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斋可以吃什么:生命 韩美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01:40:23
   生命
                                           韩美林

   人活着是为什么,为了那张馋嘴?动物活着为什么,为了给人类献毛献命?嘴是塞满了,钱包也鼓了,怎么还无法满足人类对大自然那种无休止的索取?难道这就是达尔文讲的“生存斗争”?
   如果讲生存斗争,大自然一切生物在这种斗争中自然灭绝的话,那么人类的贪欲和疯狂可使地球上每十五分钟就有一种生物向我们永远地告别。人!你到底创造了这个世界还是毁灭了这个世界?你可想到,人为的灭绝是自然灭绝的一千倍!
一千倍啊!
    世间一切生命,不论是植物、动物、矿物、水、土、山石,它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对无所不能的“万物之灵”——人来说,竟成了生就给人类“服务”的牺牲品。所以,它们的生存也成了毫无意义的喘气、吃饭、喝水,换句话说,成了人类的“后勤部”。
    疯狂的砍杀、贪婪的榨取,任何动物都不及人类心狠手辣。写这本书本来是想给人们带来快乐,但是在创作这些作品时,我必须熟知和热爱这些作品中的主人——动物、植物、人和其它生命……我常常越写越难受,甚至搁笔闭目,不能自己!
    人类不仅残杀动物、植物,人类也残杀人类——而且是不择手段!
    人,人啊人,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万紫千红、绚丽多彩的植物种群,给这个世界增添了无限精彩,可它们只要一滴水、一线阳光就够了。而那些天造的、美不胜收的动物,只要吃饱肚子就再也无所求了。兽中之王的狮子们会让一群群羚羊大胆的从它们身边擦肩而过,却无动于衷的闭目养神,因为它们吃饱了,多一点都不去沾那“贪婪”二字。
    人呢?
    为什么就是吃饱喝足了,住上豪宅,坐上加长加宽的劳斯莱斯,银行里的钱都上亿,周围的美女换着班地伺候……这些有“文化”的显贵们还是要一声令下,汽车、飞机跟着跑——“打猎去”!
    知道吗?这个队伍里全是总统、国王、绅士、淑女!以前有,现在还有!
     但是,我们也看到没有吃饱,没有喝足,住在土坑里,一生也没穿过一双鞋的人们,男女老少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这些人也知道大量捕杀大象、犀牛、老虎和海豹;甚至猴子、天鹅、小鸟、蚂蚁都能“荣幸”地被邀到他们肚子里,他们最大的兴趣也是——“打猎去”!
在喀麦隆,面对活泼可爱的猴子,谁能相信成千上万的“猴干”像木材一样堆放在码头上,运到那些熏烤猴子肉的地方!一个小国也这样,想想吧!
    在广西、广东,一家家小小的饭馆,他们的后院都有一个动物园,梅花鹿、孔雀、山鹰、秃鹫,甚至穿山甲、果子狸就甭说了,一只只猴子的四肢被饭馆的主人残忍的剁掉,猴子们的疼是什么滋味?
    我不能写这些,不然一停笔,一掉泪,这本书就难与读者见面了!
    人到底怎样与众不同?很简单,人与其他生物不同的是:他有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器官,这器官看不见也摸不着,那就是“欲壑”。
    只要人需要,人就不顾一切的满足需要。知道这个欲壑永远也填不满,他们就无休止地、不择手段的去杀、去剁、去填满。更使你想不到的是,即使不吃、不卖也要疯狂屠杀那些无辜的生命,歇斯底里地对这个美好的世界狂吃狂杀狂泯灭。我在华盛顿看到了20世纪初最后一只与人类告别的旅鸽,仅仅五十年,三十亿只鸽子被人类毁掉了,开始是吃,后来就杀,杀了喂猪。哪怕杀了当肥料,也不让它们活下去……人,你不羞愧吗?
    一把火、一颗子弹就能毁了人家的种,灭了人家的门,你解的什么恨?你可知道它们是多么艰难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生命对一切生物都只有一次,不会说话的小草也知道怎么顽强的活下去。在艺术家眼里,一切都是生命。一切都有灵性,一切都知道它们要怎样活下去。
    沙漠里有一种生长在热浪沙风里的小草,扎根二十多米也要把那小米绿豆大的花和叶长下去,它们是为了生存。在那样的沙漠里,即使那种方头带刺、一见就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毒蛇,你那时想不到的是,它是条“毒蛇”,也想不到去“杀了它”,以解人们对“毒”字之恨,你能想到的是“生存”二字,你佩服的是它们怎么会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见到这蛇的人,没去杀它,且感到它“不容易”。
    为此,善恶、美丑在一定条件下都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我们看到巍然屹立的大树,它挺拔在高高的山巅峻岭上,无论春夏秋冬狂风暴雨,它都是英雄一样伟岸而独立的形象。但是艺术家也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恶魔、一个霸主,它能把所有的阳光、雨露、水份、土壤都占遍,令柔弱的小草无立足之地,这样小草成了可怜的、无能为力的、甘受欺凌的弱者。不过艺术家又看到,有的小草,尤其是攀援植物,不但爬上了大树,还扎根在大树中吸取它的营养、缠它的树干,然后又爬到树顶上铺天盖地,“一家人”在那里开花结果、生儿育女。而大树“英雄”“栋梁”“伟人”“良才”却让不成材的藤科族们吸吮缠绕,枯竭而死……
    这里有生存斗争,有你死我活,因为它们也想在这个世界上活的潇洒、活的有头有脸,这里有人的影子,而没有人的贪婪。
    我的作品里绝大部分是动物,它们是人类的朋友,也是生在地球村的邻居,我们人类没有权利把它们毁灭。试想,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消失了,只剩尴尬的站着、手里抱着一堆钱的人,这世界还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