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云存储市场规模:关于宗萨蒋扬钦哲--美石三寿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17:17:30

关于宗萨蒋扬钦哲

--美石三寿


(一)

关于宗萨蒋扬钦哲的话题,

我已经写了超过3篇了。按照小乘的戒律,我已经犯戒了。小乘的戒律主张一位僧侣不应该在同一棵树下留宿超过3夜。这种禁止是有充分道理的,如果我们在某个事物上停留太久,我们就很容易滋生出对它的贪爱执著。对同一个传法者太过喜爱,也很容易发展出对他个人的忠诚与捍卫,并且阻碍我们接受其他传法者使用的角度和技巧,更重要的是,它会吸引我们把注意力投注在这个传法者本人或者他说的话上面,而忽略他想引导我们前往的那个所在。最后,它还可能妨碍我们超越这个传法者的境界。

——但老实说,我并不在意这样的犯戒。

事实上,这样的犯戒几乎无处不在,就算是小乘比丘也很难避免不犯。就比如说我们的名字,比丘从出家开始就用一个法名,一直到去世。中间当然或许可能更换若干次,但不能达到每3天更换一次的程度,与此同时,他们所穿的衣服鞋袜用的食具也不能更换到那种频次,

还有他们所使用的语言文字,不能每3天就变更一种文字语言,这种例子如此广泛而普遍,简直都不胜枚举,他们也不能每3天更换一个眼睛、鼻子、嘴巴、心脏和肺部。所以,如果要发展执著,有很多机会发展执著,而反过来说,要不执著,也有同样多的机会来锻炼不执著。(注:我若说他们能办到每3天把以上举例的东西全部更换一次,也成立。呵呵。)

不想被执著套住,也是一种执著,而且,我想是最危险的那种。调整起来是非常困难的。

因为凭借经验就可以知道,那些什么都想要的人其实是很容易被改变的,但那些什么都不想要的人,却很难被改变。他们想要的,就是一个“什么都不要”。这个比较难办。因为我们在天地之间找不到一个叫做“什么都不是”的东西来满足他们。除非他们自己突然能够发现,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都不是”这种东西的存在。因为它不存在,所以,不可能要到。

这也就是很多觉悟者警告大家不要落入“什么都不要”的境界的原因。因为如果你落在“什么都想要”的境界当中,旁人还是可以帮助你的,但你落入了“什么都不要”的境界当中,能够帮助你的人就少多了,非极有才华和机缘不能办到。

很多时候,就只有全靠你自己智慧发现,自己走出来了。 稍微说远了,还是回来吧。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去管这些东西了,让我们继续来谈论宗萨蒋扬钦哲(第三代)。

(二)

这几天我大概看了他的超过60篇文章,长的等于一本中篇小说,短的只有两页打印纸。

当然,我还没有把手头的东西全部看完。不过看了这么些,大致上对他的传法特点也有了一些体会。简单写在这里吧。对他传法特点的总结,实际上也是一种探索。探索一下,一种古老的智慧应该怎样表达才更适应现代写字楼的生活。

(三)

大致归纳起来,我觉得他的传法有这样一些比较鲜明的特征:

第一,反迷信,非宗教化.

蒋扬钦哲非常清醒地看到,对于迷信和宗教化手段的利用,是佛教壮大发展到那种巨大规模,并有效影响普通民众日常生活和人类历史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但伴随时代的迁移,受众特征的逐渐改变,特别是大众文化科技教育水平的提高和科学化思维的大规模普及,佛教的形象和宗教、迷信联系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不利于它的进一步传播。

红火的服饰、光头、金顶大庙、香烟缭绕,这些规仪和符号当然有助于吸引一些注意力,激发一些好奇心,却也让人误会佛教是一种膜拜性的宗教,而有很多理智的人并不愿意和膜拜性的宗教联系在一起。“反迷信、非宗教”的传播方法是在现今世界的某类主体人群中扩大传播的一种需要。

另一方面,“反迷信,非宗教”也是复原早期佛教风貌的一种尝试。

事实上读过宗教方面的资料就会看到,以印度阿育王时代为分水岭,原始佛教和后期佛教的面貌是有很大不同的。

在佛祖活着的年代,以及他去世不久的年代,佛教的宗教外衣色彩并不是太浓厚的。

当时的僧侣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法事可做,没有那么多的法器可用,甚至都没有大部头的经藏要学习,僧侣们的主要修行重点是“禅定”和“听课开启见地”,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两个项目上。相对后期的佛教而言,当时的佛教显得比较简单。重点非常突出,其实就是在“见地”上用功。最后,反迷信、非宗教化也是还原佛法的初始面目的一种努力。

通彻佛法教义之后就能知道,佛法实际上根本和迷信、宗教扯不上边

佛法就是一种非常诚实、非常科学、非常有逻辑、高度清醒的事实陈述。

它甚至都不是一种假说、一种观点、一种学术,

它就是事实描绘,每天对我们昭现无遗,但我们视而不见的那个简单事实。

之所以将就人们的宗教情结和信仰需求,只是一种度人的方便手段而已。

所以,常常可以看到蒋扬钦哲自称只是一个“佛教爱好者”,同时他很坚定明确地指出,佛祖本人根本就不是佛教徒。我认为这个评价正是对佛祖本人的最崇高评价,远远比将他上升为神的还要崇高得多。只有真正理解“如来真实义”的大雄无畏的心灯传承者才会满怀敬意地作出如此中肯的评价。佛祖只是一个想要帮助大家看清事实的人,根本无意发展出一种信仰或者宗教,也根本无意让自己变成塑像被供奉在大殿上。

之所以最后搞成这样,也是众生业力使然,只能牺牲自己,将错就错,因势利导而已。

此外,蒋扬钦者还非常明确地消解信众的宗教情绪,不断对佛教徒尚未因为宗教而挑起战争,导致流血而表示自豪,同时明确提出“佛教徒必须知道,他们没有责任也没有使命要把佛教推广到全世界的各个地方。”他毫不含糊地指出:“事实上,佛教正是成佛所需要攻击和战胜的最后一个敌人。”“如果你还界定自己是一个佛教徒,你就还没有彻底觉悟,没有达到佛的境界。”“道理非常简单,一旦你到达了彼岸,你就要离开渡船。如果你还在船上,你当然就不在岸上。”这些话都是非常诚实的肺腑之言,每一个希望觉悟的人,都应该非常认真地思考它。(当然,如果根本不是想觉悟,而是想升官发财长寿平安之类的,就不用管他在说什么了。)身为一个著名的宗教人士,他为何要这样解构自己和自己的信仰呢?这对他和他的宗教半点好处都没有,对他来说这是很明显的吃亏行为。

一定要非常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不要以为这是什么勾引非佛教徒上钩方便的说法。

这就是真正的了义,是佛祖一生奉献的那个最终希望。

蒋扬钦哲在各种非佛学的学术性研究场合,都非常注意尽量不使用佛学名词来传播佛法真谛,因为这些名词在两千五百年的宗教传播历史上,全都和宗教以及宗教衰落后发展上来的迷信有了亲密关系。他总是更换那些词汇,使用现代日常生活上的常用词汇,比如说,用“情绪”替代“妄念”,用“真相”代替“圣谛”,诸如此类,非常之多。有些词他替换得相当漂亮,但也有创意很好,然替代程度不是很完美的词汇。

例如,他很喜欢用“反叛”或者“叛逆性”来替换“出离心”、佛眼”、“毕竟空”这类的词汇,用“优雅”来替换“和光同尘”、“任运顺随”、“超圣入凡”、“胜义有”这类的词汇,创意相当可嘉,但从常用语义的接近性角度而言,也许还可以改进一下。不过,我想更重要的是这种创新的努力。想到要更换一下用了两千年的词语,让它更贴近当代人的生活,变得和当代的报纸、电视、网络语言同一风格,我想这会是佛祖所希望看到的。

在这种创新的努力当中,就包含着对释加牟尼最深切的感谢,和传播他所发现的真相的最坚定的决心。这不是什么赶时髦迎合众生口味,它是真正的慈悲情怀和济世精神。

事实上,蒋扬钦哲并不是走上“反迷信、非宗教化”道路的第一人,但他却也许是当代实施得最彻底,并且做得最成功的传法者之一。他对白领和专业人士等类型受众群体的思维特征,真是把握得精细入微,分寸时机都拿捏得很好,句句话都直指要害,有着某种利剑刺心的闪电速度和雷霆力量。看他的开示,常常产生看禅宗公案时那种短兵相接,间不容发的紧张感,产生感于精彩万分的由衷赞叹。

第二,无密无遮。

看蒋扬钦哲的东西,我最强烈的感觉可以分为三层:

第一,清澈见底的智慧,毫无杂质;

第二,惊人的坦率和直接,以及因此而带来的令人过目不忘的犀利锋芒;

第三,渊博知识带来的高度机动灵活。

从他的文章里面,到处都透射出“道为天下公器”“无事不可对人言”的坦诚和磊落,

无密可私,无话不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倾囊而出,毫无保留。许许多多曾经让很多觉悟者感到“投鼠忌器”的地方,他都气势磅礴地抬脚就跨越过去了,毫无阻滞。他的说法风格,总是让我想起“香象截流”的景象。

(注:香象截流是佛经中常用的一个典故,香象是一种非常巨大的大象,身体庞大,过河的时候根本不管不顾,断然横身而过,将河中的流水截为两段。)

对于佛法中每一个涉及到表面功夫和方便接引的地方,

他几乎都用非常明白晓畅的语言,点破佛祖为什么要允许这些表面功夫和迂回方法在传播过程的存在,详细说明其产生背景、发展过程、使用原理和希望达成的近期中期远期目标,

有如论文一样条理清晰,层次分明。我觉得他这样做的确是非常勇敢的,而且真的是远见卓识。

经过两千五百年的发展,佛教的八万四千方便法门,早已经变成了八十万还不止,而且方便法门之外又发展出很多方便“方便法门”的法门外法门,层层叠叠,山重水复,有如凡尔赛的镜宫一样。这些数量众多五花八门的法门固然吸引了相当数量的人群接近佛法,进入佛法的大门,但却也让无数进到门里的人晕头转向,如入迷宫,难以自拔。要克服习惯性的思维模式和行为模式,接受佛教庖丁解牛式的彻底解构,本来就不是一件让人容易接受和理解的事情,再加上这许多真真假假,假中隐真,真中带假,大面积晕菜也是情理中事。任何事情的发展都同时具有两面性,八万四千方便之门讲究得时间太长,运用得太广泛,其中流弊也就越来越明显,很多出家众都转在里面莫辨东西,一生不能出来,何况在紧张的生活节奏中匆匆一瞥,隔门一探的现代在家众生。

一眼之下,那个门户重重,庭院深深、曲径幽廊,不知究竟,自我矛盾的复杂景象,

很多人就觉得麻烦透了,头大得很,匆匆一看就跑了,

更多性急的,刚入门就抬脚走迷失了,再加上很多恶知识在那里推波助澜,造成很多“吾眼本明,因师乃瞎”的悲喜剧,局面就更为混乱葛缠。

在这种情况下,稍微调整一下,传统方便之门以外,再多开一点简单直接的“捷径”法门,也是有必要的。

其实想想也是,直说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机缘不足的人听了也会自行复杂化,不会当场相信的,所以直言也无妨。而那些想直接了解“了义”的人,就会得到很多的正确指引,

不用自己到大藏经里面去翻找剔除筛选提炼了。这个功效就如同《宗门武库》中说的“啄啐同时”,寻求了义的人从里面往外面啄那个密不透风的蛋壳,而蒋扬钦哲的话语配合那个人在里面的探求,从外面同时敲打在那个蛋壳最薄弱的地方,里应外合,两力一起发生作用,蛋壳立时粉碎,里面的人顿时得见天日,就有这样的功效。

此外,对于很多禅宗遮起来不让你深入的地方,他都一概不遮,而是告诉你,为什么要禁止往这个方向通行,这方向下去会通到哪里,会有什么后果。过去很多禅宗祖师憋着求证者让他们自己思考清楚的地方,他都一概一拳捅破西洋景,让你里里外外看个真真切切、清清楚楚。这也很适合在“填鸭”教育方法下培养长大起来的一类人群。这类人群通常连自己的袜子放在哪里都要妈妈找,让他自己参公案,还参到身心两忘,吐血也不管,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但你拿他们怎么办呢?总不能不管吧,所以就得这样,把大饼挂在他脖子下面,

并且要挨着他的牙齿摆放齐整,然后跪请他动动金下巴,稍微咬一下。慈悲若此,真是仁至义尽,若还不悟,实在是应该大生羞耻之心。这就是那个“大遮无遮”的教育方法。

事实上,无遮无密也非常匹配“道”本来的特点。“道”本来就是无私无密,不遮不盖,时时刻刻坦然赤裸地无处不呈现的,那么迂回曲折,实在是对众生有眼无珠的一再将就啊,

但两千五百年下来将就多了,也就惯坏了,而且,大家对于那些迂回都太熟悉了,看魔术看了两千多年,连隔壁的王二麻子的老祖母都知道一两个公案和咒语了,觉得都是陈芝麻烂谷子,没新鲜感,不刺激了。不如直接了当调整一下,改成破解魔术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换个新鲜,也很好,刺激一下,好奇心勾引上来了,进来一看,说不定就有奇效。


这里可以看到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的开示文章:

http://cdxcn.blog.163.com 

 

第三,逻辑严密和深入浅出相得益彰。

这个也是我相当五体投地的地方,因为要做到两者兼顾,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一讲究逻辑严整,就难免要有一个“因明推证”的过程,这个枯燥无味的复杂过程一上来,就有害浅显,基本上没有多少人能把逻辑学这种课程讲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但蒋扬钦哲把两者兼顾得相当完美,大有“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风范,剑术的力道和优美的身姿同时体现,相互无碍。这一点真是非常难得,大见他在佛法见地、逻辑方法、文学功底、语言能力四方面的深厚功底,看上去轻松愉快,举重若轻,但却是绝非一般人能玩得来的高手境界。

第四,自我批判精神。

蒋扬钦哲的很多文章里面,都涉及对他本人的自我批判和对佛教传播现状的自我检讨。

例如,他在谈论到把握“当下”时,曾自我剖析他两次演讲中的“第二念”,也就是他常说的“捏造的想法”。他说,有一次在柏克莱大学演讲的时候,他发挥得不是很好,

原因就在于事前有人和他说,今天听你演讲的只有16个人,这些人可不是一般人啊,

个个都是渊博的学者兼了不起的科学家,蒙事儿是很困难的。他一听这个,就有点紧张了,所以后来感觉自己不够放松。其实科学家有什么呢,真理在任何人面前都是真理,不会因为那是科学家就变了模样,直接老实讲就是了,要紧张什么自我的虚荣和所谓的面子呢,要去保卫那个做什么呢?他还说,有一次在科罗拉多演讲,因为老师也住在这里,听众也很多,

所以他也就讲得非常谨慎拘束,演讲过程中很注意赞美老师,取悦老师,事后一检讨,还是不够光明磊落,坦荡无私,还是在保卫那个“谦逊有礼”的自我形象,所以说了很多废话,耽误别人宝贵的机缘。“我这人最没有耐性”、“我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讲话很冲,很有攻击性,大家要有心理准备”、“我没有到那种境界,我只是听说的。”

诸如此类的话语,在蒋扬钦哲的文章里是屡见不鲜的。

另外,他频繁针对佛法传播现状而提出的一个自我批判就是:

批评佛教教众的整体慈悲心远远不如基督教教徒。

比如说,在世界公认最多苦难的非洲,就很少看到佛教徒在济世救人,

但是大量佛教徒在新近繁荣的亚洲致力于盖金顶大庙,做盛大法会,搞佛像贴金,

而且还不虚心,听说基督教徒去了,就说:“他们有钱啊,是发达国家啊,他们想出名啊,他们图谋人家的矿产啊,他们有侵略野心啊,非洲本来就是他们害成这样的啊”等等,他说,总是这样的态度,惶论慈悲之心了,简直连随喜之心都没有了。

此外,他还常常批判亚洲的教徒信仰佛教时,相当数量的人都是在求“增饰今生,投资来生”。想长寿,想发财,想平安,想一切顺利,想成功,想好运,想死后去极乐世界享福,以后再生换个荣华富贵,美貌聪明,与此同时,还批评欧美的教徒信仰佛教时,

有相当数量的人是为了舒解压力,放松平静,希望通过禅修之类活动,达成近乎服用迷幻剂的快感效果。总之,两边大多都是在忙活自己这身臭肉和这点乱麻心事的东东,

一心想把自己的麻烦和问题转嫁给佛祖、各位菩萨和上师去搞定,

找不到很多真正胸怀天下,放眼三界众生疾苦,决意担取佛法重担,负载天下不幸的人。

“少见大丈夫”。没有很多是今生真心想要开悟成佛的,

更没有几个有志气像佛祖那样敢说“宁碎此身,决不起座”,不开悟勿宁死的。

直言若此,也是披肝沥胆,且痛且快。自我解构,乃至于完全自我否定,正是佛法最伟大的地方。老实说,佛法其实就是一种解构一切的方法。解构完了,才能理解什么是建构。

第五、广征博引,触类旁通。

从蒋扬钦哲的文章来看,他的知识面非常之广。不仅对世界上流传最广的基督教、伊斯兰教有系统学习和深入了解,而且对东方影响很大的道家、儒学也有涉猎,并且典籍都大略看过一些,主旨纲要把握准确,此外特别对印度教及其印度哲学体系进行过非常精深的研究,熟练掌握其中的逻辑方法,而且他对于当代生活的各个层面和各种学科知识也都广泛涉猎,

广告、品牌、投资、管理、机械心理学、国际政治、外交、公共关系、军事、传播、物理,

随便都可以举出很多。对当代人生活中非常熟悉的很多事物,如电影电视、速食、吸毒、无厘头、网络、股票、汽车、时尚、杂志、追星、化妆品、美容、减肥、健身等等,都很了解,

显见得不是关在某个深山古洞里面,世间人情不通、万事不知的那种修行者。

而是人情练达,知识广博。所以,说法的时候,随时可以从当代人非常熟悉的日常生活里面,

信手拈来一个现象进行拆解分析,这样可以非常有效地拉近佛法和世间生活的距离,

正是佛法生活化的具体表现。这里面最值得学习的,是他对于所谓“外道杂学”的态度。

对于外道杂学,有气派的态度应该是怎样呢?应该是这样的:既然佛法是根本大智,怎能外道都会的,学佛者还不会呢?不仅要会,而且要比外道还通,还会才可以。

所以,要无尽法门誓愿学,这个“法门”不仅仅是佛学领域的各种法门,

一切能济世利生的法门,都值得学,学得越多,利生越方便。

第六,防止学术化。

蒋扬钦哲在说法的时候,常常回避使用佛学专有名词,避免大段引经据典, 尽量生活化,日常化,轻松化,平实化,也有防止学术化倾向的作用在内。事实上,宗教化和学术化一直是妨碍佛法被真正了解和应用的两大障碍。一个优秀的说法者是必定要跨越这两大障碍的。

而只有跨越了这两大障碍(以及其他传播障碍),才算是真正地实践了“如来真实意”。

(四)

关于这个话题,就说到这里了吧。

以人为镜,可正衣冠。

对照优秀传法者的传法方式,可以校正自己的行为。

(五)

自参学以来,已经接触了一定数量的前辈或者同辈的境界了,

有个很深的感受,每有所参,必有教益。

尽管所接触的各色人等当中,境界有高低,通彻有深浅,

但没有一参是完全无启迪的。

到此,始信“五十三参”非常必要。

这就是普贤为什么指示善财去经历这个过程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