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锋喙鸟头像:改变“农民工”称谓能否改变其命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6 05:51:14
改变“农民工”称谓能否改变其命运?  在刚刚过去的2011年,取消“农民工”这一称谓,一度成为社会的热点话题。去年7月,现任广州市委书记的万庆良,曾提议以“新广州人”取而代之。近日,农民工输入大省广东和农民工输出大省河南的省委书记,都提出将适时取消“农民工”称谓。两省的领导都表示,这一称谓体现出对农民的不公,呼吁以其他名词取而代之。中共河南省委书记卢展工还公开指出,在“农民工”称呼的背后,隐藏的是一系列的歧视。
“农民工”一词强调了务工人员的农民身份,是中国城乡二元结构下的产物之一。事实上,这一称谓在中国已存在多年,统指身处城市从事非农业工作、但户籍仍属于农村的人群。据统计,来自农村的进城务工人员,目前在中国已有2.5亿人。
在提出改变称谓的同时,政府何时给“农民工”同等的国民待遇,才是问题的关键。此前,中国已有一些地区以行政手段规范“农民工”的称谓。不同地区采用的名称各异,比如,西安改以“新市民”,东莞采用的是“新莞人”,浙江省用的则是“新居民”。
近年来,纠结于“农民工”称谓,并将此上升为提案议案的现象并不鲜见。不过,就那些先行试验之地来看,虽然官方抹去了“农民工”的传统称谓,但在日常生活中,“农民工”的社会地位以及命运并没有因此发生什么改变。
改革开放30多年来,数亿“农民工”走进城市,改变了亿万农民的命运,为经济发展注入了强大动力。但城市化的快速推进也带来诸多问题。一方面新生代“农民工”觉得城市生活更精彩,不愿再回到农村生活,另一方面他们因为体制的原因又难以融入城市生活,“农民工”子女就学、就医、养老等问题没有一项得到解决。 
一些地方兴师动众地要改这一称谓,源于“农民工”群体在一些地方已经成为低工资脏乱差的代名词。站在“农民工”的视角上看,薪资标准不是他们自身所能决定得了的,而脏乱差又往往与收入有着密切联系。一个处于城市最低工资标准边缘的“农民工”,怎能贪图租住那些更为舒适的住房?春节过后,与一位央企的项目经理聚餐时,谈起“农民工”的住宿条件,他所在的工地,往往一间简易的房子里,要安排十对夫妻同住在一起,谁也没有想过他们的尴尬。
还记得20年前,与我相熟的一个泥瓦工在聊天时就发过一番感慨,他说一年四季都在城里盖楼生活,每当楼房盖好,就要离开,城市里的一切永远跟他无关。20年后,他己年过半百,已记不清为城市盖了多少楼,由于长期在外风餐露宿,身患多种职业病和慢性病,不再适应繁重的体力活,只能回到老家靠打零工和短工糊口,这是第一代“农民工”的缩影。第二代“农民工”的命运又将如何?他的儿子依然走上了这条老路,在城市依然没有安居之所,每到春节,仍要舟车劳顿回到农村的老家过年。
相较于城市居民在教育、就业、医疗卫生、社会保障等权益和福利等方面,可以享受财政提供较为完善的公共服务,“农民工”普遍拿着最低的报酬,干着世界上最脏最苦最累的活,这样的付出得到的往往是没有公平没有尊严没有保障的回报。特别是一些黑心的老板,榨干了“农民工”的血汗,赚得盆满钵满,却不肯支付正常的工钱,以至于常常出现“下跪讨薪”、“跳楼讨薪”这样的悲剧。诸如此类的现象,就算把“农民工”的称谓变为工人、老板、干部甚至领导,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们的命运也不会因此发生改变。
去年下半年,全国政协副主席郑万通率领全国政协委员视察团视察后得出结论,解决“农民工”市民化问题,改革户籍和土地制度是绕不开的难题。而当前“农民工”市民化成本约为8万元/人左右,以2.5亿“农民工”为基数计算,总成本将达20余万亿元。这意味,要想实现“农民工”命运的真正改变,缩小与城市居民的差距,不仅仅在于一个称谓的改变,更在于公共财政特别是国家体制对“农民工”的扶持和认可。
称谓只是一个符号,一种叫法,与职业无关、与身份无关、与地位无关。现在有人把妓女称为小姐或者性工作者,多好听的名称,可是她们还得卖笑!如果“农民工”贫弱的生存状态得不到改变,歧视还将存在。有名无实是一种作秀,真正要改变的,不是称谓而是现实中不公平不合理的社会制度,特别是不合理的用工制度和城乡二元体制。只有在户籍、就业、社会保障、教育、医疗、住房、交通、环境、网络舆论等方面给予“农民工”平等待遇,才会使社会每个公民的基本权利趋于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