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传老白和佟湘玉:白色的梦

清晨起，天还没亮，习惯地拉开窗帘，眼前的雪花飞舞，给枯燥的冬带来了新意。“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好美！”我自言自语道。站在窗前向外望着，窗外朦胧的灯光影影绰绰，透过雪帘望去，天地间仿佛由无数朵雪花连接起来，万物则与它同乐，沉入无限蒙的梦幻之中。 

    喜欢冬天的雪，庆幸自己生长并生活在北方，能与雪为友，为雪常伴。雪，很美，美在一向明澈。当冬的青灰不再给带来新颖视的时候，洁白的雪用自己独特的冷峻与不入俗世繁华的孤傲，装点了这个偌大的世界。透过窗棂，我的视线里是白雪皑皑的世界。独自品味着这无边无际的雪，那一片片雪花随风飞扬，时而凌，时而轻盈，时而沉重，它传达着变化多端的感，又像在诉说喃喃话。在洁雪喃喃的倾诉中，我的思绪走进了圣洁的天堂。

    轻盈的雪如天使翩翩起舞的衣袖，抚过渺渺的飘纱，飘逸柔而美丽。四十多年，一直与雪相伴。我出生的时候，就是风雪加的正月元宵时节。据亲说，我出生时的中午，正是鹅毛大雪飘下之时。因此，从降生到世，就与雪结下了不解之缘。雪，是冬天的使者，纯洁的化，默默无语地飘落，毫不厌倦地为山林缀饰着那份静美。玲珑剔透的雪披着天使的纯洁，降临尘世，给喧嚣的都市注入了自然的清新与纯净。似梨花飞舞的白雪，临纤尘不染。凝望着天飘飘的雪花，的心灵又会得到一次净化。

    大雪悄无声息的飘落着，曾经的一幅馨画面又浮现在我的眼前。在白定格的那一刹那，你走进了我的生命。从那时起，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用暗香疏影的风姿，牵手一起走进雪的世界。然，红尘中的缘，因生命的匆匆不语，换来的是今天又一个雪的流。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世游，又一个冬的雪天，曾经变了一个永远的、透明的梦。梦里，雪化作一滴滴晶莹泪珠，滋润着大地的心田，我知道那是雪的生命再延续。而你的生命为什么就终止了呢？在你走后的十四年里，你一直没有给我答案，哪怕是梦里的也许……

    雪中，没有的足迹踏过的完整的雪地，仿佛覆盖着厚厚的白的羊绒地毯，无边的羊绒地毯下掩着一个纯洁美丽的梦。白雪在树的枯枝轻抚着脱去了绿装的枝条，为枯枝送来了一丝柔中的暖。被积雪堆积的建筑也拥有了更加柔美的线条，仿佛童话世界。我知道这纯洁美丽的梦不再是我的，我知道这柔中的暖不再是我的，童话世界的故事也远离我而去。曾经已没有也许，现实还在不停地前行。我与时光一起，迎来了又一个落雪的子。看着洋洋洒洒的白雪，我的心一片寂静，仿佛我就在等待这样的时刻，等待着从天而降，等待着你能与雪同来。但我知道，这是一场不能梦的梦。更确切地说，这是一场刼花堕，隔天涯的痴梦。

    小桥醉叶飘红的秋已经远离，琼花纷扬的冬与我同在。冬雪的柔中，我把自己逼进旷世的孤独里。于如此的寂静与洁白中，我千万次地问：白雪纷纷何所似？谢道蕴回答我说：“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陆游回答我说：“疑天女下散花，复恐麻姑行掷米”；我则告诉自己：“千万里我追着你，可是你却并不在意。”许多时候的雪里，我都会站在飞雪中想起你曾经说给我的话，你说：“雪的子，我会在雪舞中，为你竖起一尊微笑的雪，等待你的归期……”现在我来了，你呢？你已不在我的视线里，也不似在我的梦里，而我却在你那永远定格的容颜里做着安详的梦，梦中有你，翘首数着我流的岁月……

    走在路，轻柔的雪，飞落到我的面颊，让我感受到了一阵心神愉悦的清凉。冰凉的雪，把我从定格容颜的梦中拉了回来。高傲的雪，让我又看到了它简单的颜，无牵无挂的生命。蹲下来，轻轻捧起一把地的雪，轻轻的抚摸着它，吻着它，小心翼翼害怕伤了它纯的颜，也担心会我的呼吸会伤了它的柔。我该怎样来珍惜和呵护这柔的雪呢？只能把它深在心的梦里。生就是如此，太多时候，需要在梦里寻觅曾经。寻觅后，回归现实，继续赶路。

    雪花，以漫的姿态，静谧的遐思，开放于冬，让看到的是翩翩跹跹的柔雪飘飞。洁白的雪，似素女的莅临，安静地来了。幕降临，依然有雪花飘飞。我站在窗前，看小区楼下只有些许枯叶的葡萄架下，一些枯枝和几片与雪共舞的枯叶陪着我一起看雪。又一次与雪邂逅，我的心也悄然起舞，化作那蝴蝶状的精灵，融入那白茫茫的雪中。打开音响，闭眼睛，听着钢琴曲《雪之梦》。听这首曲子的时候，让很容易会回忆起一些往事。幻觉中独自在广阔的雪地中漫步，雪不深，雪中的微仰着，眺望远方的树林，带着微笑。轻轻地走着，一会儿抒，一会儿沉思，一会儿感叹，一会儿叹息，看似轻松的行走，却有些伤感与惆怅……

    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的冬，我一个站在屋檐下赏雪。冷树凋蔽，雪还在飘舞。诸佛讲法，天花坠。在我的眼中，尘世哪一种花的鲜艳，能比得雪花的晶莹与纯洁？望着白雪的漫舞，看着白雪的轻轻飘，真的有了“扶柳枝洒甘露三千界，好一似散天花纷落十方”般的景致。我知道此时的冬，沉寂下来的不是雪，而是沉寂的心灵，更是一场我期待的雪中的白的梦。梦醒来，深，我静静地伫立在窗前，望着落雪的广袤的空，轻道：山回路转不见君，雪空留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