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梅花校车官网:揭秘林彪军事生涯最耻辱经历:一生未能报仇雪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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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林彪军事生涯最耻辱经历:一生未能报仇雪耻  

核心提示:“那个警卫员及时发现,说敌人摸上来了,当时首长林彪、聂荣臻都不相信。聂荣臻说,你是不是看错了?他说真的敌人摸上来了,聂荣臻一看,真的是湘军摸上来了。当时林彪他们,包括左权,参谋长左权,把碗一丢,摸枪就起来了,就赶快跑。”湘江一战,红一军团在脚山铺三天的激战,伤亡达六千多人。15年后,林彪百万大军直指湖南,欲报湘江浴血之仇时,刘建绪却早于头年迁居香港,以至湘江之战,成为林彪内心永久的伤痕。

凤凰卫视2010年5月6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陈晓楠:有人说红军长征犹如地球上一条醒目的红飘带,湘江战役呢?就是这条红飘带上最沉重的一个结,而这个结最初的缠绕,始于1934年的9月。当时瑞金的中共中央,实际上是“三人团”,开始着手准备战略转移到湘鄂西同二六军团会合,而毛泽东呢?却在这个时候被派往于都考察,其间的原因呢?就是博古、李德不想让毛泽东随军西征。有史料证实,毛泽东曾经被列入留下的干部名单,据说,在红军转移之前,毛泽东的警卫员见到别人都去供给处,去领行军的布鞋、背包等等物资,就跟着去领毛泽东的那一份,但是负责物资发放的干部,在供给名单上,怎么也找不到毛泽东的名字。据说,后来改变博古李德决定的人是周恩来。他说了这样一句号“中国革命需要毛泽东”,仅仅两个月之后,历史印证了周恩来的这句号整个工农红军,包括毛泽东自己,在湘江边走到了一个关口,一个或灭亡活新生的关口。

解说:建于明末清初的界首老街,从曾经的商号盛极一时到中央红军大部队驻扎,这条老街就这样默默注视着种种沧桑。沿着500米的街道,顺着一座座老宅信步走来,历史就这样沿阶而下来到平静的湘江。七十多年前,界首大桥下这个小小的渡口,就是军委纵队渡江的地方,不远处,还有一座名为“红军堂”的祠堂,原名是“三官堂”。那场战役发生时,它是红军渡江指挥部,岁月更迭,世事变幻,“三官堂”依然保留着当年的模样,所有的记忆都存储其间,仿佛那段历史从来不曾走远。

钟全贵(湘江战役见证者):三官堂,三个官呢,天官、神官、水官,那时候呢,国民党的部队把这个就封锁了,这些红军他老人家,当时就在我们这里借那个古币啊,古板啊,木板啊、门板啊做浮桥过河。

解说:1934年11月的最后一天,三官堂内一片忙碌紧张,凌晨时分,桂北大地还被浓重的夜色笼罩着,几个小时后,军委纵队的人马预计将陆续到达界首。周恩来、朱德以及彭德怀已在此前一天,也就是29号就提前赶到了这里。

伍禄香:彭德怀当时因为主要保证中央领导的安全,怕桂军过来,下了一道命令,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就要炸桥,界首渡口的浮桥炸了,那么湘江的下游还有三个渡口,屏山渡、大坪、凤凰嘴,那么最近的一个渡口就是凤凰嘴,必须要保证凤凰嘴这个渡口。

解说:红军要保住凤凰嘴渡口,就必须阻挡住湘军的进攻,迟滞湘军沿桂黄公路长趋直下,封锁湘江渡口。而此时的林彪已是焦急如焚,前线不断传来失利的消息,红一师的三个团,在疲惫和饥饿中顽强应战,虽然一度遏制了湘军的攻势,但最终还是被湘军层层突破。米花山、怀中抱子岭、美女梳头岭相继失守,红一师在桂黄公路的左翼阵地遭受重创,而在公路右翼,红二师五团也正经受湘军的重点攻击。红五团的两个连扼守的是一个叫做尖峰岭的小山丘,这里可以居高临下,控制山脚下从全州通往兴安的桂黄公路,30号一早,尖峰岭就成为红军与湘军必争的战略高地。一天的拉锯式混战,湘军突破尖峰岭,在夕阳如血液残照下,红四团政委易荡平倒下了。

伍禄香:因为他当时一个大腿中了枪,中了枪以后来不及了,湘军也围上来了,为了避免做那个俘虏。

林晓霖:让警卫员开枪,朝他脑袋开枪,这个警卫员拿着枪那个手直发抖啊,不忍心呐。但是呢他就是死也不当俘虏。夺过那个警卫员的手枪,就对着自己的脑袋就自杀了。

解说:这片郁郁葱葱的的小山岭,就是易荡平和红五团战斗过的尖峰岭,开枪自杀后,易荡平的尸体被山脚下的村民抬回了村庄。

蒋廷松:这是他们的新房子,当时新房子修好还没住进去,易荡平受了伤以后,抬下来放在那里桂花树下面,穿的灰色军装,崭新的。

字幕:易荡平,原名汤积平,湖南浏阳人,牺牲时年仅26岁。

解说:还是在这个村庄,还有另一份血色记忆,那是一个关于杨成武的故事,红五团的尖峰岭失守,成为前沿的红四团阵地很快被三面包围,师长陈光下达命令,为给西进的军委纵队多争取时间,四团必须撤到第二道阻击线。就在这条小路上,湘军对后撤的四团,展开了正面的快速突袭,耿飚率领的一个营陷入了危机。

耿焱(耿飚之女):基本上武器都打光了,那么到最后的时候,他说,他也只有挥起马刀上去用刀砍了,枪都不行。因为敌人源源不断地上来。

蒋廷松:杨成武在这个山上,他当时在这个山上,他发现这边他有一个营抵不住了,他想主力部队过来支援这个营,结果他在这个路上,就在这个位置给枪打伤了。

耿焱:就像水一样的血流出来,他就站不起来了,这个时候敌人就冲上来了。

蒋廷松:那边的湘军想过来想要捉他,想活捉他,知道他是个军官。

耿焱:二营的一个副营长带了人冲上去,硬把政委从敌人面前把他抢过来。

解说:受伤的杨成武被从火线上救了下来,脚山村村民唐文功的父亲,将杨成武背回了老乡的家中。

蒋廷松:他的父亲将杨成武将军送到这里。

唐文功的父亲:我们送水给他喝,他干得很。

解说:入夜时分,湘军完全突破脚山铺第一道防线,林彪下令部队退守白沙河,水头一带,构筑成第二道阻击线。

王树增:往后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通道狭窄,你退一退二,还还能退三退四吗?

解说:这一天是1934年11月30日,界首三官堂外的湘军渡口,从上午开始,已经形成一个巨大的人流漩涡,军委纵队的人马在漫天的战火中,匆忙而混乱地渡江。当夜色悄然来到12月1日,一封电报从三官堂发出,这是中共中央、中革军委、红军总政治部队联名发出的,最后的战斗动员。一日战斗,关系我野战军全部西进,胜利可开辟今后的发展前途,退则我野战军将被敌层层切断,我们不为胜利者,即为战败者。

此时,是12月1日凌晨三点半,左右两翼的阻击阵地上,到处回荡着红军干部宣读电报的声音。而枪林弹雨中,分分秒秒间,仍然有红军战士在倒下,包括战死、饿死、冻死以及累死。

解说:今天的凤凰嘴渡口,有着其他渡口少有的忙碌,这种相对古老的摆渡方式,让我们隐约的感受得到,这个湘江古渡的厚重史韵,早在清代以前,这里就设有建安司,也就是农产品货物集散地,渡口上游有一个堰坝,江面宽阔,水草清晰可见。1934年9月4日,任弼时、王震、肖克领导的红六军团,正是从这里涉渡过江。而到了1934年的11月30日,凤凰嘴已然难渡。

方国安:因为上面有飞机炸。

蒋得农(全州县塔山村村民):人多的地方就放炸弹,人少的地方,它就用机关枪哗啦哗啦打一阵。

马机本(全州县凤凰嘴村民):在江里头就炸死蛮多红军。

刘华连(湘军战役亲历者):那桥上就像滚柴火一样。

马机本:江水都血红了。

解说:为了保住凤凰嘴渡口,红一军团在脚山铺防线被突破后,后撤到白沙河一带。白沙河,一条宽不过30米的小河,两岸除了几座小土丘,全是一马平川。这样无险可守的阵地,对于兵力武器,明显处于劣势的一军团来说,尤为不利。

蒋廷松:这儿距中央军委纵队那个渡口,大约有十多二十公里,那边是湘军,这个布防的防线大约有一二十里,大约10公里长。

解说:从白沙河到夏历田,林彪布下的防线长达10余公里,而兵力明显薄弱。为了避免湘军沿桂黄公路长驱直入,南下封锁各渡口,同时又要防范湘军截断一军团退路,林彪不得不犯兵家大忌,摆下一字长蛇阵。而此时,在湘江东岸,还有8个战斗师在等待西渡,再过五天,也就是12月5日,就是林彪27岁的生日了。而这一天,他的焦虑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因为红一军团的作战能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

林晓霖:一批一批倒下来,一批一批往前冲,有的人就比喻湘江之战像绞肉机一样,一批一批的倒下来,在绞肉机里全部都战死了。

王树增:你要知道红军作战,它是运动取胜,它最忌讳的是打阵地战,因为什么?它的兵力、它的武器、它的弹药是不允许打正规战的,正规的阵地战,而恰恰湘江战役打的是典型的阵地战,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守,一个隘口一个隘口地守,或者叫一寸土地一寸土地地守。你要知道这样的守是用生命来守卫的。

林晓霖:那天晚上军团首长,林彪、聂荣臻、左权就在一起商量,就给中央拍了一个,中革军委拍了一个十万火急的电报,如果敌人明日以优势猛进,我军在目前训练装备状况下,难有占领固守的绝对把握,军委需将湘水以东各军星夜兼程过河。

尹汤怀:最后都用了四个字,万分危急。那么这个在中共的,尤其是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红军反围剿时期,不管其他什么时候,这个字眼是非常少用的。

陈宇:意思非常明显,就是你多耽误一分钟,我这个地方可能,我一个连队就不存在了。

林晓霖:一万八九千人,比别的几个军团人数都多,而且一直都是披坚执锐,这么一支部队,能现在向中央提出这样子,希望他们辛夜兼程过河,就是说它的防线已经震动了。

解说:湘江战役对林彪的耻辱之深,不只是节节败退,甚至于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军团首长,差一点就成了湘军的俘虏。1934年12月1日,后来被聂荣臻称作是“战斗最激烈的一天”,密集的枪炮下,在红一二师的接合部,湘军终于撕开了一个口子,红一军团的阻击阵地被湘军李觉的部队三面包围。

林晓霖:李觉他很厉害,他也擅长,他就把红一军团很拿手的,善于分割包围、穿插、迂回,他拿这套对于红一军团,完了就在红一师红二师之间交接的,就这个相接的地方穿进来了。完了直抄红一军团的这个军团部,当时左权正在吃饭,他们就上来了。

伍禄香:那个警卫员及时发现,说敌人摸上来了,当时首长林彪、聂荣臻都不相信。聂荣臻说,你是不是看错了?他说真的敌人摸上来了,聂荣臻一看,真的是湘军摸上来了。当时林彪他们,包括左权,参谋长左权,把碗一丢,摸枪就起来了,就赶快跑。

解说:这是林彪军事生涯中,最为危险的一次经历,因为湘军是从四团的阵地上突袭进来,军团保卫局局长罗瑞卿提着驳壳枪,怒气冲冲地直奔四团长耿飚而去,对于军团首长刚刚经历的惊险一刻,耿飚还不知情,他正披着毛毯在指挥战斗。

耿焱:他过来的时候是提着手枪,这个枪机是打开的,气势汹汹的端着枪就进来了,说耿飚你怎么回事?怎么四团怎么退下来了,你没守住。我父亲说我们都打的差不多了,我们是用这么多鲜血换来的,我们坚持不住了。后来罗瑞卿说,你打仗披个毯子干什么?这不形象很坏嘛,后来警卫员杨力就把罗瑞卿拉倒一边,跟他说,我们团长打摆子。他当时口气马上就软了,说的,这个仗打完以后,从大夫那要点药,给你们团长要点药。

解说:湘江一战,红一军团在脚山铺三天的激战,伤亡达六千多人。15年后,林彪百万大军直指湖南,欲报湘江浴血之仇时,刘建绪却早于头年迁居香港,以至湘江之战,成为林彪内心永久的伤痕。

1934年12月1日中午,李德和博古终于到达湘江西岸。而此时,新圩、脚山、光华铺三大阻击阵地,已经全部失守,从界首方向冲来的桂军,距渡口还不到两公里,红军西渡湘江的生命通道即将关闭。湘江渡口,一场生死抢渡在混乱中进行,而湘江以东,还有尚未过江的红军部队。

解说:1934年的寒冬,在湘桂黔边境,从11月27至12月1日,七天七夜,8万红军对抗30万国军,几乎每天都是拼死的血战,那个冬季,这片土地尸堆成山,血流成河。

记者:老百姓给做的墓是吗?

陆仕臣:就是老百姓挖通一条壕沟,把那个红军的尸体一起埋葬。具体的有几具红军的尸体也不知道。

解说:湘江一战,在桂北大地留下了太多这样的无名烈士墓,当地的老乡说,在这片青山绿水间行走,不经意间,脚下踩着的很可能就是壮士的魂骨。1934年12月1日凌晨开始,桂北的几个湘江渡口,战火弥漫,抢渡的红军嘈杂混乱。夜色中,湘江东岸还有三个军团的官兵没有听见“我们不为胜利者,即为战败者”的动员号令,他们在苍茫的山河间奋力突围求生。自军委纵队从道县出发后,第八军团一直跟随九军团向道县西南方向的江华永明方向前进,他们的任务是保卫军委纵队侧后的安全。

罗东进(罗荣桓之子):因为它做先头部队在前面它打不了的。

陈宇:主要这个部队组建比较短,它没有形成一个核心。另外,就是它的这个组织机构确确实实是不强的,特别在战斗力上,那是确实比较欠缺的。

罗东进:就这样的话呢,它组成了两个师,实际上它的作战能力是连个师它都顶不上。

解说:红八军团,中央红军存在时间最短的军团。从组建出征到番号撤销,红八军团只存在了短短的两个多月。1934年秋天中央苏区紧急扩红8万人,红八军团正是由这样一批扩红出来的新兵组成。9月21日合编完成,军团长周昆,下辖第21师和23师。由于战事频发,组建不过20天的红八军团甚至连成立大会都没召开,就匆匆踏上了长征之路。

刘华连,湘江战役的亲历者,92岁的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当时所在部队的番号,但他碎片式的记忆却多少折射出了,当年红八军团组建时的仓促和队伍的不成熟。

刘华连(湘江战役亲历者):这样的话根本就是一直没有练过枪法,就是把那个子弹给他以后,就告诉他怎么开枪就行了。

村民:瞄准练习啊,什么都没有。

刘华连:打一枪就赶快跑嘛。

刘华连:就是说敌人追来的时候,他们就是边跑边扭过身子来开枪,这样肯定是乱放的了那枪。

解说:在整个采访过程中,老人家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跑”,而恰恰是这个“跑”字,无比深刻地描绘出了红八军团当年的状态。刘华连出生在江西与紧急扩红时加入红军队伍,手里的枪连子弹都没真正打出去过,就参加了湘江战役。而整个红八军团几乎都是由刘华连这样的新兵组成,如此的仓促和不成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红八军团悲剧性的结束。

1934年11月底,在安全过潇水之后,中革军委突然命令红八军团赶赴灌阳水车与红三军团的六师联系,这个命令意味着八军团必须返回道县,在前往位于道县西南方向的灌阳,而这一路上八军团几乎是在国军的追打中艰难行进。

伍禄香:蒋介石的飞机从衡阳过来追着炸,这边桂系从桂林往北飞也追着炸,结果沿途就损失很大。

徐通今(原红九军团兵站医院主治医生):逃跑的,掉队的,掉队的大部分。

张生荣(原红九军团司号员):到休息的时候,首长说,你有个任务,一个眼睛睡觉,一个眼睛放哨。

徐通今:走路、睡觉,那睡觉很舒服。走着走着走到一个坑里头踩空了,这才知道,就醒了。醒来以后,前面的队伍走了。

解说:11月30日,夜色降临的时候,军委纵队将近一半渡过了湘江,而八军团才刚刚到达灌阳的水车,这里距离湘江还有四五十公里。在这里八军团没有联系到三军团八师,他们已经到新圩接防李天佑的部队了。不过八军团遇到了五军团的34师,这是整个中央红军的后卫,也就是说,此时的八军团成了整个中央红军掉在最后面的部队。

罗东进:本来是这个右翼跑到左边来了,最后给它的命令让它赶快去找三军团一块儿跟着过江,但是它呢前面没有侦查的也不知道,实际上前面就是三军团,结果它跑了很多冤枉路。

解说:茫茫的夜色中,红八军团依旧跟着九军团向湘江畔进发。34师留在水车继续后卫阻击。然而八军团刚一上路两个师的桂军就从后面席卷而来,与此同时,至少一个团的桂军从九八军团的中间插入,将他们拦腰截断。

伍禄香:九军团已经过去了,就八军团在这个地方,因为桂军突破那个新圩防线以后,就把那个路卡断了,卡断,当时后面飞机一炸,结果八军团就乱成一片,乱成一片,包括那个22师就损失相当大了。

解说:年轻的红八军团腹背受敌,官兵们乱成一团,军团长在万分危急中下令,23师断后,其他人向前冲击,然而所有的路口都已经被桂军占领。蜂拥而来的桂军将红八军团完全切割碎了。黑暗中的交战极其混乱,也极其惨烈。

伍禄香:基本上打散了,结果勉强突破了防线以后,到大塘那边以后出来。出来的时候,出来就沿那个见江,到那个凤凰嘴渡口,结果被桂军44师又追过来了打得一片混乱。

罗东进:所以下的命令就是向湘江跑步前进,没有建制。谁都找不到谁,军团长找不到下面的人,下面也找不着军团长。我父亲只带着政治部的这几十个人,就在盲目当中就这么跑,跑到江边。

解说:12月1日上午,凤凰嘴渡口浮桥已经被炸断,江面上漂浮着尸体和杂物,红九军团、红五军团十三师刚刚从这里匆忙过江,而被打散的红八军团在这里则遭遇了最后的致命打击。下午九军团政治部主任罗荣桓趟着刺骨的江水踏上湘江西岸,回头看时不禁热泪盈眶,他的身后只剩了一个小红军,肩上还扛着一架油印机。

罗东进:所以后来过江以后,正好一军团在那,这个聂荣臻看到他了,让他到一军团去,他就在江边上坐下来等。他坐着等了不久,军团长也过来了,周昆。周昆也带了十几个人过来,我父亲就问他是不是部队都到江边了,他说我也搞不清,军团长也搞不清,就打成这个样子了。

解说:1934年10月,从中央苏区出发时中革军委的统计表格上,红八军团显示为10922人。湘江之战后,回到中央红军主力部队的红八军团人员不到1000人,其中战斗人员只有600人。12月18日,中革军委取消红八军团建制,将其并入红五军团。

陈宇:一支部队它的很重要的标志,就是它至少剩下最后一个人,它坚持到底,而且特别是组织让它保留下来的时候就不怕,它可以以这一个人为基础可以重新织一支部队,但是当这个组织机构如果全部被打掉了,恐怕这是一种耻辱。

解说:红八军团只存在了短短的两个多月,就从战史上消失了,而在湘江之战中,红军部队成建制消失的除了红八军团,还有红五军团的34师。不过与红八军团相比,担任全军总后卫的34师在湘江东岸所经历的惨烈打击,则完全被一种锥心刺骨的悲怆情绪笼罩,当整个中央纵队终于渡过湘江,绝处逢生的时候,34师却被截断在湘江以东,孤军陷入绝境,成为湘江血战中红军最为惨痛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