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碎片团怎么获得:官场十大怪(漫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9 18:55:53

官场一大怪

——什么都干不了,只好当官


官场是职场的浓缩,诸事比一般的职场更集中、更典型,在官场放一面照妖镜,职场的各色西洋景便都显现其中了。《只好当官》(以后简称《当官》)就是借官场故事,说职场事故。

官场其实是有些古怪的,当年李白同志很豪放地喊“天生我才必有用”时,不知道在官场里混过多少日子?是自信地道白,还是不平的呼嚎?从《当官》看来,似乎还不能排除后一种的可能性,因为高举同志的经历即是“天生我,必有用”,无“才”照样官场混。

高举何许人也?《当官》的主人公,地地道道一个“草”人,有人称其“天下第一草官”。这个“草”,首先是百无一能,什么都干不了,只好当官的“大草包”的“草”;同时,也是软弱、胆小、畏缩、无承担、无责任心的“草鸡”的“草”;也是愚昧、落伍、不开化的“草昧”的“草”;也是做事无计划、顾前不顾后、凭冲动行事的“草率”、“草莽”的“草”;也是办事不认真、敷衍塞责、得过且过的“草草”的“草”;也是无大志、无正形、无正经、无正气、粗野、鄙陋的“草野”的“草”;也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拉帮作弊、结党为私、占地称霸、有奶便是娘的“草头王”的“草”;也是官军来了尿裤子、官军走了欺良善的那种“草寇”的“草”……。

可既然是个“什么都干不了”的“草人”,怎么可以“只好当官”?难道“官”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人?看看漫画下面的怪味小曲儿,再读读小说,就明白了,并不是在说官是无能的象征,画和小说说的是一种“现象”。是说有些人虽然百无一能,却能依靠某种关系也弄个官儿当当——操蛋!

既然高举“什么都干不了”,是谁竟然让他去当官?原来是他想从鸡肠子河调到县上,可因百无一能,哪个单位也不愿要,他姑夫赖守义实在没办法,只好让他去当官——到县体委任了个副主任。“干”事是要有点本事的,误了事是不行的,“当”官却可以不要,工资虽然也是纳税人的钱,但却是以国家的名义给的,谁也管不着。所以,高先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到体委当官,“早上起来跑跑步,白天想转了到街上转转,开会时去听听,月头上去领工资……”对他的全部要求就是“只要你不惹事就行了。”这种官是不是比较的好“当”?

别以为这是写小说编故事,随口乱说,要真和现实比,小说“小巫”得多了。据新华社2007年11月26日报道,公务员法实施以来,山东省对各级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干部职工吃“空饷”问题进行了全面检查,共清理出涉及虚报冒领工资补贴单位2360个,涉及违规人数11858人,虚报冒领工资补贴4889万余元。四川更甚,3.7万人“吃空饷”,每年6400万经费被冒领。宁夏也不甘落后,数量与老大哥省没法儿比,招儿却比老大哥奇,就连上小学的女儿,上幼儿园的儿子,都大摇大摆地吃着皇粮。就算龙生龙凤生凤吧,官爷官太的亲戚子女个个都是天才,可躺在坟墓里的死人和上幼儿园的孩子,就比咱们的大学生、研究生还强?根本不到办公楼去,也能将公办好?类似事情不仅这几个省有,全国随处可见,既然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普遍存在,是不是应该想一想为什么?

“只好”,在当事人来说,听起来像是一种无奈,其实是一种得意。但对老百姓来说,对那些抱着“天生我才必有用”希望的才子们,却是个极大的打击。这难道还不发人深省?刘备是开国之君,算是很聪明的了,又那么爱才,为了请诸葛亮出山,三顾茅庐,成为千古佳话,可临到了儿,却把权交给了“什么都干不了”的阿斗。他明知道交给阿斗就是断送了蜀国的前程,可还是不交给诸葛亮!蜀国是阿斗断送的吗?是,但也是“传承制”断送的。唐人作诗取仕,清朝八股当官,“文革”时看出身,“三十年风水”转着圈儿变,但有一样没变:就是都是“官选官”的体制,没有“好风”,任你才高八斗,也当不了官,甚至连职场都进不了!现在,又在号召“继续解放思想”,类似这样的延续了几千年的祖宗“家法”,是不是也该纳入“解放”之列了?

有的读者为高举鸣不平,说高举虽无能,但总比吃空饷的幼儿园孩子、坟墓里的死人、办公室里的空椅子还强吧,为什么要选他做幽默对象?我只能说,这是“喜剧小说”的特点决定的。莫里哀说喜剧是“用笑来触发和点燃头脑”,所以,“喜剧小说”并不和一般的反腐小说比赛谁更“黑”,它的任务是“通过娱乐改正人的错误”。它要带给读者的感受不是“恨”,而是“笑”。但绝不只是笑,而是“引起深思的笑”。请读者用这个标准来衡量《当官》,就能理解为什么作者要塑造高举这样一个“什么都干不了,只好当官”的角色了。

官场二大怪

——女人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官场二大怪

——女人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民间有句俗话,叫“傻小子找姑娘,聪明人找老丈人”。眼睛只盯着姑娘的为什么傻?因为他找到的只是爱人,一石一鸟;找老丈人的为什么聪明?因为他不仅找到了姑娘,还捎带着找到了好工作,找到了官帽,一石二鸟。大家看戏大约也注意到了,驸马爷就是找了个好老丈人,所以当起官来就比较顺当。

《只好当官》(以下简称《当官》)里的高举,没有这么聪明,他是瞎猫碰着个死耗子,饥渴得狠了,见个姑娘就下手,没想到竟然牵出了姑娘身后的赖守义。赖守义先是水泉县委常委,后来到地区当了组织部长,官不算大,也还算是个有点廉耻心的官儿,有洁身自好的愿望,对高举也是一百个看不上眼,但妻侄女需要丈夫,和高举拴到一块儿了,他就不得不承认这门亲事。一承认,事儿就来了,先是找他往县城调,可高先生百无一能,什么都干不了,哪个单位也不愿意要。这可难坏了赖守义,无奈之下,只好让他到县体委当个有职无权的副主任。

他的本意无非是满足他进县城的愿望,可没想到,这一步一跨出去,就乘上了官场只进不出只上不下的铁甲车,竟把个天下第一的大草包按到了越来越重要的铁交椅上,哼兮哈兮地发号施令起来。高举后来的官当得比赖守义还大,并不都是赖守义的力量,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单看高举、杜银花、赖守义这三人的关系:骑在马上的无疑是高举,赖守义无疑是匹驮人的马,而杜银花充其量只是套马的缰绳。

别小看这条缰绳,虽然她本身驮不起人,可和她联系着的“马”却是比较有力的。要没有她这条缰绳,赖守义这匹马,只怕高举驾驭不了。

小说的开头有两句谶语,道是“成在女人,败在女人”。如何“败在女人”是后话,以后再说,“成”,就成在杜银花身上。没有杜银花,高举无由结识赖守义;无由结识赖守义,也就无由当体委副主任;无由当体委副主任,也就无由进入官场单行道;无由进入官场单行道,也就无由当越来越大的官……

所以,虽然“送我上青云”的“好风”是一个个的官,但起因都在杜银花身上,说高举“成”在“女人”,是有来龙的,是说得过去的。

当然,从上面的漫画可以看出,尽管高举“女人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了,他似乎并不珍惜给他出过大力的女人;不仅不珍惜,还把她踩在了脚下;不仅踩在了脚下,还与墙外的野女人勾搭。看来杜银花——高举的结发妻子,是这部喜剧小说中的悲剧角色。

漫画是根据小说内容画的,初看是有些可笑的,画中三人的关系可笑,男人脚下给“屎壳郎当了脚踏”的女人更可笑。然而,当你了解了小说内容,知道给“屎壳郎当了脚踏”的女人曾为她身上站着的男人出过大力、并且改变了男人一生的命运,最终却遭到如此侮辱对待,“只得将泪珠当花汁,一颗颗地咽下”后,可能就笑不出来了。画中所表现的人物关系,在社会上是常见的,杜银花只是其中一例罢了。

喜剧,是以“笑”的外貌出现的,然而,深刻的喜剧,骨子里却在“哭”,这种哭,是悲极而笑的哭。悲剧让人流泪,喜剧让人笑着流泪。同样让人流泪的结果,喜剧却比悲剧多了个“笑”的过程。这是悲剧与喜剧不同处,也是喜剧比悲剧更有深度的所在。王蒙先生说得好:“好的幽默并不只是让你笑,还让你哭呢!”“幽默的痛苦并不比痛苦的痛苦弱。”

官场第三怪

——职场耗子猫无奈

硕鼠是什么?就是大耗子。官场是个出大耗子的地方,这在国人中似乎已经达成了共识。官场出大耗子是有原因的,因为仓里的米粮比较充足,耗子本身就是看守,可以尽着肚皮吃,自然长得比较肥硕。但《只好当官》(以下简称《当官》)并不专曝鼠之多肥多硕,而是致力于“猫、鼠、狗”的三角关系,因为《当官》是“幽默性喜剧小说”,是让人“笑”的。任务是让人们在笑声中不那么痛苦地和“不该如此”告别。

“猫、鼠、狗”的三角关系是比喻,小说中实际是指管干部的组织部、被审查的人员和有权的官员三方。组织部有点像把关的猫,假设被审查的人员是鼠,有权的官员便是狗了。不要误会,并不是要借机骂狗官,只是比喻而已。

在一般情况下,猫是可以管住鼠的,但有了官的干涉,情况就复杂了。这种复杂关系,在漫画家何富成先生笔下,就是“耗子要过关,怕猫,狗说:'不要怕,我保驾!’猫见了,大叫一声:'快逃!’”

当然,这是漫画家的概括,见诸文字,就可以展开了说话。鲁迅先生说,好的漫画胜过一部长长的传记,这反证了此画似乎是有点“好”的。因为在小说中,这段故事用了整整一章,虽不是一部传记,却也有好几万字。小说是过程艺术,它不仅要说事件,更要深触人的精神世界。这篇耗子过关图,直是一篇新“过五关斩六将”的传奇,却与关公不同。关公过五关斩六将,是因为其英雄无敌,其高举,不过一庸人,然而,重关道道,如同虚设,守将汹汹,都似幻影,关不攻自开,将不战自败,义愤填赝的好人,背后个个反对,当面却人人赞同,事前众口骂娘,事后又齐声抱怨,自己做坏事,却都骂别人,岂不怪哉!别小看这件事,他证明了正义的无能,证明了这种用人机制有弊病,证明了好人也干坏事,而且还证明了,没有好人的放行,坏人想干坏事都不能!君子用则小人退,乱臣贵则贤人隐。高举的顺利过关,是好人们的耻辱,是这种用人机制的耻辱。犹如姑娘的偷情,虽只一次,处女的清洁已失,从此以后,还能指望老百姓对这样的机制会有什么信任?作者为一副科长如此这般折腾一番,其意即在撕破这一群好人们的面皮,揭出这种用人机制的弊病!

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可以推测一下,如果是猫和老鼠两个单独相处的环境,猫无疑是可以守住关的,但狗一来,猫自身性命都难保了,哪里还能守关。这画是插在考察高举能不能当官的地方,使我们明白了,考察的过程,是让单位职工把关的过程,如果是个没有什么背景的耗子,这个关它就比较的难过,但哪个耗子背后没有条猛狗?小说中,郭光荣、张科亮、陈万和、尚秀秀都具有当猫的条件,他们个个都想把高举这个耗子撕碎吃了,但最后他们谁都没挡高举,让高举顺顺利利当了官,为什么?因为高举背后有个当县委常委的姑夫——当年曾被高举叫做“癞皮狗”的赖守义。虽然赖守义并没有直接威胁谁,但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威胁,因为他手中有很大的权力,要收拾哪个,是很容易得手的。郭、张、陈、尚们,是在权力的威胁中生活的,自然明白危险之所在,怕逮不住耗子反被狗咬,只好一逃了事。

这种三角关系,有个好听的词儿叫“投鼠忌器”,说白了,就是挡鼠怕狗咬。只要稍加回忆就知道,干部的考察,是不是这样?赖守义其实是个好人,但他却安排高举去当官,虽然他心里并不愿意这样做,但事实就是他这样做了,这和驮耗子过关的狗有何两样——好人也干“操事”啊!


官场第四怪

——职场“龙”、“蛇”上司封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这话之所以流传很广,并非由于语言精彩,而是因为它所表述的事实坚挺——它是职场、官场的潜规则。仿佛寒冷的冬天,要来时,任谁也挡不住。

《只好当官》(以下简称《当官》)中的高举,纯粹一个什么都干不了的混混儿,无能还不学好,初中都没读完,就因表现不好被学校辞退回家了,县长看他可怜,让他当了县政府的通信员,算是参加了工作,捧上了铁饭碗。可他不知珍惜,偷拆别人信件,拿人家的粮票,被调出了县政府。可他不吸取教训,在县商业局和女营业员鬼混,偷拿商品,又被挤到县供销社。还不思改悔,当着仓库保管员,却偷拿仓库里的东西被查出,还调戏供销社主任的儿媳,被赶到乡下一个非常偏僻的营业点上。后来和县常委赖守义的侄女结了婚,想调到县城来,却因他以前的名声太臭,能力太差,什么都不会干,哪个单位也不愿要。就这么货色,赖守义凭借着组织部长的职权,竟安排他去县体委当副主任——虽然是没有多大权力的闲官,但毕竟是官。

这便是“什么都干不了,只好当官”的来由。

考察的程序是走过的,但执行考察的人员,以及被问及的人,都惧赖常委的权势,心里个个愤慨,嘴上却无人说不好,考察关顺利通过了。接着便是上常委会研究,县常委们会怎么说?看看何富成先生为此画的漫画,就能猜个大概了。

从画中我们可以看出,蛇、鸡、乌龟是在给那枚不知是什么种的蛋作鉴定,尽管说法各异,但有一点相同:就是全都拔高了。蛇说是“龙种”,鸡说是“凤种”,乌龟说是“王九种”。为什么都要给蛋贴金?是这枚蛋有来历?是担心是自己的家族的种?还是担心这次不替人说好话,下次自己的子女送来鉴定时遭报复?不管什么心思,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都有私心,都不说真话,不说公正话。球场上不公的裁判叫“黑哨”,那么,这几位先生叫“黑判”不是很应该吗?

领导的嘴,可都是真理发生器,他们不是说着玩儿的,而是在下判断,他们是能把蛇说成龙,鸡说成凤的,他们说“宜重用”,那是真的就会被重用的!把蛇当龙用,鸡当凤恭敬,把一只普通的猴子当成孙悟空,唐僧还有命吗?好笑的是乌龟说的“王九蛋”,看来它真是“王八蛋”的兄弟。这真让人乐,也是一种幽默!

还值得一说的是最后的“总评”,“混合型龙凤王九良种蛋”,这词儿像不像赵本山整的小品?而末尾的“宜重用”三个字,立即将气氛弄得沉重了。想想那些无德无能却当上了官的人,想想那些没有质量却获了奖的产品,不都是在这样一群黑判的吆喝声中登上舞台的么——可真“操”!

别以为这种事只在小说中才能见到,现实生活比小说走得更远。稍稍注意一下近些年的反腐报告就会知道,落马的官员中,大部分都是“带病提拔”的,早在提拔之前,就已经是肥得跑都跑不动硕鼠。有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因巨额受贿罪被判处无期徒刑的原上海宝山区原区长秦裕,带病提拔, 2006年7月25日当选宝山区区长,8月24日“落马”,从上任到落马仅一个月时间。上海一些干部群众把秦裕称为“一个月区长”。“一月区长”折射出这位曾经的“上海第一秘”荒诞的带“病”提拔之路。而秦曾被评为“德才兼备”的好干部,提拔前任上海市长的陈良宇曾给作保,称作“没有问题的干部”。提拔时的评价为:“秦裕同志政治素质好,注意学习研究中央和市委的工作精神,结合工作实际,认真地加以贯彻执行;勤于学习,善于思考,围绕市委的重点工作,组织力量,深入研究,提出建议,较好地发挥了参谋助手作用;思路清晰,条理清楚,有较强的综合协调和组织能力;作风正派,坚持原则,为人谦和,团结同志,对自己要求严格,在他所工作的各个岗位上,都是全身心地扑在工作上。”

多么绝妙的讽刺!

官场第五怪

——近似文盲的“大学生”


当官的有时候很无能,什么工作都干不好;有时候又很有能,升官的条件里要什么,他们就会有什么。比如政绩,俗话说“官出数字,数字出官”,一旦当了官,一串串的政绩数字就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了,数字又抬高了官员的身价,仿佛买到了升官的船票,只要捡票上船,官就升定了。再比如文凭,“文革”时知识越多越反动,大老粗吃香,于是许多人便“老子是放牛娃出身,大字不识一个,参加革命后才认了几个字”;打倒“四人帮”后平反冤案,人人都是受迫害的;再后来,当官要看文凭了,忽啦啦大批的大学生、研究生从官员的队伍里拥出来了。真格是你要什么,他就有什么。

《只好当官》(以下简称《当官》)中的高举,由于成绩太差连初中都没读完,可升官要看学历,于是,他也成“大学生”了。虽是假学历,却是真文凭。是绰号“白面狸”的地委副书记冯希森,要搞长线投资,利用职权替他搞到的。

好笑的是,高举在收到文凭的同时,也收到了他的旧情人“大眼睛”的来信,信尾要表示亲昵,写了个“吻你”,可已经是“大学生”的高举,硬是不认识那个“吻”字。中国的汉字多,认不全的人多了,不奇怪,但“大学生”不认识一个普通的“吻”字,也未免太滑稽了。这是“喜剧小说”在选材上与普通打黑小说的不同处,着力点在“笑”,而且是要引起读者“沉思的笑”。

作者并未止到此,还让高举回家去问儿子,儿子是高中生,见是这个字,觉得腻味,联想到父亲平日的德性,就有了想法,故意说认不得。羞已知道他,他却不知羞的高举,没有回过味来,骂了儿子一顿,又去问小女儿。小女儿是初中生,比较单纯,见是这么简单的字,马上说认得,被她哥偷偷踢了一脚,回过味来,也改口说认不得。高举还不罢休,第二天到单位上,又去问女同事。他先用手指在桌上写了个“吻”字,女同事以为是调戏她,憋着劲不说话。高举不识趣,见女同事发愣,以为这个字真难,又在“吻”后面写了个“你”字以启发她,女同事再也想不到他是真认不得,坐实了以为是调戏她,怒斥而去。

看看漫画上的高先生,像不像个想弄懂人类思想的猩猩?他倒是满认真满真诚的,态度还有点可爱,可能还觉得奇怪,问个字,认不得算了,发那么大脾气干么?

别以为这是写小说,现实生活中情况一点不比小说差。据报道,2002年6月,中央组织部、国家人事部、教育部三部委联合发布了《关于加强和规范干部学历、学位管理工作的意见》。各地积极开展了对文凭的专项治理。仅广东深圳就清理出干部假学历、非学历证书800余份。这些假证的持有者绝大多数是在职人员,其中不少还身居要职。广东某地进行机构改革时,根据群众举报,查证鉴定出一名局级领导持假自考证书,从1995年以来一直在使用,其晋升的硬件之一就是那本假证。

2004年7月,中组部、人事部、教育部、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向党中央上报并联合印发的《关于干部学历、学位检查清理工作的报告》显示:全国67万余名党政干部的学历、学位被重新审核,其中1.5万人的学历被查出存在各类问题。问题之骇人,以致迫使党中央不得不在2004年6月召开的全国人才会议上,要求不再把文凭作为选拔干部的一个绝对标准。

官场第六怪



——职场阿斗管孔明


先看一则公开的消息:据《北京青年报》报道,国家行政学院日前对来自全国各地的122位教育局长(正职)的职前身份进行问卷调查,结果显示,作为推动社会发展的最基本动力的区域教育的第一责任人,有六成来自教育系统以外。其中来自政府其他部门的管理人员最多,占41%,其次是乡镇干部,点19.7%,第三位的是校长,点18.9%,第四是教育局中层管理人员,点9.8%,而一般工作人员和教员仅占6%,具有意味的是,这6%还是实行竞聘上岗后,通过公开招聘的途径才上来的。作者评论说,出现这样的结果,与“任职方式有直接关系”。国家教育行政学院教育行政教研部副主任、北京大学教育管理学博士从春侠说:“93%的人是通过组织任命方式担任教育局长的。”于是,报道的题目就成了《中国基层教育六成是“外行领导”》。

无独有偶,不久前网上流传一位叫“东方鸣”的网友发表文章,题目是《教育怪圈之四——让阿斗管理诸葛亮(外行领导内行)》文章说:“阿斗和诸葛亮是老百姓心目中愚蠢者和聪明者的化身。阿斗继承了刘备的基业,理所当然地成了诸葛亮的上司,然而,由于复兴汉室的大业未成,刘备要求阿斗尊诸葛亮为'相父’,所以,即使是上司,阿斗对诸葛亮也得敬重三分。” “在兵荒马乱的年代,英雄辈出,'阿斗管理诸葛亮’的虽然不少,但'诸葛亮’们大多数还是能够有用武之地,可是,在和平年代,情况就不是很乐观了。教师队伍,知识分子汇聚的地方,尤其如此(其实,不仅仅是教育)。”

文章继续说:“许多外行的、甚至是不学无术的'教育行政长官’,一个个骄横跋扈,摆出这样的嘴脸:我是'恨铁不成钢’,把教师和学生往死里整,就是整死了,我也是'动机’良好!于是他们把教育当成一条条流水'生产线’,教师就是这条生产线上的工人,学生就是这条生产线上的产品。他们把很多陈腐的、过时的、不可行的条条框框贴上新的标签,用于规范本该活跃的学术讨论和教学氛围,霸道得可以,变态得理所当然!结果呢,学校又黑又丑,学生又苦又累,怨声载道!”“当然,也有一些'教育行政长官’并不外行,然而他们在物欲横流面前,迷失了自我,丧失了一个知识分子应该具备的良知和责任,'举世溷浊’,我不独清,利令智昏,官令智昏!”最后得出结论:“一群社鼠!”

当然,东方鸣网友的话,未免激愤了点,“社鼠”的结论在局部是可能的,在整体就缺乏实际数据的支持,不可全信,但他所说的现象,只怕无人能够否认。而且,这种现象,绝不只在教育界有,凡是采用这种任命方式的地方,恐怕都有。

《只好当官》描写的就是这种现象。漫画画的也是这种现象。图中,那位态度傲慢、手里倒拿着老头乐的,就是“百无一能,只好当官”的高举,他的官已经当到厅级了。而他让挠痒痒的朱明剀能力远远在他之上。当年的阿斗是把诸葛叫“相父”的,权力其实全在诸葛手里,可高举却要给诸葛当爷,诸葛能忍受此辱吗?

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中国,孔雀东南飞之势不可挡,东南经济发达当然是一个原因,但绝不是惟一的原因。当年诸葛出山时,刘备的权不用说没有曹操、孙权大,钱更没有曹操、孙权多,而古今第一贤相的孔明先生却能为之“鞠躬尽粹,死而后已”,以一生报之,为什么?知遇之恩。刘备是把他当“师”当“水”的,岂在权、钱!

过去有一句话,叫“官逼民反”,是说被逼无奈时,只好死里求生——反。现在,社会毕竟不同了,路子多了,遇着“逼”了,如果没有把所有的路都卡死,是还可以“飞”的,也是进步!但当官的是不是也应该反省一下:我这里的孔雀为什么会飞?有一句口号喊得震天响:西部大开发,关键在人才。这口号当年刘备也喊过,但他到底还是把权交给了阿斗,而不给诸葛亮!这是值得深刻反省的。中国的干部体制,已经到了非改革不可的时候了。


官场第七怪

——带虱上朝无上问


把官员的裙带风称为“带虱上朝”,似乎损了点,但却比较形象,能给感到很憋屈的老百姓解气,满足一下精神需要。

人都有亲情,一般性的照顾亲戚朋友,大家都可以理解,但过分了,就容易招怨。这些年,一些官员“带虱上朝”的事的确做得太出格。比如新华社报道过的宁夏政协副主席周某某受处分一案,该案是“经党中央批准,中央纪委决定给予周某某开除党籍处分;建议撤销周某某全国政协委员,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协委员、政协副主席职务。”事实是:“据查,19938月至19983月,周某某在任宁夏回族自治区人事劳动厅厅长期间,在没有编制和增干指标的情况下,不经集体研究,也未经考试、考核,直接签批或授意他人办理,将其15名亲属先后吸收录用为干部。这些人中包括周的儿子、女儿、儿媳、弟弟、侄子、妻妹、外甥,甚至还有周某某亲家的子女。不仅如此,他们录用为干部后大多被安排在政法、财税、社会保险、水利等部门。周某某还应其家乡同心县及其工作过的地方的老同事、老部下以及他们介绍的人员的要求,违反规定,亲自签批、写条子或打招呼,使117人未经考试、考核直接被吸收录用为干部。他们中的大多数根本不符合干部录用条件。”

周某某大约算是比较倒霉的一个,因为他被捉住了,没有捉住的还有多少,只有天知道。老百姓愤怒的是违纪现象,组织上处理的是既成事实,谁来关心问题的根源?问题的根源不查清不处理,现象就不会止,事实就会不断重复。斩草不除根,来年又发青。莫说撤职开除,你杀头也没用。明太祖用的刑够酷了,“剥皮实草”,把贪赃官员的皮剥下来,塞上草放在大堂上给后任官员看,以儆效优,照样“前仆后继”。为什么?因为没有解决根源上的问题。根源上的问题不解决,用酷刑,除说明你确实有治贪腐的决心外,还说明你残酷,没人性。

根源在哪里?在体制上。官员的权力是垄断的,在他行施权力的一亩三分地里,他就是王,就是金口玉言,行施又缺少监督,“带虱上朝”无人管得了,那样做再自然不过了,不“带虱上朝”才奇怪,才会受到亲朋好友的责难。这就仿佛把鱼盘儿放在地上,猫走过来就吃得着,它能不吃?不吃才是怪猫。

当然,表面上是有监督的,但监督权只给另一个官员。这对当事的官员是个威胁,但却给了监督者偷鱼吃的机会。前不久宣布的“中国第一贪纪委书记”,湖南省郴州市原纪委书记曾锦春受贿案就说明了这个问题。他是监督官员的,可他自己却取而代之,贪污受贿,为他的几个情妇安排工作——监督者自己也“带虱上朝”了。为什么?因为鱼盘儿还在地上放着,没有放到柜子里,只不过多了条狗,看着不让猫吃,却又送到了狗嘴里。

请注意何富成先生漫画里的细节:不仅大官有“带虱上朝”的口袋,那些大官口袋里的小官也有口袋,而且,小官口袋里也有小小官,小小官的口袋里,同样有小小小官!那些小小小官已经小得看不大清了,但根据前几层来推断,他们大约也是有口袋的,口袋里大约也是有“货”的——即使他们的官已至末稍,也会带小小小小吏!而小小小小吏,还可以带小小小小小人!这样的情形要到哪一层才能止?这就像问澳大利亚的袋鼠什么时候才不再有袋一样,只怕要到这个“物种”消亡的时候才能止。

漫画是有某种“普遍性”的,社会上那些以裙带关系将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带进官场的“现象”,也是有“普遍性”的。从体制意义上去说,它是个怪胎,但从文化意义上去说,却又正常,我们希望官都是好人,但不能指望他们个个是圣人。“人人为自己,上帝为大家”,是人类社会的普遍规律,仅仅指责当官的这么干不对似也欠公道,是不是应该在体制上想点办法?

责猫拒腥,莫若藏鱼啊!

官场第八怪

——张家娶媳李家定

现实生活中,如果张家聚媳,却让李家放定,大约会觉得十分荒唐,“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都被废弃多年了,却让毫不相干的人来决定你家媳妇娶谁,岂非荒唐至极。但我们的官场上却正郑重其事地上演着这荒唐的一幕。

高举在省委办公厅信访处处长的岗位上失职,分管常委发了火,命调出省委,执行命令的省组织部征求高举的保护神闵副书记的意见,一向正直倔强地闵副书记却说“省委的人没有平着头出去的”,让组织部“提调”——就是提一级调出去,因为这是省委多年来的规则,自然得到执行。于是,高举拟安排到省粮食厅任副厅长。然而,让高举到粮食厅任副厅长,是否需要,是否胜任,考查程序并不征求粮食厅的意见,却只问信访处的人同意不同意,可不可以。信访处的人早就烦不学无术的高举,巴不得让他早早离开信访处,虽然心里非常不满提拔他,但嘴上却都说好好好,太应该提拔了。于是,考查程序完成,省委正式下文,混蛋草包高举就成粮食厅副厅长了!

荒唐不荒唐?可笑不可笑?说破时人人觉得荒唐,人人觉得可笑,但官场上一直这么行下来了,却没有人说它荒唐,没有人说它可笑,这么实行了半个多世纪,至今仍然在这样实行!

鲁迅先生在谈什么是讽刺时说:“它所写的事情是公然的,也是常见的,平时是谁都不以为奇的,而且自然是谁都毫不在意的。不过这事情在那时却已经是不合理,可笑,可鄙,甚而至于可恶。但这么行下来了,习惯了,虽在大厅广众之间,谁也不觉得奇怪;现在给它特别一提,就动人。”

点破荒唐,指出可笑,正是喜剧小说的所追求的,这样的情节,在《只好当官》中俯拾即是。

官场第九怪

——向南向南却到北


数学的算式和官场的算式是不同的,在数学算式里,正数相加得数一定是正数,但在官场上却不一定,正数相加得数却有可能是负数。这幅漫画所展示的小说情节就是这样的官场怪现状:正确+正确+正确=错误,这好像一个人驾着车,向南向南,最后到达的却是北。

事情是这样:省粮食厅要上报一名后备厅长人选,这事有三道门坎:民意测验,粮食厅党组推荐,上级党委批准。看看,程序多么合理,又多么严密,按常理,在这样严格的程序下,应该选拔出优秀的接班人,然而,事情却没那么简单,结果是发人深省的。

副厅长高举听说要搞民意测验,先就慌了神,他做了一项匪夷所思的决定,让单位上一位绰号“女巫婆”的下属偷偷请气功师发气影响民意,但结果仍然是“不合格”——这是第一项加数,民意是公正的。

接下来,需要粮食厅党组推荐了,上级党委派省组织部副部长郝蕾督办,郝蕾和高举在同一个师傅门下学气功,是“道友”,硬是用上级规定的力量把高举推上了后备厅长的位置。她是如何做到的?

粮食厅要推举杨副厅长,郝蕾说他年龄超过了,省委规定不能超过50岁,淘汰了一个;粮食厅要推举年轻而优秀的朱明凯,郝蕾说他是处级,不是副厅长,不合规定,又淘汰了一个;粮食厅要推举边副厅长,郝蕾说他准备调动而且不是本地干部,不合规定,又淘汰了一个;粮食厅说那我们不报了,郝蕾说不行,党委规定必须报;粮食厅说我们以后报,郝蕾说不行,党委规定现在就要报,并且点名说高举年龄50岁以下,是副厅长,本地干部,完全符合要求,为什么不报?牛厅长说高举民意测验不合格,郝蕾马上义正词严地说:“是党管干部还是民管干部!你别想用民意压党委,如果什么都听老百姓的,还要党干什么!”就这样,民意测验不合格的高举,名正言顺地成了后备厅长。

省委的规定有错吗?没有,完全正确。郝蕾有错吗?她完全是按省委的规定办事的,理论非但没有错误,而且还得说她坚定的维护了组织规定的严肃性,可结果呢,却是不合格干部被推荐为接班人。于是,一个奇怪的等式出现了:正确(民意测验)+正确(组织规定)+正确(规定的执行)=错误(不合格干部被推荐为接班人)。

这和漫画里的盲君选美有什么差别?盲君选美,规定得也挺细,眼睛要大,狐相以黑驴应之;腰身要细,狐相以水蛇应之;鼻梁要高,狐相以秃鹫应之;嘴巴要巧,狐相以鹦鹉应之。条条都符合盲君的要求,但找来的美人儿却是草驴、水蛇、秃鹫、鹦鹉,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问题出在哪里?喜剧小说让人笑,但更重要的是促人思考,这种怪现状正是小说让人们思考的地方。

官场第十怪

——坏官就是打不倒

官场第十怪



——坏官就是打不倒


中国古代,民是不能告官的,民告了官,叫“犯上”,和“作乱”同罪,差不多就等于“匪”,不杀头也要受刑。国民党时期也没有民告官,因为没有行政诉讼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前30年,也没有民告官,因为没有行政诉讼法。1983年,中国政法大学原副校长江平访问德国时,才第一次听到“行政诉讼法”,感到非常新奇。直到1989年4月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才正式通过“行政诉讼法”。也就是说,从公元一千九百八十九年始,中国的老百姓可以依法告官了。

然而,有几个老百姓知道“行政诉讼法”呢?更别说“行政诉讼法”的条条款款了。依法告官依然只是一句空话。他们要告某个官员时,并不会到法院去,只会找这个官员的上级。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官员的上级有权管。而官员的上级,也不会介绍他们到法院去,一来未必知道这事儿该由谁管,二来说不定他还就想揽在自己手下,免得别人插手了,拔出萝卜带出泥,把他的烂事儿抖出来。即使有人到法院去告,也未必就能告赢,因为官的手,理论上说不许伸到法院,可暗地里脚伸过去,老百姓又有什么办法?

前不久报载,原北戴河医院党委书记兼院长孙淑英下台了,怎么下台的?是其本院护士长沈淑萍的父亲入院十天即死了,急救病人,身边无医生无护士,抢救用的呼吸机,没有一个人会用,插管是堵着的,竟无人知道,铁证如山是医院的责任,可沈告状告了8年,不但毫无结果,还被医院责令下岗。8年,中国人连日本鬼子都打败了,一场铁证如山的官司硬是告不赢。更令人气愤的是,院长公开告诉沈说,你告状要花自己的钱,我用的是公家的钱,看看谁厉害!沈要退休都不许,硬是让她下岗。当年全医院就沈一人下岗,明显是杀鸡给猴看,可谁有办法?直到全国人大代表王维忠出面,官司才赢了。

中国封建社会几千年,留下来的警句是“官官相护”,至今似乎还没有过时。这几年查出的案子,一查就是“窝案”,很少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官员。为什么?因为他们都被一条看不见却摸得着的利益链拴在一起了。所以,官员犯了事,查起来特别难。难就难在,本来应该揭盖子的上级,说不定正好是帮着捂盖子的。惩贪剑一旦变成了保护伞,事情自然就变得复杂了。

据《新快报》报道,广东省汕尾市南塘镇一村村长(注意,只是一个小上的村长)黄明,因村民不断上访举报,汕尾市公安局在掌握了其涉嫌非法转让土地、倒卖土地的证据后,依法立案并批准刑事拘留,罢免了他的市人大代表,黄明开始了三年的逃亡生涯。

黄明任村长一职达17年之久,贪污公款、倒卖土地、收受回扣,非法牟利至少超过500万元。他家的豪宅,就耗资300多万元。因为阻止黄明非法卖地,很多村民被打成重伤。他家的两条狼狗追咬一村民,其家人还说是村民欺负狼狗,并当着警察的面把村民打昏在地。是不是够霸?

就这么一个村霸,在逃亡三年后,竟然卷土重来,镇领导亲临现场宣布他们本无权任命的村干部。一帮黑社会成员凶神恶煞的保护左右。黑白两道统吃,何等了得!吓得告过他状的人纷纷逃避,四处躲藏。

这还只是一个村长!要是权力更大的官员犯事,老百姓能奈其何!

现在再来看何富成先生的漫画,就意味深长了。这幅画,是个象征。画中三拨人,半空中一个,地面上两拨,人少的一拨是官,人多的一拨是民,“用力点”集中在半空中那个人身上——赃官。

地面上的两拨人都喊着要把他“拉下来”,民的一拨看来是心口一致的,是真想把赃官拉下来,也用了力,但他们拉的“绳子”却是赃官毛裤上的一根线头,拉来拉去,只把赃官的毛裤拉下来一堆乱线!当官的一伙也在用力,但却是通过一个滑轮用的力,不但没有把那位赃官“拉下来”,还把他“拉上去”了!

好笑吗?画太好笑了,但村长黄明的现实,谁能笑得出来?它道出了一个人人皆知的事实:官的升迁,“绳子”是拉在官手里的,民手里也有“绳子”,但那条“绳子”只能拉“裤子”。

为什么官们口喊“拉下”,实际上却要“拉上”?原来他们有“拉”的“动力”——钞票!本来只要他们松松手,那赃官就会下来,但“动力”却拽着他们,只有把赃官“拉上”,他们才能得到他们想得到的,这才道出了他们为什么总是和“民意”拧着的真正原因。

漫画提出了一个问题:如何才能改变这种状况?只靠思想政治工作,怕是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我们可以要求官至少是好人,但不能要求他们必须是圣人。责猫拒腥,莫若藏鱼,不在制度上下功夫,这种局面是不会得到根本改变的。

漫画和小说是在呼唤用人制度的改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