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总工会工作总结:怪杰陈独秀爱情婚姻不能兼顾的悲情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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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杰陈独秀爱情婚姻不能兼顾的悲情人生

2012年01月08日22:27腾讯读书我要评论(4) 字号:T|T

  陈独秀“失踪”了1个多月又露面了,“他裹着一件厚大衣,缠着围巾。原来他得了伤寒病,住进了医院,他的女伴服侍他。他说已经告诉任作民要好多天不来办公的。他以为不久就可以出院的。同志们受了场虚惊,少不了要数落他。”他答应以后任作民一人可以去他“家”。

  但是,陈独秀抛弃高君曼移情别恋的“心爱的人”,到底是谁?始终是个谜。60年后,亦即陈逝世37年后,在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政治清明气氛中,有在新疆工作的两男一女年轻人,向有关方面写信,说他们的母亲叫陈虹(解放后在上海电影制片厂工作,1960年病故)。外祖母叫施芝英(1978年病故),外祖父是陈独秀。三人自称是陈独秀的外孙。这才知道当初陈独秀与高君曼分居后,是和一位女医生施芝英同居的。他们大约一起生活到1927年3月才分手。施与他人结婚,陈无家可归,住到中共中央宣传部机关——北四川路横浜桥安慎坊,白天在这里办公,夜晚睡在宣传部干事郑超麟的房间。郑在办公室临时搭一个铺。至于陈虹,经有关方面调查了解,并非是陈独秀的生女,而是施芝英的养女,实际是个丫头。1937年8月,陈独秀在南京被释放后来到武汉,陈虹与他见面,自称是他的女儿。陈当面告诉她: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你母亲的养女。当时武汉的反动报刊还登载此事,渲染攻击陈独秀。

  如果说陈独秀与高大众的悲剧是封建包办婚姻制度造成的,对陈无可指责,而他与君曼的结合则是自由恋爱的产物,因此陈与君曼的婚变,虽有“党”、“家”不能两全的因素,但从感情上来说,陈移情别恋,又不顾他们母子的死活,不能不说是有悖于道德的。

  中国共产党是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背景下成立的,而且早期共产党人都是青年人。这个运动所提倡和带来的思想解放,受到广大青年的热烈欢迎,特别是性解放,反应尤其强烈。青年们一下子从长期封建包办婚姻的禁锢中冲出来,自由恋爱,自由结合,令世人瞠目结舌。但由此也发生一系列三角和多角恋爱纠纷事件。这种情景自然也反映到党内来。陈独秀作为共产党的第一领导人,除了领导革命工作,也要经常处理同志们的这种爱情纠纷。那么他怎样处理这些事件呢?

  曾与赵世炎、周恩来等一道赴法勤工俭学、中共巴黎支部创始人之一的尹宽,1925年到山东任地委书记兼济南市委书记时,有一个叫王翔千的老同志是个清朝秀才,但思想进步,信仰共产主义。他有个不到20岁的女儿叫王辨,特别疼爱,把她当作掌上明珠,介绍到共青团中来,受共产主义教育,参加革命工作,对她寄托很大的希望。可是,王辨与尹宽接触后,就爱上了他。每次尹宽在会议上讲话,她总是如痴如醉地听着,表现出十分钦佩的神情。她似乎把尹宽看作马克思主义的化身,山东当时的工作开展得较好,她也以为是尹宽的功劳,对尹有一点个人崇拜。尹宽感受到了王辨的感情,所以在这年8月,当他奉中央命令调到上海时,临走前夕,写了一个纸条给王辨,要她随着到上海去。姑娘就收拾了简单的衣服,跟他走了。结果发生了一场风波。

  山东的党员同志几乎全体闹了起来,要求中央开除尹宽的党籍,说他拐带王翔千的女儿逃到上海。王翔千本人要带刀来上海,与尹宽拼老命。山东的同志们都支持他。

  中共中央对这个问题感到很棘手。提倡新文化、新思想的陈独秀当然不愿向这种封建落后意识让步,但这件事已经在山东党内激起公愤,也不能置之不理。做了许多工作以后,王翔千和山东的同志见中央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便自动让步,要求尹、王二人举行婚礼,而陈独秀(党中央总书记)和恽代英(团中央宣传部长)两人出来做证婚人。中央也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问题就挂了一段时间。陈独秀本人主张恋爱婚姻自由,不想插手,但他又有一条原则,党的干部恋爱自由,不能影响革命工作。所以,他还是积极想办法来妥善处理这个问题。

  正好这时尹宽旧病复发,肺结核,大口吐血。于是中央决定:尹宽离职养病,由王一飞代理他的上海区委书记的工作;王辨去莫斯科读书。

  虽然没有开除尹宽的党籍,也没有拆散尹与王的关系,但王翔千和山东的同志也只好收兵了。1927年,王辨回国时,正是大革命失败后党的困难时期。由于工作需要和地下斗争的危险环境,她和尹先后在广州、上海工作,却都未能谋面。后来尹宽任安徽省委书记,俩人才调到一起。但那时工作很忙,俩人虽同居一处,仍没有工夫共叙旧情。只有一天,稍有闲暇,尹宽打了一点酒,备了一点菜,二人享受了一下生活的乐趣。

  谁料好景不长,不久,安徽共产党组织被国民党特务破获,王辨和另一女同志被捕。尹宽还支持了一个时期,以后也逃到上海。王出狱时已是1929年秋天,这时尹宽和陈独秀等人已转向托派,并在党内进行分裂活动。党中央向王辨介绍情况后,劝她不要与尹宽见面。她坚持要见,终于在虹口公园附近的尹宽住处,二人相见。这时的王辨已经成熟,失去了少女的羞涩,增长了识别是非的才干。她当即与尹宽及在场的郑超麟夫妇争辩起来,坚决反对托洛茨基主义,劝他们回到党的路线上来,结果失败。于是,她就拂袖而去,再也不与尹宽见面。

  另一位女同志是我党早期妇女运动领袖向警予。早年参加新民学会,赴法勤工俭学时与蔡和森是一对情侣,后来结婚,是党内人人羡慕的“模范夫妻”。在男女关系问题上,她表现得很正统,看不惯党内的一些浪漫事件。开会或闲谈时,陈独秀常爱拿男女关系的事情当作笑料来说,她在场就会正色地提出抗议,弄得独秀下不了台。别的同志更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女同志都害怕她。瞿秋白称她是“党内马克思主义宋学家”。可是,1924年蔡和森调北京区委工作后,她在上海也发生了情变,爱上了彭述之。不久,蔡奉调回上海准备去莫斯科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在火车站未见她来接,引起怀疑;经多次盘问,她才讲出实情,说自己爱上了彭。

  第二天,中共中央主席团陈独秀、瞿秋白、张国焘,蔡和森、彭述之,加上团中央和上海区委的代表开工作会议,她也参加。散会时,蔡站起来,说还有一个问题请大家讨论。他说了妻子移情别恋的事,一下子场上气氛好像是凝固了似的,大家许久不能说话,因为太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最后,陈独秀说:这要由她自己来决定。她伏案大哭,不肯说一句话。独秀说:“你究竟爱述之呢,还是爱和森?”她总是不响。“你不爱和森了么?”也没有回答。无可奈何,中央只好自己解决这件事了。即独秀、秋白、国焘3人提议:蔡和她二人一道到莫斯科去,蔡去参加共产国际第五届执行委员会第六次扩大会议,然后留驻莫斯科;她入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她并不反对。于是便作为组织决定执行。为了尽量缩小这个事件对党的工作的影响,陈独秀嘱咐在场的人对这件事严守秘密。

  1925年10月,两人服从组织决定去了莫斯科,但到了那里,还是分手了。后来两人分别回国,全身心投入革命运动,先后被叛徒出卖,壮烈牺牲。

  本章参考书目:

  ① 濮清泉:《我所知道的陈独秀》,《文史资料选辑》,第71辑。

  ② 潘赞化:《我所知道的安庆两个小英雄故事略述》,《安徽革命史研究资料》,第1辑。

  ③ 茅盾:《复杂而紧张的生活、学习与斗争》(上),《新文学史料》第4辑。

  ④ 汪原放:《亚东六十年》,手稿。

  ⑤ 胡适:《陈独秀与文学革命》,《陈独秀评论选编》,河南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

  ⑥ 郑超麟:《陈独秀在上海住过的地方及其另一爱人——施芝英》,未刊稿。

  ⑦《中共中央文件选集》(2)第46、47页。

  ⑧ 郑超麟:《记尹宽》,1990年手稿。

  ⑨《郑超麟回忆录》,1945年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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