脚呢?把他教训一顿不就完了吗?怎么把人给整死了!出了人命啦,你呀,换换衣服快跑吧!”“哎!”鲁达把随身东西一收拾:“大爷,我这房钱还没交。”“算了,算了,穷家富路嘛,我也不给你凑盘缠啦,你把自己的银子带上吧,等风头过一过再回来!”“多谢大爷!”鲁达给郭老头磕过头后,出大门,绝尘而去。
回书再说郑屠店里的伙计。看着鲁达没影了,这才上前把人抬回店中,用什么法儿也救不活,早死多时啦。他老婆母老虎一听,可哭坏了,写下状纸,到渭州府击鼓告状。知府接过状纸一看。大人咧了嘴了,这事挠头啊。鲁达是经略府的人,是种元帅手下的心腹爱将啊。当时吩咐暂且退堂。
知府大人备好轿,到经略府,求见种元帅。当时边关总兵种师道人称老种轻略,他兄弟种师中身为副总兵,人称小种经略。这渭州的正是种师中。种师中一听知府求见,知道有事,把人请到里边。知府告诉他:“现在出了一桩人命案,这凶手就在经略府内,特来告知。”种师中一听:“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是谁只要是违犯了大宋的国法王章,大人你就尽管抓差办案!”知府说:“好,这人就是提辖鲁达。”种师中一听“啊呀”,大吃一惊:“不能吧?”知府说:“现在有人把他告下了,是这么这么一回事。”种师中打了个咳声:“唉,你就秉公办理吧!”“多谢大人!”
知府大人回到堂口,二次升堂,取过抓人签:“王班头!”“有!”“你带二十名弟兄速速把人犯鲁达带到堂口,不得有误!”“遵命!”王班头接过抓人签,来到外边点齐二十名弟兄,大伙一听:“抓谁!抓鲁达,那咱们捆一块也不是他的个儿。王头哎,今天我身上不舒坦,嘿嘿,告个假。”王头一听:“你们都不去,不是给我干撂台吗?”大伙说:“头哎,平常你对弟兄们那没说的。可今天这事,抓鲁达,我们不敢去!”王头没办法,请示知府。知府说:“我给你派一百兵丁!”
王头带着人等,各拿刀枪,来到鲁达的住所,呼啦绰四面围住。王班头“叭叭”上前打门,郭老头把门开开:“谁呀?哟,是王头儿。”王头说:“是我。鲁达呢?”“哟,他一大早出去,这还没回来呢。王头,您看见他告他一声,说我在家等他的房钱呢!”王头一听:得,这是跑了!“这小子打死人命,违犯国法王章,你把他的屋子打开!”“哎,是!”把房门打开,里边人影不见。王班头知道犯人这是跑了。哎呀,一琢磨,我这么回去,没法儿交差啊,把郭老头以及左邻右舍带到堂口。“犯人鲁达出逃,现抓来左邻右舍,特来销差。”知府说:“先把他们收监。”到壮元桥验了尸,向各州城府县发下了告示,要严拿杀人凶手鲁达。
这时候鲁达啊,早就出了渭州城啦!那真是:打碎金笼飞彩凤,脱却金钩走蛟龙。鲁达可乐坏啦:自己抱打不平,给渭州城的老百姓除了一霸,自己个儿还设巧计跑了出来。又一琢磨,又泄气了。怎么呢?本来自己身为提辖,官不大,那也算是国家的大将,每月能有一份饷银,现如今官丢了,哪找钱去啊?再说了,自己个儿又奔何处呢?想来想去,把脚一跺:嗨,走哪儿算哪儿吧。凭我这身能耐,还能没饭吃吗?他也不问东西南北,找官道就走。饿了吃,困了睡。一日、两日、非止一日,这天就到在山西代州雁门县。
鲁达也不懂什么叫人多眼杂,跟着人就进了城了。一看三街六市,铺户林立,可比渭州热闹多了。来到十字街口,县衙门前一看,墙根底下,站着不少人,也不知道看什么。鲁达一看,怎么这么热闹?过去一瞧,敢情是看榜文呢。鲁达是个大瞎摸海,一个字不认识,一看这榜上画着个人头,瞧着有点眼熟。这是谁呢?人群当中有人在念:“现有渭州城经略府提辖鲁达,打死郑屠一案,凶犯在逃,晓谕本县子民,不得窝藏该犯,如有违者,与犯人同罪。如有捕获者,赏银百两。”鲁达一听乐了:“合着画的是我啊,我可不能在这呆,叫人看见了麻烦!”刚要走,就听后边有人说话:“哈哈,张大哥,你在这儿呢。跟我走吧!”跟着有人把他拦腰抱住。鲁达脑袋“嗡”一下子就大了。“啊呀,我今天要坏!”才引出来鲁智深醉酒打山门,大闹五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