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意家居表情 北欧:九仙古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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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仙古观话前缘

 

  九仙观的前身是梁代的九仙宫。据清代李元度《南岳志》载:“九仙观,在紫盖峰东,即古九仙宫。梁天监中建。观后为张

三丰修炼处。顺治中,道士李常庚重修。光绪元年(1875)又重修。”九仙宫是南岳九仙中的王灵舆、邓郁之两人礼斗朝真的所在。王灵舆先在南岳中宫修炼,后来到这里小驻。邓郁之则为刘宋的苍梧王炼丹,丹成后隐居九仙宫,梁天监十八年(519)十二月三十日逝世于此。九仙宫实为邓郁之首建,所以宋代道士陈田夫著的《南岳总胜集》也说:“九仙宫在庙(今南岳大庙)东十二里,梁天监中建。”大约过了两百年,唐明皇李隆基于开元中(713—741)亲笔为九仙宫题额“紫盖峰石坛九仙宫”。道教为唐代国教,李隆基更崇信道法,对隐居南岳的道家上清派十二代宗师司马承祯(号白云先生)及弟子薛季昌、王仙峤等均极为礼遇,曾呼司马承祯为道兄,以薛季昌为天师。司马承祯与薛季昌诸人先住白云观,后住九真观,两观距九仙宫极近(约两里),而白云先生药堂更近,在宫后。唐明皇准司马承祯弟子王仙峤表奏,改所住的白云观为降圣观,亲自篆书题额,九仙宫的御书大约也与降圣观御书同时。皇帝赐额,又是亲笔书写,这在当时是件了不起的大事。所以九仙宫、九真观、降圣观以及这一带地区的招仙宫、中宫、凌虚宫、元阳宫,华盖院等香烟鼎盛,殿阁如云,道徒众集,允称南岳道家一个全盛时期。唐明皇御书“紫盖峰石坛九仙宫”,所谓石坛,是指九仙宫前约半里地的—块巨大的花岗石;它高约四丈,长宽各为二至三丈,顶端平坦,相传南岳九仙大多飞升或聚合在这里。巨石中腰楷书横刻“九仙飞升之石”六字,每个字大约一百平方厘米,遒劲灵动,可惜前几年因人们采凿花岗石作电杆,大部分已被炸毁,和九仙宫被沉于水库中属同一个命运。宋代人为了纪念九仙宫石坛和唐明皇赐额,曾有—首诗是:“一峰鳞次开一观,片石朋来会九仙。宝牌尚记咧皇篆,灵梦尝闻御史传。”诗不甚佳,却为九仙宫和九仙石作了历史的见证。“灵梦曾闻御史传”这里边包含了—个神话。本书有关九仙的记叙中将作一大略记述。
  从唐明皇开元中到唐懿宗咸通九年(868),大约又百三四十年,衡州刺史张觌奏请为九仙宫置观额。第二年十月,懿宗李璀批准九仙宫改为九仙观,宋徽宗宣和元年(1119)又改九仙观为九仙宫,并赐刘宋时代居九仙宫修持的邓郁之为“超真集妙真人”,宋徽宗信奉道教的笃诚更胜于唐明皇,政和通年(1118)到宣和元年这一段时间,他对南岳的上清派第一代宗师魏夫人、南岳九仙陈兴明、施存、尹道全、徐灵期等人一一进行册封,当时佛家的胜业寺(今祝圣寺),也曾被改为神霄宫,不久方恢复原称。
  宋末至元、明,九仙宫兴废沿革不详。只偶读清初彭而述《九仙观诗》,有“是时夜雨天初霁,空阶倚徙看古砌。石刻磨灭不可读,风雨剥蚀苔藓蔽。我为刮磨细阅之,仿佛犹见至正字。旁镌干支庚寅年,尔时天子元顺帝……”至正庚寅(1350)是元顺帝年号,则元末曾修九仙观。又从李元度《南岳志》得知,明代中期,孝宗弘治(1488----1505)午间,尚有邑人铸铁钟一座献给九仙宫,明末思宗年代(1628--1644)又有信士铸铜钟一座供奉,足见这一时期香火还存,但已不及唐宋煊赫了。清初,道士李皓白随南明军主帅何腾蛟南来,在何帅军幕中出谋划策,抗击清军。后因鉴于何腾蛟军散将骄,主帅庸懦,南明王朝又矛盾纷陈,大势已去,遂隐居南岳,以南明军将帅所赠金帛,改建九仙宫为九仙观。他更因获得明桂王在枫木桥、水帘洞一带的庄田615亩及荒地243亩,收回九仙宫被侵夺田产50亩,又率道众垦荒400多亩,使九仙观成为南岳首屈一指的富裕道观。据清雍正十三年(1735)官方查勘南岳寺观田亩统计资料,九仙观有田727.3亩,田产数仅在方广寺和永明寺后,居南岳各寺观的第三。
  经过李皓白改建的九仙观,规制一新,全观有殿宇两大进,一进为过殿,二进为正殿灰砖青瓦,雕梁画栋,山门斜置。门坊有联是:“九数寓重阳,扫尽阴霾乘浩气;仙胎来俗骨,剔除锦绣见元身。”不知是不是出自李皓白的手笔。据当时清廷湘南按察使彭而述《道人李皓白传》载:李“卜居衡岳朱陵洞口之九仙台,建飞观数间。”据新编《南岳志》,李皓白当时还建有便殿五间,仓房二间,算是规模最大的一家道观了。还是前述那个彭而述,他又曾写过一篇《游九仙观记》,淡淡几笔描述了观前景物:“短松修竹,蓊蓊芊芊。时乃七月,秋桃约数十株,纂纂将熟。山门前碧塘泓然,荷叶如盖。豆架麻圃俱开花,娟妩可爱。”彭而述这段记述,竟是把一所历史悠久,“仙气”十足,景物幽深,建筑宏伟的大道观变成了一个颇具乡土气、田园味的农庄了。在清净无为之中又带点田园味倒也不坏。
  九仙观在清初是她的全盛时期,但却也伏下了破败的因素。据新编《南岳志》载:“九仙观的田地产,既大部是亡明的遗产和垦殖的荒地,缺少认定产权的原始契约,故后来引发了多起产权纠纷诉讼,而又大多以败诉告终。”所以,自清代末期到民国期间,九仙观的产业逐渐凋零败落,清光绪末年(1908)衡山知县判定九仙观田产25亩允公,归县救荒会管。民国29年(1940),衡山县政府判定以田产90亩给沙泉乡中心小学作校产。加上民国初期,九仙观恢复了十方道观制度,来往挂单道士,日有增多,高峰期日食道众百余人,食用浩繁;民国30年(1941),九仙观又出资办有一所宏道小学,每年须副出办学经费谷300石左右;观宇因年久失修,维修费用增大,渐有入不敷出,以告债弥补亏空的趋势。民国4年(1945),由观主李缘真卖出田产约50亩清偿债务,宏道学校也停办。民国36年(1947),玄都观道士龙镇教继李缘真任观主,也只能对观宇作点修复工作,九仙观虽仍为南岳最大道观,规模仍旧,却早已是外强中奸,欲振乏力了。文革中,千年古观,化作苍茫烟水。
  写九仙观,不能不详细地介绍一下九真观。因为九仙和九真的意思同是指九位仙真,而南岳又曾有九位修持至深的高道,被称“九仙”。人们便附会为一观二名,同观异名。其实并不是这么一同事。或许九仙观与九真观的命名,很有点纪念九位南岳高道的意思。(按《云笈七签》 九真、九仙另有特定的内容。)但依然是两座道观,九真观建观比九仙观还要早三百五十多年。九真观建于晋太康八年(287),是就古王母殿原基建起的。晋怀帝永嘉年间(307--313),赐额为华薮观。六朝时,梁武帝改额为九真观。陈田夫《总胜集》举宋代张佐尧诗云:“晋代为华薮,梁朝号九真。宫门频换额,洞口不移春。”就是指的这回事。而九仙宫虽建于梁天监间,却直到唐玄宗时才置额为“紫盖峰行坛九仙宫”。九真观在隋代开皇中(581--604)改称衡岳观,至唐末为兵火摧毁,于乾德二年(964)重建。北宋末,徽宗赵佶宣和六年(1124)敕于观内建昊天殿,并改赐衡岳观为铨德观。九真也好,衡岳也好,铨德也好,她们历经西晋,六朝,唐、宋、清代,其显赫与兴盛的程度,实非当时的九仙宫可比。如梁代九真观住持周静真,被梁武帝萧衍尊为国师,武帝曾敕赐庄田三百户充九真观的基业。隋改衡岳观后,隋炀帝杨广于大业八年(612), 诏请著名道士蔡法清、李法超二人住持衡岳观事。唐太宗李世民贞观二年(628)诏由天师张惠朗为该观住持,度四十九位道士参与焚修。唐高宗弘道元年(684)诏天师叶法善封岳,辟地四十里作衡岳观领地,禁止在这个领域内樵采渔猎。宋代太宗、真宗、仁宗三朝帝王均先后颁赐御书、御香及金宝牌,命以衡岳观为国家祈福场所。宋真宗赵恒还特派冲靖天师单惟岳来作衡岳观住持并提举整个南岳宫观,宋徽宗赵佶宣和三年(1121)改衡岳观为铨德观,免道业二税,并追取南岳所有寺院金宝牌,统归铨德观收管。宋绍兴中(1131—1162)高宗赵构赐御书《黄庭内景经》一卷,法帖九卷。据宋代陈田夫《总胜集》载,该观当时还留有梁代湘东王萧绎撰刻的《九真观碑入》,唐代衡阳刺史苏务廉撰刻的《何尊师得道碑》,唐翰林院承旨萧邺撰和太子少博卢蹯书的《广成先生神道碑》(按:广成先生刘元靖,本书第三节中有介绍),唐吏部侍郎撰刻的《广成先生传》,唐道士张坚白撰的《广成先生内传》和宋代苏东坡居士作记并书刻的《率子廉传》等等。人文资料,实蔚为大观。明代著名文学家谭元春在他的《岳游记馀》四则中曾说,梁元帝(即湘东王萧绎,后即位为元帝)的《九真观记》中“箫鼓腾空,烟霞相接;星辰夺彩,灯烛非明。……杯传九酝,隐沦之车晨至;堂开四扇,西楹之钟夜响”。为南岳文艺作品中的绝唱。这一评价,虽然未必就称公允,但读读这篇碑文(见附录),也应该为当时九真观那“风牖云梁,千门万户”的建筑规模,叹羡不已。总之,自梁到宋,接连六个王朝,九真观(继称衡岳观后称铨德观)声势可谓煊赫之至了。可惜自宋末到清,几经兵火,遂告颓圮,只能让清初重修的九仙观一枝独秀了。  除了这所“晋代为华薮,梁朝号九真”的九真观,南岳还有另一所名九真观的道观(又名九真降圣观),也颇具显赫不凡的声势。因为她距前述的九真观、九仙观都不太远,加之明代即圮废,后来便难于考查沿革,因而使人对九仙宫、九真观、九仙观更混淆不清。如清李元度《南岳志》引清末《衡州府志》就说:“九真观即九仙宫,今为九仙观,非有二也。”然宋代明明有九仙宫,又有九真观,亦名九真降圣观,见之于宋代陈田夫著作中,还是应以陈著为据。据陈田夫《总胜集》二卷二十三页“九真观”一栏载,“在庙东十里”,距九仙观约二里,它是梁天监初(502)南岳九仙之一的张如珍(女)修真的地方,李元度《南岳志》说她于天监十三年(504)十一月十三日仙逝。到了唐代,道家上清派第十二代宗师司马承祯来南岳,在张如珍修炼过的道观北边不到一里的地方建了座白云庵。唐代的岭南节度使(后为宰相)张九龄奉皇朝派遣祭祀南岳时,曾去白云庵拜访司马承祯。唐玄宗李隆基又遣司马承祯弟承棉诏召承祯至长安,校正《道德经》,呼为道兄,备极礼遇。如前所述,司马承祯的弟子薛季昌且被宠赐为天师。因为司马承祯另一弟子王仙峤奏请改其师旧居白云庵为观,唐玄宗亲书降圣观额并以薛季昌为观的住持。大约又因为白云庵当时只是几楹茅舍,风雨飘摇,早巳颓圮,“降圣观”三字御书被赐送给九真观,并在九真观造圣祖大道玄元皇帝(即唐天宝间崇奉的老子封号)供像,座像高一丈七尺,还赐经六百七十卷及金银供器一批。所以,九真观也被称为九真降圣观。这里既是帝王的道兄修持过的地方,又是天师住持的地方,自是煊赫不凡。唐玄宗天宝十二年(753),令衡州铸铜钟一口,赐给九真降圣观。据说,这口铜钟敲动时,“音韵振远,彻于霄汉。”钟重四千斤,上刻唐明皇亲撰铭文为“铸于郡,悬于观,天长地久福无算”。钟上还铸有骠骑大将军高力士监制,它和梁元帝撰刻的《九真观记》碑石,可称两件弥足珍贵的文物,可惜因历代兵火焚掠,早已不存。“天长地久福无算”的唐明皇的铭祝之愿,早巳地老天荒,人间正道是沧桑了。谈到兵火焚劫,这里倒是流传着九真观铜钟的—个神话,据说唐乾元三年(760)二月,这所南岳九真观(即九真降圣观)遭兵火焚荡。屋宇灰烬,铁石熔裂,独有铜钟不毁。三百多年以后,宋代元佑间(1086--1094),悬挂在九真降圣观的这口铜钟忽然—夜里失踪。过了几天,在观前的塘水中找到了它,但已遍是苔藓粘渍,锤顶上铸的龙,右脚也被折断,人们于是传说这是因为钟顶上的龙和衡阳青草渡(今衡阳市北草桥)的龙相斗,被折断了一足,九真观后的小山就此取名龙窦(斗)岭,云云。
  唐咸通年间(860--874),住持九真降圣观的是著名道士王固节,道家说他“道行超伦,一方景慕。阐教谈经,学者如市。”被封赐
为总教大师。
  九真降圣观自梁代九仙之一张如珍在此修持,至唐代司马承祯、薛季吕、王仙峤、王固节等人在此或为住持,或修炼一个时候而去,
他们中有天师,有总教,有高道,名动京师,术干卿相,实属盛极—时,至宋代犹未衰。宋徽宗追赐张如珍为全真达道真人,观中旧有的琅瑛阁也改赐为九仙阁,又九真降圣观北角约五十步还有个寿仙亭,亭下有白龟泉,称南岳第一泉。泉水从岩隙迸出,清冷甘冽,早晚颜色两变,人们传说饮白龟泉水可以长寿。白龟白如玉,小如钱,隐于石缝间,不轻易获见,也有传说是遇见白龟的会吉祥长寿。可惜宋以后九真降圣观被毁,白龟泉的水和龟大约都是人间“红尘”掩盖,无从研究它们的真实性如何了。九真降圣观西有王氏药圃,宋代名道士陈田夫曾芟辟药圃荆榛而住,王氏药圃据说是距此不远的九仙宫梁代王灵舆的药圃,也有人说是西晋初期为晋武帝司马炎封大微先生和太素先生的王谷神和皮元曜修真时的药圃,那就历史更悠久了,但它也终为宋元之间那场战火掀起的烟尘所毁坏。宋末,南岳、衡阳湘潭这一带是经过一番严酷的争夺的,一是向士壁在南岳抗击灭大理回师的元将乌兰哈台,大获全胜;一是李芾抗元,固定潭州,慷慨牺牲。这两次大战主战场都在南岳附近,南岳大庙以北诸道观,不论是九真观也好,九真降圣观也好,终不能免于战难而颓圮,论为废墟,荆棘丛生。只有九仙宫倒尚留仙踪,如前所述,还有信士们送钟来。到了明末清初,李皓白重修九仙宫,改名九仙观,在大庙左一二十平方里的秀丽山川里,更让她独领风光了。
  其实,如果从“九仙这一点来说,那么,九仙宫(后为九仙观)只有王灵舆、邓郁之两人在这里羽化,九真观有尹道全,九真降圣观则只有张如珍,三处共四位高道在这里冲寂,其余五位仙真,却均另有修持的道观,因而不妨在此对他们修持所在也略加介绍。刘宋年代的道十徐灵期为南岳九仙之—,他修行于距九仙宫三、四里处的上清宫,上清官也修建于这个时候,他于刘宋元徽元年(473)九月九日冲寂。上清官在南岳高宗朝(1127--1162)已成废墟,只留下一块标明宫基的石碑,供人凭吊。据传,上清官所在山中有仙鸡报晓,仙鸡因吃仙草,得以长生,偶有樵采人遇之,也只一现而已。我想,这大约是因为山上有山鸡、竹鸡等至偶然走失的家鸡而附会敷衍成的神话,还是留下来以饷读者,也好助助游兴,或许还有点艺术魅力吧。
  九仙中最早的一位陈兴明;晋太始中(265 —274)修行于元阳宫,晋太元年(280)在这里冲举。元阳宫在大庙东北丛山中,入山五里,与上清宫及九仙中王灵舆最先修持的中宫三处形成鼎立,距九仙宫、九真观均不到五里,后来唐德宗年代元和先生张太虚又在该宫修炼。宋宣和元年,改赐称为崇明观,观后三里,有伏虎岩胜境。但今观址已不可见,并伏虎岩也难觅丁。
  九仙中的张昙要修真于招仙观,观在大庙东八里处,距九仙宫不到三里,距今水帘洞雪浪亭约二里,招仙观一直到赵宋时还是一个富丽唐皇,有着颇多神话的人道观,宋陈田夫说它“启基刘宋, 卜字萧齐”,又说它是“晋咸宁间(275--279)建”,未知孰是?不过如就张昙要修行年代推论,则张昙要系刘宋、萧齐间人,仙逝于齐延兴元年(494),招仙观启基刘宋,卜字萧齐之说较为可靠。招仙观在六朝、唐、宋睹代都有许多著名道十在这里修真,夕;朝的张昙要之外,有唐贞观二年(628)来此的萧灵护,唐元和未年(32())的许@醋@,唐末的聂师道,宋仁宗朝(1023--1063)的养素先生蓝方,宋徽宗宣和年间(1119—1125)的吴承远。
  招仙观观宇宏阔,虽不及梁元帝形容的九真观“风牖云梁,千门万户。”“萧鼓腾空,烟霞相接。”“楼施九柱,山带五城。”那样壮丽,但也连甍接栋,碧九红墙,绿树葱笼,青烟缭绕,一派人道观的气势。观中除正殿、偏殿、横屋、杂寮等建筑外,先后尚建有寻真阁、养素轩、遥碧阁、竞秀亭、朝天坛等亭阁,高阁留仙,小亭拥翠,别有风致。招仙观到南岳绍兴间仍未衰,明初方圮。这里顺手记下有关招仙观的儿则神怪故事,以饷渎者。唐贞观年间萧灵护来这里建寻真阁,曾铸有五百斤重铜钟一门悬观中。这口钟声调宏远,音韵清彻,人们传说这门钟五更时不能敲击,否则会惊动“地府”群神云云。这倒是读了寒山寺的“夜半钟声到客船”的诗后,人们所未曾经历的另一世界吧?在钟上还出现另一奇事,传说宋代端拱末年(989)的一天,五更初点,钟忽然不击自呜,拂晓到钟楼检视,钟已破裂数处,不上十天,招仙观来了一位穿着极其破烂的道士,自称能补钟。他要人们用几千斤炭把钟烧红,同时熔炼一罐铜汁倒在钟上,以手摩抚,裂处便被补平,呈暗绿色,并有摩抚手迹。道士不受报酬,飘然而去,不知所之。附丽在招仙观身上述有另一则故事。据说,宋代政和元年(1111)十月,有位叫张徽言的官员,路过招仙观,见到朱陵洞方面有—栋富丽堂皇的道观,人门上朱书人宁“朱陵宫”,碧瓦朱甍,红墙绿瓦,宫门内隐隐约约有人傍门而立,象是司阍(传达道士),因时近黄昏,要赶到南岳大庙去,故未得往游。第二年九月五日,张徽言又从衡州来南岳,在胜业寺住了一晚后,便邀着寺里的住持僧景襄禅师一起,来到招仙观和朱陵洞,但遍寻不见去年遥见的“朱陵宫”,只是空山寂寂,瀑布雷鸣,片瓦都无。招仙观道士们也纷纷向他证实朱陵洞口历来没有什么宫观建筑。张徽言以为遇仙,无缘重见,怅怅而归。这个故事有头有尾,有具体年月日,有具体人物,似不象故作假话,虽然这时正是宋徽宗笃信道教,酷好神仙之说的时代,这一异说可邀皇帝之宠。有人说,这也许是一种山市蜃楼的现象。这种现象往往出现在大山谷间的清晨或傍晚,因为大气浓度不同而产生的光折射,将遥远的地方的人物宫观折射过来,呈现一些虚幻的影象。不过,我看还是当它作神话为妙,让读者对南岳的道观存在一个美丽的幻想吧。
  和九仙修炼有渊源的还有一个中宫,在九仙宫飞升的王灵舆,最初就在中宫修炼。中宫距九仙宫、九真观都不过四五里,如果以朱陵洞瀑布(今水帘洞)为中心,以水帘洞到九仙宫距离为半径画园,那么中宫、上清宫、九真观、九真降圣观以及招仙观等等,差不多全座落在这一范围,道观集中的程度和道家当时的盛况,可以想见了。
  九仙中还有两仙的修持道观不在大庙的东北, 而在大庙的西南。六朝齐代永明年间(483—493)的陈慧度在石廪峰南的玉清观炼丹,三年后,丹成仙逝。唐代,玉清观丹台还存在,岭南节度使张九龄曾访问过玉清观,有《陈氏丹台诗》怀念陈慧度,观的附近除丹台
外,尚有雷泓、风穴、诵经台、丹泉、鬼栽石等胜境,南岳乾道中(1165—1173)道士邓时永、黄守正两人重修玉清观,至宋末期,观
圮。行廪还有个洞门观,是九仙之一施存真人修炼的地方,洞门观又名洞阳宫、会真宫、观、阁建于石廪岩隙间,飞阁危崖,颇极壮观。唐代岭南节度使(后为宰相)张九龄奉旨祭南岳时,也曾来洞门观游览。后来尚有四川人李吕利在这里炼过丹,至宋末圮废。
  大体上说,魏晋南北朝期间,南岳山南山北,尽是道观,道家一枝独秀,至六朝后期陈光大元年(567)慧思来南岳传佛法后,道家独领风骚的局面始有改变,以后,唐代以道教为国教,宋徽宗更好道,自称道君皇帝,道家道观,此时云集山的东北。据李元度《南岳志》总述,大小宫观先后有四十所之多,这里我们不过将其与九仙观或九仙有关的一些顺手略作介绍,作者手头资料不足,宫观又久已颓圮,要作详细记叙,实在是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