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铭 对比阅读:柴静:中国最好的女记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20:03:45

柴静的魅力非同小可,今天我已经看到了两篇文字(本文是一篇,另一篇在这里)称赞她是“大记者”,这个称呼放眼中国很少人能够名副其实,可惜我错过了……

柴静是个记者,不是主持人。也许是拿大话筒习惯了,她握着北大教室里的迷你麦克,总是不得要领,要么太低,要么没对着嘴,总要旁人提醒。

她刚下演播室,脸上还带着妆,看不出疲惫。接过话筒就开始说。声音很低,缓缓的调子,稳稳的节奏,不是声如洪钟的播音腔,但一字一句格外清晰,上来就是一连串发问。

她只问极简单的问题,是什么,怎么样,为什么,如果不这样又会怎样。她引用胡适的话说,“有一分事理说一分话”,她引用顾准的话说,要有“科学精神”,她引用陈虻的话说,做新闻要有“逻辑”,要“穷尽事理”。

陈虻是她的伯乐,也是她的导师,不幸在年初去世,柴静在博客里写了长长的文章,名字叫《陈虻不死》。文字很干净,一件事一件事地记叙,一点也不矫揉造作,这也是陈虻教给她的。

柴静以前年轻气盛,总和陈虻作对,陈虻骂她是小女生思维。柴静不服,现在却在北大的讲台上一点一点把她从陈虻那里学到的,讲给台下的同学听。陈虻去世前,徐泓老师曾邀请他病好了来北大任教。现在,陈虻走了,柴静来了。

她说做新闻要有笨拙的精神,不要不假思索;她说要对评论有警惕,要对真相有洁癖;她说“在中国这个大时代中,要做一个记者,需要忘我。”

陈虻曾经说,柴静离一个伟大记者的标准,还差一点“宽容”。现在,她在节目里提问不再咄咄逼人,哪怕对方明明做错了,她也希望和对方继续讨论。华南虎那期节目做完后,她的编导跟她说,“我很喜欢你这次提问的态度”,今年做两会报道,她的编导又告诉她,“我们越来越喜欢你了。”

柴静说她没想过成为伟大的记者,“合格就行”。可《新闻调查》制片人张洁和新华社资深记者朱玉,都认定她现在是中国最好的女记者。

柴静进央视之前写过一本书——《用我一辈子去忘记》,一本散文集,轻慢温柔的文风。如今的她写文案,做读书笔记,偶尔写博客。和她相熟的人说,她发短信极简短,再长也都是利落的小短句,啪啪啪,简洁得像诗。

网上还流传着许多她刚入行时朦胧的沙龙照,现在她总和摄像机合影,要么干脆就是电视截屏。

她上大学时每天捧着言情小说,现在她随着带着《美国宪法》。

她总被人说“小资”,因为爱戴围巾。今年两会,她接受新浪网采访时,带了一条宝蓝色花边围巾;在人大分组审议的现场,她带过一条绛红色;讲座这天最高温24度,她带了一条深蓝色。

“戴围巾就不能做新闻?”,她说。

2001年,她北上来到南院,在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度的央视新闻评论部,她照样穿着裙子做新闻。从她开始,《新闻调查》从编导中心制转向了记者中心制。现在,创办《读库》的老六有一个老男人饭局,她是里面唯一的女性。

柴静讲话时,肢体语言很不丰富,老实地坐着,滔滔不绝,又若有所思,偶尔撩撩头发。听不清后排同学提问时,她扶着耳朵,嘴巴微张,眉头轻锁,眨着眼睛,露出女学生的模样。

一个学广播电视新闻的大三女生站起来提问,让她为自己的大学生活指点迷津,她侧着头,嘴角有微笑,说:“慢慢来吧,反正我才刚开始。”(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