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knowlogin error:泰州方言中的语言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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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州方言中的语言艺术

家乡泰州 2010-09-12 11:30:28 阅读19 评论0   字号: 订阅

来源:泰州新闻网

 

                       

     
        江苏泰州地区的方言具有鲜明的江淮风味,紧密联系生活,感情色彩浓厚,表现力强。其中包含着丰富的语言艺术,颇耐人寻味。
        巧用比喻,生动形象。如在买卖中称眼力好,一看一拎就能估出分量,常常说“手是钩子眼是秤”。这么一比方,真让别人不敢在秤上做手脚。赴宴时,如果未分发筷子,人们爱打趣说:“河里的鱼儿乱打花,手中无叉相着(意思是只好看着)它。”不仅用鱼叉喻筷子,还把眼巴巴地看着菜肴,可望却不可及的心态给传神地描绘出来了。“说不出个米见子搅米”喻没说头,说不出个结果来。“米见子搅米”就是家乡人天天喝的米见子粥,用来比喻商谈的实在意义,真妙。“拿别人的小麦开磨坊”是比喻用别人的钱物为自己办事。“火叉(烧柴灶时用来拨火的铁制工具)头”比喻挑拨离间的人,非常贴切。“做鬼”和“作怪”多指故意做样子,掩饰真正的目的。但“作怪”也常用来比喻过分打扮,甚至于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值得一提的是本地人喜欢用“上苏州”借喻睡觉,这是怎么来的呢?原来泰州人的祖先中有不少人是明清时避战乱或经商从苏州迁徙过来的。他们迁到江北就很难再回故乡,只好在睡梦中上苏州老家,故而把入梦乡说成“上苏州”。
        谐音双关,幽默风趣。多见于本地流行的歇后语。如:铜匠的担子———挑到哪,响(想)到哪。六个鬼死掉个鬼———五(舞)鬼(方言中是胡闹乱来)。丝瓜瓤子———一头的筋(精)(指过于精明,到了尖酸刻薄的程度)。踏板卖了———落下个床(噇),噇是无节制吃喝之意。
        对比和夸张使语言增色。如说人容易走两个极端时用“大就大似个天,小就小似麻雀”。说懂得多的谦虚、懂得少的反而骄傲,常用“满瓶不动半瓶摇”。“好起来是个人,丑起来是个鬼”把同一个人的言行作对比,侧重前半句。还有把从福利待遇好的单位调到差些的单位说成“米箩的跳到糠箩的”。这几句都是对比和比喻兼用。“有事有人,无事无人”是讲不懂世事的人只有有求于人时才敬重人、礼遇人,平时则目中无人。夸张的说法典型的有“心有笆斗大”和“一口吞个饼,一锹挖口井”。分别形容心太大和心太急。缩小夸张如“巴掌大的地方”和“眼屎大的杲昃(喻东西小)”。
        用婉辞使话不太难听,容易被接受,多用于不好的人和事。比如:“手长”指为官者贪得厉害。“头发少点”指瘌痢头。“捏鼻子”指狐臭。“裤带松了”意为女人有婚外关系。说得最多的是“搞骚”,本义是打情骂俏,被借用来指小孩子打架,这样说淡化了紧张气氛,别有情趣。
        除以上修辞手法外,方言中还经常使用叠词以加强语气,加深程度。叠词以助词“得”之后为多见,如:跑得奔奔的(又急又快地跑);输得光光的;气得哼哼的;挨得死死的(时间安排得过于紧迫,不留丝毫余地);吓得活活的(“活活的”意同“抖抖的”);忙得飞飞的(急忙飞快的样子)。方言中的其他叠词如:急呼呼的(着急慌忙之态);斗斗的(急着要争斗的样子);爬爬凳(小矮凳);呱呱叫。出现频率最高的要算“乖乖”和“乖乖隆的咚”,都是不得了、了不起之意。顺便要提的是家乡人常把相同或相近的词语重复,产生类似于叠词的表达效果。比如“老子的老子”比喻其来头大,权势高;“妈妈的爹爹”指性质严重,非同小可;“杲昃里头有个杲昃”指内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押韵能使语言和谐、朗朗上口。押韵的方言主要是民谣和顺口溜。民谣随着时代、生活的变化而不断“推陈出新”。这里仅选录一首流传时间长的民谣(也是一首童谣):“亮月儿粑粑,照进家家。他家驴儿,吃我家豆儿。拿棒打它,告诵姐姐(方言念jiǎ)。姐姐在家的耍耍。”若用方言抑扬顿挫地念起来很有韵味。这首童谣在泰州不同的地方又略有差异,但前两句基本一样。顺口溜日常使用的一般两三句。比如:“淡三块、咸三块,不淡不咸又三块”是取笑厨师过多地尝菜或开玩笑说厨师偷吃菜。“打来、骂来,折本的交易不来”是生意人的口头禅,这么说是强调做买卖决不能折本。“以大欺小,不如癞宝”这戏谑的话语在小朋友当中相当流行。“猫儿不识焐,夏天穿棉裤”专指热天衣着过多。“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雄鸭”形容变化太快。“女大两,没处拣”是媒婆的术语,指做亲时姑娘大小伙子两岁,很是相宜。“要得好,到临了(临了就是最后)”那是因为最后一个人把剩余的部分给占了,反而优于前面的。部分民谚也是押韵的,便于记诵,如“朝中无人莫做官,锅上无人莫去端”和“稻老要养,麦老要抢”,值得庆幸的是泰州有专业创作人员深入研究方言韵语,结合其他表现手法,成功创编了“方言韵白”,使老树得以发新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