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涉世家译文:法兰西帝国元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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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兰西帝国元帅(中) 2010年04月22日14:37 来源:临风回眸庶民庭院        

瓦尔密英雄——克勒曼元帅

弗朗索瓦·埃蒂耶纳·克利斯托夫·克勒曼(1735——1820):

1735年5月28日出生于阿尔萨斯的斯特拉斯堡一个高级法官的家庭。1752年在洛温达尔团中担任军官候补生。1756年任龙骑兵上尉。七年战争(1756—1763年)期间在贝尔根之战(1759年4月13日)和黑森邦的弗里德贝格之战(1762年8月30日)中表现突出。1763年调入孔弗朗军团。1765—1766年,他在波兰帮助编组骑兵。1771年参加法德远征军前往波兰。1772年,当部队从克拉科夫撤退时他显示出了技巧和勇气。1780年,晋升为轻骑兵中校。1784年1月1日晋升为准将,时年49岁。1788年晋升为少将。1790年担任阿尔萨斯省指挥官,其高效的边境防御准备使他得以晋升中将,并在1792年被委以诺伊柯克部队总司令之职。1792年8月28日出任摩泽尔军团司令。9月20日,他在夺取瓦尔密的胜利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瓦尔密之战的政治历史意义远大于其军事意义。瓦尔密之后第二天,法兰西共和国成立。这次胜利也就被宣传为“人民的军队打败了旧军队”。法军有52000人、40门火炮。普军司令为布伦瑞克公爵。普军由集结地处发时共有13万人(一半普军,三分之一的奥军,还有其他小公国的军队),不过一路上为了掩护交通线留下不少守军,天气不好加上流行痢疾又减员了一部分。到两军相遇时也只有大概4万人(一说34000)36门火炮。9月20日清早,普军乘着薄雾攻占了一个法军前哨据守的小村庄,并在此展开;法军则在一个有风车的小山顶列阵,两军相距约一英里。中午,双方开始炮击。普军将火力集中在克勒曼所在的法军中部,此处克勒曼部署了一个旅的正规军,意在支持另两个缺乏经验的志愿军旅。出乎意料的是,志愿军士气高昂,高呼:“祖国万岁,法兰西万岁”。下午1时,普军步兵组织了一次攻势,遭到了法军炮火的猛烈射击,只前进了200码就停了下来。普军的炮火也一度动摇了法军的凝聚力,但是克勒曼及时控制了局面。见无法突破法军防线,老迈的布伦瑞克公爵悻悻地说了句:Weare not going to fighthere!便提前离开了战场。炮战持续到下午4时,一场大雨结束了这场有点滑稽的战斗。此役,法军伤亡300多人,普军伤亡180多人。但正像前面所讲的,这次胜利大大地鼓舞了法国民众的士气,因此在战场的那个山丘上竖起了一尊克勒曼的塑像!之后,他通过机动战胜普鲁士军,并迫使他们撤出达皮埃尔周围的高地。他在这两次战役中的功绩使其名声大震。作为奖励,他被任命为阿尔卑斯军团司令。1793年6月,由于被人诬陷是保王党,被公安委员会逮捕。1794年7月27日获释。1795年,他被任命为意大利和阿尔卑斯联合军团的司令。同年10月,由于任职内的表现不尽人意,被撤职。1797年,被任命为计划入侵英国和荷兰的部队的骑兵总监。1799年底为元老院议员。1801年8月1日当选为元老院议长。1803年任莱茵后备军团第三军军长。1804年5月被封为帝国元帅,并成为第一批元帅中的四议员之一,时年69岁。1806年任莱茵后备军团司令。1808年被封为瓦尔密公爵,并担任西班牙后备军团司令。同年,他还担任位于莱茵河和埃尔瓦河的众多后备和预备军团的司令。1812年,负责将国民自卫队改编为正规军。1813年,任莱茵预备军军长,后任斯特拉斯堡总督,统率第二、第三、第四合编师。1814年,波旁王朝复辟后,被路易十八册封为法国贵族。而在1815年,卷土重来的拿破伦一世也册封其为贵族。1820年9月13日,克勒曼在巴黎去世,享年85岁。

克勒曼并非一位非常能干的陆军指挥官,1795年在意大利的短期任职后,他在瓦尔密之战中获得的威名即不复存在了。他对法国忠诚到狂热的程度,认为军人的唯一职责是保卫国家,因此,不管政权如何更替,他都坚守这一原则。他在行政、组织方面的技巧使他到了高龄仍得以有机会继续效力其国家。拿破伦发挥了克勒曼的行政才干,使之为其军队服务。

 

爱兵如子——勒费弗尔元帅

弗朗索瓦·约瑟夫·勒费弗尔(Francis Joseph Lefebvre,1755—1820年):但泽公爵。

勒费弗尔于1755年10月25日出生于阿尔萨斯的罗菲赫。父亲是一位磨房主,以前参过军,当过骑兵军官。小勒费弗尔本来打算成为一名牧师,但由于对军事有着强烈的兴趣,他最终于1773年9月10日加入了巴黎近卫军。经过十五年的漫长军旅生涯,他终于在1788年被提升为准尉。1789年他成为国王卫队的少尉,在护送国王外逃的途中曾两次负伤。1792年,他加入正规军,在第十三轻步兵团任上尉。不久提升为中央军团的将军助理。1793年12月2日升为准将旅长,时年38岁。1794年6月26日,他的旅奉命在弗勒吕斯独立阻击由查理亲王率领的奥地利大军,在战斗中,他以极大的勇气坚守阵地,三次击退奥军的进攻,为此,在战斗结束后被提升为少将,调入霍希·克莱贝尔将军指挥的萨姆布雷-埃特-梅塞军担任一名师长,并在10月2日的阿尔登霍芬之战中战胜了奥军。此后,他的师成为莱茵军团的前卫师,于1795年9月从杜伊斯堡横渡莱茵河,并在奥普拉登、亨内夫、西格堡、阿尔腾基兴等战斗中接连取胜。渡河战役结束后,他的师被派遣到比利时海岸,由赫希将军指挥。1798年赫希死后,部队由勒费弗尔临时指挥,但后来又并入多瑙河军团,而勒费弗尔仍指挥该军团的前卫师。因为在普富兰特夫之战中手臂受重伤,他不得不暂时离开军队,回国休养。但在回法国途中,他被任命为驻巴黎第十七师的师长,从而在11月9日—10日的雾月政变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他带领掷弹兵保护拿破伦免受愤怒的议员的围攻,并将500名议员赶出议会,保证了拿破伦顺利登上了第一执政的宝座。次年被任命为参议员,接着任参议院议长。1804年5月19日,他代表元老院宣布拿破伦为皇帝,随后被皇帝授予帝国元帅称号,时年49岁。

1805年,英国、俄罗斯、奥地利、瑞典、那不勒斯等国组成了第三次反法同盟,勒费弗尔重披战袍,被任命为预备第二军团司令,指挥从罗尔、莱茵河以及莫塞尔地区征召的国民自卫队。1806年,接替莫尔蒂埃元帅任第五军军长,10月改任近卫军步兵司令。10月4日,参加了耶拿会战。1807年3月18日—5月27日,他成功地率领由波兰人和萨克森人组成的第十军击败了固守在但泽要塞的普鲁士-俄罗斯联军(普军12000人,俄军3个营),迫使其投降,从而控制了维斯杜河下游。此战为勒费弗尔赢得了极大的声誉。1808年9月10日,因为在但泽的完美胜利,勒费弗尔被封为但泽公爵。紧接着,他被任命为第四军(23000人)军长,随皇帝远征西班牙。9月15日,第四军首先进入西班牙,根据皇帝的部署,决定首先攻击位于突出部的布莱克军团(32000人)。10月31日,正当布莱克准备离开杜兰戈向法军进攻时,勒费弗尔却出其不意,利用浓雾突袭西军阵地。布莱克措手不及,只得弃城而逃,仓促应战的西军为此还付出了伤亡1200余人的代价。次日,法军又乘胜占领西班牙北部重镇毕尔巴鄂。11月5日,勒费弗尔率部协助维克多元帅所部在巴尔马塞达再次击败布莱克。11月11日,在埃斯皮诺萨将布莱克生擒活捉。1809年3月,他被召至德国,指挥由巴伐利亚人组成的第七军(34000人),接连在阿本斯贝格(4.20)和埃格缪尔(4.22)之战中取胜。5—10月,他在法国远征军的后方负责保护补给线,并平定了由安德烈阿斯·霍弗尔领导的蒂罗尔人暴动,此后他被批准休息两年。

1812年,勒费弗尔作为老近卫军(40000人)军长随皇帝远征俄罗斯。在俄国作战期间,他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但他强忍悲痛参加了1813年的德国战役,指挥近卫军转战于德累斯顿(8.26—27)和莱比锡(10.16—19)。在1814年的法国战役中,他参加了尚波贝尔(2.10)和蒙特米拉尔(2.11)的战斗。拿破伦一世退位后,于6月2日被复辟的波旁王朝指定为法国议员。拿破伦一世返回后,他再次被指定为议员,但因年老多病,不宜再参加户外活动,他仅能在上院中坐着参加一切活动。国王复辟后,虽然保留了他的元帅军衔,但免去了其上院议员的资格。1819年又恢复其议员资格,不过这已经没有意义了。1820年9月14日,勒费弗尔在巴黎病逝,享年65岁。在逝世前几天,他已经为自己选好了墓地的位置,墓穴就与马塞纳元帅相邻,与佩里尼翁元帅和塞律里埃元帅相近。大概他希望在死后,也能和从前的老战友们在天堂重聚。

勒费弗尔勇敢、诚实,他从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他是一位有才能的指挥员、杰出的战术家、严明纪律的执行者。虽然他没有什么政治头脑,但他具备军人的一切优秀品质,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部队。他十分关心下属,因此得到了下级将士的尊敬和爱戴。不论波兰人、萨克森人、巴伐利亚人还是法国人都喜欢他。絮歇元帅评价他说:“他用法兰西人的全部的热情和精力打动了外国人。随着这位卓越的元帅的去世,从莱茵河、多瑙河和维斯杜河畔传来了一片颂扬和叹息,汇成了一曲壮丽的大合唱”。

 

正直的化身——达武元帅

路易·尼古拉·达武(Louis Nicolas Davout,1770—1823年):奥尔施塔特公爵,埃格缪尔亲王。

达武于1770年5月10日出生于勃艮第省的安诺克斯城,他的父亲简·弗朗索瓦·达武是皇家骑兵的军官。由于出身军人世家,达武从小就进入家乡的军校,接受严格的军事教育,如击剑、射击、骑术等等,但是家道中落,连马都买不起。1785年9月29日,年仅15岁的达武告别父母,进入布里埃纳军事学校学习,而一个月后,对他影响了一生的拿破伦从这里毕业了。1788年达武毕业后,进入其父亲的团中任少尉。1790年,身为贵族的达武因为参与反王朝的起义而被拘捕。1791年获释后,升任第三志愿军营的中校营长。1793年3月18日率该营参加了内尔温登之战。8月因故被迫离职。1794年恢复现役,于1795—1797年间在莱茵军团中指挥一个骑兵旅,这时他的军衔是准将,年龄是25岁。1795年9月20日在曼海姆之战中被普鲁士军队俘虏,经交换获释。1798年3月28日,受好友德塞将军的推荐,达武被拿破伦召入远征埃及的队伍。在埃及,他指挥骑兵旅参加了7月21日的金字塔会战,表现出色。1799年1月22日,德塞将军率领的5000名法军在萨姆胡德与13000名埃及军队遭遇,达武在敌人被法军的步兵方阵拖得筋疲力尽后率领骑兵突然而猛烈地突击,将其彻底击溃。2月12日,达武独自率领第22猎骑兵团和第15龙骑兵团在提弗再次击败埃及骑兵。7月25日又参加了阿布基尔会战。由于拿破伦的回国和继任司令克莱贝尔将军被暗杀,远征军处境困难,最后向英国投降,条件是允许法军回国。1800年,法军在返回法国途中被英国海军扣押,达武等将领在一个月后获释。7月3日晋升少将,受命指挥意大利军团的骑兵。1801年7月升任骑兵总监和近卫军指挥官。这些突如其来的恩宠据信与德塞将军在马伦哥会战中的阵亡有关,拿破伦以此来表达对德塞的怀念。1803年负责在布卢杰斯训练新兵。1804年5月19日,34岁的达武被拿破伦一世晋升为帝国元帅和近卫军司令,他是所有元帅中最年轻的一位。

1805年8月,帝国与第三次反法同盟的战争爆发,达武作为第三军(33000人)军长随皇帝进攻奥地利军队,参加了对乌尔姆奥军的包围战。11月8日在玛丽亚米尔之战中担任右翼,为作战胜利立下了殊勋,之后负责与第八军一起镇守维也纳。12月1日,在接到命令后,经过连续36个小时的强行军从维也纳赶到144公里以外的奥斯特里茨,充任右翼的预备队。在12月2日的决战中,当由第四军担任的右翼被俄将布霍夫登突破之后,达武率部向联军的左翼反复冲击,遏制了联军侧击的企图。双方(法军约1万人,联军33000人)在几个小村子里展开拉锯战,达武巧妙的让少数散兵躲在村庄里骚扰,在村庄之间构成交叉火力,当敌人散开时再从侧翼发动反击,这种布置吸收了联军的每次冲击。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下,驻守普拉岑高地的柯罗华特按耐不住,率25000名奥军冲下高地,企图联合进攻法军右翼。皇帝立即命令苏尔特元帅占领了这个高地,将联军分割成两半而且使其腹背受敌,在其他联军溃败后,达武和其他法军部队夹击左翼联军,将其彻底击溃。在1806年的普鲁士战役中,普王和总司令布伦瑞克留下两个军团在耶拿被拿破伦一世亲率的法军痛击,自己却率领主力从爱尔伏特和魏玛向北撤至奥尔施塔特,这时已经占领了瑙姆堡的达武军奉命前往耶拿以北的阿波尔达,威胁敌军左翼。恰好在14日6时,达武先头部队古丁师抵达奥尔施塔特东北的汉森豪森村,遇上了普军主力的前卫施美陶步兵师和布吕歇尔骑兵师。古丁师立即构成方阵,集中火力打退了普军的4次冲击。10时许,双方的后续部队先后赶到,但普军有58000人,而法军仅有27000人,达武部队处境危急。幸好普军呆板的密集型“线式战术”在达武军灵活机动的火力杀伤下屡屡受挫,而其总司令布伦瑞克又极不冷静,竟然亲率一团掷弹兵冲锋,,结果被子弹击中双眼,造成致命重伤,被抬出战场,师长施美陶和指挥骑兵的威廉亲王也先后阵亡,没有有效指挥的普军各师各自为战,很快处于不利地位,普王只得下令向魏玛撤退。在撤退途中,又正与遭到缪拉元帅追击的耶拿战场上的残兵迎头相撞,两股败军合在一起,仓皇溃逃。达武军共消灭普军15000余人,缴获了115门大炮,自己损失7000余人。这次胜利之后,他的第三军被认为是法军的精锐部队和中坚力量。12月26日,达武军和苏尔特军、奥热罗军一起进攻坚守戈维明的俄将霍夫顿,由于没有统一指挥,虽然经过一天激战终于迫使俄军放弃了阵地,但法军损失也很大。1807年2月7—8日,在艾劳会战中,当法军遭到俄军重创时,达武军克服了风雪的阻挠,成功地迂回到敌人左翼完成包抄,使俄军受到夹击;但自己也遭到俄军和莱斯托克的8000名增援普军的夹攻。最终,法军的意志战胜了敌人的意志,午夜之后,失去信心的联军撤退了,达武又一次发挥了重要作用,他自己也受了伤。6月,达武军和一、四、五、八军一起挫败了俄将巴格拉季昂的攻势,压挤他们退进海尔斯堡要塞,接着和第四军一起迂回俄军右翼,迫使俄军放弃了多年经营的要塞。7月7—9日,经谈判签署《蒂尔斯特条约》后,达武被封为华沙大公国军政总督,他对当地居民很严厉,而且向他们征收重税,使波兰人对他抱有极大的敌意。由于达武在作战中的坚韧顽强,被士兵们称为“钢铁元帅”,皇帝也没有吝惜对他的褒奖,在1808年3月,封他为奥尔施塔特公爵。

1809年4月9日,奥地利乘法国被西班牙拖住了手脚之机入侵法国的盟友巴伐利亚,第四次对奥战争爆发。为了避免达武军(45000人)和巴伐利亚军在会合之前被各个击破,皇帝命令达武沿多瑙河右岸撤退,但达武在接到命令的次日才开始行动,结果与奥军前卫遭遇并发生激战,幸亏奥军主力未能及时跟进,达武得以逃脱一场灭顶之灾。4月21日,奥军主力对在雷根斯堡和埃克缪尔之间的达武军和巴伐利亚军发起全面进攻。但该地区丛林密布、河谷纵横,易守难攻。奥军虽兵力占优(66000人),但只能零星地投入兵力,结果达武不但守住了阵地,还巧妙地适时反击,逐退了奥军。4月22日,法军援军赶到,达武发起反攻,将奥军完全击溃。这次战斗法军仅损失5200人,奥军却损失了1万多人。在7月5—6日的瓦格拉姆会战中,达武军担任右翼,渡过鲁斯巴赫河,在包抄了整个奥军左翼之后,向奥军结合部瓦格拉姆合围,配合主力将奥军击败。为奖赏其功勋,8月15日,皇帝封其为埃格缪尔亲王。1810年,达武任莱茵军队司令及地区总督,他严格执行了皇帝的大陆封锁令,甚至连皇帝的密友布里昂的投机倒把他也不留情,致使其被撤职,赃款被没收。1811年,虽然达武极力反对征俄,皇帝还是任命他担任易北河第一军(70000人)军长,作为远征俄罗斯的先锋。虽然达武军两度切断巴格拉季昂军团的退路,但由于负责配合的威斯特伐利亚国王热罗姆(皇帝的幼弟)的无能,使得俄军逃脱,皇帝遂任命达武指挥整个右侧卫军,而热罗姆由于不愿屈居达武之下而弃军回国。由于俄2个军团集中到了斯摩棱斯克,8月15日,达武军开始进攻该城。战斗十分惨烈,双方都损失惨重,最后,俄军于17日撤退,法军占领了斯摩棱斯克,但是俄军炸掉了城内的军火库并纵火烧城,法军付出重大代价只是占领了一座空城。8月19日,法军在瓦卢迪诺追上了俄军巴克莱军团,双方激战终日,由于断后的朱诺将军贻误了战机,使得遭到重创的俄军又逃走了。9月5日,缪拉元帅的骑兵前卫在博罗迪诺村遭到俄军阻截,位于法军右翼的达武随即赶到展开强攻,于夜幕降临时拿下了俄军左翼的支撑点舍瓦尔季诺棱堡,皇帝把它作为了自己的指挥所。虽然达武建议大纵深迂回包抄俄军较弱的左翼,但皇帝担心俄军溜走而决定正面进攻,命令达武军和内伊军正面进攻敌人左翼的谢苗诺夫斯卡亚棱堡群。在9月7日的血战中,虽然法军相继攻占了一线和二线阵地,但损失惨重,达武自己也负了重伤,这场消耗战得不偿失。10月24日,俄军向头天晚上被法军占领的小雅罗斯拉维茨进攻,战斗持续了一整天,该城八易其手,最后,达武率领两个师赶来增援,最终占领了城市。由于皇帝拒绝了达武提出的经南部产粮区撤退的建议,法军在原路返回时除了与俄军进行不断地战斗,还遭受到饥饿、疲劳和严寒的折磨,减员严重,而指挥后卫的达武军作为全军之翘楚仍保持着战斗力,多次抵挡住俄军的追击。11月3日,达武军在维亚济马被包围,在博阿尔内军团和波兰军团的救援下,达武指挥部队对俄军形成反包围,迫使其撤离大路,并与其激战10个小时,保证了法军辎重的撤离,此后将后卫指挥权转交内伊元帅。11月16日,克拉斯诺耶之战,由于法军分散在各居民点休整,结果后卫被俄军分割包围,走在最后的内伊军几乎全军覆没,皇帝指责达武未能及时救援,将他撤职,直到1813年德国战役期间,才再次被起用,重新担任第一军军长,不久又改任第十三军(3万人)军长,并负责收复被圣西尔元帅轻弃的汉堡。正在德累斯顿与普军对峙的达武接到命令,立即撤出了萨克森首都,但他走前炸毁了易北河上的桥梁。这惹恼了皇帝,因为保留桥梁可诱敌深入,为此达武遭到了皇帝在信中的责骂。在这里,达武毫不留情地贯彻执行了皇帝的命令:城市的财富被有计划地榨取;随后就把2万人驱逐出境,首先是青壮年,说他们危险,然后是老弱,说他们无用(据说有很多人因为冻饿而亡)。这个一度繁华的商业中心,变成了法国在北德意志的主要要塞,法国和丹麦把希望寄托于它,而一切爱国的德意志人则受它的激发而复仇之心更加强烈。在抵挡了联军长达一年的围攻之后,他收到了皇帝退位的消息,在路易十八的使者格兰德将军的劝说下,他交出了城市,隐退回到自己的庄园。百日王朝后又恢复现役。3月20日—7月8日,出任国防大臣兼巴黎防卫总司令(6月21—7月8日),在皇帝退位之后被迫撤出巴黎,退向卢瓦尔河。但在此之前,他要求联军保证不追究皇帝以及追随他的将领们,否则决不妥协,即使巴黎化为灰烬,联军和波旁王朝不得不同意他的要求,但并未遵守诺言。王朝复辟后,达武被剥夺了贵族称号,监管流放至卢维耶。当然,因为他在军队中的巨大威望,也无人该对他下毒手。1819年3月,由于乌迪诺元帅求情,他被恢复贵族称号。1823年6月1日,达武病逝于巴黎,享年53岁。

达武貌不惊人,个子矮小,没什么架子,喜欢跳华尔兹舞,从不厌倦。他外表沉静,做事一贯勤勉踏实,内里其实多才多艺。在战场上,他是一位冷静、坚定、灵活和富有成效的指挥员和管理者,也是一位优秀的战略家和出色的战术家。尽管他脾气暴躁,但仍能细心地关心下级,因而赢得了士兵的爱戴。他是拿破伦最有能力的将领,从未战败过,而且对拿破伦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法国军队的罗兰—拉纳元帅

(公元778年,法兰克王国的查理大帝在比利牛斯山口遭到巴斯克人伏击,其部将罗兰英勇奋战,直至阵亡。这一事迹被编为史诗《罗兰之歌》,在诗中罗兰被颂为中世纪骑士的楷模)。

让·拉纳(1769—1809年):法兰西帝国“军中三杰”之一,芒泰贝洛公爵,西尔韦斯亲王。

拉纳1769年4月10日出生于加斯克尼。早年是一个染布商人的学徒。1792年6月20日志愿加入大革命军队,先同西班牙作战,后于1795年参加拿破伦的意大利远征军。在1796年5月6日偷渡波河的行动中,作为突击队指挥官的拉纳上校,表现非常出色。他的部队不但很快就安全到达对岸,而且以凌厉的攻势,迅速打垮了一支企图阻止法军渡河的奥军骑兵部队。由于战功累累,他迅速得到提升,这一年,27岁的拉纳被升为准将,他在迭戈(4.14)、洛迪(5.10)、巴萨诺(9.8)的战斗中勇敢异常并立下赫赫战功。在11月15—17日的阿克莱之战中的三天内,三次负伤,但他不顾个人安危,誓死保卫拿破伦。在作为军需总监随拿破伦远征埃及时,参加了攻克亚历山大的战斗和平息开罗的暴动。后来在叙利亚战役中,头部负伤。1799年3月20日—5月20日参加阿克尔之战,在5月7日率领敢死队攻克城堡东北角,但遭到英国分舰队登陆的大批水兵的阻挡,功败垂成。5月8日,攻入了阿克尔总督府的花园,但受了重伤,几乎丧生,不过也因为他的勇敢表现被提升为临时少将。7月25日在阿布基尔之战中大腿受伤。后来,指挥意大利军团的前卫师。在雾月政变中,他极力支持拿破伦,被任命为执政卫队督察总长。1800年5月10日被确认为正式少将。1800年5月,作为军长随第一执政远征意大利。6月9日,率领一个军(8000人)在芒泰贝洛与从热那亚赶来的奥军(18000人)作战,尽管维克托军的一个师(6000人)不久后加入了战斗,法军在数量上仍然处于明显劣势。但拉纳的表现极为出色,他率领法军同敌人激战9个小时,给敌人以歼灭性的打击,共歼敌7000余人,自己仅伤亡500余人。6月14日又参加马伦哥之战,他在战斗中的表现也是无可挑剔的。这两次作战对意大利战局至关重要,拉纳的卓越战绩也得到拿破伦的盛赞。1802年,由于拉纳一向是个积极的共和国支持者,拿破伦为了不妨碍自己称帝的计划,同时也让这个赳赳武夫学会一点宫廷礼仪和灵活的手腕,派他去出任驻葡萄牙大使,可不久就由于不胜其职而被调回法国。拉纳在整个1803年都在为应付英国的入侵做准备。1804年5月19日,被授予帝国元帅称号,时年35岁。

在1805年的第二次法奥战争中,他表现出非凡的勇气,与缪拉元帅一起从奥军手中巧妙地夺取了重要的多瑙河桥。他们先通知奥地利军队,谎称双方正在进行停战谈判,让他们不要炸毁桥梁。当奥军醒悟之时,乌迪诺将军率领的掷弹兵已经控制了大桥。12月2日的奥斯特利茨会战中,拉纳的军作为法军的左翼据守圣顿山,在顶住了两个俄奥联军纵队的猛攻之后,抓住战机开始反攻,挫败了联军的北线攻势,击毙2500余人、俘虏4000余人,自己仅伤亡2000人。1806年的法普战争中,拉纳率第五军(23000人)作为法军左路纵队的前卫。10月10日取得了萨尔弗尔德之战的胜利,彻底击败了由普军和萨克森军组成的霍恩洛厄军团前卫约9000人,歼灭1500余人,并击毙了其指挥官、普鲁士骑士中的佼佼者——路易.费迪南德亲王,沉重打击了普军的士气,并迫使其撤退。10月14日,拉纳军最先抵达耶拿战场,占据了关键的兰格芬山高地,并首先进攻霍恩洛厄军团(47000人),战斗一开始,法军就占了上风,不断攻击前进;霍恩洛厄命令部队排成密集横队,向拉纳军发起猛烈还击。拉纳巧妙地利用房屋、果园做掩护,以散兵战术对付呈密集队形冲锋的普鲁士军队。普军的步兵队列一下暴露在法军猛烈的火力之下,成了活靶子,却根本找不到还击的目标,结果伤亡惨重,在法军主力的进攻下迅速溃败。1806年12月26日,拉纳作为右翼参加普图斯克之战,他对俄将本尼格森的阵地发起勇猛攻击,可俄军炮火十分猛烈,几次冲锋均被击退,损失惨重,拉纳自己也负了伤,这次负伤再加上发高烧,使他病休了五个月的时间。1807年5月返回战场后,参加了但泽包围战,这时的拉纳,由于曾因病停职感到皇帝对他不公,虽然这未必是事实,也许是他臆想的。他在包围期间写下了关于皇帝的一些话:“我对他是深切爱戴的,一直为此忍受牺牲。但他对人是忽冷忽热的,也就是说,他需要你的时候才宠爱你“。不过炽热的夏日又重新唤起了他渴求荣誉的热情,他又一如往日的生龙活虎。6月10日,他率部转战海尔斯堡,这一天的血战以俄军的主动撤退告终。在14日的弗里德兰会战中,当拉纳率领第五军最先赶到战场时,俄军正准备利用阿勒河上的唯一一座桥梁渡河,拉纳清醒地认识到必须拖住敌人,遂不顾双方兵力的悬殊,命令已经到达的部队就地展开进攻。拉纳把10000人的兵力(包括萨克森骑兵、格鲁希将军的龙骑兵、乌迪诺将军的掷弹兵)部署在能控制桥梁的高地上,顽强地抗击着俄军的50000人。拉锯战从凌晨一直打到下午5时,持续了9个小时,法军主力终于赶来,彻底击败了俄军,俄军的惨状堪称又一个“奥斯特里茨”,而拉纳和他的第五军无疑是最大的功臣。

1808年,拉纳被封为芒泰贝洛公爵,同年10月,率第五军随皇帝远征西班牙。1808年11月23日,他在图德罗打败了卡斯坦尼约斯率领的西班牙中路军队(25000人),使对方伤亡3000余人,俘虏3000余人,但自己却因为战马受惊而摔伤。12月,他作为总指挥,率领48000名法军包围了曾经折辱过法国军队的萨拉戈萨。他吸取了上次久攻不克的教训,先在42天的连续炮击中,用16000余发炮弹把整个城市夷为废墟,然后用掘壕的办法步步进逼,于1809年1月11日突入城内;但西班牙军民仍与法军展开激烈的巷战,逐屋争夺。拉纳遂决定用地雷炸毁每一座有西班牙人坚守的房屋,但全体守城军民坚守阵地,寸步不退。1月24日,元帅派出特使,告诉西班牙守军只要他们投降,那么就可以得到最荣誉的条件。守将帕拉福斯严词拒绝。此时,拉纳接到拿破伦一世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萨拉戈萨的命令,遂于1月27日下令总攻,于2月20日迫使该城投降。法军共伤亡万余人,守城军民死亡60000余人(3/4为平民),被俘万余人。拉纳对皇帝坦言道:“这场战争是可怕的,胜利来之不易。”并惊叹道:“这是场什么样的战争!只得打死如此勇敢、甚至是发疯的人!”两个月后,拉纳奉调参加第三次法奥战争。4月20日,他刚赶到前线,皇帝就把达武元帅的2个师临时编成第二军交给他指挥,当天,他就在巴伐利亚的阿本斯堡与奥军遭遇,并打败了敌人,歼敌13000多人。接着,作为右翼转战兰茨胡特(4.21),与马塞纳元帅配合,将奥将席勒率领的左翼奥军逐出了兰茨胡特。然后,马不停蹄地率两个骑兵师增援达武军在埃克缪尔(4.22)的战斗,进行了对奥军的追击,但因连续行军体力消耗过大,只得中途返回。4月23日,他率前卫强攻防守严密的雷根斯堡。战斗中,他从其畏缩的部下手中抓起一架云梯大声喊道:“很好,我会让你们看一看,我在当元帅之前,就是一个掷弹兵,而且现在仍然是!”随后,他冒着敌人密集的炮火向前冲去。羞愧的士兵匆忙地跑上前去,夺下元帅的云梯,开始登城。不久,该城便被攻克。5月21—22日,参加阿斯佩恩-埃斯林会战,他率部坚决抵抗大量敌人屡次的强攻,直至皇帝命令其后撤到洛鲍岛。当拉纳盘腿坐在地上悼念一位老友的阵亡时,被一发炮弹击中,弹片分散于两腿之中,他的腿被截肢,但仍然感染,于5月31日去世,时年40岁。他是拿破伦一世麾下第一位死于战场上的元帅。

拉纳是一位勇敢、无畏和顽强的军官。也是当时欧洲最杰出的进军掩护指挥官。在野战方面,很少有人能同他匹敌。他对拿破伦的忠诚也是尽人皆知。拿破伦一世曾评价道:“在我发现拉纳时,他还是一个勇敢的武士;而当我失去他时,他已是一名不可替代的干将了。”

 

铁腕人物——苏尔特元帅

尼古拉·让·德·迪乌·苏尔特(Nicolas Jean de Dieu

Soult,1769—1851年):达尔马提亚公爵,法国军队的“最受尊敬的老人”。

苏尔特1769年3月29日生于圣-阿曼-德-贝斯蒂德,他的父亲是一位法律公证人。其父死后,迫于生计而于1785年4月16日参军。苏尔特镇定自若的特点以及对工作极其负责的态度赢得了其同事的普遍赞誉,因而提升很快。1791年升掷弹兵中尉,1793年升上尉,任步兵机动战术教官。不久任梅塞勒军团司令儒尔丹将军的副官。1793年他奉命率部强攻奥军在马瑟尔的营地,这是他第一次作战。儒尔丹对他十分器重,于1794年1月29日提升他为上校。不久调任勒弗夫尔旅长的参谋长,并参加了1794年6月26日的弗勒吕斯之战。作战中,他处事冷静,身先士卒,因此在11月被提升为准将,时年25岁。此后他继续担任已经升任师长的勒弗夫尔的参谋长,并在1799年4月晋升少将。当勒弗夫尔受伤回国休养时,任该师的师长。5月率该师并入新成立的多瑙河军团,在军团司令马塞纳的指挥下,参加了6月4—7日的第一次苏黎士之战和9月26日的第三次苏黎士之战,表现出色,充分展示了其军事天赋。1800年,随马塞纳赴意大利军团任职,并晋升中将。在与占绝对优势的奥军的战斗中,于4月13日率部突击敌军,在右腿负伤后被奥军俘虏。在马伦哥会战后获释,并返回法国疗伤。伤愈后被任命为皮埃蒙特军队司令,负责平息了该国奥斯塔地区的反法起义。1801年,任塔兰托及奥特兰托占领军司令,1802年又被任命为执政卫队四上将之一。由于卫队在纪律和训练方面的卓越表现,拿破伦于1803年任命他为圣奥默尔驻军总司令,实际上是负责为未来的战争秘密训练一支精锐。1804年5月19日晋升法兰西帝国元帅,时年35岁。

1805年8月,苏尔特作为第四军(28000人)军长参加第二次法奥战争。在乌尔姆会战中奉命穿过奥格斯堡南进,渡过伊勒河以切断乌尔姆奥军与南部的交通线。当奥军的斯潘根师向南突围时,在梅明根被苏尔特拦截,全部被歼,其中有5000人和10门大炮被俘获。法军占领维也纳后,苏尔特与缪拉元帅的骑兵军、拉纳元帅的第五军奉命北渡多瑙河追击库图佐夫的俄奥联军。为完成这个任务,三位元帅一起走上维也纳城北大桥,谎称两国已经停战,要与守桥的奥斯贝尔公爵谈判。在奥地利人信以为真时,预先埋伏在桥头灌木丛中的法军突击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大桥。在12月2日的奥斯特利茨会战中,苏尔特的第四军无疑是主角:先是“尽可能丢脸的”匆匆撤出奥斯特利茨村和普拉岑高地这两处要地;留下一个师坚守右翼,他自己则带着两个师借着浓浓的晨雾的掩护,潜入歌德巴赫溪东岸;在皇帝一声令下后,率领两个师攻占了几乎没有人防守的普拉岑高地,在联军的心脏部位打下一根钉子;第四军居高临下地发扬最大火力,先后击溃了反扑的联军第二纵队和第四纵队,并在近卫军、第一军和掷弹兵师的增援下开始反攻,彻底粉碎了联军的中央,激战中库图佐夫受伤,奥地利皇帝和俄罗斯沙皇也狼狈逃走;最后,苏尔特率领所部冲下高地支援右翼法军,将左翼联军也彻底击溃;至此,联军已经完全溃败。由于苏尔特卓越的指挥艺术,皇帝称赞他为“欧洲最好的战术家”。

1806年10月,苏尔特率第四军(35000人)参加了与普鲁士的战争。10月8日,第四军在霍夫与普军首次交锋,普军的陶恩齐恩师不敌,被迫退到北面30公里的施莱茨,结果又撞上了法国第一军,在前后夹击下损失惨重,法军旗开得胜。10月14日,苏尔特率领第四军作为法军右翼参加了耶拿会战,他的作战成功对整个战役胜利起了主要作用。12月26日,参加了在普乌图斯克之战。在1807年2月7日,他指挥所部迂回俄军左翼,迫使俄军放弃艾劳镇。在次日的会战中,他与奥热罗元帅的第七军从正面进攻,由于突然风雪大作,逆风进攻的法军几乎睁不开眼睛,以致损失惨重、败下阵来。俄军乘机反扑,一度收复艾劳。在苏尔特的建议下,皇帝没有撤退,而是坚守阵地,直至深夜,俄军终于败退。在6月10日没有决定意义的海尔斯堡之战中,六个法国军在坚固的要塞面前血战一天而毫无进展,最后在苏尔特与达武元帅的第三军迂回守军右翼后,俄军才主动撤退,此战第四军遭受了重大伤亡,但没有休整就在缪拉元帅统一指挥下,直趋柯尼斯堡,于6月16日攻占了这个俄军在普鲁士的最后据点。当在弗里德兰会战中惨败的俄军逃到这里时才发现要塞换了主人,只得继续向北败逃,有如决堤的河水,一泻千里。

1808年6月,苏尔特被封为达尔马提亚公爵,并受命指挥第二军(20000人),随皇帝开赴西班牙。11月10日,苏尔特在西班牙北部的布尔戈斯大败贝尔韦德拉所率的埃斯特雷马杜拉军(18000人),西军损失3000余人,30门大炮有20门成了法军的战利品,布尔戈斯也被法军占领。苏尔特在入城后,随即率领法军以胜利者的姿态进行抢劫和屠杀。一位法国军官写道:“教堂和修道院的坟墓全都被掘开,因为据说里面有大批宝藏。”当时服役于法军的塞古尔伯爵则做了如下回忆:“……我可以看到在大路上和附近的田野里都横七竖八地堆满了昨晚被杀的西班牙人的尸体……房门被强行打开,街头上尽是撕碎的衣服和毁坏的家具。”然而法国人没能得意多久,12月10日,约翰·摩尔爵士率领的英国远征军开始进攻孤立的苏尔特军,当时苏尔特的部队只有18000人,而英军有28000人,苏尔特只得赶紧向正在马德里的皇帝求援。12月21日,双方的骑兵在萨哈贡遭遇,法军被击败。12月24日,在得知拿破伦一世来援后,摩尔向西面的海港城市拉科鲁尼亚撤退,以便危急时从海上撤走。由于德意志情况不稳,奥地利蠢蠢欲动,皇帝于1809年1月17日回国,严令苏尔特继续追击英军,力求全歼。1月16日,得到内伊军支援的苏尔特在埃尔维那村赶上了英军,一场激战,摩尔阵亡,英军损失6000余人,但其主力则乘船脱逃。在赶走英国人之后,苏尔特率法军25000人,击溃了拉罗曼纳将军所率的西军,并顺势进入葡萄牙,一举攻占其北部城市布拉加。随后向葡萄牙主要港口城市波尔图发起攻击,以伤亡500余人的代价,于3月29日将其占领,而葡萄牙军队则损失了8000余人。这时苏尔特本应与维克托元帅协同占领里斯本,但两人却因为个人恩怨而各自为战。尤其是苏尔特在攻占波尔图后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于是有些葡萄牙贵族向他献媚,怂恿这位法国元帅自立为王;而踌躇满志的苏尔特竟未加拒绝,这更使得他与其他几位元帅貌合神离。5月12日,威灵顿率领的英葡联军(英军2万余人,葡军3万余人)利用法军的麻痹大意,渡过法军后方的杜罗河突然袭击,苏尔特措手不及,在3个小时的战斗后即溃不成军,狼狈逃离波尔图。此战法军损失6000余人,丢弃了58门大炮和几乎全部辎重;更让苏尔特恼火的是途中遇到了内伊的部队,早就看不惯苏尔特的内伊嘲笑他带着的是一群拿枪的乌合之众,气得他拔出佩剑,要与内伊决斗,虽然被双方将领劝解,但此后两人形同仇敌,彼此都不放过任何机会在暗中给对方捣乱。在11月19日的奥康纳会战中,苏尔特挽回了部分名誉,他率领的30000名法军摧毁了阿雷萨加将军率领的53000名西军,西军有4000余人被杀,15000人被俘,而法军仅损失1700余人。11月29日他再败帕尔克将军所部,西军损失3000余人,丢弃9门大炮。1810年初,苏尔特率领4万余人离开马德里主动出击,到2月份,整个占领了安达卢西亚省并巩固了法国在这里的统治。1811年3月11日又拿下了西葡边境的重镇巴达霍斯,如果他率部由此西进,可直逼里斯本,让威灵顿的托里斯维德拉斯防线成为无用之物;但他却恋栈西班牙的财产,拒绝支援正在防线前苦战的马塞纳元帅,致使他的这位老上级最终战败。马尔蒙元帅接任了马塞纳的职务后,为了笼络苏尔特,促使其出兵,允许他在安达卢西亚聚敛了大笔财富。但战机已经失去,英将贝雷斯福特率军包围了巴达霍斯,力图拔除这个据点,解除里斯本东面的威胁。5月16日,为打破英军的包围,苏尔特试探攻击联军(32000人,其中英军7000人);法军击溃了西班牙军队组成的联军右翼,但对训练有素的英军步兵的攻势却被挫败,法军在损失了8000人后撤退,而联军的损失为7000人。此后苏尔特只得退守安达卢西亚,彻底失去了进军葡萄牙的机会。在1812年7月22日马尔蒙战败于萨拉曼卡后,苏尔特拒绝了约瑟夫国王的命令,径直退向巴伦西亚,致使英军轻取马德里。不过英国人也犯了错误,威灵顿在对布尔戈斯的围攻(9.19—10.22)中由于低估了守军,久攻不下,苏尔特和马尔蒙乘机集中兵力反攻,迫使联军撤出马德里,并损失了7000人。但是缺乏战略眼光的约瑟夫国王不顾苏尔特的劝告,执意要重返马德里恢复王位,没有继续紧追联军,结果威灵顿得以摆脱追兵,撤到西葡边境。

1812年年底,由于中欧战云密布,苏尔特被调到德国任近卫军指挥官,并参加了1813年5月20—21日的包岑之战。但在6月12日,由于西班牙战局恶化,他又再次奉命回到西班牙收拾残局。7月11日,苏尔特出任驻西班牙法军总司令,皇帝命令他收复西班牙和葡萄牙,这是一个不实际的任务;苏尔特面对威灵顿的9万部队,而他手下只有53000人能够投入战斗。在此后陆续发生的比利牛斯山区的战斗中,法军虽使尽浑身解数,但回天乏术。先是在索芬伦之战(7.26—8.1)中失利(法军损失13000人,联军损失7000人);接着英军在8月底攻占了法西边境重镇圣塞瓦斯蒂安。10月7日,威灵顿率部横渡达索河向法国进军。而苏尔特的部队不断被抽走增援皇帝,已不足5万人,只能尽力迟滞联军。11月10日,苏尔特企图围歼在尼维尔的一支英军分遣队,威灵顿赶来增援,双方损失都很惨重,联军的45000人中损失了5300人,法军的18000人中损失了4500人。最后法国人支持不住了,苏尔特只得在丢弃了59门大炮后逃走。1814年2月27日,养精蓄锐后的威灵顿再次发动攻击,从水陆两路进攻法国的奥尔泰兹,苏尔特在损失了4000人后弃城逃往图卢兹以避免被围歼。威灵顿在3月17日攻占波尔多后转向图卢兹进发。4月10日,联军发起强攻,在付出了6700人伤亡的代价后攻占该城,苏尔特损失了4000人,但威灵顿并没有达到歼灭其的目的。两天后,得到拿破伦一世退位的消息,双方停战。12月3日,苏尔特就任波旁王朝陆军大臣,但他在内心仍然忠于拿破伦。拿破伦复辟后,任命他为北方军团参谋长,这被认为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苏尔特性情疏懒,缺乏条理,不适合担任参谋长这个需要谨慎精细的位置,而更适合做一名战地指挥官。在1815年战役期间,他老是犯错,给法军的调动造成了很大麻烦;在滑铁卢会战时,由于他具有与威灵顿作战的丰富经验,提出了集中兵力消灭英军的建议,可惜由于皇帝的轻敌而未被采纳。波旁王朝复辟后,苏尔特于1816年1月被流放至塞尔多夫,直到1819年被允许回国。1820年恢复其元帅军阶。1830—1834年任陆军部长。1839年任外交部长。后两度出任内阁总理(1832—1834年和1840—1847年)。1840—1845年,他再度出任陆军部长。1840年,当拿破伦一世的遗体运回巴黎时,他最后一次瞻仰了皇帝的遗容。1847年9月15日退休后,他接受了最后的荣誉——成为法国历史上仅有的四个大元帅之一。1851年11月26日,病逝于自己的庄园苏尔特堡,享年84岁。

苏尔特是一位优秀的战术家和称职的战略家、卓越的训练专家和管理者。在危急时刻,他能镇定自若,并迅速果断地提出对策。他的缺点是政治投机、贪财,而且性格高傲,与人无法相处。虽然在同威灵顿作战中因为行动迟缓而被打败,但他仍是皇帝在西班牙战争中最好的指挥官,而且如果在1813年以前他就被授予最高指挥权的话,战果会更佳。在后来的从政期间,他得到了法国人的厚爱,甚至以前的敌人也敬重他。

 

完美的佩剑纨绔子弟——缪拉元帅

约阿希姆·缪拉(1767—1815年):法兰西帝国“军中三杰”之一,克里费及贝尔格公爵,那不勒斯国王。

缪拉于1767年3月25日出生于加斯克尼,他的父亲是一个农场主。为了当牧师,到卡霍尔斯和图卢兹学习,但为逃避债务而逃跑,于1787年2月23日参加了轻骑兵。1792年在路易十六的护宪卫队服役,后调至第十二轻骑兵团,同年10月当了中尉。1792—1793年在北方军团中服役。1793年提升为少校。由于他是雅各宾派成员,在果月政变中,几乎被清洗,但被公安委员会恢复原职。为平息保皇党的暴动(1795年10月5日),受拿破伦将军之命,从巴黎郊外的大炮阵地,携带40门大炮赶赴巴黎,由于他的及时赶到,在拿破伦著名的“一阵轻风似的葡萄弹”打击下,叛军的进攻被打退。由于他的功劳,而成为拿破伦的副官,随其参加了1796—1797年的意大利战役,在战场上他英勇无比,拿破伦称赞“在战场上他指挥的20个人抵过1团人”,但有一次例外。在曼图亚战斗中,奥军从要塞出击,他奉命率领一支弱小分队向奥军冲锋,他害怕了,声称自己负了伤,不肯执行命令,于是在短期内失了宠,不再担任拿破伦的副官。1796年5月10日,29岁的缪拉升为准将,调至内伊将军手下任骑兵旅旅长,率部参加了1797年3月的塔格里曼特之战,荣立功勋。在1798—1799年埃及战役及叙利亚战役中,作为龙骑兵旅长,表现突出。在1799年7月25日的第一次阿布基尔之战中,为攻占阿布基尔城堡,率部向8000名土军的防线发起冲锋,被标枪射伤,但他也亲手砍伤并俘获了土耳其司令穆斯塔法-帕夏,由于作战勇敢,在战场上便被提升为少将。返回法国后,他支持拿破伦发动的雾月政变,作为奖励,被任命为执政卫队司令。1800年1月,他与拿破伦最小的妹妹卡罗琳结婚,从此青云直上。在第二次意大利战役中,他指挥预备军团中的骑兵,参加了1800年6月14日的马伦哥战役,因作战勇敢被授予骑士勋章。后被派至意大利,将帕帕尔州从那不勒斯割裂出去。

1804年1月,任巴黎总督,同时掌管军事法庭,处决了当甘公爵。同年5月19日,被授予帝国元帅称号,时年37岁。1805年2月升为海军大将并获亲王头衔。在乌尔姆战役中,指挥骑兵预备军,在韦尔廷根之战,击败奥劳伯格将军的加强师,俘虏3800人。但他愚蠢地命令内伊移师多瑙河南岸,给乌尔姆的东北留下了一个空隙,费迪南大公乘机率20000奥军突围,缪拉急忙派骑兵追击,在诺德林根迫使敌主力投降,俘虏8000人。战役结束后奉命追击奥地利-俄罗斯军队,将敌人赶至多瑙河谷。但他为了取得攻占奥地利首都的光荣,违令放弃了追击敌军,攻占了已是一座空城的维也纳,并自封为“皇帝”,由于贻误战机受到拿破伦一世的痛斥。1805年11月15日,他又自作聪明地接受了巴格拉齐昂亲王的休战建议,再次放跑了敌人。后来,他用计智取了多瑙河畔重要的桥头堡,从而弥补了其错误。在1805年12月2日的奥斯特里茨战役中,他支持并指挥左翼的拉纳元帅,用完美的步骑配合击溃了奥地利-俄罗斯联军,迫使其后撤。1806年3月15日,被封为克里费及贝尔格大公爵。在同年10月14日的耶拿战役中,他的骑兵支援拉纳元帅强攻敌之中央,在追击崩溃的普鲁士军队中,他率领的前卫纵队先是于10月16日在埃尔富特俘敌16000人,接着在普伦茨劳迫使霍恩洛厄亲王投降,然后将布吕歇尔包围在卢卑克。11月7日,布吕歇尔被迫投降。随后,缪拉攻占华沙,指挥第三、五、七、骑兵军共66000人防守维斯杜拉河一线。12月26日转战戈里明。1807年2月7—8日的艾劳战役中,他率领80个骑兵团,约1万多人,分成两路纵队向俄军的中央发起了军事历史上最伟大的骑兵冲锋。在撕裂俄军的防线后,消灭了敌人70个炮兵连,打破了敌人的队形;然后,缪拉将骑兵重整成一列队形,再次回冲敌人中央,为皇帝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在后来的追击中,他参加了6月9日的古特施塔得之战和6月10日的海尔斯堡之战。随后指挥1807年6月11日—16日的柯尼斯堡之战。1808年2月20日,任驻西班牙法军总司令,指挥蒙塞元帅、贝西埃尔元帅、杜邦将军、迪埃斯梅将军的军共125000人。3月23日,率军进驻马德里,西班牙人讥讽地将他称为“大白菜根”。他本希望能当上西班牙的国王,但当他残酷地平息了马德里5月2日起义后,美梦破碎了。6月15日,他离开西班牙。

1808年8月1日成为那不勒斯国王。1809年,为扩大其王国领土,远征英国占领下的西西里岛,以失败告终,此后的三年,他不再任那不勒斯国王。1812年俄国战争爆发后,他指挥掩护部队,参加了奥斯特罗诺夫之战(7.25—26)、斯摩棱斯克之战(8.17—19)、博罗迪诺战役(9.7),9月14日进入莫斯科。10月18日,在温可夫被库图佐夫的突然袭击打败。12月5日,拿破伦一世回巴黎后,指挥残余部队长距离后撤。1813年1月18日,将指挥权交给意大利总督欧仁,自己则前往那不勒斯。为了保住他的王位,他开始同英国和俄罗斯谈判,但他不能接受对方提出的条件,遂再次站在拿破伦一世一边,于8月14日赶到德国,参加了德累斯顿之战(8.26—27),他率领10000名骑兵隐蔽地迂回到联军侧后,突然向其冲杀,配合正面的维克托元帅将联军击溃,有12000人投降。接着在莱比锡战役(10.16—19)负责指挥第二、五、八、九、十一、十二军和一、二、四、七骑兵师在南面和东南阻击波希米亚军团。在会战的第一天,缪拉带领12000名骑兵,在炮火的掩护下,向南线联军战线的中央冲锋。他骁勇不减当年,一连冲散了敌方两个营的步兵,并缴获了26门大炮。三个联军的皇帝也慌忙退走,以免被俘。但被随后赶来的哥萨克骑兵击退。德国战役失败后返回那不勒斯,再次同英俄谈判,于1814年1月26日达成协议,他同意提供3万人的军队同法国作战。当拿破伦一世退位后,缪拉发现自己没有得到新盟友的信任,在拿破伦一世返回法国时,他企图通过将意大利从奥地利中独立出来而赢得皇帝的信任。开始他取得了一些成功,后于1815年5月2日,他的29000军队在图伦蒂诺被比安基将军率领的11000奥地利军队打败,遂逃出那不勒斯回法国。他本打算去巴黎,因皇帝拒不相见,遂企图到英国避难,也遭拒绝。8月22日,他逃到科西嘉,在那里组建了一个小党派,企图夺回失去的地位。但被奥地利军队打败并当了俘虏。奥地利军事法庭判他有罪,1815年10月13日被枪决。

缪拉身材异常优美、匀称,他孔武有力,举止文雅,仪容不俗,使人忘记他出身低微,由于好穿奇装异服,十分引人注目。作为独立作战的指挥员,缪拉十分平庸,他在战术上几乎没有什么技巧可言,而对战略更是不甚理解,不过作为骑兵指挥员,他却是卓越的,拿破伦一世曾评价他:“在战场上,当他面对敌人时是最勇敢的人,这是无人可比的,但除此之外的任何地方他的行为都表明他是一位蠢人。”

 

勇者之最——内伊元帅

米歇尔·内伊(1769—1815):法兰西帝国“军中三杰”之一,德,拉,莫斯科瓦亲王。

内伊1769年1月10日出生于阿尔萨斯的萨尔路易斯,其父是一名啤酒桶修理厂主。从小开始学习修理啤酒桶,但他对此不感兴趣,于1787年12月参加了第五骑兵团,事实证明,内伊是一位优秀的骑手、勇敢的剑客。他的优点很快受到上司的重视,并得到迅速提拔。1792年被任命为瓦尔密军的中尉。后随北方军团参加1792年的耶拿佩斯之战。1792年10月—1793年7月,任克兰德将军的副官,1794年4月12日升为上尉。1794年转入萨布里-埃特-梅塞军团,在美因茨包围战中肩部受伤。由于他作战异常勇敢,1796年8月15日,27岁的内伊被执政官授予准将军衔,但他不愿意接受。1797年4月19日在吉尔赫堡之战中取胜,但第二天被奥地利军队俘虏。两个星期后,霍克将军通过交换让他回到军队。1799年3月升为少将,此次他再次试图拒绝。1799年5月4日转入马塞纳将军的多瑙河-瑞士军团,指挥轻骑兵。5月27日在温特瑟尔之战中三次负伤,一次伤腿,一次伤脚,一次伤手。后转入莫罗将军的莱茵军团。1800年12月在霍恩林登战役中大显身手。1802年1月1日,得到拿破伦的器重,担任全法国骑兵总督察长。9月任驻瑞士军队总司令兼大使,以应付可能发生的叛乱;返回法国后,任驻坎佩尼-蒙特利尔军团司令,表面上是防止英国的入侵,实际上负责训练作为法国精锐的30000名“大军团”士兵。

1804年5月19日,35岁的内伊被授予帝国元帅称号。1805年8月,作为第六军(21000人)军长参加第二次法奥战争,负责在多瑙河北岸包围乌尔姆的奥军。但是代理大军团指挥的缪拉元帅愚蠢的让内伊军渡河至南岸,使包围圈出现了一个缺口,有20000奥军乘机突围。幸亏内伊在北岸留下了部分军队,在亚贝克阻击突围奥军,俘虏3000人。由于被这场阻击战拖延,突围奥军被追击的法国骑兵追上,遭到毁灭性打击。第二天10月14日,内伊奉命攻占乌尔姆东北6英里处埃尔欣根村和附近的多瑙河大桥,这也是由于缪拉那愚蠢的命令而被奥军控制的唯一退路,15000名奥军配备40门大炮据守于此,而一个6000人的奥军师已经由此突围。内伊不孚众望,以无比的英勇拿下了这个据点,俘虏3000人,缴获20门大炮,残敌退回乌尔姆。至此,乌尔姆被围得水泄不通。10月20日,乌尔姆奥军全部投降。接着率20000人在阿尔卑斯山阻击查理大公和约翰大公率领的从意大利返回救援维也纳的奥军主力80000余人,迫使其只得绕道由匈牙利撤回奥地利,而在途中又被马塞纳元帅的意大利军团截击,这支大军终于未能赶上奥斯特里茨战役,从而保证了法军赢得这场关键性的大会战。11月攻占因斯布鲁克。1806年仍作为第六军军长参加法普战争,10月14日参加耶拿战役,本来奉命在第四军右翼展开,但当他发现第五军的左翼空虚时,便象往常一样带着3000精兵不顾一切地迅速冲到那里,占领了关键性的海里根村,打乱了霍恩洛厄亲王的反击计划,但也使自己陷入重围。迫使还没有作好决战准备的拿破伦一世用仅有的两个骑兵团预备队来援救他,第五军也从正面攻击策应,经过反复争夺,内伊终于站稳了阵脚。这时,缪拉元帅的骑兵军和内伊第六军的主力赶来,在数量上占优势的法军终于取胜。此后在追击被打败的敌人途中,内伊占领了埃尔富特,并迫使马格德堡要塞投降。1806年12月,拿破伦一世本来准备休整和补充部队,来年春季再战,可是内伊的卤莽行动破坏了这个计划:由于第六军驻地人烟稀少,难以满足军队就地补给的需要,内伊擅作主张,派出一支部队突袭北面较为富饶的地区以夺取给养,结果给俄军造成错觉,以为法军开始进攻,俄军随即全面反击,将第六军击败,直到第一军来援,才遏制了俄军的攻势。拿破伦一世只得放弃休整计划,在冬季恶劣的天气中继续向俄军进攻。在1807年2月8日的艾劳战役中,内伊的第六军担任警戒,监视敌人右翼的普鲁士军队。从3月—5月,他坚守古特施塔特一线,顶住了五倍于己的奥军的强大攻势。在6月14日的弗里德兰战役中,内伊担任右翼。当接到拿破伦一世的命令:“跑步前进!迅速拿下该城并控制城后的桥梁!”后,内伊于下午5时15分以难以置信的凶猛发起了强攻。据当时参战的一个副官称,内伊此时表现得“象是战神的化身”。第六军以弗里德兰镇中教堂的尖顶为目标,勇猛地冲向敌人,把惊慌失措的俄军挤压到了三面环水的口袋里,虽然俄军困兽犹斗,逐街逐屋地死拼,但法军更胜一筹,最终取得完胜。

1808年6月6日,被封为埃尔欣根公爵。9月,内伊率第六军随皇帝远征西班牙,并取得了一系列作战的胜利。1810年在马塞纳元帅手下转战葡萄牙,1811年3月撤退中,奉命断后,但因和马塞纳不和,一路争吵不休,结果被免去军长之职,奉调回国。返回法国后指挥包罗格尼守军。1812年入侵俄罗斯期间,任第三军军长。8月2日在克拉斯尼之战中遭到俄军袭击受伤,但仍然忍着伤痛参加了8月18日的斯摩棱斯克之战。19日,内伊在瓦卢迪诺发现俄军主力,一面报告拿破伦一世,一面进攻敌人,俄军在其英勇的猛攻之下遭到重创。但由于俄军增援部队不断赶到,内伊军久攻仍未攻下阵地;而负责包抄俄军的朱诺将军又指挥不力,贻误了战机,致使俄军主力脱逃,法军功亏一篑。在9月7日的博罗迪诺战役中,他和达武元帅一起指挥中央部队,经过几个小时的强攻,终于依靠数量上的优势攻占了俄军的中央阵地。从莫斯科后撤(10月19—11月29日)期间,担任后卫,不断与俄军作战,以其巨大的勇气和卓越的战术技巧赢得崇高的声望,并获“最勇敢的红脸斗士”的绰号。在11月16—17日的拉彻沃之战,内伊的6000后卫被俄军主力包围,只能孤军奋战,他们被逼到第聂伯河边,内伊不顾一切地指挥部队强渡,由于冰层不厚,很多人掉进河里淹死或冻死,大炮也丢了一半,最后率800人突围。在11月26—28日的别列津纳河之战中,33000名法军遭到64000名俄军的进攻,内伊和乌迪诺元帅在右岸拼命抵抗奇恰戈夫海军上将的进攻,力保桥头堡不失,保证拿破伦一世和残军逃走。内伊是最后一位离开俄罗斯的法国人。由于他在俄罗斯的功绩,1813年3月25日,被封为德,拉,莫斯科瓦亲王。

1813年5月2日,内伊作为第三军军长参加吕岑之战。上午11时,在遭到俄普联军64000人的突然进攻后,奉命不惜一切代价坚守阵地,牵制住敌人。整个下午,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伤亡惨重,但第三军还顽强地守在阵地上,内伊还亲率骑兵发起了几次有力的冲击。当时在联军中的英国卡斯卡特勋爵描述说,法军显然下了决心,要固守那些村庄,因此形成一个据点多次得而复失,双方都付出极大代价的局面。下午5时30分左右,援军终于赶来,法军赢得了最后胜利。5月20—21日的包岑之战中,奉命指挥左翼军团,包括二、三、五、七军和两个骑兵师,共85000人。由于内伊行动迟缓,再加上有两个军(二、七军)战前被皇帝调去攻击柏林,以致未能完成对普军的包围。此战也暴露了内伊缺乏战略眼光的缺点。8月,由于吃了败仗的第十二军军长乌迪诺元帅要求辞职,皇帝派内伊接替,并命其完成攻克柏林的任务。事实证明这是一场悲剧。9月6日,内伊军团在邓尼维茨村与普军遭遇,他的战术部署比乌迪诺还要糟糕,被陶恩奇斯将军彻底击溃,幸亏黑夜降临,才避免全军覆没,但已经伤亡9000人,被俘15000人,丢失了80门大炮。内伊坦白地向皇帝报告:“我完全被打垮了。”在10月16日—19日的莱比锡战役中,负责指挥第三、四、六、七军,阻击北路的布吕歇尔元帅的西里西亚军团。由于他指挥失误,胸无全局观念,拆东墙补西墙,导致北线法军被联军击退,而大约15000人的法军却在整整一天中来回奔跑于战场上,没有放过一枪。人们认为,这是那一天中最大的不幸。作为个人来说,内伊的表现仍然是勇敢的,他损失了两匹战马,肩部也负了伤,仍坚持战斗到最后。1814年的法国战役中,内伊作为青年近卫军(16000人)军长,参加了所有重要战斗,最后,他作为元帅的代言人,于1814年4月4日要求拿破伦一世退位。归顺路易十八后,内伊任第六军区司令官兼贝萨坎总督,被封为法国贵族,授予圣路易勋章。1815年3月,拿破伦一世在法国登陆后,内伊受命阻止他,并发誓:“用铁笼把拿破伦押回巴黎!”。但是,在部下纷纷投奔皇帝,皇帝又亲书一封劝降信的情况下,再次投奔到皇帝的麾下。因为对当年逼宫行为的愧疚,他跪在皇帝面前可笑地告白:“我爱您,皇上!不过,生为祖国之子,……我被迫跪在那头肥猪(指肥胖的路易十八)面前接受圣路易十字勋章!您不来,我们也会把他赶走。”在进入比利时作战的北方军团中,内伊担任左翼指挥官,在6月14日的林尼之战中,他又犯了老毛病,违背皇帝让他放弃与英军作战,迅速增援打击普军右翼的命令,企图与威灵顿一决胜负,而置大局于不顾,最终,拿破伦一世未能歼灭普军,英军也全身而退。6月18日的滑铁卢之战,内伊任战场指挥。他的指挥毫无技巧可言,步兵、骑兵、炮兵缺乏配合,只知蛮冲硬打。大量的骑兵预备队白白地牺牲在英军的方阵前。冲锋中,他的坐骑换了五次,但因为没有派足够的步兵和炮兵支援而全部失败了。他摘掉帽子,光着脚,脸被炮火熏得焦黑,扔掉肩章,大声吼道:“过来吧!看一看一个法国元帅是如何死的!”,率部属向敌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但再次失败。战争失败后,他返回法国退役。8月3日被波旁王朝逮捕,押送巴黎,12月4日接受审讯。12月6日被判有罪。12月7日在卢森堡宫附近被枪杀,为了元帅的尊严,允许由他自己下令开火,时年46岁。

内伊在早年是一位理想的军长和后方保卫专家。他难以置信的勇敢无畏赢得了其士兵的爱戴,自然,敌人对他十分畏惧。作为指挥官,他主动性很强,但过于卤莽和冲动。他在最后几年的表现无疑受到了俄国战役痛苦经历的影响,再加上他并不适合担任军长以上的指挥位置,因而犯了许多错误。滑铁卢的失败尽管不是他的全部责任,但也负有重要责任。也许能死在战场上是他最好的归宿。 法兰西帝国元帅(上)  法兰西帝国元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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