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凉辰梦瑾空人心:顺应民主潮流未必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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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应民主潮流未必昌盛

(2012-01-30)

        翁德生

  古代滥权情况十分普遍,时下除少数封闭社会,基本上是民主开放自由的阳光照耀大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民主政治体现了“国家兴亡匹夫有权”,百姓手中的选票决定谁来当舵手。但是大海航行靠舵手,舵手控制室犯错游轮就要撞冰山,“铁达尼号”沉入海底全船遭殃--即使船上有不少尽忠职守、敬业乐群的服务员。

  从国家层面看,政治领导就是舵手,负责掌控大方向,行政官僚体系好比游轮整体工作队伍。

  如果民主让政治演变得庸俗不堪,健全的文官系统能否代劳从而降低社会成本?日本是亚洲少数拥有强大民事服务国家,问题是优秀事务官能够取代政务官吗?犹记十几年前,本地知名学者认为日本是亚洲民主典范,最近我再问学者,他没有答案,而他的夫人则接话说日本也不行了。

  日本自从政党轮替后就开始走上政治乱象不归路,好比舵手室频频走马换将,大海航行就左右摇摆了;亚洲其他在努力学习的民主国家,至今还无法创造民主乌托邦。

  北欧几个富裕小国备受推崇,这些国家比较依赖健全官僚行政体系,减少对政治因素的依赖;仰赖政府行政功能必须认清一个事实,除非国家永远不会遇到政治决策的考验,但事实这是不可能的。官僚制度事务官只负责执行,国家决策性大方向还得靠政务官,后者就是有民意基础作后盾的政治角色。

  欧元区就是政治决策,日本要如何在中美之间平衡也是政治决策,事务官没有这种职责。既然政务官职责如此重要,为什么政治人物素质会江河日下?造成人们越来越倾向于“自动导航系统”?让国家机器操作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美国一项调查报告说政治人物和旧车商并列可信度低人物,按说无商不奸可以理解,政治人物应该属于德高望重为国为民的神圣使者,“卿本佳人奈何作贼”?个人的浅见是,民主经过近两个世纪演化后,基本上落实民主精神但整个操作出现变质,政党政治自由竞争、优胜劣败无法取得预期效果。首先是假设社会精英会前仆后继挺身而出,再来就是认为自由竞争必然优胜劣败,这两个假设却与事实不符。好像台湾天天为选举忙,他们是亚洲的民主急先锋,可是媒体却在呐喊政坛都是烂苹果。事实上台湾不缺有心人,优秀政治人物还是有的,可能是媒体和社会期望太高;但我的观察是如果台湾这种政治生态继续下去,要维持优秀政治文化显得违反意愿,因为在台湾,从政者都会被攻得体无完肤。

  再回到北欧富裕国家体制,如果说这些得天独厚的国家值得效仿,欧洲诸国应该近水楼台先得月,欧元区就不会落得今天如此这般了。   民主造成政治平庸化,加上政党恶斗竞相送萝卜,造成今天西方国家债务的两大因素。从君主专制到民主政治,民主为平民百姓带来不少遐想,他们不再需要屈服威权而且可以指定谁来领导。
        综观全球领导国家不外四种模式: 一、独裁平庸;二、独裁英明;三、民主平庸;四、民主英明。

  独裁平庸比较可能出现是帝皇时代,君主制已经夕阳西下所以不用讨论;

  独裁英明,我国曾被视为独裁英明代表,不过我们每四、五年会举行选举,所以说独裁也不是十分恰当,但必须承认我们没有达到西方民主标准;

  民主平庸,这似乎已经成为世界潮流,孙中山先生说“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现有的证据是顺应民主则“未必昌盛”。

  民主英明,这是领导模式最高理想可惜至今还属于偶有佳作;绝大多数国家通过选举没有出现品质保证的政府,民主政治目前只有罢免坏政府功能。

  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教授认为“错把西方当真理”。全世界把西方当真理从未间断,今天或许火焰不再像以往那么炙热。一个世纪来西方确实是为全人类创造了不少贡献,但就近二三十年发展状况作检讨,他们的不足或许是东方文化可以弥补之处。学术界应该深入探讨各个文化政治最终的理想模式。

  如果优秀政治素质难以维持,依靠强大官僚体系不外是选项,然而真正能够推动发展的关键因素,还是来自政治能力和政治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