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维修电机专业厂家?:风水阵之阴阳魔阵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6 04: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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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人生离不开一命、二运、三风水,

命、运是注定命理中无法改变的定数部分,
风水,则是中国人向命运挑战的最佳武器!

究竟皇帝风水与平民风水有什么不同?
什么才是真正的奇门遁甲?
为什么风水会名列五术(山、医、命、卜、相)之冠?
为什么同样的风水地,有人发得不得了!有人一败涂地?
为什么我们看不到风如何生?水如何起?好运如何来?

看着许多风水大师拿着罗盘审算风水方位、财位、文昌位、桃花位......的同时,有多少人也充满疑惑的在问:
如果风水真的有用,现在应该还是唐朝李家天下或是明朝朱家天下!
如果风水只是骗人的玩意儿,怎么会有那么多和风水有关的街谈巷说,传颂至今?
如果每位风水大师都那么灵验,为什么却不能给自己一个好结果的归宿?甚至还会不得善终?
如果每位风水大师都是在骗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会对这些大师们崇敬得不敢稍有怠慢?

自古至今,大自社稷国家,小至升斗小民,在俯拾可得的裨官野史的记载里,都与风水一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冥冥中,都在风水有意、无意的安排下,默默走完生命里起起伏伏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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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港直接转回山坳的大别墅,坐在休闲房里,少见的乏力感充斥全身,尤其是脑袋几乎转不动的奇怪感觉,让我实在分不清是因为体力透支太多?还是太过于耗神?
看到我双眼无神地看着萤幕上不知在演什么的表情,杨瀚体贴地问道:“要不要早些休息?”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好累,可是还不想睡!”
“既然累,为什么不想睡?”杨瀚不解的看着我。
抿了抿嘴,不想告诉杨瀚我现在全身每个骨节都在发痛,这种痛的感觉让我很怕躺在床上去忍受。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杨瀚关心地问道。
“没有!”我马上回答。
“真的没有?”或许是我答得太快,让杨瀚起了很大的疑心。
“我去睡了!”我有点做贼心虚的说道。
“哪里不舒服!”
“我全身都不舒服!”
“啊!你是不是......”
看到杨瀚眼睛竟然突地亮起来,相信他想到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主意:“不是!”说完,我站起来准备回房,也不准备再继续和他无聊的掰下去。
“我是不是很无趣?”杨瀚也站起来拉住我的手,很严肃的问道。
“有一点!”我老实的回答。
“你希望我怎么做?或者说:我要怎么做你才会觉得比较有趣?”
我很认真、确实的想了想他的问题,抱歉的对杨瀚笑了笑道:“有趣无趣好像是天生的,就像有缘无缘是注定好的一样,改也改不了。”
“你的想法为什么会这么宿命?”杨瀚用十分不懂的眼神看着我。
“什么不是宿命?什么是宿命?相信宿命与不相信宿命有什么不同?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这么好命,要什么有什么,大多数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必须靠自己努力,花下苦功才能获得......,许多时候可能还得不到!”我摇摇头,对这位被金钱对砌出来一切的有钱大少爷说道。
“我生长在这个家里,有钱,并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你总是要在这上面做文章?”
我无奈且带点讨饶的看着杨瀚:“好累!让我休息了好不好?”
“花些时间了解我可以吗?我相信你所认为的那个我并不是真正的我,只是你设定出来的我!”
疲乏的牵动嘴角,露出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我想睡了!”
“我可不可以陪你?”
“别忘了你的承诺!”
“陪你回卧房总可以吧?”
耸耸肩,实在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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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迷迷糊糊的,到最后都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睡着还是醒着?似睡似醒间,我感觉到好像有人摸了摸我的头,好像有人叫我,可是这一切又全然像是在梦中......。

一张开眼,就见到杨瀚万分焦虑的俊脸。
“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
“久倒是不久,可是你一直在讲梦话!”
“我讲了什么?”我紧张地问道,深怕在梦中泄漏出自己的秘密来。
“听不太懂,好像是关于解降什么的......,我唯一听得懂得两个字是:不要!因为你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杨瀚皱着眉关心的看着我说道:“还累不累?”
“第二场风水阵在哪里举行?”我深怕被问到解降方面的事,赶紧转移话题地问道。
“更深的山里!”杨瀚神秘的微笑说道。
从我们住的地方行车约一个钟头,在更深的山里,一栋看来非常平凡甚至可以说是毫不起眼的建筑物神出鬼没的耸立在眼前。

“这地方怎么感觉这么奇怪?”我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看到这处地方那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虽然“它”一点奇特之处也没有,甚至假如把“它”放在城市里或一堆建筑物中间,绝对不可能有人会注意到“它”的存在,但是隐隐约约我却觉得在“它”四周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让我感到十分排斥的磁场。
“这是他们第二场风水阵的考场!”杨瀚说道。
“他们?那我们呢?”我不解的问道。
“我们不住‘阵’里,住在旁边的那栋白色洋房。”杨瀚边说边用手指向那栋建筑物的一旁,顺着他指的方向,一栋精巧的让人忍不住会喜欢的白色小洋房,巧妙的隐藏在那栋建筑物的阴影下,紫色一串串像是葡萄的花串将白色的粉墙缀成梦里小屋般的吸引人。
“好漂亮的房子!”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你喜欢就好!待会我们会先到白屋里开会。”
“全部人都到白屋?我觉得那栋小洋房精巧细致,怎么可能容纳的下所有人去开会?”
“这栋白屋看起来小小的,里面总共有十间套房,还有一个很大的会议厅......”杨瀚得意地说“很快你就可以见识到真正风水磁场的魅力了!”
说话间车开到白屋前,这才发现我以为的小洋房事实上应该算是“庞然大物”,拥有十间套房真是一点也不夸张,只是和旁边那栋建筑物比起来像是小巫见大巫般,明显被比了下去之外,房子不管在用色、选材、搭配或是花草布置上都让人觉得她像是位带着浓浓稚气却又不失钟灵毓秀之气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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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比赛的风水大师们鱼贯进入白屋里的会议厅,杨瀚礼貌的请大家坐定后开口道:“第二场风水阵即将展开,在大家入阵之前,我先把这场竞赛的规则说明清看了看在座所有人一眼,杨瀚接着说道:“第二场风水阵的比赛时间是五天,这五天大家都必须住在阵里,不得离开;因为这次阵图变化极为厉害,所以我们希望各位大师们能彼此互相照应,因此我们并不设定不能互相帮助的这项规则,这点我在此特别强调!最后,整个阵是在全程监视下,除非特别因素,否则我们会将所有一切录影下来。”再次看了看众人:“有没有问题?”
“仇大师、白大师和唐大师是不是也能和我们一起入阵?如果阵被其他人破了,他们又要怎么算?”林培竹若有所指的问道。
“要不要入阵由他们自己决定,只要阵能破,每个人都能得到同样的报酬,只是他们不能参加第二关的比试。”杨瀚说道。
“万一这一阵是靠我和仇大师破的,其他人不是坐收渔翁之利?而我们反而不能参加第二关的比试,这样不是太不公平乐?”白姬甜腻的声音像是撒娇也像是在发嗲地问道。
杨瀚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道:“等破了这一关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好吗?”
“当然不好,我们总要先得到个交待才行!”王灵素也不同意地说。
“我也认为不好,万一有人因为自己‘得不到’而存心捣蛋,岂不是会殃及池鱼,让大家都必须多费手脚!”三元派的白凌波挑着眉峰看着白姬说道。
“好!只要大家能合力过得了这一关,都可以进入第二关的比试。”杨瀚说道。
“这样对过了第一关的人来说,是不是不太公平了?”武当派的赭荀惠皱起眉道。
“你们认为怎么样比较公平呢?”我适时替杨瀚解围,把问题丢回去给这些人自己讨论。
“假如能够破阵,我们要拿双倍于他们的酬劳!”玄空派的黄鑫眼睛转了一圈提出这样的要求。
杨瀚正要开口,我却再次抢先说道:“在座的各位大师们同意么?”并且征询地一个个望向他们。
墨雨航、林培竹、赭荀惠、仇韶非、唐平阳、白姬、白凌波都不置可否。
转过头我看着杨瀚。
杨瀚会意的接口说道:“假如大家没意见,我们就决定以这种方式进行第二场风水阵。”
大师们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在请各位大师入阵之前,我想阵内的实况应该让大家先了解了解。”杨瀚话一说完,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立刻迅速将原本透着夕阳余晖光晕窗子的窗帘拉上,房间里马上笼罩在一片漆黑中,正前方至少三百寸大的投影电视适时亮了起来......。
影片开始是由远拉近的房子外观,一位声音很甜美的女声,将杨瀚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次......。
正准备专心投入在影片中,杨瀚悄悄拉了拉我,要我坐到他身边,我看了看他的那张椅子,虽然是比一般椅子大上许多,可是要让两个人坐在一起还是非得贴一贴不可,尽管心里不太愿意,想到现在扮演的角色、现在的场合,只好勉为其难的坐了过去,杨瀚顺势用手搂住我的肩,我有些不自在的感觉,不过......,稍微想了想,把头靠向他的胸前,只是......,我找不到任何穿越时空的熟悉感觉,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杨瀚小声地在我耳边问道。
“没什么?”我想坐直身体,杨瀚却把我更紧的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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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阵的神秘大门终于打了开来,一个轻描淡写的全景浏览,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一处富贵人家经过精心设计的精品样屋!

随着摄影师整栋房子的游走,发现这里的每个地方都布置得极具特色与品位,最主要的是完全看不出任何“风水”的刻痕,没有过多的镜子,没有箫、没有风铃、没有水缸、没有鱼、没有故意迁就五黄、三煞等的奇怪格局、没有一定半点的和符咒或是经文有关的任何东西。
我最喜欢的是一处布置得古色古香的套房,整部分全是用上等古董设计出来,客厅的酸枝家具,搭配墙上两幅质朴淳厚的墨宝,书写着:凭他骗天手段入门再难欺心;任尔盖世奸雄到此亦应丧胆。桌上摆设着是各种翡翠、玉、玛瑙质地的小玩意儿以及一枚通体析透的圆形白玉山水插屏,透过镜头,每样玩物都可以看出古玉古功的雕刻的功力,让艺术与美学完整的结合成一体;另一面墙吊挂着各种明清时代的服饰,由服饰中不经意所流露出的岁月痕迹,不着边际,无边的散放出来。
餐厅是以古色古香的红木家私为主体,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小的白瓷镂空雕花薰,靠墙的一面一道看得出是经过雕肝琢肾功夫的多宝木格,每格都放有各式或瓷或玉或金的食器,间也夹杂着铜羽觞、双耳玉杯、玉龙纹壶、酒樽、酒爵等器皿,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给。
书房一张大型紫檀木书桌放在整排书架前,书架上放着各种线装书册,书桌上摆设的是玉制的笔筒,筒上雕镂着八仙过海图,吕洞宾、曹国舅、何仙姑、蓝采和、铁拐李、张国老、韩湘子、汉钟离等八位仙人如妙如肖的神清、手上的法宝、海浪与天空、海里悠游着的小鱼小蟹......,透过镜头的特写,活灵活现的展放出来;形如莲花的水盂,一旁如蟾蜍的砚滴放置在白玉荷叶的笔洗旁,相映成趣,雕着挺劲竹子的印色方盒,笔架上挂着由粗到细的各种毛笔及玉制墨床,其余像是端砚、微墨、宣纸......放在书桌的一侧,墙上挂着一只两头龙形圆身相接在一起的玉磬。

书房的另一面摆放一张罗汉床,床的中央放着一张小矮几,几上置着一只形如麒麟的香炉,氤氲的香烟袅袅上升。

整间房大略走马看花的绕了一圈,最后到达连接后院的厅堂,整片整片的落地玻璃,让阳光毫无阻隔的进入房内,房外是艳丽芳美的花团锦簇,一道小溪缓缓流过,衬得房内也觉得放松自在的轻灵。
落地玻璃前,闪闪发光的一项美艳绝伦的艺术品深深吸引住我的注意力!
这应该是以剖成两半的白水晶石为主体,它吸引人的地方在于:背景是细如白砂、闪着光芒的水晶小点,当中却突出一只巨大的水晶柱,依照天然的柱形,水晶柱被巧妙的刻成一只白色的小鸟,鸟眼是由两粒流转着光舞的红宝石镶成,鸟身站在由铜刻成看似木状的树干上(假如不是杨瀚在我耳畔轻轻告诉我:树干是由铜做成的!以我的眼力绝对看不出来那不是木),树干交叉分歧的贯穿整个水晶。前景的一面,是用一条金丝捻出来的细笼条,精细的手上,让金丝象是自然天成的和原本的白水晶石嵌在一起,笼底是以防寒玉,在阳光下可见到由这只寒玉所散发出来的冰寒之气,轻轻的、若有似无的在鸟笼四周围绕着......。

杨瀚突然在我脸颊上偷偷吻了一下,低声说道:“你沉思的样子真美!”不待我有任何表示,室内的灯满满的亮了起来。

“不知道各位大师们有没有什么意见?”杨瀚问道。
“这个阵变化莫测,远远超过我的能力范围,我自愿放弃这场阵及以后所有的比试!”墨雨杭脸色苍白的可怕的开口说道。
“连这点小变化也掌握不了?不太可能吧!”林培竹夸张的睁大眼睛说道。
“就是啊!本来我还想靠您来破这场风水阵,怎么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了?”白姬业故意用不可思议的语调说道。
墨雨杭摇摇头,苦笑的说:“祝各位成功!”转头对杨瀚说:“是不是方便现在就送我回去?”
“当然可以,不过已经是晚餐时间,要不要用过餐再走?”杨瀚问道。
“不了!”墨雨杭的脸色由苍白快速的转变为惨白,额头上甚至冒出隐隐的冷汗。
“这么急做什么?吃完饭大家聊聊再走啊!”林培竹心怀不轨的说道。
“先送墨师父回去吧!”有过上次解降的经验,我看得出墨雨杭现在的情况可能很不妙,连忙替墨雨杭说道。
墨雨杭投来感激的一眼,我更加确定自己的揣测没有错,侧过对杨瀚说:“赶快安排车让墨师父回去吧!”
白姬阴阴的冷笑两声,王灵素恨恨得说:“这么关心墨师父,想必是关系匪浅。”
杨瀚没多说什么,只是冷着脸,很快的安排好车子,让墨雨杭离开。

晚宴在白屋里举行,结束后,我和杨瀚陪同七位风水大师进入风水阵,杨瀚将门打开,他们十四人充满信心的走了进去,我和杨瀚则回转白屋。

回到白屋,第一件事就是问杨瀚:“我住哪里?”
杨瀚紧紧地看着我不说话。
“又哪里不对了?”
“你自己住?”
“不然呢?和你住?不必吧!现在又没有人,再怎么说也没必要住在一起!”
“我有很多事情要和你商量......。”杨瀚支吾地说道。
“我也有很多事要和你商量,不过不一定要住在一起才能商量,对不对?可不可以先让我稍微休息一下?譬如说我想洗个澡,让脑袋清醒一下,可以吗?”
“这里这么多间房,你要选哪一间?”杨瀚无奈的问道。
“我要有紫色葡萄花在窗口的那一间!”第一眼看到那个窗口,我就认定了这间房。
杨瀚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说道:“很不幸,那间房正好是我的房间!”
“怎么能证明是你的?”我不甘示弱的反问。
杨瀚耸耸肩:“不相信?你自己来看!”说完,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让我先行。
走上二楼,依照杨瀚的指示,找到那间有紫花缀在窗口的房间,打开门一看,杨瀚以及我的行李早就已经放好在房间里。
“相信了?”杨瀚更加得意洋洋地说。
“就算这样也不能代表这间房就是你的,你未先征求小姐同意,就是不懂礼貌,再加上擅自专权、自作主张、抢夺先机,这种行为并不好喔!”
“我也不过是选了一间卧房,有这么大的罪过?”杨瀚像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般看着我。
“罪过是没有,不过,可不可以把房间让给我?反正这里房间这么多......。”我放软身段带点赖皮的口吻说道。
“你喜欢这一间,我也喜欢这一间,为什么要我让给你?”杨瀚竟然得步进步。
“算了!反正你是主人!”我嘟起嘴,赌气拉起自己的行李就要往门外走。
“我们不能......。”杨瀚连忙拉住我。
“不能!想也别想!”我一点转寰余地也没有的看着杨瀚。
叹了一口气:“我去隔壁住!”拿出手机交待了几句话,没多久就有人来把杨瀚的行李搬离这间房。
走到门口,杨瀚转过头来问道:“一个小时之后来找你,可以吗?”
我点点头,看到杨瀚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突然有种抱歉的感觉,不晓得自己会不会有点太过霸道?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存在很久就已经被一脑袋其他烦恼的事给转了过去!
躺在浴缸里,我回想风水阵中的一切,突然墨雨杭临走时的面容浮现出来,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心绪极其不宁的连忙“跳”出浴缸,围了条大毛巾回到房里打电话......。
依照墨雨杭留给我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了起来......。
“我是华林!请问......。”话还没讲完,就听到方光宇非常紧张的对着电话吼着道:“华小姐!我师父现在情况很差,可是他又不肯去医院,怎么办?你劝劝他好不好?”
“光宇!别乱讲话!”我听到墨雨杭有气无力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华小姐!别听光宇乱说。”
“你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我非常关心的问道。
“还好!”
“他都吐了两次血了,怎么会还好!”光宇在电话那端大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要不要赶紧赶回你修行的地方?”我问道。
“本来是要回去,光宇却一直要我到医院!”墨雨杭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来和光宇说。”
“华小姐!”方光宇声音像是哽住一样。
“光宇!马上带你师父回你们修行的地方,越快越好!”我一字一句肯定的说道。
“不先去医院?”
“去医院没有用的,反而可能会坏事!马上回去!记得回去后一定要和我联络!知道吗?”
“嗯!我师父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喔!他说要你千万小心,绝对不要进入那栋房子!”方光宇吃力的转述着说道,突然大叫一声,接着紧张万分的对我说:“我师父不行了!我赶快送他回师叔那里!再见!”话未说完,方光宇就已经收线了,我的心悬在半空中,又怕再打电话过去会耽误到他们的行程,只好提心吊胆的望着电话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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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听到敲门的声音才把我的神找了回来,准备去开门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毛巾,把门开了一道小小的缝,确定是杨瀚,我说声:“等一下!”正准备把门关上,却被杨瀚硬闯了进来。
“先生!你懂不懂礼貌?”我生气的对他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在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状况?会不会有人闯进来威胁你,所以你不敢开门?”杨瀚竟然理直气壮地说。
一时之间,我只能为之语塞。摇摇头,转过身,准备回浴室换衣服,杨瀚一把从背后抱住我说:“你是故意的!”
“放开我!”我紧紧抓住自己的毛巾,努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看着他,生气地说:“什么故意?你是什么意思?”
“不是故意的为什么......。”杨瀚眼睛往我身上一转。
“都说了要你等一下,自己硬闯进来还说别人是故意的,我真是倒霉透了,怎么会认识你!”我为之气结的瞪着他说。
“我......。”
不再和他多罗嗦,回到浴室把自己穿戴整齐才寒着一张脸出来。
“我们讲好一个小时,我以为你应该可以准备好......。”杨瀚辩称。
“什么时候你才可以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且请你不要找借口,行吗?”
“我没有找借口,本来就是这样,你不穿衣服来开门,我当然以为你是别有意图。”
“我对你一点意图也没有!我没有兴趣当成有钱人家的玩具!我不喜欢仰人鼻息活着!我们两个一点机会也没有!”我大吼着对杨瀚说道,看到杨瀚脸色变得很难看,又有点于心不忍的放软了口气说:“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可不可以单纯的当成朋友,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杨瀚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不知道应该说是弱水三千?还是过尽千帆?总可以给我些机会吧?”
“我不会是你那一瓢饮之水,也不会是灯火阑珊处的人!”我摇摇头。
“为什么不会?我们之间很有缘不是吗?”
“缘这个字害人不浅,拜托你,别再提缘了,好吗?”我苦涩的再次摇头道:“谈谈正题吧!”
杨瀚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先抱歉下午两次打断了你的话,我只是想帮你忙,把问题丢回给他们自己找方法解决,只要你一开口,又会没完没了地,希望你不会介意!”我试图立刻进入正题,也努力扭转我们之间的尴尬空间。
“我知道,事实上我很感激你适时地打断我的话,不然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永远找不出让大家满意的答案。”杨瀚说道。
“不过这里让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开出这种有悖常理,给自己找麻烦的条件?”我皱着眉,不解的问道。
“你是指让他们共同破阵?”
我点点头。
杨瀚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像是在思量着如何说。
“有问题?”
“应该说问题很大,而且是当初我和爷爷完全没有料想得到的。”
“怎么回事?”我好奇心大发的追问道。
“当初布这个阵,我和爷爷只是按照白爷爷留下来的方法,并且请李爷爷依照道派方式放进去一些东西,但是没想到当阵一完成,威力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应该说完全不受我们的掌控。”杨瀚皱着眉说道。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李爷爷为什么没有和我们过来?”
我摇摇头。
“他差点像刚才墨师父那样,还好李爷爷及时收的住,才没有发生问题,不过李爷爷也得回去调整一阵了!”
“你可不可以把话讲清楚一些?”想到墨雨杭,我实在很担心。“这个阵的威力太大,而且已经造就出一只‘阴阳魔’,假如不能破阵,这只魔头力量一旦成形,化有形为无形时,会有很多人遭殃!”杨瀚严肃的说道。
“你越讲越让我迷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越听越不懂,但是越听越心惊。
“简单一些的讲法就是这个阵的威力太大,大到我们已经不能控制,假如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出破解的方法,阵内所培养出的阴阳魔就会脱阵而出,到时不知会有多少人受害!”
“什么是阴阳魔?”我不明白的追问。
“阴阳魔是以至阴与至阳之能量培育而生的魔头,因为是禀阴阳两种能量,所以用阴或阳的方法都无法破解这个魔,我们用阳,它可以转阴;我们用阴,它可以转阳,我们阴阳并用,它可以转成阳阴相抗......。”
“你是怎么培养出这么难缠的东西?”我越听越心惊。
“这完全是依照白爷爷留下的方法,我们先找了一方千年寒玉,再找来充满阳性能量的白水晶,结合这种至阴至阳之能量,将一只以符法培养出来的小鬼放在白水晶鸟当中,以铜制成的树干中空,内部以符咒填塞,让树干成为符法媒界的引导,最后以金丝编成的笼子将整个结界界定出来,除非他们能找到这个源,否则......。不过就算他们知道源在那里?也知道我们怎么布置都没用,因为它或阴或阳,可阴可阳的莫测变化,根本无法破了它。”杨瀚娓娓道来其中奥秘。
“所以你们是怕他们破不了阵所以宁愿让他们集众人之历来把这只末消灭?”
杨瀚点点头。
“假如是这样,为什么你不把这里面的关键直接告诉他们?他们就比较容易破阵,我也就可以不必担心魔会出来了?”我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不告诉他们,我怕他们会受到我说的话影响,无形当中就会自己制造出幻觉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界。”
“怎么说?”
“魔是很聪明的,并且可以由我们脑波里截取我们的思想,再以我们自己先天带下来的因果习性与后天种种错误诱惑我们,所以当他们知道这种情况,越是想破它、越是要防它,事实上就越容易受到它所左右,反不如让他们自己找到,自己破阵,这会是比较行得通的方法。”
“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再次想到墨雨杭的情况,我实在很不放心在阵里的每一个人,尽管里面许多人成天找我麻烦,但是想到他们现在身陷虎穴,真是很替他们担忧。
“本来我还认为应该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看来是凶多吉少......。”
“怎么说?”
“我和爷爷、李爷爷仔细研究过,本来我们认为合过关之人的力量,应该有机会破阵。”看了看我:“你有没有想过第一关过关的五个人之间的‘关系’?”
“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再想想看?”
我侧着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你看,过关的人是黄鑫、赭荀惠、白凌波、林培竹、墨雨杭。”杨瀚边说边拿笔把他们的名字写下来,写完了再次看看我:“找到关键所在了吗?”
我仔细想了想,从杨瀚手中拿过笔来,在“赭”字旁边写上红,在林字旁边写上青,抬起头来说道:“他们五人恰好是土、火、金、木、水?”
杨瀚看着我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我一直猜不透。”
我微微笑道:“这是我的职业嘛!”
“爷爷和李爷爷都说,他们五人暗合五行,若是能结合他们五人的力量,让五行相生相衍,应该有机会可以有效掌握阴阳上的变化,甚至抢得先机将阴阳魔手到擒来,问题是......。
”杨瀚苦笑着看着我。
“墨雨杭还没入阵就已经受了伤,所以五行破阵的可能已经不存在?”
“李爷爷原本就算到怕会有这一劫,结果还是躲不过!”
“现在要怎么办?”
“随机应变吧!我衷心希望他们能够破阵,否则......,爷爷说他会良心不安。”
“假如他们破不了阵又会怎么样?”
“说实话,没有人知道!现在我看到的只是李爷爷和墨雨杭,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受到影响?受到什么影响?我还是一点也不清楚!”
“李爷爷没有告诉你吗?”我想到墨雨杭的情况,要让他能把话讲出来,恐怕还得要等一段时间。
杨瀚缓缓地摇摇头:“李爷爷只说等他把问题解决了再告诉我!”
“所以他们现在很危险啰?”我透过窗户,望向那栋充满诡异气氛的邃宇风水阵!
“或许合他们的力量可以有机会破阵也不一定!”杨瀚说道。
“我看是机会渺茫。”我忍不住泼冷水地说道:“他们当中,我认为能力最好的是墨雨杭,可是他已经失败了......。”
“话不能这么说,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他们未必没有机会。”杨瀚不以为然地说道。
“话是没错,可是你别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现在风水阵里的人彼此之间勾心斗角,我不认为他们有可能会真心诚意地和其他人合作,在这种前提下,怎么可能得胜?”我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该怎么办?”听我这么一说,杨瀚也有点担心地问道。
“能怎么办?只能见机行事了!”我伸了一个懒腰,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地说:“你该回房了吧?看来这几天会让我们疲于奔命!”
“让我留在这里,你睡卧房,我睡客厅,可以吧?”杨瀚有点耍赖皮地说。
“NO!”我毫无商量余地、肯定万分地说。
“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怎么办?”
“只要你别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就行了!”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有什么状况发生,只是怕那边有事发生会来不及......。”
我半眯着眼睛想了想。
杨瀚见我有软化的趋势,马上追加地说道:“就这几天?”
摇摇头,我依然坚持愿意,不让他有机会越雷池半步!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3-2

轻柔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拿起电话,还没出声,就听见杨瀚的声音:“一起吃早餐?”
“几点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还想赖上几分钟的床。
“十一点!”
“这么晚了?”我一惊而醒:“不是吃早餐,应该要吃午餐了吧!”
“也可以啊,半个小时后来接你!”
挂上电话,从床上一跃而起,推开窗户,让花的清香随风送入房内,我把玩着紫色的葡萄花(我给这种花取的名字),感觉有点像是回到小时候,那种可以因为一花一草而感动的愉快心情再度涌现!

我从一堆“戏服”中找出一件连身棉质白色宽松过膝长裙,对着镜子绕了一个圈,好浪漫,不过......,叹了口气,还是穿回裤装比较方便工作,正准备换回中性路线的打扮......。

咚!咚!咚!

把门打开,抱着一大束天堂鸟的杨瀚笑盈盈的站在门口,递过花的同时,忍不住说道:“你今天好......漂亮!”
“以前都很丑吗?”我接过花开玩笑地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发现你穿起裙子来很有味道!”杨瀚难得能够不被我激住,依旧保持好脾气地说。
“那真是很抱歉!我正准备换回裤子。”
“为什么老穿裤子?”杨瀚不解的望着我。
“工作方便啊,万一有什么要爬山涉水的都不会有影响。”
“在这里可以悠闲一下,绝对不会要爬山涉水。”
我无奈的笑了笑,还是让杨瀚等我一下,转回卧房换衣服。重新选择了一套白色粉红条纹的小可爱配上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白短裤,外面罩上一件宽松的大衬衫,心里也想:难得有机会轻松一下!

“我的老天!你工作时候是这付打扮?”杨瀚一双眼紧盯着我的“腿”说道。
“你说可以悠闲一些的,不是吗?”
“是可以悠闲一些,不过你会让我无法专心工作。”杨瀚走过来紧紧贴住我。
我技巧的往后一溜:“吃饭吧!”
一边一个坐在至少可以容纳二十个人的餐桌两侧吃着牛排,一边是钢琴演奏,一边是小提琴演奏,还真是难得的雅趣!

甜品刚上来,还没来得及把蛋糕放进嘴里,两位穿西装打领带的男士神色紧张的走向杨瀚,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我看到杨瀚的脸色变了一变,随即点头说:“知道了!我马上去看看。”
“怎么回事?”我想马上知道答案的追问道。
“那边出了一些状况......。”杨瀚边说边拿开餐巾,朝那两位男士点点头。
两位男士礼貌的欠欠身,转头离开。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4-1

随同杨瀚进入一楼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有二十几位男男女女在一张长桌的一侧,盯着十几台电脑屏幕,忙碌非常。
“杨少爷!三元派的白师父......。”一位颇有年龄的男士紧攒着眉对杨瀚说道。
杨瀚点点头:“我知道了,吴经理,先让我们看一下记录。”
吴经理十分熟练的在一部最靠近我们的电脑前打了一串字,很快的,屏幕上就出现了画面,那是风水阵中某一间卧房,画面上清楚地看出睡在这间卧房床上的是白凌波及赖颖川,画面下数字显示出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五分。他们师徒二人背靠着背,睡得很沉......。本来一切都在正常的寂静中,突然赖颖川整个人翻了个大身,接着,他睁大了眼睛,奇怪的是:一般人从睡梦中醒过来的刹那,都应该会有一段时间的朦胧,可是从赖颖川的眼神里,完全看不到这种惺忪的感觉,反过来,赖颖川的眼睛里流泻出满是过分清醒地机伶,或者说是......,应该说是......,像动物在寻找猎物时那种冷冽沉稳但是带有浓浓血腥的兽性!
赖颖川起身下床,在进入厕所前,按了一枚红色的按钮......。

“这是通知我们要暂时切断监视。”吴经理解释道。
“万一在洗手间里发生什么状况怎么办?”我好奇地问道。
吴经理一脸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的表情看着我,半晌,才开口道:“这就是此次问题的原因......,或许该说是关键所在。”
我更为不解的看着吴经理。
“先把记录看完我们再......找答案。”吴经理一脸迷惘,口气十分不确定的说。

画面下数字显示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
“他怎么在洗手间里待了这么久?”我盯着荧幕,蹙頞的说道。
赖颖川终于自洗手间满头大汗走了出来,顺势将满脸的汗渍擦在衣袖上......。
“他手上拿得是什么?”杨瀚沉声的问吴经理。
“是挂毛巾的黄铜条!”
“什么?”我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他那么费劲把黄铜条拆下来做什么?”
吴经理面有难色,诺诺的说:“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赖颖川将手上的黄铜条掂了掂,又在手上仔细的握了握,嘴角露出一抹阴阴的冷笑,他小心翼翼的走向熟睡着的白凌波......。

“问题是从这里开始!”吴经理插口提醒我们。

赖颖川走到床边,低下头,轻蔑的看了白凌波一眼,思索般的以黄铜条轻拍着另一只手,好一会儿,赖颖川露出一脸得意邪佞的笑容,他轻轻地把白凌波“弄”醒......。
“半夜不睡觉在干什么?”白凌波一脸睡意,十分不高兴地说道。
“我在想你最怕什么?”赖颖川侧着头像是在想什么的说。
“神经啦??!半夜想这个!”白凌波表情虽然还是很硬,但是口气明显的在怕些什么。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最怕见到血。”赖颖川眯起眼睛,一付在审慎思考什么似的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或许是从赖颖川异常的举止言谈中嗅出某种危机,白凌波看着赖颖川的眼睛里无法掩饰的充满了戒慎与恐惧,边说着边想起身做起来。
“千万不要动!不然好像我故意把你吵醒了一样。”赖颖川以过分虚伪的表情及温柔的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边说边动手压住白凌波不让他起身。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白凌波看着赖颖川手上的黄铜条,怀疑且惊讶地问道。
“这个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还没想到......,不过,我想很快就会知道了!”赖颖川的面部由原本看来像是傻傻的表情,在“了”字尾音还没消失时,突然变得狰狞及张狂,他高举起黄铜条朝白凌波头上用力击下......。
虽然白凌波的头尽可能的避过了这一击,但是肩膀还是来不及避开,结结实实挨下了这一棍,血也不知从何处喷了出来......。
“你疯了!”白凌波既惊且怒又满是害怕的捂住自己留着血的肩膀,全身戒备的看着赖颖川。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赖颖川满脸惊慌失措的说,并且急忙用手要去帮忙解决流血的问题。
“别碰我!”白凌波警觉地再次想爬起来,赖颖川不知是故意或是有意的用手狠狠压住白凌波,除了不让他动以外,还让伤处更痛。
白凌波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冷汗流的满脸都是。
“痛吗?”赖颖川充满关怀及关心的问道。
“帮我找人来!”白凌波忍住痛苦说道。
“有人来就不好玩了!”
“你真的疯了,让我起来。”
“我不要让你起来!我不要让你起来!”赖颖川前一分钟还像孩子般耍赖,后一分钟脸色一变,举起黄铜条朝着白凌波的双腿猛敲,口中并且高声喊着:“你要起来我就打断你的腿,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只见血肉横飞,视线上一片模糊......。
接下来的画面杨瀚让吴经理用快速放映跳演过去,尽管如此,我还是看得浑身不自在,频频反胃,最后还是忍不住紧捂住嘴跑到洗手间里大吐特吐了好半天!

我红着眼震怒的回到电脑房,更加愤怒的看着杨瀚及吴经理,几乎是用吼的叫道:“你们怎么能让事情就这样发生管也不管?”
“这里面有很多怪事......?”吴经理嗫嚅的说。
“什么怪事?”杨瀚也皱起眉头问道。
“我们是每两人一组负责全程监视着屏幕上的一举一动,而我和窦经理则是不停的轮流看着所有的屏幕......。”吴经理脸色发白、一付不知该如何说起的表情看着杨瀚。
“说下去!”杨瀚道。
“我们在荧幕上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吴经理充满不解地说道。
“这还算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简直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
“华小姐!我们四个人都只是看到他们两人在睡觉,刚才那一段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吴经理提高声调、张大眼睛看着我冲口说道。
“怎么可能?”我根本不可能接受这种不合逻辑的解释法。
“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窦经理、莎莉和Peter。”吴经理说道。

“找他们过来!”杨瀚沉声交待道。
没几分钟,一名和吴经理差不多年纪的男士、一位属艳体丽智慧型的女士及一位长得十分英挺的阿拉伯年轻男士一起走过来......。

“Peter?怎么会是你?”杨瀚看着那名青年男子惊喜地说道。
“当然是我!”
“你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不先告诉我一声?”
“怎么告诉你?你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要不是我神通广大,还进不来这里!”Peter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转来转去地说道。
“有什么事要这么急着找我?”杨瀚微笑着看着老朋友问道。
“记得我曾经夸下的海口?”Peter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说道。
“别开玩笑了!待会找时间好好聊聊!”杨瀚有意避开话题的说。
“Andrew,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不是在开玩笑!”Peter正经的看着杨瀚道。
杨瀚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我实在受不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杨瀚竟然有心情与老友相认,无法不打断他们叙旧地说道:“先把事情搞清楚吧!”
Peter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杨瀚则转过头要吴经理解释清楚。
除了把刚才讲过的话再讲一遍外,吴经理只加上一句:“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他们三人倒挺有默契的点点头。
“我和Peter负责白凌波房间的电脑,我发誓我们没有离开半步,而且这中间吴经理和窦经理还不时走来走去。”莎莉肯定地说道。
我和杨瀚看了窦经理一眼,窦经理一面擦着冷汗一面忙着点头。
“等一等。”我想了想问道:“既然你们在电脑上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会再重复去看没问题的记录?”
“不是我们去看记录,是仇师父打电话来通知我们白师父和他的弟子出事了,我们实在不懂,为什么在我们记录里,竟然没有状况发生?所以我们才会调回之前的资料,一看之下,把我们也给吓住了,我们真的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吴经理说道。
“所以是仇韶非打电话来通知你们,你们知道出了事,才把记录找出来重新看过?”我皱着眉思索着这当中的问题。
“是的!”
“仇韶非怎么会知道他们出事了呢?”我看着吴经理问道。
“或许是他们叫得太大声了吧......。”吴经理自己都没什么自信的回答。
“别人难道都没有听到?为什么其他人不会出手相救?”我不解地问道。
“这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吴经理小声地说。
“现在白凌波和赖颖川呢?”我问道。
“已经送到医院里,这是刚才医院传来的报告书。”窦经理边说着边从手上的资料夹里把两份报告书递给杨瀚。
略微翻阅了一下,杨瀚看着我有些焦虑的说:“他们两人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医院找不出什么原因造成他们昏迷,目前只有留院观察。”
“其他的人呢?”我问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林师父和白师父更好象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吴经理对于他们的行为似乎是颇有微词。
“我可以和仇韶非联络一下吗?”我看着杨瀚问道。
“当然可以!”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曹国忠大叫:“师父!”从电脑荧幕上看到仇韶非献血由口中狂奔而出......。
“快找救护车!”我赶紧对吴经理说道。

“才第一天就有三名大师出事......。”在不断的事故发生,一连串紧急处理之后,终于有机会坐下来休息休息,我揉着有点发酸的腿说道。
“饿不饿?”杨瀚关心的问道。
“好象应该是饿了吧?”我看了看表,晚上十点多了,只是这半天以来看了太多的血,实在是很不舒服。
“我让他们把晚餐送到我房里好不好?”
我没什么意见的点点头。
“找Peter一块来?”
“你决定就好!”我好累,只想能够赶快静下来想想整件事。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4-2

等杨瀚打完两个电话,我十分不情愿的站起来和杨瀚走回他的卧房。
我们到的时候,Peter和餐车都已经到了。
闻到食物的香味才突然发现早已是饥肠轱辘,这种又累又饿得感觉真是很难受!
杨瀚和Peter倒是蛮识趣的,让我吃“饱”才开口说话。
“你们不住一块?”Peter打破僵局开口问道。
我皱着眉、摇着头,十分、非常、极为不懂的说:“为什么要住一块?”
“既然都已经有过第一次......。”Peter露出让我很反感的笑容要说不说的瞧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杨瀚有点尴尬的问道。
“只要稍微花点小钱、用点小技巧,还有什么不知道?何况你的每件事在这里都是大新闻。”
杨瀚应该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我很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这位“来历不明”的朋友!事实上,我是真的不喜欢这个人,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老是有意无意的瞄着我的腿,而且是大腿部分,那种放肆的眼光让我不喜欢到极点。
“Peter是我Stanford的同学......。”杨瀚还没说完,Peter不礼貌的接口说:“我们在学校是有名的黑白双煞,我是整天换女朋友,可以说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得出我魔掌,而且阿拉伯人这方面天赋异禀,身为阿拉伯酋长的卧,当然更是得天独厚......。”Peter得意的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接着说:“Andrew和我是恰恰相反,女人都已经送上门还不要。认识我们的都知道,女人只要是碰到我们俩,不是兴奋过度就是气愤过度。”
对于他们两人的过去“事”,我一点想要知道的兴趣也没有,打了个超大型的哈欠,准备找借口开溜。
Peter不愧是在情海中见识过风浪的人物,一看我一脸对这个话题明摆着不想听得神情,立刻转变话题问道:“想不想知道和你有关的部分?”
“和我有关?我好象才认识你没多久?”我想到那位自称是印第安祭司的高杰和现在这位应该是阿拉伯酋长的Peter,再想到刘文邈曾经说的缘,说实话,我真怕和他“纠缠”下去,直觉也告诉我,这家伙绝对没怀什么好心眼,能远离尽量远离!
“我们是认识没多久,可是......,就类似你们中国人那种指腹为婚的行为,你是早被注定成为赌局里让我最感兴趣的一枚筹码。”Peter油嘴滑舌的说。
我冷静地看着Peter,不客气地说:“所有未经过我自己同意的事情都与我无关!”我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准备起身回房......。
“你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正在什么样的游戏里吗?”Peter有点惊讶地问道。
我摇摇头:“我的好奇心很重,但是对于你以及你所说的一切,我一点想知道的欲望也没有,更清楚地告诉你,我是不可能成为你或是你们游戏里的一部分!”
“问题是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Peter嘴角竟然仍能保持一丝笑意的说。
“她不是你的筹码,我也从来没有同意过你自己认为的游戏规则。”杨瀚也不高兴地说道。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是说到一定要做到,否则以我的身家能力,怎么可能跑到你这里来帮你做那种小弟的工作?”
我站起来,“礼貌”的先告退,并且不等杨瀚开口,很明白的说:“我就住在隔壁,不用送我了,你们继续聊!”

回到自己房里,终于有种可以喘口气的暂时性空白,不过很快的就被风水阵的事把空白挤出脑外,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可以把答案告诉我的人,不是情况紧急、找不到人,就是已经陷入昏迷中,根本不可能把答案告诉我,这个阵的威力真有那么大?赭荀惠、林培竹、黄鑫是否有能力破阵?虽然我对白姬和唐平阳的印象很不好,可是此刻还真是非常担心他们两位功力有限的人,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4-3

拨了好几次电话找墨雨杭,他的电话一直在关机中;打电话找医院探问白凌波及仇韶非的情况,也是没有一点进展,虽然找到曹国忠,可是他什么也不知道,仇韶非什么都没对他说,唯一得到可以算是线索的部分是曹国忠想不透为什么仇韶非会什么也不对他说?
“师父的个性是从来不隐瞒我任何事情,他在每次处理‘事情’之前都会一五一十告诉我怎么做?斗法时我定是他的护法,这次真是突然到让我完全没有防备,甚至什么都不知道。”曹国忠语带哽咽的接着说:“除非真有万不得已的状况,不然他不会这么做!”
“我相信他是为了你好。”我想到杨瀚提过的魔性变化与控制人在意念刹那当中的可怕,仇韶非应该是发现到这一层,才会刻意隐瞒不告诉曹国忠:“仇师父有任何情况一定要马上通知我。”我留下这里的电话和杨瀚手机号码。

挂上电话,我信步踱到窗口,透过白纱窗帘摇曳的隐约,望着那栋看来本平淡不起眼,实际上却是杀机重重的风水阵,心底感到一股寒意,第一次我有点害怕要一个人度过漫长的夜晚......。

一阵阵粗暴的敲门声吵醒沉睡中的我,极不情愿的张开眼看了床头桌旁的音乐闹钟,时间正好跳出4:00,该不会又有什么事发生?我心中一紧张,急急忙忙把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竟是满身酒味的Peter,他摇摇晃晃、旁若无人的硬挤进来。
“我想你找错房间了!”我不高兴的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道。
“找错房间?你看像吗?”Peter轻薄的眼神看着我。
“你都是半夜三更找上门的吗?”
“假如不是半夜三更,你回来开门?还会穿的这么......,让人有机可趁!”Peter邪邪的笑着。
再白痴的人也知道Peter想干什么,我正准备将门打开请他出去,Peter更快一步挡在门前,满脸邪佞的说:“你想我会离开吗?”
“我相信你很清楚我和Andrew的关系,中国人有句话:朋友妻不可戏!想必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来处理这个家伙。
“别人的妻子我是不会有兴趣,不过Andrew的......,我的兴趣就会很大,我曾经夸下海口,一定要‘上’Andrew的女人!”Peter涎皮赖脸的笑着道。
“为什么?”我试图拖时间,想办法找机会开溜。
“很简单,能让一个对女人没兴趣的男人产生致命吸引力,这个女人一定有其过人之处,尤其是发生过关系之后......。”Peter一步步向我靠近,脸上的笑容让我感觉窒息的恐惧。
“你别过来!”我见无法开门出去,只好一个转身快速跑向卧房,企图把门关上求救,只是我的动作像是完全在Peter的算计之中,他比我更快一步进入卧房,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酒气让我有种眩晕的不适,也让Peter有机会把我摔倒在床上,他利落的压了下来,情急之下,我狠了命的用膝盖对准他的命根子处撞了过去......。
一声惨叫!Peter痛的双手抱着“那里”弯着腰,我赶紧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想爬起身来,谁知道Peter竟然一把抓住我,并且狠狠地一记耳刮子打了过来,火辣辣的刺痛,疼得我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嘴里咸咸的......。
“你好好吧?”我听到杨瀚焦急混杂着惊讶与愤怒的声音,顾不得任何忌讳,冲向他怀里,痛哭了起来。
好像来了很多人,纷沓的脚步声来来回回,我在杨瀚的牵扶下,走到他的房间,任由安排的躺在他的床上,思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直到杨瀚拿着冰袋敷上我的脸颊,热辣辣的刺痛才把我带回现实......。
“对不起!”杨瀚紧锁着眉头,轻轻的擦拭着我嘴角的血渍:“我不知道他真的会这么做。”
“你事先知道他会这么做?!”我拧着眉心惊愕的问道。
“他是有这么说,只是我不相信他真的敢作出这种事情来!”杨瀚心虚的说。
“你有这么一位淫朋狎友,为什么不先告诉我!”我用力甩开杨瀚洵涕的叫道。
“华林!对不起!”杨瀚紧紧搂住我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我用力推开杨瀚,无法控制情绪的叫道:“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叫完了,抱着双膝失声的哭了出来。
杨瀚轻轻拍着我的背无奈的说:“我真得很抱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如果有可能......,唉!好好休息休息,我在客厅,有事叫我就行了!”
我哭得好累好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激烈的吵架声把我吵醒,摸摸还在隐隐作痛且有些肿胀的脸颊,张开眼睛,看到杨瀚和Peter在客厅中争吵,看样子Peter要闯进来,杨瀚坚持不让他进来......。
“我只是想道歉!”Peter拉高嗓门说。
“为什么要道歉?你根本就没有权力伤害她,更不应该要道歉!”杨瀚也大叫着说。
“她先把我撞痛,我恐怕都不能人道了......。”
“那是你咎由自取!”杨瀚冷冷的道。
“我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如果你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就不应该欺侮我妻子!”
“她是你妻子吗?”Peter冷笑着说。
“当然是!”
“她要是你妻子,为什么不跟你同床甚至只是同房!”Peter取消的说道。
“我们只是闹了一点小别扭。”我下了床,披上晨袍,走到杨瀚身边紧紧靠着他,故意作态给Peter看。
“是吗!”Peter冷冷一笑:“只是一点小别扭?所以你们还应该感谢我让你们夫妻和好如初啰!”
“我是该谢谢你,将来我们结婚时,一定不会忘了通知你!”我反倒故意看着Peter嫣然一笑。
“我交往过的女人不下几百人,从来没有动过粗,我真得很抱歉,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够偿还这份歉意!”Peter难得认真地说道。
我转过脸,不想和他的目光相对!
听到Peter发出一声长叹,对杨瀚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同意我所说的游戏规则,希望这场游戏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拍了拍杨瀚的肩,Peter有点落寞的转身离开。

“脸还疼吗?”杨瀚轻轻的摸着我的脸问道。
点点头:“我看起来会不会很滑稽?”
“好像有一些?”杨瀚笑着说道:“我记得有句话是:打肿脸充胖子!不过只是充了半边的胖子......。”
我生气的嘟起嘴转过身,走进浴室里,故意用力很大声的把门“砰”的关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是有点可笑,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虽然我是很不重视自己的外贸妆扮,但是这个样子还是让我不想见人。

“你还好吧?”杨瀚轻敲着浴室门。
“有事吗?”隔着门,我唉声叹气的问道。
“没什么事,不过......,你在里面已经呆了一个多钟头!”
“有这么久吗!”我吃了一惊,原来一张脸的影响还是这么重要!
尽管不太情愿,应该说不太愿意见人,还是勉强自己梳洗“算是”完毕的打开门出来。
看到我低着头,有意回避杨瀚的视线,杨瀚故作正经的说:“其实不会很滑稽,只是脸有一点肿,不过这样看起来胖一些更好看......。”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那么好笑吗?”我气“嘟嘟”的说。
“对不起!”杨瀚还是忍不住笑个不停。
看到我好像真的生气转身要走,一把抓住我想办法不让自己再笑得那么过分的说:“我真得不是在笑你......。”
“你现在还笑个不停,不是在笑我是在笑什么?”
“我是看到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才忍不住笑出来。”
“所以还是在笑我!”我抿起嘴说道。
杨瀚想了想,充满歉意地说:“我真得没那个意思。”
我挥挥手,不想再在这个“可笑”的话题上浪费时间:“他们现在怎么样?”
“谁?”杨瀚一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我。
“不就是......。”突然我才发现,这“他们”在我的定义里包含的层面可真广,我既想知道风水阵中大师们现在的情况;又想知道留在医院里那三位的状况;还很迫切的想知道墨雨杭、李爷爷的情形。
“风水阵的人今天都很好,他们开了一个正式的会议,计划明天要破阵,今天只是做了一些规划......。”杨瀚自己揣测我指的“他们”是谁,主动说道。
“其他人呢?”我简单的把其余两批“他们”问了出来。
“基本上现在没有什么好或是坏的变化,墨师父和李爷爷没有消息。”杨瀚说完走过来,要我坐在床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雕成菊花形的翠玉小圆盒。
“这是什么?”我看着那只打开的小玉盒里黑不溜秋的膏状物问道。
“清宫秘方,除了清热消肿,还可以顺带美容。”杨瀚边说边挖出一丁点的药膏往我脸上还有点刺刺热热红红的地方抹上去。
我把脸挪开,怪叫道:“这样不就变成真正的大花脸了!”
“没关系,十分钟就好了,我保证不会笑你!”
我半信半疑的要杨瀚把药给我自己涂抹,杨瀚却再三坚持一定要由他来动手,我叹了一口气,坐好让杨瀚帮我把药涂到脸上,一涂上去,脸上就有种清凉的感觉,好舒服,涂完之后,杨瀚像是很努力的设法尽量忍住,最后憋不住跑到浴室里大笑起来,等他笑够了出来,看到我的模样又忍不住地回到浴室里笑。
十分钟到了,我把杨瀚赶出来,用水把脸上黑黑粘粘的药膏洗掉,除了辣痛肿热的感觉不再有,皮肤倒真是摸上手又滑又细。
从浴室一出来,杨瀚就忙不迭的说:“对不起!”
我没什么好气的说:“不用了!反正已经习惯了!”
“习惯?”杨瀚竟然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从我开始认识你到现在,所有你答应过的事情,没有一件做到的,我还不习惯?”我皱着鼻子,直视着他说道。
杨瀚想了想:“不!还有一件事我会努力做到!”
“是吗?”我摇摇头。
“真的!至少目前我还没打破自己的承诺。”杨瀚颇为认真地说道。
我侧着头看着杨瀚,实在想不出他到底还有什么承诺没有反悔的?
“我会等你能接受我......。”
“太好了!拜托你千万要记得自己的承诺!”我夸张高兴的打断他的话。
杨瀚一语不发的看着我。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4-4

杨瀚负责找食物(我总觉得自己还是很滑稽,半边脸肿得一点美感也没有!)我回到房间换衣服,换完衣服就着窗子数算把玩成串而下的葡萄花,顺便观察风水阵,思索着一些难以解开的谜团......。
杨瀚不知何时进来,悄悄在身后一把抱住我的腰道:“我绝不会乱来!”
我试图推开他的手,同时说道:“我能相信你吗?”
“不要老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好不好?”杨瀚不让我将他推开,更紧的抱着我。
说实在的,经过Peter的恶搞,我竟然对杨瀚有一点点动心......。
“从小我就常常做着一个像是梦又不是梦的梦!”杨瀚在我耳畔说着:“梦里总有只老虎坐在我旁边看着在睡觉的我,每次当我醒来想去摸它,它就一溜烟的不见了,我不停的去找它,有几次等我发现真地找不倒那只老虎时,自己是站在花园里......。说不出为什么?我一直在找这只老虎,尤其是它的眼睛,我一定认识它好久好久,我深信它是我这一世要寻觅的目标。”
“你不会告诉我说我是那只老虎吧!”我被他的气弄得痒嗖嗖的笑着道。
“你眯起眼睛来的样子和那只老虎简直一模一样!你生起气来的样子,比母老虎还可怕!”杨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原来你拐弯抹角骂我!”
“是真的,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不晓得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是我和它之间的秘密,也应该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沦入畜牲倒成为老虎了!”
“我来我也以为真是只老虎,昨天晚上我才相通,老虎只是你个性的代表......。”
“我有那么凶吗?”我转过身来看着杨瀚道。
“你不凶吗?在我看来,你凶的时候猛于虎,温柔的时候又像只小猫,我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对你!”
“我什么时候......?”
不等我说完,杨瀚突地亲了我一下,我脸红的转过身,杨瀚笑着说:“现在就像猫咪一样!”
我忽然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还真有点花前月下的罗曼蒂克,不过,好景不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份浪漫情怀......。

杨瀚十分不情愿的叹了好大的一口气,放开我,打开门,只见两名男士面容紧张的同时脱口说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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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5-1

一进到电脑房里,最大的萤幕上出现的是林培竹和黄鑫两个人怒目相对而坐的画面。
“怎么回事?”杨瀚问着另一位看来是这一班的经理。

由林培竹负责主持召开的破阵大会,在众人同意下,大家决定摒弃成见,共同破阵!
“依照我的看法,这个阵里有比鬼蜮阴森里更厉害的鬼......。”林培竹说道,不待林培竹说完,赭荀惠就插口道:“我不认为这些在我们身边来来去去的,只是鬼这么简单,他们看来很有组织、纪律,在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个更高的鬼王在控制它们。”
林培竹阴森森的一笑:“就算有鬼王又如何?反正都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是吗?”唐平阳十分焦虑的反问道:“真的在我们掌握之中?为什么我连对手是什么都无法感觉到,只是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压力,让我好像......。”
“师父!”唐平阳的弟子方中信出声制止唐平阳继续说话。
“林大师都说在掌握中了,还怀疑什么?”白姬甜腻腻的对着林培竹抛媚眼说道。
“你是怎么认为在我们的控制中?”黄鑫问道。
“要破这个阵必须先把这些鬼鬼怪怪的东西送走,而这些东西从那里来......?”林培竹看了看在座的人一眼:“大家应该都很清楚了,是不是?”
赭荀惠和黄鑫两人点点头,唐平阳脸色苍白的摇头,白姬不置可否的以充满挑逗意味的眼神看着林培竹。
“反正杨少爷是只要破阵就可以了,说不清楚有什么关系?”王灵素替她们自己找下台阶的说。
“我没什么意见,不知道这两位大师同不同意?”林培竹看着赭荀惠、黄鑫说道。
赭荀惠点点头,黄鑫却面有难色,只是不好发作罢了!
“既然大家不表示反对,就由我来安排大家的工作,让我们通力合作来破了这个鬼阵!”林培竹意气风发的接着说:“首先,由黄师父发动先天八卦将我们所有人罩住,这样我们便可以多一层保障......。”
不等林培竹把话说完,黄鑫的弟子陈裘宗十分不满地说道:“这算什么?要我师父用他修行得来的先天八卦把大家罩住?这样你们是多了一层保护,可是我师父呢?不就变成所有危险要他去承担?万一有什么闪失,你们还可以求个自保,我们可是直接性命相交的斗法,这种安排你也说得出口?”
被陈裘宗一阵抢白,林培竹脸上阴晴不定的闪着忿怒的神色。
“黄大师,您认为怎么样才公平?”白姬媚声媚气的问道。
黄鑫摸了下巴,想了想说道:“裘宗说的没错,这样的安排我变成首当其冲,最危险的事情要我来承担,这样的话,我要分得的报酬当然要多一些......。”
“多多少?”唐平阳不满地说道。
“看大家决定怎么分比较好,不过,我要拿最多!”黄鑫理所当然地提出他的想法。
“你还没听后面怎么安排就想拿最多?这似乎不太合理!”水芷芹藐视的瞪了黄鑫一眼。
“后面能怎么安排?假如没有我们先天八卦保护大家,你们能怎么去破阵?”陈裘宗不客气的针锋相对道。
“你除了先天八卦有点用处之外,连问题的症结在哪里都不知道,假如没有我全盘的设计掌控,有用吗?我看你就抱着你那先天八卦去敝帚自珍吧!”林培竹语气尖酸的说。
“我的先天八卦是和隋之珠,比起你那点人不人、鬼不鬼,为鬼为蜮的法门强得多。”黄鑫立即炮轰回去。
难听的话一开了头,后面就越来越糟,越演越烈,最终演变成黄鑫和林培竹未破阵先自相残杀起来的局面。
“想办法制止他们在阵里斗法,这是鹬蚌相争,黄鑫和林培竹怎么一点警觉性也没有!”我由心底洒洒发出阵阵寒意。

我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步,杨瀚还没来得及拿起电话,就看到荧幕上黄鑫的面色凝重一转而为怵惕万分再转而成恂栗怔忡......。
“来不及了!”我闭上眼不敢看下去,同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了出来。
我听到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一种湫湫之痛由心底升起,紧闭着眼,好怕见到同侪相残的惨剧,更怕引动自己记忆深处希望被尘封起来的斗法记忆......。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5-2

“累坏了吧?”
当身体的疲乏与精神的紧绷累到极至,我乏力的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摇摇头:“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待在这里了?”想到黄鑫被抬出来时七孔渗血惨状,实在有些迷惘于自己到底在这里做什么?是在看人家破阵?还是在当刽子手?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送入魔的口中,成为活祭?
“别想太多了!”杨瀚看出我眼里的迷思:“我需要你帮忙!”
“让他们离开好不好?”我突发奇想的要求道。
“可以,问题是他们愿不愿意?”杨瀚想也没想的答道。
“怎么会不愿意呢?”我想已经看到这么多可怕的例子了,难道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你认为他们会愿意?我们不谈风水阵里的大师们,你想想看,一般人在生活中不懂得风水的设计,不也是很危险?譬如许多房子的方位就是位在四十五度上,也就是当初我们安排鬼蜮阴森的基础,我们了解这样的房子安排一定会产生某种程度的问题。可是今天你有一个朋友,住家就是在这种方位上,假如你很诚恳地告诉他:从风水的角度来看,这样的住屋会产生很大的问题!你认为他会相信?或许反而会说你是迷信!是不是?”杨瀚荦荦的说道。
“我承认你所说的是事实!”在我身边,我自己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例子,实在多得不胜枚举!会说你是迷信还好,就怕好心反而被蛇咬,想帮人结果总是惹来一身骚,叹了一口气,我勉强自己,甖甖正气的开口说道:“但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杨瀚看着我,苦笑了笑:“要是你不死心,我可以和他们讨论看看!”
“我想假如你还是愿意付出他们过关应得的酬劳,他们应该没什么道理不愿意?”
“是吗?假如世界都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杨瀚恝然一笑道。

草草吃了些东西,虽然已经半夜十一时四十五分,还是硬要杨瀚和他们召开Video Conference。

“杨少爷这么晚急着召开会议,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白姬一贯浓腻的口吻说道。
“大家来这里才三天,已经有五人严重受伤,至今仍然情况不明,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因为破阵而受伤......。”杨瀚道。
“他们是因为功力不够才受伤,我们不都是好好的?”唐平阳不屑的说道。
“不管是不是因为功力不足,我希望征得你们同意,提前结束这场比试,至于酬劳方面,就以各位都已经过关来论,可以吗?”杨瀚深一层解释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算准了我们过不了关?还是另有所指?”赭荀惠不满意地说道。
“要不是黄鑫这小子捣蛋,今天就可以把你这个风水阵给破了,现在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是把‘我们’和‘他们’混为一谈。我希望你了解,我们来破阵不光只是为了财,能找到好对手,也是一种享受,所以你提出来的要求我坚决反对!要是有人想退出,请便!但是不可以得到任何的酬劳!”林培竹阴私的说。
杨瀚看了看我,耸耸肩。
“这里很危险......。”我话还没说完,王灵素就闷哼的说:“什么叫危险?就凭我们,还很难会有危险这两个字的出现!”
“假如你是想怂恿我们打退堂鼓,免谈!我们还想参加后面两场的比试!”白姬在鼻子里哼哼的说道。
“你们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我是关心大家的安危,我不想再看到流血的惨剧发生!”我激动地说。
“不劳你费心,我们不会有事发生!”林培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的说。
“我想我们的表态都很清楚明白了,这两天我们一定会破阵而出,你们等着替我们举行庆功宴吧!”赭荀惠信心十足地说道。
“祝你们好运!”我衷心希望他们真能破阵而出,同时不要再有任何受伤的情况!

结束Video Conference,我颓丧的陷坐在椅子里......。
“你已经尽了力......。”杨瀚安慰的搂了搂我说道。
“我好累!”叹了一口气:“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人会这么傻,明知山有虎,还偏要去试;明知不可能赤手空拳的斗赢老虎,还要把自己放在这么谲觚的田地里?”
“你忽略了一般人只重视眼前所见到的利益,所谓觥饭不及壶飧。”轻轻拍拍我的脸颊说道:“早点休息!”

和杨瀚一路无语的走回房间,打开房门,心里其实很希望杨瀚能陪在我身边,偏偏他却只是道声:“晚安!”就往回走。
无奈的进到房里,看着过分安静的房间,心里泛起阵阵不安,勉强自己洗了一个澡,硬是摆平在床上,强迫自己赶紧入眠,但是一连串发生过的事情不停地在脑中闪过,过分清醒的根本不可能入睡,我翻来覆去,唉声叹气......。
电话铃声一响起,我就立刻把电话接起来......。
“睡不着?”杨瀚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我不出声。
“要不要我陪你?”
有一些感动得心悸,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不愿意让我陪你?”我听到了声轻叹:“好好休息!”
我紧咬着下唇,怕自己一不小心会让心底的想法溜了出来,更希望杨瀚能再多坚持一下,再多问一次!
“晚安!”杨瀚道声晚安,竟然就把电话给挂上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是眼泪却婆娑而下,最后更干脆大哭了起来,像是想把这几天的郁闷情结全都发泄出来。

电话铃声再度响起,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起电话,用带有浓浓抽咽声音地说了声:“喂!”
“小美人怎么?孤枕难眠?要不要我来陪你?只要把门打开,就可以见到我了!”Peter仍旧油嘴滑舌的说话。
“你真是很无聊!”我生气地把电话挂上。
电话很快的又响起了,接起电话,我破口大骂道:“你要是再打电话来胡说八道、扰人清梦,我就......。”我的话说不下去,因为我又能怎么样?
“我只是想问问你,会不会肚子饿,不打搅你了,晚安!”杨瀚大概是被我骂傻了,乖乖的挂上电话。
我简直有点气疯了,这个大白痴,该听话时不听话,不该听话时又听话得过分!
门铃声响了起来,我紧张加上痛恨的捂起耳朵,胃部隐隐作痛!
门铃声一响再响,像是不达目的绝不终止。
我受不了的拨了电话到杨瀚的房里,但是电话铃声不停的响却没人接听,他去吃宵夜了吗?我心里交杂着后悔、不满、难过与被冷落的那种不舒服,眼泪也再次不争气的滑下来。
门铃声再次响起,我火大的边拭着泪水边用力把门打开,同时怒气冲天的准备发飙、狠狠骂人!
“怎么了?”站在门口的杨瀚吃惊得看着我问道。
我再也受不了得紧紧抱住他,号啕大哭了出来,等我哭够了,心里舒坦了,情绪发泄完毕,试图推开杨瀚,他却不让我离开,小心的搂着我回到房里,把门关上。
“到底怎么了?”杨瀚轻轻的抬起我的下巴,深邃的眼眸里充满浓浓的情意,那种似曾相识融合着潜意识里期盼的熟悉,我闭起眼睛,恣意的放纵自己的想象,将眼前这个人幻化成另一个让我渴望想抓住的影像......。

我在心底不停的喊着:子平!子平!子平!......!
突然,我发现“他”冷了下来,离开我的唇、我的身体,我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人”竟然是杨瀚,满脸的愕然,下意识紧抓住被解开的扣子......,从杨瀚德眼底,我读到他受到伤害的痛苦......。
“我只是个替代品?”杨瀚看着我痛苦地说道。
我的脑筋快速得倒转着,我绝对没有、应该没有、或许没有、可能没有、不知道有没有叫出子平的名字?
“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有另外一个人?他对你很重要?”
“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那个你不是我所认识的你,我很希望你真会那样对我,只是......,那个人不是我,对不对?”杨瀚像是要看穿我似的问道。
我不想欺骗自己,也没必要欺骗杨瀚的点点头。
“他很在乎你是不是处女?”
我不解的看着杨瀚。
“是不是?”杨瀚再次追问。
“我想是吧,不过......。”和徐子平从朋友突然变成情人好像就是由处女降开始,之后发生一连串的事情与急剧变化,不管徐子平怎么说,我总认为和刘文邈替我解降的方式有关,我不懂杨瀚为什么也会这么问?难道......?
“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杨瀚坐在床边,十指深插进头发里,整个头埋在双腿之间。
“为什么抱歉?”
“你可以很快乐,假如没有我的事情发生......,现在你会活在矛盾与痛苦中,是因为我造成的后果,只是......,除了抱歉两个字,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表示我的歉意......,再加上Peter......,我不该把你带到这里,你不属于这里,我只是一直自以为是的要你成为我希望的那个你......。”杨瀚充满自责的看着我说道。
“假如没有你,事情的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我凄凉地说道。
“我不知道现在能够做什么?补偿什么?我会努力克制自己,假如将来我能帮得上什么忙......。”一挥手,杨瀚突然站起来,头也不会地走出房间。
我很想开口叫住他,只是声音哽在喉咙里,虽然门只是轻轻关上,那声“砰”还是让我觉得心碎,我不想骗他,但是这里面太过复杂的过程与变化,加上李爷爷为了我好的善意谎言,要怎么才能说清楚?不知道该觉得轻松还是失望?才刚开始的恋情就这样流逝了,我坐起来,思绪一片空白,感情也一片空白,唯一没空白的只有臭皮囊一具!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6-1-(1)

看着晨曦透过窗帘洒进来,从清清淡淡到光艳热情,我揉着发酸的眼睛,站起身来活动筋骨,换好衣服,悄悄打开门,径自往电脑室走去。
打开电脑室的门,和吴经理打了个照面。
“早!”我笑脸迎人的打着招呼。
“早!”吴经理也微笑的和我打招呼地说道:“怎么你们今天都这么早?”
“我们?”
“杨少爷比你早一步进来,风水阵里的大师们今天也起得特别早,已经忙活了两个钟头!”吴经理指指里面,我看到杨瀚和Peter坐在一起,见到我,眼神却刻意避开,反倒是Peter热情非常地和我打招呼,我努力牵动嘴角漏出一个极为虚假的笑容,转而问吴经理道:“风水阵里的情形怎么样?”
吴经理指了指杨瀚和Peter前面的大片荧幕:“所有的情形可以在那里完全看到。”
我思量着要不要走过去?Peter却走过来,充满歉意的笑容说:“对不起!我出手太重,还会痛吗?”
我勉强的抿抿嘴算是回答了。
“一起去吃早餐?”
摇摇头:“我自己去吃!”
“别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对你一点......,不!半点好感也没有,如果你不是杨瀚的同学,我连起码的招呼也不会打。”我不客气地瞪着Peter说道。
“有这么糟糕吗?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生意不成仁义在!夫妻做不成,还是可以当朋友,就像你和杨瀚一样,是不是?”Peter嬉皮笑脸地说道。
“做生意或是交朋友有像你这样的吗?如果你认为这样也行,我只能说:我们的文化背景差异太大。”
“我们阿拉伯人本来就是一夫多妻,这没有什么不对或不好,反而是你们这些人,硬要一配一,搞得大家要死不活的做什么?”
“是啊!以后你老婆也配上一堆男人,连只见过一面的也可以‘要’,这样才能和你相配!”我有点尖酸刻薄地说。
“我们法律规定......。”Peter竟然面色凝重地要和我谈他们的法律,弄得我都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的法律和我无关,我要去吃早餐了,再见!”
“我陪你去!”
“我想我讲得已经够清楚了?相信你不希望会在被我踢上一脚吧!”我横眉竖眼地说道。
“我只是想当个和事佬,谈谈你和Andrew之间的事......。”
“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不需要中间人来当和事佬。”说完话,不等他的反应,转身和吴经理打个招呼就离开。
杨瀚从头到尾没有反应的反应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应该要怎么算这种感觉,怅然若失?淡淡哀愁?悲伤?难过?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到底是不是?我自己也捉摸不到!
坐在餐厅里,浅啜着咖啡,看着院子里经过精心设计、布置美丽的花圃,我不禁想着:许多人的生命好像也是这样,经过专人精心设计,看来璀璨亮丽,背后却空洞的什么也没有,只是想被摆放在棋盘上的棋子,身心都由不得自己;我宁愿当成开放在野地里的一株小草,至少生命中该有的奋斗是自己争取来的,成败之间,没有什么可以怨尤!
“可以坐下来吗?”杨瀚不知何时出现在桌前,礼貌得如同陌生人般地问道。
“请便!”我也冷冷的说。
“他们要开始破阵了,要不要过去看?”杨瀚淡然地说。
我微微一笑:“其实你可以随便找个人来通知我就行了!”
“至少目前名义上你还是我的未婚妻......。”
我悯然一笑:“待会儿就来!”我用肯定的目光强迫杨瀚先离开,慢条斯理的将咖啡喝完,起身回到电脑室。
进入电脑室,径自走向大屏幕,特别选了远离杨瀚及Peter的一张Love Seat,坐定后,看到荧幕上的风水阵中,袁岑华和方中信两人不知为什么在争得面红耳赤,吴经理悄悄走过来坐我旁边说道:“他们两人各为其主在争执不休!”
“为了什么事?”我不解地问道。
“说来也好笑,所争的是排名上的问题。”
“排名?”我心想明星们正排名还说得过去,赭荀惠和唐平阳争个什么排名?
“他们一早就在安排由谁负责破哪一部分的阵?赭师父则提出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记录下来,将来可以成为很好的教材,这个提议立刻得到所有大师们的赞成,接下来问题就马上浮上台面,谁第一位出场?谁的名字放在前面?其实他们最终争得不过是:谁是老大!林师父是公认要放在最前面,但是赭师父和唐师父的二、三名排名就有问题,谁在前面?谁在后面?争论不休!他们两人的弟子差点大打出手,还好林师父硬是把问题压下,要大家以破阵为前提,看谁出的力多?就由谁排第二,赭师父和唐师父是没讲什么了,但是两人的弟子还是互不相让,彼此斗来斗去。”吴经理仔细把事情的始末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我皱着眉,有点忧心忡忡,还没开始和外来力量相抗衡,已经先自乱阵脚的窝里反,要破阵!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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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6-1-(2)

由林培竹领导的破阵团之安排是:先让唐平阳以兽形风水布阵,产生第一层保障;再由赭荀惠出面将要产生问题的地方除掉;林培竹则自布主阵,全力护卫全体以及查看法力动向,万一有任何状况产生,可以随时进退有据!
唐平阳先在对正大门方向布置一法坛,恭恭敬敬的将两尊貔貅放在正中央,点燃一柱檀香,接着散发坐阵于坛的前方,口中不住喃喃的快速念道:“唵。达列。堆达列。都列。梭哈。”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只见唐平阳满脸汗渍,起身,由方中信手中接过一碗清水,诚敬的放在神桌前,再供上一尊伏魔渡母像,重新点燃一柱檀香后,盘坐在伏魔度母像前方,神情肃穆的闭上眼开始念道:“唵。加尔妈达列。吵尔蛙萨津。碧加年。妈啰些那。哈哈哈野哈野。和和。亨亨。扁打扁打。呸。”不晓得念了多少遍,唐平阳起身,将放在神桌上的清水加持淋在貔貅身上,接着他将碗中清水加满,再度点燃一柱檀香,盘坐,重新闭目专心念咒......。
“可以了!”林培竹看了看放在神桌上的貔貅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赭荀惠说:“可以开始破阵!”
赭荀惠点点头。
林培竹闭上眼睛审查了一下,用手指着布置的古色古香角落的地方:“就从那里开始!”
赭荀惠明显的不认输,充满傲气的神色点点头,不等林培竹有进一步的指示,径自带着袁岑华进到里面,自己动手将挂在墙上那些刺绣精美、古意盎然的华丽服饰拆了下来。
我看到林培竹脸色转阴转沉,却不动声色的只是紧盯着赭荀惠的动作......。
突然,大荧幕像是受到强力干扰般,画面不住闪动,几秒钟过后,画面开始恢复稳定,但是......,画面上竟然清楚的多出十几名穿着古装的男男女女,他们或杏眼圆睁、或怒目相视、或不怀好意地看着赭荀惠......。
“我的老天!这是什么?电脑特效?还是什么?”Peter在一旁已经忍不住地大叫起来。
杨瀚立刻赶到我身边,情不自禁的搂着我的肩,关心的神情溢于言辞地问道:“会不会怕?”
“还好!”我微微笑道。
或许是我对于见鬼的反应太过于镇定,让杨瀚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过患难见真情,他直接反应出的关怀之情,仍然给我一种温馨非常地感受。
“要不要坐下来?”我保持着微笑,并且适时替杨瀚解围的挪一挪位置问道。
“不介意?”杨瀚挑起眉峰问道。
“我想没必要在这个紧要关头讨论介不介意的问题吧?”
杨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很小心、尽可能不触碰到我的坐下来。
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回萤幕上,对于那些在身边走来走去的东西,赭荀惠或许有些感觉?只见他紧紧皱着眉,手中不停地比着各种手印,并低声交待袁岑华拿法器过来......。
这段时间,这批古人们一直在尝试着靠近赭荀惠!
“林培竹怎么不提醒赭荀惠有这个问题?”我紧张的轻咬着下唇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认为他是故意的!”杨瀚看着荧幕说道。
“为什么?”
“很简单,他想独吞这个功劳!”
“这种做法不嫌太过分了?”我皱起眉,实在无法相信竟然有人拿别人的生命如此这般的开玩笑,尤其是生死相关、弦系一线的同侪身上:“难道林培竹不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么?”
“每个人的观念本来就不同,从小的环境、教育、看法、经验、父母给的道德价值观,也包括风水对人实质上的波动气流力量,无形中都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以及他的行事准则,怎么能分辨或定义出对与错?”杨瀚意有所指的说道。
“假如不能分辨出是、非、对、错都只是自己认知后的结果,譬如,Peter的行为是错的吗?”
“假如他会认为这是错的,他还会做的这么理直气壮?”
“所以你的意思是Peter的做法并没有错?”我提高声调,极为不相信杨瀚竟然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我不是说他没有错,只是每个人在面对自己行为的同时,一定给了自己很多的理由与借口,你认定的对错,未必其他人一样认同,对吗?”
我摇摇头,简直不敢相信杨瀚会说出这样的话:“假如将来你老婆就这样和别人共分你也觉得无所谓的对错?”
杨瀚脸色悄然一变:“我会很在意!”
我轻叹了一口气,想想徐子昂和Peter的行径,在他们的眼中,是不是反而觉得我有问题?我转而充满兴味的看着杨瀚:“你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些不像是你能说得出来的话?”
“这是我向李爷爷请教得来的。”杨瀚淡淡地说道。
“李爷爷?找到他了?他怎么说?”我兴奋的问道。
杨瀚纠着眉道:“李爷爷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我,他和爷爷正在设法尽快赶过来这里。”
“希望来得及!”我看着萤幕上越来越靠近赭荀惠的众多古人们,实在很难不替他担心:“或许我们可以通知一下赭荀惠有这个问题吧!”我征求杨瀚的同意道。
“我没有意见,只是接不接受在他!是好是坏也很难分辨。”杨瀚也看着荧幕说道。
杨瀚所说,未必全然没有道理,假如我们告诉他有这些现象,但是赭荀惠完全感应不到他们的存在,是不是会让他慌乱了阵脚?会不会反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幻觉,影响他的判断能力?

“师父!有什么东西在摸我?”袁岑华惊愕的摸摸自己的颈子,毛骨悚然地说道。
“别乱讲话!”赭荀惠低声呵斥的说道。
“真的!好冰啊!”袁岑华脸色苍白头部僵硬的边递过一把古剑边说道。
赭荀惠瞪了袁岑华一眼,一把抢过古剑,快速的飞舞起来,虽然我不知道这套剑法有何深奥或独特之处,但是我必须承认,赭荀惠的这套武当剑法舞的真是美极了!除了力与劲、阴与阳揉合成的爆发力之美外,身段所展现出来的艺术价值实在让人目不暇给。
在赭荀惠舞剑的同时,由剑身所流转出来的剑气,将越来越靠近的人硬是逼了开去......。
“看样子赭荀惠或许有机会破除这部分的设计!”杨瀚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我很清楚杨瀚是故意说给我听。
“我不认为!”正与邪的斗争中,在没有确切的输赢之前,鹿死谁手,往往是出乎意料之外!
杨瀚以不解并且带点责备的神情看了我一眼。
袁岑华鹤方中信都忍不住叫起好来,连林培竹那位自视甚高的女弟子水芷芹也不禁露出对赭荀惠另眼相看的钦佩神色,赭荀惠明显的流露出得意忘形的表情,他很努力、更卖力的舞着那把剑,越舞难度越高,他脸上的汗滴滴的流了下来。

我有点忧心,偏又说不出担心的究竟是什么?只是隐约的感觉中,似乎、好像、或许、应该有哪里不太对?只是到底哪里不对?我紧皱起眉,努力的想要找出问题来,一时之间,捉摸不到关键所在。
“想什么?”杨瀚看着我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杨瀚习惯性的挑起眉峰问道。
“不知道!”我老实的回答,话还没说完,只见赭荀惠旋转飞舞剑向前递的一个小动作被卡住,倒栽葱似的头朝下跌了一跤。
揉着硬是肿起一大块肿块的额头,赭荀惠懊恼非常的仍愣坐在地上揉着头,袁岑华立刻飞跑过去将赭荀惠扶起:“师父!你还好吧?”
林培竹发出一阵明摆是嘲笑的狂笑,方中信也露出一脸轻视,赭荀惠的脸色由红转青转灰,袁岑华怒目的瞪着林培竹及方中信,站在一旁的水芷芹以惊愕、不解、愤怒的眼神偷偷瞄着林培竹。
“怎么会这样?”杨瀚失声叫了出来。
“我早说过了,只是你不信!”我担心的看着荧幕说道:“不过,就怕还会有什么危机隐藏在暂时性的变化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苦涩担心的露出个苦笑,什么话也不想说。
正说话间,原本已然散去的人潮,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赭荀惠身体里面,不!正确一些的说法应该是这批为数众多的人快速的钻进赭荀惠的脑里。这种情景十分诡异,人与人之间的长、宽、高,最多能差上多少?当一个人挤进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占据的空间位置应该是多少?可是现在,一大群古人们正快速、全面的设法挤入一颗小小的脑袋中,这颗脑袋的主人却像是浑然不觉!

当最后一个人也挤了进去,赭荀惠面露惊异之色的摸着自己的头,突然,一颗艳丽绝伦、梳着髻的少妇头像是被挤了出来,只见这名脸上露出浓浓幽怨神色的美妇人,不减艳色的硬是把自己的那颗头给挤了回去,就在她的头被挤回去的同时,赭荀惠脸上突然露出媚态,原本就颇有白面书生味道的赭荀惠像是转体转性了一般,先是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接着手捏莲花指,俏生生的朝自己头发上摸了摸,接着一摇一摆的走到衣饰散放的地上,熟捻的在一件衣服的衣襟里摸出一条丝质手帕,轻巧的一抖,径自往自己侧胸前一塞......。
“师父!你在干什么?”袁岑华情急之下朝赭荀惠一抓......。
“你是什么人?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也不懂?”只见赭荀惠一手用力甩开袁岑华,一手轻捂着自己的嘴,带着发嗲的口吻说道。

一颗戴着官帽、一脸威严凛然神色的头及另一颗头发散乱、双目赤红、满脸猥亵的头由赭荀惠的头里相互挤动着出来......。
一下子成为官腔十足的官老爷,一下子成为强词夺理的罪犯,一会官威十足,一会痛哭流涕,前一分钟还是满口官腔,后一分钟竟然是满口江湖话。只见在转变的过程中,官头与罪犯头轮流的出出入入,在这两颗头出入的间中,赭荀惠会露出极其短暂的空白迷惑,只是这种空白越来越短,很快的,除了这两颗头,更多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的头不住的涌现出来,各种不同的职业,各种不同的神情,各种不同的言语,各种不同的表现,简直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到底怎么回事?”Peter不知何时走过来硬是挤在我旁边坐下来。
我很不高兴的瞪了Peter一眼,突然站起来,走到旁边抓把椅子坐下来,尽管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当我的视线再度回到萤幕上,却见到赭荀惠紧抱着头狂叫着四处乱窜......。
虽然赭荀惠自有一股傲气,甚至有些眼高于顶,但是看起来还是温文有礼,颇有书生本色的风范,只是现在,一切的凌乱,一切的不受控制,一切的疯狂,一切的变态......,我无计可施的呆望着萤幕,心底泛出一片茫然......。
四位穿着白短衣的男护士加上方中信、袁岑华及唐平阳,才能勉强把赭荀惠给制住,一位男护士在万分困难中替赭荀惠注射了一剂重镇静剂。像是垂死挣扎般的抽搐了几下,赭荀惠终于停止不受控制的激动,昏迷过去的被四名男护士放在担架上抬了出去,袁岑华摸摸被打肿的脸颊,同时悄悄轻拭去忍不住流下来的泪水,跟在担架后面,垂头丧气的离开。
林培竹非但没有任何悲哀,反而难掩兴奋神色的哼着歌曲,唐平阳、白姬、王灵素、水芷芹都以不解、惊讶、难以理解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痛恨的神情看着他......。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7-1

浑浑噩噩的离开电脑房,不知所以的回到房间里,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窗口美丽的葡萄花,心中只是模糊的想着美与丑之间的差别到底是什么?葡萄花何时消失在黑暗里似乎已经不重要,我只是很想马上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打开门,差点和站在门口的杨瀚撞在一起。
“这么急的要去哪里?”杨瀚问道。
“正准备找你!我想......。”
“等会再说。”杨瀚打断我的话,同时递过行动电话:“墨雨航找你!”
一听是墨雨航,我赶紧接过电话:“你现在怎么了?”
“好多了!你现在方便说话吗?”电话那端墨雨航还是用很微弱的声音说道。
我抓着电话转回到房里,顺手把门给带上:“可以!”
“仇韶非他们怎么样了?”墨雨航关心的问道。
我像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一口气把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全说了出来。
墨雨航一声不响地听我讲了大半天,我才突然发现只顾着自己讲话,忘了问起最重要的问题:“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是被林培竹打伤的。”墨雨航说道。
“林培竹?他怎么会伤到你?”
“你记不记得,第一天我们到达时不是先看了一次风水阵的录影带。”墨雨航说道。
“当然记得!”
“我一面看录影带,一面用感应在观察那里的真实情况......,这种情形就好像是元神出窍去查看事情一样。当时我就觉得风水阵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强大力量,这股力量带有极浓的魔性,我的讯息波一发出去就被他给缠住了,也可以说在无形当中和他们斗上,一般上我绝对不会引动到对方......。”墨雨航象在想要怎么来解释这种情况。
“就像我们在第一场风水阵里,你不愿意再进入我住的地方一样是吗?”我问道。
“没错!”墨雨航继续解释道:“问题是在这场风水阵中,我完全找不出那种魔性力量来源的本来,我原本认为它是从前方而来,当我全神贯注在前方,他却突然转为从后而来;当我认为力量来源在后方,他又由左右迂回而来,让我疲于奔命,找不出方法来解决。无形中,我被困在阵里,难以脱出......。”叹了一口气,墨雨航接着道:“本来我的力量就被牵引拉扯住了,林培竹却趁我元神无法回窍的片刻,突然朝我暗击了几掌,要不是我还能护住心脉,赶紧放开一切,一灵不昧的赶回来,恐怕当场就魂飞魄散,连命也没了,尽管如此,我还是被伤的极重,到现在也还无法完全调整过来。”
“这个林培竹也太坏了吧!”我气愤地说道。
“本来我以为他是因为上次结的梁子趁机报复......。”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让你无端被卷进来。”我充满歉意的抢着说。
“不!刚才听你说完风水阵里的情况后,我不认为只是这么单纯的报复行为,林培竹一再陷害同去破阵者的这种行为,从外表来看,似乎是他想一个人独吞这个功劳,但是我认为他已经在无形当中受到魔的利用,让心魔控制住他,为魔所左右!”
“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第二场风水阵里面的玄机在于:每个人都被自己潜在的魔性行为所控制,只是......,找不到风水阵里魔的来源,谈何破阵,无疑缘木求鱼!”墨雨航带点喘气的说道。
“累了吧?多休息休息,别讲这么多了!”我担心地说道。
“我是真的累了,你自己千万要小心,假如有可能,尽早离开,不然,千万不要让自己被魔左右了你的想法与行为!”墨雨航再次沉重吃力地说声:“小心!”结束了通话。

我颓丧乏力的跌坐在地上支着头想着:假如这个阵里的魔性力量这么强,杨瀚又说这个魔已经不受控制了,我能这么一走了之?假如我就这么撒手不管,将来受到伤害的人是不是会更多?只是一个林培竹就已经使得多少人几乎命丧黄泉,万一这股力量真的深入人间,有多少林培竹会产生?有多少人会成为魔王口中的美味祭品?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同时一股正义之气发自肺腑。霍地,我站起来,打开门,没多思量的走到隔壁房间。
杨瀚房间的门是虚掩着,应手一推就打了开来,客厅里没有人,我想也没想就只冲入卧房......,呆望着眼前的情景,实在尴尬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姐!进入人家房间,尤其是卧房前,是不是应该先敲敲门?”Peter自金燕赤裸的身体上爬起来,一把抱住另外两名赤裸的美女,不避讳的赤身裸体的看着我,嘴角带着嘲讽的讥笑说道。
我脸红的把头僵硬的转了开来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会在杨瀚的房间里,他人呢?”
Peter放肆的大笑起来,好半天才忍住笑说:“他人呢?这里就这么大,我们这几个人谁也没有任何多余的长物可以把他遮起来......。”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生气的说道。
“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大?难怪Andrew都想躲得远远的......。”
“我有事找他,算了!跟你讲也是白讲!”我气呼呼的挥挥手,转身就走。
“我也不知道Andrew在那里?如果他回来,我会转告他你在找他!”Peter在我身后语调诚恳地说。
回到房里,我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好半响,勉强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努力设法深深地吸了好多口气,坐在桌子前,把紊乱的思绪重新整理整理,但是眼前金燕赤裸的身体,妩媚的风情却莫名其妙的一再出来,我厌恶的摇摇头,想把这种景象忘掉,但是越想忘记就越忘不了,非但忘不了,反而越来越清晰......,为什么?我突然心惊于自己这种无法控制的意念,为什么我会一直想着金燕的行为?
“你们这些女人想要的是什么?或许你的手段是比她们高一些,不过,嘿!嘿!别在这里装蒜了!”那名工头的话再度出现在脑海里......,杨雅堂的白信封......,Peter的事件......,一股深沉的悲伤蒙上我的心,我究竟在做什么?我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在工作,事实上呢?对杨瀚而言,我和金燕等人有什么不同?Peter的事情只怕根本就是杨瀚同意的行为,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大力抽痛着,该说自己好傻、好笨、还是太过天真?从一开始就已经输的这么难看,还在这里被人耍着玩,甚至还被当成......,我看着桌上的天堂鸟,好想问杨瀚,对他来说,我和金燕或是其他签了合约书的女人有什么不同?我站了起来,走没两步,另一种声音却对我说道:你需要这么自取其辱么?假如杨瀚明白地说出答案,我又能如何?
不!他是真的!我和金燕不同!
真的吗?那只是他抓住你的心理使用的一种手段!Peter的事情怎么解释?你认为他真的会让自己的老婆给别人?别的男人对自己老婆做出这种行为,还能这样甘之如饴?......?

杨瀚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
“你在找我?”杨瀚的声音自手机那端响起。
“我在想怎么样把手机还你。”我心慌意乱随口胡编道。
“我在你的门口。”
“好!”我挂上电话,忐忑不安的打开门,像是掷出烫手山芋般,把电话丢在杨瀚怀里,赶紧想把门关上。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杨瀚一手撑着不让门关上。
我轻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墨师父对你说了些什么?”杨瀚关心的问道。
我抬起头,双眼正视着杨瀚,心中澎湃的激动,泪水忍不住掉落下来。
“到底怎么了?”杨瀚用力推开房门,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他轻微颤动着低头吻着我的头发。
我在做什么?用力推开杨瀚,直盯着他,冷静非常的说道:“我不是金燕!”
“你在说什么?”杨瀚睁大了眼睛,充满不解与惊讶地说。
我转过头去。
“把话说清楚!”杨瀚冲过来抓住我的手激动的道。
“我说我不是金燕!”我半眯起眼睛看着杨瀚一字一顿地说。
“你怎么会这么说?”
“为什么不这么说?”
“我不明白......。”
“是吗?我想游戏该结束了吧?”
“什么游戏?”
“杨瀚!别耍我了好不好?在你心里我和金燕有什么不同,不都是被安排去陪Peter?”
“我的老天!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吗?”
“华林!你听我说!”杨瀚双手抓着我的肩,很诚恳却也像是不知如何说起般的望着我。
我反瞪了他一眼道:“你说啊!”
杨瀚放开我,跌坐在沙发里,考虑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和Peter是从大学到研究生的好朋友,虽然在某些理念上我们完全不同,但是在学术及朋友的感情上,我们真的非常要好......。在我们读硕士时,有一天半夜,Peter神情紧张的跑来找我......。”

“Andrew我完了!Lin自杀了!”Peter面无血色,紧抓住我的手说道:“你们都是东方人,应该知道她在我身上下的咒语应该怎么解吧!”
“下咒语?”
“你知道Lin是什么云南人,她说那里的咒语威力十分强大......。”Peter求救似的看着我。
虽然不忍心,我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
“她说假如我负了她,她就会让我以血偿血,现在她真的自杀了!我怎么办?”
“不一定会是真的,你别自己吓自己!”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晓得她自杀的?”
我摇摇头。
“今天晚上我在Anna那里,突然看到Lin一身是血充满怨毒的看着我,本来我还以为自己眼花,可是她一再出现,最后我都可以嗅到那股浓浓的血腥味,我打电话到她家,电话铃声响了又响却没人接听,我亲自到她住的地方,打开门一看......。”Peter摇着头:“我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用这个方式自杀,她整个人赤裸的浸在血里面,身体上一个一个洞......。”
“血咒?!”
“你说什么?”Peter惊愕的瞪大眼睛叫道。

“那之后,Peter开始莫名其妙的受伤,莫名其妙的不断失血,后来我透过种种关系,找到一位号称来自古埃及的女巫,她替Peter作了法,让血咒应验的日期可以往后拖延七年,直到他能找到一位和我有关系的女人,经由她,才能将血咒真正破解。”杨瀚看着我苦笑的接着说道:“眼看七年的时间就要到了,他又开始不断莫名其妙的失血,最可怕的是,他对于性方面的需求简直像是无法满足,一个晚上不找来几个女人他会受不了,问题是,和女人的性行为必须要等到他射出血来才能得到满足,所以他急着找我......。”
“所以你就......?”
“我没有同意!”杨瀚提高声调地说:“因为我不认为这是解决的方法!但是对于Peter来说,你的出现算是已经应验了女巫当年的预言,所以对他而言,你是他救命的希望!我真的没有答应他,我自己内心也很痛苦,一方是我最好的朋友,一方是你,假如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杨瀚迷惘的看着我。

“假如这真的是救他命唯一的方式,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假如因为你不同意,他的降头发作——死了,你会不会内疚一辈子?”
杨瀚抬起头看着我:“这真的是唯一的方法?”
“或许吧!”我淡淡笑着说道。

杨瀚的电话响了起来,刚接起来,我都可以听到Peter凄厉的叫声,而他只是不断的叫着......!

我和杨瀚在最短时间内冲到他的房间里,只见到满床的血,金燕等三人面无人色的摔倒在床下,Peter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里,看到我和杨瀚,大叫着:“救救我!华林!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8-1

杨瀚、Peter和我正襟危坐在桌子前,Peter猛地抓住我的手道:“太痛苦了!华林!救救我吧!”
“可以啊!只要杨瀚同意,我没有意见。”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挑衅的看着杨瀚。
“Andrew!”Peter转而哀求的看着杨瀚:“这是我第二次求你,难道你真的忍心眼见我无法活下去?”
“Peter,别逼我,假如有可能,我情愿用我的生命来换取你的自由,只是不要把华林扯进来,好不好?”杨瀚痛苦的看着我们道。
“Andrew!只要你不介意,我的血咒解除之后,我绝对不会在做任何非分之想,你们之间还是可以......。”
“不是我介不介意,是......,唉!要我怎么说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不是?”我支着脸,微笑的看着杨瀚说道。
“解除血咒之后呢?你不可以离开我!”杨瀚竟然一脸正经的看着我说道。
“我好象从来就没有答应过要和你在一起,不是吗?”看了满脸期待神色的Peter及一脸痛苦的杨瀚,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杨瀚,但是没有被人耍着玩的感觉还是很好!
“华林!我希望......”
挥挥手,打断杨瀚的话道:“我想我可以帮Peter的忙。”
“谢谢你!”Peter情不自禁的握住我的手:“假如你不喜欢Andrew,也可以和我在一起......”
“Peter!你太过分了吧!”杨瀚生气的对着Peter叫道。
“我对你们两位都没什么兴趣与好感!”我非常、十分、故意、明显的把手从Peter手里拿了出来,接着说:“对于女巫的预言,我不认为是我们两人必须要有什么关系发生才能解决这个血咒。”
“你的意思是......?”杨瀚看着我不解的问道。
“她只是说要透过我才能破解血咒!”我再度卖关子的看着他们两人,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刚巧,我认识一位降头大师,相信他有能力可以破除你身上的血咒。”
“谢谢你!”Peter情不自禁的握住我的手:“假如你不喜欢Andrew,也可以和我在一起......。”
“Peter!你太过分了吧!”杨瀚生气地对着Peter叫道。
“我对你们两位都没什么兴趣与好感!”我非常、十分、故意、明显的把手从Peter手里拿了出来,接着说:“对于女巫的预言,我不认为是我们两人必须要有什么关系发生才能解决这个血咒。”
“你的意思是......?”杨瀚看着我不解的问道。
“她只是说要透过我才能破解血咒!”我再度卖关子的看着他们两人,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刚巧,我认识一位降头大师,相信他有能力可以破除你身上的血咒。”
“能不能说清楚些?”Peter兴奋的看着我说。
我微笑着拿起电话,打给一位经采访认识并成为好朋友的古大师,我简单的把Peter的情况说给古大师听,电话那端传来他轻蔑的一笑道:“这种小术也拿出来现!你让这位P什么的朋友三天之内到我这里来,保准他没事!”

挂上电话,我将古大师的电话、地址转交给Peter:“三天之内要到喔!”
“不必等三天,我现在马上就去!不过......,不管怎么样,华林!谢谢你,我真得很高兴认识你,如果你不是Andrew的女人,我不会轻易放过你。”Peter又回复原本那种轻佻的神情说道。
“如果你真的感谢华林,拜托你别再来找我们的麻烦!”杨瀚轻拍着头说道。
送走了Peter,我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正准备转回房间,吴经理面色凝重的走过来......。
“杨少爷!事情好乱!”吴经理不知所措的说道。
“到电脑房再说!”
“恐怕得直接到那栋大房里了!”吴经理道。

在走到这栋布置着风水阵大房的路上,吴经理将方才发生的情况详细的述说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对林培竹过分行为的抗议?还是林培竹的表现让阵里的人不再信任他?或是剩下来的人觉得应该要求得自保?白姬竟然和唐平阳扯在一块了!
照理说,他们绝对知道整栋房子都是在被全程监视的情况下;照理说,他们应该知道懂得适度保护自己的隐私;照理说,他们可能会预期到事情会被撞破......,但是,白姬和唐平阳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上演了一出活生生的春宫大戏,由于他们两位都是这方面的个中好手,又都懂得才补之术,于是一幕幕精彩的好戏,直让人看得眼睛喷火(让电脑房里的那些人轮流跑厕所),而王灵素和方中信也是眉来眼去,都对彼此的“性”趣极浓,不巧(或是太巧)的是,林培竹竟然发现了这档子事......。
“白姬和林培竹之间只不过是朋友罢了,就算他发现了又有什么关系?”我不了解的问道。
“本来我们也是这么想,所以没有通知杨少爷有这件事情发生,但是......。”吴经理诺诺的接着说道。

林培竹火气三丈的冲入房里,冲着还在“办事”的两人破口大骂,唐平阳当然不服输的说:“林大师,在功力上,我是输你一筹,但是,在这方面,我可未必会输给你,况且这是两情相悦的事,再说白姬和你之间又没有任何约定,大家都是自由人,可以自由选择嘛!”
林培竹怒瞪着白姬道:“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只要我帮你破了阵,以后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难道你忘了?”
“我当然没忘喽!要不是你在厕所里留下的纸条上写清楚我住的地方叫做玉女守门,第一场的测试我可是丑大了,问题是......,这个阵你并没有帮我破啊,从玉女守门变成桃花落地,我可是什么好处也没捞着,你要我怎么实现诺言呢?”白姬白腻的出奇的身体,虽是坐了起来,还是舍不得离开唐平阳。
“白姬,你要知道,要不是我渡了许多真气给你,凭你那丁点江湖骗人手法能在这里施展?”林培竹怒目相视的看着白姬和唐平阳:“结果让你这小子捡了便宜!”
“林大师,你有没有渡真气给白姬我是不知道,不过,你床上功夫不能满足人家是个不争的事实,总不成你喂不饱人家,还硬要人家跟着你守活寡吧!”唐平阳讽刺十足的冲着林培竹说道。
“白姬!这些话可是你说出口的?”林培竹脸色阴沉下来的问道。
“是我师父说的又怎么样,你床上的功夫本来就有限,不要说我师父了,就连我你也满足不了!”王灵素竟然以一副瞧不起人的神情看着林培竹。
“好!很好!本来我还想成就你和我一同练就阴阳大法,现在......,哼!哼!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被这里的阴阳魔给吞没!”林培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转头离开。

“然后呢?”我紧张的追问。
“我发觉事情不对劲,就赶快过来向杨少爷报告,否则......,我怕又会有场斗法事件发生,后果会很不好收拾!”吴经理小心翼翼的说。
“现在呢?”
“我想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否则他们会打电话通知我。”吴经理谨慎的看了手机一眼说道。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8-2-(1)

看着风水阵的大门,一股不寒而栗之感自心底升起,杨瀚温热的大手用力的握了握我:“轻松些,我想我们只是来通知他们提前离开这里,应该没事才对!”
吴经理将锁打开轻轻将门推开了一小道缝,以征询的眼神看着我们,想到墨宇杭再三的警告,我踌躇犹豫要不要进去?正在内心自我挣扎交战中,房间里面传来了哀求的声音。
“不要!师父!求求你!......!”
“我知道你一直暗恋着我,现在让你如愿以偿有什么不好!”林培竹的话未说完,只听到一声痛苦的哀嚎......,没再迟疑,我和杨瀚立刻冲了进去。

林培竹盘着双腿坐在唐平阳布置的神坛前,水芷芹满脸泪水、神色痛苦且颓萎的被迫坐在林培竹身上,血,由水芷芹的大腿留下来......。
“不准过来!”林培竹一手制止我们往前,另一手强迫水芷芹在他身上不停的继续着动作,林培竹的脸色逐渐转黑,水芷芹的脸色快速变白......。
“怎么办?”杨瀚焦急的看着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轻咬着下唇,看样子,他们应该在练某种法术,万一被打断,后果会如何?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突然!林培竹双手高举,口中喃喃的念着咒语,只见唐平阳布置的神坛无风自动,而且越动越烈,坛上的各种摆设全散了开来......,两头貔貅强烈的上下跳动着,接着,由头开始硬是被分裂成两半的跌落地上,还没意识到问题关键所在,房里却传出更让人胆颤心惊的惨烈叫声,间或夹杂着惊愕之后痛苦的哀叫......。

我和杨瀚掉头冲入房里,王灵素和方中信两人相拥着昏倒在地,五官渗着丝丝血水,唐平阳脸色白的像张纸,嘴巴张得极大,五官扭曲而变形的昏死在床上;白姬痛苦的想让唐平阳离开她的身体里,只见她冷汗流了满面不住呻吟,原本拥有的媚态,已被狼狈不堪所取代,看见我们进去,伸出手,求救的叫着:“救救我!救救我!”杨瀚紧皱着眉头,拿起电话正准备拨号......。
“放下电话!”林培竹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蓝波刀横架在我的脖子上,冷冷的对杨瀚说道。
“把刀子放下!有事慢慢说。”杨瀚放下电话,紧张的对林培竹说道。
“来不及了!我已经引动了天魔......。”林培竹边说边看了白姬一眼,冷冷的说道:“怎么样?这种滋味可好受?”接着突然狂笑一阵子才道:“我可不想和你们这帮人同归于尽,现在我只有冒昧的向杨少爷借华林一用来练就阴阳大发了!”
“你不是已经和水芷芹......?”我尽量设防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弄清楚状况。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8-2-(2)

“要是她资质够好,当初我又何必找上这个贱人,白白浪费我的时间和功力!”林培竹狠戾的瞪了白姬一眼:“我只是用她的鲜血及元阴和这里的魔头交换条件,不过与魔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我非得马上练成阴阳大法,否则,我也是自身难保!”
“放开华林!你可以马上离开这里......!”
“哈!哈!哈!”林培竹以怜悯古怪的神情看着杨瀚,忍不住大笑了好一会儿,突地,横着脸说道:“你以为离开这里就没事了?你以为和魔交易之后他会轻易的放过你?除非你的法力能胜过他,否则,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他都可以找到你。”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交易?”我小心的避开刀锋,吃力的说。
“我要让这个贱人尝到苦头!”林培竹凶狠的再次瞪着白姬说道。
白姬受不了煎熬一再要求杨瀚找人来救她,林培竹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露出一脸得意的笑。
林培竹的笑声还未了,突然把刀一紧:“跟我过来!”看了紧张万分的杨瀚一眼:“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别想玩什么花招,否则......”林培竹再次把刀收紧,我都可以感觉到由刀锋透出的寒气直渗入我的肌肤里......。
在林培竹的威胁下,我只有被逼和他回到他住的房间里,一进门,林培竹用力推开了我,只见面如敷金的水芷芹躺在地上。
“你不设法救救她?”我于心不忍的蹲下来看着水芷芹说道。
“是她自己资质不好,怨不得人!”林培竹冷冷的看了水芷芹一眼说道。
“你就真的忍心看着她死?”曾经我在刘文邈脸上也见过这种其淡如金的面容,结果是......,现在水芷芹还有一口气在,要是再不赶紧施救,一定是凶多吉少。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要不是算准她还有这点用处,我怎么会把她一直留在身边。”
“她跟了你这么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她对你的感情......。”
“我当然明白!怪只能怪她妈没把她生好,要是像你的本质,我又怎么舍得就这么用掉!”
“用掉!她是人耶,你怎么这么说话!”我生气又担心的说。
“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大不了一死,你还能怎么样?”
“死?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永远待在我身边为我做事。”林培竹无耻的笑着,并且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至少你该让我知道要怎么做吧?”我情绪紧张,手心冒汗,努力设法拖延时间,希望杨瀚能机灵些趁机会找人来救我。
“你什么也不必做,只要懂得享受就好了!”林培竹充满邪气的冲着我笑道。
我被逼到床边,只能坐了下来,虽然明知道这样无异于羊入虎口,只是,我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只能眼盯着林培竹心里干焦急。

林培竹眼睛忽然瞪得老大,神情古怪的弯下头来看着自己的心窝,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把还在滴血的刀子自林培竹胸前穿刺而出,接着,我听到林培竹的狂叫,一面叫着,一面转过身,以不信的眼光看着手扶在桌上喘气的水芷芹,林培竹踉跄的走向水芷芹,伸手用力掐着她的脖子,水芷芹却以充满泪水但是十分温柔的眼光看着林培竹......,我冲上前,一面大叫着杨瀚,一面想办法要将林培竹的手拨开......。
杨雅堂、李爷爷和救护车同一时间到达,看到两具被送上去的尸体及四位受重伤的人,杨雅堂竟然难过的留下泪来!
一直以为杨雅堂是个个性古怪、冷血的有钱人,看着他不做掩饰的伤痛,我才发现在他内心世界里,良知的那一面还是存在的!我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悄悄地走到杨雅堂身边,弯下腰来替坐在轮椅上的杨雅堂将盖在腿上的毯子拉好。杨雅堂目光空洞的看着我说道:“我这么做是不是很残忍?我像不像是刽子手?其实我真的不希望是这样的结局!这个阵的魔力如此之大,远远超出我的估计......。”
“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事情的发生也是人自己作孽的后果,要是自己身体里面没有潜在的因,哪怕魔幻化的果。”我悲伤的说道。
“是啊!事情该结束了!我还有什么好争好做?人与天争争不过,人与地争争不过,能争过的,不过只是人能力范围内所能做到的种种......,只是,我愧对恩师,也怕已经造下难以挽回的浩劫!”杨雅堂痛苦的看着风水阵说道。
“您记不记得当年刘伯温曾说过:你不想有所为时最有所为,就怕存心想有所为,一切转头都成空!”我灵光一现的想到这句话,放在现在的情况下,真是温和的再完美也没有了。
“是啊!”李爷爷也眼睛发亮的看着杨雅堂。
“我是已经不想有所为了,但是......,这个阵里的魔还是得消灭掉,否则它会荼害人间,到时,我就孽业深重了!”杨雅堂无语望苍天的说道。
“如果当初刘伯温留下的偈语真是和我有关,我一定会找来可以解阵的人,相信我!”我道。
“谢谢你!”杨雅堂眼眶中竟然充满泪花,紧紧握住我的手道。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8-3

从第二处风水阵转回第一处风水阵,一路上,大家都心事重重、心情沉重,没有人开口说任何一句话。我和杨瀚在第一处风水阵的地方下车,杨雅堂和李爷爷则要直接回到医院,临分手前,杨雅堂激动的再度我紧握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找到可以破阵之人!
沉默的回到第一处风水阵住的地方,找出属于我的东西,将杨雅堂随手递过来一直没开封过的白信封留下来,同时留了一封短笺给杨瀚。

杨瀚:
串联的错误有如拼不回原形的七巧板,想要回到起点重新来过已然不可能!
如果不是带着满心的寂寞与无奈,相信不会造成你我之间这份难解的矛盾与伤痛,很抱歉,偶然的偶尔介入你生命里,片刻逆旅,还是存有许多美好的回忆,纵使无法握在手中、写在风里、留在云端,泛海凌山点点滴滴却会深留心底......。
如果真是有缘,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让我们从第一束香水百合花的刹那开始,或许......?

                                                                                            华林

一出门就看到杨瀚低着头站在门口。
“怎么不进去呢?”我试图俏皮的侧着头对杨瀚说道。
“我相信我们有缘!”杨瀚纠着眉很慎重的说道。
“我也相信我们有缘,不然怎么会认识你!”我还是一迳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刘伯温留下偈语的第二句是:缘结千年活龙在握!”
“我们之间的缘是千年前就注定好了,你迟早会属于我!”
“前年因果是一个很深的伤痛,我可不希望再痛一次!”我带着忧伤的说。
“什么意思?”杨瀚迷惑不解的望着我。
“这个意思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到此为止!”笑了笑:“要不要送我回去?”
杨瀚竟然很认真的想了想:“不要!”
“Surprise!”我夸张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不管怎么说,还是很高兴认识你!”说完,我擦身而过。
“华林!”杨瀚在身后叫了我一声,我没有回头,只是挥挥手!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9-1

得到徐子平答应帮忙抽空到风水阵去看看的口头承诺,我拨了杨瀚的行动电话......。
“杨瀚!”杨瀚熟悉的声音自电话那端响起。
“好久不见!”我轻声的打着招呼。
电话那端传来片刻的空白:“收到花了?喜欢吗?”
“很美!谢谢!”我有些不晓得该说什么?
“晚上有空一起吃饭?”杨瀚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了!”想到才刚赶走的徐子昂,我实在没什么兴致和另一名男士“约会”。
隔着话筒,听到杨瀚一声叹息。
我笑了起来:“有这么严重吗?”
“对你或许没有,对我确实是非常严重!”
“两天以后你有没有空?”
“有!”杨瀚答得飞快。
“你也不问问我什么事就说有?”我有点好笑的说。
“就算有事也会想办法让它变成没事!”
“我替杨老先生找了一位真正的大师,两天以后......”
话还没讲完,就听到杨瀚发出一声欢呼!
“解这个阵真有这么重要?”我皱着眉问道。
“解阵是很重要,不过,能再见到你更重要!”
“是吗?”
“华林!你为什么还是称呼爷爷为杨老先生?”
我刻意把话题岔开:“两天以后我们怎么碰面?”
“我来接你们!”
“不用了!这样吧,两天后......,也就是二十一号,下午四点,我们直接在......。”我突然想到,风水阵的位置到底在哪里?
“我派司机来接你们?”
“好吧!两天后见!”

联络好杨瀚,拨了电话给徐子平......。
“请问徐子平在吗?”
“华姐?!”子珊兴奋地叫道:“你怎么都不过来?跟我老哥吵架了?”
我尴尬的假装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你老哥在吗?”
“在是在,不过......。”子珊压低了声音说道:“这里客人一大堆......。”
“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转个话,就说两天以后的事没问题了。”
“什么事?”子珊好奇心大起,神秘兮兮的问道。
“有人想麻烦你老哥去解一个风水阵。”
“喔!难怪他要我把所有的客人尽量排在今、明两天,都排到晚上十一点,原来是另有约会!”子珊取笑着说道。
“不是我的事......。”我想解释清楚。
“可是是你介绍的啊,要不然,就算几个月以后也排不出来!”
“帮我谢谢他!”我淡然一笑赶紧收线。

坐在黑色大型房车里,一路上徐子平紧攒着眉峰闭着眼,车行经过风水阵那栋大宅前,徐子平突然张开眼睛,凝神专注的看着那栋房子......。
车子停在白屋前,杨瀚、李爷爷、杨雅堂已经在门口引颈翘望。
“这位是徐子平徐师父!”我礼貌的介绍徐子平给大家认识。
见到徐子平,杨瀚脸上闪过片刻的惊讶:“徐师父这么年轻?”
对于这种惊讶,徐子平习以为常的笑了笑,我则替徐子平接口道:“修行的人一定要是七老八十吗?”
“好!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李爷爷对徐子平赞赏有加的说道。
杨雅堂对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靠着轮椅蹲下身来,杨雅堂吃力的握了握我的手说道:“谢谢你!”
“这是刘伯温认为我该做的,我想我只是尽可能做到我能做到的部分!”

李爷爷陪同徐子平到他住的地方,杨瀚陪我回到窗口缀着紫色葡萄花的那个房间......,一打开门,满室香水百合花的清香迎面扑来,来不及说任何话,杨瀚已经开口说道:“让我们重新开始!”
“等破完阵再说吧!”我心里依然纠缠着徐子平的身影,只有无可奈何的看着杨瀚。
“我可不可以很冒昧的问一个问题?”
我点头示意。
“徐师父是爷爷当初最看好,也是最希望请来的人,只是......,他完全拒绝了我们的邀请,一点转寰空间也没有,你怎么能请得动他?”
“嗯!这倒是个很好的问题,不过似乎应该要问徐子平吧!”我打太极的对杨瀚摊摊手:“现在要做什么?”

回到会议室里,徐子平、李爷爷已经在那里,杨瀚正准备要放录影带,徐子平出手制止道:“不必了,对于你们办的风水盛会或是巨额奖金,我没有兴趣,我想我们可以直接进入问题核心,解决问题,不必拐弯抹角。”
我是想当然耳绝对赞成徐子平的说法,杨瀚却开口说道:“并不是我对你的能力怀疑,只是应该要能够先证明......。”
“证明什么?”我非常不满的瞪着杨瀚。
“我是怕再像以前那些大师一样,基本上我没有恶意,只是希望别再有任何意外发生。”杨瀚看着我十分小心的解释。
“是吗?既然如此,我们就打道回府算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杨先生没什么恶意,他只是担心......。”徐子平话还没讲完,突然神情一凛,一伸手把我整个人紧紧揽进怀里,口中同时叫道:“现形!”接着只听到李爷爷、杨瀚一声低呼,虽然很不想从徐子平怀里出来,可是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一切!
“怎么了?”我边伸出头边忙着问道,目光扫向杨瀚,才发觉他脸色极为难看。
我脸红的离开徐子平怀里,转头向李爷爷问道:“到底怎么了?”
“那是什么?”李爷爷像是在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我见过这么多的妖魔鬼怪,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那是带有阴阳两种能量的阴阳魔!”徐子平说道。
“现在这个魔走了吧!”杨瀚声音奇怪的说道。
“这个魔长什么样子?”我好奇的追问。
全部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问错了吗?”
“错是没错,只是......,很难形容得出它的一个具体形象!”徐子平说道,李爷爷和杨瀚也同意的点点头。
“既然已经引动了它,我必须尽快的将它解决,否则夜长梦多,大家也都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徐子平低下头,迅速的掐指算了算,抬起头来,看着李爷爷。
“要我们怎么配合?”杨瀚问道。
闭上眼睛,略微思量,徐子平张开眼睛讶异的说道:“你们是怎么会布出这样麻烦的阵?”
“我是按照白爷爷留下的风水阵所布的局,谁也没料到培养出的这个魔竟然这么厉害!”杨瀚心有余悸的说道。
“风水阵整体属阴,你们一定是以阴物为传导媒介,贯穿整栋房子......。”杨瀚正要开口,徐子平却挥手打断杨瀚,纠着眉峰说道:“你们以一座官宦人家未出嫁小姐的古墓土为材质?”
“不错!”李爷爷赞许的看着徐子平。
“原本这种阴物还好处理......,但是在阴物行经的路线上,你们无意的让一些电能刺激培养了阴物,形成阴物带有阳性能量,可阴可阳,很难收服,变化无穷。”徐子平严肃的说道。
“电?”李爷爷不解的看着徐子平。
“譬如一些低电力的电器放在墙上......。”
“啊!”杨瀚问道:“譬如像Night Light?”
“Night Light?”徐子平想了想,边算边说道:“低电能,微量阳性能量......,很有可能。”
杨瀚不好意思的说:“本来是没有计划会安置Night Light,我是怕他们半夜起来会摔倒,所以......。”
“你要知道,对于阴物而言,高伏特的电流它们会怕,因为有可能将它们的能量吸出并且毁掉;但是低伏特的电流恰巧相反,阴物可以藉此吸收阳性能量,练就成更高、更有威力的一尊魔!”
“我无意中的考量及改变,竟然产生这么大的变化?”杨瀚惊讶的说。
“谁叫你没事就爱多事,现在造成的后果,谁来承担?”我埋怨的说。
“虽然看起来是无心无意,事实上往往都是受到某种因素的主宰,只是我们自己不察觉,等到发生事情、问题产生,就拿无意当成借口,其实是真无意还是故意或者被利用?很难分辨出来!”徐子平说道。
“现在怎么办?”我关心的问道。
“假如只有这股力量还算容易处理,但是你们应该还培养出另外一只更具威力的大魔头,否则这属于低层次空间的阴阳魔是听谁差遣?”
“我们是培养了另外一只,问题是培养出来之后,它的威力太大,远远超出我们的估计,现在完全无法掌控它的一切!”杨瀚伤脑筋的说道。
徐子平紧皱着眉,思量许久:“奇怪,我也找不出关键!”
“这只阴阳魔是培养在一块含有极大能量的白水晶内......。”李爷爷主动开口说道:“基本上我是将一只拥有极大灵力的小鬼收置在一只白水晶里面,以白水晶的强大能量供应这只小鬼,再将一块千年寒玉置于白水晶的下方,让它的能量来源不觉......。”李爷爷看了看徐子平,徐子平点点头。
“我以铜质的树干错综连接整个水晶,在树干内贯以符箓,让符箓的法性力量给予这只小鬼第二层的能量供应来源......。”李爷爷再次看看徐子平。
“这是以类似奇门遁甲的方式处理,虽然这只小鬼可以得到极大的自然能量与法力支援,但是不应该转为阳,而且是这么强大能量的阳性!”徐子平不解地看着李爷爷说道。
“这是白老这只阴阳魔里最重要的一环。”李爷爷眼中不禁露出极为钦佩的神情,接着说道:“由于有这两种极阴能量的护卫培养,我们把这只小鬼养在充满阳光的地方,让它吸收自然的极阳性能量……。”
“啊!”徐子平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难怪……。”
“只是这样还不足以让这只小鬼出入自如,白老还特别设计出属于这小鬼的一块地盘,让它进可攻、退可守,很难破它。”李爷爷忍不住摇摇头:“这只小鬼……,或许该称为阴阳魔,是我一手制造出来,但是能量组成一圆满,它第一个反噬的就是我,而我一点招架能力也没有,仅能求得自保。”叹了口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它的功力突飞猛进之外,竟然可以制造出另外一批听它使唤的小阴阳魔,甚至控制人心,让人与人之间互相残杀……。”
“怎么说是设计出它的地盘?”我不解地问道。
“就是那道金丝编成的笼子!”杨瀚解释道。
我还是不懂这有什么作用?徐子平却不住地点头,
想了想问道:“你们第一次的破阵行动有什么结果?”
我和杨瀚面有难色,李爷爷也猛摇其头。
“你没有把这里的事告诉徐师父?”杨瀚有点不信的问道。
 “我好像没有时间可以和徐师父讲到话。”我酸溜溜地说。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想问一个问题。”杨瀚直视着徐子平说道。
“请说!”
“本来我以为徐师父是对这里发生的状况有兴趣……,或许该说是想帮助不管是出事的、或是死亡的、或是其余有可能将会受伤的人,但是现在看来徐师父像是并不知道这些状况。”杨瀚抱歉地笑了笑道:“我只是很好奇、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请动徐师父来这里?”
“华林说有事情想请我帮忙!”徐子平微笑道。
“只是这么简单?”杨瀚看了我一眼。
“不然还有多难?你很奇怪耶,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有点泼辣地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问。”杨瀚直视着我道。
徐子平不动声色走过来搂着我的肩对杨瀚说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了四、五个钟头把所有发生过的事,重看一遍,这种重临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林培竹和水芷芹师徒相残的那几幕,我难过得无法不用手用力按住自己的心,那种心悸的纠缠,真得很难形容出来。
不晓得是看出我心情上的灰暗还是在保护我,坐在身旁的徐子平一直用他的大手紧紧握住我,除了心中充满感动,更有太多无法形容的感慨!
灯光转亮,徐子平还是握住我的手陷入在沉思中,杨瀚走过来对我说道:“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徐子平转过头来看看我,看看杨瀚,再看看手上的表:“十二点多了!早些休息也好。”
“晚上会不会有危险?”我担心地问道。
“恐怕会有些状况发生……。”徐子平看了看李爷爷。
“我求得个自保应该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李爷爷爽朗地笑道。
“你住那里?”徐子平关心地问道。
“她住在我隔壁。”杨瀚抢着说道。
“你们住那里?我是指房间的位置!”徐子平似笑非笑地看着杨瀚。
“二楼,正对着风水阵、有紫色葡萄花的那间房。”我说道。
“上次也住那里?”徐子平问道。
我点点头。
“没有发生意外?”
“有啊!”我想到被人莫名其妙打的那一巴掌,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情绪上呢?不会比较低潮、想不开或是……!”徐子平看着我问道。
“住在旁边是不是也会有影响?”杨瀚竟然一付认真表情的问道。
“当然!”
“我换间房住好了!”想到当初住在这里时那种捉摸不着、不踏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感觉,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你到我房里住好了。”徐子平坦然地说道。
杨瀚脸色更不好看地说道:“我呢?”
“陪李爷爷啰!”我顺口回道。
“能求个自保已经不错了,我怕是没能力保护瀚瀚!”李爷爷竟然推辞地说道。
“那该怎么办?”我看了看眼前的三位。
“我也搬去徐师父那里挤一个晚上!”
徐子平一反常态地拒绝道:“这样好吗?”
“为什么不好?”杨瀚一扬眉,带点怒气地说。
“毕竟华林是个女孩子……。”
不等徐子平说完,杨瀚不客气地说道:“假如她是女孩子不方便,和你住难道就方便?况且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好吗?!”
“徐师父是童真修行,况且他对我根本没兴趣!”我瞪了杨瀚一眼,不知道是说给杨瀚还是徐子平听?
“是吗?”杨瀚夸张的看着我那只被徐子平紧握住的手。
一直以来,在感觉中,徐子平总是比较随和,破觚为圆,这次却意外地怎么样也不肯妥协,杨瀚的脸几乎都快气肿了,李爷爷虽然想尽办法想帮忙,徐子平依旧稳如泰山、没有丝毫可以妥协的余地。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10-1

把行李搬到徐子平的房里,想尽办法让气得七窍冒烟的杨瀚离开,当房中只剩下我和徐子平单独相处,许多尴尬的空间,让我有点手足无措。
“杨瀚真的不会有问题?”我试图找话题来打破这当中所存在的空白。
“这段日子,好吗?”徐子平看着我诚恳地说道。
“好啊!”我随口答道。
“真的?”
“不然呢?过得好或是不好?对你而言有什么不同?”
“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样让你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这段日子来椎心刺骨的痛,就算说了出来,又能怎么样?即使这个人就在眼前,跨不过的关山,搭不出的鹊桥:“唉!杨瀚真的没问题?”我再次把话题拉到杨瀚身上。
“应该没事,我看他的本很厚,福报很深,况且他身上完全没有法力,找上他的机会不高。”徐子平道。
我打了个哈欠:“好困!”
“早些休息!”徐子平充满关怀地看着我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真希望……,电话铃声“适时”响起,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
“可以和你谈谈吗?”杨瀚有些冲动地说。
“太晚了,明天好不好?”
“我希望是现在,而且你也睡不着,不是吗?”
“我是睡不着,不过我不想和你谈什么,可以吗?”对于杨瀚霸性的要求,很是惹恼我。
“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感受!”杨瀚激动地说。
我有些心软,但是……很奇怪,为什么我总是无法克制地折磨杨瀚?
“华林!……!”
“好吧!你在哪里?”
“有紫色花的那间房里!”
“我现在过来!”挂上电话,没有想太多,只是轻手捏脚、悄声地溜了出去。
房间的门的虚掩着,推开门,杨瀚站在窗口,把玩着我喜欢的葡萄花……。
“要谈什么?”我靠着门,全身充满戒备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怕我?你和他两个人相处一室就一点也不担心?”杨瀚皱起眉,充满不悦地说道。
“你伤害过我,他一直在帮我,况且我知道和他在一起会很‘安全’!”
“怎么安全法?”
“我说过他是童真修行……。”
“遇见你之前我也是一样!”杨瀚——步步逼近。
“找我来就是要谈这个?”
“你喜欢他?他是不是你男朋友?”杨瀚有点咄咄逼人的气焰。
“我喜不喜欢他和你无关,他是不是我的男朋友更和你半点关系都沾不着边!”我赌气地说,但是心里一阵抽痛。
“他喜欢你吗?假如喜欢你,为什么不愿意放弃修行?假如不喜欢你,又何必这样牵住你的心?”杨瀚一语道破我心中的秘密。
“这点和你绝对是八竿子都打不着!”我嘴硬的说:“假如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杨瀚比我快一步地用手紧紧压住门不让我离开。
我直视着他:“你想怎么样?”
“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出我对你的这份感情?华林!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对我?”
“我又没对你怎么样……。”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用力拉开他的手,逃脱似地离开房间。

回到住的地方,正准备开门进去,徐子平正好将门打开。
“你算准我这时回来?”我惊讶地说。
徐子平笑了笑:“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会出事,正准备去找你!”
“我很好!”口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觉得疲乏到极点,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一语不发的回到房间,听到徐子平将大门关上的声音,我突然有种强烈的不满,为什么明明不好却硬要说成很好?外人面前的伪装已经够累了,为什么还要装给徐子平看?
“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甘心?”转过身,我瞪着徐子平几乎是用吼的叫道。
“怎么了?”或许是被我的声音吓到了,徐子平竟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我。
我掩住嘴,却无法掩住掉落下来的泪珠……。
“别这样!”徐子平走过来轻拭着我脸颊上的泪痕,出神地盯着我看了好久,我好渴望他能低下头来吻我……。
叹了一口气,徐子平抱歉地说道:“早些休息!”

我想是因为哭得太累才睡着,当耳畔一些片片断断的吵杂声出现,我还是很不情愿爬起来,直到敲门声一再响起,才极为勉强地爬起身来把门打开。
看着我睡眼惺忪的样子,徐子平好笑地拍拍我的脸:“醒了吗?”
点点头。
“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准备,恐怕你得快一点了!”
我再次点点头,在半昏迷的状况下梳洗打扮,直到坐上餐桌,才算比较清醒:“现在几点钟?”我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墙上指着是“六”的时钟:“我有睡觉吗?”
杨瀚冷冷地看着我,李爷爷疼爱地过来摸摸我的头:“天亮了!”’
吃完早餐我才算是清醒了一些:“为什么要这么早起来?”
三个人无可奈何地看了看我,徐子平抱歉地说道:“我怕要多花些时间布置,所以必须早些开始。”
“怎么开始?”我活动活动筋骨,被迫准备开始——冲!
“我必须进到阵里才能破阵,所以需要一名副手做我的护法。”徐子平看着我,我连忙猛摇手:“我什么都不会,千万别找我,万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可担待不起;李爷爷功力深厚,是最理想的人选!”
“我需要一名女性当护法,阴阳配搭才能克制阴阳魔的作祟及滋长。”徐子平看着惟一符合“女性”条件的我说道。
“假如你不怕我麻烦,只会捣蛋,我当然很高兴到风水阵里去见识见识,不过……,我真的不是当护法的料,我这点有限的斤两在哪里?我是再清楚也没有了。”虽然口头上我好像是答应,其实心里面猛犯嘀咕,并且拼命找借口。
“我们现在就到那里去!”徐子平完全不理会我的借口,迳自决定带我前去风水阵里……。

站在风水阵的大门口,我还是极为忐忑不安,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一幕幕不听使唤地重新上映着……。
“集中注意力,不要想东想西。”徐子平像是看穿我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各种飞跃过往,沉声的叮嘱道。
我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忍不住问:“万一我的注意力又跑开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想到和徐子平第一次的亲蜜接触,他也是要我集中注意力,什么都不要想,结果是:他的道基差点就被我给毁了!现在类似的情境第二次发生,会不会又再……?(故事详见因果的故事之《失魂落魄》)
徐子平对我笑了笑:“放轻松些,不过……,别想东想西!”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称得上富贵典雅的高级别墅,曾经有过的血痕早巳清理干净,留在我心底的阴影,却不受控制的强行出头!
徐子平翻开左手掌心,一会儿看手掌,一会儿看房子里面……。
“奇怪!”徐子平紧攒眉心看着房子说道。
“有什么问题?”我担心地也探头望向空无一人的房中。
“全是死门,一点生路也没有。”徐子平思量斟酌地说。
虽然徐子平一脸沉肃,在我心想却总认为,再大的困难应该也无法难倒徐子平。
“不行!”徐子平摇摇头,自言自语说道。
“怎么不行?”
“太危险了!”徐子平再次看着风水阵的大门说道。
“危险?”看到徐子平一脸紧张的神情,我心里不禁有点儿发毛。
放下手掌,徐子平紧皱着眉心,点点头,想了想,第三次双眼出神地盯着房子的大门,摇摇头,低下头将左掌心再次摊开来看……,没多久,我竟然看到一丝冷汗自徐子平的额角流下来!
“真的很麻烦?!”我心中暗自吃惊地问。
徐子平转过头来,有点失神地看了我一眼,问题是,他的焦聚似乎完全无法集中在我的脸上,或许应该这么形容:他的眼睛是看着我,但是根本没见到我!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我关心兼担心地希望他能听到我的声音。
“喔!会吗?”徐子平像是回过神来,十分勉强地露出一现即隐的笑容。
“现在怎么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得拼拼看,总得找出一条生路才有机会破阵。”徐子平看着门,不晓得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徐子平的反应,让我的心无法不开始悬在空中,有点落实不了的空白。

“记住!待会进去以后,你一定要站在我左后方一步的位置!”
“万一忘了或站错位置会怎么样?”我马上找出可以问的问题。
徐子平对于我这种永远可以在任何时间找出任何问题的“能力”,只能抱以浅浅、无可奈何的笑意:“回去再说?”
“万一有问题怎么办?”我觉得自己是很认真的希望不会造成麻烦。
“左属阳,所产生的保障能力比较大;右属阴,属于思想、道理辩证方面的运用,因为右边的层面空间大很多,很有可能会把你带到我的空间而使你迷路,危险性会比较高!”徐子平耐着性子解释让我知道。
听完徐子平的解释,我很快也很乖地站在他左后方一步的位置,并且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论徐子平走到那里,这个相对位置绝对不许改变!

临进风水阵前,徐子平摘下门前两段连枝带叶、不知名的树枝,要我放在口袋里,走到大门前面,徐子平闭上眼睛,缓缓地吐纳数口,充满信心地推开大门,刚走进去,脸色一变,猛地煞住,我来不及跟进,一个箭步地冲到徐子平前面,回过头来,正准备说两句自我调侃的话,却见到徐子平一脸惨白……。
“你还好吧?”我脑筋里快速倒转回墨雨杭来到这里时的面容,关心地问道。
徐子平脸上露出一股不可置信的神色,用力地吐纳了几口气,他的脸色越变越难看,转过头来,以眼神示意我先退了出来。
站在大门外,徐子平神情严肃、一语不发地看着风水阵的门发怔,我第一次感觉到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开始理?
“吓着你了吗?”徐子平漫不经心地顺口对我说道。
“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估量到它的能量这么强!”徐子平对我露出一个充满信心的微笑:“没关系,这次一定没问题!”
我很想说:真的?!只是没把话说出口。
“我们再进去一次。”

推开门,徐子平面色凝重、一步一沉地往前走了三步,掐起指来快速算了算,点点头,突然,用力顿右脚,口中大声地‘喝’了一声,站在身旁的我明显地感觉到一股热气朝我身上整片罩下来……。徐子平右手剑指横放在胸前,左手剑指紧贴住右手手腕,再次顿右脚,更猛的一股热浪卷了过来……,一波强似一波的热力,让我有点招架不住的摇晃感,加上太多的事情在太短的时间内发生,我只能呆呆地看着徐子平,脑筋里除了晕眩就是一片空白,徐子平的脸色由红转白转灰,我的心也直发愁……。

徐子平第三次顿右脚,“喝”了出来,同时放松了双手,以右手在空中快速地书画着应该是某种符的记号,符画完时再次顿脚,“喝”声尾音还未结束,徐子平脸色大变,身形不自主地摇晃了几下,突然踉跄地往后直退三步,要不是刚好碰上门,恐怕还无法停下来,我担心地跑过去扶住徐子乎,看到他嘴角微渗下来的血痕……。
“你怎么样了?”我胆颤心寒兼担心万分地脱口问道。
徐子平将嘴角的血迹轻轻抹去,同时面露苦笑地指了指大门。
出到门外,徐子平缓缓试着吐纳几口,马上就被一连串的咳嗽打断。
“还好吧?”我很想帮忙,却实在不知从何帮起?
“我们先回去研究研究再说!”徐子平轻轻握起我的手说道。
“你的手好冰!”我吓了一跳猛盯着徐子平说道。
“先回去吧!”徐子平乏力地说。
“回哪里?”
“回到那栋白屋里!”
“你不马上赶回你自己的修行坛里?”
“赶回去怎么破阵?”徐子平看着我带着一丝笑意地问道。
“可是你……。”
“我没事,只要稍为调整一下就可以了……。”
“真的没事?”
徐子平恢复贯有的冷静,微微笑道:“放心!”
边往回走,我实在忍不住小声地嘟嘟哝哝念给自己听:“上次也叫我要放心,结果弄到现在这样的下场;这次又要叫我放心,鬼才能放得下心……。”
“你在说什么?”
“没有啊,只是在想还有什么办法没有?”我信口胡诌道。
“办法当然有,不过得先回去准备准备,今晚再来。”
徐子平像是有着完全信心地对我说。
“今晚还来?别了吧!或许你找别人,我实在不行!”
我手脚发软地哀求道。
徐子平只是对我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不与我多作争辩,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小白屋已经在眼前,李爷爷和杨瀚正站在门口……。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李爷爷关心地看着徐子平问道。
徐子平略为一怔:“你怎么会知道有事情发生?”
“华林没告诉你,我们有全程的摄影记录?”杨瀚说道。
徐子平脸色一沉,很不高兴地说:“假如你们再擅做任何‘记录’我马上就回去。”
“我们是担心有什么状况发生……。”杨瀚想解释。
“你们这种行为很可能会坏事,而且你们事先应该要征询过我的同意,最主要的是,就算真有状况发生,你们又能怎么样?”徐子平少见生气地说道。
“是啊!尤其是浴室也有监视……。”我突然旧恨新愁一并发作地说:“我住的地方也有监视吗?”
“以前没有……。”
“以前没有?你的意思是现在有啰?”我瞪大眼睛,放大嗓门叫道。
“我怕有什么情况发生,至少可以互相照顾……。”杨瀚解释道。
“你怎么这么过份!”
“我……”
“我要回去了!”我生气地扭头就要走,李爷爷一把抓住我,同时沉声对杨瀚说道:“瀚瀚!把监视系统全部关闭!”
“万一有……。”杨瀚还想说什么?李爷爷打断杨瀚话说道:“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监视系统又能怎么样?”
杨瀚不再争辩,只是不服气的点点头。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11-1

回到房里,我觉得自己既困又累,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到床上睡一下!”徐子平关怀地说道。
“你呢?”我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需要调整一下,你去休息吧!”
点点头,我实在有点迫不及待想爬上床。

不晓得睡了多久?张开眼一看,天已经黑尽了,从床上一咕噜地跳起来,旋风般打开卧房的门,透过窗外皎洁的月光,看见徐子平盘坐在窗前的地上,双手上下相叠带劲轻靠着,我蹑手轻脚地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应该是被我“碰”地开门声吵到,徐子平将最后一口气吐尽,放松功架,缓缓地转过头来:“醒了?”
点点头。
“肚子饿了吗?”
再次点点头。
“你的动作得快一点,我要赶在正子时开坛。”
“开坛?!”
“对!”
正准备开口发“问”,徐子平已经先一步说道:“有什么问题等法事结束再说。”
我只能第三次点点头。
徐子平在对正风水阵大门约十步之遥处,备下设好的神坛,红烛、素果、水酒、金银纸、香炉、香枝、朱砂、毛笔、黄符纸、桃木剑、五色旗帜等一应俱全,红烛火已如烈焰般燃烧得英明神武,香炉里的香枝产生的烟雾宛如直冲云霄地向上攀爬,徐子平面色凝重地站在神坛后方,双眼炯炯出神地看着风水阵的大门好一阵子,缓缓地昂首看着天上的月亮……。
“今天是十五吗?月亮好圆!”我悄声地问站在一旁的杨瀚。
“应该是吧!”杨瀚看了看天,看了看表:“还有一分钟就十二点正了!”他的话才讲完,徐子平突然顿起脚,同时左手倒背在身后,右手在空中快速地书画着,画毕,以毛笔濡染朱砂,在黄符纸上画起符来,一连画出三张形式不同的符,在书画每张符的最后,徐子平都会将笔倒转用力在符上不同的地方点上好几点,他将三张符叠在一起,由中一折,在烛火上一过,符纸像条火龙般,由红转黑转白迅速化成飞灰……,徐子平左手以剑指握起桃木剑,右手以剑指顺着剑身往上一抹,接着,脚踩七星,口中念着咒语,七星到底一转身的同时,桃木剑直指向风水阵的大门,一阵剑风吹过,大门纹风不为所动!
徐子平再次以沾满朱砂的黄符纸书画五张令符,过火燃烧后,徐子平将五色令旗请出,左右挥了数下,口中同时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声止的同时,五色令旗直指向风水阵的大门,一阵强力的旋风突地不知自何方刮起,随着令旗方向,猛地将大门刮了开来,很快地,门又像是装上强力弹簧般“碰”的一声用力关上……。
徐子平急转一圈趺坐于地上,双手合掌,闭目运功,很快地,头上隐现一圈雾气,雾气越聚越浓,突然,徐子平睁开双眼,咬破舌尖,以中指沾血在右掌心中画上一道符篆,大喝一声,同时双掌朝向风水阵的大门推去,门缓缓地被打了开来,再次闭上眼睛,将手平放回丹田部位,徐子平像是入定一般……。
“现在怎么办?”杨瀚低声问我。
“我怎么会知道?”我提心吊胆地看着面色在转变的徐子平。
话还没说完,徐子平口中突然狂射出一道血剑,整个人也向前扑倒……。
李爷爷的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将徐子平扶起,盘坐在他的背后,将双掌贴在他的后背心。
徐子平吃力地举起手对李爷爷说道:“不必浪费您的功力了,我自己可以调整回来。”
我急忙跑过去,用手擦试着徐子平嘴角的血迹,脑海里一面空白,惟一能在空白里生存的念头就是:死!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流出来。
“我没事。”徐子平软弱地握住我的手道。
“这叫没事?你不会像刘文邈一样……,呸!。呸!呸!我在胡说些什么!”
“让我稍为调息一下。”徐子平放开了我的手,闭上眼睛,双掌放在膝盖上,缓缓地吐纳起来。
我紧紧盯着徐子平,连眨眼的时间都设法尽量减到最短……。
“他不会有事!”杨瀚在我身后说道。
我怕打扰到徐子平的练功调息,只能回头用充满怨怼的眼神瞪了杨瀚一眼。
杨瀚还想说什么,硬是被李爷爷阻住,并且示意他先离开。
不清楚是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脚已经麻到没知觉,眼已经酸到连冷空气都可以感觉到,可是还是不敢稍为放松,我很怕,怕像刘文邈一样,再也见不到了!想到刘文邈,我的心就抽得好紧,忍不住抽咽起来……。
“怎么了?”徐子平终于张开眼睛,虽然还有着少见的疲乏,至少脸色开始带有一丝血色……。
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过份沉重的身体,失去重心,坐倒在地上,让脚部放肆的麻疼刺激自己的神经;承受不住情绪上的压抑,顾不得形象,我放声大哭起来……。
有人将我拉向他的胸前,那个人是徐子平,因为熟悉的感觉至今未变,甚至有种穿越两代,更深更纠缠着的熟悉……。

受伤的人不是我,被挽扶回去的人却是我,我知道自己有些歇斯底里的不受控制,可是刘文邈解降的阴影却一直在放大,大到让我连想喘口气的空间也没有……。
躺在床上,双眼直盯着坐在窗前练功的徐子平,满脑子恼人的问号?侧过头,看了看床旁的时钟,整整三个钟头了,终于看到徐子平散开功架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悄悄地进睡房里……。
怕被发现还没睡着,更怕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许多的问题?紧闭起眼睛,假装睡得很沉。
徐子平走到床边,略为逗留,转身走向卧房里的浴室,平时谨慎小心,总是为别人着想的徐子平反常地发出很大的水声及不时之碰撞声,我的心“怦”“怦”跳着,越来越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正准备起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水声突然停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又觉得安静得似乎太久了!终于下定决心下床到浴室看看,踌躇犹豫地走到浴室前,正思量着要怎么进去?门突地被打了开来……!

“怎么还没睡?”徐子平看着我露出一丝微笑地说道。
脑筋里转了一大圈本来想要问的问题及刚才担心受怕之种种,最后却直视着徐子平,带点耍无赖的心情说道:“我认床,睡不着!”
“真的?”徐子平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地说。
“假的!”我已经未战先泄了气,连骗自己的勇气也消失了,乖乖转头回到床上躺下来。
“要我陪你吗?”徐子平走过来,坐在床边看着我问道。
他的眼神里像是有着太多的魔力,更像能把我一眼看透,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好一会儿,我认输地叹了一口气,一语不发睹气的转个身。
清楚地感觉到徐子平站起身来,我的心忍不住抽痛起来,也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把话说出来,只是……,话说出来有用吗?我紧咬住下唇设法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无法控制眼泪自脸颊流下,过度的僵直让我全身都在痛,再次转过身来,却被坐在靠着床边地下的人影吓了一跳......。
“谁?!”我惊吓得先发制人边坐起来边叫道。
“吓着你了?”
听到徐子平的声音,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我结巴地问道:“你怎么坐在这里?”
徐子平不发一语,再次坐回床沿,双眼迷潆地看着我。
我被看得有点慌,偏过头去刻意避开他的眼神,徐子平轻抬起我的下巴,小心地轻吻上我的唇……,我的心跳加快,呼吸放粗,闭起眼睛,享受这种等待了好久好久的感觉!

缱绻地缩在徐子平的怀里,想到刘文邈、想到徐子昂,想到许多的问题,却不想开口,我真怕这种短暂的真实倏忽就会消逝无踪,再也找不回来,只是……,口虽不开,心中万千感慨却不能停止,尤其是这段日子以来的隐忍,让我再也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
“怎么了?”徐子平吃惊地问道。
“没有!”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任何事情。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
“没有!”
“......。”
“你会留在这里陪我吧?”我抬起头望着徐子平问道。
轻轻地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徐子平点点头。
把头再度缩回徐子平的怀中,喃喃地说道:“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不过……,明天吧!”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12-1

电话铃声一响再响,刚反应到应该要接电话的同时,已经听到有人将电话接起发出“喂”的声音,略为停顿,接着道:“她还没有醒。”
“找我的吗?”我带着浓浓的睡意张开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枕边人”问道。
徐子平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递过电话。
“喂!”我的“喂”还没完,只听到电话被大力挂上所发出的声音,我看着电话,生气中带点莫名其妙地说:“那个神经病打采的?”
“你的小男朋友。”
“小男朋友?子昂?!”
提到子昂,徐子平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发一语。
“你不是一直想尽办法要撮合我和子昂吗?!”
徐子平双眼极为深沉地看着我,被他这样看得混身不对劲,我忍不住说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喜欢子昂吗?”徐子平开口问道。
“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他,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在安排。”
“假如可以选择……。”
“我不要再做任何选择,而且你有给过我机会让我真正选择我想要的吗?”我开始有点动怒地说道。
“对不起!”徐子平轻轻地搂了搂我:“我会尊重你所做的任何选择!”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我激动地问道。
“我……。”徐子平的话被急促的敲门声硬是给打断。

徐子平将门打开来,四、五个工人在杨瀚的率领下作势要直闯进来。
“有什么事吗?”徐子平不客气地挡住杨瀚。
“你不是不允许监视系统?我们就是要来拆除这个房间的系统。”杨瀚理“直”气“壮”地说。
“你来拆我不反对,但是你应该先通知我们,让我们有时间……。”
“有时间做什么?”杨瀚充满怒气地抢着说道。
我换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瞪了杨瀚一眼道:“有时间洗脸刷牙换衣服啊!”
“只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跟在杨瀚身后的工头笑里藏刀地冲着我说道。
“你……。”
“我有话要说。”杨瀚看着我说道。
“有话要说就说啊!”我不耐烦地说。
“我要单独和你谈谈。”
正待反唇相讥,杨瀚更快一步地说:“你不会希望别人知道我们要谈的事!”
从杨瀚阴晴不定的表情里,我大概猜得出他要说的是什么?不可否认,潜意识或是清楚的意识里,我绝对不希望徐子平知道曾经发生在我和杨瀚之间的“问题”!
“要到哪里谈?”我泄了气地看着房里花瓶中的香水百合花道。
心不甘情不愿地和杨瀚走到有紫色葡萄花的房里里,一关上门,杨瀚几乎可以说是用吼的叫道:“你怎么可以和他睡在一起!”
我很想说:你管我!话还没出口,杨瀚就抓住我的肩膀道:“你是我老婆你知道吗?”
用力甩开杨瀚的手,我冷静地看着杨瀚道:“我是不是你老婆?你应该很清楚!”
“有些事情已经变成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你认为能够瞒他多久?”
“谢谢你特别提醒我,只是……,我根本不用瞒他。”
叹了一口气,充满幽怨地对自己说道:“我和他之间注定是不会有结果了,杨瀚,放过我好不好?”
杨瀚脸色苍白直视着我好久好久:“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不是想要……,只是……,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感情不是商品……。”
“你说过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一直在试、一直在等……。”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说的是:如果!”
“如果徐子平不存在,你会接受我?”
“假如我喜欢你,我会接受你;假如我不喜欢你,有没有徐子平,结果都会是一样!”
“是吗?”
“我说:是!你相信吗?”

走进餐厅,李爷爷正在和徐子平口沫横飞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徐子平保持微笑地专心听着,看到我和杨瀚走过来,李爷爷呵呵笑着停下话来:“一大早两人就卿卿我我到哪去了?”
我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徐子平走过来牵起我的手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会吗?”我摸摸自己的脸,很不希望在徐子平眼中的自己会很“难看?”。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杨瀚瞪着徐子平面无表情地问道。

“一开始我太过于轻忽这个阵的威力,当发现是死门,并不能马上警觉出它内在潜伏着的阴性能量,还是试图以阳体身份,也就是人的肉身体进入阵中,但是……。”
徐子平思索着什么般地停下来。
“有什么不对吗?”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我一起进入阵里,为什么你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我歪着头,好好的想了想:“不知道!照理说你有修行,法力比我高,保障能力应该比我强,可是你受伤出来,我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徐子平接着说道:“修行要修心!这句话你们一定听过?”徐子平看了看在座的三人,我们一起点点头。
“心是修行的开始,也是修行中极为重要的一环,尤其是越往精神层面修行时,心往往在不知不觉中直接影响修行人的行为与结果!通常修行人到任何地方,只要心一动神就动,神一动法就出,在一般情况下,这种修为能力能使到修行人在最短时间内得到法力支援,解决问题,但是同时也会造成斗法的现象,就好像到人家家里作客,偏要反客为主,处处和主人不和,最终一定是不欢而
散。进入风水阵时,我还是习惯性的带有自己是修行人这种想法,当阵内一股反压力产生,我的心动神动法自然也跟着被引动出来,直接就产生‘斗’的现象……。”
“你可不可以解释清楚一些?”李爷爷像在想什么?纠着眉举起手说道。
“好!譬如我们到一间真正有法力的庙宇、灵力积存的场所或是外表上看来只是空旷的地方,实质上却有法力范围之处,当你踏入的一刹那,如果我们心存‘我是有修的人!’这种想法,当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我们本身修为的法力自然会跟着现出来,对方一定会有所反应,这种力量一定会使到相对力量被引动……。”徐子平道。
“不论是正是邪?”李爷爷插口问道。
“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何况是到别人‘家里’还想干涉别人的‘内政’,中国人有句俗谚:清官难断家务事!清官都管不着别人家内事,何况我们是连个官都沾不着边的普通人。”徐子平微微笑着解释道。
“所以因为我身上没有法,只是保持着去‘观光’的态度,反而没事?”我问道。
“可以这么说!我以阳体身份进入时执着在‘试’的心态,所队才一进去就被迫立刻退了出来,无功而返。”徐子平皱了皱眉接着道:“出来后,我还是没有想通这层关键,尝试运起本身的功力,以自己修为的专长及道行来突破阵的反压力……,修为又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是自然境界环境;第二种是使用神明咒语。我第一次顿右脚将功力发挥出来时,很快就感觉到力量反弹回来,我再次提升自己的法力,但是我的力量发出的越大,反压力也越大,到后来能量产生胶着,我想抽身都很难,只能下咒请神……。”’
李爷爷认真的听着,不住地点头。
“在阵内我是以自己本身功力请神,法到,必然产生更大层面‘斗’的现象,非但没有将神请下来,过大的反压力让我败阵出来。”
“我没有法力所以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出来,可是黄鑫、白凌波他们也没有法力,为什么会受到这么大的影响?”我不解地问道。
“法性是由先天到后天的一种变化。一个人只要在有问题的地方待久了……,至于多久?每个人都不同,就像有人吃一口有毒的东西就会丧命,有人却只是拉个肚子,但是会受到影响一定是绝对的一样。譬如风水阵里,只要待上一段时间,一定会受到牵连,更重要是睡在这样的地方影响必然更大。”
“为什么睡的影响会更大?”我皱着眉头想不通地问。
“人的阳体会躺下来睡觉,灵魂却是永远站立着。所以当人躺下来,灵魂就会站立在我们脚的地方,也就是阴阳体之间就会有距离,这时符法力量就能由阴到阳渗入到人的后天部分,这时,不论是修行人或是普通人都会受到一样的影响。”
“既然请不到神明,为什么晚上还要再开坛请神?”杨瀚问道。
“晚上我是以宗教神明方式正式开坛,我人不在风水阵内,一定可以以符法、经文、咒语请动到灵界神明,只是我还是进不了阵……”徐子平摇着头道。
“所以这个坛是白开了?”我有点泄气地问道。
“这倒未必,至少我得到灵界祖师讯息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入阵。”徐子平道。
“不入阵不行吗?”我纳闷地问。
“不入阵如何破阵?”徐子平微笑地看着我道。
“现在知道怎么入阵就能破阵了吗?”杨瀚关心地问道。
“能入阵只是必要的条件,能不能破阵?现在我一点把握也也没有!”
“这么危险,我看算了吧!”我担心地说道。
“这次绝对不会有危险。”
“真的?!”
“信不过我吗?”
“本来是很相信,不过现在有点怕怕。”我小声嘟囔地说。

三度和徐子平来到风水阵门口,我的心里是百分之两千的忐忑不安,徐子平反倒是神色自若。走到门前,我的心是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徐子平只是拉起我的手,轻轻把门打开……。
真正进入风水阵里,徐子平迂回地走向当初赭苟惠出事的地方。原先被拿下来的服饰,再次挂好在墙上,徐子平在此地稍作逗留,眼睛像是雷达一样,除了上下左右转动之外,还不时出神地盯住某处,半天,他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难怪!”接着还是以不按牌理出牌方式地往前走,明明可以三步走到的地方,他可以转个大圈,花上至少十步来走;明明可以直线走到的地方,他偏偏走成多角形,害我追得好辛苦,尤其是要追上左后方一步的正确位置!最终,徐子平停在那块精美绝伦的白水晶前面,他紧皱着眉,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白水晶鸟,竟然长叹了一口气!
“有问题吗?”我紧张地问道。
“我们先回去!”说完,徐子平转头就要离开。
“这样就……。”
不等我说完,徐子平打断我的话道:“先回去再说。”
我看着他的眼神,像是不要让我在这里说出什么话?点点头,我还是紧紧跟着悄悄地走出来。
回到白屋,徐子平要我通知李爷爷及杨瀚:三十分钟后到他住的地方!
我先打电话通知李爷爷……,听完我简单的叙述,李爷爷沉默半晌才说道:“好!半个钟头后我过去。”
“可不可以麻烦您替我通知杨瀚?”我是真的很怕和杨瀚联络,怕许多事情越扯越不清、越描越黑。
“你还是自己通知他比较好。”李爷爷给了我一枚软钉子。
“嗯……!”我还在想要怎么样说服李爷爷帮这个忙。
“瀚瀚会希望你通知他。”略为沉吟:“不要老是拒绝他或排斥他,我相信你们之间有很深的缘份……。”
“或许吧?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离他远远的,最好是不要见到面!”
“给他些机会!”李爷爷柔声说道。
“好!”我不假思索,爽快地答应,更快地接着说道:“就帮我这一次,下次我一定会给他机会!”
李爷爷无奈地笑了笑:“好吧!谁叫我也拿你这个娃儿没辄!”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13-1

三十分钟后,我们聚集在徐子平(其实也是我住的地方)房里……。
等大家进门坐定后,徐子平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自语地说道:“好!”转向我们:“现在这里是在我的法力布阵范围,也就是隔绝了我们以及存在这处空间的灵魔势力。”
“为什么要这么处理?”杨瀚不甚友善地问道。
徐子平看了看李爷爷。
李爷爷点点头:“你担心它们会破坏整个法事的处理?”
“没错!我要出奇不意,不让它们有机会搬救兵。”
“怎么说?”我好奇心大发地问道。
“我研究过整个风水阵,产生问题的地方,基本上和我的判断差不多,惟一困难的是……,目前我没有能力破解那只由天地灵气所培养出来的阴阳魔!”徐子平说道。
“那该怎么办?”杨瀚问道。
“我们一步一步来解说清楚。”徐子平看着杨瀚说道:“现在要能暂时控制阴阳魔,我需要一些‘道具’……,此外将来真正破阵我所需要用到的东西,也必须要请你去找来。”
“你要什么?”杨瀚问道。
徐子平笑了笑道:“我先从你们这次设的两个阵的布阵方式及对破阵之人的影响说起……。”
两处风水阵所产生的影响力完全不同!
第一处风水阵是以阴为主;也可以说它所影响人之处在于外在阳体方面的问题,虽然也有影响到精神思想部分,基本上,只要懂得运用风水格局方面的增、减或适度的法力处理,都可以过关!

第二个阵是以阳为主;它的影响力量在于无形,也可以说它是一种心魔阵图的运用,以每个人自己因果世界所带下来不能解的那部分来造成内、外两种魔性在体内的冲动行为。
譬如:墨雨杭的修行是以感应为主,但是他的感应能力还达不到文修所能产生的灵界支援相应能力,所以力量一发,就会引动到那个空间的魔性能力,造成被牵扯住,找不到方向回来,等于阳体门户洞开,才会给予林培竹可趁之机!
白凌波、赖颖川陷入在动物界的层面,或许应该说引动到动物界的习性,就像猫抓老鼠一样,它不会一口把老鼠吃下去,一定要玩弄它到精疲力竭才肯罢休,而且动物习性里有很残忍的本性,所以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黄鑫看重的是财,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假如他不是把财看得如此重要,就能懂得趋吉避凶,不会与林培竹产生直接之斗法,魔性力量也就无法假林培竹之手伤害到他!
赭苟惠是为名所累,他太过看重“名”,太过追求“名”,以致于让“名”冲昏了头,大敌当前还只顾求名,也因此,才会让这么多的鬼物随着他“要名”的管道进入他的身体内,导致他完全的疯狂!
唐平阳、白姬败在色字这把刀下!
林培竹看起来功力最高,只是一路以来在于心态及用法方面阴私刻薄,也由于他喜欢滥用法力,无形当中早已步向魔道,才会一开始就为魔所迷,成为魔在阵中的伤人利器,也因为魔性力量的从旁协助,他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成功,只是当人得到成功时,往往总会忽略去想:我的成功是怎么得来的?狂妄心一起,反过来还想要与魔谈判,甚至妄想利用魔,可能吗?原本在魔眼中就不过是一颗被它利用的棋子,现在还想反过来和它谈判,最终的下场一定很惨!问题是……,对林培竹来说,死亡并不是一种解脱,反而是坠入阴魔界受苦,这种结果,绝对不是他当初所能料想得到,水芷芹虽然比较无辜,但是已成定数的事实是无法改变了!
“修行的人好像都很容易犯上色戒!”我一面听徐子平讲解,一面做笔记资料说道。
“色!是修行上很重要的一道关卡!这道关卡就在人要往上成神?或往下为鬼的中间考验所在,冲不冲得过?能成为菩萨或降为魔鬼的关键也在于此,所以只要分不清楚状况,稍为把持不住,下场一定很凄惨!”徐子平阁圈地说道。
“所以太多号称是修行的修行人最后都会败在这一关,不光是道行付诸流水,也会身败名裂或是为魔所利用!”
“我不能说你的想法是错,但这只是某种层面的定义,这当中由内到外;由精神到本质;由情欲到升华之间层层多重变化,大多数的人根本掌握不到,或是将它全部混为一谈,就像人对于因果世界模糊不清的迷失一样。”
徐子平含有极深的意义地看着我说。
“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我看着徐子平真的很想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
“许多感觉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形容得出来,就像我们时常听到许多身为父母的会感慨万分地说:没有真正成为父母,永远体会不出父母对子女那份无怨无悔的心意!我相信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中间的变化与不同。”徐子平谲谏地说道。
我只有耸耸肩,希望有一天真能让我找到目前很想知道却不知道的答案!

第二处风水阵基本上是以阴土(埋藏过死人的土)为媒介,加上混在其中,带有细小金属或是水晶能量,再经过研磨成的细小颗粒来培养阴土中的阴性力量。这些阴土遍抹在房子的每一处重要梁脊管道,无形当中,等于替阴性鬼物开路,让它们可以在整栋房子里面,自由地进出,也会使得道行不够的破阵之人,捉摸不出它的老巢究竟在哪里?更不用提追溯回它的根源所在,从而将这些
鬼物彻底解决!
除此之外,人处在这种经过“精心设计”过的房子里面,本性里面的劣根性会与空间中的低磁能互相吸引,也就是本性里坏的那一面,不管是杀、烧、掳、掠或种种害人、伤人,算计人……的行为都被吸引出来,很自然地就会造成各种无法控制的状况一再上演。

杨瀚仔细听着徐子平的分析,十分认同地点点头:“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这部分比较简单,只要把那些你们刻意找来的‘鬼’送回去,并且找出来源,完全切断两者之间的联系,再以石榴叶水将整个房子清洗一遍就可以了,问题是……。”
徐子平欲言又止。
“问题是什么?”我最怕他卖关子,不是会让我肚子里的馋虫骚动难安就一定是极为棘手难办!
“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先切断主要魔力来源,也就是那只阴阳魔,这只阴阳魔……,以我现在的功力无法制住它!”徐子平蹇蹇地说道。
“那该怎么办?”假如连徐子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要找到可以破解的人,恐怕真是难如上青天了!
李爷爷也紧皱着眉陷入在沉思当中。
杨瀚看了看李爷爷凝重的神情,担心地望向徐子平……。

“现在我所能做到的是以奇门遁甲方式,将它框限在有限的范围内,也可以说是它平常最喜欢活动的范围,暂时不让它有机会脱离界限伤害到人,这样才能在一段时间内不让它察觉出我们已经把它限囿住,也才有时间让我找到真正的解决办法,并且将深入土的力量往上浮,比较靠近人界范畴,否则,只要任何人进入风水阵想要斗法,意念一发动就会引动到它,也就会为它所牵引而引发起自己内在世界里的潜在问题;以我现在的功力要想破阵是不可能,它的层次层面变化太多,我无法掌握住它确实的动态,最主要的是破阵需要用到许多东西,我不认为在短时间之内可以找到,而破阵最主要用的法性无根水,也要花时间去锻炼培养……。”摇摇头,徐子平接着说:“至于现在要用什么样的法器?能维持多久时间?最主要是要能正确的计算出它的活动范围在哪里?这是非常费神也不能出一点差错的处理部分!”徐子平难得伤脑筋地说道。
我和李爷爷、杨瀚三人面面相欺,谁也无法帮得上忙。
徐子平闭目静坐了一会儿,起来后,双目炯炯有神地坐下来,拿过一叠纸一只笔,快速地在纸上画着各式各样的线条,接着,掷笔叹了一口气。
“又怎么了?”我关心地问道。
“找不出可以着力的地方。”徐子平指着纸上各种看不懂的线条说道:“你看,由四方到中央的管道全部被阴性能量严密封死,找不出任何破绽可以切入……。”
“刚才你不是提到可以让深入土的力量浮上来?”我不解地问道。
“是可以想办法做到这一步,但是现在连第一步都无法下手,根本谈不到那一步!”徐子平满面困难神色地说道。
“现在该怎么办呢?”我跟着十分烦恼地问道。
徐子平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望了望窗外的风水阵,来来回回踱步来去走上好一会儿,我们三个人也只有哀声叹气地以眼睛陪着他走来走去的份。
徐子平终于停下脚步,看着我们说道:“为今之计,只能以第四意识的身份设法探测找出方法!”
“什么是第四意识的身份?”我问道。
“就是以元神、精神层次层面来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这种方式……,或是你说的‘身份’,和前面那三种有什么不同?”杨瀚也不解地问道。
“我试过以阳体、修为方式,完全不得要领;以宗教神明方式处理时,虽然不能全面性解决,我却得到一些启示,所以我能够以偷龙转凤的方式进入风水阵中……。”
我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偷龙转凤?”
“我说过,一般人没有法力时进入风水阵是不会受到影响。”徐子平看了看我,点点头,我记得这件事。
“所谓的偷龙转凤就是将功力隐藏起来,也就是封住本位下方,把自己暂时伪装起来,这样我才能以阳体身份进入风水阵中,实际了解阵里的问题,也才能找寻解决的办法。”徐子平解释道。
“你不是已经成功的进去又出来了?为什么还是无法破阵?”杨瀚问道。
“我找不到破阵用的东西,也找不出布阵的方法。”徐子平明白地说出来。
“你现在要将元神脱离身体,以精神层面的感应力找出破阵的方法?”李爷爷眉心紧攒地看着徐子平道。
“没错,我要闭关,以第四意识空间重新再审思整体过程,希望从中找到破阵的办法。”
“闭关?!有这么严重?”我吃惊地问道。
徐子平肯定地点点头。
“在这里?不会有危险?”李爷爷也关心地问道。
“这里现在是在我五方护卫保障之内!”徐子平道。
“四方邪魔侵、一气守中宫,你能修到五方护卫这个层面并不容易!”李爷爷赞许有加的说道。
“五方护卫保障有什么特殊之处?”杨瀚不明白李爷爷为什么会这么赞赏徐子平的五方护卫?
“一般修行人要处理事情时都需要旁边有人护法,这也是此次前来参加风水阵的大师们随身都会带着弟子的原因;五方护卫就是以自己修为的能量布阵,不需要有人做护法。”李爷爷替徐子平解释,接着主动问道:“你既然能修到五方护卫。应该也能请动神明护卫……?”
“我本身是以道派出世修行,虽然我能以五方护卫来布阵,但是保障层面并不高,也就是我只能以升高一个层面空间的第四意识层次来处理问题,当以元神、精神部处理事情,我需要完全的安静,不能受到一丝干扰。再者,我以请神的方式来布阵,势必会引动到阴性层面空间的力量,风水阵中的阴阳魔一定会有所感觉而来作崇;所以我选择以纯粹修为的五方护卫方式,因为修为法性里面的光、热及灼灿会令到阴阳魔畏惧不敢前来。”徐子平说道。
李爷爷一直点着头:“真是一代英雄出少年!”
“其实这种方式的修行还是有门户上的禁忌,这是当初我和我师兄很想突破的地方,只是……。”徐子平神情有些黯然地看了我一眼。
“你闭关这段期间我能帮什么忙?我要住哪里?要多久?我……。”提到刘文邈我就满脑筋紊乱,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问?私心只希望能把这一段伤痛的过往模糊淡化,最好是提也不要再提!
“我闭关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期间内,不能有任何干扰,除了你们的监视系统一定要拆除,电话完全切断,所有会发出声音的物品全部要拿掉之外,房门前及屋子的四周都要有完善的保全系统,任何一样都疏忽不得!”徐子平慎重地交待着。
“没问题,这事交给我,我会亲自处理!”李爷爷拍胸脯地保证道。
徐子平点点头,看了杨瀚一眼,转头对我说:“我需要和你单独好好的谈一谈!”

在李爷爷威逼利诱下,杨瀚很不情愿的离开房间,关上房门,我正襟危坐地等着和徐子平“单独谈谈”。
徐子平坐在我对面,低着头,略为沉思片刻,才开口:“我想我找到可以救回刘文邈的方法了!”
“真的?真的可以让他的灵魂不必再在阴魔界受苦?”我兴奋的眼睛发亮地说。
“不只是灵魂可以救回来,应该可以让他的阳体还阳。”
“真的!?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要让他的灵魂脱离苦海……,怎么可能……,这太超乎我的想像了!”我高兴得有点不知所云。
“问题是……。”徐子平看着过份兴奋的我微皱起眉头。
“还有什么问题?”
“假如文邈‘回来’了,你会怎么选择?”徐子平深邃的眼眸像两潭黑井,见不到底。
我侧过头,带点心虚心悸地问:“我有资格做选择吗?”
“你会选择他吗?”
“不晓得!”我痛心于徐子平的问话,也纠结着自我都难理解的情愫。
徐子平的沉默让我觉得十分难堪,尤其是脑海中回荡着杨瀚一直追问的话:他是不是很在乎你不是处女?更一再刻意扩大的刺激我的心弦。
“你的选择是什么?”我反问道。
“对于自己的因果人往往都是最难看清……。”徐子平清了清喉咙:“我找到一位师父,他解决了我太多的疑点,他的修行远远超过我的想像空间……。”徐子平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抹笑意。
“恭喜你啰!”
“只是……。”徐子平轻攒起眉头,带着矛盾地说。
“只是你会觉得这样做是背叛师门!”
“你怎么会知道!?”
“我只是看过太多各门各派的大师们有过同样的矛盾,听过太多类似的话,其实你们都很不聪明!一般普通人,不管信了什么都认定必须要信仰坚持,不能改变,否则就会有很深的罪恶感!本来我一直以为这是因为我们这些凡人离神明太远才会有这些想法,可是为什么你们这些离神明这么近的人想法上更为迂腐?”我极为不解地说道:“你自己也说过,人在因果世界中,没有神明会来审判你,审判人的是自己……。”我征询地看了看徐子平,他颇为讶异地看着我点点头。
“既然灵界神明都不会审判人,又怎么会因为人的背叛而生气?我总觉得神明是希望人更好,他们不会压住人不让你超越他;也不会不准许人更好,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找到更好的修行法门,我不相信灵界会惩罚人!就像当初释迦牟尼不也是离开原本修行行列才能在菩提树下证道,如果释佛都能成道,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我滔滔不绝地把自己想过很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徐子平惊讶地看着我。
“其实很简单嘛,你想想看,做父母的尚且希望子女能够更好,父母会在意你的书读得比他们多、钱赚得比他们多、生意做得比他们大、生活过得比他们幸福而怪罪于你?处罚你?做父母的都不会,何况是已经成道的神明!”我理直气壮地说。
“理论上你说的不错,可是你并不是修行中人,既然我们选定了修行的路就应该坚持走下去……。”
“可是如果有更好的路呢?为什么不能让自己有所突破?为什么要限制自己在某种层面空间里面?为什么要紧守住门户之见?”
“假如每个人都是这种想法,宗教不就成为被人利用达到目的的工具而已!”徐子平还是不以为然地说。
“你会不会在意别人利用你来达到他的目的?”我问道。
摇摇头。
“你都不会在意,神明还会在意这些?如果人能够更好,为什么不让人更好?”
“不!这是忘本的行为!”
“是吗?如果你将来能够因为找到更好的修行方式帮助到更多人,这会是忘本吗?”
“你在强词夺理!”徐子平沉声道。
“好吧!反正每次你们这些自以为在修的人都会这样告诉我,不过我相信我的想法是对的!”我还是坚持己见地说。
徐子平不再说什么,只是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我再次充满戒慎地问道。
“我们是父女……。”
这是我最怕听到的答案!不等徐子平说完,我猛地站了起来,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不想再受伤害,十分自我保护地说:“我知道了!”
“听我说完好不好?”徐子平轻轻搂住我,试图安抚我过度的反应。
“我想不必了,你的答案已经够清楚了!”我忍不住泪水盈眶,并且奋力挣脱徐子平的怀抱:“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界定的很清楚,我会很理性地保持我们之间
‘父女’的身份。”
“华林!……!”
“别说了!我马上就搬出去。”我说着的同时也开始整理行李,虽然很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可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猛往下掉。
“你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们……。”
“我不要再听了,徐子平,我不了解,真的不了解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每次都给我一个美丽的幻梦,然后狠心的刺破它?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样对我?”我尖锐地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子平靠近我,我十分猛然地往后退,双眼半眯着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十分清楚地说:“假如刘文邈真能回来,我会选择他!”

看着徐子平走入房间,再看看四周严阵以待的阵式,加上房门前四位彪形大汉的站岗,我的心紧张并且抽痛地悬在半空中,虽然毫无意义,但是我的双眼却无法不紧盯着隔开阴阳两个世界的那扇房门……。
“回房休息吧!”杨瀚在我身后悄悄地说道。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11-1

回到房里,我觉得自己既困又累,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到床上睡一下!”徐子平关怀地说道。
“你呢?”我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需要调整一下,你去休息吧!”
点点头,我实在有点迫不及待想爬上床。

不晓得睡了多久?张开眼一看,天已经黑尽了,从床上一咕噜地跳起来,旋风般打开卧房的门,透过窗外皎洁的月光,看见徐子平盘坐在窗前的地上,双手上下相叠带劲轻靠着,我蹑手轻脚地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应该是被我“碰”地开门声吵到,徐子平将最后一口气吐尽,放松功架,缓缓地转过头来:“醒了?”
点点头。
“肚子饿了吗?”
再次点点头。
“你的动作得快一点,我要赶在正子时开坛。”
“开坛?!”
“对!”
正准备开口发“问”,徐子平已经先一步说道:“有什么问题等法事结束再说。”
我只能第三次点点头。
徐子平在对正风水阵大门约十步之遥处,备下设好的神坛,红烛、素果、水酒、金银纸、香炉、香枝、朱砂、毛笔、黄符纸、桃木剑、五色旗帜等一应俱全,红烛火已如烈焰般燃烧得英明神武,香炉里的香枝产生的烟雾宛如直冲云霄地向上攀爬,徐子平面色凝重地站在神坛后方,双眼炯炯出神地看着风水阵的大门好一阵子,缓缓地昂首看着天上的月亮……。
“今天是十五吗?月亮好圆!”我悄声地问站在一旁的杨瀚。
“应该是吧!”杨瀚看了看天,看了看表:“还有一分钟就十二点正了!”他的话才讲完,徐子平突然顿起脚,同时左手倒背在身后,右手在空中快速地书画着,画毕,以毛笔濡染朱砂,在黄符纸上画起符来,一连画出三张形式不同的符,在书画每张符的最后,徐子平都会将笔倒转用力在符上不同的地方点上好几点,他将三张符叠在一起,由中一折,在烛火上一过,符纸像条火龙般,由红转黑转白迅速化成飞灰……,徐子平左手以剑指握起桃木剑,右手以剑指顺着剑身往上一抹,接着,脚踩七星,口中念着咒语,七星到底一转身的同时,桃木剑直指向风水阵的大门,一阵剑风吹过,大门纹风不为所动!
徐子平再次以沾满朱砂的黄符纸书画五张令符,过火燃烧后,徐子平将五色令旗请出,左右挥了数下,口中同时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声止的同时,五色令旗直指向风水阵的大门,一阵强力的旋风突地不知自何方刮起,随着令旗方向,猛地将大门刮了开来,很快地,门又像是装上强力弹簧般“碰”的一声用力关上……。
徐子平急转一圈趺坐于地上,双手合掌,闭目运功,很快地,头上隐现一圈雾气,雾气越聚越浓,突然,徐子平睁开双眼,咬破舌尖,以中指沾血在右掌心中画上一道符篆,大喝一声,同时双掌朝向风水阵的大门推去,门缓缓地被打了开来,再次闭上眼睛,将手平放回丹田部位,徐子平像是入定一般……。
“现在怎么办?”杨瀚低声问我。
“我怎么会知道?”我提心吊胆地看着面色在转变的徐子平。
话还没说完,徐子平口中突然狂射出一道血剑,整个人也向前扑倒……。
李爷爷的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将徐子平扶起,盘坐在他的背后,将双掌贴在他的后背心。
徐子平吃力地举起手对李爷爷说道:“不必浪费您的功力了,我自己可以调整回来。”
我急忙跑过去,用手擦试着徐子平嘴角的血迹,脑海里一面空白,惟一能在空白里生存的念头就是:死!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流出来。
“我没事。”徐子平软弱地握住我的手道。
“这叫没事?你不会像刘文邈一样……,呸!。呸!呸!我在胡说些什么!”
“让我稍为调息一下。”徐子平放开了我的手,闭上眼睛,双掌放在膝盖上,缓缓地吐纳起来。
我紧紧盯着徐子平,连眨眼的时间都设法尽量减到最短……。
“他不会有事!”杨瀚在我身后说道。
我怕打扰到徐子平的练功调息,只能回头用充满怨怼的眼神瞪了杨瀚一眼。
杨瀚还想说什么,硬是被李爷爷阻住,并且示意他先离开。
不清楚是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脚已经麻到没知觉,眼已经酸到连冷空气都可以感觉到,可是还是不敢稍为放松,我很怕,怕像刘文邈一样,再也见不到了!想到刘文邈,我的心就抽得好紧,忍不住抽咽起来……。
“怎么了?”徐子平终于张开眼睛,虽然还有着少见的疲乏,至少脸色开始带有一丝血色……。
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过份沉重的身体,失去重心,坐倒在地上,让脚部放肆的麻疼刺激自己的神经;承受不住情绪上的压抑,顾不得形象,我放声大哭起来……。
有人将我拉向他的胸前,那个人是徐子平,因为熟悉的感觉至今未变,甚至有种穿越两代,更深更纠缠着的熟悉……。

受伤的人不是我,被挽扶回去的人却是我,我知道自己有些歇斯底里的不受控制,可是刘文邈解降的阴影却一直在放大,大到让我连想喘口气的空间也没有……。
躺在床上,双眼直盯着坐在窗前练功的徐子平,满脑子恼人的问号?侧过头,看了看床旁的时钟,整整三个钟头了,终于看到徐子平散开功架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悄悄地进睡房里……。
怕被发现还没睡着,更怕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许多的问题?紧闭起眼睛,假装睡得很沉。
徐子平走到床边,略为逗留,转身走向卧房里的浴室,平时谨慎小心,总是为别人着想的徐子平反常地发出很大的水声及不时之碰撞声,我的心“怦”“怦”跳着,越来越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正准备起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水声突然停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又觉得安静得似乎太久了!终于下定决心下床到浴室看看,踌躇犹豫地走到浴室前,正思量着要怎么进去?门突地被打了开来……!

“怎么还没睡?”徐子平看着我露出一丝微笑地说道。
脑筋里转了一大圈本来想要问的问题及刚才担心受怕之种种,最后却直视着徐子平,带点耍无赖的心情说道:“我认床,睡不着!”
“真的?”徐子平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地说。
“假的!”我已经未战先泄了气,连骗自己的勇气也消失了,乖乖转头回到床上躺下来。
“要我陪你吗?”徐子平走过来,坐在床边看着我问道。
他的眼神里像是有着太多的魔力,更像能把我一眼看透,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好一会儿,我认输地叹了一口气,一语不发睹气的转个身。
清楚地感觉到徐子平站起身来,我的心忍不住抽痛起来,也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把话说出来,只是……,话说出来有用吗?我紧咬住下唇设法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无法控制眼泪自脸颊流下,过度的僵直让我全身都在痛,再次转过身来,却被坐在靠着床边地下的人影吓了一跳......。
“谁?!”我惊吓得先发制人边坐起来边叫道。
“吓着你了?”
听到徐子平的声音,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我结巴地问道:“你怎么坐在这里?”
徐子平不发一语,再次坐回床沿,双眼迷潆地看着我。
我被看得有点慌,偏过头去刻意避开他的眼神,徐子平轻抬起我的下巴,小心地轻吻上我的唇……,我的心跳加快,呼吸放粗,闭起眼睛,享受这种等待了好久好久的感觉!

缱绻地缩在徐子平的怀里,想到刘文邈、想到徐子昂,想到许多的问题,却不想开口,我真怕这种短暂的真实倏忽就会消逝无踪,再也找不回来,只是……,口虽不开,心中万千感慨却不能停止,尤其是这段日子以来的隐忍,让我再也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
“怎么了?”徐子平吃惊地问道。
“没有!”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任何事情。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
“没有!”
“......。”
“你会留在这里陪我吧?”我抬起头望着徐子平问道。
轻轻地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徐子平点点头。
把头再度缩回徐子平的怀中,喃喃地说道:“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不过……,明天吧!”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12-1

电话铃声一响再响,刚反应到应该要接电话的同时,已经听到有人将电话接起发出“喂”的声音,略为停顿,接着道:“她还没有醒。”
“找我的吗?”我带着浓浓的睡意张开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枕边人”问道。
徐子平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递过电话。
“喂!”我的“喂”还没完,只听到电话被大力挂上所发出的声音,我看着电话,生气中带点莫名其妙地说:“那个神经病打采的?”
“你的小男朋友。”
“小男朋友?子昂?!”
提到子昂,徐子平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发一语。
“你不是一直想尽办法要撮合我和子昂吗?!”
徐子平双眼极为深沉地看着我,被他这样看得混身不对劲,我忍不住说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喜欢子昂吗?”徐子平开口问道。
“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他,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在安排。”
“假如可以选择……。”
“我不要再做任何选择,而且你有给过我机会让我真正选择我想要的吗?”我开始有点动怒地说道。
“对不起!”徐子平轻轻地搂了搂我:“我会尊重你所做的任何选择!”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我激动地问道。
“我……。”徐子平的话被急促的敲门声硬是给打断。

徐子平将门打开来,四、五个工人在杨瀚的率领下作势要直闯进来。
“有什么事吗?”徐子平不客气地挡住杨瀚。
“你不是不允许监视系统?我们就是要来拆除这个房间的系统。”杨瀚理“直”气“壮”地说。
“你来拆我不反对,但是你应该先通知我们,让我们有时间……。”
“有时间做什么?”杨瀚充满怒气地抢着说道。
我换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瞪了杨瀚一眼道:“有时间洗脸刷牙换衣服啊!”
“只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跟在杨瀚身后的工头笑里藏刀地冲着我说道。
“你……。”
“我有话要说。”杨瀚看着我说道。
“有话要说就说啊!”我不耐烦地说。
“我要单独和你谈谈。”
正待反唇相讥,杨瀚更快一步地说:“你不会希望别人知道我们要谈的事!”
从杨瀚阴晴不定的表情里,我大概猜得出他要说的是什么?不可否认,潜意识或是清楚的意识里,我绝对不希望徐子平知道曾经发生在我和杨瀚之间的“问题”!
“要到哪里谈?”我泄了气地看着房里花瓶中的香水百合花道。
心不甘情不愿地和杨瀚走到有紫色葡萄花的房里里,一关上门,杨瀚几乎可以说是用吼的叫道:“你怎么可以和他睡在一起!”
我很想说:你管我!话还没出口,杨瀚就抓住我的肩膀道:“你是我老婆你知道吗?”
用力甩开杨瀚的手,我冷静地看着杨瀚道:“我是不是你老婆?你应该很清楚!”
“有些事情已经变成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你认为能够瞒他多久?”
“谢谢你特别提醒我,只是……,我根本不用瞒他。”
叹了一口气,充满幽怨地对自己说道:“我和他之间注定是不会有结果了,杨瀚,放过我好不好?”
杨瀚脸色苍白直视着我好久好久:“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不是想要……,只是……,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感情不是商品……。”
“你说过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一直在试、一直在等……。”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说的是:如果!”
“如果徐子平不存在,你会接受我?”
“假如我喜欢你,我会接受你;假如我不喜欢你,有没有徐子平,结果都会是一样!”
“是吗?”
“我说:是!你相信吗?”

走进餐厅,李爷爷正在和徐子平口沫横飞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徐子平保持微笑地专心听着,看到我和杨瀚走过来,李爷爷呵呵笑着停下话来:“一大早两人就卿卿我我到哪去了?”
我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徐子平走过来牵起我的手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会吗?”我摸摸自己的脸,很不希望在徐子平眼中的自己会很“难看?”。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杨瀚瞪着徐子平面无表情地问道。

“一开始我太过于轻忽这个阵的威力,当发现是死门,并不能马上警觉出它内在潜伏着的阴性能量,还是试图以阳体身份,也就是人的肉身体进入阵中,但是……。”
徐子平思索着什么般地停下来。
“有什么不对吗?”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我一起进入阵里,为什么你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我歪着头,好好的想了想:“不知道!照理说你有修行,法力比我高,保障能力应该比我强,可是你受伤出来,我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徐子平接着说道:“修行要修心!这句话你们一定听过?”徐子平看了看在座的三人,我们一起点点头。
“心是修行的开始,也是修行中极为重要的一环,尤其是越往精神层面修行时,心往往在不知不觉中直接影响修行人的行为与结果!通常修行人到任何地方,只要心一动神就动,神一动法就出,在一般情况下,这种修为能力能使到修行人在最短时间内得到法力支援,解决问题,但是同时也会造成斗法的现象,就好像到人家家里作客,偏要反客为主,处处和主人不和,最终一定是不欢而
散。进入风水阵时,我还是习惯性的带有自己是修行人这种想法,当阵内一股反压力产生,我的心动神动法自然也跟着被引动出来,直接就产生‘斗’的现象……。”
“你可不可以解释清楚一些?”李爷爷像在想什么?纠着眉举起手说道。
“好!譬如我们到一间真正有法力的庙宇、灵力积存的场所或是外表上看来只是空旷的地方,实质上却有法力范围之处,当你踏入的一刹那,如果我们心存‘我是有修的人!’这种想法,当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我们本身修为的法力自然会跟着现出来,对方一定会有所反应,这种力量一定会使到相对力量被引动……。”徐子平道。
“不论是正是邪?”李爷爷插口问道。
“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何况是到别人‘家里’还想干涉别人的‘内政’,中国人有句俗谚:清官难断家务事!清官都管不着别人家内事,何况我们是连个官都沾不着边的普通人。”徐子平微微笑着解释道。
“所以因为我身上没有法,只是保持着去‘观光’的态度,反而没事?”我问道。
“可以这么说!我以阳体身份进入时执着在‘试’的心态,所队才一进去就被迫立刻退了出来,无功而返。”徐子平皱了皱眉接着道:“出来后,我还是没有想通这层关键,尝试运起本身的功力,以自己修为的专长及道行来突破阵的反压力……,修为又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是自然境界环境;第二种是使用神明咒语。我第一次顿右脚将功力发挥出来时,很快就感觉到力量反弹回来,我再次提升自己的法力,但是我的力量发出的越大,反压力也越大,到后来能量产生胶着,我想抽身都很难,只能下咒请神……。”’
李爷爷认真的听着,不住地点头。
“在阵内我是以自己本身功力请神,法到,必然产生更大层面‘斗’的现象,非但没有将神请下来,过大的反压力让我败阵出来。”
“我没有法力所以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出来,可是黄鑫、白凌波他们也没有法力,为什么会受到这么大的影响?”我不解地问道。
“法性是由先天到后天的一种变化。一个人只要在有问题的地方待久了……,至于多久?每个人都不同,就像有人吃一口有毒的东西就会丧命,有人却只是拉个肚子,但是会受到影响一定是绝对的一样。譬如风水阵里,只要待上一段时间,一定会受到牵连,更重要是睡在这样的地方影响必然更大。”
“为什么睡的影响会更大?”我皱着眉头想不通地问。
“人的阳体会躺下来睡觉,灵魂却是永远站立着。所以当人躺下来,灵魂就会站立在我们脚的地方,也就是阴阳体之间就会有距离,这时符法力量就能由阴到阳渗入到人的后天部分,这时,不论是修行人或是普通人都会受到一样的影响。”
“既然请不到神明,为什么晚上还要再开坛请神?”杨瀚问道。
“晚上我是以宗教神明方式正式开坛,我人不在风水阵内,一定可以以符法、经文、咒语请动到灵界神明,只是我还是进不了阵……”徐子平摇着头道。
“所以这个坛是白开了?”我有点泄气地问道。
“这倒未必,至少我得到灵界祖师讯息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入阵。”徐子平道。
“不入阵不行吗?”我纳闷地问。
“不入阵如何破阵?”徐子平微笑地看着我道。
“现在知道怎么入阵就能破阵了吗?”杨瀚关心地问道。
“能入阵只是必要的条件,能不能破阵?现在我一点把握也也没有!”
“这么危险,我看算了吧!”我担心地说道。
“这次绝对不会有危险。”
“真的?!”
“信不过我吗?”
“本来是很相信,不过现在有点怕怕。”我小声嘟囔地说。

三度和徐子平来到风水阵门口,我的心里是百分之两千的忐忑不安,徐子平反倒是神色自若。走到门前,我的心是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徐子平只是拉起我的手,轻轻把门打开……。
真正进入风水阵里,徐子平迂回地走向当初赭苟惠出事的地方。原先被拿下来的服饰,再次挂好在墙上,徐子平在此地稍作逗留,眼睛像是雷达一样,除了上下左右转动之外,还不时出神地盯住某处,半天,他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难怪!”接着还是以不按牌理出牌方式地往前走,明明可以三步走到的地方,他可以转个大圈,花上至少十步来走;明明可以直线走到的地方,他偏偏走成多角形,害我追得好辛苦,尤其是要追上左后方一步的正确位置!最终,徐子平停在那块精美绝伦的白水晶前面,他紧皱着眉,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白水晶鸟,竟然长叹了一口气!
“有问题吗?”我紧张地问道。
“我们先回去!”说完,徐子平转头就要离开。
“这样就……。”
不等我说完,徐子平打断我的话道:“先回去再说。”
我看着他的眼神,像是不要让我在这里说出什么话?点点头,我还是紧紧跟着悄悄地走出来。
回到白屋,徐子平要我通知李爷爷及杨瀚:三十分钟后到他住的地方!
我先打电话通知李爷爷……,听完我简单的叙述,李爷爷沉默半晌才说道:“好!半个钟头后我过去。”
“可不可以麻烦您替我通知杨瀚?”我是真的很怕和杨瀚联络,怕许多事情越扯越不清、越描越黑。
“你还是自己通知他比较好。”李爷爷给了我一枚软钉子。
“嗯……!”我还在想要怎么样说服李爷爷帮这个忙。
“瀚瀚会希望你通知他。”略为沉吟:“不要老是拒绝他或排斥他,我相信你们之间有很深的缘份……。”
“或许吧?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离他远远的,最好是不要见到面!”
“给他些机会!”李爷爷柔声说道。
“好!”我不假思索,爽快地答应,更快地接着说道:“就帮我这一次,下次我一定会给他机会!”
李爷爷无奈地笑了笑:“好吧!谁叫我也拿你这个娃儿没辄!”

赵慧娟靝图系列-阴阳魔阵 4-13-1

三十分钟后,我们聚集在徐子平(其实也是我住的地方)房里……。
等大家进门坐定后,徐子平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自语地说道:“好!”转向我们:“现在这里是在我的法力布阵范围,也就是隔绝了我们以及存在这处空间的灵魔势力。”
“为什么要这么处理?”杨瀚不甚友善地问道。
徐子平看了看李爷爷。
李爷爷点点头:“你担心它们会破坏整个法事的处理?”
“没错!我要出奇不意,不让它们有机会搬救兵。”
“怎么说?”我好奇心大发地问道。
“我研究过整个风水阵,产生问题的地方,基本上和我的判断差不多,惟一困难的是……,目前我没有能力破解那只由天地灵气所培养出来的阴阳魔!”徐子平说道。
“那该怎么办?”杨瀚问道。
“我们一步一步来解说清楚。”徐子平看着杨瀚说道:“现在要能暂时控制阴阳魔,我需要一些‘道具’……,此外将来真正破阵我所需要用到的东西,也必须要请你去找来。”
“你要什么?”杨瀚问道。
徐子平笑了笑道:“我先从你们这次设的两个阵的布阵方式及对破阵之人的影响说起……。”
两处风水阵所产生的影响力完全不同!
第一处风水阵是以阴为主;也可以说它所影响人之处在于外在阳体方面的问题,虽然也有影响到精神思想部分,基本上,只要懂得运用风水格局方面的增、减或适度的法力处理,都可以过关!

第二个阵是以阳为主;它的影响力量在于无形,也可以说它是一种心魔阵图的运用,以每个人自己因果世界所带下来不能解的那部分来造成内、外两种魔性在体内的冲动行为。
譬如:墨雨杭的修行是以感应为主,但是他的感应能力还达不到文修所能产生的灵界支援相应能力,所以力量一发,就会引动到那个空间的魔性能力,造成被牵扯住,找不到方向回来,等于阳体门户洞开,才会给予林培竹可趁之机!
白凌波、赖颖川陷入在动物界的层面,或许应该说引动到动物界的习性,就像猫抓老鼠一样,它不会一口把老鼠吃下去,一定要玩弄它到精疲力竭才肯罢休,而且动物习性里有很残忍的本性,所以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黄鑫看重的是财,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假如他不是把财看得如此重要,就能懂得趋吉避凶,不会与林培竹产生直接之斗法,魔性力量也就无法假林培竹之手伤害到他!
赭苟惠是为名所累,他太过看重“名”,太过追求“名”,以致于让“名”冲昏了头,大敌当前还只顾求名,也因此,才会让这么多的鬼物随着他“要名”的管道进入他的身体内,导致他完全的疯狂!
唐平阳、白姬败在色字这把刀下!
林培竹看起来功力最高,只是一路以来在于心态及用法方面阴私刻薄,也由于他喜欢滥用法力,无形当中早已步向魔道,才会一开始就为魔所迷,成为魔在阵中的伤人利器,也因为魔性力量的从旁协助,他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成功,只是当人得到成功时,往往总会忽略去想:我的成功是怎么得来的?狂妄心一起,反过来还想要与魔谈判,甚至妄想利用魔,可能吗?原本在魔眼中就不过是一颗被它利用的棋子,现在还想反过来和它谈判,最终的下场一定很惨!问题是……,对林培竹来说,死亡并不是一种解脱,反而是坠入阴魔界受苦,这种结果,绝对不是他当初所能料想得到,水芷芹虽然比较无辜,但是已成定数的事实是无法改变了!
“修行的人好像都很容易犯上色戒!”我一面听徐子平讲解,一面做笔记资料说道。
“色!是修行上很重要的一道关卡!这道关卡就在人要往上成神?或往下为鬼的中间考验所在,冲不冲得过?能成为菩萨或降为魔鬼的关键也在于此,所以只要分不清楚状况,稍为把持不住,下场一定很凄惨!”徐子平阁圈地说道。
“所以太多号称是修行的修行人最后都会败在这一关,不光是道行付诸流水,也会身败名裂或是为魔所利用!”
“我不能说你的想法是错,但这只是某种层面的定义,这当中由内到外;由精神到本质;由情欲到升华之间层层多重变化,大多数的人根本掌握不到,或是将它全部混为一谈,就像人对于因果世界模糊不清的迷失一样。”
徐子平含有极深的意义地看着我说。
“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我看着徐子平真的很想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
“许多感觉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形容得出来,就像我们时常听到许多身为父母的会感慨万分地说:没有真正成为父母,永远体会不出父母对子女那份无怨无悔的心意!我相信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中间的变化与不同。”徐子平谲谏地说道。
我只有耸耸肩,希望有一天真能让我找到目前很想知道却不知道的答案!

第二处风水阵基本上是以阴土(埋藏过死人的土)为媒介,加上混在其中,带有细小金属或是水晶能量,再经过研磨成的细小颗粒来培养阴土中的阴性力量。这些阴土遍抹在房子的每一处重要梁脊管道,无形当中,等于替阴性鬼物开路,让它们可以在整栋房子里面,自由地进出,也会使得道行不够的破阵之人,捉摸不出它的老巢究竟在哪里?更不用提追溯回它的根源所在,从而将这些
鬼物彻底解决!
除此之外,人处在这种经过“精心设计”过的房子里面,本性里面的劣根性会与空间中的低磁能互相吸引,也就是本性里坏的那一面,不管是杀、烧、掳、掠或种种害人、伤人,算计人……的行为都被吸引出来,很自然地就会造成各种无法控制的状况一再上演。

杨瀚仔细听着徐子平的分析,十分认同地点点头:“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这部分比较简单,只要把那些你们刻意找来的‘鬼’送回去,并且找出来源,完全切断两者之间的联系,再以石榴叶水将整个房子清洗一遍就可以了,问题是……。”
徐子平欲言又止。
“问题是什么?”我最怕他卖关子,不是会让我肚子里的馋虫骚动难安就一定是极为棘手难办!
“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先切断主要魔力来源,也就是那只阴阳魔,这只阴阳魔……,以我现在的功力无法制住它!”徐子平蹇蹇地说道。
“那该怎么办?”假如连徐子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要找到可以破解的人,恐怕真是难如上青天了!
李爷爷也紧皱着眉陷入在沉思当中。
杨瀚看了看李爷爷凝重的神情,担心地望向徐子平……。

“现在我所能做到的是以奇门遁甲方式,将它框限在有限的范围内,也可以说是它平常最喜欢活动的范围,暂时不让它有机会脱离界限伤害到人,这样才能在一段时间内不让它察觉出我们已经把它限囿住,也才有时间让我找到真正的解决办法,并且将深入土的力量往上浮,比较靠近人界范畴,否则,只要任何人进入风水阵想要斗法,意念一发动就会引动到它,也就会为它所牵引而引发起自己内在世界里的潜在问题;以我现在的功力要想破阵是不可能,它的层次层面变化太多,我无法掌握住它确实的动态,最主要的是破阵需要用到许多东西,我不认为在短时间之内可以找到,而破阵最主要用的法性无根水,也要花时间去锻炼培养……。”摇摇头,徐子平接着说:“至于现在要用什么样的法器?能维持多久时间?最主要是要能正确的计算出它的活动范围在哪里?这是非常费神也不能出一点差错的处理部分!”徐子平难得伤脑筋地说道。
我和李爷爷、杨瀚三人面面相欺,谁也无法帮得上忙。
徐子平闭目静坐了一会儿,起来后,双目炯炯有神地坐下来,拿过一叠纸一只笔,快速地在纸上画着各式各样的线条,接着,掷笔叹了一口气。
“又怎么了?”我关心地问道。
“找不出可以着力的地方。”徐子平指着纸上各种看不懂的线条说道:“你看,由四方到中央的管道全部被阴性能量严密封死,找不出任何破绽可以切入……。”
“刚才你不是提到可以让深入土的力量浮上来?”我不解地问道。
“是可以想办法做到这一步,但是现在连第一步都无法下手,根本谈不到那一步!”徐子平满面困难神色地说道。
“现在该怎么办呢?”我跟着十分烦恼地问道。
徐子平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望了望窗外的风水阵,来来回回踱步来去走上好一会儿,我们三个人也只有哀声叹气地以眼睛陪着他走来走去的份。
徐子平终于停下脚步,看着我们说道:“为今之计,只能以第四意识的身份设法探测找出方法!”
“什么是第四意识的身份?”我问道。
“就是以元神、精神层次层面来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这种方式……,或是你说的‘身份’,和前面那三种有什么不同?”杨瀚也不解地问道。
“我试过以阳体、修为方式,完全不得要领;以宗教神明方式处理时,虽然不能全面性解决,我却得到一些启示,所以我能够以偷龙转凤的方式进入风水阵中……。”
我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偷龙转凤?”
“我说过,一般人没有法力时进入风水阵是不会受到影响。”徐子平看了看我,点点头,我记得这件事。
“所谓的偷龙转凤就是将功力隐藏起来,也就是封住本位下方,把自己暂时伪装起来,这样我才能以阳体身份进入风水阵中,实际了解阵里的问题,也才能找寻解决的办法。”徐子平解释道。
“你不是已经成功的进去又出来了?为什么还是无法破阵?”杨瀚问道。
“我找不到破阵用的东西,也找不出布阵的方法。”徐子平明白地说出来。
“你现在要将元神脱离身体,以精神层面的感应力找出破阵的方法?”李爷爷眉心紧攒地看着徐子平道。
“没错,我要闭关,以第四意识空间重新再审思整体过程,希望从中找到破阵的办法。”
“闭关?!有这么严重?”我吃惊地问道。
徐子平肯定地点点头。
“在这里?不会有危险?”李爷爷也关心地问道。
“这里现在是在我五方护卫保障之内!”徐子平道。
“四方邪魔侵、一气守中宫,你能修到五方护卫这个层面并不容易!”李爷爷赞许有加的说道。
“五方护卫保障有什么特殊之处?”杨瀚不明白李爷爷为什么会这么赞赏徐子平的五方护卫?
“一般修行人要处理事情时都需要旁边有人护法,这也是此次前来参加风水阵的大师们随身都会带着弟子的原因;五方护卫就是以自己修为的能量布阵,不需要有人做护法。”李爷爷替徐子平解释,接着主动问道:“你既然能修到五方护卫。应该也能请动神明护卫……?”
“我本身是以道派出世修行,虽然我能以五方护卫来布阵,但是保障层面并不高,也就是我只能以升高一个层面空间的第四意识层次来处理问题,当以元神、精神部处理事情,我需要完全的安静,不能受到一丝干扰。再者,我以请神的方式来布阵,势必会引动到阴性层面空间的力量,风水阵中的阴阳魔一定会有所感觉而来作崇;所以我选择以纯粹修为的五方护卫方式,因为修为法性里面的光、热及灼灿会令到阴阳魔畏惧不敢前来。”徐子平说道。
李爷爷一直点着头:“真是一代英雄出少年!”
“其实这种方式的修行还是有门户上的禁忌,这是当初我和我师兄很想突破的地方,只是……。”徐子平神情有些黯然地看了我一眼。
“你闭关这段期间我能帮什么忙?我要住哪里?要多久?我……。”提到刘文邈我就满脑筋紊乱,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问?私心只希望能把这一段伤痛的过往模糊淡化,最好是提也不要再提!
“我闭关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期间内,不能有任何干扰,除了你们的监视系统一定要拆除,电话完全切断,所有会发出声音的物品全部要拿掉之外,房门前及屋子的四周都要有完善的保全系统,任何一样都疏忽不得!”徐子平慎重地交待着。
“没问题,这事交给我,我会亲自处理!”李爷爷拍胸脯地保证道。
徐子平点点头,看了杨瀚一眼,转头对我说:“我需要和你单独好好的谈一谈!”

在李爷爷威逼利诱下,杨瀚很不情愿的离开房间,关上房门,我正襟危坐地等着和徐子平“单独谈谈”。
徐子平坐在我对面,低着头,略为沉思片刻,才开口:“我想我找到可以救回刘文邈的方法了!”
“真的?真的可以让他的灵魂不必再在阴魔界受苦?”我兴奋的眼睛发亮地说。
“不只是灵魂可以救回来,应该可以让他的阳体还阳。”
“真的!?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要让他的灵魂脱离苦海……,怎么可能……,这太超乎我的想像了!”我高兴得有点不知所云。
“问题是……。”徐子平看着过份兴奋的我微皱起眉头。
“还有什么问题?”
“假如文邈‘回来’了,你会怎么选择?”徐子平深邃的眼眸像两潭黑井,见不到底。
我侧过头,带点心虚心悸地问:“我有资格做选择吗?”
“你会选择他吗?”
“不晓得!”我痛心于徐子平的问话,也纠结着自我都难理解的情愫。
徐子平的沉默让我觉得十分难堪,尤其是脑海中回荡着杨瀚一直追问的话:他是不是很在乎你不是处女?更一再刻意扩大的刺激我的心弦。
“你的选择是什么?”我反问道。
“对于自己的因果人往往都是最难看清……。”徐子平清了清喉咙:“我找到一位师父,他解决了我太多的疑点,他的修行远远超过我的想像空间……。”徐子平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抹笑意。
“恭喜你啰!”
“只是……。”徐子平轻攒起眉头,带着矛盾地说。
“只是你会觉得这样做是背叛师门!”
“你怎么会知道!?”
“我只是看过太多各门各派的大师们有过同样的矛盾,听过太多类似的话,其实你们都很不聪明!一般普通人,不管信了什么都认定必须要信仰坚持,不能改变,否则就会有很深的罪恶感!本来我一直以为这是因为我们这些凡人离神明太远才会有这些想法,可是为什么你们这些离神明这么近的人想法上更为迂腐?”我极为不解地说道:“你自己也说过,人在因果世界中,没有神明会来审判你,审判人的是自己……。”我征询地看了看徐子平,他颇为讶异地看着我点点头。
“既然灵界神明都不会审判人,又怎么会因为人的背叛而生气?我总觉得神明是希望人更好,他们不会压住人不让你超越他;也不会不准许人更好,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找到更好的修行法门,我不相信灵界会惩罚人!就像当初释迦牟尼不也是离开原本修行行列才能在菩提树下证道,如果释佛都能成道,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我滔滔不绝地把自己想过很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徐子平惊讶地看着我。
“其实很简单嘛,你想想看,做父母的尚且希望子女能够更好,父母会在意你的书读得比他们多、钱赚得比他们多、生意做得比他们大、生活过得比他们幸福而怪罪于你?处罚你?做父母的都不会,何况是已经成道的神明!”我理直气壮地说。
“理论上你说的不错,可是你并不是修行中人,既然我们选定了修行的路就应该坚持走下去……。”
“可是如果有更好的路呢?为什么不能让自己有所突破?为什么要限制自己在某种层面空间里面?为什么要紧守住门户之见?”
“假如每个人都是这种想法,宗教不就成为被人利用达到目的的工具而已!”徐子平还是不以为然地说。
“你会不会在意别人利用你来达到他的目的?”我问道。
摇摇头。
“你都不会在意,神明还会在意这些?如果人能够更好,为什么不让人更好?”
“不!这是忘本的行为!”
“是吗?如果你将来能够因为找到更好的修行方式帮助到更多人,这会是忘本吗?”
“你在强词夺理!”徐子平沉声道。
“好吧!反正每次你们这些自以为在修的人都会这样告诉我,不过我相信我的想法是对的!”我还是坚持己见地说。
徐子平不再说什么,只是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我再次充满戒慎地问道。
“我们是父女……。”
这是我最怕听到的答案!不等徐子平说完,我猛地站了起来,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不想再受伤害,十分自我保护地说:“我知道了!”
“听我说完好不好?”徐子平轻轻搂住我,试图安抚我过度的反应。
“我想不必了,你的答案已经够清楚了!”我忍不住泪水盈眶,并且奋力挣脱徐子平的怀抱:“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界定的很清楚,我会很理性地保持我们之间
‘父女’的身份。”
“华林!……!”
“别说了!我马上就搬出去。”我说着的同时也开始整理行李,虽然很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可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猛往下掉。
“你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们……。”
“我不要再听了,徐子平,我不了解,真的不了解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每次都给我一个美丽的幻梦,然后狠心的刺破它?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样对我?”我尖锐地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子平靠近我,我十分猛然地往后退,双眼半眯着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十分清楚地说:“假如刘文邈真能回来,我会选择他!”

看着徐子平走入房间,再看看四周严阵以待的阵式,加上房门前四位彪形大汉的站岗,我的心紧张并且抽痛地悬在半空中,虽然毫无意义,但是我的双眼却无法不紧盯着隔开阴阳两个世界的那扇房门……。
“回房休息吧!”杨瀚在我身后悄悄地说道。

風水陣之陰陽魔陣14

我乏力地選擇了暫時借住在李爺爺房裏,對於楊瀚完全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句話也不說,在我心裏一直告訴自己,應該要“安心”等待劉文邈“回來”,只是……,不曉得這應該算是心如止水?還是槁木死灰?其實就算劉文邈真的回來,我會選擇他嗎?花靈終究是千年前一個遙不可及的故事,就算那個我是我,對現在這個我而言有什麽意義?
站在窗前,我緊蹙著眉頭望著風水陣,心裏想著的只有一件事、一個人……。
“還不準備休息?”李爺爺關懷地說道。
歎了一口大氣:“我不累!”
“你這麽擔心也沒有用。”
“我知道,可是怎麽可能不擔心?”我再歎了一口氣,看了看風水陣:“假如有可能我真希望能知道他現在究竟在做什麽?”我歎了第三口氣。
“真的這麽想知道他在做什麽?”
“想啊!只是辦不到!”歎了第四口氣。
“好了!別歎氣了,再歎下去我都以爲你是個老太婆了!”
“我現在的心情比老太婆還要蒼老與無助!”歎了第五口氣:“李爺爺,你有辦法讓我知道他在做什麽嗎?”
“辦法倒不是沒有,就是……。”李爺爺爲難地說。
“真有辦法?”我興奮得眼睛都亮了起來。
李爺爺點點頭:“只是……,很危險!”
“沒關係!”我想也不想地說。
“還是算了!真的很危險!”李爺爺搖搖手道。
“不會啦!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我抓著李爺爺的手撒嬌地說道。
“你不怕靈魂離體?不怕回不來?”
“不怕!”我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
“你知不知道靈魂離體是什麽情況?”
“知道!”
“知道?”李爺爺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問道。
我用最簡單的話,將高傑和我在飛機上靈魂離體的大型超渡說了一遍。
李爺爺點了點頭:“不過上次是有人跟在旁邊,這次可全得靠自己,你行嗎?”
“上次還有一大堆找替身的冤魂在旁伺機而動,這次我只是去看看,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你這麽說倒也有點道理!”李爺爺想了想,苦笑著搖搖頭道:“看來一切都還是在算計當中……,我們現在這些號稱的修行人比起前輩們,難道真的相差的這麽遠?”
“怎麽說?”我好奇李爺爺怎麽會突然有感而發地這麽說?
“當初劉伯溫曾經傳下一道靈符給白老,並且說這道靈符將來可以幫助到有緣之人,惟一讓我們想不透的是:劉伯溫說這道靈符只是還利息用……。”
“還利息?”
“這是我們一直無法瞭解的地方!”李爺爺肯定地點點頭道。
“假如這道靈符真是留給我用的……,那還真不錯,因爲劉伯溫一定欠了我很多債,哇!有這麽棒的人在背後撐著,我真是發了!”我樂得合不攏嘴,旋即又想道:“怎麽知道是留給我用的呢?”
“這道靈符可以使凡人靈魂離體三個時辰,並且得到符法的保障不會受到外在邪魔侵擾。”李爺爺接著道:“本來我壓根也沒想到這道靈符,剛才翻閱白老留下來的手迹時,這道靈符飄然而下,剛好又是現在這種狀況下,應該可以算是應劫而生。”
想到可以知道徐子平的情況,我的心早就飛了出去,也不再追究劉伯溫這道靈符是不是真的留給我?他是不是真的欠了我很多的債?是什麽債?只是趕緊問道:“這道靈符怎麽用?”
李爺爺再次肯定了我要這麽做,才道:“這道靈符要貼在你的眉心,以三昧真火將它化掉便行了。”
“三昧真火?我哪來的三昧真火?”
“關於這點,我倒是可以幫你一個小忙。”李爺爺笑著道。

從李爺爺手中接過這道“上了年紀”的靈符,小心謹慎深怕弄破了地趕緊貼在眉心當中,李爺爺正準備開啓三昧真火,我忙不迭地搖著手,並且把符掀起來一角道:“等一下!等一下!”
“後悔了?”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待會兒的情形如何?我要怎麽去找人?”
李爺爺看著我道:“我也不知道,你只能好自爲之!”想了想:“我看還是算了,太危險了!”
略爲合計合計,很快我就下定決心:“沒關係,我自己會小心!”說完,我將符輕放回去,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吧!”

眉心一片灼熱,眼前一片火紅,灼熱火紅剛過,整個人就像坐在雲霄飛車裏一般,高高低低、轉來轉去、一下子心跳加速、一下子呼吸急促、緊接著我的頭像是頂著什麽東西似地,沖上冲下猛沖了好幾次,突然我像是由快速變動的情況中掉入慢速停格的畫面裏,周遭空氣都變得軟綿綿、輕飄飄、使不上力、又可以隨意緩慢的移動,而我這個人變得“輕巧”、“輕鬆”、“輕快”地在浮沈著……。
張開眼,看見自己漂浮在小白屋的上空,在我身邊緊貼著一圈淡淡的光暈,這種前不巴村,後不著店的空中感覺真是頗爲怪異,我試了試讓自己能夠比較適應這種“身份”,還好,很快我就能“操縱”自己的行爲,也有餘力可以研究一下四周的情況,以及自己該往那裏去。
小白屋的上空有三道光亮耀目的紅色光芒直沖霄漢,我眯著眼繞著紅光稍爲研究研究,找不到可以順著下去之路,怎麽辦?轉過頭,看了看風水陣,在漆黑如墨的夜晚,風水陣平靜得像是沈睡中的嬰兒般,那麽地恬靜無爭,誰會想到這裏面曾經發現過那麽多可怕的事情?
正在思量著應該何去何從?一道綠光由風水陣内射了出來,幾乎與我擦身而過,這道綠光筆直地沖往北方,綠光的殘痕才剛消失,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反射過來,或許是處於空中、或許是因爲處於靈魂狀況,我竟然看見流星在風水陣斜後方散了開來,形成一處像是宇宙初開的景象,一片片的小碎片、一顆顆的小星球,間中不停的爆炸,造成炫目絢爛的火光與漩風,小星星慢慢地彙聚成星雲……,這景象簡直太美了,也太讓人感覺到造物的神奇,我不知不覺地越來越靠近這新生的太陽系……。
又一次巨大的分裂,一顆小碎片竟然順著一波一波的餘震輕飄飄的落在我的衣服上,我小心地先試了試有沒有任何問題?再放心地將這顆帶著如冰似雪的星星放在手掌心,星星的外層包著一圈薄薄的寒光,透過寒光看進去,裏面的星星如同一顆鑽石般多角晶亮,最有趣的是,每一個角度我都可以看到不同星海的變幻。正著迷在這當中,我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種念頭:爲什麽不把這顆星星吃進去?許多古代神話故事都曾經記載過這樣的故事!假如我把這顆星星吃下去會如何呢?我會不會馬上成仙?或是變成外太空人?還是成爲另一種生物?……?越來越多的想像,越來越讓我忍不住想一口將這顆星星吞下去……。
天人交戰了好半天,終於決定試試看吧!張開嘴,正準備把星星放入口中……,一道白色激光將星星自我手中擊落,激光也同時讓我感到一陣刺痛,我極目四望這道激光從何而來?突然我好像看到了徐子平,可是才一晃眼,他又不見了,眨眨眼後,他又突然出現在另一處地方,再想看清楚,怎麽又消失了?我焦急地四周亂轉,四處亂看;越看心越亂、越看心越慌、越看越多徐子平出現在四周!
一定是幻想!是不是我在不自覺中已經著入魔道?怎麽辦?不能慌!要冷靜!深吸了許多口氣,設法讓自己的腦袋能工作,在我腦海裏,顯現出: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有如醍醐灌頂般,我讓自己盤坐起來,雙手由記憶中搜尋,有樣學樣地依照徐子平的調息方式,眼睛輕閉,上下相疊,左右錯開!
再次一陣輕微的暈眩,仿佛坐在船中,搖搖晃晃地漂向某個地方,我不敢稍有鬆懈,全身充滿警戒地專注著各種細微感受,搖晃的感覺終於慢慢停了下來,我睜開眼睛,在風水陣的正上方,我終於找到了不會再消失的徐子平,他滿面神色沈重凝滯,極其專心地閉目盤坐在懸於半空中的一粒氣泡當中,我高興地自然往他的方向“移動”……,原本輕閉著雙眼的徐子平,像是感應到有什麽靠近?突地睜開精光四射的眼睛,看到是我,明顯地大吃了一驚,在他周圍的氣泡快速且不聽使喚地産生一陣波動,氣泡的外圍跟著立刻五顔六色地晃動起來……,怎麽回事?是不是徐子平看不清是我?還是像剛才的我一樣,一下子找得到人、一下子又不見了?或者是……?啊!一定是他沒算到我會留有這麽一手,嚇了一跳吧?正在千頭萬緒找理由與答案時,徐子平周圍的氣泡慢慢地恢復原有靜亮,徐子平只是雙目炯炯、上上下下打量著我,我很想進去,可是徐子平只是目光如炬地左右打探著我……,奇怪,徐子平額角邊,豆大的冷汗怎麽一滴滴地直往下掉?而且看他的神情簡直就像如臨大敵般地戒慎!該不是因爲靈魂離體像貌變了,他不認識我了?還是誤以爲我是空間中的魔?“魔”的念頭才一閃過,氣泡内的徐子平頭上一片紅雲一隱而過,啊!是不是風水陣裏的陰陽魔知道我跑到這裏來了?徐子平頭上的紅雲再閃了一下。應該是了!可是……,現在該怎麽辦?我又沒有功力,想到“功力”,丹田部位一股熱流突地扶搖直上,很快地佈滿了全身,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在我身邊傳來一陣霹靂啪啦的爆炸聲,一股股綠煙自我身邊冒起來,我擔心地看著我自己,不知如何是好?就在綠煙消失殆盡的同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吸往徐子平的方向前進,快要碰到氣泡時,一道紅光自氣泡内發出來,我身上也自然飛出一道金光接上紅光,就在兩道光芒接觸的同時,氣泡的頂端也開出一道三角形的空間,徐子平朝我招了招手,我趕緊進入紅光,也同時“鑽”了進去……。
從我認識徐子平以來,第一次見他如此神色緊張,甚至帶點兒慌亂,我正想開口……。徐子平以直立的食指在嘴上比了一比,我只好會意地點點頭,並且選擇了徐子平左後方一步的位置盤坐下來。
見我坐穩了,徐子平輕吐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糾起眉心,像是在努力找尋什麽東西一樣,半晌,搖搖頭,帶點責怪地看了我一眼,輕輕吐了吐舌頭,我也有樣學樣地閉上眼睛。出現在我眼前的是許多奇奇怪怪、從來沒見過的東西,最麻煩的是這些東西是透過一層像是油又像是水波的倒影才能看到,就更讓我覺得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不知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麽?
我努力設法讓自己專心想辦法弄清楚到底在看些什麽?突然,我發覺有什麽東西在裏面動了一下,不!是有什麽東西在移動,可是這是什麽?章魚嗎?不對!章魚應該是圓頭在上,八只腳在下,這個東西爲什麽是幾只腳在上,圓頭在下?不過不是章魚又是什麽?蝙蝠嗎?又好像少了一雙翅膀?聖誕樹嗎?爲什麽底座是圓的?獨輪車?車兩旁一條一條的東西是做什麽用?慢點慢點,怎麽突然有這麽多不曉得是什麽的奇怪東西來來去去?越想看清楚,油的反光及水波的折射就越強烈,我“看”得好累,再加上一大堆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東一塊西一塊,有圓的、長方形的、方的、各種怪形狀的,除了這些一件一件的東西之外,還有一條條像線又不是線,像路又不是路,像沙又很亮的“線條”貫穿著整個地方,交錯在這些亂七八糟的空間裏面,我累得實在受不了,只好“張開”眼睛,並且活絡活絡筋骨。
平靜的夜空裏,星子稱職地眨著眼睛,在這麽浪漫的氣氛裏,只有自己和心裏的他相處在一塊,實在是羅曼蒂克到極點的挑情,我凝視著專心閉目沈思的徐子平,想到曾經發生過的種種,不禁臉紅心跳,徐子平像是接收到我的思想波,略爲震動一下,睜開眼,微側過頭,肅穆地看了我一眼,搖搖頭,像是十分無奈,又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再次閉上眼睛,但是很快地面色泛紅地歎了口氣睜開眼睛看著我發怔,我像是做錯事的小孩當場被抓到一樣,低下頭,連耳根都還可以感覺到明顯的發熱……。

本來是想來幫忙,現在看來是越幫越忙,不過……,應該總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不然劉伯溫爲什麽要留下這道符?我應該讓自己沈穩下來,不可以胡思亂想!我調整調整自己的坐姿,好整以暇地聳聳肩、動動脖子,然後依樣畫葫蘆地學徐子平閉目盤坐,這次很快地我就可以感覺出自己進入澄靜的狀態,在靜止中,自己的身體像是變成透明般,透過另外一只眼睛,我可以“往下”看到我自己身體的每一部分,也可以往上看到……,在我頭頂上方約十五公分處,一粒活潑潑緩緩轉著流金光輝的智珠,返照在我身上,我更加努力設法沈澱下來,不知何時自己竟然與智珠結合成一體,由智珠發出的柔和之光,靜靜地罩向徐子平……。
不曉得過了多久?徐子平碰了碰我,我睜開眼睛,他指了指我的身體,我不解地看了看自己,身上那道符法帶來的淡淡光暈正在緩緩散去,時間到了嗎?我該怎麽回去?徐子平指了指下面,我點點頭,馬上又搖搖頭,徐子平沈下臉來搖搖頭,我知道他誤會了我的意思,可是不能開口,怎麽告訴他:我不知道該怎麽回去?
徐子平指了指小白屋,我焦急地點點頭,很快用手指了指自己,指了指小白屋,然後搖搖頭;徐子平像是不解我的意思,正準備開口把話說出來,徐子平比我更快一步地捂住了我的嘴,不能講話又回不去,到底該怎麽辦?忽然,小白屋内竄出一道紅光,徐子平面露喜色,指著紅光,我點點頭,大概知道是什麽意思吧?徐子平再將氣泡打開一道三角形,我輕輕一縱便出了氣泡,一靠近紅光,就像被吸住一樣,整個人繞這紅光轉啊轉地轉個不停,等轉動終於停止,我疲乏的動也動不了……。
“怎麽了?”
李爺爺的聲音像是由好遠的地方似有若無地傳了過來,我很努力地睜開眼睛,衝著一臉關懷擔心神色的李爺爺露出一個勉強到極致的笑容。
“還好吧?”
我很想說話,人卻好像還在半空中被牽拉著,實在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好休息休息!”李爺爺的聲音還是時斷時續,只是我實在累得不想再想任何事了……。
徐子平是什麽時候出關?我不知道!只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睜開眼見到他神采鑠鑠的刹那,所有用心建設的防衛早已不攻自破,我無法不認同自己只是因果世界中再平凡沒有的凡人,七情六欲,喜、怒、哀、樂那一樣能由得了自己?
再次找來大夥兒聚集在徐子平閉關的五方護衛保障場所……。
“問題解決了嗎?”李爺爺關心地問道。
徐子平微笑著搖搖頭,接著好奇地問道:“你怎麽來的?”
李爺爺呵!呵!笑著將怎麽把我送上去?怎麽擔心?怎麽找出第二道符把我接回來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這麽危險!萬一沒發現第二道符怎麽辦?”楊瀚瞪大了眼睛,十分不滿地說。
“你老是替古人擔憂!”我取笑地對楊瀚說道:“不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是問……?”徐子平問道。
“整個過程!”我肯定地說。
略爲沈吟半晌,徐子平才開口說道:“該怎麽說呢?”
“爲什麽一開始你沒看到我?”
“你一上來我就看到你了,只是因爲你是靠符法力量送上來,所以軌道上不穩定……。”
“所以不是你看不到我,是我看不清楚你?”想了想:“爲什麽你不能來找我?”
徐子平苦笑了笑:“你一上去就被魔給發現了,你又沒什麽警覺性,被魔道空間深深吸引著,還靠得這麽近,最後更差點引魔入身。你在那邊倒是‘玩’的很快樂,我可是被嚇得一身冷汗直冒,問題是在又不能冒然出手搭救,否則我所隱藏的第四意識身份就很有可能會被識破,功虧一簣不說,我們都會立於極其危險的地步。”
我吐了吐舌頭:“我還以爲魔不會發現我!”
“魔可是機伶非常,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引動到它,何況徐師傅又緊張的想要保護你,就更是腹背受敵,十分危險!”李爺爺道。
我充滿歉意地點點頭:“對不起啊!本來是想幫點小忙,沒想到反而差點壞了事!”
“這也倒未必,要不是你發揮出原本的功力,我也暫時挪用你的功力,還真的很難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由亂到穩定,並且進一步滲透探查到我要的資料。”徐子平侃侃說道。
“我的功力?我哪來什麽功力?”我不解地問道。
“當靈魂處於第四意識狀態時,先天與生帶來的功力就能夠適時發揮出來!”李爺爺替徐子平解釋道:“不過,在靈界要讓靈體軌道順利相接並不容易,爲什麽你可以這麽容易接回華林?”
徐子平沒說什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會很難嗎?我看一般法師處理法事,不都好像是在開玩笑一樣……。”楊瀚問道。
“你知道嗎?一位學法之人,不要說在平時就要處處小心謹慎,不可大意,用法、鬥法之時,更是性命相搏的生死之爭,稍有不慎就會墜入魔道,或是回到因果世界的輪回管道,怎麽可能在開玩笑!”徐子平嚴肅並且帶點責備地說。
“第四意識空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爲什麽我會看到一大堆不曉得是什麽東西的東西?及一些不曉得是什麽的線條?”我忍不住想馬上知道答案地問道。
“任何迹象在某一種場合中都會有另一層面的記錄,這種情形就有點類似海市蜃樓的情況。”徐子平看了看我們,我們三人很有默契地搖搖頭。
“比如說,一般上有修行的人都可以從房子外觀看出這棟房子是否有問題?像是鬧鬼、鬧狐仙、有魔性……等,這就是記錄的一種。”看了看我們,這次我們三人都點點頭。
“問題是同環境的情況中,只能知道是否有問題,無法知道内裏真正動向變化和能力,所以我必須找尋出它周遭環境的上方正確位置,以投影的方式,投入在另一個空間的意境中,找出入陣、行陣、佈陣的軌道變化,尤其是要思考它的準確性……,也就是說在空間中以元神探索風水陣裏面的變化情形,並且找回迹象,重新佈陣。”徐子平說道。
“可不可以解說的更清楚一些?”楊瀚皺著眉問道。
“這樣說吧,一個有修行的人可以從環境的外圍找出房子有沒有問題,但是卻找不出是何種邪魔?如何有效破解它?風水陣中的陰陽魔功力更是深厚,它以一圈一圈的外氣把自己緊緊保護起來,只要有人走進去,它就會産生一種攻擊的自我保護力量,讓人絕對無法在陣裏探測思考找出任何破陣的方法,惟一能做的就是在它範圍之外,以空間變化的倒向方式來找出答案。”
“什麽是投影的方式?什麽是倒向方式?”我不解地問道。
“所謂的投影或是倒向方式就是不是正也不是反,而是顛倒過來的情況……。”
“啊!顛倒過來!所以……。”我好像知道看到的是什麽?可是還是有點竅還沒有完全通。
“這麽解釋吧,譬如說陰陽魔在風水陣裏是頭上腳下,也就是一般上我們正常的情況,但是在海市蜃樓或是投影空間中,它就變成頭下腳上,也因爲是這樣,我可以從中探討出它的能力動向,知道如何佈陣將它困住,最重要的是它无從感覺出有人研究它,因爲它看不到我!”徐子平微笑地說。
“所以我以爲是章魚、蝙蝠、聖誕樹、獨輪車的那個東西根本就是風水陣裏面的各種大小魔頭?”我終於想通了!
“魔頭怎麽會變成聖誕樹?”楊瀚不相信地看著我說道。
“下次你把穿著古裝長袍的人影放在水波中再倒過來看,或許你會想出更天方夜譚的東西!”徐子平笑著替我解釋道。
“所以……。”李爺爺想問什麽卻不知從何問起地說。
“所以我必須先以投影方式找出陰陽魔的軌迹,回來後再把得來的資料重新組合還原,最後才能找出真正的方法。”徐子平主動回答李爺爺的問題。

李爺爺不住地搖著頭:“你怎麽能想出這種方式?爲什麽我連想都想不到?”
“照你所說,應該已經找出方法了不是嗎?”楊瀚問道。
徐子平還是搖搖頭:“方法是有,只是……。”
“還有什麽困難嗎?”我不解地問道。
“困難是沒什麽,不過……。”徐子平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別這樣看著我,一定沒什麽好事!”我擔心受怕地說。
“以我現在的能力目前找不出破陣的方法,但是至少我有辦法佈陣拖延一段時間,在這段期間内我相信能夠找出方法來,只是佈陣需要一項重要的東西做爲媒介,這個東西,必需經過你的同意……。”
“又和我有關?”
“想向你借些東西用。”
“千萬不要!”我想也不想地就明白的拒絕。
“是不是可以……!”楊瀚開口像是想當說客。
“沒得商量!”我搶先一步把話說完,側過頭很不客氣地對楊瀚說:“將來誰當你老婆一定很倒霉,動不動就會被出賣!”
“你完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問是不是可以用別的東西取代?”楊瀚提高音調一副大受冤枉的表情說道。
“好吧!算我誣陷好人!對不起!”我明擺著不是真心誠意地道歉。
“到底要借什麽?”李爺爺問道。
“頭髮!”徐子平清楚地說道。
“頭髮?”我摸了摸自己的髮絲:“每個人都有頭髮,爲什麽要借我的來用?”
“我必須找一位女性的頭髮和我的頭髮編在一起使用。”徐子平解釋地說道。
“只是要女性的頭髮嘛,外面一大堆……。”我隨口說道,看到徐子平盯著我的眼神:“爲什麽一定要用我的?古人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毁傷,孝之始也!”其實我是想到要把頭髮留在那個可怕的陣裏面,心裏實在無法不犯嘀咕!
“你需要多少女性的頭髮?我可以馬上找來給你!”楊瀚也在一旁幫腔地說道。
“華林!你別小看這頭髮的作用,髮主神,它可以幫助我在未來的時間裏遙控掌握到這只陰陽魔的動向,所以要和我的頭髮配搭在一起的女性的頭髮,必須和我有很親的血緣關係。”徐子平以深邃的眼睛直視著我道:“此外,髮在上丹元神部分,這和將來的破陣有很重要的關係,我必須選用修行人的頭髮或是本身本質較高者的頭髮。”
“華林和你之間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不管親不親!”楊瀚十分反感地說。
爲了不想讓楊瀚挖出我和徐子平之間的“關係”,只好摸了摸勉強算得上過肩的頭髮,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我從來沒有留過這麽長的頭髮,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成績……,噯!要用多少?”
徐子平低下頭,口中喃喃地算著一些數字,點點頭:“不太多,只要能夠編成七條繩子就可以了。”
“七條繩子?我的老天!這還叫不算多?我看你腦袋上的那些頭髮恐怕都還不夠用呢?”我看著徐子平的頭髮說道。
“能找出這種方法已經算是很好了,雖然看起來會很狼狽,不過也沒有辦法了。”徐子平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爲什麽我也要跟著狼狽?”我嘟起嘴巴,不滿意地說。
“這樣就行了嗎?”李爺爺問道。
“除了頭髮之外,我要用到七枝青竹爲法器,將竹子剖成三角形,形成煞力,再借助竹子原本的韌性及陰性來達到限囿範圍卻不被發覺的效果。”徐子平胸有成竹地說。
“竹子!”李爺爺邊說邊點著頭:“好!你能找出這個辦法真是難得!難得!”
“風水陣整間房子籠罩在死門中,無著力點,而且陣圖佈置不可著地,一碰到地就會讓對方發覺我們在佈陣施法,前功盡棄,本來我一直無法找出破解之法,現在終於悟出可行之機。”徐子平說道:“我要利用頭髮將竹子懸空吊住,這樣一不著地,二不露痕迹,三能劈開死門而入。所以假如按照現在的作法處理,應該可以讓這只陰陽魔在不自覺的情況下被控制百日,所以……。”徐子平的手指飛快的點著:“我要以頭髮結出一百零八個結,分別綁在七根竹子上,再以髮繩將竹子吊在房子中央。”
不等徐子平算完,我已經受不了地大叫:“七條繩子已經夠可怕了,還要一百零八個結!?這樣的用法,我豈不是要變成光頭了!”想了想,看了看徐子平:“恐怕你會先成爲光頭。”
楊瀚在最短的時間内找來了七枝青竹,也找來了十名手工精巧的男女師傅,男師傅負責小心地將竹子剖開成爲三角形,女師傅則負責將我那可憐的頭髮和徐子平的頭髮編在一起,成爲七條共有一百零八個結的髮繩。
其中一位編織師傅對於我們這條髮繩感觸特別多:“兩個人的頭髮編在一起,就像將兩個人接連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對這位師傅有感而發的話語,我只是在心中歎息地想:頭髮能永遠相結,人生真能永不分離?
一切就緒,徐子平再次以偷龍轉鳳的方式“扮”成普通人,我們一副帶著工人前來裝修房子的模樣,我故意指著這裏說要換些什麽?指著那裏說要加裝個櫃子、櫥子什麽的……,徐子平則讓人帶著青竹走到後面的落地窗前,我也緊跟著走了過去……。
“我準備在這裏設計一個景觀,讓這只籠中鳥像是置身在充滿詩趣的綠竹林中……。”徐子平對著工頭說道。
“這樣的設計非常特殊,應該會很美……。”工頭對於徐子平的“想法”也極表贊同。
徐子平以水晶鳥籠爲中心,假意在作設計,一步步、一圈圈地圍繞著鳥籠……。
“第一枝竹子由鳥籠斜後方垂挂下來。”徐子平突然開口要工人動工。
工人拿著髮繩,小心萬分地將青竹垂挂了下來。
“麻煩在這裏挂上第二、三、四根。”徐子平接著將三根青竹挂上,青竹的三角形銳角,都故意被安排正對著那只白水晶刻成的鳥身上。
接著徐子平再安排了三根垂直的青竹……,我一看,這七根竹子的排列儼然就是——反向的北斗七星!
“您這樣的安排真的很美,感覺這處地方像是經過高明設計大師親手設計出來,尤其是竹子設計出的位置,可以說是幾乎渾然天成,不留一點痕迹……,簡直是精彩絕倫的設計!”工頭對於徐子平看來好像純以設計角度安排出的“景觀”讚不絕口,徐子平則是禮貌謙虛地笑著。
送走了這些工人,徐子平壓低聲音在我耳畔說道:“現在要開始收魔,別忘了站在我左後方!”
我這才警覺地趕忙站到徐子平的左後方,徐子平直接走向那些古舊服飾,不客氣也不留情地將這些衣飾從牆上拔了下來,雖然站在徐子平身後,還是立刻可以很深切地感覺到一股寒氣快速地向四周充斥……。
徐子平站在原來挂著這些衣飾的空牆前,只見到徐子平左、右手輪流翻轉著,眼神專注到仿佛這世上沒有任何事物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
想到曾經在電視上看到赭荀惠破陣的情況,想到那些一出一入的“古人們”……,我有點心驚膽顫地在想:現在我身邊是不是也滿滿地充斥著那些“傢夥”?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無法克制不繼續想下去!
“不可以胡思亂想!”徐子平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若隱若現地傳了過來,我才驚醒到自己可能已經入魔,但是……,怎麽樣讓自己冷靜下來?
“閉上眼睛,調整呼吸,眼觀鼻、鼻觀心,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丹田。”徐子平再次出聲提醒我。
我努力將雜亂不受控制的念頭放開,閉起眼睛,努力調整呼吸,沒多久,眼前流轉著若隱若現的一些光,透過光,一個奇怪的景象浮現出來……!
應該是一大戶人家的庭院,有巨木扶疏的前院,花團景簇的中庭,小橋流水的後院,月影西斜中,上映著一幕應該算是類似西廂記中後花園私定終身的情節;景物一轉,閨房中坐立難安的小姐焦急萬分,不住地望著門檻,終於等到丫環回來,聽完丫環激動的述說,小姐面色慘白地跌坐在椅子上……。
另一個新月迷蒙的深夜,小姐披頭散髮、衣衫不整、滿面淚痕走到江邊,並且慢慢地往江水裏走去,直到沒頂……。
大戶人家爲顧及顔面,對外謊稱小姐急病而亡,築了一座大而華貴的墳墓,只是……,在備及隆重的葬禮儀式同時,我看到已經死去的小姐一臉痛恨之色地看著自己的巨墳……。
正在看著這一幕幕像是電影的情節時,突然,死去的小姐一臉死灰,皮笑肉不笑地朝著我走來……。
“她看得到我?”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那群“見過面”的古人們不知從何處鑽出來?猙獰之色滿露地在小姐的指揮之下朝我走來……。
正在思量著該怎麽辦?一位面目陰森可怕的男子,悶聲不響地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在一點防備也沒有的情況下,我幾乎被他一攫而中,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它的身上像是被水當頭潑下一樣地濕透到極點,它的臉色開始在變;接著,渾身的水份快速地開始蒸發,它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莫名地著起火,它的臉色變得惶恐害怕,嚎叫聲響了起來,那種聲音聽了讓人感覺難過到極點,我忍不住捂起耳朵。
“怎麽了?”我感覺到徐子平的手放在我的肩上輕柔地問道,張開眼睛,看到徐子平關懷的眼神,忍不住脫口說道:“好可怕!”
“回去再說吧!”徐子平很自然地摟著我,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不聽控制地跑了出來,只是,又能如何?

風水陣之陰陽魔陣15 一離開風水陣就看到楊瀚奔跑地沖過來:“還好吧!”
我使性子地掙開徐子平的懷裏,一肚子委曲地說:“有什麽好?差點連命也沒有了!”
“有這麽嚴重?”楊瀚擔心地看看我又看看徐子平。
徐子平低聲交待地道:“一切事情回到房裏再說!”
“到底怎麽樣了?”一進入徐子平的房裏,楊瀚立刻忍不住出聲問道。
“基本上是還好,只是比我想像的要棘手太多,百日後我是否有能力真正破陣?目前完全沒有把握!”徐子平“表面”看來十分平靜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現在呢?”我擔心也關心地問。
“現在我將那只陰陽魔暫時控制在以竹爲法器的七星陣裏,百日之內,它無法察覺出已經被限制住,但是百日之後,它必然會破陣而出,假如我在百日内還找不出真正的破陣方式……。”徐子平露出一個苦笑。
“不會影響到你吧?”人是我找來的,就算有問題也不應該再找上徐子平的麻煩。
“我是以你和我的頭髮爲導線,一方面我可以使它的力量由陰轉陽,浮上人間管道;另一方面我可以在這百日之內遙控得知它的思想及七星陣的變化,我可以獲悉它的情況是因爲留有頭髮,同樣的,它也可以透過我們的頭髮找回我,躲也躲不掉!”徐子平說道。
“如果是這樣,華林不是也很危險?”楊瀚緊張地問道。
“她不會有危險!”徐子平看著楊瀚非常肯定地說。
“爲什麽?”楊瀚還是不相信地追問。
“我不會讓她有發生危險的機會!”
“你能有完全的把握?”
“人家是在替你破陣,你不去感謝人,還雞蛋裏挑骨頭,不嫌太過份了!假如有可能,我還真希望把頭髮拿回來,換成你的頭髮上去。”我不滿意地瞪著楊瀚說道。
“瀚瀚也是擔心你!”一直坐在旁邊不語的李爺爺開口替楊瀚解釋道。
“我知道!可是做人不能只顧及自己,這樣還有誰敢幫他做事!”我充滿“道德感”地說道。
“瀚瀚並沒有想到他自己,他所關心的人是你,你也是幫他的忙,他這樣說也沒有錯,是不是!”李爺爺看著我說道。
我抿抿嘴,不想再多說什麽。
“我看到的那個‘人’及那位小姐到底是怎麽回事?這部分的陣破了嗎?”我想到那名陰險狡猾的男子及那位算是可憐的小姐,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所看到的是事實發生的一部分,但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者是那名男子,也就是當初那個始亂終棄、不負責任的人。”徐子平接著說:“他被那位小姐的父親給抓到,並且活埋在那位小姐的墳墓裏陪葬,只是她父親沒料到這個人活著的時候就陰險滑頭,死後更是陰上加陰、狠上加狠,很快地就成爲那一帶的鬼王,記不記得那個國字臉的人?”徐子平徵詢地看著我。
我的臉色一變,點點頭,那傢夥就算化成灰我也有把握找出它,因爲要像它這麽惡毒的鬼還真應該算是少數中之異數!
“他也是類似的情況才會造成這麽多的問題,並且成爲水晶鳥籠裏那只魔頭的打手。”
我最、最、最痛恨這種吃裏扒外、作威作福、暗箭傷人的“鬼”:“現在呢?解決了沒有?”
“我從你們佈陣用的陰土中……,一方面以石榴葉的水清洗部分陰性能量,再方面將那些擺設清除,逼得它們非現形不可,再由現形後的迹象追蹤到來源,找出整體情況,也就是你看到的一切,只是它以爲可以以障眼法將重要部分掩蓋過去,出奇不意地給予我們迎頭痛擊,卻不知道這正是我引蛇出洞的方法,也是靠你的幫忙,才能一舉成擒,暫時將問題解決。”
“爲什麽說是暫時?”楊瀚不解地問道。
“假如百日後陰陽魔能被毁滅,它們的力量也將化爲無形;假如百日後陰陽魔脫陣而出,它們也將會死灰復燃,到時候威力恐怕很難抵擋。”徐子平說道。
“所以現在基本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我問道。
“目前我所能做到的只是這樣,記住,百日之內任何人不許進入風水陣裏,否則一旦讓陰陽魔警覺到它被陣圖控制,急於脫陣而出,受到傷害影響的人就會不可勝數!”徐子平看著李爺爺說道。
“這點我們會小心,當初選擇這裏也是因爲荒無人煙,應該不會有什麽人到這裏,不過百日之內我還是會加派人手嚴密防守這裏。”李爺爺點頭答應並且保證地說。
“百日後我破陣時會用到五樣東西,你可以替我準備好嗎?”徐子平看了看楊瀚問道。
“可以!”楊瀚肯定地說道。
“這幾樣東西並不好找。”
“只要東西在地球上,我一定可以找得到!”
“好!”徐子平略爲糾起眉頭,想了想:“你必須在兩個月内找到這五樣東西。一是包紮過木乃伊的布條,長度至少要十公分以上;二是找出秦始皇時代一位李將軍偑劍上的古玉;三是周朝有名的毛公鼎上的銅屑;四是埋葬慈禧太后的玉棺之一角;最後是年代至少在明代之前的道派修行手抄古冊一本。”看了看楊瀚:“辦得到嗎?”
楊瀚聽得似懂非懂,根本無從判斷是否能夠找到?
“我相信應該沒有大問題,你要的五樣東西,至少有四樣我知道可以在哪里找到。”李爺爺恢復原有的自信,信心十足地答應。
“好!兩個月内麻煩您務必將找到的這五樣物品交給我,我還要花些時間重新鍛煉這五樣東西,成爲破陣時的主要法器。”徐子平不愠不火地說道。
雖然李爺爺和楊瀚再三邀請我們再多住一晚,我和徐子平還是堅持在半夜一點四十五分由風水陣出發回到家裏。
在車上,我看了看徐子平“碩果僅存”的一些頭髮,忍不住掩口輕輕偷笑。
“笑什麽?”徐子平溫柔地笑著問道。
“沒有!”我勉強設法不讓笑笑出來。
“我的頭髮?”
“和你在一起實在很無趣,不管想什麽事情都會被你猜中!”我嘟噥地說。
“其實我倒覺得能夠以少數幾根頭髮爲代價換得百日的時間算是非常有價值了,更何況其他人都不是少幾根頭髮這麽容易,不是傷身就是喪命。”
不等徐子平說完,我“啊”地想到其他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的人:“那些人怎麽辦?”
“這要看每個人的造化了,在陰陽魔尚未完全破解之前,他們靈魂裏的部分能量都還是會被強硬地留在那個空間,能不能醒來?只有看每個人先天本質、後天修爲能力及著魔多深?”
“不能作法事幫幫他們?”我好心地問道。
“怎麽可能那麽簡單,他們現在在哪個層面?哪個空間裏?我完全沒把握,連人在哪里都找不到?法事如何做?”徐子平搖搖頭說道:“而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只要徐子平提到:更重要的事!我就只能閉上嘴不再說話,因爲這更重要的事之始作俑者是我,害人的那個傢夥也是我,現在我也很清楚明白地選擇了還債一途,還有什麽資格再談別的要求?
回到家已經天色大亮,我抱歉且道歉讓徐子平跑了這麽一趟,損失了這麽多的頭髮。
“只要你想做,在我能力範圍之内,一定會幫你!”徐子平眼含深情地看著我說道。
“謝謝!”我有些木然地說,因爲我最想要的卻是徐子平不可能做到的事。
“華林!”徐子平欲言又止地叫了我一聲。
我看看他,他不說話,我只好歎了一口氣:“假如沒別的事,我回去休息了!”
“這樣也好,你也累壞了,我們再聯絡。”徐子平竟然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說。
我有些生氣,也有更多的難過,卻又非常的無能乏力!假如這就是生命裏要走的必然,有什麽能力與之相抗衝?
楊瀚像是消聲匿迹似地不再出現,只是每天一束的香水百合花沒有改變,有時候我會想:這段似真似假、若有似無的感情就這樣結束,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不過,不管好與不好?都不是我所能掌控!雖然自己很清楚,或許這是我逃避某些不想去傷腦筋的煩人事所找的另一個藉口,只是……!

生命的巨輪每天都在向前推展,生命軌迹裏的一切似乎也是無法停下來地向前邁進,在命、運注定的忙碌付出之餘,是否真能得回生命裏極品價值?還是在無形的風水陣裏讓生命的點滴精髓消耗殆盡?當你覺得累了,或許正處於一處不是刻意製造,卻是無心造成的人生風水陣裏!

徐子平如何破陣?華林、楊瀚、徐子平最終如何有情人終成眷屬?見《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