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莓乐队主唱什么名:卫俊秀--书法欣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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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先生书法欣赏27 D7 W  ]$ {/ `4 B.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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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俊秀和傅山   (李廷华)" S. t. q: n9 f  q# ~; G
2004-12-18
笔刀斫阵意难平,( V* h; O+ Y  I3 S& q
青主觉斯泾渭明。
晚岁墨痕多妍妙,
也饶吴兴风流人。$ s) D! d$ Z  {
卫俊秀先生的民族意识十分强烈,他在青年时期曾经亲自经历了日本侵略军对家乡父老的屠杀,随即参加抗日战争。在几十年生涯里,虽然自己的遭遇十分坎坷,却没有消解从青年时期形成的民族意识。他曾经谈过,他写字的时候,那劲挺的长竖,就像是刺向侵略者的刺刀。今天的青年可能会觉得卫老这样的情绪有些不可理解。书法艺术,是潜在的文化精神表现,怎么能够这样直接转化为社会意识?我在听到卫先生讲这话的时候,也曾经思考过:在他的全部精神历史里,日本侵略中国给他带来的痛苦显然超过其余,包括他被打成“胡风分子”,包括他被赶出大学,到农村去做苦力。这些折磨,大都被他看作是自己人的折腾,事过境迁,多从原谅化解。他谈起当时挨整,也有小人作祟。当年给他带来灾难的具体的人,显然已经淡漠。他一生受到的最大精神刺激,还是来自日本人。他从山西农村回到西安的时候,正是中国和日本关系的一段“甜蜜蜜”时期,几千日本青年在中国大地载歌载舞。日本书法家也多光顾西安。人民友好,文化交流,卫老当然不会反对,并且乐于参加。那时期他的一种想象,就是倘若有机会让他和日本人比试书法,他一定要温文尔雅地亮出他的“刺刀”。长期被列入异类的生活,使得他没有更多能够和外面世界对话和交流的话语手段。他对痛苦和折磨的记忆,成为精神生活的重要内容。我在听卫老谈这些话的时候,甚至会想起托斯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人物。在今天的书法家里,很少有人具有这样沉重的精神历史。: i: i7 C2 K8 G. G- N
难以稀释的“被侮辱与被损害”而又必欲抗争的情结,表现在卫老的书法生活里,对傅山之情有独钟就十分自然。早在1947年,卫先生的《傅山研究》由《大公报》西安分社出版,而其成书,也在抗日战争时期。傅山的不屈精神,其根柢还在民族意识,只是在他的时代,是把入主中原的清人当侵略者。这和二十世纪的中国人看日本人,心理原因是一样的。到1984年,卫先生重印《傅山研究》,他在“补记”里写了一段话:“近三四年来,多次参加国内外书法展览,得有机会和日本的书法家们,一起座谈、笔会,深感于他们对书道的重视和远大的抱负,我是得到鼓舞,得到启发的。他们作字,执笔、用笔,尽管和我们不同,但看他们每个字的气韵,精神面貌,一笔一画,似乎都在发扬他们的民族性,成了日本书道特有的风格。他们非常推崇傅山先生的书法,原因就在这里。”(《卫俊秀学术论集》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1版211页)两个民族的文化,在各自的发展里竟然有共同的精神旨归,而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又会成为尖锐的对立。精神历史的变化,不论是民族的,集体的,还是个人的,其间的无限幽微便构成循环往复的立论与悖论。卫老这番话讲得很坦然,并非他当年的情结化解或者自我否定,而是一种更加开阔的文化心态让他重新审视书法艺术。也是在这样的心境下,他以为:赵子昂也是了不起的。$ I( J0 Q- S7 \$ z" H% J. I
卫俊秀先生活了九十四岁,在八十岁之后,他的生活状态是稳定的,他的精神状态和书风也发生变化,早年的一任奇崛,浑茫豪放也搀进平和雅逸的因素。“遒”与 “媚”,本来是中国书法美学里的对立统一,越是历尽沧桑,“遒”“媚”之趣才会浑然无间,圭角渐泯,这不是没风格;越是看惯炎凉,对历史人物也就分寸以论,臧否细微,这不是没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