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慕课平台:茨威格的误会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05:17:35
我是我们的主题,主体,我们是我的一部分,这是认识论的前提。如果杜鲁门,蒋介石,麦克阿瑟,认为他人干涉了自己的好运,就是预设了我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是我的主体,如果认可他人是地狱,就预设了我们是我的主体,我是我们的一部分。 
            任何对归属感有认同的个体都会给自己带来追悔莫及的羞辱,耻辱,冷漠。 
         那种背后轻微的颤抖,是每个人的隐忍情感,是一个被常常回避的东西。常识和观念是自欺欺人的口号,他在蒙蔽现代社会里的每一个人。相处是爱恋与仇恨的唯一土壤,每一个人都曾经残酷的冷漠别人,时不时又用几个规定动作来为自己释怀。 残酷是社会的核心基因。鲁迅和纳博科夫是一家人。 
                我有一个奇怪的理论,就是相信所有的疯子,都是因为尴尬而疯的。他们不能承受自己说过的蠢话、做过的蠢事、交过的蠢朋友,羞愧难当,所以一疯了之。出于从记忆中解放自己的美好愿望,他们乘坐者秘密飞船,飞到了另一个均衡里。 
              一个爱尔兰人:我不会为爱尔兰而死,让爱尔兰为我而死吧!  
               你的愤怒是什么?是对自己的愤怒还是对另一个人愤怒,是对一个概念的愤怒吗?是对自己过去愤怒还是对自己的现在愤怒?是对问题愤怒还是对提问愤怒?是对论点愤怒还是对论据愤怒?是对叙述的工具或形而上愤怒吗?是对自己羞辱自己愤怒?还是对别人羞辱自己愤怒?是对无路愤怒还是对不敢迈步愤怒?愤怒! 
               人类社会的第一个品牌是犹太人身上的黄色标志,有时在前面,有时在后面,有时前后都必须有。违反此规定的要承担严重的惩罚。人类社会的第一个品牌是耻辱,羞辱,区隔。这个族群不能在社会中上下流动,也不许他们左右流动。对犹太人而言,贫富从来就不具有苦难和残酷的意义。这是仰望星空的另一种解释。 
            幻想的瘟疫让我无所适从。好好的,什么征兆也没有,突然周遭变成暗红色,死亡后鲜血的颜色。同一个问题,第一次进入想到的有益的结论,发现规律,解决问题,这是工具理性。第二次希望正义,公平,这是价值理性。第N次进入又去探究生命的意义,意志的胜利,这是纯粹理性。N次方的某一时刻,疯了。 
                打碎一个偶像的过程并不好玩儿,但一直被偶像统摄的滋味儿也不好受。一个带偏见的人发现茨威格认识的局限和思维方式的误区。他好象是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世界和历史的,那眼镜有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名字——欧洲中心主义。看来客观这个词汇是个不会存在的概念,真是东海西海,心理攸同-钱钟书。 
              1933年希特勒上台,奥地利随之被吞并,犹太人遭到血腥屠杀。作为一名犹太人,茨威格饱受种族歧视的屈辱,生命随时面临死亡的威胁,他不得不远离故乡,亡命天涯;先是于1938年移居英国,并取得英国国籍,后又被迫于1941年流亡巴西。——这个以欧洲文明为骄傲的人最终被作为劣等民族驱逐出了欧洲的版图。 
               1942年2月,茨威格与他的妻子在巴西双双自尽。绝命书里说:我向我所有的友人致意!愿他们在度过漫漫的长夜之后能见到曙光!而我,一个格外焦急的人,先他们而去了。更让我无法自遣的是,这位我曾经的偶像在饱受种族歧视煎熬的死亡前夕,是否对自己以往抱有的以种族歧视为内核的欧洲中心主义有过觉察? 
                  我不是在为所谓民族主义张目,什么东西一旦形成主义便难免顾此失彼。我只是觉得,茨威格的结局实在富有意味,那是卑贱命运对高傲灵魂所开的一个的玩笑。这个玩笑虽然成全了茨威格的伟大——茨威格若不是犹太人,结果会怎样?这个问题让人不敢深想——但毕竟散发着不祥的恶毒的气味。 
              冷漠对个体的伤害是一种被羞辱,永远不能弥补,也永远无人解释的极端残酷,这样的自我,手中的笔是一把利刃,一次次捅进自己麻木的肉体,幻想有一丝丝痛苦,接近动物的感觉,至死,那个肉体还是没有反应,茫然。 《残酷与哲学》。 
             在任何有组织的社会里,个体的人到底是不小心掉入规训和惩罚,还是自我选择疯癫与文明,大多是偶然的。有时可以选择,有时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倒霉的,只好选择现在死亡,还是选择背负着耻辱等待那迟迟不来的死亡,无法破解的是观念的正义成为现代社会的上帝。 
              1391年开始基督教统治下的西班牙反犹太情绪高涨。大批犹太人被杀。基督徒称犹太人是猪,对他们执行异端审判制度。西班牙在1492年下达了犹太人驱逐令,这项法令对周围各国的犹太人同样适用。无路可逃的犹太人一部分改信基督教,其他的逃到了荷兰,普鲁士。 
             基督徒对犹太人的迫害是区别对待和区域隔离。犹太人的居住区全被隔离物圈起来,只通过两扇大门实现与外界的交通。大门的入口由基督教徒看守,而他们的工资要由犹太居民承担。大门在夜间关闭,且禁止内部的居民出去。欧洲各个城市都实行了这种隔离政策,一直持续到十九世纪后半叶。 
             斯宾诺莎为什么会提问?他为什么从几何学到理性?康德为什么要提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批倒纯粹理性和经验哲学?对康德来说,这活儿为什么比泡妞和繁衍子孙重要?维特根斯坦为什么要提问?真相和谎言的纠结把一个青年,也是孩子拉进哲学。维特根斯坦本身就是一个真相和谎言吗? 
           巴萨语录:我真的要为组织牺牲吗?组织是个什么东西?我看着队友的眼睛,我是为你战斗,不,我是在为自己战斗。为土地战斗吗?不,以土地的名义去干什么都是罪恶的一部分。为胜利战斗吗?不,渴求胜利是可耻的贪婪。神一次次启示我登上巅峰,不,如果为了站在他人的头上,我的选择是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