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的基本问题是什么:静思寒山与禅 西方嬉皮士最推崇的禅修之道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7 18:50:10

静思寒山与禅 西方嬉皮士最推崇的禅修之道

【导语】:鄂东黄梅四祖寺的住持净慧大和尚曾有诗云:『黄梅自昔称佛地,六代传灯此有三。』意思是禅宗中土六祖中,最后三位都与黄梅大有关系:四祖在黄梅西山讲学,五祖在黄梅东山弘法,六祖又在东山得法。自那时起,便有『黄梅天下禅』之说。时至今日,小小黄梅县的讲禅说法之风依然盛行,而且完全是一副广开山门、笑迎凡众的平易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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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布斯 寒山与禅

  1974 年8 月,年轻的史蒂夫·乔布斯顶着南亚次大陆炽热的阳光,光着脚,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和其他来自西方的嬉皮士一起,踏上了佛教的故土——印度。此时,迷幻药和性解放已无法满足这个美国年轻人,在他心中,成为一名游走四方、参悟天地的禅僧是件更加刺激的事情。后来的乔布斯虽然没有遁入空门,却始终以“禅者”自居。

  在那个嬉皮运动风起云涌的时代,与乔布斯怀有相同梦想的年轻人可是大有人在的。嬉皮士们离经叛道,拒绝工作,衣衫褴褛地奔走在寻找精神乌托邦的漂流之路上,用亲身经历印证着一位中国禅僧的传奇人生,那就是被奉为“嬉皮祖师”的寒山。这位被中国人遗忘了千余年的东方禅诗僧,却机缘巧合地成了20 世纪西方嬉皮文化的精神榜样。

  寒山生活于盛唐年间,命运坎坷,30 岁后便隐居于浙江天台山,参禅悟道至百余岁。寒山是唐代罕有的白话诗人之一,在世时为世人所冷落,身后更是鲜为世人提起,甚至连真实姓名都没有留下。最终将寒山抬上历史舞台的还是日本人。或许是因为寒山的禅诗皆以白话写就,深入浅出,并易于翻译,所以自20 世纪初开始,寒山开始受到日本学者的推崇,其诗集在日本一版再版。

  20 世纪50 年代,寒山的禅诗又由日本传译到西方,被“垮掉派”奉为经典,而寒山本人厌世弃俗、狂放不羁的人生经历更为当时的西方知识分子所推崇。“垮掉派”的灵魂人物之一——加里·斯耐德曾充满诚意地翻译过寒山的诗,而嬉皮运动的另一位旗手——凯鲁亚克所著的《达摩流浪者》亦是向寒山致敬之作。或者可以说,嬉皮之风源于东方禅宗。从那时起,寒山所推崇的禅修之道便宛然成为西方人眼中解决物质社会中精神问题的一剂良药。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现世的中国俨然是五六十年代美国的翻版:国家机器正开足马力向前疾驶,保守主义旗帜高扬,社会秩序井然划一,社会价值观功利而狭隘,拜金主义大行其道??人们在享受房子、汽车和各种高科技产品的同时,也被物质链条捆绑得结结实实,面临着与那个时代如出一辙的精神迷惘和信仰危机。

  在小说《达摩流浪者》中,凯鲁亚克为世人设置了一个充满寓言意味的结尾:尝尽世间百态的嬉皮士们当上了山区护林员,以简陋的山间小屋为精神庙宇,通过离群索居来参悟生命的意义。很明显,这是一个非黑即白的典型西方式解决之道,显示了西方人对东方禅宗形式化、教条化和简单化的理解。看来因为文化的差异,在参禅悟道方面,大部分西方人确实还是缺乏天分。

  东方禅宗其实是入世的,而不是出世的;对于人生的参悟也不一定就是反物质化的。几乎所有的中国人都知道:小隐于野,大隐于市。达摩祖师在少林寺面壁9 年创立禅宗后,就是因为其出世苦修的形式而鲜有信众跟随。那时的禅宗还是“外来的和尚”,水土不服也在所难免。将禅宗真正赋予东方精神的还是“本地的和尚”,以黄梅为祖庭的禅宗六祖最终完成了对禅宗本土化的改造,世俗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喜怒哀乐都可以做出禅意的解读。从此,生活禅蔚然成风。

  也正是因为东方禅宗的入世哲学,禅修之风才得以在中国复兴。“可叹浮生人,悠悠何日了。朝朝无闲时,年年不觉老。”寒山在千余年前的一句感叹却说中了现世无数人的心。现代生活中的种种精神困扰其实在禅宗当中都早已有了解决之道,于是,各式各样的“禅修夏令营”成为了当代国人趋之若鹜的心灵课堂。每逢节假日,黄梅四祖寺、赵州柏林禅寺、韶关南华禅寺等地的“禅令营”都是一副人满为患的模样。

  话再说回乔布斯。当很多人都在为他的去世扼腕叹息、悲痛不已的时候,他却如一位真正的禅师那样,早已对死亡摆出了一副释然的态度:死亡亦是新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其原话为:Death is very likely the single best invention of Life. It is Life’s change agent. It clears out the old to make way for the new.)。死亡是人生一切困扰的症结所在,能够参透生死,世间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无论乔布斯是否真的是位得道的智者,但至少他的人生印证了这样的事实:一位高超的禅者是可以从容面对各色诱惑、各种困扰而不自乱的。或许,这也正是当代人所看重的“功用性”吧:以禅护身,百害不侵。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成为禅者的天资和毅力;但寻个合适的时机,做一次或短或长禅修之旅,却是力所能及的“修行”。或许,这将成为一生中最具启发性的一次旅行。

入寺

  正午阳光下的黄梅县城颇有些怀旧的气息,街道两边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低矮建筑里,摆着些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货物,但却不乏生机。

  饭馆墙上挂着当地名人的墨宝——黄梅戏《女驸马》的选段,服务员说他们这里的人都会唱上两句,叫她唱,她却跑到外头拉来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说她唱得最好。那个女孩微微一笑,立马照着墙上的词来了段。她告诉我:当地政府规定,黄梅戏作为家乡的一个特色戏,这里孩子都要从小开始学。

  四祖寺离黄梅县城也就十几里。出了城,道路两边是种满了水稻的青青田野,穿过大河镇,车在山路上转了几个弯,四祖寺就到了。不过时间尚早,我们决定再开四五里到后山看了芦花庵,再回四祖寺盘叙。

  大约20 分钟后,车在半山一带红色院墙外停下,大门上首写着“芦花庵”三字。此处青山环抱,无村无市,不见一人,颇为幽静。芦花庵堂阁依山而建,进了院子,要曲曲折折走上几道高而窄的石阶,上到一个高台,才是大殿的所在,殿后就是尼姑们的居处了。院子一边靠着高高的山崖,一边临着青松环抱的山谷。

 

  整个院子里,只有走廊上临风站着位身着灰袍的尼姑,个子很高,秀眉弯弯,神情淡定,听口音是武汉人,正和围在身边的三个也说武汉话的妇人闲话,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站在旁边。忽然钟板一响,那美貌尼姑说声:门开了,拉着那小孩就和那三个妇人消失在殿后的三层小楼门洞的铁栅栏门后。频频敲响的钟板犹如密码一般,传递着我们无法了解的消息。

  从芦花庵回四祖寺一路下坡,翻过一个山垭就看到毗卢塔,一座建于唐代、历时千余年至今保持完好的古塔。禅宗四祖道信的真身就曾供奉在塔中。午后阳光炽热,天空下,古塔身姿雄浑轩昂,状若山岳,庄重肃穆、有稳托万钧的气势。我们躲到塔旁大树的荫下,盘腿而坐,也一躲难耐的酷热。

  阳光西斜之时,我们返回四祖寺,直接来到客堂,负责接待的居士问了我们的人数,登记了身份证,问明我们只住一晚,他颇踌躇了一下。他说,这几天寺里有场为时7 天的法会,很多居士施主都会赶来参加,到时怕客房不够,不过他还是给我们安排了,并将我们一行分性别带到各自的客寮。负责管理客寮的赵居士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条床单以及枕套、被套,把我们带到一个四人间,房间里面的一切都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在这浮夸繁华的当世,这份极致的简单倒也显出几分难得。
晚课

  暮色迟至,钟声悠扬,晚课时间到。刚走上大雄宝殿前的台阶,就看到一队僧人列队从禅房方向的门里出来,穿过走廊,走进大殿,一路上袍袖飘飘,煞是好看。我也尾随而入,站到左边女居士的队伍,开始生平第一次的宗教活动。

  说实话,一开始我真不知道晚课是干些什么,至少我保持了安静,后来,大概是哪位居士见我一直没开口,塞给我一本书,翻好了页数,意思叫我跟着大家一起念,正好看到几句:“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大众,当勤精进,如救头燃,但念无常,慎勿防逸。”几句话如电石火花,打动了我。谁说出家人闲逸,真正修行的人就是这么兢兢业业,思量人生岁月,疾如飞刀快箭,一势向前,不可顿止。即使我们这些俗世中人,也该珍惜生命中的每一时刻。我记住了它的名字:《普贤警众偈》。

  这次我们来得巧,寺院住持净慧大和尚从印度考察回来了,现在就在四祖寺,今晚还有他的一场讲座,这真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听了那么多有关他的故事,我期待着瞻仰一代高僧大德的风范举止。净慧大和尚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曾住持河北柏林禅寺、首倡生活禅的大德,在他手上,柏林禅寺从一片废墟变成殿堂庄严、规模宏大的佛教丛林,在柏林禅寺举办的“生活禅夏令营”,倡导以“觉悟人生,奉献人生”为宗旨的生活禅,在佛教界和社会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现在住持黄梅四祖寺,也是佛门大开,广结善缘,常常在寺内举行以禅修为主旨的四众共修法会及禅文化夏令营等活动,否则我们哪有机会结此福缘,亲近三宝,近闻佛法。

  晚上7 点半,在掌声和“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的歌声里,净慧大和尚登上了寺内双峰大讲堂的讲台。大讲堂里,座无虚席。前几排清一色灰袍的是寺内的僧人,以及从芦花庵赶来的尼姑,还有几位不知哪所大学的学者,后排的服装就不同了,有中规中距的住在寺内的居士,有奇装异服的游客,有寺外四组村的村民以及凡是愿来听闻大和尚讲法的善男信女各色人等。从讲堂里人员的构成就可看出佛家所说的众生平等,以及生活禅海纳百川的开放态度。

  大和尚从古印度的文明讲起,详细讲述了他在印度考察跟佛教有关的各个遗址的经历。不知怎么的,坐在讲堂软软的靠椅上,前所未有的沉沉睡意袭击了我,不知是否因为这里的气氛让我太放松。讲课结束后,与伙伴们碰面,才知道他们也几乎都睡着了,看来不止我一人冥顽不灵啊。

  下课后回到客寮,安顿上床后已是快11点了,对面床上有位居士正在打坐,我们压低声音交谈了几句。她告诉我,她姓陈,福建人,退休前在某公司办公室做行政工作。去年她就到四祖寺挂单住过5 个月,今年来了快1 个月了。我以前只知道出家人云游天下,可以到寺庙挂单,现在才知道,原来居士也可以的,只要你有皈依证。她告诉我,她很喜欢现在这种生活,自在,想到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喜欢的地方就多呆段时间,不喜欢几天就可以走,真正闲云野鹤。不知何时,夜色里语声渐息。

 早课

  幽昧之中,几声响板把我从惘无所知的轻睡中唤醒,一时不知所在,片刻后才觉出自己身在四祖寺的客寮。对铺居士打坐的身影,在凌晨四点多的暗影里依然端肃。昨晚窗外山蛙如鼓,却不妨碍我倒下就迅速沉入睡乡,睡前她就端坐在哪儿,也不知是一夜未睡还是绝早就起来了。

  片刻,嗒嗒的响板声又从幽静的夜气中穿林渡水而来。生活在现代的人,大约都有清晨被闹钟吵醒而恼怒的经验。而响板的声音落在耳膜上,只觉清新又略带神秘。在和瞌睡虫做了一番斗争后,我顺从了那响板的召唤,起身匆匆洗漱。

  借着淡淡天光,我摸下昏黑的楼梯,走出客寮院门。夜的气息潮湿而又清新,混杂着草木和露水的味道。通往大殿院子的长廊上垂下一只灯泡,昏黄的光晕下,陈居士早换上了海青,搭好缦衣,提领抻衣,端整仪容,继而端立垂目,默诵佛号,做早课前的准备。和她打过招呼,沿走廊前行,穿过一个月亮门,就是大殿。

  大殿殿门洞开,里头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菩萨金身辉煌,宝相庄严。一队僧人在廊下伫立等待,陆续还有僧人居士前来,在殿外大门正中的蒲团上叩拜礼佛,然后静默地加入廊下的队伍。而初来乍到如我辈也有数人,都在殿前的大院里四处闲看。

  大殿建在高处的山坡上,视野开阔。往下看,群山和树丛中的寺庙建筑群依然黑沉沉的,只在垂下的半透明的夜空中画出一条蜿蜒的轮廓线。天空灰里泛着浅浅的铁锈红,几粒疏星闪着淡淡的白点子。一切都还没睡醒的样子,大殿前两只直径一米多的大香炉却先醒了,炉子里跳动着红红的火光,香烟如团团乳白的雾气四散流溢。鼓也醒了——打板之后,三通响鼓,唤起比丘、居士、善男、信女起身早课。鼓点那种由慢而紧的节奏,急迫而恳切,似乎在催醒世人!循声望去,殿右高阁鼓楼上,橘黄的灯影里,一位比丘袍袖飞扬,灯把他的身影投在巨大的鼓面,历历如绘,形影俱动。红鼓黄灯黑影浮在幽蓝的夜空,让人印象深刻。

  凌晨5 点,殿前三两伫立等待的人群分男女从两边列队进入大殿,先是出家的僧人,再是已皈依的居士,然后是我们。法师们早已恭立在佛前。早课开始。早课内容要诵念《大佛顶首楞严神咒》、《大悲咒》、《消灾吉祥神咒》、《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怡山发愿文》、《韦驮赞》、《药师赞》、《拜愿》等。进寺之前,我只读过《心经》。有了昨天下午晚课的经验,我进殿后先在殿角的柜子里拿了本《佛教诵念集》,照本宣科。即便如此,我也常常跟不上,甚至找不到他们已念诵到何处。法师们诵念时语速极快,时而嘈嘈切切如急雨击瓦,时而曼声朗吟,悠扬动听,转换之间衔接无隙,纯熟如流。偷眼看身边同修,也有不少如我般乱翻书的新人

 早斋

  正觉双脚渐渐站得发麻的时候,“中场休息”恰如其时地开始了——整个大殿里的僧众在维持次序的僧值的指引下,排成长长的一队,在成列的蒲团之间绕起圈来,然后又鱼贯跨出殿门,在大院里列队转圈诵佛号。天空已是鱼肚白,在院子里走动了一会儿后,我的精神好多了,腿也不麻了,暗自庆幸早课的安排如此人性化。三圈后,队伍又进入大殿,个人依次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早课。

  约半小时后,早课结束,是六时整。还书上架,尾随僧人依次出殿。僧值守在门口,低声催促:快点儿,快点儿。我莫名所以,只见大家都往殿左的长廊走去,忙跟上众人。随着长廊转个弯,廊壁上开一门,里头一进院子,穿过院子进到一处大堂,能容纳两三百人的空间,整整齐齐摆着一列列的条桌长凳,桌上摆着碗筷,原来这是斋堂。早课后即吃早饭,寺庙里生活安排得还挺紧凑。

  斋堂里依然是男女两众分开相向而坐,面前的条桌上,每位两只陶碗,一双木筷。斋堂中间靠墙一溜大木桶,看里头的饭菜冒着袅袅热气,忽然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庙里的早饭也是一种仪式,斋堂中间设了屏风和座位,面向众人,一位和尚高坐其上,带领大家念了供养词, 众人才端然默坐,由几位行堂人员手提木桶,给大家分派食物。

  先盛上的是两瓢白粥,恰好一碗。接下来盛入另—只碗的,有腌萝卜、泡白菜、炒豇豆、辣味杂酱等素菜,菜的样数还不少,一样一点儿,也有一碗。馒头上来了,每人先来一个。极简单的饭食,却特别可口。斋堂乌压压坐满了人,可始终很安静,所谓“端身正坐,正意受食”,行堂人员拎着食器来回巡视,需要添饭加菜时, 把碗轻轻推至前方桌沿处,静候行堂人员来在面前时添食。添加多少以筷示意,不得出声说话或起身自行盛食。也不能随意浪费:能吃多少,添加多少,不能剩余饭菜。

 

  快吃完时,有行堂人员拎着热水瓶,给每个空菜碗里倒上点儿开水。我也用水轻漾,涮净油星,举碗饮尽。心中不禁默念:一粥一饭, 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 恒念物力唯艰。在这里,能看到对食物的尊重,也包括对付出劳动的人的尊重。相比国人满盆满钵的剩余食物的聚餐,我更喜欢这种吃饭方式,不仅喂饱我的胃,也满足我的心。

  其实,我心里也不是那么安然——自8世纪末,百丈怀海禅师将禅寺的生活方式制度化为《百丈清规》,就一直沿用至今。里面明确规定:僧人必须参加集体劳动以实现自给,即“一日不作,一日不食”,我虽不是僧人,但自思未有举手之劳,就能享受如此美食,并且还有人给你盛饭盛菜随时伺候着,意下颇不自安。

  饮毕,将两碗重叠,筷子整齐安放于钵碗右侧与桌沿垂直。垂目观心,大众诵结斋偈:“饭食已讫,当愿众生,所作皆办,具诸佛法。”遂起身到院中水池边洗净碗筷,放入斋堂的橱柜,方各自散去。从此刻直到下午4 点半晚课开始前,僧人们自到禅堂修行。看时间,才6 点25 分。时间尚早,而诸琐事已毕。五代禅师云门文偃说:“日日皆好日”,今日尤其是。清凉的晨风中,炉烟渐散,凌晨那一场活色生香的热闹,如梦幻泡影,顷刻早已消散。

  其实在这里,你可以凌晨即起,奋发精进;也可以浮生偷闲,睡到自然醒,没人会强迫你必须做什么——你该听从的,只有你的心。也许,这就是禅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