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永远 何洁mp3下载:1958年南宁会议,毛泽东为何亲自提出不准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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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南宁会议,毛泽东为何亲自提出不准录音?

发布时间:2012-01-06 10:53 作者:王凡 字号:大 中 小 点击:515次

   毛泽东很长时间一直对录音和做记录不太习惯。不光是毛泽东,还有许多中央或地方高级领导都对此不习惯。有时开会发言,搞录音的同志把麦克风放到他们面前,他们就毫不客气地将麦克风推到一边去。叶子龙说:“我是1956年在山东,第一次听到毛泽东对录音流露不满的。1958年南宁会议,毛泽东亲自提出不扩音、不录音。1959年在杭州开会,毛泽东一上来就讲:这次谈苏联问题,不做记录。柯庆施布置后告诉毛泽东,没有安排记录人员到会。毛泽东顺嘴说了一句:不光有用笔记的,还有用电记的呢。”

   中共特工、中南海秘书、红色“御医”、林彪与“四人帮”集团主犯的辩护律师、游走于国共几代领导人之间的新闻人等是《聆听历史细节》一书的采访对象,该书内容涉及上海“潜伏”斗争、共产党高层的工作和生活等不为外人所知的细节,以全新的角度来述说动荡的历史风云和历史人物,为读者解密历史迷思,披露大家感兴趣的历史细节。   朝鲜战争和高岗事件的一些细节   1950年11月,毛泽东把他寄予厚望的长子毛岸英也送上了前线。毛泽东送儿子上死神觊觎的战场,固然有对之多予磨炼的意愿,但更主要的恐怕还在于“谁叫他是毛泽东的儿子,他不去谁还去?”的思想。他就是这样,在夺取政权、巩固政权的岁月里,他从没为自己的亲人子弟谋取过什么福利。   毛岸英在志愿军总部,除了做俄语翻译外,还担任机要秘书,同叶子龙原来的角色差不多。中共中央给志愿军的重要电文,都是由他接收、译出、转交的;志愿军总部发回国内的重要电文,也是经他手发出的。   然而,刚刚入朝一个多月,志愿军总部就遭到敌机轰炸。叶子龙说他听到的消息是,别人都躲避起来了,可年轻气盛的毛岸英非要返回去取个东西,结果一颗燃烧弹落在指挥部,他被烧死在里面。   毛岸英牺牲后,彭德怀立即给党中央、毛泽东发来了电报。罗光禄、高智把电文交给叶子龙时,叶子龙感到十分震惊,拿不定主意是否直接交给毛泽东。于是他拿着电报先找到周恩来,请示如何处置。周恩来要他暂不要交给毛泽东,这样瞒了一段时间,没向毛泽东透露。   但是隔了一段,彭德怀来了一份关于在朝作战的重要电报,使叶子龙感到无法再对毛泽东隐瞒岸英牺牲的事情了。彭德怀的电文说:前次电文机要秘书译电有误,因而要求中央对作战重新给予指示。译错电文,属重大失误,因此必须向毛泽东解释。叶子龙又向周恩来请示,如若毛泽东询问如何回答。周恩来说:“告诉毛泽东此时的机要秘书已经不是岸英了,同时把岸英牺牲的消息也告诉他吧。”   叶子龙遵照周恩来的指示,把岸英牺牲的消息告诉了毛泽东。当时房间里只有毛泽东和叶子龙两人。毛泽东听后久久没有说话,叶子龙也不知说些什么好,静静地站了近20分钟,他听到毛泽东自言自语:“打仗嘛,怎么会没有伤亡呢?”听毛泽东这么说,叶子龙连忙从房间里退出来了。   “当时只有您和毛泽东两个人吗?”“只有我们两人。”“可我在李银桥的许多种回忆中都看到说当时还有江青和他在场。他说毛泽东手颤抖着点燃了一支香烟,眼圈也红了。”“那不对,他们都不在。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过了一会儿,江青来到我这里流了一阵眼泪,可能是毛泽东把岸英牺牲的消息告诉她了,可她同岸英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   “这就是说,只有您一个人目睹了毛泽东以极其坚强的意志,忍受了得知爱子牺牲噩耗时悲痛的场面?”“是的。在他身边工作过的战士牺牲,骑过的马死了他都会很难过,何况爱子。我们听到噩耗都很难过,他的内心能平静吗?可他硬是没有流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后来,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岸英的遗体被埋葬在朝鲜。我想任何一个了解此事经过的人,都不能不对毛泽东的胸怀、意志肃然起敬。”   这些年来,回忆毛泽东的书籍出版了不少,许多在毛泽东身边工作过的人,都在这类书籍中被称为毛泽东的秘书。于是笔者向叶子龙询问:“毛泽东究竟有过多少秘书?”   “能称作毛泽东的秘书的,严格地说一个也没有,因为我们党没有某一个人的秘书。”“那么人们常说的毛泽东的五大秘书呢?”“五大秘书是1953年由中共中央正式任命的,为此还下发了正式的文件。”   “是不是1953年秋季,毛泽东从北戴河避暑回来之后,当时任命的有陈伯达、胡乔木、叶子龙、田家英、江青?”笔者又问。“是这样排列的,但任命写得很清楚,我们是中共中央主席秘书,而不是毛泽东的秘书。人们还不知任命过程中的细节。最初,毛泽东提名的只有四个人,陈伯达、胡乔木、田家英和我。周恩来接着提议加进江青,中央同意了,所以文件下发时就成了五个。”   “那么,其他也被称为毛泽东秘书的人呢?”“他们是中共中央主席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人们也称他们为秘书。”“是不是徐亚夫、罗光禄、高智、林克等人?”“是的。”“您的意思是人们习惯把你们都称为毛泽东的秘书,这也没什么不可,但严格地讲不够规范?”“是的。”   说到这些人,笔者想起了一件与他们相关的事。在前两年行销一时的由张聂尔写的《中国第一人毛泽东》一书中,写到高智曾告诉作者,1958年11月,毛泽东突然对他说不想当国家主席了,高智听后十分吃惊。张聂尔接着列出毛泽东生出不当国家主席念头的种种说法,两次提及“大跃进”出了乱子,最后的点睛之笔是毛泽东的意念“发生在大跃进之后,不可说只是偶然的巧合吧”?   毛泽东究竟何时生出不当国家主席的意念,是不是因为“大跃进”的失误,他才想到要辞去国家主席,这是事关毛泽东生平的一个重要片段。而据笔者看到的材料,早在这年春,中共已经向苏联、东欧就毛泽东不当国家主席之事打招呼了;刚刚入夏,又向西欧吹风。毛泽东此念的形成,无疑要更早些,而那时“大跃进”刚刚提出,其间的失误尚未被实践证明。   笔者因此专门询问了在毛泽东身边工作了12年、侧重于国际政治问题的秘书林克。他告诉笔者,据他的记忆,不当国家主席的问题,毛泽东在1957年就提出了。林克说当时听了感到十分突然,摸不透毛泽东内心究竟是怎么考虑的。因为当时共产党国家的元首都是由党的最高领袖担当的,而且没有人在生前主动退出。他曾就此与田家英交谈过,田家英也说不清毛泽东为何提出这一动议。   当笔者把上述情况对叶子龙讲后,他未加丝毫迟疑地说:“他们讲的都晚得多了,我听到毛泽东说不想当国家主席,是在1953年。这一年3月5日,斯大林逝世。几天后,毛泽东到苏联驻华使馆吊唁,在返回的路上,车子行到长安街府右街口时,毛泽东突然说他不想再任国家主席了,想尽早从这个位子上退下来。”   “他当时就这个话题还说了什么没有?”“没有。因为向来是毛泽东给我们指示,我们就照着去做,我们从不打听什么,问什么。毛泽东当时虽然那么说了两句,但我感到他并没有要和我谈论此事的意思,我就没搭腔。后来较长时间里,他也没再提此事。”   此外,薄一波曾回忆说,他于1956年也听到毛泽东亲口说不当国家主席。究竟是什么原因,引发毛泽东不想当国家主席的念头,他提出此议时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恐怕我们只能做多方推测了。但诸种推测中关于因为“大跃进”搞糟了,所以毛泽东决定退下来之说,则无疑应被排除在外。   1955年,叶子龙在离家20年后,第一次重返故里。也是在这一年,中共党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揭露批判了高岗、饶漱石。早在1953年夏秋之际,高岗串通饶漱石积极活动,企图拱倒刘少奇,使自己成为党的第一副主席、毛泽东的唯一助手。当时不知是经过何人授权,安子文草拟了一份中央政治局人选名单。饶漱石拿到名单后,四处散布,说是刘少奇授意的,刘有个组织“圈圈”。叶子龙也看到了那份名单。   高岗、饶漱石的不正常活动引起中共许多负责同志的警觉,并向中央反映,毛泽东也有所察觉。他在那年12月的一次政治局会议上说:北京有两个司令部。对高、饶提出了警告。然而高、饶执迷不悟。毛泽东遂建议召开中共七届四中全会,揭露批判高、饶。笔者曾经看到一篇文章,说是高岗夫人说当年高岗事件中间有些误会,便向叶子龙打听有关情况。叶子龙说:“我记得很清楚,毛泽东当时跟我讲过:对高岗不是彻底打倒,还要让他继续工作,让他当个省委副书记。可在开会期间,高岗开枪自杀。一开枪,矛盾性质就变了,毛泽东不理他了。结果,他在8月,又服安眠药自杀。”   南宁会议上,毛泽东不让录音   很多时候,毛泽东想上什么地方去,会亲自指示让叶子龙先去看一看,或布置一番,在外地定下活动日程,也由叶子龙同各方面联系、安排。   例如,1958年1月召开的南宁会议。“那是1957年底,隆冬时节,北方天寒地冻。毛泽东要我先到南方转一转,说是看看各处的房子,以便安排开会。我就到浙江的杭州、云南的昆明、广西的南宁等地转了一圈。在南宁,发现也有可用于开会的房子,就向毛泽东作了汇报。毛泽东决定在南方开会,南宁也是一个开会地点。”   这样,叶子龙又为在南宁开会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当时南宁没有暖气,若逢阴雨天,室内还挺冷,叶子龙就同上海方面联系,从那里弄来了电水暖器。   笔者从一些材料和书籍中了解到,那次南宁会议气氛比较紧张。从1957年下半年始,毛泽东就对1956年中共部分领导人提出的反对经济冒进的意见展开批评。12月在杭州、上海等地开会时,指名道姓批评了周恩来等人。到南宁后,更把批评反冒进推向高潮。   在南宁会议上,印发了22份参考文件。其中李先念在人大一届三次会议报告中反冒进的部分言论、《人民日报》1956年6月20日的社论、周恩来在党的八届二中全会《关于1957年计划的报告》的节录都是作为供批评反冒进的材料用的。毛泽东在会议期间几次讲话,在听汇报时几次插话,都是批评反冒进的,且言词激烈。   据有关记载,毛泽东对柯庆施《乘风破浪,加速建设社会主义的新上海》一文非常欣赏,视为反冒进的鲜明对照。甚至拿着该文质问周恩来,能不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周恩来回答写不出来后,毛泽东进一步说:“你不是反冒进吗?我是反反冒进的!”这种情况自新中国成立后在党内,似乎还是第一次。   叶子龙回忆说:“由于毛泽东批评了好几位领导人,而且话说得很不客气,南宁会议的气氛的确显得紧张。以往开会期间,为了松弛、调节一下,时常安排一些活动,跳跳舞。可这次大家会上会下都不怎么说话,舞厅也没有人去了。”   笔者听说也是在南宁会议期间,毛泽东还对会议录音发了一通火,不许录音,就问叶子龙是否确有其事。“是有那么回事,本来录音的工作都布置好了,线也拉好了。毛泽东生气后,赶快全撤了。”   说到录音的事,笔者想起“文革”期间在中央办公厅五七干校,有几位所谓“黑帮”的罪名之一就是对毛泽东搞“窃听”。“文革”后是非得到澄清,所谓窃听,实际上就是正常的录音,但没有事先向毛泽东请示。然而“文革”期间,很多人以“窃听”的罪名挨了整。   经笔者向部分知情人询问,得知之所以有人能利用此事做文章,是毛泽东确实因录音而发过火。那是1961年,毛泽东出巡南方,在湖南时,他发现自己这一行人中有机要室负责会议录音的人员,就面露不悦。   当他问汪东兴是谁让带录音人员时,汪东兴未向毛泽东说明录音人员是他打招呼带的,他没做周详的解释,结果毛泽东勃然说道:查一查人是谁派的,谁派的就开除他的党籍。   电话打到北京中央书记处,是邓小平的秘书王瑞林接的。后来,根据毛泽东的指示,经书记处讨论决定:今后开会不再进行录音,并将以往的录音全部销毁,只留下极少部分内容涉及党内一些未做定论问题的录音材料。很多了解内情的老人,都觉得这样处理非常可惜,损失了我党许多珍贵资料。“文革”期间不少人还因这被演绎成的“窃听”事件,蒙受迫害。   如果了解到更多的情况,人们就比较容易理解毛泽东为什么会因录音而发火了。毛泽东很长时间一直对录音和做记录不太习惯。不光是毛泽东,还有许多中央或地方高级领导都对此不习惯。有时开会发言,搞录音的同志把麦克风放到他们面前,他们就毫不客气地将麦克风推到一边去。   叶子龙说:“我是1956年在山东,第一次听到毛泽东对录音流露不满的。1958年南宁会议,毛泽东亲自提出不扩音、不录音。1959年在杭州开会,毛泽东一上来就讲:这次谈苏联问题,不做记录。柯庆施布置后告诉毛泽东,没有安排记录人员到会。毛泽东顺嘴说了一句:不光有用笔记的,还有用电记的呢。”   那么,中央开会做记录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当初这样做时,毛泽东是如何表态的呢?叶子龙说他也搞不清楚,虽说这些事情后来都归他领导的机要室管,但在延安、在解放战争后期,却并非由他负责。自从陈伯达、胡乔木担任毛泽东的秘书后,中央开会,毛泽东的讲话有时就由他们做记录;有时江青也做记录。显然那时还没有固定的、专职的记录班子。   据一些机要室的长辈们回忆,他们从事会议记录工作大约是在西柏坡时期,采用速记的方式记录,这项工作属中央秘书处管,当时的处长是曾三,副处长有裴桐、王仲山、王凯。用器材记录,则是在进北京之后了,许多人回忆是始于中共七届四中全会。   器材录音最初是由广播事业局负责的,后来才归机要室。那时如果开会需要录音,有关负责人就会通知广播事业局派人到会录音。录好后,将磁带交给中央办公厅。   笔者问叶子龙:“对做记录一事,中央是否作过明确的决定,或者要求?”叶子龙说:“我对毛泽东是否专门就此作过什么指示没有印象。尽管毛泽东对记录、录音有时流露不满,但除了个别场合提议不记录、录音外,并未正式决定取消录音和记录。所以,负责记录和录音工作的人员,每当接到开会的通知,就前往会场录音、记录。直到湖南那次会议,毛泽东对录音之事发火了,书记处作出正式决定,才停止了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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