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ws s3 api java:仝小林重剂用药经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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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Yi 2011年03月12日 13:15 阅读(0) 评论(0) 分类:个人日记 权限: 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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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药指征
麻黄是治疗风寒感冒的代表药物,主治风寒湿郁闭于肌表的病证。其主要表现为恶寒、发热、无汗、头痛、浮肿、脉浮紧有力。麻黄还是治疗多种实证气喘的主药,其所治之喘也可与恶寒无汗、浮肿同时出现,可同时伴有鼻塞、流清涕。
著名中医何绍奇先生体会,许多医生一见久咳,便套用西医“消炎”的概念,见“炎”用凉,见咳止咳。其实川贝、枇杷叶、桑白皮都是凉药,不利于风寒咳嗽,更不消说清热解毒泻火药了,不当用凉药而屡用之,则往往冰伏其邪,而致咳嗽不止。轻者用止嗽散有效,重则非搬动麻黄不可。他的辨证经验是:“无热便是寒。”无热,指舌不红,口不渴 (即口干也喜热饮),脉不数,痰清稀。这样便可以用麻黄剂温而散之。
临床使用麻黄,应注意鉴别患者的体质,一般来说,适宜用麻黄的患者面色黄暗,皮肤干燥且较粗糙,肌肉松浮,具浮肿倾向;恶寒喜热,易于着凉,着凉后多肌肉酸痛,无汗发热;易于鼻塞、气喘;易于浮肿,小便少,口渴而饮水不多;身体沉重,反应不敏感;舌体较胖,苔白较润,脉浮较为有力。
麻黄主治无汗而肿,首先是肿。临床所见浮肿的程度不一,有一身悉肿者,有仅虚浮身重者,也有面色黄暗,肌肉松浮,有浮肿倾向者。其次为无汗。《伤寒论》甘草麻黄汤条下“不汗再服”的解释,可见患者本应有“无汗”,而服药效果的标准就是出汗。大青龙汤中麻黄用量最大,为6两,由于该方的发汗作用强烈,所以,张仲景特意说明其禁忌证为“脉微弱,汗出恶风者”。急性传染病初期发热,常常无汗,不可误为麻黄证。麻黄所治疗的无汗,不仅仅指患者就诊时没有明显的发汗,而是指患者不容易出汗,或恶寒无汗,或精神倦怠而皮肤干燥。换句话说,无汗而肿,不仅仅是即时的、一过性的症状,而且还包括了体质因素在内。
麻黄发汗作用的强弱,可用石膏来调节。越婢汤主治“恶风,一身悉肿,脉浮,不渴,续自汗出,无大热”。汗出而肿,故用石膏,麻黄石膏的比例为6:8,石膏量大于麻黄,则麻黄就没有发汗作用,而仅取其退肿的效果。大青龙汤主治“不汗出而烦躁”,烦躁需用石膏,但又需要用麻黄发汗,如何配比?大青龙汤中麻黄与石膏的比例为6:4,则其发汗作用依然十分强烈。可见石膏有制约麻黄发汗的效果,在需要发汗时,石膏的量不宜超过麻黄。
使用剂量
麻黄用于咳喘的剂量,需因时、因地、因人、因证而异。古有用不过钱之说,但张仲景用量多为1~4两,古法每药3服,每服最少亦3克,最多者18克。近代名医张锡纯说:“……其人之肌肤强厚……又当严寒之候,恒用至七、八钱始能汗,用药之道贵因时、因地、因人灵活斟酌,以胜病为主,不能拘于成见。”
何绍奇用麻黄,一般用6~9克,儿童酌减。中医学家米伯让在治疗急性肾炎中,均以麻黄为君药,用量多在14~28克以上,小儿也用至17.5克。江苏的邱祖萍先生用麻黄、石膏,十分讲究量比关系,通常将麻黄用量提高到12~15克,石膏控制在20~40克,意在重用麻黄为主,辅以石膏,这样既达到攻逐表里之水邪,又能缓和麻黄峻汗之性,力图做到既给水邪出路,又使邪祛而正不伤。吉林的梁兴才先生在治疗外感风寒咳嗽及寒湿痹痛等症,使用蜜炙麻黄30克左右,多至45克(一日量,水煎服),生者用15~18克,疗效满意,未见不良反应。
注意事项及禁忌
《本草经疏》曰:“表虚自汗,阴虚盗汗,肺虚有热,多痰咳嗽以致鼻塞;疮疱热甚,不因寒邪所郁而自倒靥;虚人伤风,气虚发喘;阴虚火炎,以致眩晕头痛;南方中风瘫痪及平日阳虚腠理不密之人皆禁用。”
麻黄毕竟有泻无补,温燥发散,一般而言应中病即止,不宜长服久服。外感时病用麻黄,得汗即须停用;哮喘、痹证等内伤病用麻黄,须较长时期使用者,一般不宜大量,而宜得效后减量,同时还须注意调整配伍。张锡纯在《医学衷中参西录》中提出,北地严寒干燥,各令却最多伏热伏燥,故用小青龙汤,不管有没有里热烦躁,都可以加石膏;用小青龙汤得效后,病未全愈,或愈而复者,又可用从龙汤(龙骨、牡蛎、白芍、清半夏、苏子、牛蒡子)。同样道理,在外感病用麻黄汤时,张锡纯主张,凡阴分不足、内有蕴热者,宜加知母,是为麻黄加知母汤;气虚者则可酌加益气药。这些都是宝贵的经验之谈,足资临证用药参考。
延伸阅读
医案精选
恽铁樵之四公子病伤寒。发热,无汗,而喘。遍请诸医家,真所疏方,仍不外乎历次所用之豆豉、山栀、豆卷、桑叶、菊花、薄荷,连翘、杏仁、象贝等味。服药后,热势依然,喘益加剧。先生乃终夜不寝,绕室踌躇。迨天微明,乃毅然曰:此非《伤寒论》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之病而何?乃援笔书:麻黄七分,桂枝七分,杏仁三钱,炙草五分。持方与夫人曰:吾三儿皆死于是,今四儿病,医家又谢不敏。与其坐而待毙,曷若含药而亡!夫人默然。嗣以计无他出,乃即配药煎服。先生则仍至商务印书馆服务。及归,见病儿喘较平,肌肤有润意,乃更续予药,竟得汗出喘平而愈。
时医遇风热轻证,能以桑菊栀翘愈之,一遇伤寒重恙,遂不能用麻黄主方。罹其殃者,夫岂惟恽氏三儿而已哉?(曹颖甫《经方实验录》)
痰喘——麻杏甘石汤加昧(夏宏杰医案)
徐某,男,46岁,突然起病,身灼热,目涨头痛,口渴喜冷饮,喘促痰动似笛声。诊断为支气管炎,注射青霉素4针,又服药片,效不明显,迄今已5日余。刻诊见:舌苔黄燥,口苦乏津,脉浮紧而数。余认为,此乃犯肺之邪,继传阳明,热壅气分之现象,拟方治之。
麻黄五钱,杏仁七钱,甘草五钱,石膏一两五钱,桔梗五钱,寸冬八钱,水煎服。
次日复诊,诸症好转,唯喘促加剧,此肺之痰热郁结,一时难解。仍以原方加前胡四钱,大贝四钱,煎服一剂。继之喘息大减,再服一剂诸症均消。
麻杏甘石汤专治外有表寒、内有郁热证,此患者虽热势明显,但不是一派纯热之象,根据发病时间,可判断此患者仍是先感受寒邪,然后寒邪入阳明化热,热壅气分,故用麻杏甘石汤加桔梗、寸冬,后经加味而愈。D2
影子 (2010-12-29 15:13:39)
石膏重剂应用探讨
□ 仝小林
●《伤寒论》白虎汤四大证——大热、大渴、大汗、脉洪大,自然是石膏的使用指征。除此之外,其他疾病,无论病属外感内伤,均有用到石膏的机会。
●张锡纯认为,除收湿敛疮止血宜煅石膏外用之外,其他情况均应内服生石膏。医者不可误以为石膏性大寒而将其煅用。
大剂量应用由来已久
石膏首载于《神农本草经》,长于清肺胃气分之大热,解肌透热之力强,生津而不燥,煅用还可敛疮生肌。大剂量石膏应用于中医临床,由来已久。汉代张仲景《伤寒论》、《金匮要略》中的白虎汤、白虎加人参汤、竹叶石膏汤、麻杏石甘汤、越婢汤、大青龙汤等方剂,均含有石膏,用量少则半斤,多至一斤。唐代《备急千金要方》治心热欲吐、吐不出、烦闷喘急、头痛之石膏汤,石膏用量为一斤。清代桐城医家余霖创清瘟败毒饮,大剂量石膏可用至180~240克。近代名医张锡纯对石膏有独特的认识,认为“无论内伤、外感用之皆效”,“即脏腑间蕴有实热,石膏皆能清之”,“临证40余年,重用生石膏治愈之证当以数千计。有治一证用数斤者,有治一证用至十余斤者,其人病愈之后,饮食有加,毫无寒胃之弊”。近代医家孔伯华不唯于外感方面运用石膏得心应手,且于杂病方面亦用当通神,根据患者病情轻重、年龄大小、性别男女等而定剂量,少时三五钱,多至半斤,甚至数斤煎煮代水饮用。建国之初,运用大剂量白虎汤治疗乙脑等,取得了令人瞩目的疗效。
性味考辨
历代本草和医家对于石膏药性的认识,有微寒、寒、大寒等不同,民间还广传“一两石膏犹胜一担凉水”。明辨石膏之药性,有助于更好地利用石膏。石膏最早见于《神农本草经》,被列为中品,性微寒。《本草纲目》亦载“气味辛微寒”。石膏大寒之说,首见于陶弘景之《名医别录》,云“甘,大寒,无毒”。后世部分医家受此影响,再加之仅见仲景用白虎汤之四大证(大热、大渴、大汗、脉洪大),不察其他用石膏方的情况(如《伤寒论》中治疗“无大热,口燥渴”之白虎加人参汤证、治疗虚热之竹叶人参汤证、《金匮要略·妇人产后病脉证治》治疗“妇人乳中虚,烦乱呕逆,安中益气”之竹皮大丸证等),故将石膏认为是大寒之品,遂沿袭成风,畏如虎狼之药。
张锡纯为解除人们对石膏的疑虑,说明其性“易驯”,援引《神农本草经》之说,谓非大寒之物,“宜于产乳”,《金匮要略》载有竹皮大丸,可知其功用纯良,并无黄连、黄柏诸清热药大寒伤中之弊。“诸药之退热,以寒胜也;而石膏之退热,逐热外出也。”
用药指征
《伤寒论》白虎汤四大证——大热、大渴、大汗、脉洪大,自然是石膏的使用指征。除此之外,其他疾病,无论病属外感内伤,均有用到石膏的机会。张锡纯认为,外感实热者服之,能使内蕴之热息息自毛孔透出。在临床上,不管是什么病证,只要有“火热炽盛”的病机,张锡纯都以生石膏为主来进行治疗,每能对许多疑难杂病获得奇效。
南京中医药大学黄煌教授对于石膏适合什么情况下的大汗、大渴、脉洪大,做了详细说明:大汗:特点一是量多,常常汗出湿衣,或者反复出汗;二是身体伴有热感,患者不恶寒反恶热。大渴:舌苔干燥缺乏津液,或如砂皮,或干焦,欲饮水数升。脉洪大:脉或滑数,甚至数疾;或浮大,轻取即得;或如洪水汹涌有气势;如果脉微细,就不适宜了。
孔伯华总结张仲景用石膏,认为是从烦躁、渴、喘、呕吐四处着眼。烦躁用石膏者,如小青龙加石膏、大青龙汤、白虎加人参汤、竹皮大丸,盖阴气偏少,阳气暴胜,其暴胜之阳,或聚于胃,或犯于心,烦躁乃生,石膏能化暴胜之阳,能解在胃之聚,故烦躁得治;渴用石膏的如白虎汤、白虎加人参汤,盖温热之邪化火伤津,津液不能上潮则口渴,石膏能泻火润燥,故渴得治;喘而用石膏的如越婢加半夏汤(肺胀而喘)、小青龙汤加石膏(烦躁而喘)、木防己汤(其人喘满)、麻杏石甘汤(汗出而喘),盖此四证之喘,皆为热在于中气则被迫于上,用石膏化在中之热,气自得下而喘自治矣;吐用石膏者,如竹叶石膏汤、竹皮大丸,盖此二证之呕吐,是因热致虚、因虚气逆所致,用石膏热解气自平,呕逆亦遂自止也。
孔伯华用石膏的体会是:石膏一药,遇热证即放胆用之,起死回生,功同金液。能收意外之效,绝无偾事之虞,若用之鲜少,则难奏其功,俗流煅用则多流弊。
使用注意及禁忌
石膏大剂量(30克以上)用于清热止渴止汗,多配伍知母;小剂量(15~20克)用于配伍麻黄以平喘。张锡纯认为除收湿敛疮止血宜煅石膏外用之外,其他情况均应内服使用生石膏。医者不可误以为石膏性大寒而将其煅用。张锡纯力倡用生石膏的同时,屡次阐明煅石膏之弊端。“以石膏寒凉之中,原兼辛散,煅之则辛散之力变为收敛,服之转可增病。”张锡纯用石膏一大指征就是根据大便情况:“若大便不实者宜少用,若泻者石膏可不用,待其泻止便实仍有余热者,石膏仍可再用。”
关于石膏的服法,张锡纯提出一要徐徐温服,使药力常在上焦、中焦,而寒凉不至于下侵而致泻,既利于散热,又可护胃;二要多次分服,慎勿顿服等。
清代凌奂提出了以下几种禁用石膏的情形:温热病多兼阳明,若头痛,遍身骨痛而不渴,不引饮者,邪在太阳,未传阳明,不当用。七八日来邪已结里,内有燥屎,往来寒热,宜下之,勿用。暑气兼湿作泄,脾胃虚弱者勿用。疟邪不在阳明而不渴,亦不宜用。产后寒热,由于血虚,或由恶露未尽;骨蒸劳热,由于脾胃虚寒,阴精不足,而不由于外感者,并勿误用。伤寒阴盛格阳,内寒外热,便青舌黑,属寒者,误投之,不可救也。归纳起来,大抵为口不渴,脾胃虚寒,阴盛格阳,血虚阴虚发热,以及承气汤证、葛根芩连汤证的情况下当勿用或慎用石膏。
重庆名老中医熊寥笙认为,《温病条辨》提出的白虎汤“四禁”,可作为临床大剂量使用石膏的参考:“若其人脉浮弦而细者,不可与也;脉沉者,不可与也;不渴者,不可与也;汗不出者,不可与也。常须识此,勿令误也。”此白虎之禁也。
延伸阅读
古今医案摘录
两腿肿疼 (张锡纯医案)
西安县煤矿司账张子禹腿疼,其人身体强壮,两脚肿疼,胫骨处尤甚。服热药则加剧,服凉药则平平,医治年余无效。其脉象洪实,右脉尤甚,其疼肿之处皆发热,断为相火炽盛。小便必稍有不利,因致湿热相并下注。宜投以清热利湿之剂,初用生石膏二两,连翘、茅根各三钱,煎汤服。后渐加至石膏半斤,连翘、茅根仍旧,日服两剂,其第二剂石膏减半。如此月余,共计用生石膏十七斤,疼与肿皆大轻减,其饮食如常,大便日行一次,分毫未觉寒凉。旋因矿务忙甚,来函招其速返,临行切嘱其仍服原方,再十余剂当脱然痊愈矣。
张锡纯有论“用药以胜病为主不拘分量之多少”,“有所用之药本可以除病,而往往服之不效,间有激动其病愈加重者”,“此无他,药不胜病故也”。一再强调用足剂量的必要,反问“病足以当其药而绰有余力,药何以能除病乎”?张锡纯生平用大剂挽回重证之案甚多,本案即“共计用生石膏十七斤”。
重用生石膏、生地黄治疗中枢性高热(病历摘要)
王某,男,61岁。因“头晕一天,昏迷12小时”而入院。颅脑MRI示:双侧小脑大面积梗死,双侧丘脑及桥脑梗死,脑白质病,脑萎缩。给予脱水、降颅压、抗凝及对症治疗,患者仍处于浅昏迷状态,发病10天后出现发热,体温在38~39.5℃之间波动。发病第23天颅脑CT显示:双侧基底节区、放射冠区脑梗死,左侧枕部、左小脑脑出血并溃入第4脑室。患者为多发性脑梗死,日前又出现梗死后出血,故考虑为中枢性发热,给予药物降温及物理降温,效果均不理想。面红赤,大便数日未行,舌干红,苔黄厚腻,脉滑数。查体:压眶反射存在,双瞳孔不等大,四肢肌张力低,肌力0级,双侧巴氏征(+)。
西医诊断:多发性脑梗死继发脑出血,中枢性高热。中医诊断:中风。
中医辨证:闭证。治法:清热醒神开窍。
处方:犀角地黄汤合安宫牛黄丸。
1.犀角地黄汤加减:生石膏60克,生地黄60克,水牛角60克(先煎),羚羊角粉l克(分冲),牡丹皮30克,赤芍30克,生大黄9克,金银花30克,败酱草30克,野菊花30克,紫花地丁30克。两剂,水煎服,每剂煎至300毫升,于当日晚8时、凌晨1时、次日早7时分别服用150毫升。
2.安宫牛黄丸一丸,2次/日,温开水化开后胃管注入。次日早8时体温降至38℃,大便3次,下午4时服用150毫升,晚8时体温为37.1℃,连续观察两日体温均正常。
本案为多发性脑梗死引起的中枢性发热,重用生石膏、生地黄、水牛角两清气营。高热时体内积热太多,散发不出,生石膏在此处用之以清泄郁热、打开玄府,内热清,玄府开,自然汗出而热解。亦可仿效张锡纯生石膏配阿司匹林之意,加服百服宁等解热镇痛药辅之。在气营两燔、热毒转重时,生石膏可配大剂量生地黄30~60克,甚或120克,两清气营,气分阶段即可配伍用之,以防伤阴。气分热很重时亦可用三石汤(滑石、生石膏、寒水石)以清泄内热。D4
叶原昌 (2010-12-30 16:51:14)
好帖收藏.谢谢分享.
影子 (2011-1-01 14:54:36)
细辛重剂应用探讨
□ 仝小林 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
●细辛作丸散剂直接吞服,应牢记“细辛不过钱”,以确保用药安全;入汤剂时则无此限制,可加大剂量,但宜久煎,时间以30~60分钟为宜,还可采取煎浓汁少量频服的方法。
●证属阴血虚、气虚、实热等,临床见口渴、汗出、血证等情况,均应慎用或忌用细辛。
细辛首载于《神农本草经》,其性辛温发散,功能解表散寒,祛风止痛,宣通鼻窍,温肺化饮。自陈承等人以来,“细辛不过钱”之说影响甚广,现在药典规定的细辛用量也是在3克以下。事实上,大剂量细辛挽救沉疴,缓解剧痛,起病人于垂危的经验屡有报道。
细辛不过钱之考辨
张仲景之《伤寒杂病论》中,有13个方子细辛用量在2两以上,最大量见于乌梅丸为6两,但未提及不良反应问题。宋朝陈承的《本草别说》,首次提出限量问题:“细辛若单用末,不可过半钱,多则气闭塞不通者死。”这可能与宋朝用散剂有关,后人又误传为“细辛不过钱”,忽视了陈承之说有两个基本的前提,即“单用”和“用末”。
用末:即今之散剂,而不是汤剂或其他剂型。现代临床大量报道,用细辛10克、15克、20克,甚至60克或更多,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屡起沉疴,证明细辛可以大量使用,且安全有效。然多为复方汤剂使用,“用末”与“水煎”是有很大差别的,用药剂量截然不同。细辛主含挥发油,在同样剂量情况下,根中黄樟醚含量分别是全草煎煮10分钟、20分钟、30分钟的4倍、12倍和50倍。黄樟醚在高温下易被破坏,煎煮30分钟后,其含量仅存原药材的2%,此浓度已不足以产生毒性。这就是细辛在汤剂中用量较大,且安全无毒副作用的主要原因。
单用:即单味药物使用,而不是配伍应用。查古今方剂,细辛很少单用末,多配伍使用且入煎剂。如张锡纯在麻黄附子细辛汤中指出,细辛“二钱非不可用”。特别是汤剂,在高温煎煮过程中,许多药物的毒性成分因之遭到破坏而失去活性。清代陈士铎指出,细辛“只可少用,而不可多用;亦只可共用,而不能独用。多则气耗而病增,独用则气尽而命丧”。提示细辛单用、独用时要特别谨慎,不可贸然多用。
如果舍弃了“用末”和“单用”,那么,细辛“不过半钱”就失去了本来意义;而不管用法,均拘泥于古训,一概予以限量,也是不对的。    细辛毒性正确认识
细辛的毒性到底如何?现代药理研究发现,细辛含挥发油2.7%~3.0%,其中药用有效成分主要是甲基丁香酚(占60%),有毒成分是黄樟醚(占8%)。如果单以细辛研末冲服,用量仅4~5克即出现胸闷、恶心、呕吐等毒副反应。但若用作汤剂,因黄樟醚的挥发性胜于甲基丁香酚,所以经煎煮30分钟后,黄樟醚含量大大下降,不足以引起中毒。故而,为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加大细辛的用量。
影响细辛用量的因素
煎煮时间:细辛的有效成分为挥发油,细辛煎煮5、10、20、30、60分钟,挥发油损失率分别是30%、38%、55%、66%、74%,随着煎煮时间延长,挥发油损失增加。
药用部位:传统药用部位是根,可见“不可过半钱”是用其根,而现代临床则是用其全草。研究表明,细辛各部位所含挥发油含量是根>全草>叶,黄樟醚含量也是根>全草>叶,且细辛挥发油90%以上存在于根系中。
品种来源:历代以华细辛为正品细辛。但在实际工作中,各地常以细辛属其他一些植物入药,如大花细辛、花叶细辛、圆叶细辛等,其挥发油含量基本都低于正品。鉴于细辛的有效成分和毒性成分主要来自挥发油,使用这些非正品,可以说是形成细辛用量差异的重要原因之一。
应用指征
绝大多数情况下,细辛用于寒证。热证用细辛时,须与寒凉药同用,且药量要轻。
吉林高凤兰认为,“有故无殒”。临证时确实为阴寒重证及痛甚者,可大量使用细辛。并注意地域、季节、体质强弱,以及机体对药物耐受性等情况,灵活调整用量。
武汉许国振认为,细辛温经止痛,治疗痛证、痹证等证时,可超大剂量应用。而用以治疗表证时,宜按常规剂量应用。
老中医刘沛然的经验:细辛辛温,入肺、肾二经,可通脉络、疗死肌、顽痹等,另外还可用于偏寒、偏冷之冷疾,冷痹,冷风,冷癖,痰饮等症,此皆是认症定药之关键。
配伍使用
应用细辛不仅要以辨证为依据,还宜伍酸寒或咸寒之品,以缓解其不良反应。有报告伍用白芍、甘草,白芍滋阴以和细辛之辛烈,甘草“调和诸药而解百毒”。
《本草正义》载细辛“能散浮热”,于清热药中佐入细辛,可升阳散火,开泄其郁,解其表邪,有“火郁发之”之意。
细辛很少单用,而应与其他药配伍使用,不仅能降低毒性,还能增强药效。明代倪朱谟言:细辛,佐姜、桂能驱脏腑之寒,佐附子能散诸疾之冷,佐独活能除少阴头痛,佐荆、防能散诸经之风,佐芩、连、菊、薄又能治风火齿痛而散诸郁热最验也。细辛若用于热证,则必须伍寒凉药,且用量宜轻。
清代陈士铎言:细辛气清不浊,善降浊气而升清气,所以治头痛如神也。但味辛而性散,必佐之以补血之药,使气得血不散也。
用药剂量
细辛作丸散剂直接吞服,应牢记“细辛不过钱”之警语,以确保用药安全;用作汤剂时则无此限制,如治疗风寒湿痹时,可用至30克。但宜久煎,时间以30~60分钟为宜,还可采取煎浓汁少量频服的方法。临床可根据病人体质、病情,以及煎服法,加大用量。
有临床观察认为,细辛用至6~15克为安全剂量,超过20克会产生心悸等副作用。
河北刘兴武临床体会,只有将治疗风寒痹痛、外寒内饮、溢饮、支饮、冷哮等方剂中的细辛用量上升到9克,疗效才会显著;若据病渐增至15克,则疗效更著。
河南毛进军临床体会,细辛按经方用法,应以复方入药,煎汤使用,非常安全。当和干姜为伍时,即使用15克或者再大一些都可以。如用细辛走上焦,可以从少量开始,逐渐加量。如治疗风寒湿痹、顽痰痼疾时,细辛之量须在30克以上,疗效方显。
四川萧泽民认为,细辛能通阳气、消散寒结,对久病邪实之寒性泄泻、喘、咳必用,一般用8~10克,对风寒入侵阳气未虚者用6克左右,阴虚火旺者应慎用。有些病人服药后有烘热感、口干等不良反应,若配伍滋阴之品可自行消除。细辛对肾脏有一定毒性,故肾功能不全者应掌握剂量,中病即止。细辛入丸、散剂,每日用量以0.5~1克为宜,且不宜久服。对寒湿痛痹较甚、体壮,服少量细辛疗效不佳者,可大胆应用之,不必拘谨;而对于阴虚内热、体弱多病、肾功能减退者,不论散剂、煎剂,皆应慎用。
天津金梦贤在临床中一直按着同等分量使用,例如小青龙汤的干姜、细辛、五味子和当归四逆汤的当归、芍药、细辛,都是相同的分量,这样疗效较好。如果把细辛减量,疗效就差。在治疗外伤性截瘫和手足冻伤之患者,身体强壮无其他内伤疾病,有时用至一两。
应用禁忌
刘沛然在《细辛与临床》中提出了6条慎用细辛的情况:①劳痰失血非所宜,反能引血化热。②寒化口渴者慎用,外感风寒已解或未解口渴亦慎用。③目疾胬肉有障翳者,赤白膜肤皆不用(注:眼暗不明泪出者,眦赤者多用之)。④衄血、溺血、便血,及咯、喀、呕、吐血,皆不用。⑤久病阴虚灼热,非所宜。⑥凡病内热火盛及气虚、血虚、阴虚,并慎之。
清代凌奂说,凡病内热及火升炎上,上盛下虚,气虚有汗,血虚头痛,阴虚咳嗽,法皆禁用。即入风药,亦不可过5分,服过一钱,使人闷绝,因其气厚而性烈耳。。恶黄芪、狼毒、山茱萸,忌生菜,畏硝石、滑石,反藜芦。
综合各家的观点,证属阴血虚、气虚、实热等,临床见口渴、汗出、血证等情况,均应慎用或忌用细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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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案精选
癃闭——再造散法(刘沛然医案)
谷江,男,71岁,1943年6月就诊。因外出被雨淋,体表恶寒,随即小便闭。夙质体弱,面暗黄,下肢浮肿,时方6月,着衣重裹,无汗,不欲食饮。气壅咳嗽,舌体薄,质淡,薄白苔,肢凉,脉细紧。年老感淫邪客肺,邪不解,肺失清肃,夙质阴液亏虚,阴阳不相营运,肾气被侮,气化不及州都,关津不利,尿闭。此中馁客忤,玄府不得交通,肺气不宣,州府不利,仿再造散法拟方:
红人参15克,麻黄10克,黄芪15克,桂枝12克,杏仁18克,细辛(后入)15克,附子3克,甘草10克,葱根寸许,鲜姜20片。一剂汗出,尿亦下,通阳而愈。
本案利用细辛能“利水道”,重用治疗癃闭。所用方剂为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味,刘沛然喜欢用该方加减治疗伤寒之少阴证,寒邪在肾经。以麻黄发其表寒,附子驱其里寒,细辛降其阴邪。并疗风冷腰痛,风冷头痛,慢性寒喘及阴缩(睾丸上吊)等。
重用细辛治顽固性头痛(病历摘要)
易某,女,40岁,2009年6月初诊。因间断头痛20余年就诊。其间患者间断发作头痛,近日头痛频繁,持续时间渐长。头颅CT等检查未发现异常。刻下症见:头痛,畏寒,眠差,经期前后乳房疼痛,纳可,二便调,舌暗,舌底滞,脉沉细弱。
西医诊断:头痛原因待查。中医诊断:头痛。
中医辨证:寒凝经络,阴血两虚。治法:散寒通经,养阴补血。
处方:细辛30克,制草乌、川草乌各15克(先煎4小时),白芍30克,川桂枝30克,当归15克,莪术9克,桃仁9克,炒枣仁60克,五味子9克,炙甘草15克,葛根30克,生姜18克。
2009年7月二诊:服上方7剂。头痛未作,畏寒已不明显。入睡仍困难,口腔起溃疡两处,口干,便干,纳可,舌淡,脉沉。考虑患者阴虚较明显,对上方大剂鼓动阳气之法耐受较弱,桂枝减量至15克,制草乌、川草乌减量至各9克。考虑患者目前以睡眠不佳为主,炒枣仁加至90克,五味子改为远志30克交通心肾,以失眠治疗为主。
患者头痛20余年,病深年久,头为清窍,邪阻经络,清阳不达,或瘀滞作痛,或不养作痛,总当以通经络为先。大剂量细辛祛络中寒邪,配合莪术、桃仁活血,化久寒所成之瘀。细辛是治疗头痛之佳药,对于无心脏症状者,可以放心应用。故本例虽仅服7剂,药效卓然。D4
影子 (2011-1-11 16:32:59)
柴胡重剂应用探讨
□ 仝小林 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
●叶天士有“柴胡劫肝阴”一说,影响颇大,现临床用量多在6~12克左右。笔者临床上遇到发热患者,上述剂量则难以奏效。笔者应用柴胡作为和解退热药时,一般用量在30克左右;如遇高热不退(39℃~40℃),用量则可至50克,并同用大枣、生姜,抑制其苦寒疏泄太过的副作用。
“劫肝阴”之考辨
柴胡为医家之宝,肝家之要,选用有方,其功难得。但自明清以降,有人担心柴胡性烈发散、会劫肝阴,相戒轻用,沿袭成风,以致近来有人用柴胡不过几分,甚至不敢用。考辨柴胡“劫肝阴”渊源,叶天士在《三时伏气外感篇》中曰:“若幼科庸俗,但以小柴胡去参,或香薷、葛根之属,不知柴胡劫肝阴,葛根竭胃汁,致变屡矣。“按照王孟英的说法,“柴、葛之弊二语,见林北海《重刊张司农治暑全书》,叶氏引用,原非杜撰”。笔者通过考证,林北海首先提出了这个观点,为叶天士所接受并引用在其著作中。由于叶天士当时“大江南北言医者,辄以桂为宗,百余年来,私淑者众”,对医界有巨大影响,柴胡劫肝阴之说由此迅速传开。那么,叶天士为什么会引用柴胡“劫肝阴”之说呢?
叶天士实际上是为纠偏而提出。当时幼科之医在治疗疟病时,不加辨证,“但以小柴胡去参,或香薷葛根之属”进行“常规治疗”,叶天士对此进行了批评,指出滥用的危害;另外,叶天士也并非“仇视”柴胡,在《温热论》论妇人伤寒的部分,曾指出:“仲景立小柴胡汤提出所陷热邪,参、枣以扶胃气……若热邪陷入,与血相结者,当宗陶氏小柴胡汤去参、枣加生地、桃仁、楂肉、丹皮或犀角等。若本经血结自甚,必少腹满痛,轻者刺期门,重者小柴胡汤去甘药加延胡、归尾、桃仁。”
与此同时,众多医家对“劫肝阴”提出质疑。清代名医徐大椿直用“杜撰”二字来反驳。近人章次公用大剂量(30~60克)柴胡治热病,谓其“退热通便,稳当无比”。名老中医裘沛然也说:“就以柴胡一药而言,通过学习,深知从前所谓‘柴胡劫肝阴’其说之非,一般医家多以头目眩晕为肝阳上亢,柴胡劫肝阴,故为禁药,然在大论中以小柴胡主治口苦咽干目眩,所谓目眩,即今之头目眩晕,仲景却以柴胡为首选药,我以后开始以仲景法用于临床,屡效不爽,始悔过去之偏见。”
实验研究发现,柴胡具有较好的抗脂肪肝、防止肝细胞损伤和坏死、修复肝细胞、降低转氨酶的作用,柴胡中所含的柴胡皂苷能增加肝内蛋白质的合成,提高肝糖量,增加肝内肝糖元的存储。从中医学的角度看,蛋白质、肝糖元乃有形物质,当属于阴,包含在中医所说的肝阴范畴内。
应用范围
从临床角度看,《伤寒论》中小柴胡汤的主治有口苦、咽干、目眩等属于阴伤的症状,正如刘渡舟老中医所言:“凡肝胆气郁日久不解,则可化火灼阴。初起每见胸胁苦满,脘腹不舒,时时太息为快,继之则低热不退、盗汗、心烦少寐等症。应宗火郁发之之旨,用开郁疏肝法。”晚清名医郭彭年曾悬壶台江,有一举子因日夜苦读而成鼻衄,时而盈碗,长时方止,多方延医不效,延郭诊视,处方柴胡250克,水煎当茶频饮。有医惊曰:“柴胡性升发而动肝阴,岂能用半斤?”病家自忖别法都已试过,权服一剂再说,岂料,鼻衄竟止,如期赶考,竟然高中。郭释曰:举子因功名心切,肝郁化火,上扰鼻窍,以致衄血,前者多以泻心汤直折火势,与其扬汤止沸,何若釜底抽薪?经云“木郁达之”,木达则火自平,故重用柴胡而取效。
《神农本草经》谓柴胡“主心腹肠胃中结气,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致新”。近人张锡纯治胁痛便秘案,前医投以大承气汤,大便未通而胁下之疼转甚,经投金铃泻肝汤加柴胡、龙胆草各四钱,服后须臾大便通下,胁疼顿愈。审是,则《神农本草经》谓“柴胡主肠胃中饮食积聚,推陈致新”者,诚非虚语也。名医朱良春谓小柴胡汤能枢转少阳,疏通三焦,俾气机调畅,津液得下,而大便自通矣。
福建的俞长荣指出,小柴胡汤为少阳病主方,本方主药柴胡用至半斤,虽汉制与现代不同,但与麻、桂、芍、姜等比较,几多至3倍,可知本之功用甚广,而柴胡必须重用之理明矣。其治疗友人胸胁苦满案,及某女月经来潮寒热交作案,一再说明柴胡非重用不能除寒热。山东的毕明义对经方剂量按古方兑换,悉遵原意,用诸临床,颇有所得。治董某崩漏,精神刺激诱发,形体壮健,面红,断为热入血室,重用小柴胡汤:柴胡125克,半夏100克,黄芩45克,甘草45克,人参15克,大枣30克,生姜45克,4剂后阴道流血止。《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云:“少阳司天之政……血崩胁满。”血室在躯壳之里、肠胃之外,属半表半里之少阳部位。因少阳不能透达所致之崩漏,取透热宁血法,重剂起沉疴。李可老中医治刘某急性胆道蛔虫症合并急性胰腺炎案,重用大柴胡汤加减,柴胡用至125克。服第一剂药,两小时后腹中雷鸣,频转矢气,呕止,痛去十之七八,后将两次药汁一并服下。两小时后,痛全止,热退净。
叶天士“柴胡劫肝阴”一说,影响颇大,现临床用量多在6~12克左右。但笔者在临证中发现,如遇发热患者,上述剂量难以奏效。笔者应用柴胡作为和解退热药时,一般用量在30克左右,如遇高热不退(39℃~40℃),用量则可至50克,并同用大枣、生姜,抑制其苦寒疏泄太过的副作用,可保无虞。而作为升提或引经药时,用量可最小,用于疏肝解郁时,用量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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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历摘要
重用柴胡治疗左肝叶切除术后发热
孙某,男性,63岁,因左肝叶切除术后低热两月就诊。1995年B超发现左肝内结石,遂于7月初行左肝叶切除术。术后引流不畅,有较多积脓,经多次排脓,仍有少量脓汁无法抽出。患者术后低热两个月余,体温晨起正常,下午升至37.5℃左右,伴轻度畏寒,晚六时左右汗出热退。刻下症见:低热,乏力,小便微黄,大便偏稀,舌淡红,苔白厚腻微黄,脉沉弦略滑数。既往因胆石症于1994年底行胆囊切除术。
西医诊断:左肝叶切除术后;中医诊断:内伤发热。
中医辨证:胆腑郁热,少阳枢机不利。治法:和解少阳。
处方:大柴胡汤加减。药用北柴胡30克,炒子芩18克,清夏6克,枳实15克,赤芍15克,大叶金钱草30克,蒲公英30克,鲜荷叶30克,生姜3片,大枣5枚。
上方一剂后,体温复常,5剂服完,体温一直未再升高。因舌苔仍厚,上方加佩兰叶9克,淡竹叶6克,减柴胡、黄芩用量,继用5剂,舌苔亦退。复查B超,积脓消失。
肝胆疾患多属柴胡汤证。本例发热乃术后引流不畅感染所致,热虽不高,但午后发热,微恶风寒,傍晚汗出而解。特征类似柴胡证“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之发热。方中重用柴胡30克为君,意在取其退热疏解之功。柴胡用量不同,则各有攻专,小剂量长于升散,一般剂量用以疏肝,大剂量则重在清热。D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