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财网香港公务员退休金多少:之江轶事(荒唐年代)30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5 06:51:18
之 江 轶 事
（又名：荒 唐 年 代）
周 建
第三十章 艾家一家老少游玩滨江大道
艾可面对生活发出一番感慨
回忆完如烟往事，艾可兄妹俩回到了现实世界，二人都为当年那个荒唐年代发生的荒唐故事不胜唏嘘感叹。一晃三十多年了！当年那帮风华正茂的年青人如今已经步入了中年；而我们的国家，也从当年那种狂燥和虚幻的热情，进入了和谐与真实的繁荣。当年的年青人随着我们国家的进步一同走向了成熟！
沉默了一会儿，艾华问道：“哥，你后来为什么不再给任学秋写信了呢? ”
艾可叹了中气说：“唉，这真是一场不大不小的‘书信误会’。我到了爸爸那里后，连续给任学秋写了六封信，但始终未见她的回信，当时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想通过你转交信件，但一来怕信落入妈妈的手里，二来觉得这样转信味道全变了，没有意思。后来我准备独自扒车回之江，位被爸爸追回去了。为此我的失落感非常强烈，好在爸爸用他最深厚的父爱不断开导我，引导我，使我终于走出了心灵的误区，经过了好久才逐步把心态调整过来。你不知道，我们的老爸在这方面真是太有办法了。他硬是不动声色地一步步拨正了我人生的轨迹。只是任学秋真是太惨了。我们还有没有可能而帮她一把呢？”
艾华感叹地说:“嗨，这一切好象都是命中注定的。”
回忆也勾起了艾可深藏在心里的想了解当年同学、老师以及各色人物现况的渴望。
艾可沉默了片刻，问道：“小华，你知道当年我们班那帮同学、朋友
“怎么不知道！当年龚继革在学校搞了个什么‘提前毕业’，你们大龄班的同学大部分都提前毕业上山下乡了，粉碎‘四人帮’后才陆陆续续地回城。由于他们实际上并没有达到初中毕业水平，过低的文化水准使非常不适应时代的变化。最近几年他们纷纷下岗，有些人生活还比较窘迫。不过你那几个朋友还算不错。叶世全提前毕业后也下了乡，后来顶替父亲回城，进入一家建筑公司当泥瓦工。后来这家建筑公司经营不善面临倒闭。叶世全干脆自己拉出一支队伍自立门户。他算是抓住了机遇，加上他与身俱来和机灵，现在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全国好多大城市都有他承包的工程。他现在是发了，据说资产数千万元，说他日进斗金也一点不过分。黄革没有提前毕业，后来读了高中，也下了乡，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后他考上了嘉扬市的一所名牌大学，现在在外县当县委书记，据说为政清廉，政绩颇佳，在当地口碑甚好，深得民心。听传言他很快就要提拔了，在仕途上真可谓前程远大。景况差点的是李晋军。他下乡两年后招工进了一家国防工厂，当时很得人们羡慕。但实行市场经济后，这家国防厂转制开发生产民品不很成功，在市场竞争中跟不上趟，掉队了，工厂效益逐年下降。去年李晋军下岗了。叶世全念及老同学，老朋友，拉了他一把，把他招至麾下。这时李晋军才好象找到了干事业的感觉，在叶世全手下干得相当出色，很快成了叶世全的左右二膀。据说他现在受叶世全委托，在外地负责一个不大不小的工程。”
“真想见见他们哪！哦，还有那汤璞媛呢? ”
“她没有办提前毕业，但初中毕业后也没有继续读书。不过她也没有下乡，她当年不是最激进吗? 你们奉命去动员知青上山下乡她不是也最积极吗？但事情落到她自己头上就变了。她通过龚继革想方设办了个‘身边子女证’，留在了城里；不久龚继革又通过刘副主任的关系，给她找了个工作，是在一家国营公司当业务员。当时我们真是羡慕死了。不过好景不长。近十年来这家公司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完全竞争不赢那些新起的个体户。现在这家公司虽然还在苦苦支撑，但已是年年亏损，资不抵债了，欠我们工商银行一千多万贷款连利息都无法支付。汤璞媛办了个‘内退’，每月只拿二百多元的生活费。好在她找了个好老公，是个上校级军官，她不愿意随军，留在之江城。我和她没什么交往，但听说她的日子还是过得满滋润的。”
刚才妹妹提到了龚继革，艾可禁不住想打听打听这个伪君子的状况。
“他呀，没有好报。正应了那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全部都报’！”
“他怎么了? ”
“粉碎‘四人帮’后不久，龚继革之流的人在‘文革’中的种种劣迹全部暴露了出来，人们对他们来了个总清算。公安部门对他强奸任学秋案进行了重新立案调查，龚继革的老婆和那个老师承认自己当年作了伪证；同时又通过其他调查材料，证明了强奸案的存在。这时他舅舅已经下台，再也无法庇护他了。公安部门根据确凿证据，将他逮捕归案，法院随后判了他五年徒刑。这时红旗小学初中部早已并入之江中学，学校党支部随即开除了他的党藉和公职。刑满释放后，他回到之江，靠在街道工厂做小工为生。不过龚继革刑满回家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低调而寡言，对人一说一个笑，还常看见他帮助弱小，完全看不到他在“文革”中的一丝痕迹，——这大约就是赎罪吧。也许他终于认识到了知识的力量，对他那宝贝儿子的教育，更是倾尽全力，把自己后半生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儿子身上。他儿子也还争他的气，满有出息的，一直读到博士毕业，现在在嘉扬市一所名牌大学任教。不过好景不长，前年他发现自己得了肝癌，紧张得一下子瘫倒在床再也无法起来，没多久就一命呜呼。龚继革的后事也够凄凉的，除了他的子女，参加他葬礼的亲戚只有寥寥几人；当年的学生、同事除了那个汤璞媛外，没有一个人到场。本来我也想去参加他的葬礼的，但总有一种心理障碍，最终还是没去。”
“对人还是应该宽容。‘文革’中他作恶多端，除了他自身的原因外，当时的社会环境也应该承担很大的责任，是那个社会环境使他人性中恶的方面膨胀了起来。我们清算‘文革’，清算‘文革’中发生诸多恶人恶事，决不是要沉浸激愤之中，更不是要对某一具体的人以牙还牙，而是要从中吸取深刻教训，以利于国家民族发展这个层面来认识问题。这次到嘉扬，我将去拜望龚继革的儿子。”艾可想了想，冷静地说。顿了顿又问：“成校长他们呢? ”
“粉碎‘四人帮’后，成校长、钱老师和杨老师都回到了之江中学。他们被压抑了多年的工作热情一下子迸发了出来，在教学中成绩显著，他们都先后当选过省、市优秀教师，优秀干部。前几年他们都先后退休了。”
艾可欣慰地说：“这真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好的。”艾华深有同感地表示同意。
介绍完同学、老师的情况，艾可兄妹又进入了沉思之中。过了片刻，艾可鼓了鼓气对妹妹说：“小华，我有个想法，不能让任学秋再这样孤苦地生活下去，我们应该想办法改变她的生存状态，真的。我想和任学秋单独见上一面，你能不能去安排一下? ”
艾华马上理解了哥哥的意思。她想了想说：“好吧，我去和她说说，就是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
兄妹俩还在继续摆谈着。这时，早已午休起来的父亲走进来笑着说：“你们兄妹的话真说不完呐，你们看看都啥时候了? ”
艾可一看墙上的挂钟，一下子跳起来说：“哟，都快五点了，厨房里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边说边进入厨房，又开始了忙活。艾华也赶紧进来帮忙。和谐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从艾家的窗口飘出，淹没在喧嚣的市声之中。......
吃过晚饭，艾可还想继续准备着明天的家宴，妹妹艾可阻止道：“哥，你忙什么呀，家宴不是定好了明天晚上吗，还有明天一整天呢，来得及的。走，我们去滨江大道去看看。那可是我们之江城的门面！”
老父老母玩性极浓，立即附和艾华的提议，竭力怂恿艾可一同出去。
艾可做出个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好好，去去！”
一家人只留下妹夫看门，高高兴兴地来到濒临长江的滨江大道。这时的长江已经开始涨水，奔腾的江水以不可阻挡之势向着东方一泻千里，把之江城这座内地小城留在了身后。
这滨江大道真不愧为“门面”的称号。她沿江而建，宽阔而平坦，绵延达
但就目前已建成的部分来说，她已经美不胜收了。在她的外侧临江一边，是宽可三十余米的绿化带。绿化带中一块块草坪芳草依依，一片青翠；草坪中间，恰到好处地种着一些灌木和草本、木本的花卉。这会儿正是初夏时节，正是繁花盛开的时候，红的、黄的、紫的各色花卉点缀于绿色之中，使人爽心悦目。在草坪之间，往往是一块空地，安放着石凳石桌，供人们休憩之用；绿化带中间是一条条用不规则石块铺就的弯曲小径，这弯弯小径不仅供人漫步，也使一块块草坪和空地相联而成为一个整体；小径两旁的垂柳已有成人的小腿粗细。绿化带外侧就是马路，不乏车来车往，也不乏喧闹。但这一条条弯弯小径掩映在行行垂柳之中，却很有闹中取静的意境。
绿化带真是人们休闲的好去处。你看一对对情侣相挽漫步在林阴道中，旁若无人地轻声叙说着他们那永远也说不完的情话。石凳上三三两两地坐着休憩的人们，他们或闲聊，或下棋，透出一股闲适与安宁。江风吹来，柳枝发出悦耳的“沙沙”声，使人们从心里感到惬意。
艾可牵着小外甥女和父母、妹妹漫步在绿化带的林荫道中，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真没有想到记忆中乱石遍地，垃圾成堆，污水横流的沿江地带，居然变成了这样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这不能不说这是二十多年来改革开放取得巨大成果的的一个缩影！自己这次回乡的主要目的，是参加中国加入世贸组织金融保护期结束后中国金融对策研讨会，其目的，就是要研究如何促进中国经济，特别是西部经济的腾飞。看来地处西部的故乡经过二十多年的建设，已经完全具备了腾飞的条件！
在绿化带外侧的宽阔马路上，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情景。这会儿已是华灯初放，人头攒动。整条马路早已人潮汹涌，一片沸腾。每到这个时间，整个滨江大道都要禁止车辆通行，让出空间让市民尽情游乐。于是每到夜色降临，这里都将演出一幕幕活剧。这边是一队身穿一袭淡红衣裤，身挎腰鼓的队伍。他们随着鼓点的节拍腾挪跳跃，“咚咚”的腰鼓声明快而富有节凑。那边是一队练习拳术的人们－－大多是些年青人和半大小子－－他们在领队的带领下挥拳踢腿，一招一式颇有气势。不远处还有一拨中老年人，他们和着音乐的节拍，有板有眼地跳着中老年健身操。有的人跳得不够熟练，那身子的扭动老是和不上音乐的节拍，引得围观的人们一片善意的哄笑。但这并不能影响跳舞者的兴致，反而将那腰肢扭得更欢。
艾可一家人忘情地看着眼前这个欢乐的场景；游兴正浓的父母亲更是兴致高涨。看着看着，他俩也跃跃欲试。艾华看出了父母的心思，便一个劲地怂恿父母参加到跳舞者的行列之中。父母开头还有点矜持，但终于抵挡不住女儿的怂恿和那健身操的吸引力，兴致勃勃地融入到跳舞者的行列之中。小外甥女见外公外婆跳得起劲，也蹦入欢乐的人群，和着节拍欢快地跳了起来。
艾可看着自娱自乐的父母和外甥女，心中感触良多。父母熬过了那荒唐的年代，生活在当今自由、开放的时代，也是造化之神对他们的青睐。父母现在已经老了，他愿意以所有的孝道，让父母的晚年生活得更加幸福美满。外甥女现在还小，她还不可能理解他们的祖辈、父辈所经历的磨难和曲折。应该让他们明白这一切，应该让他们知道我们目前拥有的和谐、幸福与安详来得是多么不容易！他们只有牢记了历史的曲折，才能真正理解他们的祖辈、父辈对他们的期望，也才能不走他们的前辈所走过的弯路。只有这样，我们中华民族才能沿着光明的坦途前行，才有可能掘起于世界的东方。而我们这一代人，是承先启后的一代，我们有责任把历史的真实告诉给我们的下一代，－－不管这历史有多么的沉重。只有这样，当我们闭上眼睛的时候，我们才能无怨无悔地说，我们没有辜负历史，我们没有辜负生活！
艾华看着童心未泯的父母，欣慰地笑了。她突然想起了哥哥的嘱托，低声对艾可说：“哥，等会儿你和爸妈他们一块回去吧，我该去找任学秋了。”
待艾可点头答应，艾华便消失在人潮之中。......
第二天上午，艾可还在准备着晚上的家宴，这时忽然有一中年妇女敲门进来。艾可迎出来，疑惑地问：“你是～，你找谁? ”
来人问道：“你就是艾可吧? ”
艾可点点头。
“我是任学秋的邻居，这是她托我带给你的。”
说完递过一个封好的信封，然后含笑告辞。
听说是任学秋的来信，艾可心里一激灵，赶紧打开信封。只见自己当年送给任学秋的照片和一张发黄的纸片掉了出来。他拾起照片，打开信纸，信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艾华转达了你的意思。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
我们现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我们的见面只会让你
失望。我想还是让往事埋藏在我们心底吧。随信将你
的照片和你写那篇《春的离去》奉还；顺便把那张手
巾也奉还。
此致
敬礼！
任学秋 即日
艾可赶紧打开那张发黄的纸片，是自己当年的笔迹，《春的离去》几个字赫然映入眼帘。艾可若有所失地将信、照片和自己当年的文章放入自己的口袋。然后反复地观看那张手巾。可以看出，任学秋把这张手巾保管得相当精心，几十年了这张手巾虽然已经相当陈旧，但依然折叠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皱纹，自己当年留下的血痕还依稀可见。按说这手巾本来就是任学秋的，她没有必要再还给我。那么她是什么意思呢？
请假在家准备家宴，正在厨房忙活的艾华见艾可那失落的样子，过来问道:“刚才谁来了?给了你个什么东西? ”
艾可苦笑了一下，拿出信说：“你自己看吧。”
艾华看完信说:“我说嘛，她根本不会和你见面的。”
艾可似乎比艾华想得更深：“都快三十年了，我们的生活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任学秋在心理上筑起了一道高墙，把她和我隔离开来。她的信说得很清楚，‘我们现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毫无疑问，她对我已经产生了一种隔膜。这或许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心理。人与人的这种隔膜和不理解是非常可怕的。其实我不是那种‘一阔脸就变’的人，我真的希望和她有所沟通，她所经历的一切我都可以理解，这不怪她，而是那个年代。其实我看很学秋也是渴望沟通的，不然她怎么会又把那张手帕给我？我看我还要努力和她沟通。在我看来，一个人，不管他处于什么样的社会阶层，他们在人格上并没有任何区别。生命是一个过程，不管是我在学校进行教学和研究，还是她在农贸市场贩卖小菜，都是在完成这个生命的过程。说到底这都是一种生存方式，而我认为生存方式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我看任学秋还没有走出往事的阴影，毕竟以往的生活给她带来太多的苦痛。你曾经是她的好朋友，我希望你现在还是她的好朋友，你应该找机会经常开导开导她。生活是自己创造的，任何人都不应该看低自己，每个人都有为自己创造出一个美好未来的能力，心里有追求就要大胆地去追求。好了，不说这些了，做事！”
于是兄妹二人又全身心地投入为父母准备家宴的劳作之中。
晚间的家宴自有一番意味。他们没有请任何客人，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录音机里反复播放着“祝你生日快乐”的乐曲，气氛这那样的和谐而温馨。两位老寿星坐在上方，桌子中央放着一个硕大的生日蛋糕，上面已经燃起了生日蜡烛。艾可打着节拍，带领着几个晚辈为父母反复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的生日歌曲。然后大家一口气吹灭了蜡烛，一家人举起酒杯，为父母的生日，也为一家人的团聚而干杯，......
后记：作者自述
作者乃一无名小卒，体阔腰圆，有官之相貌而无官之纱帽。本人虽不觉为憾，但此种体型，亦颇多烦恼。比如夏尽暑消，秋凉渐至，在旁人秋衣加身之时，我却往往还得展示天体－－当然只是在私人场合。
自幼喜爱文学，妄想成为职业作家。然劳动力作为我的一种自然“产品”，其实现亦需受制于供求关系。故我的“产品”的自我指向虽是文学，然社会对我提出的“需求”却是金融；根据经济学关于供求关系的理论，于是我只得调整指向，向金融行业“供应”了我的“产品”。否则我的“产品”将因缺乏“需求”而闲置；而这种闲置于人将是致命的。不过进入金融行业虽属误入歧途，但它还是给予了我的肚子足够的“供应”，使我对文学不致于完全荒疏。
也许受积习所累，我于工余亦忘不了舞文弄墨。十余年来乐而不疲，在中央、省、市各级刊物发表文章七十余篇，三十余万字，其中有十余篇论文被《金融研究》、《中国金融》、《中国统计》、《中国农村经济问题》、《中国农村金融研究》等权威刊物采用。曾三获重庆市政府颁发的“哲学社会科学”科研成果奖，其他奖项十余次；1993年被四川省农村金融研究所聘为特约研究员。只可惜以上所舞所弄者，与文学全然不搭界，皆为在圈外人看来干巴巴，味同嚼蜡的金融理论文章。实乃本人之一大憾事。
人过中年，睡眠不好，常于半夜醒来，再也无法入睡，于是常常在不知不觉之间开始回忆。我在文革中求学的经历一幕幕从我眼前闪过。对比现今孩子们求学的一帆风顺，我不由得唏嘘感叹。如今的孩子也许不理解我们这一代人所经历的一切，但我觉得有必要将这些告诉给今天的孩子们。只有让他们知道了这一切，记住了这一切，才能使他们理解他们的父辈，更加珍惜今天，创造明天。正如我通过本书主人公艾可所说：“他们只有牢记了历史的曲折，才能真正理解他们的祖辈、父辈对他们的期望，也才能不走他们的前辈所走过的弯路。只有这样，我们中华民族才能沿着光明的坦途前行，才有可能崛起于世界的东方。”于是我有了创作本书的冲动，拿起已经残缺不全的文学之笔写作此书。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虽然本书所描写的人物、情节大都有生活的依据，有许多是我所亲历，但它绝不是生活的照搬。即如本书的主要角色，也决无生活的单一原型。似乎可以这样来概括：本书情节大多有所凭籍，但免不了对生活的原型事件“大卸八块”，东拉西扯，七拼八凑；而人物则纯属虚构，有如鲁迅所说：“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虽然手段并不高明，但我还是力求以此法创造人物。
小说写完了。这是我向社会的一种“供应”，但这种“供应”是否有社会的“需求”，我却毫无把握。企业生产讲究“市场需要什么，我们就生产什么”，经济学将其理论化为“消费带动生产”。而我不知“需要”而盲目“生产”，这似乎有悖于经济学理论。但以我辈而论，大约也只能如此，否则，我永远也无法动笔。不过我并不怕“产品”积压，因为我通过此举知道我自己还能写，至少知道自己的形象思维还没有被十多年来写作金融论文的逻辑思维所完全淹没。
(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