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市普陀区房价:实用和策略主义：关于人生的插科打诨

评：

肯定有人对实用主义不满意，因为他们总是对作为一个玩具的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这样有点戏剧效果的东西感兴趣，而实用主义不过是糨糊。但是，对于我来说，实用主义是有用并且是有趣的，那就够了。如果不小心掉入实用主义的泥淖，那就真是自己搞自己了。在我看来，实用主义对付理性主义的思想方法是，如果所谓的真理是相对，不是神圣的，那么迷恋真理，实际上是迷信，就成为谬误的先导，而对于经验主义，实用主义会说，经验主义简直是对人类智力的漠视和侮辱。纯粹的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都不能让我们前进半步。实用主义只是将两种主义当做人类思想的两种极端的策略而已。既然是策略，就没有什么神圣和永恒而言，信仰不过是一种迷恋某种策略的迷误，一厢情愿或者精神上的自慰游戏而已。正如，色彩的混合，结果是单调的白色，经验的综合，则是所谓的理论，陷入某种理论，就忘记了理论是工具，而活生生的人生过程才是目的，这样一个常识。

任何一个人如果对自己的所谓思想体系沾沾自喜，就容易陷入这样的困境：他必须为了维持自己思想系统的一致性而放弃自由。而且，一旦他为他的思想向公众或者同行宣誓，他就陷入一种社会关系中，在环境变化的时候，他要么自己打自己嘴巴，要么就死皮赖脸地不承认自己的根本错误，而用打哈哈来逃避别人的追问和嘲讽。在这种情况下，他除了相信人性本善来安慰自己外，还有什么别的出路吗？当然，我们都要承认，任何一种思想的探索，都给活生生的我们一点启示和帮助，这已经够了。

如果有人不舒服，为了虚幻的安全和优越感，试图维持自己的“信仰”，那他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同时，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可以宽慰的是，不舒服也往往是暂时的，除非你认为你的不舒服，是因为你坚持所谓的真理遭到了所谓的谬误的干扰。不过，认真的说，真正的真理，大概不怕什么谬误吧？

实用主义的处境是，一个人标榜自己是实用主义，往往是不受欢迎的，而且可能遭到攻击。人，更容易被理性主义的永恒光洁和经验主义的生动有趣打动。这如同，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心仪的女人，总是用永恒的爱情和插科打诨来吸引和诱惑，如果他直接说为了满足性欲或者生个孩子，找个家庭主妇，那么，即使是最开放的女子和最贤淑的女子，也会离他而去。

实用主义这个名词在我看来简洁而美丽，具有一种感染力，不过，对于我来说，策略主义更能表明自己思想的主旨和根本。我喜欢把实用主义称呼为策略主义，又或者，其实我想把自己的策略主义挂上实用主义的称谓。实用主义给我的一个启示是，人生不过是一个策略的使用和调适过程而已。环境的复杂性总是可以让一切都出人意料。人总是要作出种种抉择。可爱的女孩那么多，追了这个，追不了那个，追求了，还可能陷入交往的纠缠中。你不理人，人来理你。任何事情，做的没有尾巴，就是人生高手了。当然，也可以采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策略，好好培育彼此的关系，丰富新质，在质上取胜。多数男人之所以喜欢招蜂引蝶，实在是因为，培育一段高质量的爱情，而且这段爱情能够抵得上多找几个可爱的女生的短暂爱情的累积效果，实在是太难了。因此说，多数男人是实用主义的。

撒旦抛给我们一个高尔丁死结，解开了这个结，就势必打上另外一个结。幸好人生是短暂的，有期限的，否则真是万劫不复了。轮回这个概念是可怕的，且不说存在与否，一辈子就够了，还要搭上下辈子？大概印度人总是幻想来世要比今世好一些吧，因为没有历史中看到有什么解脱的人，所以就说这个世界乃是一不幸之地，那些幸福的人，都居住在一个不是人间的地方，犹太人则造了一个“天堂”，让那些“圣人”，被得救的人居住，而人间的，其实个个都是罪人。总之，这样做，就觉得好受一点，虽然谁也说不出极乐之地或者天堂是个啥模样，说不出也就罢了，还要说因为我们的愚蠢和罪恶，所以到不了，这不是忽悠人吗？但是，地球的人总喜欢做天堂的梦，没有这样的梦，许多人要活不下去。这可以看出来，我们中很多人都不怎么爱自己，也不怎么爱人类。人们宁愿相信自己是罪恶，有错的，也不愿意肯定和接受自己。大概承认自己的错误和缺点，很容易被淘汰和鄙视？有了基督教，问题解决了，大家都是有罪的，反正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下就心安理得了。宗教，往往都是人虚弱或者没有自信时的产物。生活在薄薄大气层下的人类，总有脆弱的时候，硬挺也不好，宗教实在是个很好的安慰剂。宗教是好东西，宗教组织就不一定了，宗教组织是有生命的，为了扩大势力，做出信口雌黄，招摇撞骗，打击压迫的事情来，也是屡见不鲜了。其实，人完全没有必要为暂时的虚弱和失败，就找一个上帝来顶着，失败了就再来一次，或者改变目的，或者改变策略，路是人走出来的，光明总是有的，实在不行，大不了一个死字嘛！况且，柳暗花明又一村，上天总是给人机会的。

有合作就有对抗，有喜欢的自然有讨厌的，有爱的自然有恨的。可是，大家都还是挤在这个地球上，所以还是要宽容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不过，要联合，最好建立在个体独立的基础上，否则，不是一团糟，就成了专制。至于说无合作也无对抗，没有爱也没有恨的境界，如果有，我也不稀罕，要是真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服从一种秩序，绝不等于认可一种秩序，社会结构是由生产力水平和传统所决定的强弱秩序。我知道我属于怎么样的阶层，也知道应该采取哪一种策略，就足够了。如果状况变了，策略自然也要变，这也是自然的事情。

我们妒忌一个人，是因为我们讨厌它，我们讨厌它，是因为我们认为它妨碍了我们。反过来说，如果你认为没有什么妨碍，那么妒忌也就消失了，否则，妒忌就成为消耗心智能量和注意力的一件浪费的事情了。一个人，一个事件和一个事物，其实往往并没有真的妨碍我们什么，只是我们觉得妨碍而已。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往往是因为策略错误，策略错误，往往是因为我们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在走什么样的路。正如电影《正将》里的一句经典台词：“我是在做我自己，而你却想做我”。

实用主义的价值判断思维方式是简单而有效的，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思虑，这种思虑往往浪费我们的心智能量和注意力，让我们错过星星，甚至错过月亮。无论在何时何地，人总有一个目的，这种思维方式是针对目的的。当我们遭遇一个对象的时候，我们只要判断，对于我们的目的而言，是敌人，还是朋友，或者是中间派，是工具，资源还是废物和障碍。陷入高级的，低级的，强大的，弱小的，美丽的，丑陋的这种价值体系陷阱，只会使得思维混乱。况且，这些价值体系，往往都是外来的，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群体，在另外一种情境，另外一个时代中产生出来的，只能做为参考，并且应该和别的策略一样平等。在我们的心理系统中，往往有别的群体，阶层植入的意识形态的病毒和后门，试图控制我们。这些群体和阶层的利益可能是和我们是冲突的，况且，意识形态是历史和具体实践的产物，并不一定适用当前的状况。

我是一个中国人，我一般作如是想，我理解了，行了，与万物同化了，我过的是一种审美的生活。可是西方在审美之外，更是野蛮的，他们要改造世界，是扩张性和掠夺性的。当然，中国顺其自然的文化，缺乏扩张性，缺乏外部能量的输入，必然导致内部的熵增，导致混乱。中国的这种天人合一的成熟思想，使得自身非常懦弱，在周围都是充满欲望和野心的年轻人的时候，是一种非常不利于生存和发展的策略，尤其是西方的持续扩张，已经诱发起他们贪婪和残暴的个性。中国要强大，一个主要目的就是抵御西方的入侵和干扰，又由于能量是维持有序的基础，所以必须发展力量，去争夺能量，所以也要变成扩张者和掠夺者。弱者就是这样围绕着强者转，不这样，弱者要么被强者消灭，要么成为可怜的附庸。只要这个世界上存在强者，弱者就没有好日子过。我们本来的生活方式，不需要消耗太多能量，也能保持有序和幸福，要和外界对抗，所以要现代化，但是过了头，把手段当成了目的，搞的社会和自然的生态环境一团糟糕，就本末倒置了。没有狼的存在，鹿就会臃肿，没有活力，但是，鹿的选择是什么呢？不是变成狼，狼也在进化，我们要进化成更高级的动物。生生灭灭无穷尽，既要安生，又要斗争，这就是折腾，谁要现在地球变小了呢？这种命运难道可以避免吗？一旦开始，就是卷入。不过，反正窝里斗也是斗，还不如和别人斗，要玩就玩大点，不要老是自己整自己人，瞎折腾。中国现在是弱了点，中国人是普遍比较温和的，但中国人绝对不是一个不善于斗争的民族。几只狼把病了的狮子咬了几口，就洋洋得意，是愚蠢的，要么干脆咬死，咬成植物狮，否则，就等着看好戏吧。行话说，“你要么把我打死，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就算打死我，我变成鬼也不放过你”。够狠的。可这年头，不狠能行吗？打群架的时候，除非中间调停人很强大，否则，如果有人听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开始向往极乐世界，那他就真要去极乐世界了。再说，还没有分晓，就放下武器，以后还怎么做人？只有打到你死我活，打到一方没有信心为止，或者大家都不想打了为止，然后，来个中间人，调停一下，谈判一下，大家都有台阶下。这种道理，小到街头群架，大到世界大战，莫不如此。做人总是要打架的，资本要聚拢，地盘要扩大，否则，就发展不起来，还很容易被干掉。既然要打，就不能怕疼，自己内部不能乱，否则，怕疼就屈服了，或者内部料理不过来，一打就乱，那实在是病入膏肓，非得打死，然后全部重新来过才行。生命是欢乐的，也必然有痛苦，只要欢乐，不要痛苦，实在是痴人说梦。

这个世界是分化的。一个人，一个群体，这里都称为一个主体。对于主体而言，因为他从这个世界中剥离出来，那么他周围的一切，包括自然和社会，甚至他本身，都是工具和资源而已。资源是有限的，主体之间是不同的，矛盾关系，有合作就有对抗，虽然谈判和交流往往是双方都获利或者损失最小的好策略，但是，谈判是建立在力量对比基础上，而不同主体之间总是有差异的，打一打是不可避免的，不打一打，怎么扩大差异或者改变差异，不打一打，怎么让对方知道自己厉害，打仗也是一种必要的交流方式。只有强者的博爱口号是有效的，弱者的博爱口号，不过是对强者的乞怜而已，偏激点说，如同一个弃妇说，“我还爱着你”，一样。

一个主体（系统）的意义，只相对于其所在的高级主体（系统）才存在，比如，细胞本身是没有意义，但是对于组织是有意义的，组织本身没有意义，但对于器官是有意义的。人，对于社会是有意义的，社会对于上帝或自然进化是有意义的。由此，意义问题被我抛弃了。但是，其实又必须设立一个意义。如果意义问题不存在了，那么生活就是追求各种欲望的平衡和满足，追求安全和快乐。这取决我存在的环境，环境决定了我如何获取能量，物质和信息，环境决定了我的生存策略。

不成熟就被进行传播的理论经常会干扰人的思维，特别对于思维不健全的人来说。比如说自慰，有研究论证自慰有害身体，按道家说还是损耗精气。有人说不但无害，还有利于身心健康，了解自己的性趋向，对于以后的性生活有好处。比如一个人自慰，自觉快乐，而无损害，且对自己的生活有利，看了各种理论，反倒生出烦恼，影响情绪。本来自慰这件事情，只要适度，就和吃饭一样，本不是什么大事情。社会有些人，包括所谓的专家，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以不负责的态度，借题发挥，四处宣传自己的不成熟的所谓研究成果，还经常自觉或者不自觉用文学手段危言耸听，导致了多少正在成长期的青少年的身心障碍。这种人，在我看来，要比一般的小偷，强盗和强奸犯坏得多，套用佛教用语，说不好听点，犯了口业，是要下地狱的。

做好事可以，千万不要把自己标榜成好人。要知道，一旦一个人把自己标榜成一个好人，他就给自己设了陷阱。对付敌人，往往用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的东西，你本来就是一个坏人，或者普通人也就算了，你如果是个好人，你不是自己给自己脸上抹屎吗？所以，“做好事不留名”这种“美德”，其实是一种必要的策略，道德体系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很多道德，都是对某种策略的提醒，这就是道德的意义。有没有可能没有敌人呢？我想一般的成年人大概都不会问这个问题，当然，也许，你是一个圣人，一个独特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豪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是那种上帝都要让你三分，挪半个位置给你坐的人。

刘德华有首歌，叫做《爱你一万年》。自己都活不了一万年，却要爱一万年，这不是扯淡吗？有人就说了，“这是文学修辞，你小子回去先修炼修炼。”我不懂文学是真的，可是人类的幻想往往折射出人的有趣和幼稚的一面。我知道一个花花公子经常对被他哄上床的女人说，”我当时是爱你的，而且是真的爱你“。我私下认为，这道出了爱的真谛。当时是爱的，但是，现在爱不爱，是另外一回事。这两者没有联系。比如，你当初是穿开裆裤的，现在不会还穿着吧？持续的爱当然是有的，那是要不断培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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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切斯特顿在他那令人钦佩的文集《异教徒》的前言中这样写道：“有些人——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认为，关于一个人的最实际和最重要的事到底还是他的世界观。我们觉得对于一个女房东来说，考虑房客的收入固然重要，但更要紧的还是懂得房客的哲学；我们认为对于一个即将杀敌的将军来说，知道敌人的多寡固然重要，但更要紧的是知道敌人的哲学。我们认为，问题并不是有关宇宙的理论是否影响事物，而是归根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能够影响事物。”

人们说哲学“烤不出面包”，但它却能鼓舞我们的灵魂，使我们勇敢起来。对于一般人说来，它的态度，它的疑惑和诘难，它的诡辩和辩证，常常是令人讨厌的，但是，如果没有哲学远射的光辉照耀着世界的前景，我们是无法前进的。至少它的光辉，还有那随着光辉而对照出来的阴暗和奥秘，能使人对它所说的产生一种远非仅仅专业人员所有的兴趣。

一个教授所相信的宇宙，不管是什么样的，讲起来总是长篇大论的。如果宇宙可以用两句话下定义，那它是不需要用到教授的智力的。人们对象这样浅薄的任何东西是不会有什么信仰的！我听说，就在这同一个会场里，我的朋友和同事们想把哲学通俗化，但是他们刚讲一会儿，就显得枯燥无味，越讲越专门，结果是不很令人鼓舞的。因此，我现在的尝试是大胆的。实用主义的创始人最近也亲自在罗威尔研究所演讲了几回，讲的也是实用主义这个题目——那真象在漆黑之夜放出来的闪光一样！我想，我们谁也没有听懂他所说的全部，可是我现在还要站在这里，作着同样冒险的事。我冒这个险是因为我这些演讲毕竟吸引了许多听众。必须承认，听人讲高深的东西，即使我们和争辩者都不懂，也有一种很奇妙的魅力。我们都能感到问题没解决的那种刺激性，都能觉得面对着无边洪蒙（ｔｈｅｖａｓｔｎｅｓｓ）。在吸烟室里要是发生一场关于自由意志，或神的万能，或善与恶的辩论，你可以看到大家是怎样侧耳倾听。哲学的结果和我们大家都有极切身的关系，因而哲学上最奇怪的论点也会愉快地引起我们微妙机敏的感觉。

当然我们大多数人在智力上都没有明确的气质，我们是两种相反气质的混合物，而每种气质都并不突出。我们不大知道自己在抽象事物方面偏爱什么。我们中间有些人听了别人的话很容易放弃自己的偏爱，结果是跟着风尚走，或者相信周围予人印象最深的哲学家，不管他是谁。但是哲学上至今认为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一个人要看事物，用他自己特别的方法去看事物，并且对于任何相反的看法，都不满意。没有理由设想这种强烈的气质性的观察力在人类信仰史上从此就不重要了。

任何人既不能够离开事实也不能够离开原则而生活一小时，所以，其差别不过是着重在哪一方面罢了；然而，由于各人的着重点不同，彼此之间就产生了许多非常尖锐的嫌恶感。

柔性的人觉得刚性的人不文雅，无情或残忍。他们彼此的反应很象波士顿旅行家走到克里普尔河（Ｃｒｉｐｐｌｅ Ｃｒｅｅｋ）的居民当中所发生的情况一样，彼此都认为别人比自己低一等。不过，这种轻视，一方面带着取乐的性质，另一方面却含有一点害怕的味道。在哲学上，正如我已经坚持过的，我们中间很少有人完全象没有经过锻炼的波士顿人那样单纯，也很少有人象典型的洛矶山硬汉。我们中间大部分人都热切盼望两方面的好东西。事实的确是好的——给我们多多的事实吧，原则是好的——那就给我们多多的原则吧。从一个角度看。世界无疑的是一，而从另一个角度看，世界无疑的是多。既是一又是多，那末我们就采取一种多元的一元论吧。各种事物自然都是必然确定了的，但是我们的意志也当然是自由的。一种意志自由的决定论，才是真正的哲学。无可否认，局部是恶的，但是全体不能都是恶，所以，实践的悲观主义可以和形而上学的乐观主义结合起来，余此类推——普通非哲学专业的人从不是一个过激主义者，从没有整理过他的哲学体系；他只是为了适应陆续产生的许多引诱而糊里糊涂地生活在可以过得去的这一个小范围里边或那一个小范围里边。但是我们中间有些人在哲学上并不仅仅是一个外行人，我们称得起是业余运动员，我们为了信条中有太多不一致和动摇的地方而感到苦恼。只要我们还继续把来自对立双方的不可调和的东西混合起来，那末，我们就不能保有一个美好的、理智的良心。

绝对论倒还有一定的开阔景象和一定的威势，平常的有神论则更淡而无味了；但是二者都同样是遥远和空虚的。你所需要的哲学是这样一种哲学：它不但要能运用你的智慧的抽象能力，还要能与这有限人生的实际世界有某种肯定的关联。你需要一个结合两种东西的哲学体系，既要有对于事实的科学的忠诚并且愿意考虑事实，简言之，就是适应和调和的精神；还要有对于人类价值的古老的信心和随之产生的自发性，不论这种信心是具有宗教的风格还是具有浪漫主义的风格。这就是你的难题：你发现你所求得的结果的两部分无可挽救地分开了。你发现经验主义带有非人本主义和非宗教的色彩；要不然，你会发现理性主义的哲学，它的确可以自称为具有宗教性质，但同具体的事实和快乐与痛苦，毫无实际接触。

这样他就成为我们哲学家的裁判者。不管我们是刚性的还是柔性的哲学家，他断定我们都是空虚的。我们谁也不能轻视他的判断；因为他的心毕竟是典型地完美的心，这种心的要求总量极大，它的批评和不满从长远来说是决定性的。正在这一点上我自己的解决方法开始出现了。我提出这个名称古怪的实用主义作为可以满足两种要求的哲学。它既能象理性主义一样，含有宗教性，但同时又象经验主义一样，能保持和事实最密切的关系。我希望能使你们许多人都和我一样赞成这个主义。

很少人自己有明确而说得清楚的哲学。但是对于宇宙的某一种总的性质，对于自己所知道的特殊体系与这宇宙的总的性质之不能完全吻合，每个人差不多都有他自己特殊的感觉。那些体系都不能解释他的世界。有的太华丽趋时，有的又太卖弄学问，有的是各种意见的大杂烩，有的太不健康，有的又显得太做作，如此等等。无论如何，他和我们都立刻知道，这些哲学是不正确、不对头、不象样的，不应当用宇宙的名义来说话。柏拉图，洛克，斯宾诺莎，穆勒，凯尔德，黑格尔（我小心避开和我们更接近的本国人名），我敢说，你们听众大多数听见这些名字无非想起他们个人的许多奇奇怪怪的短处。如果说那些观察宇宙的方
法是正确的，那显然是荒谬的。

因而，这个争论之不真实，也就好象在原始时代人们推论用酵发面的道理时所进行的争论之不真实一样：一派说这一现象的真实原因是‘棕仙’，而另一派则坚持说是‘妖精’。”真奇怪，很多哲学的辩论，一受到这个探索其具体效果的简单试验，就立刻变得无足轻重。

这样，科学与形而上学就会更接近，就会在事实上完全携手并进了。形而上学通常追求一种很原始的东西。我们知道人们是多么喜欢不正当的魔术，我们也知道在魔术里言辞起多大的作用。要是你们知道妖魔或鬼怪的名字，或知道镇伏他们的符咒，你们就能够控制住这些妖魔鬼怪或任何力量了。所罗门知道所有精灵的名字。知道了他们的名字以后，他就能使他们服从他的意旨了。对于抱有自然思想的人说来，宇宙总象是个谜。解答这谜的钥匙一定要在一些有光彩有力量的词或名字中去找。这个词给宇宙的原理命名；有了这个词，就仿佛连宇宙本身也有了。“上帝”，“物质”，“理性”，“绝对”和“能”都是这类能解决问题的名字。有了它们，就可以安心了。形而上学的追求，也就算到头了。

1.不要从字面意思上简单地理解实用主义；2.不要给哲学划分等级：任何一种思索的努力都应得到尊重，任何一种有益于我们探索未知的尝试都应被铭记；3.韦伯说，现代化是世界的一个解魅的过程，因而，能给我们澄明智慧的学问是可宝贵的，如实用主义.补语：哲学即便到了现代的发展水平，仍然没有完全褪尽其巫医合体的原始性质——此在对存在认识之艰难实在超乎我们的想象。我们还是容易被各式各样的巫魅所引诱！      世间事，破坏往往较建设为易，然吾独见在思维领域中存在一种奇特的“二律背  反”：一方面，我们花费数代教育之力，也难以建立起对某个观念的共识；另一方面，我们同样花费几世思考之努力，也难以真正拆除古人套在我们身上的枷锁！智慧，难道真是撒旦抛给我们的高尔丁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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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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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用主义                              

   1  [文件] 实用主义（詹姆斯，威廉）[编者序]         [2004.01.09]
   2  [文件] 实用主义[第一讲　当前哲学上的两难]       [2004.01.09]
   3  [文件] 实用主义[第二讲　实用主义的意义]         [2004.01.09]
   4  [文件] 实用主义[第三讲　几个形而上学的问题]     [2004.01.09]
   5  [文件] 实用主义[第四讲　一与多]                 [2004.01.09]
   6  [文件] 实用主义[第五讲　实用主义与常识]         [2004.01.09]
   7  [文件] 实用主义[第六讲　实用主义的真理概念]     [2004.01.09]
   8  [文件] 实用主义[第七讲　实用主义与人本主义]     [2004.01.09]
   9  [文件] 实用主义[第八讲　实用主义和宗教]         [2004.01.09]
  10  [文件] 实用主义[附录：《真理的意义》序言]       [2004.01.09]
  11  [文件] 实用主义[附录：《真理的意义》认识作用]   [2004.01.09]
  12  [文件] 实用主义[《真理的意义》印度的虎]         [2004.01.09]
  13  [文件] 实用主义[《真理的意义》人本主义和真理]   [2004.01.09]
  14  [文件] 实用主义（全书目录）                     [2004.01.09]
  15  [文件] 关于实用主义的一点说明                   [2004.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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