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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回族人口较多的原因初步探索

2009-04-10 17: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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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回族人口较多的原因初步探索

作者：张玮　　胡云生

原载《中央民族大学学报》

河南回族历史悠久，人口数量较多。建国以来的四次人口普查中，河南回族人口在全国省、直辖市、自治区的排名一直稳居第三位。对河南回族人口较多的成因作一探索，对弘扬河南回族传统文化、了解河南回族人民对历史的贡献，对正确地制定和实施科学的回族人口政策等，都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笔者在进行河南回族史研究的过程中，接触了大量资料，今就河南回族人口较多的原因作初步探索，以求教于方家。

一、河南回族人口状况

河南回族人口数量较多，“元时回回以中原为家。”但河南回族历史人口的统计，可以说是一片模糊的“糊涂帐”。建国以前，关于回族人口数量，无论是官方的，还是非官方的，都属于一些估计、预测。如1947年称“约有一百万人强1”，开封回民“约是五万上下的样子2”，因而也就仅具参考价值而已。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河南回族人口较多。主要可从以下几个方面证明。

1.河南回族人口基数庞大。

建国以来河南进行了四次人口普查。河南回族人口在1953年第1次人口普查时为378792人1964年第2次人口普查为479443人；1982年第3次人口普查为730282人，占河南少数民族人口的91.25%，占全国回族人口的10.72%；1990年第4次人口普查为868970人，占全国回族人口的10.11%。建国以来回族人口一直居河南少数民族的首位，而且比重较大(中国伊斯兰在线“回回学馆”采集，转贴请注明出处www.islamcn.net)。河南回族人口增长率相对较大，自1964年至1982年的18年间，回族人口增长了52.32%，比同省汉族人口增长率高出4.51%；1982年至1990年，河南回族人口增长率虽明显减缓，人口形势处在相对稳定状态，但18.6%的增长率亦是不容忽视的。

2.河南回族人口分布较广。

回族大分散、小聚居分布于河南十七个市、地的村村落落。据1990年第4次人口普查，全省回族人口在1万以上的县市有25个，5千至1万的有20个，1千至5千的有46个。河南回族又集中分布于豫东和南阳盆地，仅周口、许昌、南阳、商丘四个地区，即拥有全省回民人口51%(中国伊斯兰在线“回回学馆”采集，转贴请注明出处www.islamcn.net)。郑州市、开封市和洛阳市等省辖市也是回族人口分布较多的地方。1990年因回族聚居而定为少数民族行政区划的有郑州市管城回族区(辖区回族19079人)、开封市顺河回族区(18431人)、洛阳市河回族区(9070人)；襄城县颖桥、临颖县繁城、沈丘县槐店和睢县、宁陵、淮阳、太康县城关几个回族镇；叶县马庄、郏县姚庄、封丘县荆乡、禹县山货、民权县伯党及胡集、西平县蔡寨、洛阳市郊区河等几个回族乡。

3.河南清真寺数量多。

清真寺是穆斯林宣教礼拜和举行宗教活动、料理宗教事务的场所，故凡有一定数量回族的城镇或农村，必建有清真寺。因而从清真寺数量分布+也可以看到河南回族历史人口较多的现象。现存元代河南回族清真寺有郑州北大寺、叶县马庄清真寺、博爱县大辛庄东大寺、博爱县清化镇西关清真寺、武陟胜利街清真寺、许昌艾庄清真寺、沁阳县北大寺、沈丘县槐店镇至元清真寺等处，在其周围形成了较为集中的回回聚居地，此亦是河南回族人口地区构成的一个重要标志。到了明清时期，河南已建有500多坊清真寺。建国时，河南共有810座清真寺分布于111个县市。1958年，增加到864座，其中老派666座，新派198座。1958年合并取消了596座清真寺，1961～1966年，又恢复为460座。1978年至今，全省已整修、恢复清真寺740余座，其中女寺67座，初建于明代及其以前的清真寺72座。

此外，河南回族坟场规模很大，在一定程度上亦反映了河南回族历史人口较多的事实。

二、河南回族人口较多的原因

河南回族人口较多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或为历史原因，或为经济原因，下面试作分析。

1.地处要道。

河南地处中原。唐宋时期位置特殊，洛阳是盛唐的名城，开封是北宋的都城。横贯东西的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香料之路”，把中阿商使密切地联系在一起，河南是重要物资交流中心。而多由阿拉伯人和波斯人经营的香料行也大都集中于此。近年来，在河南的一些唐墓和遗址中出土了阿拉伯、波斯金银货币和其他外币，就证实了此点。他们聚居的点称作“蕃坊”。

《太平广记》卷28载，唐代的牛肃在天宝五年(746)见到“胡商”在开封卖药。卷420又载，开元初(713～714年)，浚仪(今开封西北)县尉李勉任满游广陵，在睢县遇到一有病的年老波斯商人，称在此经商已经20年。宋人张知甫的《可书》中载一蕃客来开封售真龙涎香。

唐宋政府对前来中国的穆斯林采取友好态度。据载，穆罕默德二十六世孙、中亚布哈拉教主苏菲尔于宋神宗熙宁三年(1070)“率亲属部众假田猎入贡京师。神宗大悦，散本部护卫五千三百余人，农种秦淮泗之间，然后建寺立师，教理始著3”。另据南京《梁氏家谱》称，其祖“本西域天方古教”，宋熙宁时“入观汴京”，“家世居汴，蒙宋王御赐公梁姓，又赐长名爰，赐弟名婴，赐堂名滋德，于是爰婴二公，盛名播传当世4”。元时，回回人“柄用尤多，大贾擅水陆利，天下名域区邑必居其津要，专其膏腴5。”

到了近代，由于京广、陇海两大铁路的开通，河南交通地位提高，吸引了大量的回回在交通要道处聚族而居。如郑州市是两大铁路的交汇点，人口继续增长，到解放前夕，仅城内回族已近7000人，聚居点已由明清以来的少数几处扩大到北下街、清真寺街、丁光里、河东街、河阳街、城南路西段、南顺城街、阜民里等多处。豫东及鲁西南各县的部分回民迁居商丘朱集火车站(中国伊斯兰在线“回回学馆”采集，转贴请注明出处www.islamcn.net)。民国六年(1917)数十户回民集资赁房建立清真教堂。抗战时期，由于战乱，商丘车站附近的回民逐渐增多，又形成一个回民聚居点。

2.屯田落籍。

河南回族人口较多与元代回回屯田有莫大关系。元初大量的回回屯守河南。《元史·世祖本纪》载:“(至元十八年七月)庚子，括回回炮手散居他郡者，悉令赴南京屯田。”同书又载:“(至元二十六年)十一月朔，回回昔宝赤百八十户，居汴梁者，命宣慰司给其田。”元初河南江北行中书省置南京路，后改为汴梁路，路治在今开封(中国伊斯兰在线“回回学馆”采集，转贴请注明出处www.islamcn.net)。

元代的嵩州(州治在今伊川县)也是回回人的一个屯田区。据《敕赐伊川书院碑》载、伊川书院的经管人勖实戴在嵩州担任回回炮手总管兼领屯田，“此勖实戴殆为回回人而屯戍河南欤6”。元时南阳府之设立，在至元八年(1271)，“以唐、邓、裕、嵩、汝五州属焉。”南阳府的屯田数为“田一万六百六十二顷七亩7。”回回人为屯田总管，此地的回回定然不少。巩县的“回回凹在县西南三十里，元时牧马之地8。”该地以回回命名，显然曾有回回人在该地屯田牧马，后来发展为回回一个聚居点。从淮阳到沈丘一带，为穆罕默德·阿丁率回回人屯田所在，沈丘县槐店镇老清真寺有元世祖至元十年(1273)的建寺碑可证此事。明代河南亦有回回屯田。封丘县荆圪村(今荆乡)回族李姓来源有二，但不是一，一为“军李”，系元代屯田的军人；一是“民李”，系明初民屯。

这些屯田的回回人，有了安定的生活条件，不再流动和漂泊，形成一个个回回聚居点。现在，河南仍有不少地方冠以“回回”二字者，如开封西部的“回回寨”，南阳的瓦店屯、石桥屯、黄池陂屯、界中屯、泉庄寺屯等地，仍是回族较为集中的地方。说明河南回族人口较多是有历史渊源的。

3.迁居移入。

河南回族人口较多，迁民移入也是重要原因。这以明代最突出。河南经元末战乱，田园荒芜，洪武初年，郑州知州苏琦建议:“招徕耕种，以实中原9。”洪武二十二年(1389)明廷下令:准许山西丁多地少或有丁无田人家，前往河南、山东、北平耕种荒地。凡愿意迁徙的，立即“验丁给田”，发给路费、耕牛、种子。洪武二十五年，负责迁民的李恪回京上奏:往彰德、卫辉、广平、大名、东昌、开封、怀庆七府迁民事情，已经办理完毕10。

到永乐年间，又徙山西太原、平阳两府和泽、潞、辽、沁、汾五州丁多田少人家，往北京、河南等处垦田11。据洪洞县《大槐树志》载，凡被迁徙之人无论是何原籍，一概改其籍贯为洪洞县。据笔者的实地调查，多数回族称其先人来自洪洞县。孟县丁氏家谱记载其始祖丁贵，是明洪武年间由洪洞县迁来。禹县山货厂回族乡赵姓，其“显祖考府君赵公来义之墓”碑称“首自洪洞而迁移河南禹境，此乃兄弟二人，长曰讳来杰，次曰讳来义。”洛阳七根椽马《马氏家谱》上载，七根椽马来自洪洞，马氏家族因丁多田少外出谋生，临分手时共同协议以何物作为标记，将来相认好作证据，反复商酌，主意不定，见破大门楼有椽七根，遂每户一根作为凭记，七根椽马因此得名。据淮阳穆氏家谱载，明隆庆六年(1572)，“先祖兄弟二人，兄天才，弟永禄率全家由山西洪洞县刺林村移民而来，在城内回民区落户。”

明代迁入开封的回民除来自洪洞县外，还有的来自北京。明太祖朱元璋派兵占领中原后，两次驾临汴梁，1368年10月，他下令“徙北平在城兵与汴梁”12，迁民中除汉族军民外，还有一些居住在北平城内的回回军民。所以至今开封某些回民中，仍有其祖先是北京迁来的传说。

4.官宦入籍。

宋代，马依译“精历学，宋太祖建隆二年(961年)应召入中原，厘订历象无差。世袭侯，与王处讷同时，后家陕西西安府泾阳县永乐镇。生齿日重繁，科甲联绵，至十一世分迁河南。十一世祖讳乾，由进士出身，任南阳府知府，以宦籍家新野县，此由陕迁豫之始13”，开为官留居河南之先河。

元代，回回人的社会地位虽低于蒙古族，但高于其他民族。因此，元时在河南任职的回回不少。窝阔台汗三年(1231)，回回人曷思麦里随军伐金，驻军于怀(今沁阳)、孟(今孟县)。第二年，曷思麦里以败金军于峰山，受命为孟州达鲁花赤，佩以金符。后来进职为怀、孟、河南二十八处都达鲁花赤，特许“所隶州郡不从命者，承制得籍其家”，其子密里吉又袭怀、孟达鲁花赤。中统三年(1262)，密里吉战死，其子俺撒，孙忙兀带均先后袭为怀、孟达鲁花赤14。曷思麦里祖孙四代在怀、孟为官，其部下有大量回回人，其后裔有定居于此地的。元朝许有壬《至正集》卷53《西域使者哈只哈心碑》载，哈只之孙凯霖葬其祖父母、父母、兄嫂弟侄于安阳。凯霖“迁林州(今林县)达鲁花赤，升奏议大夫，彰德路(今安阳)总管府达鲁花赤兼本路诸军奥鲁总管府达鲁花赤，管内劝农事15。”这亦说明元时安阳有不少回回人居住。至元五年(1389)九月立的济源《济渎重建灵异碑记》载，赛典赤·赡思丁三子忽辛河南等路宣慰司同知时，修建《济渎灵异碑》。至元中，赡思丁长子纳速拉丁之孙也列失任怀、孟达鲁花赤16时重建此碑，以纪念叔祖忽辛。忽辛、也列失的后裔留居怀、孟是可能的。

原河内县(今沁阳、博爱)回族中闪姓是大姓，纳速拉丁中有闪姓，此地闪姓当是赡思丁的后裔，赡与闪字谐音。沁阳县城北大寺万历十一年《重修清真寺碑记》载:“我怀有清真寺旧矣，或云创于元至正间。17”这说明回回官宦家族至迟在元末就已在豫北建立庄园、落籍久居了。在禹州，元世祖中统四年，“回回人阿合马领诸路转运使。以河南钧、徐等州俱有铁冶，请给授宜牌，以光鼓铸之利……阿合马奏以礼部尚书马曰合乃兼领已括户三千，光煽铁冶，岁输铁一百三万七千斤，就铸农具二十万事”18。这些括户三千定居于此，也是今之回回的先民。特别有趣的是当地回族中有冶、铁、卢三姓，恰似冶铁炉之音。

元代尚有回回入任官留居河南事例。如至元十八年，回回人阿老瓦丁奉命赴南京(今开封)屯田，二十年(1285)任回回炮手军匠上万户府副万户19；赡思丁长子乌马儿任陈州达鲁花赤20；马合木是浚州达鲁花赤21；买奴任河北河南道肃政廉访使22。明清两代，为官落籍的现象仍有。根据睢县回族刘氏祖谱载:“后传讳颜公于明洪武初年以锦衣卫指挥使来睢，遂为我刘氏来睢之始。”清初山东回回人闻富喜出任南阳镇台游击而落籍镇平闻家营，后迁入方城县闻岗，其后人闻远又曾出任过新野县守备及芜湖协镇，至今闻姓家族在南阳、镇平、沈姓“祖籍江宁上元县，明徙大姓实畿辅，随成祖至燕，隶属顺天大光籍。至清宦游河南，遂定居洛阳23。”

5.经商入居。

这也是河南回族人口较多的一个重要历史原因。唐时已有蕃客在豫经商。宋代周密的《癸辛杂识》载有开封回回经商事:开封的“万岁山大洞数十，其洞中皆筑以雄黄及炉甘石，雄黄则避蛇蝎，甘石则天阴能致云雾，郁如深山穷谷。后因经宦折卖，有回回者知之，因请买，凡得雄黄数千斤，炉甘石数万斤。”济源县袁姓，族谱系北京香椿胡同人，因经商于明代迁居开封东大寺，再迁沁阳水南关，清初落脚到济源县庙街镇下街村。镇平县水姓，因经商在明代由陕西谓南县良天坡迁居镇平县东柳泉北水沟村。开封马豫光鸡鸭店的马家是清末来自南京。开封市中心牲口市一带“马客伙”中，有不少是经商来开封的陕甘人后裔，还有的来自北京、天津、沧州、正定、大名、保定、山东和安徽等地。山东济宁市和菏泽市的沙马海地方的皮毛业和皮革业很有名，不少当地手工业者移居河南东部经营皮毛业和皮革业。洛阳油坊马《马氏家谱》载曰:“马氏之先，出于陕西扶凤县，自明朝初经商于洛，因家焉。”南阳县黄台岗乡小陈寨村的陈姓，原是陕西渭南县龙井村人，清康熙二年(1663)以“芪黄为业，贸易于豫宛。”近现代因经商入居河南的回民也不在少。

6.入居河南的其他形式。

除以上分析的几种原因以外，传教落籍、避难疏居等亦是河南回族人口较多不可忽视的原因。河南回族有请西北人来当阿訇的传统。镇平县吕坡答姓，元时由西域入中原，落籍陕西后又迁居湖北省钟祥县答家湖，于清代受吕坡的邀请，来此出任阿訇，遂留居于此24。清初，湖南沅陵县的著名经学大师“尊经革俗”的首创者舍起灵(字蕴善，号云山)，于康熙年间定居襄城县石羊街，至今已传十二代人24。

明末起义军中回回为数不少，河南是回回营的重要活动地域，起义失败后，不少回回疏散隐居于河南。老回回马守庄的义军，在淅川南阳一带活动频繁，义军失败后，多流散在南阳。现在的马、杨、吴、陈、柏、白等姓，多半是那时留居下来的。河南、山西交界的太行山区的陵川、辉县等地回民于崇祯初年掀起反抗斗争26，河南与山东交界的曹濮一带也有回民参加27，这些回回后疏散河南各地。

由于政治上的因素，明清两代多有回族人避难隐居河南。明初，“胡蓝大狱”牵连数万人，蓝玉一党的钱姓回族因遭受迫害而隐居睢县。明成祖夺位后，又有回族刘姓流落睢县，其家谱序言载:其家居南京，后徙北京，继迁沧州，最后避难隐居睢县28。再如，西北回民起义失败后有部分回民以贩马为名来汴隐名落籍，他们集资在开封市鹁鸽市街创建了“善义堂”清真寺，建寺碑上明载其“因避秦乱”而东迁开封市定居29。

7.河南回族中融入其他民族成份多。

在河南回族形成的历史过程中，由于和其他民族长期杂处，所以融入其中的汉人、蒙古人、维吾尔等其他民族成员，这也是河南回族人口较多的重要原因。特别是汉人融于回回人之中，扩大了河南回回人的构成，壮大了回回人的阵容。由于受到回回传统文化的影响，一部分汉人自愿信仰伊斯兰教，遵守教规，而演变为回族。据文献载，“由陕甘汉人入奉回者移入，与宋时沿金沙江入川滇回纥人实不同种30。”“回民之居豫者，多系陕甘汉人；元代兵裔，崇拜回教，迁徙于此31。”“回族禁饮酒、食猪肉，婚葬延阿衡讽经，聚族而居。多据城邑或镇市之繁盛处，数十家以上，必建一礼拜寺。……信阳、罗山、潢川、光山一带之回民，间有与汉人同化通婚姻者，此教为摩罕默德以后之十叶派，在中国传习颇盛32。”南阳县黄台岗乡的22户陈姓，是明末由南召县迁至陈岗的。后来，陈义一门由于信奉伊斯兰教而改变一切生活习惯，在其祖坟的茔地里，上边是汉族习惯的圆坟，下边是遵照回族习惯的长坟。溧河乡的李家、瓦店镇的薛家、石桥镇的姚家，也都是汉族信奉伊斯兰教以后而演变为回族的。镇平县黑龙集团结村吕姓，其祖先本汉族，后因与外人争讼，为了争取胜诉，依附当时的回族官吏，全家入教，从此就成了回族。吕姓前辈的祖坟是圆形，后世才改成鱼脊形33。

蒙古人、维吾尔人、犹太人等融入河南回回人行列，并不鲜见。如元御史大夫湖南湘潭梁氏始祖也先帖儿，元初“居河南汝宁府汝阳县，葬汝阳陶台堡”，其后人居河南的汝阳34。现在河南有姓黑的，是从始祖八里马姓；八里马有子虎儿赤，葬汝州，河南有虎姓者甚多。《元史》卷一九《成宗本纪》载:大德五年(1301)十月，畏兀儿在河南屯田，这些畏吾儿人后来有一部分融合于回族之中。信阳潢川县回族马祖常家族，即是维吾尔转化为回回人的例子。

8.河南回族人口结构特点。

首先，河南回族人口基数庞大，约占全国回族人口的十分之一，造成河南回族人口增长率高，引致河南回族人口绝对数增加较大。

其次，河南回族人口性别结构相对均衡协调、稳定。人口性别比例是否协调是影响人口增长的重要因素。据1964年统计，河南回族人口性别比例为102.6(以女性为100计算)，和汉族性别比例相同；1982年河南回族性别比例为100.4，低于河南汉族的104.0，更低于青海的104.89和甘肃的104.8935，趋向协调。河南回族性别基本平衡，与伊斯兰教不歧视女婴的规定有关。

第三，河南回族人口家庭结构中大家庭比重较大。家庭人口规模直接影响着河南回族人口的发展。这里选择城市回民家庭和农村回族家庭作一分析36。

从上表可以看出，从集中趋势上看，河南城市回族家庭多为3人至5人户，农村多为4人至6人户，城市的6人户家庭和农村的7人户为8%以下。河南回族家庭不仅3人户到6人户所占比重较大，而且8人及8人以上户所占比重很高，农村高达21.95%。这也说明，传统的回族大家庭仍较普遍，而这又恰恰是人口增长的社会基础，是值得注意的。

河南回族人口较多，这是事实，但其从观上讲仍属低增长，且未婚比例小，因此在未来的十年中，河南回族人口不会有大规模增大，慢速增长是河南回族今后一段时间人口发展的主要特征。探索河南回族人口较多的原因，对于科学地制定河南回族人口政策具有深远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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