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p仿qq聊天系统:姜建清谈全球金融改革:不认同片面限制银行规模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00:31:24

姜建清谈全球金融改革:不认同片面限制银行规模

2010年07月05日00:23《新世纪》周刊我要评论(0) 字号:T|T

全球最大市值、最多存款也是最盈利的银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中国工商银行(601398.SH,01398.HK)都处于有史以来的最佳时刻。

国有银行改革启动之初,外界颇多质疑。现在,作为全球市值最大的商业银行董事长,姜建清受邀多次参加了国际上重要的金融监管改革会议,“他们开始想听并重视中国商业银行业的想法。”姜建清说,“这和十年前确实有天壤之别。”

6月25日和7月2日,姜建清就此两度接受本刊记者共计三个多小时的专访。身着白衬衣的姜建清比几年前稍显清瘦,但愈发自信,谈起美国金融监管改革最终草案,细节的变化亦不放过。不过,他称应客观看待国际金融监管的新趋势,既要积极参与规则的制定,也要注意辨别哪些适合中国及新兴市场,“不能别人生病,我们吃药。”

姜建清以工行掌门人的身份,经历了发端于上个世纪90年代末的国有银行改革全过程。他在总部接受过我们多次独家专访,其中一次是2003年1月对外详解工行的改革计划,一次是畅谈工行改制上市,这次则是纵论国际金融监管改革,暗合着工行近年来的改革路线图。

金融危机甫定,国际社会痛定思痛,试图建立新的金融监管框架,焦点集中到资本金的定义和定量。对此,姜建清认为,这些改革对中国银行业的直接影响非常有限。“我们初步测算,对工行资本充足率的影响约在1个百分点。”

1个百分点,对工行意味着592亿元。

2010年3月底,工行资本充足率11.98%,核心资本充足率9.58%,在几大行里最高。工行未雨绸缪,目前启动了A股可转债加H股配股的再融资方案,外界预计规模在600亿元左右。

但姜建清也指出,从中长期看,这些监管规则的修改,使得包括中国在内的银行业都将面临更高资本的要求,而如果中国以间接融资为主的发展模式不变,银行业补充资本的压力长期存在。“转变整个社会经济发展过度依赖银行信贷的融资模式,也转变银行的盈利模式,是下一步金融改革的待解之题。”姜建清提出,应开始系统考虑推进中国银行业资产证券化的进程。

工行当前的总资产已经超过12万亿元,占中国银行业总资产的一成半,盈利则接近1300亿元。作为中国最大的金融机构,也是国际上最大银行之一,姜建清并不隐讳对如何处理“大而不倒”的不同看法,“机构之大并不和危机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关键是提高监管的有效性”,“建立大也能倒的机制”。

资本!资本!

“根据工行初步测算,若完全按照讨论中的新规则实施,对工行资本充足率的影响不会超过1个百分点”

《新世纪》:你参加了多次巴塞尔委员会、国际清算银行组织的国际会议,据你的观察,最重要的变革是什么?

姜建清:最重要的改变就是提高资本的质量,提升资本充足率。2004年发布的巴塞尔Ⅱ,本来被认为是非常好的规则。但是在金融危机中,很多银行不得不在危机最困难的时候补充资本,甚至需要政府注资,引发极大争议。

危机表明,不同质量的资本吸收损失的能力是有差异的。资本分为一级资本和二级资本,一级资本包括实收资本、留存收益等权益资本和其他一级资本,也称核心资本。这一次巴塞尔委员会提出了更严格的资本定义:第一,高度重视一级权益资本,创新型资本工具要从一级资本中予以剔除;过去一些创新型工具虽然降低了融资成本,但是牺牲了资本质量;第二,简化资本的分类,取消二级资本的子类;第三,提高资本的透明度。

《新世纪》:一些国家已经把银行的核心资本的要求从4%提高到8%,巴塞尔委员会对此是否认可并推广?

姜建清:未来的资本充足率标准现在正进行全球定量测算。银行的核心资本肯定要增加,总体资本充足率也要上升,但具体比例还待定。

确实这次改革对核心资本的内容调整较大:第一,无形资产要求从一级资本的普通权益中扣除;第二,递延税资产的实现有赖于银行未来的盈利能力,要求从一级资本的普通权益中扣除;第三是对外股权投资的处理。如果银行在一家金融机构持有普通股的比例超过10%,就要从本银行的普通权益中全额扣减。此外还包括对养老金资产、所持自己银行的股票、股本溢价等几十项的规定。

《新世纪》:这对中国银行业有什么直接影响?

姜建清:非常小。根据工行初步测算,若完全按照讨论中的新规则实施,对工行资本充足率的影响不会超过1个百分点。其中,对一级权益资本影响仅0.3个百分点,因为中国的银行一级资本里面没有创新型工具,基本上都是权益一级资本。

工行主要受两个方面影响,一是土地使用权作为无形资产要从资本项目中扣除,二是新增的递延税资产处理规则;至于工行少量持有其他银行的100多亿元次级债,将来要转让掉。

但扣除土地使用权是否合理值得商榷,因为在中国土地不是私有的,流通中转让的是土地使用权,可以得到现金和对价,这与无法单独转让的企业商誉相比,有本质区别,我觉得计算时不应扣除。

现在我们的资本充足率在监管要求的红线之上。但随着业务发展和金融监管改革对资本质量和数量标准的提高,还是有较大的资本压力。

《新世纪》:银行增加资本是抗击风险的需要,但这对实体经济会不会造成影响?

姜建清:欧美的大银行都提出,增加资本,需要在市场上大量融资,可能会导致信贷紧缩,特别是会影响到中小企业的融资,将会引起全球经济的进一步衰退等。

国际金融协会(IIF)对新规则若实施后对G3(美国、欧洲和日本)经济体未来5年到10年宏观经济的影响做过一个分析。到2015年,G3经济体总体的GDP与改革前比较,约下降3个百分点。这里面包括美国下降2.5个百分点,日本下降1.9个百分点,欧洲下降高达4个百分点。

我在许多国际会议上提出来,要重视全球经济金融发展的多样性。比如在非洲赤道地区谈论北欧如何抵御寒冷,难以感同身受。

随着这些年中国金融业的改革和经济的不断强大,情况还不错。但在另一些新兴市场国家,长期处在低发展阶段,有增长的爆发期,而财政积累较低,资本市场不发达,过高的监管要求将来可能会成为经济发展的一个障碍。

《新世纪》:去年因为信贷投放较猛,今年初以来中国银行业纷纷再融资。而市场对未来银行业资本饥渴症仍有恐惧。你觉得应如何打消市场的疑虑?

姜建清:现在增加资本只有两条路,一是减少分红,二是市场增资。这几年中国银行业的分红都在45%左右,可否再降低一些来增加资本?问题是股东有即期回报的要求,实际上形成一对矛盾。今年几大银行在市场上先后推出融资计划,虽然在A股市场主要采取可转债等对市场冲击较小的办法,影响有所缓解,但市场仍然感到了银行再融资的压力。

按照工行目前的盈利状况和发展,每年的利润留存很可观。若能再略降一些分红,资本的增加也有保障。

过去西方的银行走第三条路,就是通过创新工具,既增加了分子、减少了分母又扩大了盈利,但因为金融创新过度等多种因素,酿下金融危机,现在看来这条路已经被断掉了。但对中国而言,金融创新比较不足,因此,适度资产证券化还是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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