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创旭辉城怎么都没涨:道 德 悖 论 分 析

道  德  悖  论  分  析

宋  圭  武


道德悖论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现象，有许多同志对这一问题进行了研究。钱广荣2008年在《道德悖论的本质与模态》一文中和王习胜2009年在《道德悖论研究探赜》一文中（两篇文章均发表在《光明日报》上）对道德悖论问题也进行了一些深入探讨，提出了一些观点和看法。下面笔者就这一问题再谈点不成熟的观点和看法，供大家参考。

什么是道德悖论？笔者认为，所谓道德悖论，实质就是善的原因并没有导致善的结果，或是恶的原因却导致了善的结果，其实际的效应就是某一行为导致了善与恶两种不同的现象并存在同一条因果链上。

道德悖论在现实中的表现有多种情况。对同一个体，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主观的恶导致了客观的善；一种情况是，主观的善导致了客观的恶。对不同个体之间，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个体甲的善导致了个体乙的恶；一种情况是个体甲的恶却导致了个体乙的善。对于一个个体和一个集体，有四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个体的善导致了集体的恶；一种情况是个体的恶导致了集体的善；一种情况是集体的善导致了个体的恶；一种情况是集体的恶导致了个体的善。对于一个集体与另一个集体，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一个集体的恶导致了另一个集体的善；一种情况是一个集体的善导致了另一个集体的恶。

产生道德悖论的原因笔者认为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道德体系本身的原因。在现实生活中，道德体系总是呈多元化的结构。对于同一件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判断和结论，原因就在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道德价值观。对于某一行为，用一种道德体系来判断，可能就蕴涵着道德悖论；但若用另一种道德体系判断，可能就不存在道德悖论。如甲乙两人分大小不一的两只苹果，若以平均和礼让为道德原则，则“先拿”和“拿小”者就是有道德的，“后拿”和“拿大”者就成了道德的牺牲者。但若将现实存在的道德原则变为：“后拿”者必须拿大的，“先拿”者必须拿小的。这时“后拿”和“拿大”的人也就不会成为道德的牺牲者。所以，对于同一行为，能不能产生道德悖论，是与相应的道德评价体系紧密相关的，不同的道德体系会产生不同的评价和结果。
二是制度设定的原因。制度是“善”、“恶”之间的转化器，不同的制度结构会导致不同的结果。好的制度设定可以使“善”的原因导致“善”的结果，可以使主观的“善”变为客观的“善”；而不好的制度设定就有可能导致“善”的原因催生“恶”的结果或主观的“善”催生客观的“恶”。所以，不好的制度设计就有可能导致“善”、“恶”之间原因与结果的不对称。  如“带血的善款”（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有一位姓张的医生，3年来他共捐助贫困失学儿童近百名，金额达4万多元，但这些都是他收受的医药回扣费，故有“带血的善款”一说）案例所反映的道德悖论实质就是制度悖论的反映。这里产生悖论的原因不是道德行为本身，而是制度建设不足所造成的。
三是分析不全面的原因。道德本身也是一种资源配置的法则，所以，我们对任何道德行为的分析，都应体现总体性资源配置优化和动态性资源配置优化原则。所谓总体性优化原则，就是要将一件事放在一个大的背景和总体的框架下去分析，应当考虑总体优化，而不能仅仅考虑局部影响。所谓动态性优化原则，就是我们在分析问题时，应当考虑时间的演进，应当考虑长远优化，而不能仅仅考虑静态的和当前的情况。下面我们继续用甲乙两人分大小不一的两只苹果的例子来说明这种情况。“先拿”、“拿小”者虽“不自觉”地把“不道德的恶名留给了“后拿”、“拿大”者，但若从总体性优化的角度看，“先拿”、“拿小”者的行为会对社会产生一种道德示范作用，从而有利于提升社会的整体道德水平，体现了一种总体性优化效应。另外，若从动态的角度看，“先拿”、“拿小”者的行为有可能会对“后拿”、“拿大”者产生一种道德感染作用，从而有可能鼓励或导致“后拿”、“拿大”者将所拿到的大苹果分一部分给另外需要苹果的人，或是“后拿”、“拿大”者将在下次遇到分苹果的情况时，将倾向争取成为一个有道德者，而不是成为一个道德的牺牲者。所以，“先拿”、“拿小”的行为也具有一种动态优化效应。所以，若我们从总体性优化和动态性优化角度看，有些道德悖论也就不成其为悖论了，而只是说明我们的分析角度有问题，需要完善和改进的，是我们的分析方法，而不是道德评判体系。

针对上述情况，笔者认为，要消除道德悖论，是一个复杂和长期的过程，具体可从三个方面进行改进：一是要不断创新道德体系，使道德体系尽可能一元化和合理化，尤其要提倡诚信道德，因为诚信有助于事实和信息的真实披露，从而也就有利于价值判断进入公平和公正的境界。二是要加强制度建设，使制度尽可能实现公平与效率的有机统一。公平与效率不统一，深层原因是制度设计不合理。良好的制度是实现公平与效率有机统一的根本保证。三是对一些社会道德行为的分析，我们应尽可能从总体性优化和动态性优化角度出发，而不能仅仅考虑在某一个方面或某一个时点的效应，应当注重综合分析和整体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