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商安全管理六步法:普京,一个死心塌地的资产阶级政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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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一个死心塌地的资产阶级政客(二)

作者:亦工农 2009-10-25 22:44:44 发表于:博客中国

普京,一个死心塌地的资产阶级政客(二)

六评林治波《普京的十大强国战略》(二)

(原创作者 亦工农)

 

全文段落提纲:

 

一、一个虔诚的东正教信徒,不信共产主义,信耶苏基督

 

二、德国间谍生涯和“东欧巨变”接受资产阶级思想的熏陶

 

三、资产阶级头面人物索布恰克的得意门生和忠实信徒

 

四、两次左派政变中坚决支持叶利钦和索布恰克

 

五、叶利钦精心选拔培养的资产阶级接班人

 

六、俄罗斯共产党的死敌

 

七、系统地提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理论

 

八、防止革命,防止逆转,死心踏地为资本主义事业奋斗终身

(本篇为该文第二部分。上接该文第一部分)

五、叶利钦精心选拔培养的资产阶级接班人

 

叶利钦为什么会选择普京?有以下两个原因:一、叶利钦恰恰是看中的是普京是最早追随自己参加俄罗斯民主运动的自由派骨干;以及在俄罗斯1990年和1993年两次政变期间对叶利钦、索布恰克和民主事业的忠心耿耿,和歇尽全力坚定支持自己。二、普京对知已恩人忠贞不二,以及“士为知已者死”的知恩图报美德。叶利钦后来回忆说:“早在普京当总理之前我就看中了他,我对他不只是进行了一般性的调查,而且还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对他进行了研究。他在圣彼得堡与索布恰克(圣彼得堡市前市长)一起共事的情况,我了如指掌。调至莫斯科工作后,我对他进一步进行了解。我发现,这个人不只是聪明睿智,而且沉着冷静,品行端正。他与同时代其他政治家最大的不同是不搞极端主义。这代政治家千差万别,但是有一条主线,他们都认为俄罗斯应当是民主国家,并为此而努力。我认为应当学会看人,我在企业工作时从来没有在干部问题上犯过错误。但是在克里姆林宫犯过这方面的错误。在急风暴雨的时代,根本没有时间来仔细认识一个人。但对普京的选择我是花了时间的。但我没有与身边的人商量过,这是我个人的决定,我绝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叶利钦还回忆说:“我思考着,让谁来替代科瓦廖夫?瞬间就有了答案:普京!第一,他在机关里工作了不少年了。第二,有丰富的管理经验。但是,主要之点是,我对他愈了解,我也就愈相信:在这个人身上糅合着对民主和市场改革的绝对忠贞以及坚定的国家爱国主义。” 

在担任总统办公厅第一副主任期间,他依靠铁腕政策,重新树立克里姆林宫的绝对权威,其铁腕政策虽然得罪了不少蠢蠢欲动的地方首脑,但在叶利钦面前却屡得高分。而普京最令叶利钦及其家人欣赏的地方,就是他一贯地保持着谦虚、忠诚的本色。在总统办公厅工作期间,普京时时保持着低调态度。他很少接受记者的采访,不在电视上露面,更不发表任何文章。而对叶利钦总统,他又处处维护其政治形象,积极为其出谋划策,自己却从没有任何的政治野心。就这样,“贴心干部”普京很快得到了叶利钦及其家人的高度信任,从而成了叶利钦总统办公厅人气最旺的“红人”和心腹,为今后的火箭式升迁埋下了伏笔。

普京在监督总局及总统办公厅的表现叶利钦很快就注意到了,但他同时也没有忘记普京的克格勃出身。叶利钦知道,虽然在前苏联时期克格勃往往凌驾于其他部门之上,甚至凌驾于法律之上,不过总的来说,克格勃只是工具,别人可以用,他也可以用,而且必须用。叶利钦在其回忆录中重述了索布恰克出走巴黎的那段历史。虽然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的,但两者有很大的关联:“普京不急于觊觎权力顶峰,但他比其他人更能感觉到处在顶峰位置上的危险,他总是这样提醒我。当我知道普京把恩师索布恰克‘偷渡’出境后,我有一种非常复杂的反应。普京不止是自己在冒险。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这种行为让我感到了深深的敬意……我明白让普里马科夫下台的必要性后,便经常痛苦地反问自己:谁会支持我呢?谁真正能站在我的身后呢?突然,我茅塞顿开——普京。” 

1998年9月,普里马科夫出任总理后,叶利钦的权力和地位受到严重挑战。而这个时候,普京没有离开“大势已去”的叶利钦,并表现出了对叶利钦的忠心。同年3月,普京接替博尔久扎任联邦安全会议秘书,并保留了联邦安全总局局长职务。这时他实际上已成为叶利钦总统的心腹和“主要盾牌”。1999年3月29日,在叶利钦和总检察长尤里·斯库拉托夫之间的冲突中,普京无条件地、二话没说地站在了叶利钦一边。。为扳倒斯库拉托夫,普京披挂上阵。在他的亲自参与下,终于搜集到了罢免斯库拉托夫所必需的罪证。在1999年4月2日的一次特别新闻发布会上,他坚定地指责总检察长的行为让这一职务的诚信和尊严遭到了玷污。从而为叶利钦扳倒他这一危险的政敌立下了汗马功劳。

1999年9月23日,在叶利钦的指示下,在普京总理的主持下,俄紧急情况部部长绍伊古出面组建了亲政府政党—“团结”(也称“熊”)运动。在12月19日举行的第三届国家杜马选举中,这只刚刚出生的“北极熊”一鸣惊人,成为国家杜马中仅次于俄共的第二大党,昂首进入国家杜马。可以说,本次杜马选举成了俄罗斯选民对叶利钦和普京政府的一次信任投票。叶利钦总统对此次选举表示满意。于是,在2000年到来之际,叶利钦总统痛下决心,将总统权力移交给普京。就这样,普京伴随着新千年到来的钟声攀上了俄罗斯的权力巅峰。

叶利钦说:“我很高兴我选择了弗拉基米尔·普京,没有选错。我知道,迅速发展的俄罗斯需要一位年轻的总统。我就努力寻找一个视自由、市场及与文明国家一起前进的理想为最重要的价值观的人,同时我还认为,非常重要的是,这个人应当有坚定的意志,行事慎重。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洛维奇(普京)具备这些,俄罗斯人感受到了力量,最终选举普京为总统。”。2005年8月9日,正在美国阿拉斯加度假的俄罗斯前总统鲍里斯·叶利钦赞扬道,现任总统普京施行的路线正确。叶利钦与阿拉斯加州长弗兰克·穆尔科斯基共同出席简短新闻发布会时说:“从战略上讲,我相信普京总统的路线是正确的。虽然路途漫长,而且他在这条路上不紧不慢,但他在国内推广民主政治。”

六、俄罗斯共产党的死敌

 

叶利钦时代,俄罗斯共产党是议会第一大党,控制着议会杜马十个委员会的主席和议会正副议长职务,在议会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是叶利钦搞资本主义的重要障碍。叶利钦和普京早就将俄共视为肉中刺、眼中钉。普京刚担任总统之时羽翼未丰,因此对俄共采取了“外松内紧”的策略。企图以“强国富民”的口号来赢得俄共的合作,在议会中与俄共党团开展建设性对话,以期在一系列内外政策上寻求俄共等左派党团的支持。但由于普京继续坚持叶利钦的资产阶级路线,在俄罗斯实行资本主义,引起了俄罗斯共产党的不满。正如俄共中央第一副主席瓦连京·库普佐夫在2001年4月14日的谈话中指出:“俄共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非常积极地与总统合作,进行过几次长达几小时的集体会面。我们对会谈的结果曾感到满意并一直抱有希望,以为会谈后将采取某些行动。”,“但一年过去了,我们得到了(普京)新的国情咨文,却对其内容感到失望。一切爱国主义话题和社会领域话题都从这个国情咨文中消失了,我们事实上得到的是一个俄罗斯资本主义化的宣言。在这个宣言中提到首位的不是人民,而是寡头”。

而俄罗斯共产党的竞选纲领中反复强调:俄共取得选举胜利后的首要任务是:就是否恢复苏联问题进行全民公决,还提出要修改现行宪法,彻底改变“民主派”推行的全面私有化政策。俄共要作“普京政权不妥协的政权反对派”,俄共的这些主张正好成了所谓“要回到过去”的最好脚注,成为自由派攻击的靶子。也引起了普京的严重不满,因此普京与俄罗斯共产党矛盾加剧,普京利用各种手段挤压俄共。如促成议会多数通过《俄罗斯政党法》;授意下院国家杜马中支持政府的各中派党团——“团结”、“祖国-全俄罗斯”、“俄罗斯地区”和“人民代表”——实行联合,成立跨党派协调委员会,以取得国家杜马内的多数。2001年12月,这几个党联合起来组建的“团结和祖国党”(后改名为“统一俄罗斯党”),从而取代俄共成为国家杜马掌握多数的第一大党。顺便说一下,普京在2007年2月1日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承认自己“最直接地参加了”这个党的创建,并对它后来所起的作用作了充分的肯定。

在普京的一手策划下,2002年4月,支持普京政权的中右派势力向以俄共为首的左翼反对派在杜马中发动了“议会政变”,要求剥夺议会杜马中,俄共控制的一些议会委员会主席。在本届杜马中 ,共产党议席不超过半数,共产党也不再是第一大党,在中间势力和右翼势力的一反过去的互相攻击,而异乎寻常的联合起来,进攻共产党的情况下,俄罗斯共产党表现得无能为力。俄共原来一共控制10个杜马委员会。在中间势力提议和右翼势力的支持下,俄罗斯下议院国家杜马星期四表决作出决定,剥夺俄罗斯共产党在杜马中八个最重要委员会中控制的领导职务。这八个杜马委员会的控制权,随后在中间势力和右翼势力之间进行了分配。作为抗议,俄罗斯共产党星期三又自动放弃了为共产党所保留的两个委员会——文化和旅游事务委员会以及宗教事务委员会的领导权。从而俄罗斯共产党在议会的十个委员会的领导权被迫完全拱手交出。

在这场议会左、右两大派别的争斗中,俄共中央委员、杜马主席谢列兹尼奥夫等俄共上层领导人,因拒不执行俄共中央《有关俄共党员自动放弃所有担任的议会职位的决议》被开除出党 。这一事件在俄共党内引起了轩然大波,表明俄共内部矛盾进一步公开化。随后不久谢列兹尼奥夫也失去了议会主席职务。

俄共领导层内部出现“鼹鼠”和组织上发生的几次分裂,不能排除克里姆林插手的可能。俄共在2003年杜马换届选举中的惨败,在一定程度上是当局精心策划和采取各种方法进行控制的结果。 正如俄罗斯共产党主席久加诺夫所说:“当时普京当局采取了针对俄共的四十六次特别行动”。俄共从此将普京视为比叶利钦更危险的敌人。  

普京上台后,在普京的策划下,作为左派的核心力量的俄罗斯共产党在复杂的政治斗争中不仅遭到来自外部的打击和挤压,而且深受内部分裂之害,党员人数大大减少,从原来的五十多万人下降到2006年的十八万四千人,同时失去了在叶利钦时代的议会第一大党的地位,和对俄罗斯政局具有举足轻重话语权的地位。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作用大大减弱,而且正在遭到进一步的排挤,逐渐被边缘化。而俄罗斯共产党也将普京视为自己最危险的敌人。2007年11月7日俄罗斯共产党不顾俄政府已取消“十月革命节”的法令,在红场举行集会,庆祝十月革命90周年。俄共总书记久加诺夫激情发表演说:“除了十月革命,20世纪没有更伟大的事件”。他进而谴责普京把俄罗斯的历史引向一个“不体面的阶段”,并保证“权力会回归于人民”。在今年5月8日国家杜马对普京担任总理的审议案表决中,出席议会的56名俄共议员全部投了普京的反对票。足见二者的矛盾之深已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七、系统地提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理论

 

为了说明走西方道路的天然合理性,普京强调俄罗斯人是欧洲人,俄罗斯文明是西欧文明的一部分。他在2000年与《生意人报》记者谈话时这样说过,后来又多次指出,并在2005年的国情咨文中再次作了说明。他说:“首先,俄罗斯过去和现在是最大的欧洲民族,当然将来也是这样。欧洲文明的那种许多个世纪以来养成的和得到的自由、人权、公平和民主的理想,对我国社会来说,是具有决定意义的价值标准。三百年来,我们和其他欧洲民族手携手地进行了教育改革,经历了建立议会制、市政机关和审判机关的艰辛历程,形成了相似的法律制度。我们一起一步一步地走向承认和扩大人权,走向实行平等的普选,认识到关心穷人和弱者的必要性,实现了妇女解放和取得了其他社会成果。再说一遍,所有这一切我们都是一起干的,在某些方面我们显得落后,而在某些方面有时超过了欧洲的标准。”

 

他在2000年的国情咨文中说:“必须从我们过去的经验中吸取教训,承认国家在经济中的关键作用毫无疑问在于保护经济自由。我们的战略路线是这样的:少一些行政手段,多一些企业家的自由——生产、贸易和投资的自由。”他还说,应当“把企业家从行政机关压迫下解放出来。国家应当逐步地不再采取过多地干预经营活动的做法”。他在2002年的国情咨文中批判了“由国家全面当家的政策”,说这种政策“在经济上是行不通的,在政治上是不合适的”。2004年初,他在同选民代表谈话时仍然这样说:“国家过多地参预经济的结果,会产生一系列其他消极因素。首先,官员们代表国家继续履行着大量不是纳税人要求和需要的职能——批准、许可、监督的职能。结果就会压制实业界的主动性,产生受贿、滥用职权等现象。”2004年12月24日他又说:“需要让国家从那些它没有充分理由留在那里的经济领域退出,顺便说一句,这样做也是与腐败作斗争的主要方面之一。”这里他甚至把腐败的滋生与国家对经济生活的干预联系起来。他还说:我们有将近十个相当大的完全私人的石油公司,“谁也不准备把它们收归国有,谁也不准备干预它们的活动。它们将作为私人公司适应市场的条件发展。我想,这样的态势,包括作为股东的外国伙伴的积极参与,对今天俄罗斯经济来说是最合适的。”他又明确表示:“在一些国家里,石油天然气部门实际上完全由国家垄断。我们不走这条路。”总括说来,普京在这个问题上采取以下做法:一、加强国家的调控,但不对某些经济部门实行垄断;二、为了加强国家的调控能力,收购(实际上是赎回)一些私人企业,而不采取许多人要求的收回或没收的办法;三、国有大企业实行股份制,甚至吸收外资入股。

接着普京要求保障私有者的权利和他们的经营自由。他说:“俄罗斯应当成为而且将要成为实行有竞争力的市场经济的国家。私有者的权利应得到可靠保障,经营自由将能使人们诚实地工作和挣钱。毫不畏惧地和不受限制地挣钱。”他通过经济立法和其他手段努力为人们“毫不畏惧地和不受限制地挣钱”创造条件。首先,如上所说,他宣布承认九十年代私有化的结果,不重新分配财产。接着于2001年通过税法,其中规定对企业的税率从35%降低到24%,还规定不管收入高低,一律实行13%的统一的个人所得税率,而以前实行累进税率时,最高税率为36%。著名经济学家格拉济耶夫说,在社会贫富悬殊的条件下,“把所得税率划一,只能说是给大多数居民的一记耳光。这里根本没有一点社会公平的影子”。2003年12月,普京签署法令取消刑法规定的没收财产这一惩罚手段。根据法学教授孔恰洛夫斯基的说法,这是“明显地放松同经济犯罪作斗争的表现”,因为没收财产“对超级富翁来说,是最可怕的惩罚”。普京觉得这样做还不够,他于2005年的国情咨文中又提出对违法行为的追诉期从十年缩短为三年。普京制订这些政策实际上是对非法的经济活动的放纵。他不会不知道当今的俄罗斯存在着严重的两极分化现象,穷人和富人根本不会有挣钱的同等机会。他的方针政策只有利于少数富人,对他们“毫无畏惧地和不受限制地”剥削和掠夺劳动人民起着鼓励作用,这一点可由普京当政七年多来超级富翁愈来愈多和寡头的经济实力大大膨胀来说明。

普京上台后,这种财富向少数人手里集中的过程并未停止,相反,比叶利钦时代更快速进行。上面已经提到过,在普京执政的这七年,寡头的人数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大大增加,他们拥有的财富也愈来愈多。2003年俄罗斯的基尼系数为0.456,已超过警戒线。在美国和西欧发达国家,10%的富人与10%的穷人的收入的比例一般为6~7:1,而俄罗斯达到了30:1。根据俄罗斯科学院社会经济问题研究所的调查,15%的居民占有全部储蓄额的85%,全部现金收入的57%,全部财产收入的92%和用于购买外汇的资金的96%。现在俄罗斯大约有二十万个百万富翁。而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人口保持在三千万左右。卢基扬诺夫早在2004年就指出:“目前俄罗斯统治集团的方针政策本身产生的结果不是某种‘和解与和谐’,而是贫富之间的鸿沟的不断加深。今天俄罗斯最富有的二十五个家族的资本相当于全国的预算收入,而5%的富翁的年收入等于95%的居民的收入,国家政权与公民社会之间的矛盾的激化完全是不可避免的。”普京在2006年10月25日的讲话中承认贫富不均现象的存在,说一部分人收入很高和生活得很好,而另一部分人生活很贫苦。他表示要缩小两者之间的差距。2007年2月1日他在记者招待会上再次谈到这个问题,把解决这个问题作为社会生活领域要完成的重要任务之一。可是他接着说:“当然,我们不能像八十年前那样用剥夺一些人和分给另一些人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将完全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即通过保证解决增长速度的途径加以解决。”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俄罗斯寡头势力刚形成时,只有六大财团和七大寡头,他们拥有的个人资产分别为四亿美元到三十亿美元不等,头号寡头是别列佐夫斯基。普京上台后的第一年变化不大,上了美国《福布斯》杂志全球富豪排行榜的只有八人,居首位的是尚未落马的霍多尔科夫斯基,他们的个人资产为十一亿美元到二十四亿美元之间。在这之后寡头的人数和他们的财富猛增。根据2006年初公布的材料,2005年总资产超过十亿美元以上的有四十四人,百亿美元以上的有五人,首富阿布拉莫维奇的个人资产高达一百八十三亿美元。这个名单还不包括像天然气工业公司总经理米勒、统一电力系统领导人丘拜斯这样的“国家寡头”。2006年又有新的发展。根据俄罗斯《金融》杂志所作的统计,这一年个人资产超过十亿美元的富翁增加到六十一人,百亿美元以上的增加到十人,原来的首富阿布拉莫维奇以两亿美元之差退居第二位,新的首富杰里帕斯卡的个人资产达到二百一十二亿美元。最富有的人的总资产达到四千二百五十一亿美元,比2005年增加了50%。而美国《福布斯》杂志公布的全球富豪排行榜则有所不同,俄罗斯的亿万富翁的人数从叶利钦时代的9位,增加到普京执政初期的20位,再到2005年已达到34位,再到了2006年,俄罗斯更成为新亿万富翁最大生产国,上榜的俄亿万富翁总人数增至53人,比前一年增加了19位,其财富总和高达2824亿美元,远远高于此前一年的1721亿美元,大概五分之一的俄罗斯人属于新兴的中产阶级。而最新的2007年亿万富翁排行榜上,有87名俄罗斯人入选。《福布斯》写道,“在苏联解体16年后,俄罗斯以拥有87个亿万富翁的数字,继美国之后首次荣居第二位,远超德国(59人)。而德国占据第二名已长达6年之久。” 预计到2008年底,俄罗斯的亿万富翁将达到创纪录的100位。俄共主席久加诺夫最近公开批评普京:“普京上任时从7个亿万富翁到现在的过百(亿万富翁)”,俄共另一负责人卢基扬诺夫认为:“普京和他的班子继续实行叶利钦、丘拜斯、盖达尔的方针,他们的土地改革、住房和公有事业改革,税收改革,司法改革和其他改革是根据大资产阶级的利益进行的,而且比叶利钦时代更加毫无顾忌。”。另据报道,现在莫斯科市居住着拥有十亿美元以上资产的富豪二十五人,超过伦敦(二十三人)、仅次于纽约(四十人)而成为世界上第二个富豪最多的城市。由此可见,在普京治理下的俄罗斯财富集中到极少数人手中达到了何等惊人的程度,而且这种趋势正在进一步快速发展。

普京在主张经济自由的同时,特别强调效率和竞争能力。他在2003国情咨文中说:“归根结底,迅速而稳定的增长只有在生产出有竞争力的产品时才能实现。我们的一切——包括商品和服务、工艺和思想、商业活动和国家本身、私人公司和国家机构、企业家和国家公务员、大学生和教授、科学和文化——都应当是有竞争力的。”同年12月他在同电视观众对话时再次强调指出,在经济领域“我们应当做到高效和有竞争力,从每个公民到国家都应如此。如果我们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不仅能生存下来,而且能成为繁荣的国家。如果做不到,那么我们将会碰到许多难以解决的问题”。他在2004年2月回答选民代表的问题时,把在一切方面具有竞争力称为“今天我们基本的国家思想”。俄罗斯评论者捷列金指出,普京的理想的关键词是“市场”、“所有权”、“竞争”和“经济自由”,这是自由主义政治家的词汇,而左派,甚至在一定程度包括社会民主党人,讲求合作和社会公平。他批评普京把竞争极端化,以至于达到了荒谬的程度。他说,这种对竞争和竞争力的崇拜是政治家和经济学家用来蛊惑人们的幻想之一。这里还应指出,普京把竞争推广到社会生活和人的关系的各个方面,实际上是用生存竞争来说明人类的社会关系,宣扬“强存弱汰”,这就颇有点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味道。

普京在2000年的国情咨文中说:“由国家完全包下来的政策今天在经济上是无法做到的,在政治上是不合适的。放弃这种政策既是由最有效地利用财政资源的必要性决定的,也是由于想要利用发展的动力,释放人的潜力,使每个人做到为自己,为自己的亲人过上富足的生活负责。”原来他把社会福利取消,除了给国家节省资金外,还为了迫使所有的人都投入到生存竞争中去。

普京在上世纪末当上代总统的前夕发表了一篇题为《世纪之交的俄罗斯》的纲领性文章。他在文章里谈到俄罗斯当时的困境时,不认为这是私有化方针和“休克疗法”造成的,却归罪于苏联经济制度本身,说什么“这在许多方面是苏联式的经济留下的烂摊子造成的结果”。他接着说,现在俄罗斯完成了经济改革和政治改革的第一阶段,“尽管有种种困难和失误,我们开始走上了全人类都在走的主干道。”也就是说,他认为过去苏联七十余年所走的道路是一条邪路。在总结俄罗斯的教训时,他再次重复了这一看法,说道:“在即将过去的世纪里,俄罗斯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在为实行共产主义学说而努力。看不见甚至否认这一时期不容置疑的成就是错误的。而不认识到社会和人民在这一社会试验中付出的巨大代价,那是更大的错误。主要的是,苏维埃政权没有使国家繁荣,社会蓬勃发展,人民得到自由。而且经济的意识形态化使我们持续不断地落后于发达国家。无论承认这一点有多么痛苦,我们将近七十年都走在一条死胡同里,偏离了文明大道。”2004年2月,在总统选举前夕,普京在对选民代表讲话时一开头就说:“九十年代初过渡到民主和市场经济的做法得到了俄罗斯公民的最积极和最坚决的支持,他们作出了最后的,我还想再强调一下,也是不可改变的选择,决定实行民主。这是俄罗斯人民的巨大的和实际的成就,我想,这也是我国在二十世纪的最大成就之一。”

俄罗斯共产党负责人之一的库普佐夫还在2001年4月14日俄共中央全会上严厉批评普京的改革战略方针,说在得到第二个《国情咨文》文件后“我们才明白,资本主义的政权正在得到加强”,其实就是要“从生活中把最后一些社会主义因素排挤掉”。

八、防止革命,防止逆转,死心踏地为资本主义事业奋斗终身

 

2007年俄国重印了索尔仁尼琴在上个世纪80年代写的《关于二月革命的思考》一文,以单行本的形式在俄罗斯发行,并被普京列入行政官员的必读书目。普京的目的就是站在执政角度防止革命。

普京还接连做了几件叶利钦想做而不敢做的几件事:如把当年流亡国外并死在那里的国内战争时期的白军将领邓尼金和“反动”哲学家伊林的遗骸被迎回国内隆重安葬。根据普京身边的高官波尔塔夫钦科透露,迎回两人遗骸的倡议得到了最高领导人俄罗斯总统普京的支持。此外沙俄时代情报部门开山鼻祖巴秋申遗骸也从国外迎回隆重安葬,并被当成俄罗斯情报部门的的新偶像。普京还支持重新安葬沙俄皇后玛丽亚费尔多罗芙娜的遗骸。
 

正如俄罗斯共产党主席久加诺夫所说的:“普京在与苏维埃时代的遗产作斗争的道路上,实质上要比叶利钦走得远得多”。譬如在取消十月革命节的问题上就是如此。我们知道,在苏维埃时代,11月7日(旧历10月25日)这个爆发十月革命的日子被定为国庆节,法定7日和8日这两天放假。1992年苏联解体后,假日减为7日一天。在叶利钦当政时期的1996年,这节日更名为“和谐与和解日”(“День согласия и примирения”)。众所周知,11月7日是当年两个阶级进行最后决战和爆发武装起义的日子,把它定为“和谐与和解日”,当然是可笑的。这个日子是俄罗斯走进普京所说的“死胡同”的开端,他当然是不愿意把它当作节日来庆祝的。同时他在《千年之交的俄罗斯》一文中作为教训提出:在今天的俄罗斯,任何政治力量不应再呼吁进行一次革命,不管它们用的是什么口号,也就是说,他认为应当完全告别革命。大概是为了使广大群众忘掉十月革命,忘掉昔日的峥嵘岁月和革命传统,不再产生进行革命的“邪念”,2004年普京示意议会——国家杜马通过投票表决,决定取消11月7日的全国休假节日——苏联时代叫“十月革命节”,叶利钦时代已改名叫“和谐与和解日”。把11月7 日的全国休假节日挪到11月4日休假,并把它改名为“人民团结日”(“День народного единства”)作为一个新的全国休假节日,而11月4日是约400年前的1612年,俄罗斯人民把波兰占领者赶出莫斯科,和标志着俄罗斯“乱世”结束的日子。从此俄罗斯人民在11月7日这一天,在过了87个(1917年——2004年)休假节日后,将第一次被要求要上班。。有人认为把这一天定为节日是“尊重历史”的表现。那么这里不禁要问:那些处心积虑要把11月7日这个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日子,从人们记忆中抹掉的人为什么不也尊重一下历史呢?至于我国部分媒体所说的普京于2005年重新修订11月7日为10月革命节,为全国的五大节日之一,完全是无中生有的谎言。只要看看今年(2008年)的11月7日,除了俄罗斯共产党人自发组织的民间庆祝游行外,俄罗斯官方在这一天并未举行任何庆祝十月革命的活动,全国自2005年以来也一直遵照2004年杜马决议取消了11月7日的全国休假节日,当天全国照常工作。反而针对只有2500人共产党人的游行,派出2500名荷枪实弹的军警进行全程监视。与此相反,今年11月4日的“人民团结日”官方决定将星期六、星期日与11月4 日的“人民团结日”法定休假日合并在一起,全国放假3天,并组织了高规格的多种官方庆祝活动。

普京多次表示要使俄罗斯坚决沿着他已选定的资本主义的道路走下去,1999年12月普京发表了《21世纪的头十年》一文,其中提到:过去百年来“共产主义尝试”已经“失败”。还说:我国目前经济和社会遭遇到的困境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继承了苏联式的经济所付出的代价。普京上台以后肯定叶利钦时代实行的私有化方向,他明确表示:他对90年代改革的目标和任务没有疑问,反对重新分配财产,反对重新国有化。他说:“今天根本谈不到、也不应该谈重新分配俄罗斯财产的问题,如果我们允许重新分配财产,遇到的问题和造成的损失可能比过去搞私有化时还要大。”他在2001年的国情咨文中提出要保护私有财产,要求加速通过私有化法律,反对没收在私有化过程中被人们据为己有的财产。为了说明私有化的合理性,他提出“新的私有者效率高得多”的观点,他说:“国家开始实行私有化和转到市场上去时,当时的根据是:新的私有者的办事效率将会高得多。实际上也是如此——世界上私有者的效率总是要比国家高。我们应该走另一条路——不结束私有化,而是加强立法和行政管理,以使整个国家的经济和每个普通的公民都能感觉到工作得很好的私人企业的效率。”,继续坚定不移地执行叶利钦的私有化基本国策,并且加快私有化进程,掀起第二次私有化改革的新高潮。他在2001年的国情咨文中就声明,他要使得“放弃民主和自由变得根本不可能”,使得采取的经济方针变得“不可逆转”。后来又多次表明这样的态度。普京在2001年3月说:“将不再有革命和反革命,稳固的以经济为基础的的国家稳定,对俄罗斯及其人民来说是一件好事,我们本来就应该按照这种正常的人类逻辑来生存”。在2004年的国情咨文中反复地说,将不对现行政策作任何修改。

2005年2月普京与美国布什总统会唔时说:“俄罗斯已选择了民主的道路......这是我们最终的选择,我们不会走回头路”。

普京作为一个资产阶级的死心塌地的卫道士。他特别关心资产阶级的俄罗斯的未来命运。同时他也清楚地认识到从社会主义蜕变到资本主义的艰难性,复杂性和曲折性。一个有着70多年社会主义历史的极权国家,虽然今天已演变为资本主义国家,但普京认为民主俄罗斯仍只有10多年历史,仍然不巩固,仍随时存在俄共复辟的可能性。因此他感到责任重大。他毕生的信念是要在俄罗斯建立彼得大帝式的强大的资本主义国家。使得“放弃民主和自由变得根本不可能”,使得市场经济“不可逆转”。因此,尽管他已于2008年离开了总统的宝座,但仍然不肯退出历史舞台,竟曲尊担任新总统梅得韦杰夫麾下的总理。他不肯明确声明,放弃2012年的总统竞选。而且他一反过去的超然于政党之外的立场,参加执政党“统一俄罗斯党”并担任主席。为2012年竟选总统,卷土重来,积蓄力量。而且最近俄罗斯议会已通过法案,延长总统任期,从原来的4年延长到6年,普京打算再执掌俄罗斯政局12年,以实现自己的豪言:“给我20年, 还给你奇迹般的俄罗斯”。看来普京打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资本主义在俄罗斯生根,开花,结果和俄罗斯的崛起奋斗终身。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