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异蛇打什么掉弱点:[散文]童年生活趣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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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天下』 [散文]童年生活趣事(二)

点击:67  回复:3 作者:雨境蔷薇  发表日期:2006-2-25 11:16:00 回复          (三)捉鱼
  
  我们小村南边、东边各有一条河,所以村上水源充足。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小村上人家,家家爱捉鱼,人人爱吃鱼。所以我的童年与鱼结下了不解之缘。
  
  河水太深,我们小孩子是不敢去的。我们就到田间水沟里捉。有时去田里劳动,走在路上,我们会边走边瞅着路边的水沟,看看沟里是否有鱼。看着水里的鱼因害怕而惊慌逃窜的样子,心里就被快乐充满。有时,我们会脱掉鞋子,卷起裤管,弯腰,把屁股撅得老高,两只手张开,慢慢向前推,在水里仔细地摸索。一旦有异样的感觉,两只手迅速地合拢,猛地把猎物扣在中间,鱼儿身体滑滑的,拼命挣扎,那种感觉还记忆犹新。也有大意失荆州之时,惋惜之后,继续重复前面的动作。抓到鱼后,在路边随便找点草或小树枝,从鱼的腮下通过嘴穿上,把枝条含在嘴里。有时,还会在水沟边用手掏个小坑,用手捧一点水在里面,把捉来的鱼放在里面。遇到水比较少的时候,我们会两手用力搅拌水,把水搅浑了,鱼受不了,会把头探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我们会把两手捧在一起,从水底下慢慢地接近猎物,然后快速地往上一抄,两手猛地合起来,鱼儿就成了我们的掌中物。
  
  深秋季节,水沟里的水日渐减少,我和三哥,肩扛铁锹,手提水捅,拿着脸盆,向田野奔去。
  
  我们到处侦察一下,选择合适的地点。我和三哥就用铁锹挖泥土,在水沟里筑起土坝,隔一段距离再筑一个,把这段水和其他的水隔开来。然后,三哥用脸盆把拦起来的水,一盆一盆地往外泼。水越来越少,鱼儿们感觉到了惶恐,在有限的水中,又蹦又跳,三哥满是汗水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我站在水沟旁,惊喜地大叫:“看,好大的一条啊”。我按捺不住,甩掉鞋子,挽起裤管,兴奋地滑下去,到水里去捉鱼。就在我们准备收获成果的时候,另一头的水坝被水冲开了。大水不可遏止地冲了进来,我和三哥手忙脚乱地去堵,堵不住了。赶快捉鱼吧,三哥拿来鱼舀子,动作麻利地捞着,我也跟着瞎掺和。还好,还捉到了一部分。
  
  捉到鱼后,除了可以美餐一顿外,更让我回味的,还是捉鱼的过程:鱼逃掉后的失望,抓在手里的溜滑感觉,鱼在逃时,我们的狼狈、紧张,抓到鱼后的激动、兴奋、快乐。让我们感受了各种感受。
  
  (四)拾柴火
  
  儿时生活贫困,粮食不够吃,柴草也不够烧。我们放学后或周日,都要到野外拾柴火,贴补家用。在小村的南边,有条高高的河堤。河堤上、河岸边,栽满了刺槐、杨柳,风一吹,黄叶满地。我们就用扫帚扫落地的枯叶,先圈成一个圈(有时也会圈成不规则形状),由圆外向圆心集中,扫到圆心,就集成了圆圆的一堆。然后,再继续画圆。边扫边看着随风摇曳的大树,赏着黄叶在空中起舞。仰观蓝天、白云,听鸟儿歌唱。我们会和布谷和鸣:布谷,布谷,你家几口?布谷答:我家五口。我们问:死了几口?布谷答:死了两口。我们问:还剩几口?布谷答:还剩三口。音韵还挺像,感觉自己好象懂了鸟的语言了。这是从老辈那学来的。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要问它家里死了几口呢?失去亲人不很痛苦吗?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以前医疗条件太差,死人是常事吧,人们已经习惯了吧。
  
  看着鸟儿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飞翔,幼小的心儿充满了遐想。多想像鸟儿那样,遨游蓝天,亲吻白云,无拘无束。幻想有朝一日,能走出小村,走向外面的世界。
  
  深秋时分,树叶基本落完了。刺槐的蕊也纷纷落下,落在河岸松软的沙土上,用扫帚不好扫,我们就弯下腰,用小手捡着,一根,一根,又一根,那样认真,那样有耐心。时间久了,竟收获颇丰,放在柳条编的篮子里,背在背上。看着灶堂里熊熊燃烧的烈焰,为自己能为家里做一份贡献而自豪。
  
  在扫树叶时,我们小村有一个习俗,就是有人喜欢先圈一片地方,边上先圈上一圈,暂时先不扫,而是放在那儿,让树落下更多的叶,过一段时间再来扫。我们看到后,虽然没人在,我们也会把那片给留下,那怕那儿树叶再多,我们也不会扫。大家都很自觉,现在想想,那是多么淳朴的民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