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采铃的编剧:潋滟烟尘,纵是庶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06:57:51
 潋滟烟尘,纵是庶生     莲心莲叶以它孑孑之姿酣睡在十一月的瓶中,我站在书橱边,颔首低眉。一池莲叶,染绿半壁河池,然,葱茏一季,已过荷时。静静地,它不改往日脾性,孤高而温婉。我只是远远地看,不敢亵玩。阳光依旧很暖,夹杂着冬天的几许凉意,却仿佛揉进了它风干的身躯,我妄自听着它流年里的呓语,竟都是暖暖的人,暖暖的话,暖暖的故事,暖暖的日子……
  静谧无声。
  我翻箱倒柜,寻找童年时的八音盒。沉睡了多少年,我已经没有记忆了,只是此时,我想起它来,音与画,该是有默契的。木盒子有些老旧,许是岁月雕琢的纹饰,竟与这荷相得益彰。舞者以同一姿势自顾地旋起、落定,蓦然发现,她的起落都踩在了圆的轨迹上……

  轻歌曼舞。
  我仿若走进了一场年代戏里,看着终始si续。嗯,这是每个生命个体必然要经历的过程。尘烟袅袅,我只是其中一缕,又怎可拂逆了渊源宿命?
 

 

  菱角鸟的眠梦?


  小时候,我也曾如莲般纯真,做着一个经久不衰的梦,若,我只是一只漂鸟……
  我想我是向往自由的,我不是个恋家的孩子。很小,我竟喜欢那种漂的感觉,或者那时的我,不了解四海为家是什么概念。权当是一种仰慕,对翅膀的惊羡。于是生出很多幻想、很多邪念,那个年龄少有的对流浪的憧憬,对管教与约束的叛逆,在我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私以为,这样的冲动与年龄无关,仅是性格所趋。多少年来,我一直重复扮演着一个角色,独立而决绝,比起荷莲的静美,我更沉溺于乐声的跌宕起伏。人生寥寥,竟不知为何要用稚嫩的思想来掩饰卑微的灵魂。也许,这是与生俱来不可遏止的桀骜;也许,我只是在寻找一个痕迹,能填补我内心的空隙。只是,时光和空间的错落,注定了我要穷其一生来寻觅。一条永不静止的路,我乐此不疲地跋涉其中。
  ……
  直到有一天,我仿佛一夕忽老,又或者厌倦了这样飘移不定的心绪,竟无限想念起朝九晚五的平淡生活来。是了,皮肤过敏,晨昏颠倒,那又如何?我终究是走上了新的生活。我像很多人一样上班、下班,在这样的循环往复里过活,突然觉得,这样的状态特别适合养老,没有过大的惊喜,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悲愁,安宁而祥和。
  兴许是漂泊的久了,像鸟儿一样南来北往,自是渴望停歇了。
  天下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心更高的天。我只是一只小小的菱角鸟儿,纵然怎么飞也飞不高,那也可以在心里做一场属于自己的眠梦,梦里,我一如莲般静美。
  嗯,如荷,何如,快乐便好!
  

   风中摇曳的光?


  觥筹交错,斛曲衷肠,竟是笑不由衷戏太过。
  这是个越遥远越安全的年代,大概习惯了越热闹越寥落。
  我在佛前许愿,许一颗无隅之心,不欢不叹,寡淡。
  越淡定越纠结,我从来都是这样定义自己的心境。只有在可望不可及的时候,才会生出求佛求安的欲念。一念生,竟念念生。
  世态炎凉,总不自觉地被人挂在了嘴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薄情的世界。“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纯粹,似乎只有在偶像剧里才能得见,现在所谓的文明社会,情感大抵是可以用尺度来丈量的。
  突然想起了海藻与小贝,想起了海藻与宋思明。小贝给予海藻的爱是单纯没有杂质的,与小贝在一起她轻松快乐,平凡而简单的生活,她像很多女人一样要考虑柴米油盐酱醋茶。但宋思明可以为海藻付出很多,物质、时间、惊喜、关心,他们的爱是鲜活的,充满了激情与浪漫。有时候,竟分不清海藻是爱小贝还是爱宋思明。有时候竟连自己都不知道,若是我,又会如何选择。大概有很多人无法辨析这样的情感了,纯粹或许没有现实来得踏实,只不过,人心还渴望着纯粹。
  现代人多多少少受了影视与媒体的蛊惑,越凉薄越安生。有时,竟陶醉在那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田园生活里,男耕田女织布,如此几千年,倒也太平。某些进步的同时,总有一些在退化,比如情感。
  我是喜欢纯粹的,尤其喜欢自己做一个单细胞的生物,最好不悲不喜,没有相见甚欢,也不存在离愁别绪。只是,人,生来有一张皮,就像一层外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外在与内里,总是有差距的,也许是些微,也许是很多点。有人选择包容,有人选择背离,思想产生的歧义,也只是在一念之间。或者有些突如其来,在没有心理准备的前提下,有点措手不及的凌乱。
  于是害怕了,那些推心置腹、掏心掏肺,在这个年代成了美丽的荒唐。
  好在,我还保有一份执念,要留一份童真给自己,这意念,就像风中摇曳的光,闪亮闪亮的。
  

 

 

  听见蓝山的味道?


  因为有了猫,老鼠的生命才得以完整。
  佛说,这是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
  我纵然喜欢站在老旧的时光里左顾右盼,但终究不愿成为人间惆怅的过客,惆怅是黄昏的颜色。风向与路标一致,一如既往地指向前方,是无可奈何也好,迫不及待也罢,我按着约定俗成的框架规划着人生。
  或者我是个披着成人外衣的孩子,还徜徉在自己堆砌的理想国里。朋友说,大米涨价了,水果涨价了,衣服涨价了……朋友说,孩子咳嗽了,父母年迈了,一家的担子不能不担了……我食人间烟火,却从不知这所谓的生活,我还痴痴的想象理想与现实。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很久,久得稀薄了记忆,也成就了习惯。
  ……
  宝宝在耳旁轻语:妈妈,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妈妈,我要娶你,你要嫁给我。孩子他妈,这是一个太具有责任性的名词,我已不单单是我了。
  嗯,等你长大,妈妈就老了。我总是这样回答他。他个性地撅着嘴巴昂着头,鼻子轻哼一声,我就是要娶你。
  每及此,心总是柔软,于是,便生生把自己的很多梦想寄予他,企图在他身上找回一个自己。
  听着他拉的《小星星》,我更得意于自己的选择。不知他是否真的喜欢,但是他总说,妈妈喜欢我好好练琴。我也时常矛盾,这般年龄的孩子,失了太多童趣。可好像杵在这样的工业文明时代,有很多的不得已。
  他煞有介事背起《伤寒论》,然后有模有样在我腕间把脉时,如同一个小大人,我竟有些心疼了。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妈妈的一声赞扬一阵掌声,只要妈妈唇间的一个亲吻,他所有付出的努力都笑开了花。
  蓝山的味道,我用耳去听。如同生活的点点滴滴,我用心去品。苦乐年华,总免不了顾此失彼。他说,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阳光肆虐,我甚是欢喜,没有什么比冬天的一袭暖阳更值得欣慰的。
  我微微地倾斜身体,蜷进沙椅,轻轻眯起了眼睛:我只是潋滟烟尘里一庶生,闲看花开静听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