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杀隐狼游戏规则:千古词帝李煜 夺妻之耻亦可坦白悲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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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词帝李煜 夺妻之耻亦可坦白悲唱

2010-11-10

 

  南唐后主李煜作为好声色、喜浮华、治平无方的亡国之君,早已被埋进历史的黄土,为人们所淡忘;而作为工书画、通音律、醉心翰墨、才华超群的艺术家,却永远活在人们的记忆之中。尤其是他在文坛中自塑的独领风骚的词宗形象和他那美妙无比的佳作,将永远在中国文学史上占重要地位。

  李煜的词向来写得很“白”,如前期词《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写与小周后在画堂南畔偷情约会,《浣溪沙·红日已高三丈透》,写宫中彻夜歌舞的场面,都毫不遮掩、毫无忌讳,为历代帝王所罕见。他的后期词亦然。在此不妨拎一首《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来作点解释,可能不尽如旧说,不妥之处,当求正于方家。

  这首词作于李煜归降宋廷开始俘虏生活时期,料无疑义,各说意见大概一致。问题是为何事何因而作,均从无交代,这就造成了正确解释该词的障碍。没有前提,后面对词句的解释必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抒己见了。词末“人生长恨”,一般认为“亡国之恨”,这并非错,但与“胭脂泪”联系起来细玩,又似乎不仅仅如此,而是还有另一层所指,所指者何?妻离是也。而此处的妻离非一般意义的离开,是某种特殊意义上的被迫离开。故姑妄认为该词作于无耻贪色的宋太宗赵光义看相了小周后,召其进宫陪侍之时。

    从史实记载,最使李煜痛苦的是,往日朝夕与他相伴的小周后,被宋廷封为郑国夫人,常被赵光义召进宫中陪宴侍寝。夫妻二人咫尺天涯,不得团聚,使李煜蒙受天大的耻辱。真乃“江南剩有李花开,也被君王强折来”。而李煜对此一筹莫展,只好违心回避。小周后每次被召入宫,李煜都失魂落魄,彻夜难眠,盼其早归;回来后,夫妻两个抱头痛哭,互相劝慰。此段史实作为《相见欢》(亦作《乌夜啼》)的注脚,最好不过地透露了李煜此时此地的痛苦心情。

  首句“林花谢了春红”,有人认为有语病,这里是把“林花”当作某一种花了。的确,查遍词典无“林花”这个词,只有桃花、李花之类。既然不能坐实“林花”为某种花,那么我们不妨作“园林之花”来讲。从李煜当时所处的环境来看,这样解说也尚妥当。李煜当时精神上不得不奴颜婢膝地忍受寄人篱下的生活,无上谕不准外出和会客,没有行动自由,但宋廷给他的待遇也不错,开始住处装饰豪华,高墙深院本是用来作森严戒备的,但其中园林该是有的。推窗见林,即景即事生情抒怀赋诗显为自然。

    既然“林花”指“园林之花”,而“园林之花”是受到护围、人工悉心培育的,所以亦有“受到保护之花”之意。尽管“林花”受到林遮墙护也避免不了速谢(太匆匆),何故?“朝来寒雨晚来风”。大自然摧残生物的威力,是保护设施奈何得了的吗?对此只能哀叹“无奈”。

    花何以堪,人何以堪,说花即说人,语意双关。小周后是受到李煜深爱和保护的,处境致此,原本为皇帝的李煜,在赵光义的淫威下,连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了。“无奈”二字,且见无力护“花”,无计回天之意,一片珍爱、痛惜之情,跃然纸上。遇上这类情事,即便是一个凡夫男子,只要他尚存一丝情感、理智,也会感觉到蒙受了天大的耻辱而哀号痛诉,更何况才华超群、感情丰富的李煜。

  下片作者已忍不住满腔的悲愤,照直说白,“胭脂泪”的“胭脂”承“林花”而来,“泪”承“雨”而来,“胭脂泪”借代“女人落泪”,说透了就是指被召去的人(小周后)在落泪,“留人醉”是指违心回避留守在家的李煜酒喝得酩酊大醉,企图以酒精的强刺激来麻醉自己的神经,拂去心中难堪之隐。

    然而,酒醉者心明,他清楚无情的是赵光义,无辜的是小周后,他心里仍在惦记,仍在企盼着小周后“几时”返归,哪怕是夫妻二人再一次不是滋味的苦楚重逢。人世间还有比这不光彩、耻言的事情吗?还有比这更窝囊、切齿的感情吗?至此,作者用“自是”句重落,长叹一声:“人生长恨水长东。”以水之必然长东,喻人之必然长恨,真可谓沉哀入骨,令人震悚,不免要掩卷而思了,这是不是对人格、人性的摧残?这是不是历史的局限?这是不是历史的悲剧?

  此词事出蹊跷,感情复杂而离奇,其题材向来无人涉足,可谓空前绝后。羞于耻言之事,他硬要说出,其个性率直坦白亦可见一斑。李煜身处其境,心乱如麻,失魂落魄,却能以三言两语将这类复杂的事情和感情剪理得清清楚楚:出语自然有因,段落环扣有致,感情哀切真挚,一气呵成“长恨歌”,真乃非大手笔不能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