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路由pbr配置实例:杂文选萃——孟母而今迁何处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06:48:02
杂文选萃
编辑制作:林夕梦







文章来源《杂文选刊》
孟母而今迁何处
应献
“孟母三迁” 无论有无其事,孩子的成长与环境有关,一点儿都不假。眼下,家长为孩子择校,从幼儿园直到大学,一路择来,仍能隐约看到孟母的身影。
现在,大学合并,小学集并。乡下,能力强的教师走了,聪明点儿的孩子也走了,进不了大城市,到乡里集镇任教、读书也好,只剩老弱病残的教师和没有门路的学生在坚守。孟母时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而现今农民有了新观点:“不识字,照样赚钱;不读书,照样当老板”。乡村,朗朗读书之声不再,坟墓丧葬之地犹存,不时有人哭丧祭拜,足够小孟轲模仿的。这样的气氛,当然不是孟母久留之地。
孟母搬家,实是为了孩子免受世俗诱惑。一迁,为防止孩子贪玩;再迁,为孩子不被生意诱惑。当今的城市,飘荡着一股钞票霉气,四处算盘响,人人算计忙。有钱的算计如何赚更多的钱,没钱的盘算怎样不被人算计;医生算计药品回扣、手术红包,学校也在算计“宰”学生的产业化;周围商店算计从学生身上揩油(整治校园周边环境下的功夫不小,却收效甚微,倒是宾馆打出学生开房的优惠价),火葬场算计从死人身上捞最后一把……这场景,小孟轲不但无心读书,说不定还会染上市侩、狡诈、奸猾的习气,孟母心惊肉跳,焉能住得下来?
孟母三迁,是消极的逃避,生在那个社会,别无他法。今天不是孟母时代,尤其传输手段的发达,想逃避都难。进网吧,虽有年龄规定,可流连忘返的孩子还是不少。影视书刊,有“少儿不宜”的告示,谁都没当回事,色情版格林童话公然上市,谁管过“宜”与“不宜”?淫秽之声可闻,“胸”悍画面可见,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即使把孩子锁在家里,也有失手的时候。不是有小孩好奇,翻出成人片播放,然后效仿?当今没有世外桃源,但为了让孩子们健康成长,为让孟母们放心,净化环境,匹夫有责啊。不然,少数“富二代”为所欲为,个别“官二代”呼风唤雨,“孟二代”也有群起效尤的可能。
孟子一生宣扬仁义,其思想也许过时。可一些人为了赚钱,为了出名,廉耻丧尽,什么丑事都干得出来,勾起孩子们的物欲、肉欲,难道不是丧失仁爱之心、毫无仁义可言吗?这,不仅孟母忧心,今天多数父母也不能不忧心。
近年来,教材改革争议不断。据说,鲁迅作品中的人血馒头,过于血腥;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很暴力,都当删除,等等。可那些不仁不义、伤天害理的人与事,就像软暴力一样,在摧残孩子们……
如果孟母活在当下,该迁到哪里落脚?
大河小河,孰满孰干?
李景阳
鄙人算是个“红旗下长大”的老辈子人。那时候流行着一句话:“大河有水小河满,大河没水小河干。”这话是说国家利益与个人利益关系的。目的是让大家都关心“大河”,国家有钱了,人民才有好日子过;为了大河,要敢于牺牲小河的利益。
但细想大河与小河的自然现象,却恰好相反。小河的水流入大河,大河的水来自小河;小河是上游,大河是下游;小河干了,大河也得跟着干;这是实情。所以这话该倒过来说:“小河有水大河满,小河没水大河干。”
到了今日,这个问题就看得清楚了:劳动者卖力气干活,然后作为纳税人向国家纳税,国家财政的钱来自纳税人。当初我们看不清这小河给大河注水的过程,小民只晓得水从大河来,只一门心思地“报答党和国家的养育之恩”,大概因为那时还没有“纳税人”的概念。改革开放后,本小民才见报章揭破了这个秘密,原来国家职工拿到的工资只是他创造价值的20%,80%都交给了国家,我们领了几十年的工资原来都是“税后工资”!从此才晓得,大河的水原是从小河来。
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小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把水献给了大河,可大河回馈给了小河什么?或换言之,大河吸纳了小河的水后向哪里分流?举个例子说,若分流给公车消费的“水”浩浩荡荡,相当于教育经费和卫生经费的总和,贡献水的小河肯定寒心;再如,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大部分来自征地、卖地,相应的,献地、拆迁、“上楼”的农民所获补偿甚微,还丢了饭碗,这便是:大河满,小河干。
还有另一个情况,小河贡献的水中途被截流,压根就没有流到大河里去。权势者私下筑坝,搞起小水库,“小金库”就是“小水库”的一种。
这小河“水”的拦截方式可就多了,最常见的就是,“水”先流到老板那里,老板再“分流”到贪官那里。贪官盗走的“水”要是“肥水不外流”还好,殊不知都变成了地下潜流,流到国外,以至于出现了“地理奇观”:中国的小河干,外国的大河满!那漂洋过海的“水”流到外国的商铺里,还令“金发碧眼”们瞠目结舌:哇,中国人的消费能力真是超强啊!
小河无私奉献,“蜡炬成灰泪始干”,可它们哪里知道,为了大河“衣带渐宽终不悔”,却难得大河的同情和回报,终于落得河床裸露、枯草遍地。有权威统计说,1992年至2007年十五年间,职工工资报酬所占GDP比重降低了12%。由此看,“小河干”是早晚的事!
以往那个时代,本老朽听惯了这样的教导:国家、集体、个人三者之间,个人利益要服从集体利益,个人利益、集体利益都要服从国家利益。这一级一级服从的辩证法只提小河的水要往大河里流,不提大河的回馈。这跟那古老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顺从法则倒颇相似,都是单向的,“反向的运动”,民生、民本就被淹没了。到了今日,虽然有了人本观念,但服从法则时还是很强硬的,譬如强制拆迁举动中就立了一条规则——“公共利益”,却不知这“公共利益”中大半是房产商的私人利益,不是大河的也冒充大河。
在以往的那个时代里,单讲小河的奉献,且同时搞“政治冲击其他”,弄得小民都不干活,终致小河干大河也干,末了,“大家一齐喝西北风”。现在,又是市场运作,又是拉动内需,小河的水倒是哗哗地往大河里流,那么泱泱大河该做什么呢?小河的水即是小民的血与汗,大河该如何珍惜这些“水”,让它们流到该流的地方去呢?
大河满,小河干,总不是好的风景。
“不纳细流,无以成江海。”而“大河有水小河满”这一违背自然规律的口号却在五十岁以上人中耳熟能详。其背景便是我们长久以来国家集体利益至上、甘于奉献观念的灌输和渗透。作品揭开这层虚伪的面纱,呈现小河的贫瘠与大河的壮阔的鲜明对比,比喻形象,虚实结合,鲜活生动。从历史、现实多角度举例,纵向追述,横向比较,挖掘较为深入。但个别词语可再精炼些。
“提前”进步
张剑鑫
现代人对“提前”情有独钟。
孩子还未生下来,就已开始胎教。据专家说,这样生下来的孩子聪明,到底聪明与否,能比不胎教的孩子聪明多少,无从考证。只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把专家叫“砖家”。
孩子刚会爬,就让孩子抓周,想提前知道孩子的未来。当然,父母都一心想让孩子抓住笔和纸。有用没有?准与不准,恐怕也没几个人相信,但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这么做,因为这是咱的传统。
孩子刚会说话,就要教孩子识字。总怕孩子教育晚了,落在别人后面了,投入多少钱,都不心疼。这样的教育,到底有多少用?没人关注,但大家都趋之若鹜。
孩子还未到上学的年龄,父母就千方百计托关系、找路子,让孩子提前上学,花钱在所不惜。是早上学好,还是晚上学好?国家为何要规定统一的上学年龄?这些父母并不关心。
不管小学、中学,还是大学,很多老师都不按规定的课程进度授课,总是提前提前再提前,名曰:为学生留下充足的复习时间。如果老师不提前,父母也会让孩子提前,幼儿园上小学的课,小学上初中的课……我不知道,既然如此,教育部门为何要那样规定学时?
有关系的人,提前给孩子安排工作。孩子还未中学毕业,就已有了几年工龄,领了几年的工资。当别人的孩子参加工作时,他的孩子早就是副科、正科级的领导了。
没关系的人,就提前给孩子结婚成家。事业不成,早生贵子,早点传宗接代。等同龄人结婚时,他的孩子都上小学了。
刚提了副主任,认识或不认识你的人都会立刻给你再提一级,把副字去掉,直呼主任了,这个副字去得那么自然,那么合情合理。你心安理得,他满不在乎。
未到退休年龄,可需要你退休,于是你就被提前退居二线。需要提前多少,没有统一规定,等正式退休,还按国家规定办。
提前的事太多太多。
如果需要你死亡,这也没有问题,花点钱,做个假,开个死亡证明,就搞定了。有的人活着,但他已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这话说得经典!
当然,除非万不得已,死亡还是不要提前了吧。
骂   驴
佚名
小伙子赶着毛驴进城,驴不长眼闯了红灯,被罚款十元。小伙子心疼不已就骂驴:“你以为你是县长的车,想闯红灯就闯红灯?”
没走几步,驴又碰翻了一水果摊,赔了二十元,小伙子踹了驴一脚又骂:“你以为你是城管吗?想掀谁的摊就掀谁的摊?”
小伙子牵驴走过马路中间的绿化带,贪嘴的驴忍不住啃了口花草,又被罚了三十元。小伙子火冒三丈:“你以为你是上面来的检查团,走到哪儿吃到哪儿?”
小伙子不敢再在城里溜达了,牵驴回家。经过一条河时,他牵驴去喝水,可驴却发了犟脾气,扬颈不饮,小伙子更加恼火:“你以为自己是在‘天上人间’呀?没小姐陪就不喝?”
驴可能被他骂烦了,挣脱缰绳掉头就跑。岸边晒着一张渔网,晕头晕脑的驴一头撞到渔网上,把渔网扯破了,渔民要小伙子赔了三百元。小伙子心疼死了,对驴拳打脚踢:“上网一次就花了那么多钱,你难道不知道电信部门宰人吗?”
驴被打急了,扬起蹄子踢了小伙子一脚。小伙子痛得坐在地上哭起来:“畜牲,你以为你是群主呀,想踢谁就踢谁?我管你吃管你喝……”
驴大概意识到不该踢主人,就一声不响地站在小伙子旁边。小伙子数落道:“怎么不言语了?你以为这是在QQ群里呀,可以整天潜水不说话?”
不论他怎么数落,驴就是不言语。小伙子越发唠叨个没完,骂驴简直连制造毒奶粉的商家都不如:“人家那些商家被老百姓责问时,还会编造出几条理由辩解辩解呢!”
驴可能是感到羞愧了,耷拉着耳朵低着头,还是不言语。小伙子恼怒了,骂驴简直连某些“公仆”都不如:“人家有些‘公仆’被‘主人’责问时,还会说个‘无可奉告’呢!”说完,捡起一块石头向驴砸去。
也许是真的觉得没脸见人了,也许是被石头砸疼了,那驴扬起四蹄奔向不远处的山崖,纵身跳了下去。
小伙子伤心地哭了起来:“咱这里可不是‘富士康’呀,你怎么想跳就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