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头企业vi设计哪家好:经世奇才陶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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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世奇才陶澍 刘大发 2011-7-18

唐代大诗人李白写过一首《嘲鲁儒》的诗:“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嘲讽鲁地的读书人死啃儒家经典,不明经世济民之策。

十八世纪上半页,中国的巴尔扎克吴敬梓,创作了一个“范进中举”的故事。主人公范进一生为中举而奋斗,却于经济之道一窍不通。

二十世纪初,鲁迅先生笔下又出了个孔乙己,穷到靠赊欠酒资度日,靠偷书钻故纸堆,却仍然不忘在小孩子面前卖弄“回”字的四种写法。

鲁儒、范进和孔乙己,正是封建社会一般知识阶层的真实写照,终日沉醉在尊孔读经和性理空谈中,“潦倒不通庶务”,迂腐穷酸之态,令人可憎而又可怜。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时代呼唤经世济时之才,陶澍应运在历史洪流中成为挺立潮头的弄潮儿。

 

承前启后  建树颇多

 

1839年6月3日,广州虎门海滩,随着林则徐一声令下,销烟池内,200多万斤鸦片升起的烈火浓烟,揭开了中国近代史的第一页。而就在前一天,以清廉能干著称的改革家陶澍却累死在两江总督任上,一颗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为漫长的中国古代史划上了句号。

应该说,陶澍是中国古代史上最后一位卓有成就的改革家,中国近代经济改革的先驱,是一位标志着封闭的、封建的古老中国走向开放、走向近代的里程碑式的人物。

陶澍“少负经世志,尤邃史志舆地之学,所至山川,必登览形势,访察利病”,“研经究史为致用之具”,主张“有实学,斯有实行,有实行,斯有实用”。他明确反对厚古簿今、空谈义理,反对逃避现实、迂腐庸朽。他认为经学即是经世之学,只有“经术明”,才能人才蔚起,才能造福国民。他在长期的两江封疆大吏任上,大力兴利除弊,推行多项重大改革,如清除漕弊,倡行海运,整顿盐务,创设票盐,治理江河,兴修水利,清理财政,改革币制等等。

陶澍的经世致用思想中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是重视商人,发展商业,提倡农商并重。他在推行改革中,借助商业资本,利用商人力量解决漕粮运输问题,改官督商运为商人自由运输来促成票盐改革。

陶澍所进行的改革,虽然只是给没落中的清王朝注上了一支强心剂,但他上承王夫之,下启林则徐、魏源、左宗棠、曾国藩,将宋代湖湘学派倡导的致知力行、经世致用的学风一代一代传了下来,并不断发扬光大,创立了特色鲜明的湖湘经世学派。其盖世之功,永远留在中华史册上。

 

一片血诚  为民除患

 

         

陶澍在水利建设上取得了很大成绩,若干举措富有开创性。          

道光三年(公元1823年)正月,陶澍任安徽巡抚。六月,长江大水,安徽濒江三十余州县堤圩皆破,田园房屋淹没。时经三月,消水不及三尺,补种无望,灾情惨重。陶澍接连发布《安徽水灾布告》,制定切实可行的救灾政策,并派出官员到湖广、四川、江西“购米十万担”,减价平粜,还劝捐数十万金”,救济灾民。同时,亲自深入安庆等重灾区勘察,动员人民生产自救,重建江坝,保卫田庐。         

经过这次水灾的惨痛教训,陶澍深感兴修水利是攸关民生的大事,决心筹办安徽水利。道光五年(公元1825年)二月,陶澍向道光皇帝上奏安徽的治水方案。他认为“皖省南介大江,北近黄河,西引长淮,东潴湖泽,低洼之处,最易受淹”。主张提高洪泽湖的蓄水量。认为“洪泽一湖,必藉淮源旺盛,方资收蓄敌黄,自应多方导引,以助其势”。而“寿州境之城西湖,凤台县境之焦岗湖,凤阳县境之花源湖,均可抽沟入淮”。另一方面,他还主张在淮河两岸筑堤束水,并提出了“民办官助”修水利的办法。         

陶澍的治水方案,得到了道光皇帝的赞赏和批准。于是,他便及时督饬各州、县组织力量,大兴水利。除“治寿州城西湖、凤台焦岗湖、凤阳花源湖,又怀远新涨沙洲阻水,并开引河,导之入淮。淮水所经,劝民修堤束水”之外,还在沿长江各县计亩出夫,修筑堤防,保障农田。验收之后,陶澍对为修堤出大力人员记功,对捐巨款绅士送匾奖励,大大调动了各地吏民兴修水利的积极性。接着,他又督饬“各县设丰备仓于乡村,令民秋收后量力分捐,不经吏役,不减粜,不出易,不假贷,岁歉备赈,乐岁再捐”,为日后兴修水利筹储资金。         

同年五月,陶澍调任江苏巡抚。江苏省为“江河要区,政务殷繁,财富甲于他省”,责任重大。陶澍到任后,继续致力于兴修水利、治理水患。他调查了吴淞一带水利情况,于七月二十三日具奏皇帝,并提出了兴办吴淞江水利的方案。不多日,道光皇帝即批准了陶澍这一方案,并谕知两江总督协助办理。        

道光六年(公元1826年)七月,江苏发生水患,许多州县被淹,数十万人受灾。七年,陶澍会同两江总督筹议治理吴淞江。他和地方官员往返勘察,制定计划,估算土方,组织劳力,筹划资金。通过周密规划,定出了施工方案。

十月,疏浚吴淞江工程相继动工。十月十一日,拦潮大坝合拢后,集人戽水兴挑,但以后“时值严冬,连遭雨雪,挑挖河道,积水较多,虽经随时车戽,而涸复之后,又逢雨雪,上下河堤,冰凌冻结,夫役不能立足,人力难施”,工程极其艰难,至次年正月,天色放晴,遂添人挑担。陶澍督促各地,挑出淤泥,按原定设计,筑成堤堰,河道一律深挖,以保证工程质量。

二月,吴淞江疏浚工程竣工。二月七日,陶澍乘船亲赴工地验收。共用库银二十九万九千一百八十七两,达到了满意的效果。         

陶澍曾作长诗一首,记述吴淞江放水盛况:“今朝开坝息畚锸,万人邪许闻欢呼。涛头一线立海色,恬有静绿先平铺。樯帆乘风行客乐,鱼龙得意争归墟。推波助澜势未已,且喜百年民患除。”诗中还总结了治水经验:“岂知江潮在天地,本若元气相转输。一呼一吸荡肠胃,焉有塞口防沾濡。来源不裕闸何益,刻舟颇笑前人愚。”此诗传出后,吴中人士竞相和者数百人。         

陶澍办事善始善终,奖罚分明。是年三月六日,他具奏朝廷:“武进县丞陆钫在施工吃紧时,藉病迁延,候补府经历陈溶,雇夫迟玩”,交部议定,给予处分。苏州府陈銮等二十八名官员,“督率认真,干练实心,任劳任怨”,报请加官晋级。获得了朝廷的批准。         

道光九年(公元1829年)上半年,他又主持兴办了练湖工程。工程经过三个多月完成后,陶澍委派江苏布政使梁章钜等前往验收,达到设计要求,陶澍向道光皇帝奏报:“实属工坚费省……足收济运通漕之益。”

道光十年(公元1830年)八月二十五日,陶澍升任两江总督,统辖三省。他深感“地广务繁”,责任重大,决心“力之所能,一片血诚”,为民造福。

十一月,陶澍开始治理江苏武进县孟渎、得胜、澡港三河。清廷批准了他的计划。

陶澍积极筹划和支持挑浚浏河、白茆河工程。早在道光八年十一月,他就曾筹议借款挑浚浏河,可是这一合理建议为户部拒绝。但陶澍并不气馁,坚持不懈地力争,表现了他为国为民修水利的坚定决心。道光十二年,陶澍会同江苏巡抚林则徐复奏“浚浏河、白茆河”。十三年五月,陶澍又提出将各属缓漕搭运剩米十数万担粜变,暂借五万余两为挑浚浏河经费。次年三月,陶澍再次筹议治理两河,并动员官民捐资,以工代赈。由于陶澍三番五次申报治河,朝廷终于批准举办。

浏河、白茆河疏浚工程完成后,适于七月二十三、四、五等日,苏淞一带,倾盆大雨,太湖附近诸山,陡发蛟水,处处盛涨,拍岸盈堤。当即分令太仓、镇洋二州县,将涵洞全行启放。顷时,滔滔洪水东注,两日之内,消水二尺有余。而秋汛大潮,仍无倒灌。证明浏河容纳与涵洞宣泄,实有巨大成效。当年,该地获得大丰收,父老皆欢喜,说:“这是百余年所未有。”         

这些工程,利国利民,造福后代,千秋称颂。刘鸿翱在《水利七案序》中说:“云汀先生在主持兴办的这些水利工程中,借国帑为之经理,分年摊征还课,上无亏国家,下有利于民,民既利,而国家之财赋随之。盖先生治江苏之精神在焉。”

 

服官济世  刚正清廉

 

在清朝268年的统治中,两袖清风的清官寥寥无几,但陶澍却能一反颓败政风,成为独具特质的大清官。

嘉庆二十年九月,陶澍奉旨巡视江南漕务。当时办理漕政的官员,大都贪污勒索,是清王朝的一大弊政。

陶澍离京后,沿途明察暗访。一个月后,他抵达江苏清江浦。一听说巡漕大臣来了,办理漕政的官吏大都前去拜访送礼。陶澍以旅途劳累为由,一个也不接见,但将礼物全部收下了。10天后,陶澍已掌握了漕官的清廉或贪贿状况,宣布接见所有办漕官吏。升堂后,师爷宣读了送礼官员名单和礼品礼金后,贪官们满头大汗,不敢抬头。宣读完毕后,陶澍一拍惊堂木,针对送礼的官员说:“尔等凭俸禄哪有上千银两送礼,分明是敲诈勒索、贪赃肥己。今日暂不治尔等之罪,但所送财礼全部没收,发回地方作为修建书院经费。”然后,他对全体漕官说:“各处所欠漕粮,限一月之内交割清楚,违者从严惩办。”

一个月后,陶澍再次升堂议事,宣布将所有官员分为三等:凡漕粮任务如期完成,又未送礼的,定为上等,申报朝廷,官升一级;漕粮任务完成好,但送了礼的,记过一次,定为中等,不奖不罚;对两名自认为有后台、称病不理漕务、又有贪贿行为的官员,定为下等,革除官职,强令变卖家产,赔偿历年贪污亏欠的漕银。这样一来,漕务大有起色。据记载,陶澍巡漕“仅半载而办五百万石之米,为前后十余年所未有”。特别是漕官不敢再贪污勒索,大大减轻了老百姓的负担。

与当时众多的官僚相比,陶澍独能洁身自爱,以廉政勤政闻名于当世。他强调为官之本,“莫重于廉,廉则一介无私”,并曾自表心迹:“要半文不值半文,莫道无人知者;办一事须了一事,如此心乃安然。”这是陶澍为官行政的准则,也是他一生勤政廉政的真实写照。道光十年(1830),陶澍任两江总督后,两淮盐政衙门照例送赏需银二万两至总督府。这种“赏需银”,表面看来是合法收入,实际上是盐政官员为自己长期留任肥缺,而对大官们的一种贿赂。陶澍坚辞不受,坚决予以裁革。后来,他兼理两淮盐政,又以“总督养廉已极优厚”为由,拒绝领取盐政养廉费。与陶澍相比,那些人前自称是“公仆”,吃喝玩乐享清福的冒牌“清官”们,以及那些一朝权在手,便把利来捞的贪官们,就不啻天壤之别了。

陶澍另一件有惊无险的故事,说来也颇为有趣。他平时有个癖好,就是喜欢石头,当他在野外看到奇石时,会想方设法把它们搬回家中。两江总督府设在南京,他一有空就到雨花台去玩,顺便采集一些雨花石,日子久了,就装满了十几个箱子。一次他在经皇帝批准回湖南省亲时,心想没有什么好东西孝敬老母亲,就装满了10多箱好石头,让老母亲好开开眼界。

一天傍晚,陶澍的省亲大船刚停靠在临资口码头上,忽然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直奔码头而来。人马还未站稳,为首的那个官员就高声喊道:“圣旨到!陶澍接旨!”钦差展开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两江总督陶澍为官不正,贪赃枉法,乘回乡省亲之机,将所敛不义之财向安化老家随船带回。兹将其财物尽数没收,停职查办,以儆效尤,钦此。”

钦差的话刚讲完,两个亲兵已将陶澍抓住,要摘去他的顶戴花翎,脱下他的官服。此时的陶澍并不慌张,他一面挣脱亲兵,一面反问道:“请问钦差大人,捉贼要拿赃,说我贪赃枉法,有何凭证?”

钦差指着船上的十几只大箱子说道:“这些箱子就是证据,还有何冤枉可言?”

陶澍申辩道:“卑职船上装的是什么财物,大人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不如先登船察看,再给我处分不迟。”

钦差闻言,觉得陶澍言之有理,连忙带领亲兵登船察看,把十几只箱子统统打开来,令人大吃一惊的是,箱子内除了一些常用衣服之外,其余的全是各种各样的石头。

钦差一见,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问道:“陶大人,听说你自任两江总督后,一直没有回乡省亲,此次从南京去你家乡湖南安化,千里迢迢,怎么别的东西不带,只带了一些一文不值的顽石?”

陶澍长叹一声,道出了原委:说他虽然当了30多年的一、二品大员,俸银优厚,但看到到处天灾人祸,灾民遍地,于心不忍,所以把俸银中一大半都捐了出去,因此至今仍是两袖清风,无奈只好带些石头回去孝敬老母亲。

钦差听后啧啧称奇,说:“从来就听说只有捞银子的官吏,哪里来贴老本的官吏,真是天下一大奇事。”他命令陶澍的大船暂停前进,就地等候皇上圣旨。他立即照实情拟了一道折子,派600里快马火速禀报给道光皇帝。

原来,道光皇帝在陶澍离开南京回乡省亲后,就接到了江阴知府的密报,称陶澍任两江总督以来,大肆搜刮民财,金银珠宝多得连总督府也堆放不下了,故借此次回家省亲之机,用大官船装了十几只大箱子回去。道光皇帝闻报,信以为真,立即下了那道圣旨。

当道光皇帝得知陶澍千里回家省亲,孝敬母亲的竟是一箱箱的顽石,又听说他散银救灾民,心中十分感动,上朝时对群臣说:“为臣下的能个个像陶澍那样清廉,何愁天下不太平!”

陶澍回到家中后,道光皇帝又派钦差送去了三千两银子,算是对他的奖赏。但陶澍分文不用,依然是粗茶淡饭,他将这钱一部分用来接济贫苦乡民,另一部分在安化县兴办了48所义学,自己分文不留。道光十九年(1839)陶澍终因积劳成疾,体力不支,死于任上。安化县数万居民都主动挂孝为他送丧。江苏江西的许多人闻讯后都嚎啕痛哭。道光皇帝为他辍朝三日,并亲书碑文,称赞他是“本朝自于成龙以来的又一值得为群臣学习的清官”。

 

改革盐政  关心民瘼

 

陶澍荣任二江总督之时,正值两淮盐务疲蔽艰难之际。当时,清政府仍沿用明代的纲盐制,即由少数盐商垄断食盐购销。后来,这些垄断纲商甚至不需经营食盐,只将专利凭证转手卖给他人,即可坐得巨利。贩运者因而成本增加,不法官吏又对盐商勒索种种浮费,盐商则抬高盐价,将负担转嫁平民。盐价昂贵,官盐滞销,私盐泛滥,给民众生活及政府财政都造成极大困难。“库贮垫占全空,欠解京外各饷为数甚巨。历年虚报奏销,总商假公济私,遮饰弥缝,商人纳课不前,日甚一日…”盐课为国家之重,十万火急,耽误不得。

针对盐务的弊端陋规,陶澍以惊人的胆魄,对盐政进行了改革。道光十二年(1832),他取得魏源、包世臣等人的大力支持,首先在淮北二十九州县取销纲商对食盐的垄断。他颁令改行票盐制,允许商人自由领票贩运食盐,但必须照章纳税。这样,过去的垄断纲商就不能坐享巨利了,贪官污吏的盘剥也大大减少,而盐税收入则大大增加,吏民称便。因此,票盐制被人们称为“百世之利”。同时,对两淮盐政全面整顿,制定盐务章程十五条,除积弊,删浮费,改良官运,降低盐价。“国朝久治安,两淮足财赋”陶澍的官声赢得了全国上下的一片赞许。

陶澍兼理盐政八年,革除了垄断商贩的束缚,使商业资本在食盐的运销领域中能自由发展。他是率先突破清代政治经济体制的地方大员,大胆将商品经济的运行机制引入改革中,并取得了轰动朝野的成就。

陶澍的廉政务实作风,源于他“民为邦本”的民本思想。他生长在安化农村,干过打柴、放牛、捕鱼等体力劳动,因而懂得民间疾苦。吃饭想到耕夫,“常恐七尺身,远愧一囊粟”;喝茶念及茶农,“谁知盘中芽,多少肩上血”。他深知“民以食为本”,决意“平生衣被志万家”。在送友人赴任时,赠诗以“此行要为苍生计,我辈原从白屋来”,与僚友共勉;当出京外任时,在《出都留别诸友》诗中表示:“此行敢忘东南计,我亦壶浆瘠士民”。这些,都体现了陶澍以国事为重、以民情为念的志趣和为国为民一展抱负的情怀。

陶澍在任职期间,曾屡次把自己的俸银舍施给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在安徽抗灾救灾,他带头捐银三千两赈济灾民,并奔走于受灾各州县,部署各地疏导积水,补插晚禾,大修水利,相互扶助,共渡灾荒,使“流移、老疾、孩稚皆有所养,殍殣者有所瘗,民不知灾”。直到一八三九年,为官数十载的陶澍,终因积劳成疾,六十二岁时在任所溘然辞世。“讣音所至,寮吏军民莫不陨涕”。作为一名封建官僚,能得到民众如此拥戴,确属难能可贵。

正由于陶澍关心民瘼,尽力为民众办了不少好事,因此在当时深得百姓称之为“陶青天”。当陶澍巡视南漕事竣,“回京复命,江南百姓攀辕洒泪”;当他离开川东时,郡中父老随行相送十余里,有诗“来何暮,去何速,何时重来蜀民福”,以表依依惜别之情。陶澍亦赋诗四首(此录一首)回赠:“多情父老挈儿童,此景江南宛若同。记得黄林庄上别,几行挥泪对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