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嗨的中文歌:结婚8年发现老婆惊天秘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8 17:47:54

结婚8年发现老婆惊天秘密

一、周末,我开车回家。

上高速公路过收费站时,发卡员迟疑了一下,堆着笑,小心地问:“师傅,你是去长沙吗?”

我又严肃又狐疑地看了下发卡员,出于本身素质的考虑,点了点头。每次我过收费站时态度都很严肃,这来源于我对高速公路收费高的怨气;我一个月回家四趟,交的高速公路费占了工资的相当一部分。

美女发卡员继续勉强地笑:“可以帮个忙吗?我的一个同事今天回家,能坐你的车到长沙吗?”出于同样的目的,我还是点了点头。

一个胖胖的年青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声不吭地上了车,二十多岁,带个包。

启动车,我足有十分钟顾自开车,看也不看他。这个年青人一样不作声。我觉得自己应该礼貌些,主动地说:“现在有很多人对你们收费站都很有意见。”

胖胖的年青人急切地说:“是的。主要是说收费高,职工的待遇又好。网上还说,一个市长都开玩笑说要做收费站的收费员,不当市长。其实这都是以前的事。现在我们这些偏远地方的小站的待遇远没有网上说得那样好,靠近长沙的一些大站收入比较高。”

“你家住在长沙吧?”

“是的。一般我们都有班车,到了周末,一个站一个站地接了职工回长沙。有时赶不上车,就搭顺风车,但是有很多司机不让搭;不过,我的那个女同事大多数情况下能喊到车,我们都让她叫车。”这倒不假,遇到美女,人都高尚了,象我一样。

这个年青的收费员比较诚朴,没有交通部门职工不经然流露出来的牛气。我们一路交谈甚欢。我甚至问他是不是有关系,否则不可能在收费站工作。他不好意思地说,他叔叔在交通局做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他叔叔将他弄进收费站,要他好好工作,过几年再想办法当个站长。

我还问:“你们站里有多少人?”我心里虽然有准备,他的回答还是让我吃了一惊。他说:“加上站长、副站长这些领导,所有人加起来有八十多个。”

“一个小小的收费站,怎么搞出这么多人!”我抽口冷气。

“人是比较多。但收费的人不多。好多收费的经常晚上值班,身体都累垮了;车子又总是开着大灯过站,晃得人眼睛也受不了。”

到了长沙,他在河西下了车。他不言谢,只是说:“我姓姚,同事都叫我姚胖,下次过收费站时到我那里喝杯茶啰。”我笑着挥了挥手。

回到家,门开着。

一个小人影扑入怀中,咯咯地叫:“爸爸,你感到奇怪吧!我听到车子声音,就到阳台上偷偷看,知道是你来了,所以开了门吓你一跳!”

我开心地搂着女儿:“我的乖女儿,最近乖不乖?又长高了一点没有?”

女儿大声喊:“当然乖,当然长高了,我都一米二五了。”又说:“爸爸,快点吃饭。晚上陪我去广场上放风筝。”

“好。但你明天得和爸爸一起去跑步。”

“我就晓得你要我跑步,在学校我每天都跑,明天不跑行不行?我这一周作文还没写呢,明天我要写作文。”女儿不高兴了。

我立即严厉起来:“不行。非跑不可。”

但我的厉声呵责似乎不起作用,女儿摇头说:“除非妈妈去。妈妈不去,我也不去。”

老婆袅袅娜娜地从厨房端菜出来,瞟了我一眼,算是招呼我。她总是如此平静,其实我喜欢我老婆又惊又喜地欢迎我,最好象我女儿一样,也赴入我怀中撒娇。不过,这种场景我一直未亲身体验,只好在看电视剧时聊慰我心。

她对女儿喝道:“爸爸叫你去,你就得去。跑步是锻炼身体,是为你好,你没有条件讲。”

女儿嘟着嘴,好半天憋出话:“那得给我买个新风筝,原来的风筝难看得很,也烂了。”

我说:“要的。买就买。”我对花钱少的事一向答应得快。

饭后,我们一家三口到城市广场。我们居住的地方属长沙一角,为国家级开发区。这些年发展很快,变得繁华热闹。政府在城市中央建了一个偌大的广场,四周绿树丛丛,点缀亭榭;广场下是商业街,国内知名超市、连锁电器店、时尚服饰、肯德基等,应有尽有。晚上,下面人流如织,灯火辉煌;上面凉风缕缕,吹得人心旷神怡,跳舞的、放风筝的、闹喷泉的、观大屏幕电影的,堆了一广场。

女儿牵了我与老婆的手到东北角。她太熟悉,看都不看,就知道这里有风筝卖。女儿选中一款,摊主要十五元。

“十块好不好?我总在你这里买。”我女儿老练地说。

“小朋友,奶奶进价都要十块,十二块给你。”

摊主是个有些年纪的妇女,稍胖,脸上皱纹较多,可能是长期被风吹。这使我想起我母亲,我母亲在这个年纪为供养子女上大学,经常晚上到外面卖汽球给小孩子,一块一块地挣钱。

我老婆付了钱,对摊主说不要找了。

女儿眼尖,叫道:“妈,她只要十二块,你怎么给了十五块。浪费钱!”

老婆摸着女儿的头说:“钱该节约时要节约,不该节约时就不要节约。”

这下女儿就不明白了:“那什么不节约呢?是不是老奶奶卖东西,就不节约,是吗?”

老婆说:“你慢慢就会懂的。”

女儿风筝放不起来,要我帮忙。我得意地捏着风筝骨杆,叫女儿拿着线头。

我喊:“女儿,跑!”便和女儿一起往同一方向跑动。我觉得风筝被风吹得有力,放手,同时叫女儿放线。风筝飘了一下,慢慢坠落。我又和女儿跑,风筝还是飘下。如此几次,总飞不起来。

女儿有些泄气。我不信,一个人抓着风筝和线头跑。风筝终于不断上飘,女儿拍掌欢呼。但广场突然无风,眼睁睁地看着风筝又一次下降。

着星光闪闪的高空中,其它风筝仍然风姿卓然,女儿叹气不止,我也一时无措。

老婆面带嘲笑。我有些气恼地将风筝递给她,说:“你不要以为放风筝是件简单的事,你来试试,你试一下就晓得这也是有技术含量的。”

老婆先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餐巾纸,张开。这时又起了风,微风吹动餐巾纸向东北飘动。老婆拽着风筝向西南方向跑动,风筝逐渐起飞。风不大,老婆或左或右地轻轻摆动线,间或将线轻轻一扯,有时前后跑动,风筝慢慢地、稳稳地飞得越来越高。

女儿追上她,嘴里叫个不停:“妈妈,让我来,让我来,把线给我。”

老婆将线头交给她后,走向我,得意地说:“放风筝要测得风向、风速,驾驭它,还要懂得见机行事,看风使舵,收放自如。”

我很不服气:“以前我还不是一样能放,今天是我状态不好。”

“某些人总会在一些时候有些运气,莫名其妙地让风筝飞起来。”老婆说。

我突然感觉老婆有些神秘,说:“奇怪,你蛮熟练地,怎么就不见你放过风筝?我有时发现你总有些出乎意料的事,做得还算好。”

老婆装得更加神秘:“一般般而已,嘿嘿。只是我不象白大老总那样显摆。”话语显得亲昵。

我也嘿嘿一声:“好!你酷,你神秘。姓张的,等会儿到家,我让你全身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神秘!”

我在她亲昵的基础上继续拉近双方心理距离。结婚八年,我和我老婆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慢慢地,一切归于平淡;夫妻间更多地只存在习惯,甚至逐渐有疏远感,有时不得不借助一些特别设计的语言与动作来恢复亲密。

我盼望老婆接住我这个碴。比如,老婆打我:“你这个流氓,大庭广众也这样说。”然后再将头轻靠我肩,腻声说:“你尽管放马过来,谁怕谁。”这神态,我喜欢。如此,晚上便能顺其自然地就地正法。或者有人说,夫妻间想做就做,又隔了一个星期,能有什么顾虑?没办法,谁叫我大大小小也算个有修养的人。我私下认为,有修养并不完全好。

我为自己龉龊的想法自鸣得意。但老婆却突然发呆一样看着我女儿快乐地奔跑,一点儿也不理我,不晓得在想什么。

放完风筝后回到家,我和我老婆吵了一架,使我残余的想法彻底泡汤。吵架的起因是我女儿洗澡时,我见她身子瘦,忍不住夸张地、心痛地描绘;当然,免不了反复地、哆嗦地说了几遍,我自己倒不觉得刺耳。

我女儿笑嘻嘻地回击我:“虽然瘦,但是我很苗条。”

我老婆在卧室里沉默半晌,蹦出气愤的话来:“你和你老妈总怀疑我没有好好带你女,不给她吃。她天生就这样瘦。有本事你去养。”

我一听也很生气。我仅仅表示一下对客观事物的直实反映,没必要提到相互猜忌的高度;也不要提及我母亲,不管她老人家做什么,出发点终究为关心孙女;再说,不要动不动就撂桃子,撒手不管,明知道我在外地工作,无法照顾我女儿,这不是逼我宫吗?

架就这样吵起来。我们彼此追忆了家庭革命斗争的历史阶段,展望了未来发展方向与道路(比如离婚之类的)。我还模仿我领导批评下属的艺术,将之上岗上线,归纳总结为“你的根本原因,是脱离了对我们这个家庭的热爱”。

吵的结果是,我女儿哭个不停;老婆在卧室内猛摔东西,再将门反锁。我哄我女儿进她自己的睡房入睡,然后躺在沙发上反转辗侧。

我在想,我老婆还爱我吗?我还爱我老婆吗?如果我爱,为什么我在外地工作时,牵挂的主要是我女儿?如果我爱,为什么这点小事就要大动干戈?我和我老婆有着曲折动魄的经历,也有着如假包换的山盟海誓,这些,我都忘记了吗?

二、天降喜事

第二日我和老婆不说话,有事也想办法由女儿代转。下午,我与女儿到公园跑步。老婆在家里打扫卫生(摔了东西再打扫,何必)、洗衣、准备晚餐,没去;这点还好,吵归吵,事归事。

整个公园就是一座山,树木青翠,干净整洁,空气清新。山下的路围绕着整座山。三三两两的人群,包括附近的大学生情侣,漫步于山道,或坐石旁小憩,或摇荡于吊椅之上,或聆听悦耳的鸟鸣。我很喜欢在这个山道上跑步,有曲折,有起伏,每周必来,不来则不习惯;每次跑步吐纳着新鲜空气,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清洗,舒畅。

每次来我都带女儿,看到她一次次跑步,身体越来越结实健康,很幸福。我老婆有时来,有时不来;来了后大多数在山坡上坐着,偶尔与我们跑一跑,也是慢跑,闲庭信步一样,看着让人性急。

我女儿总不按山道跑,要么上坡,要么在旁边的绿地的花丛中穿梭。这令我恼火,我认为跑步就是单调地、重复地在同一方向上向前运动,才有效果。

我喊着女儿,要她跟着我的节奏、路径跑,但她不情愿。

我追上女儿,揪着她往山道上,喝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跑一跑。”

“放开我,我不好跑。”女儿挣扎着。

女儿尽管被强制在道上跑,但她侧着身子,双腿同时起落,象马一样前奔。我跑得快多了,为了保证女儿在我视线内,我来回跑;每跑一截,往回跑,到女儿身边,掉头再往前。

女儿跑得甚欢,似乎体会到马儿的飞腾。路上一些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被这个欢快的、漂亮的、健康的小女孩吸引。女学生们向女儿挥手,和父母一起嘻闹的小孩忍不住也跟着我女儿跑一跑。女儿笑着,骄傲得意的神情从她脸上溢出。我还注意到有人为我女儿拍照,有时拍到了我。我为女儿的夺目倍觉自豪。

跑了一圈,女儿喊肚痛。我叫她不要跑,不要坐,慢慢走一走。

我气喘地说:“你象爸爸一样经常跑,身体练好,做什么事都有劲。不要象你妈妈,身体差,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干不了。”

“不是的。你上班时,妈妈有一次和我来公园,也跑,她跑得可快呢,把我都吓了一跳。”女儿肚子不舒服,皱着眉头。

我生气地说:“你只晓得护着你妈。”

女儿想争辩,我一看赶快说:“跑了感觉很好吧,这一周你的作文就写:跑步象飞的感觉,怎么样?”

女儿两眼一亮,又有些犹豫,说:“怎么写呢?这个内容不太好写。”

我说:“今天爸爸告诉你写作文的一个法宝,就是写时要讲究总分总的结构。你将这个结构练好,作文不难。第一个'总’是第一段话,最好能简单、直接、切中题目;然后是几个'分’,也就是从几个方面或者从事情的顺序来描述详细的内容;最后又是一个'总’,概况地、对照第一段进行总结。比如'跑步象飞一样的感觉’这个题目,第一个'总’写'今天我跑步,象飞一样’就可以了;再从'跑步的过程’、'自已对跑步的感觉’、'旁边的人看我跑步时的神情动作’等几个方面来写'分’;最后来个总'我以后要飞得更快、更高’,这个作文便结构饱满,内容丰富,老师能评…”。

我滔滔不绝地说,直到女儿拉了一下我衣角。

有一男一女站在一旁。男的国字脸,浓眉大眼;女的较富态,圆脸;两人穿得体面,有模有样;年纪都和我差不多。

女的蹲到我女儿面前,亲切地说:“小朋友,你跑步可爱极了。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女儿害羞地朝我身边拢。

我说:“羞什么羞,阿姨问你名字呢,快告诉阿姨!”

“我叫白若若。”女儿轻轻地回答。

我忽然想起就是他们在路上给我女儿照相,不由不联想到星探之类的故事。从小,我的想象力就丰富,这点我自己也佩服自己。我冲男的友好地笑了笑,期待着他给我们带来惊喜。

果然,男的伸出手说:“你好!认识一下,我姓黄;这位是我同事,姓周。”

我握住他手,故意迟缓地说:“你好!你们是…?”

男的说:“我们是一家运动鞋公司销售部的。我俩出差到长沙,没事了到这个公园走走,看到你家小朋友跑步,天真活泼,照了几张相。”

原来不是星探,我有点失,但他后面的话又引起了我兴趣。

“我们公司一直想找个小朋友代言产品,如果你们不反对的话,小若若是不是可以试一试?”

那个女的拉着我女儿手说:“小朋友,想不想穿上新鞋子,拍照,上电视,还能得到好多好多的礼品?”

“我不晓得,我要问我妈妈。”女儿兴奋地更加羞涩。

“你妈妈在哪?你最想要什么?录像后阿姨送给你,好不好?”

“我一直想要爸爸给我买辆儿童单车,他总不买。我的好几个同学都有了。”女儿眼睛里闪着光芒,搞不懂小孩子总喜欢这个那个的。

女的附和说:“这就是爸爸不对啦,骑单车也可锻炼身体嘛。”说时双眼看我。这个女的脸虽有点胖,但五官清秀,眉目间颇有几份妩媚。

“这个,主要担心安全问题,马路上车子多,小孩子骑车又不稳。”我颇尴尬。

女儿一跺脚说:“爸,这是三个轮子的单车,我保证骑得稳,也不到马路上乱跑。”

那个男的插话,帮我解了围,他说:“刚好我联系了一个摄影师会过来,约好在九华宾馆见面,赶巧不如凑巧,不如我们一起回宾馆,让摄影师给小朋友再照照相?专业人员的水平比我高多了。”

我问:“马上走吗?”

“就走,摄影师很忙,他就只有一点时间。如果照好相,这个事情基本定了,公司就能做宣传。”

我女儿说:“哎呀,不行。我要回家,我要和妈妈一起去。”

那个女的赶紧说:“若若,先去照个相,确定作代言人了,再给妈妈一个惊喜不是更好吗?”

这句说得深合我女儿意,我女儿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我女儿的伟大理想就是隔三插五地带给她妈妈惊喜,尽管这些惊喜往往只是女儿个人认为的。

男的显得较急,催促说:“和摄影师约好是五点,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快点走吧。”

我觉得好事来的太快,不过他们说得合理,人又很谦和有礼,况且就在附近宾馆,应该不会是什么骗子,再说又能骗我们什么呢?机会来了就要抓住,我与我老婆已经几次设想我女儿走在街上,被星探发现,出演影视;为此,我与老婆发生若干争执,我说女儿适合时装戏,老婆说女儿适合古装戏。现在虽然仅仅是产品代言,性质有所不同,但殊途同归,也未尝不可。

“你们带了名片没有,你们是哪家公司?”稳当起见,我还是问一句,至少知道他们底细。

那个男的两手一摊说:“散个步,没带名片出来了。我们公司叫…,瑞宝,瑞宝公司”。

“瑞宝公司?没听说过。”我带点调侃的味道。

男的说:“公司在深圳,以前以外销为主;金融风暴了,想转内销,要打想名气,所以要找代言人。”听起来是那么回事。

“是呀,金融风暴下,企业要转型啊。”我叹口气。

我们几人一起走到公园边,我正要伸手打的,那个男的说开车来的,并指向路边一辆外地牌照的猎豹,作出请的姿势。那个女的牵着我女儿的手上车。

“我女儿要回家换一套衣服,打扮一下,回头我再找你们。”我突然又想试探他们。

那个男的一怔,抓住我手,说:“赶时间啊,那个摄影师很著名,我好不容易请到的,很忙,他只有一点时间,我们先去照相吧。”

女的微笑地对我女儿说:“若若这么漂亮,穿什么都上镜,是不是?”

我女儿笑开了花,催着我说:“爸爸,快点上车。迟了就照不成了。”

我想和我女儿一起坐排,那个女的挨着我女儿坐下来,说:“白总,请坐前面。”

那个男的很熟练地开着车子。我说:“瑞宝?贵公司品牌名和公司名是一样的吗?”

男的一边用心开车,一边有点迟钝地回答:“品牌名?我们公司品牌名是…”

那个女的说:“对。品牌名也叫瑞宝。”

我说:“运动鞋牌子叫瑞宝,这个名字太普通,无意义。我建议贵司换一个牌子。起好产品的名称,很重要。产品名称本身要有传播力,既要通俗,做到琅琅上口;又要高雅,显示品位;还要有特色,与众不同。”

男的说:“是。”似乎对我建议不感兴趣,让我气闷。

我又问:“还没请问两位尊姓大名?”

女的说:“我叫周梅,他叫黄勇,他是我们公司销售部经理。”公司名称普通,公司员工的姓名也大众化。

我对自己的姓名较满意,这也是我父母亲为我作出的重大贡献之一。我等待着他俩问我的姓名,但他们没问。我就自我介绍说:“我叫白云飞。”一般情况下我说出姓名,别人都会赞一句:好名字。他们没说,只是女的礼貌地打招呼:“你好。”

三、生疑

到了九华宾馆,我们走进电梯,我女儿问:“叔叔阿姨,在几楼?”

那个叫周梅的女人说:“八一八号房,八楼。”

我女儿抢先按八楼的按钮。女儿只有两三岁时,爱哭,我抱着她坐电梯,让她按按钮,一按,灯亮,电梯向上运动,保证不哭。虽然现在很少哭了,这个习惯却保留了下来,仍喜欢按电梯。

周梅摸摸我女儿的头发:“真乖。”

黄勇轻喊一声:“阿梅!”周梅将手收回。黄勇说:“明天到岳麓山,散散心。”周梅不吭声。

电梯升到三楼,进来一个高高的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穿着酒店制服。

“你们好,欢迎入住九华宾馆。”年青人很礼貌。

女儿说:“叔叔你到几楼?”年青人说到六楼。女儿又按了六楼的键。年青人说:“小朋友,你真漂亮。”

我注意到这个年青人胸前铭牌上写有名字,忍不住说:“胡大海,朱元璋手下大将,转世做宾馆服务,很有素质,向你学习。”

“我这个名字很好记,有事请找我,我是客房部经理,竭诚为您服务。”年青人谦逊地笑着。

进入八一八号房,我女儿悄悄问我:“爸爸,代言人到底是什么人?”她仅推测出代言人类似明星。

我问周梅:“你们代言人主要做什么?”周梅比起黄勇,似乎更精通业务。

周梅说:“主要是将代言人的照片发到杂志封面、网站啊,用作宣传。”

我说:“其实主要起到平面模特的作用,是吗?”

“差不多吧。”

我有些失。黄勇忙说:“还能拍一些电视广告,报酬很高的。”

我问:“很高吗?有多少?”

“拍一次一万多,看情况也可以有几万。”真是个大气的男人。

女儿惊叹:“这么多钱!爸爸,你今天要奖励我。晚上和妈妈带我去吃肯德基,好吗?”我也有些高兴,连声答应。

我说:“要签个协议吧。话说在前面,如未签协议未付款,我女儿的照片不能随便发到报纸杂志上。”

“那当然。拍了照后就签协议。”这个男人也很爽快。

周梅给我和女儿每人泡了杯茶。我因跑步,没带手机,但感觉时间过去了不少(我一般通过手机看时间),摄影师还没来。黄勇倒是经常站在房门口,好象随时准备开门让摄影师进房,但神情反而缓和,不象在公园里那么急,又没见他通过电话。

我问:“怎么这时候了,摄影师呢?还没到吗?”

黄勇说:“不急。有可能路上堵车,他会打电话给我的。”

周梅开了房间电脑,问我女儿:“想玩什么游戏?”

女儿一下来了兴趣,说:“阿姨,我最喜欢玩公主化妆游戏,爸爸老是不让我玩。”

周梅说:“阿姨给你搜索,装上这个游戏,今天你这么乖,爸爸不会反对。”

女儿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阿姨真好!我妈妈有你这么好就好了。”

周梅说:“你妈妈有她自己的性格,什么都闷在肚子里,不表现出来,其实肯定是对你好。”

女儿说:“她总是批评我。”一想,又奇怪地问周梅:“阿姨,你认识我妈妈吗?”

周梅说:“不认识,阿姨只是猜的。”

黄勇的手机响了。他和周梅对望一眼,开门走出,顺手关上门。我去洗手间洗手,听到黄勇就站在门外通话,声音压得较低,听不清楚讲话内容。

一会儿,黄勇在外敲门。我打开门,我说:“怎么,摄影师快到了吧。”

黄勇咧嘴一笑:“没有。他说路上堵得很,还要一段时间。你们父女俩耐心等一等吧。”

我要从黄勇身边走出门,被他抓住手臂,有劲力。他说:“房里坐坐,我要和你谈谈协议的事。”

“我想到外面买包烟,烟瘾来了。我本来到外面跑步,没带烟。”

黄勇伸手从房间走廊小柜台抓了包黄芙蓉王,递给我:“不要跟我讲客气,房间的东西随便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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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要出门,黄勇仍不让。我还是笑着说:“我女儿不要我吸烟,我必须到外面抽。”

黄勇说:“没事,今天是特殊情况,总有例外吧。”

我女儿玩游戏玩的正欢,听到“烟”这个词,马上喊起来:“爸爸,不准抽烟,不准喝酒,你又忘记了?”

我借势对黄勇说:“兄弟,你看,是不是?”

周梅对我女儿说:“若若,你玩游戏爸爸同意啦,爸爸抽烟你也应不反对,这才平等啊。”

女儿想了想,有道理,便说:“好吧。爸爸,只准你抽一支烟,再抽我就要抢。”

我只好不强求出门,开了烟,递支给黄勇,黄勇一摆手:“谢谢,我不抽烟。”

我赞一声:“好男人!”然又讪笑说:“我还是到洗手间抽吧,大家不要受二手烟的污染。”

我进洗手间后,关了门,点烟,对着盥洗台上的大镜子抽一口。镜子里的脸仍然有一点英俊,身材却有些发福,尽管经常跑步锻炼。

我再猛吸几口烟,理清头绪。我想,有可能我和女儿遇到危机。这一男一女有多处可疑。一、人名和公司名似乎是随口说的;二、业务不熟悉,女的稍强但也强不了多少;三、他们只关心我与女儿进房间;四、他们不怎么关心摄影师是否来;五、男的特别注意我,不让我出外。应该还有其它疑点,我暂时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不能清晰描述。

我归纳了这几点,不由不倒抽一口冷气。所有的疑点综合起来,他们就象早有准备,将我和女儿骗到房间,把我俩软禁起来。所谓摄影师,所谓的拍照、做代言人什么的,通通都是假的。看来突然发生的美好事情,往往有必然的原因。

他们软禁我和女儿,为了什么?我家里无钱无势,也从未与人结怨;而我自己本人,大不了就是一家集团公司下面一家小公司的总经理罢了,说白了也不过是个稍高级点的打工仔;我和政府、员工、供应商甚至公司所在地的无赖地痞都相处得很好。难道是为了绑架我女儿?不象,他们倒显得有些素质,不象作奸犯科的罪犯;而且要绑架就直接绑架吧,何必大费周折。

我该怎么办?我自己本人没关系,关键是我女儿,怕只怕我女儿有什么损伤;一想起这点我就心痛欲绝。我一定要誓死保护我女儿。

我该怎么办?不管怎样,要逃出去,逃脱他们。但现在不能硬来,不能撕破,否则他们强行采取措施,我打不过他们,局面将难以收拾,定会波及我女儿;得假装不知,他们假我也假,再找机会,没机会也得创造机会。

也许是我想多了,他们真心实意地想找代言人,只是有些误会近似疑点,但愿。

四、斗智

我走出洗手间,边甩手边对黄勇说:“这个协议怎么签呢?我女儿作代言人可以确定吗?”

黄勇说:“那当然能够定下来。等摄影师拍了照后,寄给公司即可;这是走个过场,可以定下,你只要稍微等一等?”

我说:“你俩不需要向公司请示汇报吗?销售部就能作主吗?”

周梅抢着说:“其实黄经理还有一个身份,他是我们老板的儿子,我们公司的员工都叫他黄公子。这个事黄经理全权负责。”

黄勇含笑颌首,表示默认。我心想,你们配合得好,也无破绽,但给人的感觉总象前面撒了谎,后面不得不撒更多的谎来圆前面的谎言。

我走向床头柜,我说:“我要和老婆商量商量,这个大好的喜事,一定让她高兴坏了。”我想通过打外线,再看看他们的反应;另外的意图是如果他们不阻止,仍可说明这事属实,我就真的与老婆通电话,借此喜事与她修好。吵架这个小事吗,不过是人生征途上的小插曲,带给我们丰富多彩的体会。

黄勇急步走过来,拿过电话座机,说:“这个电话机不能打外线。”又作势要交给我,说:“你试一试,只能打内线。”

我摆摆手,说:“还能不信黄大公子吗?你的手机呢,借我用用,我给老婆打个电话。”

黄勇说:“不好意思,我的手机快没电,我还等着摄影师打我电话!阿梅,你的手机呢,借给白总用一用。”

周梅摸了一下口袋,说:“你看我好糊涂,手机都忘在你车上。我去拿上来?”

我心里越发认为他们在装来装去。我不能继续这样试探,他们已经清楚我在怀疑;双方都在演戏,没将这层纸撕开。我不能答应周梅去拿手机,答应了她还会找理由不去。戏,要双方配合演。

我连忙说:“不用了,待会儿吃饭时再拿手机不迟,今晚我请客吃饭。”

黄勇说:“好。等我们拍完照后,吃白总的饭。”

我说:“不要叫白总,就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只不过是个公司的打工仔。”

黄勇:“哪里。一看你就是个高水平的经理人,我们做销售的要多向你学习学习。”

我哈哈一笑:“不敢当。今晚我不和老婆商量了。家里的事一向都是我作主。是吗?我的女儿。”我走到女儿身边,摸女儿头。

我女儿从电脑屏幕前扭过头,一脸正色地说:“没有,爸爸。是妈妈作主。”

我怒责:“老子对你那么好,你却只晓得你妈妈。”

我女儿不理我这一套:“谁叫你老是抽烟喝酒,哼!”

黄勇、周梅二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周梅低声说:“没办法,女孩子是妈妈贴身的小棉袄。”话语中竞然带伤感。

我故意看了看黄勇,又注视了下周梅,说:“我总觉得你俩好像,这种像…”,停顿一下,他们俩都着我,我说:“是夫妻像,你们俩是不是夫妻?”

黄勇不知如何回答。周梅干脆地说:“不是。”

我说:“那就是情人喽,哈哈。”

黄勇跟着我笑,但没笑出声。周梅严肃地说:“白总,若若在这里,不要讲这些话。” 她见我女儿想发问,忙说:“你看将公主的嘴巴涂得更红一点,试一试怎么样?”

我说:“女儿,阿姨对你这么好,你要谢谢阿姨。”

我女儿嘴巴甜甜地说:“阿姨,谢谢你。”

周梅握着我女儿的手继续在电脑上描口红,说:“不用谢,若若。”

我女儿继续说:“阿姨,我有钱后给你买个礼物,买件花裙子送给你,我妈妈总不肯穿裙子,我喜欢你们穿裙子的样子。”

周梅颇为感动地说:“好啊,我先谢谢你。”

我能感觉到这时有机会,说:“周梅呀,你的小孩是不是也是个女孩,和若若差不多年纪?”

周梅勉强一笑:“我还没有小孩。”我观察到她眼睛泛红。

黄勇说:“阿梅,你过来,我们到外面说些话。”周梅起身,一言不发地跟着黄勇走到房外。黄勇走时将张纸片插进开关盒,取走房卡,掩上门。

我偷笑,估计他们放松对我的警惕,黄勇通过安慰周梅的方式向周梅示爱。我迅速拔座机,打我老婆电话;外线打得通,这证明黄勇他们说假话;但我老婆手机关机;为什么要关机?我不由不心中骂她,早不关晚不关的,偏偏紧要关头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