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雅妍老公:[转载]他们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5 20:24:09

他们

卢梭,叔本华,罗素,海德格尔,福柯,萨特,人类现代思想史上有重大影响的哲学家,这些响当当的名字,即使对哲学不了解的人来说,也是如雷贯耳。一方面,他们是令人敬仰的大师,另一一方面,他们的个人品质、私生活或是一些行为却非常糟糕。有时候,大人物在道德上并不具有示范性,生活的智慧并不一定带来理智的生活。

卢梭——不养育子女的教育家


让-雅克·卢梭绝对是人类思想史上忽略不过去的人物,他不但是哲学家,还是教育家和文学家,是18世纪法国大革命的思想先驱,启蒙运动最卓越的代表人物之一,罗伯斯庇尔就是卢梭的忠实信徒,被称为“行走中的卢梭”。《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社会契约论》、《爱弥儿》、《忏悔录》、《新爱洛漪丝》、《植物学通信》等,或是哲学或是文学上的巨著。

在哲学上,卢梭主张感觉是认识的来源,坚持“自然神论”的观点;强调人性本善,信仰高于理性。在社会观上,卢梭坚持社会契约论,主张建立资产阶级的“理性王国”;主张自由平等,反对大私有制及其压迫;提出“天赋人权说”,反对专制、暴政。在教育上,他主张教育目的在培养自然人;反对封建教育戕害、轻视儿童,要求提高儿童在教育中的地位;主张改革教育内容和方法,顺应儿童的本性,让他们的身心自由发展。

然而,卢梭自己,却并不是道德的模范,这一点,尽管他在自恋式的文学经典《忏悔录》中暴露了不少,然而,事情并不像他写的那样。

他恩将仇报,肆意攻击资助他、提携他的贵族,特别是女性贵族,最严重的是,这个宣扬父母教育对孩子成长至关重要的哲学家,对待自己的孩子却冷酷无情。他和戴莱丝生了五个孩子,都抛弃不养,送到孤儿院,后来也根本没有想到要认领,甚至没有保存他们的出生日期。他还拒绝崇拜自己的有钱人如埃皮奈夫人和卢森堡伯爵夫人帮他抚养孩子,他说:“我敢肯定他们长大后会成为憎恨父母甚至背叛父母的人。”

他是性虐待及露体狂。卢梭的母亲早死,父亲是个放荡不羁的钟表匠,因为打伤人担心吃官司而逃跑,十岁的卢梭被托付给叔叔照料,叔叔又把他转交给当地的牧师朗拜尔西埃和他的妹妹。于是,被漂亮的三十岁女人朗拜尔西埃小姐打屁股反倒成了卢梭的乐趣,他承认这个经历造成了他一生的性倾向,喜欢专横的女贵族管教。年长后,卢梭钟情年轻少女,一心渴望着她们的鞭打。他亦曾在躲在黑暗街头,向陌生女子露出他的臀部,他曾说深知这是一件非常愚蠢的行为,但每次做时总会带来无比的性满足。

卢梭一生和多位女性有染。还在少年时期,卢梭在皮德蒙特的首都都灵一个贵族家里当男仆,他自己偷了风红色丝带,却诬陷是女仆玛丽昂干的。玛丽昂坚决否认,并要他良心发现主动坦白,但根本不起作用,卢梭坚持指控是她干的。主人只好把两人都辞退了。卢梭后来声称“没有什么比我在艰难时期指控一个可怜的女孩子更可恶的了”,他接着说是因为他喜欢这个女孩子,偷东西就是准备送给她的。偷了东西拒不承认,就算铁证如山,也要强辩三分,这种行径伴随了卢梭的一生。

接下来不久,卢梭就到了华伦夫人那里。华伦夫人以一种母性的宽容胸怀接纳了卢梭,并开始为了这个16岁的流浪者的前途操劳。此后一直29岁只身去闯巴黎,这13年中的大部分时间,卢梭都是在华伦夫人身边度过的。华伦夫人之于卢梭,是保护人、朋友、情妇、精神上的母亲等多重角色。20岁的时候,卢梭上了华伦夫人的床,此后就满足地与这个丰满的妈妈生活在一起。她开发了他的音乐才能,并助他步入上流社会。就是这样一位母亲,卢梭后来见到她时却躲开了——“我看到她了……她的境况多么惨啊,……她是当年彭维尔神父叫我去找的那位美貌动人的华伦夫人吗?”在卢梭居住在日内瓦的时候,华伦夫人到沙伯莱作了一次旅行,并到格兰日河去看自已曾奉献出一切给予帮助的养子兼爱人,此时,“她沒有钱完成她的旅程”,当然含有寻求帮助的意思。卢梭不无辩解地写道:“当时我身上又没有那么多钱,一小时后我叫戴莱丝拿去送给她”,聪明如华伦夫人者,当然知道卢梭在暗示什么。但这位善良痴情的女人竟将“剩下的最后一件首饰”、“一个小戒指”“从自己的手指上脱下来戴到戴莱丝手指上”

离开后,卢梭后来开始与戴莱丝同居。对于戴莱丝,卢梭同样抱有多种复杂的感情。她一点都不好看,除了菜做得好好,没有任何魅力。也许正是她的卑微激发了卢梭的受虐狂特性。戴莱丝陪伴卢梭走完了后半程人生,卢梭只是在晚年和其举行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形式上的婚礼。戴莱丝为卢梭共生育了五个孩子,全部被卢梭送进了巴黎的育婴堂。

叔本华——把女邻居推下楼梯的厌女者


人类幸福的两大敌人是痛苦和无聊。

没有人生活在过去,也没有人生活在未来,现在是生命确实占有的唯一形态。

                                                         ——叔本华

叔本华(1788年—1860)是康德之后德国最伟大的哲学家。

叔本华早年在英国和法国接受教育,能够流利使用英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等多种欧洲语言和拉丁语等古代语言。

25岁完成《论充足理由律的四重根》。认为任何事物都有它之所以如此的理由,或者说没有一个无法被解释的事物。叔本华认为充足理由律的四种不同表现形式分别是:因果律,逻辑推论,数学证明,行为动机。这四种形式并不作为证明充足理由律的原因,而是充足理由律在这四者中表现其自身。

30岁时出版代表作《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把世界分为两部分:一方面是表象,一方面是意志。以一切表象的存在都是意志的客体化。

他非常敏锐地提出自我意识影响人生经验的程度,令人信服地分析了人类与世界的关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叔本华还是个涉猎广泛的美学家,他对音乐、绘画、诗歌和歌剧等等都有研究。他把艺术看作是解除人类存在的痛苦一个可能途径。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哲学家,却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厌恶人类者,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自己的家庭,是西方思想史上无人能比的厌女者。他认为女性“只是冀求恬静,平稳地度其一生”,“既愚蠢又浅显——一言以蔽之,她们的思想是介于成人和小孩之间”,“不理性”,“互相仇视”,“总事事陷入主观”。情人节到了,要送女人鲜花吗?不!叔本华说,那都是植物的生殖器!无知的女人还在闻着它们,说着,香啊香。

他极端自私,和母亲(约翰娜·叔本华,是当时颇有名气的作家,与歌德等文豪有交往)的关系一直不好,隔阂非常深,最后关系破裂。

他没有哲学家的心平气和,“不相信别人,容易发火,喜欢暴力,骄傲自大”,曾把女裁缝卡罗林·玛桂特推下楼梯(因为受不了她的吵闹并且多次劝阻都没有效果,他为此还特意写过一篇论噪音)并造成她残疾,因此叔本华需要按季度付给她终生补偿。在玛桂特过世时,叔本华写道:“老妇死了,债务了结了。”

罗素——侵犯女性的人道主义者


如果你要统计二十世纪的大人物,伯特兰·罗素是绝对不能忽略的一个,他是英国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数学家和社会活动家之一。在数学上,罗素提出了著名的“罗素悖论”,并和他的导师怀特海写了具有历程碑意义的《数学原理》;在哲学方面,罗素提出了“中立一元论”,创立了分析哲学,并在认识论、形而上学、伦理学、政治哲学和哲学史方面做出过贡献。作为一位社会活动家和社会思想家,罗素数十年如一日地致力于教育,伦理,婚姻,社会改革,历史,政治的探讨以及女权主义运动。他虽然不是文学家,却获得了1950年的诺贝尔文学,理由是他“多样且重要的作品,持续不断的追求人道主义理想和思想自由”。

你可能还记得他写的《我为什么活着》,其对知识的渴求和悲天悯人的情怀,着实让人感动。

然而,就是这么一位在人类思想文化史上光辉夺目的大师,对“爱情”的追求却是在有些过头。

罗素是一个温和甚至羞怯的人。年轻时枯瘦,一头黑发。中年时期,他变得更加消瘦,明亮的眼睛,微微的笑容,一头白发,一幅哲人形象,给人一种冷淡而又善良的感觉。那么,这个形象绝不表明罗素在爱情方面的严肃,虽然他从小家教甚严。

1894年,大学毕业后的罗素同美国姑娘艾丽丝结婚。但她正如雪莱的哈丽艾特一样,美丽善良的艾丽丝也是自己丈夫日益放荡的行为的受害者。1911年3月19日,与艾丽丝有着16年婚龄的罗素在贝德福德广场44号奥托琳的寓所里拜访了那位充满活力的布卢姆斯伯里的女主人奥托琳并与她做爱。他回家后故意将自己的通奸讲给自己的妻子听,以刺激她的愤怒并诱使她与自己离婚。在弄得自己的妻子非常伤心的时候,罗素还平心静气地给妻子的侄女上了一堂关于洛克哲学的课。罗素与这位奥托琳的爱情,在有证可查的爱情轶事中名列前茅——罗素曾经给奥托琳写过约2000封信,在感情处于极端兴奋状态的时候,常常是一天三封信。奥托琳夫人的回信也将近1600封。

艾丽丝对罗素的爱是伟大和宽容的。为了方便罗素与奥托琳见面,艾丽丝同意同意去和她的兄弟住在一起,只要他遵守公开场合的某些礼仪原则,她就默许他俩的关系。当三一学院剥夺了罗素的研究员资格时,艾丽丝写信给他说:“我已经存了100英镑要投资到公债中去,但是如果可能的活,我宁可把这笔钱都给你,因为我担心这种迫害会严重影响你的收入。”后来罗素因激进的思想被投入监狱。在入狱期间,艾丽丝给他写信说:“每天我都会带着最深切的悔恨思念你,几乎每个晚上我都会梦见你。”然而,艾丽丝的大度的爱还是无法挽回他们破裂的婚姻。1920年5月,他们终于离婚了。

为了同奥托琳约会方便,罗素一度刮掉了自己的胡须。但是他与奥托琳的关系也并不总是令人满意。可能是患了性病还是什么别的病,罗素这段时期身体不健康,奥托琳也没有表现出艾丽丝的那种关心,这样他们的关系便冷淡下来。1913年罗素在阿尔卑斯结识了“一伦精神分析学家的夫人”,马上希望与她做爱。1914年在芝加哥,罗素与一个年轻女郎又发生了一段有损名誉的故事。海伦·达德利是一位著名的妇科专家的四个女儿中的一个,罗素在讲学的时候曾同他们住在一起。按照罗素的话,“我在她父母家住了两个晚上,只与她单独待了片刻。她的三个姐妹为我们站岗,她们的父母有谁走过来,她们就会发出警报。”罗素安排她在那个夏天到英国来,并公开与他住在一起,而将与艾丽丝离婚的事搁置在一边。由于罗素反对第一次世界大战,他被投进监狱6个月。半年的监狱生活使性放荡的罗素在心理和生理上都受到了压抑,他那饥饿的身体多么需要女人雨露的滋润啊!因此一出监狱,罗素就结识了一个新的情妇。这位情妇名义上是康斯坦斯·梅尔森夫人,其实是一位交际花,用科莱特·奥尼尔的名字来逢场作戏。在同奥尼尔小姐的做爱中,罗素更加体会到男欢女爱在人们生活中的重要作用。他在自己的传记中这样描写与奥尼尔小姐的做爱情景:“我们突然听到街上传来一阵野兽般的狂欢声。我从床上跳下来,看见一艘柏林飞艇跌落在火焰之中。勇敢者正在极度的痛苦中死亡,正是这种思想引起了街上的狂欢声。在那一刻,科莱持的爱是我的庇护所。不是逃避残酷的事实,而是逃避认识到人是什么所带来的极度痛苦。”

然而,罗素的极度痛苦很快就过去了,而奥尼尔小姐像奥托琳和海伦那样,很快被罗素抛弃了。1920年5月,罗素与艾丽丝解除婚姻关系后,甩开以前的几位情人,又投入了另一位更年轻的女子的怀抱。这是一位颇为解放的女权主义者,名叫多拉·布莱克,罗素让她怀了孕,而且他们俩结婚了。此时的罗素是一个50岁的男人,他迷恋于多拉“小妖精似的魅力”。多拉也喜欢他那“浓密而且非常美丽的灰发……在风中竖起,大而挺的鼻子,还有那奇持的小下巴,长长的上唇”。罗素与多拉两人的婚姻持续了几年,还生了两个孩子。罗素与萨特一样,坚持“性坦诚”原则,也就是双方可以有自己独立的性爱,彼此向对方坦诚。对此,多拉也表示赞同:“伯特兰和我……相互给予性冒险的自由。”当多拉出席在柏林举行的“国际性问题代表大会”(1926年10月)、与变性手术的先驱马格纳斯·赫尔斯查弗尔德博士在一道时,罗素没有表示异议。多拉也发现,当她不在家的时候,罗素出于性爱,也让他的老情人奥尼尔小姐留宿家中。最后多拉带着新生的孩子回到家,得到一个令人不愉快的意外消息:“伯特兰给了我极大的震惊,他告诉我他现在已经移情别恋于皮特?斯彭斯。”斯彭斯是牛津大学的一个学生,是在假期里来照看罗素的两个孩子约翰和凯特的。看到罗素把自己的女学生搞到了床上,震惊的多拉说,“我根本就无法相信伯特兰居然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又说,这种事是“无可避免的”,“这种男人一生中会伤害许多人。”多拉从惨痛的教训中发现,当罗素抛弃一个妻子而接纳另一个的时候,他决非“不谙世故”。同他那个阶层的其他有钱男人一样,他迅速雇用了一帮精明强干的律师,全权委托他们为他获取他所想得到的东西,即极力找出多拉通奸的伪证。1935年,罗素与多拉的离婚判决最终批下来了,离婚法庭庭长宣布说,在她的通奸行为之前,“她丈夫至少就有两例私通,而且实际上他还犯有大量的通奸罪,这通常可以认为是在促进犯罪……被告同与住在一屋中的人通奸或是忙于相互占有。”

罗素与他的女学生皮特·斯彭斯的婚姻维系了15年,到1949年结束了。导致第三次婚姻破产的原因,还是罗素的婚外性滥交,这使任何一个即使在性方面持开放态度的女人都无法容忍的。虽然罗素一生笔耕不辍,有许多研究领域,但这从不妨碍他在性爱方面的猎奇。他会毫无顾忌地引诱任何一个女人上钩。更确切地说,对于老练的奸夫在尚未开放的年代里所必须掌握的各种伎俩,罗素确实是一位个中高手。例如,有一次他写信给奥托琳说:“……对你而言,最保险的方案就是到车站来,在发车站台的头等候车室内等我,然后随我上一辆出租车到某旅馆,并与我一同进去。这种方案,比其他任何计划所承担的风险都要小,而且这样也不会引起旅馆老板的怀疑。”不过,罗素通常更愿意把他的女人们带到家中,这样做起爱来更容易。

罗素的性侵犯对象通常是身份卑微的人:家庭女仆、保姆,或是经过屋子的随便哪位年轻、漂亮的女性。胡克教授说罗素“不顾高龄,仍在追逐他遇到的每一个穿裙子的人,他干这类事臭名远扬,甚于与年轻女仆,还不是背着皮持,而是就在她的眼前,当着那些他屋里客人的面”。他的那位学生妻子忍无可忍,终于在1952年与罗素离婚。这时的罗素已经80岁了,然而男子汉的功能仍不减当年。他娶了一位来自布莱恩·莫尔学院的教师伊迪丝·芬奇。早在与斯彭斯离婚之前,罗素已经与她好上了。

1970年2月2日,罗素以98岁的高龄平静地死于威尔士的家中,但他造成的悲剧仍在继续:两个痛苦的前妻,精神分裂的儿子约翰和孙女萨拉,另一个孙女璐西因为恋爱遭到爷爷的反对而自杀。罗素在《性爱与婚姻》中写道:“性是一种自然的人类需要,就像食物和饮料一样。”正因为如此,他不主张过分节欲。罗素还认为,“性欲正同食欲是一样的。愈是节制,欲望就愈高;反过来,欲望满足了,它就会暂时消解。而当性欲急切时,它会把一切都从人类精神范围之内排挤出去。”在谈到性与艺术的关系时,罗素这样说::“性和一些人类生活中最大的幸福是有关联的,性的冲动可以达到艺术的表现。”“凡是一个据守着习俗上的德行的社会,都不可能产生伟大的艺术。”这些至少用在他身上是恰当的。

马丁·海德格尔——纳粹的精神导师

马丁·海德格尔(1889-1976),德国哲学家,20世纪存在主义哲学的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之一。1927 年2月,《存在与时间》正式印行。他在《存在与时间》一书中曾引用柏拉图的这段话:“当你们用‘存在着’这个词的时候显然你们早就很熟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们也曾相信懂得它,但是我们现在却茫然失措了”。海德格尔哲学对于现代存在主义心理学具有强烈的影响,他的存在主义思想对以后心理治疗的发展,亦产生了很大的启发作用。

他对技术和环境的思考现在于我们依然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1923年,成为副教授的海德格尔和妻儿一起迁居到一个叫马堡的小镇,在这里,他遇见了犹太新生阿伦特·汉娜。他们两个人,一个有讨学生喜欢的名声,一个年轻(十八岁),漂亮,聪明,他们激情地结合,既有性的吸引,也有柏拉图式的精神爱恋。1925年2月27日,海德格尔写了很典型的充满深情的信:“亲爱的汉娜,我已经坠入爱河不能自拔,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雨中回家的你更漂亮,更迷人,真希望与你手挽手一直走下去,永远。”

1933年初,在德国出现了纳粹的法西斯专政。1933年4月,学校选举海德格尔为弗莱堡大学的校长。他加入了国家社会党,5月27日发表了校长就职演说《德国大学我的主张》,演说中充斥着大量的如“人民”“任务”“命运”“决定性”“意志”“血统和土地的力量”等词汇。此后5年间,德国大学教师被解雇受迫害的有2800人,几个月后,海德格尔带领960个教授公开宣誓支持希特勒的国家社会主义政权,他在《呼吁德国全体学生》的发言结束时说:“不要让命题或观点成为你存在的原则,元首只有元首是德国现实好法律的现在和未来。”他声称:“这场革命将给德国存在带来彻底地改变。”

虽然1934年4在学校老师和纳粹官员发生冲突后,海德格尔辞去了校长职务,不久就开始批评国家社会主义,但对他名誉上的伤害已经造成了——是他自己造成的。

1945年7月,盟军占领德国以后,海德格尔成了反纳粹委员会审查的对象并被禁止授课。1946年底,弗莱堡大学剥夺了他的教授头衔。

1951 年恢复授课,1959 年退休。

直到1966年海德格尔接受《明镜周刊》采访时才承认他1933年犯了很大的错误,错误地认为在希特勒蛊惑下的国民觉醒是一种自我确认的行为。

在享受了犹太导师(胡塞尔)和犹太情人(汉娜)的好处后,为了推行反犹太人意识形态,海德格尔采取了忘恩负义的做法。

福柯——疯狂的同性恋及SM爱好者

米歇尔·福柯(1926年10月15日-1984年6月25日),法国哲学家和“思想系统的历史学家”。他对文学评论及其理论、哲学(尤其在法语国家中)、批评理论、历史学、科学史(尤其医学史)、批评教育学和知识社会学有很大的影响。他工作的大胆,他的无所畏惧的追求以及体现在思想和语言变化模式中真理的闪光,足以叫外卖赞赏。福柯死后,共和国总理和教育部长称“福柯之死夺走了当代最伟大的哲学家……凡是想理解20世纪后期现代性的人,都需要考虑福柯。”《世界报》、《解放报》、《晨报》、《新观察家》等报刊相继刊发大量纪念文章。思想界的重要人物也纷纷发表纪念文字:年鉴学派大师费尔南·布罗代尔称“法国失去了一位当代最光彩夺目的思想家,一位最慷慨大度的知识分子”;乔治·杜梅泽尔的纪念文章感人肺腑,老人老泪纵横的谈到以前常说的话“我去世时,米歇尔会给我写讣告。”然而,事实无情,颠倒的预言更加使人悲从心来,“米歇尔·福柯弃我而去,使我感到失去很多东西,不仅失去了生活的色彩也失去了生活的内容。”

然而,疯狂、惩罚和性并不是哲学的标准内容。福柯也为自己的做为付出了代价,1984年6月25日福柯因艾滋病在巴黎萨勒贝蒂尔医院病逝,终年58岁。

事情绝非偶然。福柯出身外省富裕的家庭。成年后具有极端的脾性:近视,聪明,激烈,性欲旺盛,所以,他反抗哲学的传统内容和方式。

1946年,20岁的福柯考上了著名的巴黎高等师范学校,他受到萨特和海德格尔的影响,他从萨特和尼采那里开始意识到个人现实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自己的存在和创造决定的。他在学生时代常情绪低落,因为他对自己无法控制的虐恋性需求感到内疚。他曾经用剃须刀片割自己的胸膛,1948年曾经吞服安眠药自杀。二战刚结束,在吸毒和酗酒还多见的时候,他就开始频繁尝试。

1949年,福柯拿到巴黎高师心理学的学位。五十年代,福柯阅读了尼采,开始实践尼采的“当你走近女人时别忘了拿上鞭子”的说法,不过,尼采走近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这一时期福柯和作曲家让·巴拉凯建立了非常亲密的性关系,他们的生活特征就是虐恋性关系,酗酒以及激烈的争论。两人的关系在1954年圣诞节中断。

1954年到1958年,福柯在瑞典乌普萨拉大学教法语,他继续痴迷于自杀和疯狂,他买了捷豹汽车,飚车,酗酒,性伙伴一大堆。

1960年福柯回到法国。这一年,他遇上了后半生的伴侣达尼埃尔·德费尔(男),他们关系亲密,但并不要求性的专一。

1961年,他的第一部著作《疯狂与理性:古典时代的疯狂史》出版。

1963年,福柯的《临床医学的诞生》出版,书中他探索了自杀、虐恋倾向和吸毒。

1970年,福柯来到美国,在旧金山,福柯的性倾向找到了伙伴,他在这里的公共浴池和SM场所得到了向往的性自由。也正是在这里的同性恋社群中,尤其在SM社群中的活动使他染上了爱滋病。

1975年,福柯的《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出版。这一时期,他仍然经常光顾澡堂和SM场所。七十年代的加州,成年人之间的所有的自愿的性行为都是合法的,同性恋团体很多,同性恋酒吧,同性恋俱乐部,有些公共浴池有专门为陌生人体验行狂欢的场所。福柯在这里可以尽情享受和陌生人性交的乐趣,他提出了“快感的非性化”,指的是陶醉于调动身体各器官而得到的快感,而不仅是依赖生殖器。他还描述了服用迷幻药的快感——“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和这种体验相比的就是和陌生人性交。”

福柯的最后一部著作《性史》的第一卷《求知意志》在1976年12月出版,这部作品的目的是要探究性观念在历史中的变迁和发展。全书分为四卷,分别为《求知遗志》、《快感的享用》、《自我的呵护》、《肉欲的告赎》。第二卷和第三卷直到福柯去世前几天才出版。

萨特——让多位性伙伴存在的大师


萨特和西蒙娜·德·波伏娃

你可能听过他说的这句话:“他人就是地狱》。”正是他,把哲学从大学讲堂带进了咖啡馆,让存在主义成为时尚,成为夜晚和床上的话题,他曾经主导巴黎的哲学生活达三十年之久,几乎成了法国生活和文化的化身。他是哲学家,也是优秀的小说家、戏剧家、评论家和社会活动家。1964年,萨特更以他的超常举动,令世界震惊。这就是对诺贝尔文学奖的拒绝。这是历史上第一个自觉拒绝诺奖的人(之前原苏联的帕斯捷尔纳克被因政治原因被迫拒绝诺贝尔奖),理由是他是一位和平主义者,他不愿意将自己的名字和一个研究炸药的人联系在一起。

他是一个巨人,不管你爱他还是恨他,在意他还是忽视他。

然而,杰出的成就和巨大的影响,都不能掩饰他的毛病和缺陷。

萨特有极强的表现欲,他在1964年出版的自传《词语》中承认在童年时期所作的任何事都是为了显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表演,考虑如何讨人欢心,成为别人喜欢的人。他曾经当过小偷,做过街头混混,直到后来发现自己的不凡才气和对女人有致命吸引力时,才有所收敛。在索邦神学院里,萨特喜欢让同学们大吃一惊。在一次舞会上,他裸体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有一次竟然穿着一套红色裙子出现。

他一生都无法克制自己对于母亲的近乎乱伦的倾向。萨特一岁时父亲就去世了,母亲带着他在外祖父家生活,有二十年的时间他和母亲就睡在单人间的一张双人床上。他向波伏娃承认,十三岁时又一次生病住院三个星期,母亲就睡在他旁边的床上,他假装睡着就是为了看母亲脱衣服。

1929年,在巴黎高等师范学校,萨特遇到了他终生的伴侣西蒙娜·德·波伏娃,后者也是哲学家、作家、最负盛名的女权主义者,法国的两届总统密特朗和希拉克,都把她的才华和成就引为法兰西的骄傲。他们拒绝结婚,但是同意两人的关系优先于其他任何人,同时保证双方在感情和性方面享有充分的自由。此外,他们还约定,要及时与对方分享自己艳遇的详细情节。

他们彼此遵从了约定。西蒙娜是一位双性恋者,她不排除与萨特分享同一个情人。萨特和西蒙娜至少有五个共同情人,包括男人和女孩,所有人可以相互发生性关系。奥尔加·科萨切维茨是波伏娃的学生,她把她介绍给了萨特,后来,奥尔加的妹妹旺达也成了萨特的性伙伴。

作家朗布兰也是波伏娃的学生,她在《一个被勾引的姑娘的回忆》中回忆,萨特带她到宾馆过夜,用开玩笑的、沾沾自喜的语调说:“宾馆服务员会非常吃惊,因为我昨天刚刚夺走了一位少女的贞操。”朗布兰说,萨特有种很随便的近乎残忍的做爱方式。

                         
                                朱丽叶特·格蕾科

与法国歌唱家朱丽叶特·格蕾科共度良宵。萨特的性伙伴还包括希腊的年轻女子梅琳娜。

萨特曾说过,了解一个国家的最好方法就是与这个国家的女人上床。在纽约,他选择了电台记者德洛丽丝·费奈蒂,他们一直在德洛丽丝的床上度过两天。

1956年,萨特认识19岁的女学生阿莱特,这个阿尔及利亚姑娘不久成为萨特的情人。1965年,萨特把阿莱特收养为女儿,养父比养女大32岁。把一个情人收养为女儿,这是够骇人听闻的了。在这样做的时候,萨特满足了一种幻想中的欲望:乱伦。在后期生活中,阿莱特成为重要的人。

                 

                                   萨特与阿莱特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波伏娃。曾经,当德洛丽丝要和萨特厮守一生时;当阿格林要和波伏娃永不分开时,两人毫不犹豫地回绝了。波伏娃是萨特生活和事业中最亲密的伴侣和知己,他们关系保持了50多年,虽然他们在不同的时期常常拥有各自的情人,但他们无论在生活上、学术上还是政治生活中都密不可分。萨特和西蒙娜可以双双出国访问(1955年9月两人访问中国,受到高规格的接待。9月29日在人民大会堂出席了周恩来主持的国庆招待会,10月1日登上天安门城楼参加了国庆观礼,毛泽东、陈毅分别接见了他),双双接受媒体采访,但各人有家,有住房,各人著述,相互指正,相互切磋。在萨特逝世前,西蒙娜所有的书出版前都是经过萨特通读全稿的。他们是思想交融的情侣,不是举案齐眉的夫妻。婚姻对他们是没有意义的词汇。思想的结合,精神的交融,尊重彼此的人格主体,尊重彼此的人身独立,这才铸成他们高于婚姻的爱情。

关于他们两人的爱情,我们既不觉得有多么完美,也没觉得是多么虚伪,只能说他们在追求成为自由主体的同时,不愿向传统和现实妥协,不愿为婚姻和爱情所牵绊。他们两人拥有理想的爱情模式,却不见得拥有完美的爱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