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一号家电清洗:公主新婚,撞上五件“腻味事儿”(组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30 02:25:54

公主新婚,撞上五件“腻味事儿”(组图)

(2011-11-29 21:14:41) 标签:

文化

    现代人很想知道,皇家女子出嫁,到底多威风。翻阅史籍就清楚了,那些富贵美女,和普通姑娘一样,照旧是远离故乡和亲人,攀附到一桩陌生的婚姻身上。细细打量吧,大汉公主——刘细君刚刚走进了遥远的异乡。地处西北地区的“乌孙”国都里,自然会万人空巷。国王的毡房,也装饰得花团锦簇,喜气洋洋。
    刘细君,礼节性地微笑着,她幻想老天垂怜,给自己一次翻身的机会。希望未曾见面的夫婿,英俊一点。即将开始的新婚生活,恩爱一点。如能享受几年天伦之乐,也算因祸得福了。正胡思乱想呢,帐帘一挑——夫婿就站在面前。姑娘秋波流转,轻轻抬起了黑长的睫毛。一看,差点没有把刘细君吓死:这……哪是什么夫婿呀!姥爷活着都比他年轻。(下图:刘细君远嫁他乡。)
    果然是个糟老头子。山羊胡儿雪白,瘪嘴儿洞开。他披红戴绿,正在仆从的簇拥下,眯缝着眼睛,颤颤巍巍地端详远道而来的新娘。此人就是乌孙国至高无上的“老昆莫”——猎骄靡。嫁给他?真坑死人了!刘细君呆呵呵地坐在原地,麻木而绝望。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苦日子刚开头儿。为完成大汉皇帝重托,最起码,她还得跨过“五道险关”。
    首先,言语不通。
    交流,是人类摆脱孤独的唯一手段。《圣经》里记载了“巴别塔”的典故。操着同一种语言的人类,妄图修建一座通天的“巴别塔”跟上帝见面。眼看就要得手了,不想,上帝震怒,他要惩罚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方法很简单,打乱天下通用的语言。于是,方言四起,谁也听不懂谁说话。交流一出障碍,人类就变成了一盘散沙。“巴别塔”功亏一篑,随即沦为烂尾楼。看来,丧失了语言交流,人就死了一大半。
    刘细君这双特殊的眼睛,被活活剜去。她哪懂嘀哩嘟噜的“番邦话”呢?“活哑巴”只比僵尸多口气,“睁眼瞎”更是夜一样的漆黑,死一样的沉静。
    其次,饮食起居不便。
    乌孙国,骑在骆驼背上。这个西域国家,骑射游牧,流动性很大。饮食起居自然和中原不同。那里没有飞檐斗拱、纸窗瓦屋,老老少少就滚在一顶帐篷里。吃牛肉,喝羊奶,腥膻刺鼻,哪有应季时蔬,色香味俱全?无论如何,老夫婿也不忍叫新娘子皱着眉头过活。他一边命人大兴土木,“别具宫室”;一边另起炉灶,遮掩腥膻的口味。还是不行,细君公主的胃口彻底被摧毁了,一见肉盘奶杯,就犯恶心。恶心也得捏着鼻子往下咽,爱吃不吃,下顿还是这个。
    其三,夫妻感情冷漠。
    老夫少妻不算硬伤,最要紧的是体贴、恩爱。偏偏老夫婿是个“棺材瓤子”,根本打不起精神来疼媳妇儿。漫说陪伴,彼此见面都很少。你住你的宫室,我住我的帐篷,平时不来往,只逢年过节,才象征性地碰个头儿。所谓夫妻,不过是人前虚名。刘细君,等于大汉朝廷一颗美丽的钉子,扎扎实实地“揳”在乌孙草原上。
    青灯漫挑,月华盈窗,背井离乡的女人痛苦地捏起毛笔,她将满腹心事都托付给细密的竹简。笔下出现了一首《悲愁歌》,又名《黄鹄歌》,诗中写道:“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她也只能在诗歌里,变成鸟儿,飞回家。
    据说,《悲愁歌》刚传到长安,便满城争诵。汉武帝读罢,沉吟无语。他何尝不愿骨肉团聚呢?可惜,贵为帝王,也爱莫能助。《汉书》里说:“天子闻而怜之,间岁遣使者,持帷帐锦绣给遗焉。”娘家隔三差五地送几尺花布来,也算一点精神安慰,有聊胜于无吧。(下图:乌孙国的车马、营帐,变成刘细君陌生的“婆家”。)

    其四,对手在侧。
    眼巴巴地看着大汉、乌孙联姻,匈奴人极为恼火。和亲是什么意思?拉拢哥们儿,俩打一个,这不是党同伐异吗?如果刘彻的战略意图得以实现,匈奴必将腹背受敌。单于眼珠儿一转,决定往里“搀沙子”。
    中原出美女,草原也有很标致的姑娘,不就是“和亲”吗?你送我也送。刘细君正微蹙蛾眉,创作《悲愁歌》呢,匈奴女子也赶来拜堂了。明摆着,插进一个冤家对头。虽非情敌,却属仇家。细君公主哪还顾得上写诗啊?她可是个熟知礼仪、见过世面的奇女子。国事比天大,尤其在紧要关头,必须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独挡一面。
    乌孙国“双喜临门”。老昆莫浑浊的眼球,闪耀着亢奋的光彩。他可是根“老油条”了,身边这俩小妞儿意欲何为,他一清二楚。干脆,谁也不得罪。封汉家公主为“右夫人”,匈奴姑娘为“左夫人”。一口锅里抡马勺,大伙儿最好相安无事,过一天算一天吧。
    老昆莫可以和稀泥,刘细君绝不肯大撒把。看得出来,匈奴女子登门就高三分点:更年轻,更泼辣,更熟悉弓马骑射。这种女子,当然更受宠了。如果仅凭端架子、使性子,争风吃醋,恐怕谁也休想达到目的。细君公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新来的小妹妹,脸上浮现出一丝高贵的笑容。
    对手在侧,只有牢牢掌握老昆莫才能驾驭时局。她处变不惊,利用屈指可数的见面机会,向老昆莫施加影响力。《汉书·外戚传》写了一笔:“岁时一再与昆莫会,置酒饮食,以币帛赐王左右贵人。”舍得花钱,上下通吃。谁不待见彬彬有礼的“活财神”呢?刘细君真诚、练达,很快就成了老昆莫最倚重、最宠信的“贤内助”。汉武帝这颗温柔的钉子,算是“揳”到了地方。
    其五,被逼“转嫁”。
    老昆莫一次密谈,让刘细君五雷轰顶。
    老头儿抱着一片好心,他秘密召见刘细君,亮出最后一张底牌:“我风烛残年,恐怕来日无多。如今,趁我一息尚在,你,就嫁给孙子——军须靡吧。我有十个儿子,都不成器。军须靡早晚是乌孙之主。即便眼下你不愿意,按照风俗,我百年之后,军须靡也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你……横竖都一样,不如,你先嫁过给他吧。”
    刘细君怒目而视——爷爷的老婆嫁给孙子,这叫什么玩意儿!中原称之为“乱伦”,禽兽不如啊。她气得浑身颤抖,拂袖而去。回屋就给长安呈递奏章。
    汉武帝能说什么?为了和亲大计,还是忍着吧。主意就一个:“从其国俗,欲与乌孙共灭胡。”帝王意志,就是公主的宿命。刘细君被迫低下了倔强的头,在一片号角声中,她含泪“转嫁”给乌孙国未来的主人——军须靡。
    两年之后,老“昆莫”果然撒手西去。军须靡顺利接管了乌孙大权。新婚十月,刘细君居然生下了一名非常漂亮的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