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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石客：左派内的三种思潮

一、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专政思潮

左派，指含社会主义的整体思潮，它的背景就是马克思对整个人类历史的反思，以为社会发展有阶段，必然要走到新阶段，资本主义不可能永远下去，要被社会主义所取代，而社会主义的政治形式就是无产阶级专政，这个思想是整体左派思想，是基石。在这个基础之上发展到列宁、斯大林，发展到毛泽东，包括欧洲等其他的新旧左派思潮都是属于马克思派的共产主义的政治经济文化。左的概念就是追求共产主义理想，总之，第一国际、第二国际、第三国际，包括现在，最激进的现代的思潮都是属于这个。

无产阶级专政思潮的主要代表人就是马克思，马克思后来被肢解了，你抱着他的腿说是马克思，抱着腰说是马克思，反正现在打马克思旗号的依然不少。但真正的马克思，我的理解是很少人能读懂马克思，因为马克思的东西很多，比如说殖民主义，马克思一方面认为殖民主义对落后国家、封建制国家是属于摧毁，是进步的，他赞成殖民主义。有的右派抓住这一点，说马克思是拥护殖民主义的，其实他没看马克思下文，马克思又说殖民主义是危害被压迫阶级、被压迫民族利益的，会引起了被压迫阶级、被压迫民族的反抗。而左派就抓住了马克思后面这个，反对前面，马克思很多学说都是这样的，他有多个体系，每个体系中都有一种悖论，所以现在他被弄得支离破碎。但总的来说有一个理解问题，说马克思主义是属于左派思潮当中的第一个思潮，是中间思潮，是为了区别其弟子考茨基、列宁在左派内的左右倾向。我讲马克思中的概念，就是说左也好，右也好，左派思潮当中都源于马克思的一部分，都和马克思主义有一定关系。马克思主义的思潮，我个人认为，无产阶级专政表述的内核表述不太合理，有待完善。为什么这么说？据马克思的逻辑，我们讲，比如说奴隶社会怎么产生的，是奴隶制生产方式产生的，奴隶制生产关系产生了奴隶主和奴隶。奴隶对推翻奴隶社会是有主导作用，可是你见过奴隶专政吗？没有。他产生了新的生产关系，就是封建生产关系。封建生产关系有新的一对阶级，就是地主和农民，地主阶级成为统治阶级，就没有奴隶阶级专政。到封建社会也是一样的，封建社会解体的时候，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也产生了一个双胞胎，就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当封建社会的关系被摧毁了，地主和农民都没了，农民虽然在推翻封建主义中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没有农民专政，有的是资产阶级专政。当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被击毁以后，我个人看法，资本家被消灭了，工人也没有了，哪里来的无产阶级专政？到社会主义时期你说你当工人，但这个工人和雇佣工人是两回事，你给国有企业上班，你不是雇佣工人，所这个无产阶级专政概念不严格。毛泽东年龄大的时候提出了群众专政，我比较欣赏，比无产阶级专政这个概念准确。什么叫专政？就是一家说了算，掌握政权的意思。很多人对专政概念理解有误，说专政只是镇压，这不对，镇压只是一部分，主要部分是无产阶级民主制，民主和镇压都是手段，都是为劳动阶级独掌政权服务。现在，那个无产阶级专政口号不宜提，要提的话，集体化的农民怎么办？大学生怎么办？还有其他的劳动者呢？所以说叫群众专政好，这个概念就更广泛了，更容易被大多数人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专政政治思想核心是制约公仆成为特权阶级，巴黎公社的普选权也好，监督权、罢免权也好，都是针对公仆来的，这一点很少有人注意，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就是说，马克思无产阶级专政是全面专政，包括政治、经济和文化，表述希望被正确理解，这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思想整体的评估，许多马克思主义原旨派在做这个工作，很有意义。

二、左派内的右派思潮

左派当中的右派思潮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主要就是封建社会主义，这是我的措词。什么叫封建社会主义？或者叫集权社会主义？斯大林模式就是比较明显的，他搞计划经济，搞公有制，是社会主义范畴，但是他在政治上搞独裁，搞集权制，不搞民主，分配上搞等级制，又是封建制度范畴，所以叫封建社会主义。这个东西和马克思主义不同，他比马克思左了还是右了？显然是右了。当然，这个也不能完全苛求斯大林本人，列宁也有责任。苏联基础是一个落后国家，在构成苏联的时候，在政治上必然带有那个农奴制的国家社会的痕迹，排斥民主政治。中国也是如此，中国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也是有旧社会的痕迹，一边倒向苏联不是偶然的。当然，可以不追究个人，不说斯大林，但是这个封建社会主义的封建部分我们是要坚决抛弃的，你不能说斯大林都是进步的。所谓右派攻击马克思主义，攻击社会主义，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攻击所谓的政治集权，缺乏民主，而我们把这个课补上了他再找什么词就难了，社会主义民主比资本主义的民主还好，右派就没词了。所以我讲封建社会主义也好，集权社会主义也好，要去掉前面两个字，去掉集权，或者是去掉封建制的约束。封建的政治制度不但与社会主义相比是右的，与资产阶级相比较也是右的，是封建社会的残余，所以要加以反对。封建社会主义，是左派当中的右翼，这是第二大思潮，叫集中，或者是叫封建，或者是叫集权社会主义思潮。

三、大众民主政治思潮

这个政治思潮体现在哪里？为什么是左派当中的左派？前面我已经讲了一些，总之，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面临资本主义和传统社会主义也就是斯大林主义的双重挑战，既要打败资产阶级，还要打败斯大林错误的东西。毛泽东形成了一系列的理论，像苏格拉底，像孔子，不很成系统，他没时间写长篇巨著。现在有许多关于毛泽东的文件没有揭秘，毛主席的许多书还没有看着。但是，毛主席的晚年思想，还有许多我们掌握的情况，从哲学、政治、经济、文化、外交、军事，他是全方位的。毛泽东的治国思路是整体论，他把所有的东西加在一块儿来完成，他的晚年思想，我个人认为是这样的。在政治层面他是主张民主和集中有机统一的，发动文化革命搞大民主和没有放任文化大革命的混乱现象继续下去反映了他的民主集中不可偏废思想，他后来又恢复了党的绝对领导，退回到列宁主义。在毛主席身上，他也很矛盾。通过运动，大民主与大集中交替进行，需要造反令造反，不需造反就把无政府主义者关起来，然后过一段又再民主，不断循环。这个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合法的内在的法律机制确立比较好？值得研究。毛主席搞大民主的时候不好操作，只能他搞，别人搞就难收回来了。但是，毛主席思路很正确，我们再搞的时候可以借鉴如何把民主和集中有机地联系起来。对毛泽东的政治思想，左右派都没看明白，左派往往只看到毛泽东民主一面，没看到集中一面；右派往往只看到毛泽东集中的一面，没有看到民主一面。我个人评价，毛泽东的民主集中制政治思想是左派政治思潮最主要的一部分，是左派政治思潮的高峰，毛泽东思想是整个共产主义运动的高峰，但是他不成系统，也在实践当中遭到挫折，有待挖掘、整理、提高。毛泽东政治思想不但在中国有伟大意义，在世界也有伟大意义，在世界左派当中毛泽东思想是新思潮的基础。我在呼唤新思潮，其实毛泽东思想是我呼唤的基础，我希望大家以毛泽东晚年思想为最主要的部分，当然，也要集合全世界的政治思潮优点。九大政治思潮的第三大思潮是属于以毛泽东为标志的一元化的民主集中制的大众民主政治思潮。

对左派内部左中右三大思潮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马克思主义是侧重民主的，斯大林是侧重集中的，都对社会结构缺乏了解，都有片面性，而毛泽东是把民主和集中有机地联系起来，辩证看待的，是全面和正确的。

2010年1月21日编