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今日生猪价格表:如何在中国进行资本原始积累(转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30 14:51:46

 1、人多力量就一定大吗?
一个村子,居住着100个村民,出于某种原因,其中一个人A占据了村中唯一的一口井。而另外99个人每个月必须要向A支付1元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有些人渐渐觉得不合理了,提出反对意见。然后村民们进行了争论。A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做出了最强烈的抵抗,而其余村民却只是稍微辩论了一下就放弃了。反正每个月就1元钱,也无所谓了。结果是:A继续享受着他的特殊待遇。
人多力量就一定大吗?抑或如某人所说,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似乎可以看出一点:只要掌握了大多数人所需要的资源,在众人的利益博弈中胜出的机会就会比较大。
  人多则多矣,俗语“人多好办事”,但事实上人多也会产生群体偏移和群体迷失。某政客言“哪里人多,哪里就产生愚昧”。我想,在大众之中,不乏聪明有才智之士吧。作为个体,是有智慧的。但个体无序组合起来的大众,却往往是愚昧的。大众的庞大个体资源正是少数掘利者所觊觎的,而个体对自身些微的损失往往视而不见或者无所谓。而这些损失汇集到一起,就产生了巨大的利益。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社会的贫富差距和不稳定结构其实是大众和少数“精英”合力打造出来的。有人在抱怨电信、移动等行业的暴利,员工待遇之优越。却没意识到他们的暴利是建立在大众消极支持的基础上的。每个月比话费还高的座机费,移动电话包月费,一部分人还没意识到有何不妥;一部分人边抱怨边继续缴费:因为周围的人都在缴。大众一般把对“公平”的定义的范畴框定在自己周围,认识的人,收入相当的人。而大范围的不公平,则视而不见。这种大众的短视特性可以说是上天赋予人类保护自己,从而达到知足常乐的武器。同时也造成了整体的消极和麻木。
  
  2、关于大众的忍耐力
  鲁迅先生认为中国只有两种状态,先做奴隶,受不了就造反。没有别的活法。中国人,向来少有韧性的反抗。其实这不是中国人的特性,而是大众的特性。资本家就靠这一点安身立命。他的每个工人忍受一点低薪水,每个顾客忍受一下高价格,资本家就可以整合这个优势来赢利。
  在完全垄断的情况下,工人和顾客手中没有掌握资源,他们对交易价值的认知可谓是趋近于零,价格很大程度由寡头来控制。在多元化的市场经济中,他们可以通过比较来揣摩出资本家生产所需要的成本。资本家要继续保持对工人和顾客的控制,就必须尽量造成尽可能的垄断。包括技术上、物流、市场、意识的垄断。假使你开拓了一个没有竞争的市场,那么你成功了!你可以最大限度地挑战员工和顾客的忍耐力来使自己利益最大化。当然,无竞争的市场是不存在的。你所选择的领域本身就处在一个充满竞争的大环境中。譬如你开发了一种全新的太空饮料。虽然市场上没有类似的产品,但人们购买时会考虑要买可乐还是牛奶或者是你的产品。这里所谓的垄断,是相对的。
  很多国外的厂商都到中国来投资。他们发现中国的劳动力对于低下的待遇和苛刻的工作环境有着惊人的忍受力。有国外企业家甚至认为,雇佣中国工人进行作坊作业,比工业化生产成本更低。中国大众的基数太大,且平均受教育程度相对较低,自我反省和反抗的可能性较小,能承受的压力很大。很多国外公司把技术含量比较低的环节都放在中国来做。核心部分在国内完成。按照某些经济学家的说法是“解决了低端劳动力的就业问题”。以此类推,秦朝修长城,可以解决农民就业问题;古代人多种地,就可以解决牛、马的就业问题。这听起来很荒谬,但事实上类似的事情在我们身边每天都在发生。
  
  3、怎样在中国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
  资本原始积累指的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确立之前,通过暴力使小生产者同生产资料分离和货币资本积累的过程。 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通过殖民掠夺、奴隶贸易、圈地运动、对内剥削掠夺、价格革命、商业战争来进行资本的原始积累。
  在社会主义国家,也可以进行资本主义积累吗?答案是:可以的。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王朝和国家能够超越时代发展。而从封建主义跨越资本主义进入所谓社会主义。从理论上来说,也是不可能的。能做到的,或许只有上帝之手。那么我们看到的社会主义究竟是什么呢?或许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口号,或者是个飘渺的幌子。我们不要去管这个表面。我们认清问题的本质就行了。如果我是八、九十年代中国的资本家,我怎样进行原始积累?
  靠中国当时的国力,是无法进行殖民掠夺和奴隶贸易的。所以我可以先做圈地运动,剥夺农民的生产资料,把属于他们的土地重新收回国有。农民具有使用权,继续做已经做了几千年的佃户。只不过以前对地主负责,现在对整个国家(更大的地主)负责。
  现在生产资料已经掌握在我手中,其余就可以自由发挥了。首先我对农民课以重税。每年能挣1000元的,我收800的税。(90年代和本世纪初农村真实写照,非杜撰,更无夸张成分)使他们生活在破产的边缘。生活陷入绝境,我深知贫困使人丧失骨气和斗志,这将为我的下一步行动做铺垫。
  我用从农民那里收来的税款兴办起企业、工厂。他们大概不会明白,这些本来是他们这些纳税人的财富,但现在却成了继续剥削他们的工具。其中的奥妙是我控制了舆论与教育。深知“愚弄大众,要从娃娃抓起”。他们从小接受的就是“劳动人民万岁”,“劳动光荣”,“为人民服务”此类思想。当然,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恨不得劳动人民永远不死,这样他活多久,我就剥削他多久。劳动光荣是真的,舍己为人的精神难道不光荣?为人民服务也是有必要的。我拥护并参与了中国的经济建设,我即是人民。为我工作,就是为人民服务。
  挣扎在生存边缘的农民不得已进入我的工厂,做起了古代长工做的事情,并被冠以一个同样没有尊严的名字“农民工”。
  我剥削他们,他们痞于奔命工作。我用各种方法让他们加班。使他们变成单纯的工作机器。工作累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工作。一个有时间思考的工人对我是不利的。只要有时间思考,就会有聪明人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没有时间培养自己的子女,微薄的薪水无法使自己的子女获得良好的教育。他们会被工作折腾到筋疲力尽后慢慢老去,终生碌碌无为。他们的子孙将继续为我的子孙工作,一代又一代。他们中间有些人会很有天分,如果又有机会了解到社会的潜规则,同时有机会掌握到新的资源的话,那么Welcome to our team!他就成了我们当中的一分子。他的子孙也因此受益。当然,根据帕累托定义的规则(见后文),上层建筑的分额不可能很多。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犹如一座金字塔,底座越大,上层就越稳固。反映在具体事实中就是:佃户的经济基础决定地主的上层建筑;工人的经济基础决定资本家的上层建筑;老百姓的经济基础决定Party的上层建筑。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忍无可忍时,就会出现危机,甚至引发变革。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但资本家的智慧是无穷的。人的忍耐力有限,但人的生命也是有限的。只要控制我的工人在有生之年不起来反抗,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在他们年轻的时候,我许下承诺,艰辛的工作是锻炼能力的唯一途径,将来我会给你好处的。此后他们的希望会一直升级,我安排各种福利和保险,许诺他们老有所养。我有什么损失呢?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只是把他们的工资延迟几十年发放罢了。当他们年老体衰,醒悟悔恨时,已经没有力气来反抗了。古人所谓的不惑,知天命,是多么的恰当!
  但是事情有时并不能完全被我们所控制。有些人在有生之年就先知先觉,开始质疑,抵抗,并且煽动其他人一起来反抗我。这就需要一些技巧了。譬如农民靠种粮食无法负担税收,我给他们另外一个做长工的希望,当然,我会给先去的人相对较高的报酬以吸引更多人前来。这就是技巧。当他们拼命做长工挣钱,还是入不敷出的时候,我许他们各种福利,这也是技巧。其他例如转移注意力,煽动民族情绪等等方法,都可以使他们暂时忘记对人生的思考。
  我甚至到最后可以减免农业税,给他们一个仁政的假象。少征收的农业税从哪里弥补呢?当然是有关民生大计的公共服务系统了。实现医疗、教育、公交系统产业化,对之课以重税。用行政手段将房价提高,使居者无其屋。总之,要使他们生存环境尽可能恶劣来激发他们工作的动力。其中,教育的产业化是最重要的,高昂的教育成本可以使社会最底层的百姓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从而保证我们对他们的世代剥削和统治。人生在世,能创造价值的就只有短短几十年,如果我不剥削的话,他们就会像冰棍一样化掉了。我要做的是在他们的有生之年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是一场生命的博弈。百年之后,功过自有评说,于我又有何干系?
  就这样,我就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而中国,也即将饿殍遍野,成为不再适合高层人士居住的国度。我将携巨资进入高度发展的欧美国家发展。以我的才智,或许国际上很快就会出现一位为国争光的企业家了。钱多了会有花不完的感觉,我或许会抽出点零花钱来资助资助福利院,以高姿态施舍那些使我获得现在这一切的经济基础的个体们。以尽一个“先富起来”的公民的义务。
  以上,就是中国经济的带头者所能为大众所做的一切。
  中国的大众,你们还能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