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五虎将是哪五个:沖繩群島(琉球列島)祭祀空間的村落與家 (日)比嘉政夫 劉 剛译 (冲绳大學教授)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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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群島(琉球列島)祭祀空間的村落與家 (日)比嘉政夫 劉 剛译 (冲绳大學教授) [原]  

2006-03-06 01:13:34|  分类: 默认分类 |字号 订阅

非常感谢刘刚教授翻译这篇文献,它给我们的民俗研究提供了非常有用的借鉴文本,现登载如下:
        
    
要約:
集落は、国家的行政機構の下位組織でありながら、自律的な祭祀運営体として独自の儀礼や空間的領域を持っており、祭祀的小宇宙(ミクロコスモス)として捉えることができる。集落の出口、入り口などの境界で行われる儀礼をとおして人間世界と他界の認識を知ることができる。そして、北や南などの方位と結びつく人々のさまざまな観念をとおして村落の構造を分析する方法は琉球列島のみでない、東アジア、東南アジア地域にも適用できると考える。特に中華文化圏の人々に琉球への理解を深めるために方雨訳して紹介する。(出典:『宗教人類学』佐々木宏幹 村武精一編第6章3節)
 

   祭祀化小宇宙的集落
一般情況下,集落因其規模的大小或者其作為集團的凝聚力的強弱而有各種不同的差異。這在世界上的任何地域和民族中間都是常見的情況。集落實際上內涵若干複數的功能,它既在其中包含若干家族乃至親屬集團、並作為下位集團發揮血緣紐帶的作用,也有作為連結近鄰相識而發揮地緣性的紐帶作用,還有作為農耕儀禮等祭祀行為的集團性作用。不用說,我們可以既把集落看作是國家政治化機構的末端組織,也是一個行政單位。這是因為國家這種東西有時能在其巧妙地將集落和地域的祭祀組織納入其政治性支配體系中的同時,還能將其提升為支撐國家的宗教和祭祀體制。可是,國家的統治和管理卻無法達其集落的政治和祭祀運營的內部,這在於它總是具有以土著的社會組織為基礎所構築的獨特因素。
由此含義,集落就能夠在作為國家性體系的下位組織的同時,又可以作為自律性的繼嗣運營體而具有獨特的韌力和空間性領域,因此對其也可以作為祭祀性的小宇宙來加以把握。地理條件上看似比較接近的幾個集落,所具有的以獨自的聖域為中心的境域和獨特的祭祀慶典、以及為儀禮運營而組織的形態,在以下面我們要提到的沖繩為首,包括日本在內的東亞以及東南亞整體在內,都可以見到它們同時具有的各種各樣的差異或變異。      
在語言和信仰體系等方面和日本本土具有共同的基層文化的同時,因其地理性位置和經過獨特的歷史性過程而成立的琉球王國,曾經有過由王權及其支撐王權的巫術、宗教的女性祭司為核心的“noro制度”這樣的國家級的祭祀組織的存在。這個祭政一致的系統,即使在琉球王國、當它十七世紀被置於九州薩摩藩統治下之後,仍在繼續;儘管明治時代的廢藩置縣以後作為國家性制度被廢止了,但稱之為“noro制度”的、以女性為司祭者核心的女性神役性組織,其主持沖繩集落祭祀儀禮的機能都並沒有喪失而持續下來。
生活的近代化伴隨人們的意識變化,集落的傳統性祭祀也發生著顯著地改變。但因地域不同、主持集落的主要的祭祀儀禮的女性司祭者的地位和作用,並沒有隨之喪失,它延至今日仍在發揮機能並不斷更新其作用。由此看來,集落與祭祀往往是依靠各種形式結合在一起並發揮作用。本文,想就集落與其所有的祭祀的關聯性,以及構成集落的家庭所具有的各種各樣祭祀形態的含義,以在日本而言也具有獨特祭祀文化特徵的琉球列島的事例為主來加以思考和認識。
集落的祭祀組織與其領域
    作為社會集團的某個集落的凝聚作用,也就是所謂同伴(我方、夥伴)的意識、共屬的意識的產生和凝結,其關鍵,不僅在於如同上面所列舉的、它與地緣或血緣的連帶和土地等共有物的存在有關,更多地還在於詞語和信仰等文化性的共有物的存在所致。就我們最近的體驗來說,以共同的方言即“家鄉話”而與談話的對方有了親近感,甚而時不時還會由此刺激而生出強烈的鄉土意識。還有,我們不是常常有這樣的體驗嗎?由於參加村落和街道與節日期間舉行的活動,如興奮地彙入推拉花車或扛抬轎輿的雄壯熱鬧的行列、或因參加拔河的比賽而增強了同夥意識。這都說明,祭祀和慶典能夠提高集團的約束力。
    


 
(村の入り口の一つ、災厄を除ける左縄が張ってある。)




集落,當被作為一個祭祀集團來看的時候,我們就有必要究明其作為空間性的伸延的祭祀圈或者祭祀性領域。在從奄美到八重山連結而成的琉球列島,集落被稱為“shima ”。所謂shima就是島嶼的意思,同時也是意味著集落的辭彙。對所謂shima所具有的廣泛含義,下面想通過具體的事例來加以說明。



 
(多良間島の遠景)

    宮古群島與八重山群島之間的幾乎正中間有個叫多良間的島嶼,東西長約6公里,南北寬約5公里,面積20多平方公里,島內最高海拔的地方高程也只有32米,是一個圓形而平坦的珊瑚礁的島嶼。島的北面海上有一個更小的叫做水納的島嶼,當地以多良間島和水納島為一個行政單位來構成所謂多良間村。可是,它們卻分別具有各自獨到的年中節日和主導其事的組織,甚至作為祭祀單位也分屬各別的集落。水納島近年來出現人口方面僅剩下幾個家族、極端地過疏化現象,由此使得其喪失了作為集落的凝聚機能。所以多良間村的祭祀單位就只剩下有多良間島的仲筋和鹽川兩個集落。
    如上所述,多良間島有字仲筋和字鹽川兩個集落(shima ,嚴格地說,多良間方言叫做shuma,為了方便,在此仍用shima),這兩個集落夾著一條路而相鄰,方言上也有若干差異,在祭祀的形式和內容上採取既對稱、比對同時又統籌協力的姿態。兩個集落的房屋都集中在島嶼的北部地域,仿佛要把這些房屋都圍起來似的,稱之為“福木”的行道樹連續不斷。這所謂行道樹沖繩話稱作bougu(意思類似‘抱護’兩個漢字),它是琉球王國時期作為林業施政而培植出的,同時它也很強地象徵性地意味著衛護shima(集落)的巫術和宗教性的含義。也就是說,bougu的週邊是許多的農地,在多良間人們的觀念中,這個bougu之外的地方是與他界相連的世界,同時又是各種各樣的鬼魂和神仙不時棲身的世界。這樣的觀念,表現在如下的行為中,當地的人們認為,在bougu的內側被認為是shima 之內,在其外側就是shima之外,曾經被作為運送死者遺體至墳墓的,則是稱之為“gan”的獨特的輿狀的道具,它決不會被用於bougu之外、shima之外的慣行;也不會出現在農耕儀禮上被認為是忌諱的日子裏,人們去那些處於shima之外的農地幹活的行為。


 
(村の周囲を取りかこむ抱護林の遠景)

還有,從集落開始,這個bougu呈現放射狀地、沿著道路向島的海岸延伸。人們在稱作“shumafusyara”的集落內舉行惡疫祛除、不讓災害為患的儀禮的日子裏,在有bougu的道路上,寓含災厄盡除之意而把牛或豬的骨頭片穿在繩子上吊起來的巫術行為,也是同樣表達著在人們居住的shima領域內、外境界之別的觀念標誌。在這些個表示shima〈集落〉內、外境界的象徵意義的東西裏面,在沖繩本島南部地域,還有以石獅子放置在集落之四方的出入口的習慣。
    在多良間島,從這個所謂bougu外側的農地和原野再向海岸,並隨著向大海的延伸離集落愈來愈相距遙遠,一個與人們居住的shima相異地、呈同心圓狀伸展開去的另外一個世界就呈現在人們的面前,由此,人們在shima之外的行動就蘊含著各種各樣的巫術般的要素。例如,從集落通向大海的道路的盡頭下到海灘的地方稱呼為“daopuri”,在島各處的daopuri,都有支配其周圍土地的神靈存在,因而也有祭祀他們的、形式樸素的拜神處。又比如,舊曆的3月3日人們有利用海灘的白沙來淨身除穢的習慣,基於此種信仰,這一天家族成員和朋友就會聚集海邊,一邊采拾海貝魚蝦之類、一邊快活。在這稱之為“sanitu”的節日裏,人們把撿來的海貝之類的東西祭獻給daopuri以祈求幸運。環護著海島的珊瑚礁的內側是稱之為“yinau”的眾多礁湖(叫ragunn),這一個個礁內湖都是豐富的漁場,人們相信,夜晚的海邊時不時會碰上魔鬼什麼的,為了避免魔鬼把捕魚的火把吹滅,人們就做一些驅走似的巫術般的活動,比如將火把斜置於沙灘的地上,用左腳一邊踩住火把,一邊大聲地吆喝,以便將鬼魂嚇跑。
    居住在被bougu所圍繞著的shima(集落)中的人們的祭祀生活的中心,乃是稱之為“utaki”的聖域(用漢字表記為禦嶽,但並不和山嶽信仰相關)。一般而言,它的形式是在眾多的樹木中間安置有神的鎮座或者從天而降下的石頭圍成的神聖的空間,以及在它前面修一座木質的社殿。被祭祀的神祀可以是天神、祖神或歷史上的英雄等各色各樣的神靈。多良間島上有五處utaki和明治時期所創立的、祭祀島嶼歷史上的英雄的神社。在各地域分別區分為一種稱作氏子的祭祀集團,而統率其氏子、主宰其祭祀儀禮的就是被稱為“tukasa”的女性祭司。如本文開篇所述,主宰琉球列島的集落祭祀的是女性祭司。在奄美和沖繩的北部,她被琉球語言稱之為“noro”,而在南部琉球的宮古和八重山則一般被稱為tukasa,都是植根於琉球各個地域的繼承原理而選舉出來的。人們意識到,像前述的utaki是集落的祭祀中心,人們的日常生活都得到utaki的各位神靈的佑護。旅居外面離開島嶼的人們和在日本本土及沖繩等地生活的多良間島出身的人們回到島嶼來的時候都要祭祀utaki,這已經成為習慣。
多良間島的仲筋和鹽川兩個shima,夾著南北朝向的道路而鄰接,但在祭祀上卻具有相互對立的要素。牽動全島的祭祀是所謂的“八月跳(舞)”,在此節日裏,人們懷著感謝豐收的心情,為各位神靈獻上藝能,但饒有興味地是,仲筋和鹽川的兩個集落奉獻的節目卻不同。尤其是在演出的最初奉獻的節目雖然都是含蘊預祝豐穰的合唱和收穫繁榮的含義,但在仲筋登場的是蓄著黑鬍子的稱為福祿壽神,與之相對、鹽川登場的則是蓄著白鬍子的被神格化了的、財大氣粗、威望厚重的呼作“長者的大主”。

正如本圖所示,多良間島的祭祀空間被分為集落之內、外,也就是shimauti 和shimafuka,再推衍出去擴展到島嶼與大海的境界,所及之處彌漫著的都是祭祀空間。
家與祭祀
家,對沖繩的人們而言,它在既是家族成員進行各種協調和互助場所的同時,也是舉行特定的祭祀儀禮的場所。家,雖然表現為宅基地和房屋等具體的形式,但它同時也發揮著使某些功能得以確認和強化的作用,這就是使具有超越世代而繼承下來的家訓和格式、縈繞先祖傳承的觀念性和抽象性的因素,在作為成員的共有物而讓成員相互間團結和凝聚時所具有的功能。
一般來說,家中的祭祀,因其物件、主持者、場所等因素而有多種多樣的內容,我們透過對它的分析,能夠理解各種地域和民族的社會構造和世界觀。比如,家屋的內部房間的分配,宅基地的朝向和建造物的配置,通過對日本和亞洲各地的村落觀察我們似乎可以看到,幾乎所有的住戶朝向都是相同的,神龕的場所和灶神的位置等也都具有一定之規的形式,而不單是居住者恣意而為的事情。這乃是因為,人們相信,這所謂的一定之規,乃是基於其各個地域的信仰和自然觀而產生的,是否遵從它則關係到能否怯災除厄、招來幸運的大問題。再有,人們在家的結構的內部某處,祭祀著祖先和具有各種職能的神靈,由此而來也就在家族和親族之間確定了其各自在宗教祭祀上的職能。下面筆者在介紹沖繩本島的事例的同時擬來看一看在祭祀的場所,家發揮著什麼樣的機能,在祭祀的時候家族的男女成員是如何參與的。
祖先祭祀
沖繩之有關“家”的祭祀,其典型性的形式是祖先祭祀。所以會有如此表現乃是在於,它包含著在家裏舉行的年中節慶的大部分內容,都表現為是對先祖奉行的儀禮。此外即使不是特別的節慶,但日常生活中,祖先們也會不時成為祈願的對象。在家中祭祀的象徵性產物就是牌位,供祭他們的、有佛龕的屋子就是祭祀的具體場所。位於沖繩本島南部的那霸=首裏地區,這裏曾經是琉球王國的王府所在地,在以其地為中心的地域所進行的有關家的祖先祭祀,幾乎都會以某種形式與年中節慶牽扯在一塊。例如,本來是為了祈願稻子和麥子都能結穗飽滿、預祝豐收的舊曆2、3月和4、5月,都要舉行“umati- ”這樣的節慶,屆時每家都向祖先報告,履行獻納的義務,還要給佛壇進香獻茶。而這一切都是主婦們的日課,尤其是每月(舊曆)的初一、十五的日子則更要及時換供鮮花,較之平日的祈願更要多費點心。
就琉球列島的社會來說,佛教的文化因素是由僧侶禪鑒從日本本土傳過來的。傳來之初的13世紀,當時以首裏為中心所建立的統一王權尚未出現。其後,在統一的王朝佑護下佛教得到了隆興。但17世紀薩摩藩的琉球支配後,佛教,也並沒有因薩摩藩的宗教政策和首裏王府對佛教重視的方針,而確立為象日本本土那樣的檀家制度。琉球社會的祖先祭祀在吸收佛教文化要素的同時,反而以獨自的形態而存續了下來。沖繩的佛教因素的演化,較之盆節以及和彼岸的僧侶到其居住地域所在的家家戶戶去施禮化緣的、與寺廟形式相關聯所不同,其特徵主要是表現為有親族關係的人們、相互帶著香火和供物互相訪問的習慣。
位牌是祖先的象徵,其祭祀要超越世代而延續不斷,這樣的觀念是支撐家族的重要要素之一。我認為,在沖繩,對祖先祭祀的權利和義務的繼承所具有的象徵意義的理解,尤為重要。所以如此,乃在於當我們和日本本土的情況加以比較時可以看到,從中世的武家社會到近世的商業社會,人們在對待祖先的遺產和名譽、職業,換句話說也就是家產與家名的認識,即為了不讓家業中衰使之不斷得到繼承和發展所賴以支撐的價值觀,是與作為制度而得以發達起來的日本本土的家相比較而有所不同的。在沖繩,直到19世紀後半期延續下來的琉球王國的土地制度,基本上就是不允許農地私有的“地割”制度,甚至於就其因與日本和中國及東南亞的交易而繁興的國家來說,交易本身就是為王府所直轄(壟斷)的事業,商人階層的抬頭和發展因而受到了阻礙,從而讓沖繩的“家”理念未能提煉昇華到如同日本本土那樣的制度化水平。家產和家業的繼承在沖繩尚未成熟,關於家的繼承,其象徵性就只好留給牌位這樣的傳統性表現了。並且,與中國大陸的長期文化交流中,受到儒家思想的影響,父系血緣原理受到了尊重。而位元牌祭祀和祖先祭祀的目的,便是使男系優先的繼承方式得以強化。也就是說,由女性作為家的繼承和位元牌的繼承的方式受到忌諱,甚而由婿養子等非父系血筋(脈)以外所產生的養子現象也是被禁忌的。


 
沖縄人のお墓

家祭祀中的女性位置 
前面我們敍述了在沖繩、男子優先的家祭祀裏邊,位元牌祭祀的情況,那麼女性在家的祭祀中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況呢?
其實,沖繩的家祭祀中,女性佔有很大的比重,其表現主要是在廚房的神棚,在有hinukann(火之神)之處對它的祭祀。沖繩的hinukann信仰,可以看作是土著的火神信仰和中國的灶神信仰的融合的產物,但這個hinukann在沖繩的家祭祀中居於與祖先祭祀同樣重要的地位。在婚姻儀禮的過程中,作為新娘和新郎對家中的諸神和佛壇的祭拜是不可或缺的。Hinukann的祭祀則是由女性主持的,其中尤其是主婦的作用具有相當重要的位置。
我們在談到村落祭祀時已經講過,沖繩的宗教生活中,女性所占的地位和作用是較大而且重要的。這一點,表現在姊妹(okeri)巫術性和靈異性地守護兄弟(ekeri)的信仰上面,乃是因為對okeri神的信仰是具有基礎的緣故。從稻作繁盛起來以後,到昭和30年左右,在沖繩的農村,作為祝賀稻子收穫的儀禮中,各家的戶主(男)要把初穗贈給要出嫁的姊妹們,這已成為宗教上的慣例。就男子們(兄弟)而言,女子們(姊妹)靈威高強,只有在接受了其守護以後再出行才不會悖運。對這樣的慣行給予理解,乃是解明沖繩家族結構的關鍵性所在。

這裏我們敍述了琉球文化中的家與集落的祭祀性世界,就其與日本本土的情況比較而言,狀況雖然有些差異,但反映出類似的神觀念和世界觀在日本本土也可以看到。不過,在琉球所具有的如此規整使然的空間認識及其表現,在日本本土卻變形成頗為柔軟的東西了。再者,我們對琉球列島地域所有的集落概念的視點,很有必要將海岸部、即不僅是陸地還有海沖的珊瑚礁與陸地之間稱之為inau(或者叫inou)的部分都包括在集落的領域內。
近年來,即使在日本民俗學的研究領域,對有關宅基地、集落、聖地、墓地等等現象,從空間論的把握及其對其祭祀的解讀都正在繼續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