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倾城全文阅读:坚定共产主义信仰的必读经典——马克思的“法国共产党宣言”

坚定共产主义信仰的必读经典——马克思的“法国共产党宣言”

作者：常卫国

文章来源   《环球视野》第322期，摘自2010年第5期《马克思主义研究》

【内容提要】1880年的《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共产主义历史性文献。它在《资本论》科学论证基础上，宣布了与《共产党宣言》相同的科学结论。这是在《共产党宣言》经受30多年历史实践检验基础上，马克思再次申明的料学结论。了解这篇写于130年前的历史文献，对于我们正在从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仍然有着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

《共产党宣言》是马克思、恩格斯为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制定的纲领。《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是马克思为又一无产阶级政党——法国工人党制定的纲领。就其实质而言，这是又一篇“共产党宣言”，是马克思所写的“法国共产党宣言”。

人们大多知道马克思、恩格斯1848年2月发表的《共产党宣言》，但很少知道马克思1880年写的“法国共产党宣言”；大多了解《共产党宣言》的基本思想和重大意义，但很少了解“法国共产党宣言”的基本思想和重大意义。今天，读一读这篇写于130年前的历史文献，对于我们正在从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仍然有着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马克思共产主义思想的精炼概括

1880年《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是马克思口授的，当时恩格斯在场。由此，人们不能不联想到距此30多年前《共产党宣言》诞生时的情景，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这是《共产党宣言》作者的又一极为重要的共产主义历史性文献。

马克思在致弗?阿?左尔格的信中回忆道：“盖得来到了伦敦，在这里和我们（我、恩格斯和拉法格）一起为即将到来的普选起草一个工人竞选纲领。”这一“工人竞选纲领”分为理论部分和实践部分（或称最低纲领）。实践部分又分为政治方面和经济方面。纲领的理论部分是马克思对盖得口授的，即这篇以《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为标题的著作。

马克思、恩格斯和拉法格、盖得等共同起草的这一纲领，以《社会主义劳动者竞选纲领》为题发表于1880年6月30日《平等报》、7月10日《无产者报》和7月20日《社会主义评论》上。11月，在法国工人党哈佛尔代表大会上通过这个纲领。这一纲领的单行本第一版于1883年在巴黎出版，标题为《法国工人党纲领》。

关于《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马克思说：“这个很精炼的文件在序言中用短短的几行说明了共产主义的目的”。马克思在这里明确指出，《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作为《法国工人党纲领》“这个很精炼的文件”的“序言”的主题就是共产主义。这是一篇以“寥寥数语”、“简明扼要”地阐释共产主义的极富特色的著作。

《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阐释的与《共产党宣言》的同一主题，就是共产主义思想，是又一篇“共产主义宣言”。尤其重要的是，这个“共产主义宣言”是在《共产党宣言》发表30多年后宣布的。自1848年《共产党宣言》问世至1880年5月，在这30多年时间里，马克思撰写了以《资本论》为主要代表的一系列共产主义理论重要著作。今天留给我们的大部分马克思基本著作，都是在这一时期完成的。如果按照列宁的说法，《共产党宣言》是提出唯物主义历史观“假说”，《资本论》是对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科学论证，那么《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就是在《资本论》科学论证基础上，宣布与30多年前《共产党宣言》所宣布的相同的科学结论。这是在《共产党宣言》经受30多年历史实践检验基础上，马克思所再次申明的科学结论。毫无疑问，这一“法国共产党宣言”包含着马克思1848—1880年的全部共产主义思想发展历史及其成就。

在制定《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之后仅仅两年多，1883年3月14日，马克思逝世了。因此在这个意义上说，“法国共产党宣言”是马克思终其一生创立和发展的共产主义理论的概括性总结。

二、马克思共产主义思想的经典阐释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9卷收录了《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载于第264页。《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原文是法文，译成中文只有282个字。全文如下：

“鉴于生产者阶级的解放是不分性别和种族的全人类的解放；

生产者只有在占有生产资料之后才能获得自由；

生产资料属于生产者只有两种方式：

（1）个体占有方式，这种方式从来没有作为普遍现象而存在，并且日益为工业进步所排斥；

（２）集体占有方式，资本主义社会本身的发展为这种方式创造了物质的和精神的因素；

鉴于这种集体占有制只有通过组成为独立政党的生产者阶级—无产阶级的革命活动才能实现；

要建立上述组织，就必须使用无产阶级所拥有的一切手段，包括借助于由向来是欺骗的工具变为解放工具的普选权；

法国工人社会主义者提出其经济方面斗争的最终目的是恢复全部生产资料的集体所有制并决定以下述最低纲领参加选举作为组织和斗争的手段。”

由此可见，这一文献所阐释的基本思想，是一个具有严密逻辑关系的有机整体：第一，无产阶级的解放是全人类的解放，这是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运动的最终目标。第二，实现劳动者自由的前提是劳动者占有生产资料，这是实现共产主义基本原则即每个人全面而自由发展的经济基础。第三，由历史发展必然性所决定的实现劳动者占有生产资料的现实目标是生产资料劳动者集体占有方式，这是共产主义社会特有的生产资料占有方式。第四，实现生产资料劳动者集体占有方式的唯一途径是无产阶级的革命活动，这是建立共产主义生产资料所有制的根本道路。第五，为实现生产资料劳动者集体占有方式必须使用无产阶级所拥有的一切手段，这是为实现共产主义目标而适应历史时代条件所使用的暴力与非暴力方式的总和。其中体现着科学性与价值观的高度统一，历史与现实的高度统一，客观规律性与主观能动性的高度统一，是唯物主义历史观与唯物辩证法的高度统一。

与《共产党宣言》一样，“法国共产党宣言”所及范围是共产主义理论的最基本问题，从“生产者阶级解放”到“全人类解放”，从“自由”的获得到“生产资料占有”，从“个体占有方式”到“集体占有方式”，从无产阶级革命的纲领目标到策略手段，从经济斗争到政治斗争，等等。在这些最基本问题上，从《共产党宣言》到“法国共产党宣言”，马克思所表达的思想和原则是一脉相承的。

同样作为共产主义政党的纲领，“法国共产党宣言”与《共产党宣言》相比较，由于主体即政党的不同，各自在历史环境、历史任务和法律地位等方面具有不同特点，因而在某些表述上有所差别。例如，“共产主义”一词，“法国共产党宣言”通篇没有出现，而《共产党宣言》则直接上了标题。但是，这不妨碍“法国共产党宣言”的基本思想和原则与《共产党宣言》是相同的。在这个意义上说，“法国共产党宣言”就是《共产党宣言》的浓缩版。

三、恩格斯高度评价“法国共产党宣言”

“法国共产党宣言”诞生后，恩格斯在一系列通信中，对这一经典文献的产生过程做出说明，同时，对其精神实质进一步进行阐释，并予以高度评价。恩格斯这一系列精辟论述，对于我们今天充分认识“法国共产党宣言”的重要历史地位，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法国共产党宣言”诞生一年半之后，1881年10月25日，恩格斯在致爱?伯恩施坦的信中说：“导言就是在这里，在我的房间里，我和拉法格都在场，由马克思向盖得口授的：工人只是在成了他的劳动资料的占有者时才能自由；这可以采取个体占有方式或集体占有方式；个体占有方式正在被经济的发展所战胜，而日将日益被战胜：所以，剩下的只是共同占有，等等。这真是具有说服力的杰作，寥寥数语就对群众说得一清二楚，这是我少见的，说得这样简明扼要，真使我自己也感到惊奇。”恩格斯在这里复述了“法国共产党宣言”的精义，这就是，工人阶级的历史使命和实现共产主义的历史必然性。因此，劳动者的自由，只能建立在劳动资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础之上。只有实现劳动资料的共同占有，才能实现劳动者的自由。实现自由是劳动者的最高目标，劳动资料的共同占有是实现劳动者自由的唯一途径。这比汗牛充栋的理论书籍更能说明共产主义的实质。

“法国共产党宣言”诞生两年半之后，1882年10月20日，恩格斯在致爱?伯恩施坦的信中说：“党纲的无产阶级的阶级性已经被抛弃了。1880年的共产主义导言，已被1866年国际章程的导言所代替，而1866年的国际章程之所以不得不那么一般地表述，正是因为法国的普鲁东主义者非常落后，而又不能把他们摈除在外。”恩格斯这里明确地把这一文献称之为“共产主义导言”，充分肯定其所具有的“无产阶级的阶级性”。

“法国共产党宣言”诞生三年半之后，1883年11月28日，恩格斯在致爱?伯恩施坦的信中说：“法国工人党在三年以前承认了集体主义派纲领，所以马隆背离这一纲领肯定是倒退了一步。”“如果建立一个没有纲领的党，一个谁都可以参加的党，那末这就不成其为党了。”这里，恩格斯强调的是其“集体主义”即“集体占有”、“集体所有制”经济目标的纲领。

“法国共产党宣言”诞生五年多之后，1885年7月5日，恩格斯在致盖尔特鲁黛?吉约姆—沙克的信中说：“我既不能以马克思的名义，也不能以我本人的名义对整个法国的纲领承担任何责任，因为在起草纲领时，实际上我们至多只能提些建议。我可以信任地告诉您，卢昂派工人党纲领的绪论部分的确是马克思写的。”恩格斯在这里再次指明，“法国共产党宣言”，即“卢昂派工人党纲领的绪论部分”，真实体现了马克思的思想。

恩格斯对这一历史文献的深刻记忆和高度评价，标示着“法国共产党宣言”不同寻常的重要历史地位。

四、捍卫共产主义伟大思想的锐利武器

“法国共产党宣言”这篇短文，“寥寥数语就对群众说得一清二楚”，堪称简明而完整的共产主义经典著作。建议每一个真诚信仰共产主义的人要认真熟读、深刻理解。这是我们坚定共产主义信仰，抵制和澄清形形色色对共产主义的曲解，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有力思想武器。

这里，不由得想起一个时期理论界有人对《共产党宣言》中涉及共产主义基本原理若干思想观点的质疑和争论。读一读“法国共产党宣言”，对于这些质疑和争论，如《共产党宣言》几个关键性概念、论断的本义是否遭受曲解，马克思、恩格斯晚年是否放弃了《共产党宣言》的基本原理和结论等，具有十分重要的解疑释惑作用。

曾有一篇文章，意在阐释“马恩理论中一些长期被忽视的重要思想”，提出一大堆比较有代表性的问题，并做了自认为符合“马恩理论”的回答。这些回答是不是符合“马恩理论”？对照一下“法国共产党宣言”，就一切都清楚了。

例如，这篇文章认为：“由于长期在所有制问题的局限性，我们一直没有搞清楚马克思关于重建个人所有制的思想。马克思是在谈到信用制度和股份制时提出重建个人所有制思想。”文章以我们国家的农村专业合作社为例，说明“在这种合作社中，劳动者的财产，作为生产资料，它们是由企业集体占有、支配和使用的，因而是一种公共的财产或社会的财产。但是，它们又是个人的，企业的每一个劳动者各按照自己的投资、劳动贡献等拥有自己对这些财产的所有权。”文章的结论是：“马克思认为这是与资本主义私有制在本质上完全不同的一种社会主义的个人所有制。只有在这种制度中，劳动者个人才有可能得到自由全面的发展。”与此相联系的是，文章说“马克思对于劳动者的财产权问题是十分重视的，认为它是劳动者的自由个性发展的前提条件。但是，这个重要的思想长期被我们所忽视”。文章引用了马克思关于“以自己劳动为基础的小生产的生产方式”的论述，把马克思关于“劳动者是自己使用的劳动条件的自由私有者”的经济科学理论概念，嫁接上法律概念“财产权”，主张“劳动者的财产权”即财产特别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前提条件。

如果这就是“马恩理论”，那么，“法国共产党宣言”申明的“生产者只有在占有生产资料之后才能获得自由；生产资料属于生产者只有两种方式：（１）个体占有方式，这种方式从来没有作为普遍现象而存在，并且日益为工业进步所排斥；（2）集体占有方式，资本主义社会本身的发展为这种方式创造了物质的和精神的因素”，进而“法国工人社会主义者提出其经济方面斗争的最终目的是恢复全部生产资料的集体所有制”等重要论述就不是“马恩理论”。

众所周知，《资本论》中“个人所有制”这一在马克思著作中仅仅出现过一次的提法能够为人瞩目，恰恰是由于杜林的攻击“功绩”。对马克思的这一提法，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有为马克思所认可的专门解释，这就是“在劳动者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上的劳动者消费资料个人所有制”。把“个人所有制”曲解为“劳动者生产资料个人所有制”即劳动者生产资料私有制，这一说法在中国理论界己经有多年历史了。这是企图用曲解马克思的话来论证“私有化”合理性的一种说法。30多年来，我国所进行的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经济制度，以及利用股份制发挥其积极作用，这些都是以科学社会主义所有制理论为指导的，而不是以什么“与资本主义私有制在本质上完全不同的一种社会主义的个人所有制”为理论依据的。

例如，文章认为：“我们长期忽视的另一个重要思想是：在马克思看来，公有制是在资本主义‘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的一种社会制度。”文章这种对“马恩理论”的理解，与“法国共产党宣言”有关明确表述是根本不同的。马克思讲的是：生产资料公有制即“集体占有方式，资本主义社会本身的发展为这种方式创造了物质的和精神的因素”。文章曲解了马克思的思想，把“物质的和精神的因素”说成是公有制即“集体占有方式”本身。与此相联系的，是文章中所谓“关于两个‘决不会’思想”的说法。文章引用了马克思的话：“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马克思这里明确讲的是：“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存在的物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这决不是作者所理解的，“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本身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

这种由对马克思的两个“决不会”思想的曲解而造成的片面性，导致进而否定“法国共产党宣言”所阐明的重要观点，即“这种集体占有方式只有通过组成为独立政党的生产者阶级——无产阶级的革命活动才能实现”。“要建立上述组织，就必须使用无产阶级所拥有的一切手段。”只有通过无产阶级革命，才能建立“上述组织”即生产资料集体占有方式。这种把作为“革命活动”思想武器的唯物主义历史观解释成无可作为的宿命论，进而取消“革命活动”本身的“马恩理论”，难道是真正的“马恩理论”吗？文章中类似的曲解还有。需要指明的是，在一些人中，这些曲解似乎已经成为不同程度的“共识”，亟须澄清，以利于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

《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要求：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教育引导党员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认真研读马克思主义基本著作是坚定共产主义信仰的必由之路。我们不妨从马克思的这篇短文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