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跳水节目叫什么:奉天(老沈阳)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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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老沈阳)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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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老沈阳
盛京、奉天、老沈阳。
(2011-07-09 13:45:03)转载▼
标签:杂谈
追忆老沈阳
生在沈阳,长在沈阳;学习和工作直到退休也没离开过沈阳,实实在在地勘称为老沈阳了。但老沈阳也常遇到新问题。
年初的一天,在公共汽车站,一位外地在沈阳工作的年轻人问我“西顺城怎么走?”当我详尽地向他介绍了路线之后,没想到他又追问我,“沈阳市的东、西、南、北顺城路,顺的是什么城?”— 说实在话,我这个老沈阳面对这古老的话题也不尽茫然。中国解放时我才四岁,儿时的记忆就象刚解放时的老沈阳的古城墙一样:残垣断壁,支离破碎。为此,我查阅了一些资料并收集了一些老照片以餮后人。
《中国历史文化名城》记载:“明洪武21年(公元1388年),辽东都指挥使司指挥闵忠督建沈阳城。” 这里的“城”特指“城墙”,明时城墙建成后,城墙周长9里10步,高2丈5尺,城以中心庙为中心点,内为驻兵。明洪武21年建设沈阳城墙主要用于抵御北部蒙古族、女真族的军事攻击。这是建造沈阳城墙的最初目的。据记载,嘉靖22年(公元1543年)扩建沈城,北侧“安定门”更名“镇边门”(九门,就在白塔小学对过),加固后的北门军事防御能力更强。公元1610年以后的十几年间,在后金与明代的数年征战中,沈阳明城墙除北门外,几乎全部被毁坏。
盛京城八门对八街
那么,盛京城究竟什么样?据记载,现在中街的道路格局保留了原来盛京城的格局即“井”字格局,中街路、沈阳路与正阳街、朝阳街就是在原来贯穿城市的四条“井”字道路基础上扩建的。四条道路将故宫围在中间,与四条道路相对应的就是8个进出城的城门。城的东向,北为小东门(内治门),南为大东门(抚近门)。城的南向,西为小南门(天佑门),东为大南门(德盛门)。城的西向,北为小西门(外攘门),南为大西门(怀远门)。城的北向,西为小北门(地载门),东为大北门(福胜门)。
此图中央正方型为老沈阳的城墙,共有九个城门,我小时常听大人讲“上城里去”就是进入这个正方型里面去。我幼儿时的家就在西顺城路的大西边门里。
这是奉天“大西门”城墙

此图为城里中街,老沈阳人的购物中心。
这是奉天南站前广场

这是沈阳的和平区购物中心—太原街老联营公司。老奉天称之为-春日町。日本租界。

老奉天的小东门市场。

老奉天的大东门城墙

从此图可见老沈城的城墙还很巍峨壮观

从此图可见老太清宫的御赐石碑文革后都不见了。

老奉天的“怀远门”

新沈阳九十年代修建的新“怀远门”毫无相似之处

奉天老“抚近门”

新沈阳九十年代修建的“抚近门”基本保持了原貌。

张学良投资兴建的原“东北大学”旧址


老奉天的“魁星楼”

老奉天的“钟楼”

老奉天的“鼓楼”

文革时期的沈阳市政府大楼广场,老奉天时为日本宪兵总部。

老奉天人们出行时最奢侈的交通工具—马车

当时奉天唯一的一条现代化交通工具—磨电车。仅从沈阳站——大东门。


三十年代奉天南站广场

老奉天的胡同



老奉天的“西顺城路”

奉天城的性工作者


老奉天的三个老字号,内金生鞋店,会升东帽店,萃华金店。
努尔哈赤进沈阳后,没有立即着手修建,而是向西进攻,仅在城内靠着镇边门内(即九门里)依照女真族建筑模式建设一个简单的“居住之宫”。后金对沈阳城墙的再次修建,是在皇太极继承汗位后。天聪元年至天聪五年(公元1627~1631年)在原来城墙的基础上建设新城,将城墙加厚、加高、加固;将明朝的四门改为八门,八旗军各守一门,城市通道由明时的十字街变为井字街。明朝原来最为牢固的北门在战争中毁坏最小,又因离努尔哈赤居住之所近,有幸在清时得以保留,成为第“九门”。此时老沈阳城内除故宫外,还有汗王宫、11座王府、六部衙门、庙宇等。
由此可见沈阳的城墙,是个明清复合体。自明到清,修城的目的逐渐有所不同。由明朝单纯的防御目的到后金的简单“居住之所”,再到皇太极后期,其建城主要是将沈阳作为皇都来修的,包括后来的沈阳几个大边门,即'八门八关'出于社稷考虑。这个城墙便是沿留至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才消失的人们熟知的“老城墙”。
现在的南、北顺城路,东、西顺城街所圈定的范围就是老沈阳城的大致范围。这些街路就是在原护城河的大致位置上修建的。
老城墙和城门的消失
至于老城墙和城门的消失,可以说 ,老城墙从被毁坏到最终消失,几乎是从清朝末期开始的,一直没间断过。因没人管理没人修缮,大多的城砖老百姓都给运家里建房了。大规模的拆城墙,仅在1929~1930年有过一次。当时老百姓中流传着一句顺口溜:“人在碑下走,水在桥上流”。说的是人们要通过现在正阳街、朝阳街与中街路交会处的鼓楼、钟楼,需要从钟楼、鼓楼下面穿过去。这种交通状况在当时成为阻碍,没办法让汽车通行。钟楼鼓楼及老城墙的几个城门、城墙被有组织地拆除,城墙砖也在此期间大规模流落民间。
解放后,中央政府为发展北京交通,拟拆除北京的城墙。当时中国权威的建筑学家,梁启超之子—清华大学教授梁思成和他的妻子林徽因分别上书哭谏中央领导,并游说中央政协委员呼吁保留北京老城墙,建议办公机构迁到市郊,否则五十年后你们会后悔的!!!但在那一言九鼎的特殊年代里,专家学者的声音是微弱的。当时周恩来总理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劝说并安抚了梁思成。
老沈阳的城墙虽然不是解放后破坏的,但解放初沈阳的老城墙在多年失修的残垣断壁的基础上进行整修是完全可以的,但有北京老城墙命运的先辙,沈阳老城墙的拆除就顺理成章了。
城墙犹如皇宫的衣服或铠钾,北京和沈阳的老城墙拆除后,大小皇宫赤裸于人们的视线中。皇帝的新衣乃至旧衣统统的消失了。
老沈阳图片(144p)_譚成英;國寶遭劫恨今又心頭起抵制無賴貨我們要 .
辽宁沈阳老地图高清晰市区地图 老沈阳:在铜行胡同中远去的叮叮当当
2010年02月25日 16:59 华商晨报 【大中小】 【打印】共有评论0条

老沈阳,中街附近曾有过一条铜行胡同,不长的小巷子却集中了卖各种铜器的店铺门脸,成为一个独具特色的市场。因为汇聚了这些特色店铺,巷子也被称为铜行胡同。
这条被岁月湮没的胡同,在今人的记忆中几乎是个空白。那么,当年红红火火的铜行胡同是什么样的呢?
走访 这里的铜火锅曾远近闻名
据资料记载,铜行是在清朝年间形成的制造和销售铜器的集中地,地点位于沈阳故宫后墙外中心庙以北的一条南北走向的狭长胡同,俗称“铜行胡同”。
12月11日,记者来到中街,在中心庙门前,按照资料所记载,应该是铜行胡同的旧址,而如今这里已成为一片平坦的开阔地。打听了几位老人,都对“铜行胡同”闻所未闻。正当记者疑惑那文字资料中的胡同是否真实存在的当口儿,一位大爷忽然给出了柳暗花明的答案。
“铜行胡同,哦,这个名字,一时真没反应过来,多少年没听人提起过了。”大爷指着中街上一个柱形电视屏告诉记者,“这里原来有三条胡同,沿着电视屏向北的那一条就是铜行胡同,当年那里卖的铜火锅远近闻名。”
按照大爷的指点,记者走进那条巷子,两边都是工地,新建的大厦工程正在进行中,地上多是泥水,走到尽头便是北中街,对面是十王府后巷的平房区。
所谓铜行,自然早就不复存在了,而当年,这条胡同里制造铜器的手工作坊和专门经营各种铜器的店家鳞次栉比,店铺里铜器烁烁,作坊里响声不绝。有人说,在百行之中,铜行堪称是有声有色的行业。遥想当年,黎明从铜行胡同里最早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唤醒这座熟睡的古城。
形成 1851年胡同出现铜器店
据沈河区档案馆提供的资料显示,铜行集中在这条胡同的最初可以追溯到清朝咸丰年间。1851年,一个叫栗文秀的人开办了最早的一家铜器店———永泰成。到了光绪元年,大概在1875年,一个叫李和顺的人办起了另一家店铺———永顺兴。
此后,就像如今的酒吧一条街一样,铜器店开始聚集在这条小巷子里,在光绪年间,从1821年至1895年,一些铜锡工匠相继来此开办了福顺长、恒顺德、双兴和;至光绪三十年,也就是1904年,又有公义长、恒发永、利盛永三家开业。仅光绪年间就建成了7家。
上世纪初,又有大批手工业者先后来到这里,在1913年到1930年间又办起了德义诚、德和盛、永聚兴等12家。到1932年,又有8家新店开张。在这个过程以及后来的日子里,这些店铺有的倒闭,有的又重新开张,近百年间,更换不断。
据介绍,当年铜行里有四家店铺专门卖铜器,是在铜行胡同北口西角的恒盛德、恒顺德和北口东角的中和顺、德胜东。除此之外,其余大部分是生铜作坊和熟铜作坊,还有一些前店后厂的店铺。
铜行作坊中,生铜制品玲珑剔透,做工精细;熟铜制品造型别致,古朴典雅,因为既有生活的实用价值又有艺术欣赏价值,所以充分显示了民族手工业传统的高超技艺。据介绍,生铜制品主要有香炉、蜡台、门把手、手摇冰糕机、大车用的铜钩、铜圈、衣钩、幔帐钩、铜锁等;熟铜制品主要有铜壶、盆、勺、火锅等。
由于历史悠久、生产经验丰富、制铜技术不断提高,铜行里还出现了许多能工巧匠。其中比较有名的是大业昌的景师傅,他以制作管号而闻名;还有一位姓于的师傅,以制作的铜盆锃光瓦亮而畅销各地。此外,一些特殊的红铜制品、生铜制品也都曾经驰名全国。
困境 铜行各商号濒临破产
在旧社会,民族工业和传统技艺始终摆脱不了艰难的困境,也得不到应有的发展,而集中的一个体现就是,工人的待遇非常低,生活也得不到保障。
据资料记载,当时的工人们流传着这样的歌谣:“要命的饺子救命糖,滚蛋的元宵吃不长。”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每年从农历九月十六,东家给一顿饺子吃,从此每天晚上加班到第二天凌晨一两点钟,一直到腊月二十三,吃完了灶糖就不再加夜班了,而到了正月十五吃完了元宵,东家要重新归拢店铺,工人听任东家决定去留,有的工人被解雇,无奈打起行李卷,只得另谋出路。
更加糟糕的是,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东三省,从此,铜行的命运在飘摇的时事下不断受挫。比较荒唐的一项法规出台于1941年7月25日,当天颁布的物价等临时措置法(俗称物价停止令)规定,所有物价一律不准超过同年7月25日的价格,即从这一天起,必须按照“公定”、“标准”、“协定”、“自报”4种价格公售,不准再涨,谁若违反,即按“经济犯”或罚款等办法给予惩治。
这一奇怪的经济法规带来的后果是民族工商业的极大灾难。当时“伪币”日益贬值,制铜业卖出多少货,就赔多少钱,因此铜行各商号日趋衰落,濒临破产。
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帝国主义为了扩大侵略战争的需要,大搞所谓“金属献纳”,强行掠夺民间的金银铜铁,不“献纳”而私自生产的,就要受到刑事和经济处罚。当年商号“公和利”因卖了一个轻铁饭盒,就被没收了7吨多原材料,罚款“伪币”两千元,同时将该店经理李盛林关押5个月。商号“德合盛”因屋内存有一筐铝制衣挂和门把手,被发现后经理被关押,财东也吓跑了。“永合兴”被查出碎铜,日本人将女经理定为“经济犯”,关押90天,孩子胎亡,其夫被杀害。
据记载,实行“金属献纳”后,铜行里各号平均损失约有“伪币”两万两千元。一个例子是,“仁义成”经理王襄忱从开业资金为“伪币”8000元,到关门时只剩下桌椅板凳,产品和原料一无所有。整个铜行进入萧条冷落中,不过维持着奄奄一息的生命。
变迁 铜行胡同不复存在
1948年11月2日,沈阳解放,铜行得以新生。在党和人民政府的帮助下,铜业工人组织了基层工会,实行8小时工作制,星期日休息。工人们还开始在成立的夜校中学习,提高文化水平。当时,德顺成、恒发永、恒兴永等还接受东北军区后勤部的军需任务,生产军用铜扣、皮带卡、帽徽、马具等产品,支援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
在随后进行的全国性的公私合营的道路中,1954年铜行业者自愿组织了合作社。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进行时,铜行业者纷纷走上合作化的道路,先后成立了“公私合营德顺成小五金厂”,后改为“缝纫机零件二厂”,厂址迁至大北关财神庙胡同;组织了“第四翻砂合作社”,后并入工农铝制品厂;各家熟铜作坊联合组织了小南边门第八小五金制品厂,后并入拉链厂;还有少部分归并到“同益成”乐器店和乐器工厂。至此,铜行已经进行了彻底的变迁,当年的铜行胡同不复存在。
给记者指点道路的那位大爷说,自己在这附近住了60年,记忆中的铜行胡同已经消失了太久,但当年的繁盛他是不会忘记的。只是如今,那么好的铜制品却似乎越来越难寻了。
市民小杨告诉记者,去年他结婚,老规矩是婚礼上需要一个铜盆,为了这个铜盆他几乎找遍了整个沈阳市,最后他还是在农村亲戚那里弄到了一个,只是究竟是不是铜的就很难说了。
铜行胡同留下的历史,可以让人们看到当年沈阳城内铜行的繁荣昌盛,那是上世纪初给人们的记忆;也可以想象当年的萧条颓废,那是国家受辱所刻下的痕迹;更多的是,那一段过去的岁月在人们的身边悄然流逝后,如果你重新走在那条巷子里,那些湮没在岁月中的人和故事,便存在得更加有意义。(记者 高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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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沈阳写真(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1月02日09:45 沈阳晚报

沈阳站
中街
萃华金店
街头拉洋片
举家出游
抚近门
街上卦摊
公和桥(此片摄于解放后)  55年前的今天,沈阳解放了。沈阳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是一座英雄的城市。三千多年前,燕国戍边大将秦开,拒东胡,在燕北设立军政指挥中心“候城”以来,这块水草丰美的黑土地,便以它交通、军事、文化、经济为优势,吸引四面八方的人才和新技术,很快就形成东北地区最大的工业基地。55年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沈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沈阳一年一个样,一步一层楼。我们刊登这些照片,想通过新旧对比,让沈阳人民更热爱自己的家乡,让沈阳人民更多地投入到建设沈阳、建设家乡的行列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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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秘密(之一)
2009-09-17 16:37:50
【旧作;关于城市的阅读】您知道您父母的生日吗?好,就算知道,您知道他们是怎么相遇、怎么相恋,辗转了多少个城市或是街道,顽强地把您养育成人的吗?您知道您父母之外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生辰八字、族谱、忌日,如果可能还有那些新闻旧闻美闻丑闻吗?每一天,真正潜伏在我们身边的秘密并不是那些明星们的私生活或是校内网上的小道消息,而是我们最最熟悉的人的身世。当然,我这里要说的我们最最熟悉的“那个人”,也包括我们的家乡。我的家乡在东北。确切地说,是我的出生地。因为父母好像从来都没有觉得他们会在这里做长期停留的打算——最终他们在这里反而长眠了。我的家乡是个大城市,比赵本山的铁岭大得多的城市,它叫沈阳。许多年后,当我已经完成了关于许多别的城市的规划、记录之后,猛地想起,我对那个我成长过的地方并不熟悉——我甚至都忘了它门前的那条母亲河。在我的个人记忆里,浑河的形象如此模糊,以至于我总也记不起是在哪一年的哪一天如何坐在火车或是汽车上最初见到了它。在曝日下,在开阔的富于砂丘的河床上,一股股浊浪流过。这样的印象,就像旧照片上的人物,在时光中渐行渐远。在我的少年时代,一到雨季,还会听说家里和邻居家里的大人们被单位派遣到浑河大堤去抗洪抢险;多年以后,这样的要求都没有了。这条被驯化了的河流,基本上就退出了我的日常生活。确切地说,她已经退出了大多数沈阳人的日常生活,迁徙到一种角落的位置或是他乡;而在日益增多的旅行者们的眼中,浑河也不会被当成北陵那样的必游之地。对于他们,代表沈阳的符号曾经是捅破了这个城市建筑轮廓的无数根烟囱,现在可能是五爱市场、沙尘暴和东北话。但不会是浑河。面对着这样一派熟悉的故乡地景,我曾在某个或某些个瞬间怀疑过:现代的沈阳确是依偎在浑河北岸,但老城距离浑河还有10里的路程,这样的距离也叫“沈水之阳”吗?还有,每每在书中读到某某河流养育了某某文明,我就奇怪,这么一条如此污浊的河流,能够养育“文明”吗?如果养育了“文明”,那“文明”会不会也是些污浊的东西?难道我们今天看到的地景只是一幕悲剧的结尾,故事的开始本非如此?如果是那样,我们的城市还有没有别样的道路可以选择?这些个念头曾经在某些天光黯然的黄昏时分在我的脑海里下意识地冒来冒去,没有清晰地诉诸文字,直到十多年前的一个冬日,因为考察在北陵附近的一处基地,那天,我顺路去了一趟沈阳新乐遗址的展览馆。没有暖气,整个展馆里漂浮着寒冷,里面只有我一位游客,和一位习惯了冷清的讲解员。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展馆的橱窗里,我忽然看到了一幅沈阳地区的古代地貌图。这张图上,示意性地标出了浑河几次改道的路径。“浑河改道”?一时间,我的心头一颤,再度勾起了我对沈阳身世的诸多怀疑,让我在那幅地图前伫立了许久。。。。。
蓝色的河流只是图上的颜色;仔细看,您能看到浑河的2条故道吗?

想象得出来吗?100年前,沈阳仍然是个夏季通航的河运城市。

这张图显示出城北的北陵/新乐遗址,古代方城,殖民地区

殖民时代的沈阳街道
(1)浑河岸边很多迷恋城市的人,只迷恋城市里的人群和夜生活。对我来说,这是极大的短见。如果城市的记忆不从我们家乡的道路讲起,不从道路延伸到城外的土地讲起,不从泥土下每天都在缓慢移动的地壳讲起,我们怎么就能那么肯定地说,我们了解城市的过去了呢?沈阳的自然史中起码应该提及2.3亿年前和1.95亿年前发生的两次重要的地质运动。有了这两次运动,才使得沈阳所处在准中朝地台升起,海水全部退出大陆,准中朝地台与北部的西伯利亚地带南部也联成了一个整体,形成了幅员辽阔的“欧亚板块”。以中生代株罗纪和白垩纪发生的燕山运动为转机,欧亚板块东部边缘由于受到太平洋板块向下部的俯冲和挤压,使大陆一侧发生了岩石圈变形,由海洋向大陆形成了海沟-岛弧-弧后盆地-山脉(辽、吉、黑东部山地)-盆地(松辽盆地)-山脉(大兴安岭)的体系。到了新生代(距今6500万年),由于欧亚板块与太平洋板块继续作用,导致大陆一侧的岩石流下部地幅活化对流,使大陆岩石围形成的弧后盆地和大陆边缘盆地分裂成日本海和下辽河裂谷。沈阳的位置就在下辽河裂谷的北部、裂谷构造形态变化较大的部位。沈阳以北,裂谷张裂速度较小;沈阳以南,裂谷东、西两端凹陷、中央凸起。在裂谷的中央,有一道东西向的断层,沈阳市正处这个断层带上,这里,也常常是富含煤层、矿产的地方。法国年鉴学派的创始人布罗代尔常说,在社会流变的身后,总有一双指挥棒,调动着农民从东迁到西、小贩从南跑到北。列维-斯特劳斯也说,我从很小就迷恋地层的构造,欣喜于在一片荒芜的草丛和另外一种植被之间,找到地下的那个断层。阅读大时段的地质史,就是城市学人必修的功课之一。我们看到,在整个区域的范围内,下辽河裂谷的天然形状,规定了辽河、太子河、浑河等诸多河流的走势和走向。这些河流把辽西、辽东山地上、平原上那些风化了的泥沙、砾石,源源不断地带到了这个缺口之中,造就了下辽河地带富饶的土地,成为辽东地区原始农耕文明的温床,也是日后河道淤塞、河流经常改道的地方。沈阳市区的东南部多为丘陵和山地,属辽东山地丘陵的延伸部分。市区西部是辽河、浑河的冲积平原,而市区中心则由新、老两大浑河冲积洪积扇构成,总体地势由东北向西南缓缓倾斜。两幅冲积扇的接口形成了由东陵山咀子起、东连望花、北陵到塔湾西部(767水库)的这样一条高约5至10米的陡坎。这道陡坎彷佛是沈阳北部的一道天然屏障,串联着清王朝的两大皇家墓地,被老沈阳人视为龙岗(张志强 1993:p.2)。当年,俄罗斯人修建“中东”铁路时所要穿越并且带来争议的“龙岗”,正是这道线。这道龙岗的南面是“新开河”(现被称为“北运河”),然后就是巨大的冲积扇面,扇面向南一直延展到今天浑河南岸的高漫滩,再接一道高约2米的陡坎。扇面的高点在大东区,海拔约在65米;最低处在铁西区,海拔36米。落差29米。皇姑区、和平区和沈河区的地势,略有起伏,高度在41到45米之间。值得一提的是,在扇面沿中轴的位置上,也有一道由东向西隆起的线,从东陵起、经沈阳故宫向西连到沈阳南站。明、清时期的沈阳方城就在这条线上,自然地,沈阳方城上的几个城门(如大南、大西、大北门),其地面标高都高于后来扩建的外城的边门。这条线是沈阳市内地表径流的分水岭,也是老沈阳人眼中的另一道 “龙脊”(张志强 1993:p.2)。
没有高楼的老沈阳。很似很平的沈阳,其自然地貌的制高点,就在故宫的位置上。
诚然,在普通人的认知史中,人们大多不是靠着科学术语来铭记大地的构造的。人们是在漫长的生存挣扎中、在与土地的日常交往中、在社会活动的支配下,才了解了身边地貌的起伏和痕迹。人类的环境认知史因此同时交织着地方记忆和地质构造特征,让人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让人和自然之间做着相互的选择和塑形。记忆也不是言之凿凿的书写史,有时,它比书写史更顽强、更明晰,有时,也会比书写史消失得更快。由于远离中原,沈阳的地方记忆总是显得模模糊糊的,并且常是历朝历代被不断改写的对象。对于偏执地捍卫着中原视角的中国古代社会来说,辽河流域长期被当作抵御山戎和东胡的边疆。后来的地方志中竭力把沈阳早早地纳入大禹的九州之内(通志上常引《禹贡》来为沈阳争名分:“禹分冀、青二州之域。舜分冀东北为幽州,即今辽河以西之地。青东北为营州,即今辽河以东之地(《盛京通志》上、卷二十三,建置沿革)),但在民众的集体认知中,沈阳的“过去”是不会上溯到大禹的。很多沈阳人的祖上来自“关外”,对脚下这块土地上的民族史并不十分熟悉,人们比较熟悉清朝和满族,因为那几处坟墓和宫殿还在。再往前,似乎就很难说清楚这里曾经居住过哪些部落、哪些民族,他们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有着怎样的传统。在这样的记忆和书写史的映衬下,过去几十年间辽河流域的考古发现不断地改写了人们以往习惯上认为的“过去”。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人们在营口金牛山(1974年发现)、营口藏山、本溪庙后山(1978年发现)找到了数目众多的旧石器早期的化石和器物(郭大顺 张星德 2005),其中,金牛山早期智人的头骨所在土层被测为31万年,庙后山人牙化石所在的土层被测为40-14万年间。也就是说,在辽南及辽东发现到的早期人类生存迹象接近“北京人”的水平(“周口店人”的测年在50万年左右)。至于旧石器中晚期的遗址则散布在整个东北:南到大连古龙山、北抵黑龙江漠河、西起凌源、东到黑龙江饶河小南山(李孝聪 2004:p.454)。而且,这些远古的文明似乎与中原文明保持着多种联系。到了新石器中晚期,辽西地区已经出现了像兴隆洼文化(内蒙古,距今8000-7000年)、赵宝沟文化(内蒙古,距今7200-6500年)、富河文化、红山文化(内蒙古赤峰,距今6700年-5000年)、小河沿文化(内蒙古赤峰,距今4900-4400年)、夏家店下层文化(距今6500-5500年)这些多处的遗址和遗迹(田广林 2004)。如仅在赤峰市敖汉一旗内,就有红山文化遗迹502处(田广林 2004:p.32),夏家店下层文化遗迹2000多处(田广林 2004:p.40)。其中,考古学家们指认,位于辽西凌源附近的牛河梁积石冢、女神庙、多层次聚落、精美的玉石礼器,都指向一种古国的雏形(苏秉琦 1999;郭大顺 张星德2005:p.212)。鉴于辽河流域以及其它地区如长江流域近些年来的重要发现,中国考古学界才逐渐修正了以往华夏文明单中心起源的认识(苏秉琦 1999;严文明 安田喜宪 2000)。(未完)。
冬天的北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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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17 17:05:37LinYee (将就吧... ...)
认真读,不乱说。
>删除

2009-09-17 17:51:39[已注销]
呵呵~专业中带点感性……
>删除

2009-09-17 17:58:11scallet (穿过穷巷、绝望、和最后一点日光)
年轻的时候总想抛弃家乡,长大后才想认识它
>删除

2009-09-17 19:44:04迷惑在城市
关注笔记人老师的空间有一年了,不过从来没有发言过,但是一年城市规划研究生生活却把我弄的越来越迷茫。一年的时间里参与了一些实际项目,也看了不少方案,但是现在却对自己从事的事情和项目越来越感到怀疑。
如果说建筑应该关注基地的特质,规划(也许范围太大,也许这里就先简单的理解为尺度比较大的城市设计或者旧城改造之类的项目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