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的话刚好插入一个困惑位置(42/4012)

当代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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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澜的德才凡我听到过的谈论，没有持疑之声；看到过沾她的文字也是褒扬占压倒性优势。她是在西方的学堂、商场、大街、名义场呆一段时间、转了几圈后，仍然知道自己和自己的母亲是哪家女的难得的中国知识女性。但这一次她的一条微博引来了一群群“砖头”。她说：“毛泽东去世时我才上小学二年级。当时师生都泣不成声。记得我满怀恐惧地问老师：‘毛主席不在了我们会不会去做童工？’那种全民幸福系于一身的洗脑和催眠真不可思议！不过它有多强大就有多脆弱，国门一开，神话不攻自破。”
 
      凭这段话骂杨澜，应该说缺乏“义理、考据”，只能空有词章。当然，硬要骂，何患无辞，贾府门口的两个石狮子惹谁了，同样骂存名著。我猜测，杨澜平常的文字多与文化、经济、社会、人生等感悟有关，很少涉及到政治，尤其是对有影响的政治人物的评价，哪怕只言片语。偶尔放言，引来围观与打量甚至挑剔，不足为奇。这段微博感言的缘起好像与一位外国领导人的去世有关？
 
      不管她平常对政治谈多谈寡，想起来微博几句都是她的自由，“砖家”不宜厚非。问题不在于杨澜该不该实名博谈，在于她一不留神掉进了两个大人“辩日”的路坑。两小儿辩日的寓言不饶舌了，现在是两个(当然不止两个)大人经常站在路中央辩论太阳从西方出，还是从东方出。站在中央是双脚沾满话语权，哪管别人走路行车方不方便。万一哪怕只牵到一下子衣袖，就只有挨骂的宿命了。
 
      这类“辩日”的话题在网络空间大量游走，比较典型的有两个：拿毛泽东说事是其一，中国要不要民主是其二。对毛泽东的评价，应该说主流共识还是那个“三七开”，贡献是主要的；他发动的文化大革命是被党的决定彻底否定了的，这也反映了人民的心声。但有的人就是爱好剑走偏锋这一口，挑动多数人已达成共识的话题来烦，来恶心。要么把毛泽东说得一无是处，要么仍然认为他是神。扯淡，扯偏淡，难道你吝啬到骂一句就不行的地步？引起关注就行啦。
 
      说他们完全是为了关注度纯属冤枉。真正要去的彼岸是自我圈定的那个民主窝子。中国要不要民主？这不等于问太阳从哪方蹦出。问题是，不管怎么解释，中国要民主，要发展民主，创新民主，都不是题中之意。必须回答，要西方似的民主。即便那个民主胡同里藏着多少肮脏，溅了自己一身污垢也在所不辞。而耍这个嘴皮子，往往就拿最典型的领导人当修辞对象。先给他一顶专制帽子，然后就自然而然与民主链接，一人一票最好。如此强扭中国国情与西方对接的所谓民主，用一句不好听的话说，是“一人一嫖”，即满嘴民主白沫，一肚子男盗女娼。
 
      把专制的帽子戴在中国的头上有失公允。中国走改革开放之路，或者说认识到某些错误和“脆弱”，也不是完全国门打开才起来行，主要是一种自我修正。毛泽东早认识到落后就要挨打；邓小平引领中国打开门窗，也特别在意苍蝇飞进来。至于他有在法国勤工俭学了解当时西方的积累，核心是融入了本民族的命运思考。
 
      杨澜的文字招徕空穴飞骂，是触动了当前某些人设计好的理念逻辑：毛泽东，金正日，专制，西式民主。不管你怎么遣词造句，或有感而发、泛泛而谈，或推心置腹、力透纸背，或中立就事论事，都有两口子骑匹马前来打“招呼”。
那么，何来“困惑”之说？是因为在“专制”一词有时的确说不出口，就借中东、非洲一些统治者的结局转嫁了说法，即不需要强人政治。一人登高一呼，天下太平；一人与其昏昏，万民不得昭昭。这种变通用词很迷惑人，似是而非，若有若无，还真会让人感到困惑。
 
      笔者想说的是，人类恐怕长时期走不出西式洗脑者们心里愤愤不平描画的那种“强人”政治院子，即使按照你的标准建构，往往还是“从门到窗子是七步，从窗子到门是七步”。美国总统不是有否决参议院通过的法案的权力吗？再说，那几场战争又是谁发动的呢？实际上这种才算真正的强人。细推究，强人、英雄有的也是被利益集团、金钱、选票逼出来的。武松打虎英雄也不是天生的，中途他萌生了不上山的念头，只是免得酒家耻笑。当吊睛白额如风来袭，武松照样吓得“哎呀”直叫。并且第一招就失手，用力打在树叉上，哨棒断成了两截。无奈之际，只好赤膊上阵，用拳脚打死老虎。
 
      此故事说明，各个国家的政治选择没有一律，中东强人也好，西方强人也好，都存在逼他们为英雄狗熊的土壤，自己种出的庄稼还得自己收割。完全橘换江岸为枳吗，没有固定模式。何必见子打子，见招拆招。外面一有三长两短，就拿中国说事。有的民选总统被审死了，还拿他给世界上民主课，真不知羞耻，不明是非。如果杨澜注意到那些人，朝朝暮暮戴着眼镜寻找比对民主不民主，专制不专制，从而无限联想，损骂当今，就可能说点其他的，不给他们提供弹药。(作者：王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