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用无线路由器穿墙王:国学大师梁漱溟的养生智慧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23:16:50

国学大师梁漱溟的养生智慧三

◆ 宗教作为一种精神寄托,医学上对其心理上的慰藉、有助精神健康等作用早已有所定论。尤其对心理负荷很大、人生遭遇重大挫折的人和心血管病患者,宗教的精神疗效是非常显著的。

◆ “第一要有信心,无所畏惧。第二要有愿心,有自己志愿要尽力之事,念念不忘。如此自然从容静定,精神宁敛不散,而身体气血得其养矣。”

◆“一个人遇事动不动就气盛、发怒,势必肝火攻心;如气盛不得呼和不外露,则又积郁于内腑,两者都作肝劳神,有损健康,所以说气平清淡,自长自消,算是人生身心锻炼的一项功夫。”

命运往往充满戏剧性。有的人吃尽各种稀奇古怪的补药,想长寿却不能;而梁老“不求长生,不虚此生”却偏偏享有高寿。其实梁老生性瘠弱,多罹灾病。天气还没寒冷,手脚却经常是凉的,后来练习气功后才好点。五六岁时,患有头晕目眩症,只要一发病天地旋转坐立不稳,一定得安静地躺在床上才算好;到了七八岁,虽然也能蹦跳玩耍但还是不如别家孩子活泼可爱。有一次,他学别的孩子那样盘杠子,一不小心跌了下来,服了药后才渐渐苏醒,从此后不敢轻易参加比较剧烈的运动。父母亲长都怕他不会长命所以非常疼爱。当时可能谁也没想到,梁老能享受95岁的高龄,而且老来无病痛之苦。秘诀在哪里呢?这就是梁老一贯就有的好精神。1972年在给梁培昭(梁老长兄的次女)的信中,梁老说:我现在身体这样好,全从精神而来。我思想通畅,丝毫没有什么窒碍迷闷之处。同时精神振作,有用力的方向,有充分信心地在写《人心和人生》一书。饮食起居有节制、有规律(饮食要少不要多,完全素食),同时身体每日有一定的活动,不偏于用脑。心气很壮,便把身体带着健康起来。我非要昭学我,此非昭侄所能学。但要以心(即精神)带动身体则是一条不易之理。你终日忙忙碌碌于琐碎事务,心要超出来,不要埋头去干活。此须于人生有较深较高的认识,而后心境才得超脱旷远。可见有节制的饮食、有规律的运动和长期的好精神,这是梁老健康长寿人生的三大秘诀,其中好精神尤为重要,因为饮食和运动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养好精神。而梁老的好精神除了饮食和运动之外,最根源的还是他虔诚的宗教信仰、坚定的生活信念;淡泊的处世精神以及超脱的哲人性情。所以在跨越两个世纪的政治风云变幻、人生命运跌宕起伏之中,梁老始终是那么精神抖擞、那么平和洒脱。

1.宗教信念长寿支柱/随着工业社会的纵深和宗教政策的稳定,人们都在普遍关注宗教的内在价值。而且宗教作为一种精神寄托,医学上对其心理上的慰藉、有助于精神健康等作用早已有所定论。尤其对心理负荷很大、人生遭遇重大挫折的人和心血管病患者,宗教的精神疗效是非常显著的。佛教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自西汉末年从印度传入中土后便被改造为有中国特色的宗教,所以它是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宗教。从古至今,不论是为了长生不死的皇帝贵族,或是为了寻找精神寄托摆脱仕途困扰的文人,还是只求无灾无病的黎民百姓,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佛教。佛教本身的宽容、劝人为善和仁慈等精神与儒家精神容易契合,因此在中国的魅力千年不减。加上佛门传奇的气功、武术功夫,佛教历来就为养生者青睐。儒家虽算不上严格的宗教,但它近三千年在中国牢固的礼教统治,其精神支撑作用并不逊于宗教。而且儒释两家在梁老身上得到了辩证地有机统一:儒家讲究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之信念,此乃入世;佛门却要看透悟空一切,超脱红尘此乃出世;梁老却用出世之法行入世之道,不能不说是别具一格的人生。于是儒释的有机结合就成为梁老的生活理念和精神支柱。梁老多次跟别人谈及,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一名佛门弟子;在致朋友的信中说:“我自幼年(无人引导)时辄有出家为僧之想,一生倾心佛法,从小乘进入大乘,大乘菩萨不舍众生,不住涅槃,是出世法而不出世,似我前生便是一禅师也。”在做人和生活中,梁老严守佛门戒律。据其故友回忆,梁老的一生行谊完全合乎佛家的六度五戒。六波罗蜜说的六度即戒、施、精进、忍、定、慧;五戒即杀、盗、淫、妄、酒。梁老一生淡泊名利,诚恳正直,五戒守得十分实在,红葡萄酒虽喝一点,却是为养生健康之故,而且从未贪杯;乐善好施,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此乃施;精益求精,不断超越自我,此乃精进;自我克制,将苦痛当作磨难,此乃忍;从容乐观,泰山崩于前而神色自若,此乃定;素有慧根,做大学问大智大勇之人,此乃慧。这种良好的生活态度之于梁老的长寿乃是一种催化剂。世界卫生组织曾宣布:个体的健康与寿命,60%取决于个人本身的生活态度和健康行为。经过医学家的长期调查研究,具有以下美德的人大部分能健康长寿。首先,仁善的人长寿。据心理学家和医学家证明:由于人体中存在着精神—神经—内分泌系统之间的联系,一个人如果经常处于良好的心理状态之中,如长存仁爱之心、胸怀坦荡、乐于助人、与人为善,能兴奋并提高人体免疫功能,促进机体分泌有益健康的酶激素和一些神经递质,并使人体各种组织器官的功能调整到最佳平衡状态,有效地抵制各种致病因素,进而促进健康,延缓衰老。其次,从容乐观的人长寿。从容者心境才能平静如水,凡事多半顺其自然,很少受到心理压力干扰,于是精力始终旺盛。所以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健康老人十条标准”的第一条就是:“有充沛的精力,能从容不迫地担负日常繁重工作。”乐观者想得开、吃得好、睡得香,生活才充实快乐。梁老觉得养生的第一要旨是养身先需养心,即首先需在整体上有一个宏观的看法,就是人们常说的“想得开”。在梁老这里,想得开是哲学化、体系化的一种人生见解,掺和了儒释思想的。在他看来,“人在世上生活,如无人生的反省,则其一生就活得太粗浅,太无味了。”生活中须有反省才是理性的人生,才能生活出滋味。这种乐观开朗会给人的精神和躯体带来双重的调节作用,有利于调节脑细胞的功能,改善血液循环,增强免疫力,促进长寿。所以古今中外长寿者,几乎都是性格开朗、乐观豁达的人。如果出生在太平盛世,素有慧根的梁老可能早已成为佛门景仰的高僧名师。然而梁老虽有入佛之愿,可是战乱连年,众生多灾多难之时,一向欲济世救人的梁老毅然投入救国救民的社会斗争。这也是佛家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舍我其谁”的大无畏精神。从此梁老的一生都与国之安宁、民族之振兴、百姓之幸福联系在一起。在政治上迷惘时,梁老就到文化上探究。他一生授道解惑、比较东西方哲学文化、意欲为中华民族寻找正确的新文化方向;所以学术界评价梁老是“中国最后一位儒家”、中国当代新儒家的主要创立者和代表,也是合情合理的。值得重视的是,梁老将完成儒家的学术研究当成他人生的最大心愿和目的,从某种程度说,这是他生存的信念支柱。1973年梁老在历经50年代的大批斗和“文化大革命”的非人折磨后,他依旧对朋友说:“第一要有信心,无所畏惧。第二要有愿心,有自己志愿要尽力之事,念念不忘。如此自然从容静定,精神宁敛不散,而身体气血得其养矣。”可见自信信念是一个人顽强的生命力所在。在给田慕周先生的信中,梁老再次提到1941年,他和朋友冒险从香港折回大陆的生死经历。他说:“我不能死,我若死,天地将为之变色,历史将为之改辙”,“盖其时我所负的历史使命尚未完成也。当时不可能死,今天事情大致完了,则其悠然而去是理所当然”。当他和朋友坐小船偷渡去澳门时,同行的朋友神色危惧,只有梁老泰然自若:“此无他,只是我自信坚强,夷然不动心耳。”正如他自己的题字:“我生有涯愿无尽,心期填海力移山。”这样就能理解他为什么花费十几年的心血撰写有名的《人心与人生》,而且即使在“文化大革命”那样的环境里,即使他储备的资料和参考书都因为抄家而全部丢失,他都能旁若无人,若无其事地继续进行他的创作;并且在手头没有任何资料的情况下,完成了《儒佛异同论》。这种坚韧不拔、自强不息的精神缘自梁老安平乐道、并不怨天尤人的生活信念。他在1966年那个风雨飘摇之时写信给朋友说:“我自信从来不为一身一家之谋,所关心而致力者不是国家危难,即是人类文化问题。我的遭际自有天命在焉,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古人说:‘不怨天,不尤人’,颇觉自己衷怀亦能如此。”梁老自知这样说话容易使人反感他的自大,但是他对自己的外甥说:“我的生命正在此。我在危难中所以不怕死,就是觉得我不会死。特别是像香港脱险之时,那时《中国文化要义》还没有写出来,万无就死之理的。现在虽然不同那时,然而亦还有没有完的事(非我做不可的事)。”所以不论在什么困难下,对生命的自信都给梁老提供了强大的支撑勇气。但是梁老在对待个人生死的问题上是相当超脱的,这与佛教的生死观息息相关。1976年梁老跟朋友谈到生死之事,他说身边的老友大多都已故去,人的寿命毕竟有限,“我从来自己认为负有历史使命——沟通古今中西学术文化的使命”,“各重要著作先后写成,所余零星文债一年两年似不难清偿,则吾可以去矣”。 “我虽身体精神俱佳……然是再活几年一任自然,只估量不远耳。其主要点即在我使命完毕,可以去矣”。“吾自是一‘非常人物’,莫以俗人看我也”。可见梁老确实是过了生死关的人,这种对待生命的豁达反而使人心无杂念,清心寡欲,延年益寿。

2.平和淡泊怡情养性/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尤其老年人受生理退化的影响,记忆力减退,性格也容易冲动、多疑。所以老年人养生首先就是不能烦恼。清代养生学家石成金的“莫恼歌”仍有现实意义:“莫要恼,莫要恼,烦恼之人容易老。世间万事怎能全,可叹痴人愁不了。任你富贵与王侯,年年处处埋荒草。放着快活不会享,何苦自己等烦恼。莫要恼,莫要恼,明月阴晴尚难保。双亲膝下俱承欢,一家大小都和好。粗布衣,菜饭饱,这个快活哪里讨?富贵荣华眼前花,何苦自己讨烦恼。”梁老早年也是烦恼多多,经过佛家修为,许多事能看得穿,想得开,放得下,烦恼自然就少了。尤其不能发怒,这是养生大忌。因为怒虽为人的正常情志活动,但经常发怒,或者暴怒太过,就可能因怒而气乱,肝气过用,气机紊乱,气血失调,胸满气胀,面红目赤,声高气粗,颈脉怒张,伤身损寿。据梁老的亲朋好友回忆,他极少生气待人非常和气,而且相信人人都是好人好脾气。所以当记者询问梁老的长寿经验时,梁老总结为十八字即:“情贵淡,气贵和,惟淡惟和,及得其养,无物不长”。这是他通今博古、学贯中西,融儒释道为一体,多年修炼的养生之道和秘诀。情贵淡,并非薄情、寡情,而是清淡、散淡之意。人生天地间,食五谷杂粮,总少不了七情六欲,少不了英雄气短。往往被各种情所伤,为动怒动气所害,如果不懂得散淡的艺术,就会为情拖垮身体,百病缠身。散淡的人生能展现无拘无束的恬适,散淡使人真正体味出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对于爱情、亲情、友情都应学会散淡的艺术,否则突然一方遇到意外,另一方也就无法自拔,自然就要为情所伤。尤其到了老年时,光热爱生活、追求幸福还不够,还要学会散淡:学会生活的方法和懂得生活的艺术,用豁达的情趣对待外界的各种困扰,让心境始终处于愉悦和平静之中。这样,不但提升了生活境界,而且对于身心健康也是大有益处。在这方面。梁老可谓典范。梁老一生有过两次婚姻:一位是梁老元配黄靖贤女士,另一位是陪他度过后半生的陈树芬女士。梁老少年因羡慕佛家生活,一直拒绝婚娶;尔后从佛家回到尘世来后,终于愿意婚娶,而且说年龄相貌、家世和学识都不计较,只要人宽和仁厚。但是婚后由于他和黄夫人在学识、兴趣和性格上的差异,两人感情并不太融洽。尔后梁老反思自己要求太高而且不现实,主动与夫人沟通感情,及至1935年黄夫人去世的前几年,夫妻的感情还是相当好的。所以对于夫人的去世,梁老还是很痛苦的,直到老年还写了怀念黄夫人的文章;但是梁老化悲痛为力量,决定更加努力地为社会服务以报答妻子为他作出的牺牲。将近十年后,本不愿续娶的梁老由于自己年过半百需要人照顾,另外两个小孩长大,也需要人料理,因而在别人的撮合下与陈夫人结婚。陈夫人在“文化大革命”中吃了不少苦头;老年后脾气有些和梁老不合,梁老也曾说过“第二次婚姻是个错误”。友情上梁老更是欣赏君子之交。《庄子·山木篇》云:“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南宋著名词人辛弃疾《洞仙歌·丁卯八月病中作》又云:“味甘终易坏,岁晚还知,君子之交淡若水。”

梁老和熊十力先生的学术友谊就是如此,尽管治学之见有所不同,但是双方从无意气用事。梁老平日待人彬彬有礼,诚恳直率。即使被朋友误会,他也不放在心上,“此一时偶而不了然,不成问题之事”,“外间有人因误解而诟骂我,是常事,‘名满天下而谤随之’,但当自省,不必计较”。因而梁老没有因为人际关系紧张过,而人一旦由于人际关系紧张等原因而长期处于紧张状态时,体内去甲肾上腺素、儿茶酚胺以及某些应激激素含量增加,最终引起免疫功能降低,病也就随之而来。气贵和,即心平气和。平和状态是一种境界,是一种看似平常其实非常、看似平凡其实非凡的妙境。气和,有时还会再现奇迹,产生特殊的效果。《阅微草堂笔记·如是我闻四》云:“遇意外之横逆,平心静气,或有解时。”而如果气不和,则易为人所用,以致为人所害。周瑜虽为豪杰盖世却英雄气短,终被气死。梁老尽管几经大起大落的磨难,但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心平气和,所以他能忍人所不能忍,超然接受命运的磨难。在“文化大革命”中,梁老家被抄得一干二净,床铺没有了就席地而睡;半个月不能出门买菜,就用家里仅存的米粮过日子,而且不出几天就提笔写作,心情不失常度。被反动学术权威打倒时梁老依旧处之泰然,还写了幽默的打油诗《咏臭老九》:九儒十丐古已有,而今又有臭老九。古之老九犹如人,今之老九不如狗。专政全凭知识无,反动皆因文化有。假如马列生今世,也要揪出满街走。 当然梁老也不是一味的将委屈、耻辱积郁于心底,而是凭浩然正气,该呼则呼,不生闷气。1974年,当“四人帮”上演“批林批孔”的闹剧时,梁老毅然拍案而起,呼吁要对孔子一分为二,不能全盘否定。尽管他为此遭到政治迫害,但他还是愤然说出了“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的慷慨之言,为捍卫真理一吐胸中怨气。

对此梁老说:“一个人遇事动不动就气盛、发怒,势必肝火攻心;如气盛不得呼和不外露,则又积郁于内腑,两者都作肝劳神,有损健康,所以说气平清淡,自长自消,算是人生身心锻炼的一项功夫。”说来容易做来难。要达到情淡气和的境界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按照梁老的实践经验,在生活中。

一、要坚持顺乎自然。遇事不强求,得则得之,失则失之;得不以为喜,失不以为忧。

二、精神上保持快乐。把一切烦恼都抛于脑后,想一些美好的事物,用快乐充满思想,充满时空。

三、静坐入定。这是梁老非常推崇的怡情养性之法。要精神集中,正本清源,调理一切妄念,系心一处,放松身心。心息相依,内观五脏六腑,无思无虑。

四、开阔超脱。正确地看待当前的挫折与失败,退一步海阔天空,要善于找到自我的位置。

五、深呼吸,这也是气功的一种简单运用。深吸新鲜的空气充盈腹腔,然后彻底地消融阴霾,将郁结之气呼出,心情就会平静轻松许多。

诸葛亮在《诫子书》中有句名言:“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淡泊明志”,能使人去品味、领略和顿悟人生;“宁静致远”,使人潜心修炼,心如止水,胸襟开阔,天人合一,达到物我两忘的“空灵”境界。古往今来不少文人高士都在追求这种境界:“一箪食,一瓢饮,不改其乐”的颜回,“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等不计其数。而梁老多次提到他最敬佩的人就是诸葛亮,而“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也成为梁老的生活座右铭。梁老认为文化即生活的样法。在著名的“文化三路向”中,他认为人类有三种活法,其中之一是“逐求”式的,“于现实生活中逐求不已,如饮食、名誉、声、色、货、利等。一面受趣味引诱,一面受问题刺激,颠倒迷离于哭乐中,与其他生物亦无所异”。而梁老认为这种生活不适合人类的长远发展,他自己选择的是淡泊的生活:在遭受挫折时从容不迫,在别人都忙于趋本逐利时仍然保持宁静,远离名利,远离喧嚣和纠缠,走向超越。当然淡泊宁静,并非就是远离社会生活,到深山老林去隐居;而是在红尘扰攘的大千世界中,力求保持淡泊自然的平常心,为社会作出积极的奉献却不被物欲所累;返璞归真,回归科学、自然、简朴、宁静的生活方式。这也正是梁老选择的生活方式:“尽力于当下之生活”,且能“心里极干净,无丝毫贪求之念”。据调查,诺贝尔奖获得者几乎都是老寿星,尤其是众多的科学家,他们的工作是相当艰苦的而情绪却是愉悦的、淡泊的、静谧的。梁老一生虽历经沧桑磨难,但他对名利荣辱看得很淡。给老友的书信里他说:“我等既没有政治权势,亦鲜有社会名望、学术权威,则纵有言论著作,不过聊尽此心而已,不必期望其影响如何如何也。”这种平常恬淡的生活使人长寿,正如清代名医龚廷贤《摄养诗》云:“惜气存精更养神,少思寡欲勿劳心;食惟半饱无兼味,酒止三分莫过频;每把戏言多取笑,常含乐意莫生嗔;炎凉变诈都休问,任我逍遥过百春。”梁老淡泊之心缘自他的无我之境,他的儿子对此感受很深:“人的心思和活动往往为意欲达到一己的某些目的所驱动”,“而从先父那里感到的是无所图,即无我。我以为他一生为之忙碌的许多事,都只有用‘无我’二字才能理解。”他应人之请题字时,常写“无我为大,有本不穷”八个字。1979年,梁老的孙子考上大学,但为专业不合心而烦恼,梁老立即写信劝导:“得失利害之念愈少愈好,应当有一切平等观。要超然物外,高瞻远瞩,莫堕入成败得失窟中,胸怀不能高爽,更易措置多乖,更容易失败了。”而且梁老一生不置产业,不求奢华,“生活简约一如持戒律之僧”;在逆境中不灰心消沉,在顺境中不居功自傲,诚如他儿子所说,他的父亲之所以长寿主要是:“乃得之于对事对人的无我,以及平日生活态度的超然物外,远非得之擅长颐养。”怡情养性的养生作用在中医里可以找到最充实的理论传统。中医讲究“七情”即人的喜、怒、忧、思、悲、恐、惊。在正常情况下,七情调摄得当,一般不会得病;但若七情太过,则成为致病之源。所以历来的养生学家极为重视。老子“致虚极,守静笃”的养生思想,为历代养生学家所推崇;《黄帝内经》:“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成为养生名言;晋代医家葛洪说:“心内澄则真神守其位”,“常其宽泰自居,恬淡自守,则身安静,灾害不干”,“仙法欲静寂无为,忘其形骸,天下悠悠,可以长生”。南北朝医家陶弘景在《养性延命录》中提出养性准则,一是“养寿之法,但莫伤之”,二是“恬淡无为”。孙思邈是养生大家,他对修心养性的看法可谓代表。他在《千金要方》中告诫人们:“夫养性者,性自为善……性既自善,内外百病皆悉不生,祸乱灾害亦无由作,此养性之大径也。”他将人的精、气、神喻为灯中之油,人的生命活动犹如灯光。若灯芯用大柱,油易尽而灯易灭;若灯芯用小柱,则油有余而灯难熄。平时注重修心养性,就会减少“生命之油”的消耗而延长寿命。

梁氏气功十绝句/

1.坐之坐有跏趺式、半跏趺式、下肢平踏式乃至平卧式、侧卧式种种;取其安适舒服,随意行之。但头容要正,脊背宜直。

2.衣带宽解,筋骨松弛,气沉丹田,全身上虚下实。

3.鼻息从容自然,以呼吸达于腹部为好。

4.特取松静两字用以暗示自己;徐缓地默念:松!松!松!静!静!静!随着全身放松,大脑随之虚静。

5.如其昏睡,亦且任其睡去。

6.以心恬静而明惺为最好。是即将入于一念不起之境。

7. 出现静境不必喜,平平淡淡任其自然。尤不可事后追求其再现。稍一有追求之意,定然不再出现。

8.“一切放下”是最要诀,是警醒语。

9.环境条件影响做功,不能不择时择地。为了夜深人静时方便用功,故有“活子时”之说;即随便中夜起坐,不拘定于子时也。

10.同其他功夫一样,非有耐心持久行之,不会成功。(注:可以十来个人于一室练,对于降高血压是当下收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